【劍網(wǎng)3/丐明】重生明教宣布擺爛但失?。ň牛?/h1>
起因只是陸小胖正在努力吞下那口小餅,而那群人恰巧路過。
陸小胖只覺得有人冷不丁從背后踹了自己一腳,自己就飛出去了,堵在嗓子眼的那口餅也飛出去了。
謝天謝地,氣喘勻了。
他天真地以為是哪個好心人幫忙,剛轉(zhuǎn)頭準(zhǔn)備道謝,身上又緊接著挨了兩腳,一腳在肩膀,一腳在后背,把他踹得徹底趴在地上。
“哈哈,什么玩意兒這是,圣墓山上出現(xiàn)了一頭豬!”
戲謔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對方還想拿腳踩他,陸小胖微微一側(cè)身躲了過去,驚恐地往一旁縮,卻又撞上了另一個人。
用腳踹他的是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明教弟子,個子高挑,穿著高幾階的明教弟子服,鉗住他的年紀(jì)看著稍小,但也比陸小胖歲數(shù)大。這一片都是新人訓(xùn)練的地方,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遇到別的正式弟子才對。
因著明教的功夫所限,入門求學(xué)的弟子大多要么身材小巧方便隱藏蹤跡,要么強(qiáng)壯靈巧修習(xí)明尊,而陸小胖看著有些笨重,哪里都挨不上邊。兩人大概見陸小胖一個人遠(yuǎn)離同伴,想來是遭到排擠沒什么朋友,加上欺負(fù)他時周圍的同伴敢怒不敢言,站在遠(yuǎn)處看熱鬧,便長了他們氣焰,越說越過分。
“都胖成豬了還在吃呢,這么喜歡吃,我勉為其難地喂你啊?!?/p>
高個子的那位撿起地上沾了土的軟白小餅,掐住陸小胖的臉就要往對方嘴里塞,陸小胖眼里包著淚努力往后躲,眼瞅著沾了土的餅已經(jīng)碰到了嘴唇,對方突然往后一仰,哀嚎起來。
陸小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身后鉗著自己的人也發(fā)哎呦哎呦地叫起來。他見鉗著自己的人松了些力氣,胖胖的身體一扭,從對方手中掙脫,手一撐地翻身爬起來,閉著眼睛隨手揮了一拳,想把人推遠(yuǎn)點(diǎn)。
“陸小胖,打得好呀~”
陸棉從矮個子身后探出頭來,沖著陸小胖咧嘴一笑,陸小胖眼淚當(dāng)場彪了出來,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嗚~棉棉……”
陸棉剛剛心里憋了火正沒處撒,感嘆真是有不長眼的自己送上來當(dāng)沙包,被他扯住頭發(fā)的人還想掙扎,陸棉抬腳朝著對方膝彎上一踹,直接把人按在了地上,撲通一聲,揚(yáng)起一圈塵土。
陸小胖驚呆了,可陸棉還沒完事兒。
“知道人和畜牲是什么區(qū)別不?”陸棉半跪在地,膝蓋壓在對方被折到背后的手腕上,“人吃的是飯,畜牲吃的是泔水,你這種畜牲都不如的人,吃土去吧你!”
說著陸棉徑直抓了一把土直接懟進(jìn)了對方的嘴里,對方嗚嗚地掙扎著卻動不得分毫,松散的泥土在唇齒間變成了泥,吐都吐不掉。
腦門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砸了的人終于緩過神爬起來,一摸額頭,摸到了一把血,當(dāng)即暴跳如雷。
“你他媽的敢打老子,小兔崽子——”
高個子話沒說完,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陸棉的動作,對方已經(jīng)像是沙漠野貓一樣從地上猛地竄起,半空中一道殘影閃過,下一刻,高個子嘴里被一個沾了土的小餅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別浪費(fèi)糧食,這可是你說的,你這個豬狗不如恃強(qiáng)凌弱的狗東西,也就配吃地上撿來的豬食!”
陸棉不僅要塞,嘴里還要罵,罵得口齒清晰,聲音嘹亮,周圍所有人都能聽到,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高個子被臟兮兮的餅塞了個措手不及,呸呸地往外吐著,聽見周圍似有嘲笑的聲音,更加惱羞成怒,竟抽出了彎刀來。
周圍人不笑了,氣氛再次凝重起來。陸小胖怕得不行,渾身都在抖,但眼看著高個子面色猙獰拿著刀步步逼近,他還是一咬牙沖上去拉著陸棉的手就要跑。只要找到師父們,他們就安全了,這會兒師父們在哪兒呢,好像說是有事去討論了,在拐過彎的處的小房子里呢,周圍的同伴也是,沒有人幫忙去找一下嗎——
陸小胖腦子里跟開過山車一樣,陸棉卻突然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站遠(yuǎn)點(diǎn)。今天我給你出氣,以后誰都不能欺負(fù)你?!?/p>
陸棉沖著小胖笑了笑,那一刻,小胖覺得陸棉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這是第一個肯為他出頭的朋友。
可陸小胖不希望看到朋友受傷,卻又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好。他看著陸棉往外走了兩步,也把刀抽了出來。
新人受訓(xùn),發(fā)的都是沒開刃的刀,以免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隨意揮刀傷到同伴,可對方是正式的明教弟子,彎刀是開過刃的。新人對老手,陸棉此時的舉動無疑是在找死。
對方也是氣紅了眼,只想著要好好懲戒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崽子,竟不顧規(guī)矩沖了上來。誰知陸棉身形一閃,眨眼功夫已經(jīng)不在跟前,反而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刀背猛地?fù)糁辛烁邆€子的手腕,嗑在麻筋上,高個子的右手捏不住刀,掉在地上,下意識便抬起左手揮刀,然而卻被陸棉的雙刀順?biāo)浦弁耙恍箘牛衷诳罩欣@了一圈,飛了出去。
繳械。
高個子不死心,還想去撿地上的刀,陸棉抬起一腳把刀踹飛了出去,停在了陸小胖腳邊,嚇了小胖一跳。
“啊,抱歉抱歉,忘了你在那邊了。”
陸棉笑瞇瞇的,腳上卻依然靈活地動著,高個子好賴也是個正式的明教弟子,歲數(shù)又比陸棉年長,仗著身體的優(yōu)勢反手抓住了陸棉的胳膊,照著陸棉臉上給了一拳。
這一次陸棉倒是沒躲,硬生生挨下這一拳,在地上滾了一圈,對方趁著這功夫要去陸小胖腳下?lián)斓叮懨抟环韽牡厣吓榔饋?,瞬間功夫就已經(jīng)到了陸小胖身前,撿起那把開了刃的刀,橫在了高個子的脖子上。
對方似乎不信陸棉敢殺他,還想硬碰硬,陸棉卻毫不退卻,薄薄的刀刃貼著皮膚滑過,高個子一皺眉,只覺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
他驚訝地看著矮了自己一頭的陸棉,這小孩竟然真的有想要?dú)⒘怂难凵瘛?/p>
“都住手!”
跑去報(bào)信的孩子終于將師父們喊了過來,除了負(fù)責(zé)新人訓(xùn)練的師父們,還有另外一個眼生的角色。
陸棉倒不眼生,但也不認(rèn)識,只知道這人比陸泠等級還要高些。
“師父——”高個子看見陌生明教,先是驚喜,又有些羞恥。
陸棉心里一沉,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妙,果然陸泠黑著臉大步過來,一手搶過陸棉手里的刀,照著小孩子臉上扇了一巴掌。
十分響亮。
“出息了你,一個新人,竟敢揮刀威脅教內(nèi)師兄,眼里還有沒有規(guī)矩,有沒有長幼尊卑!”陸泠不問原因,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陸棉表情不卑不亢,仰頭道:“師父日日教我們熟背《大光明錄》,凡我弟子,同心同勞,這八個字,弟子始終謹(jǐn)記在心,雖然我們尚未正式拜入明教,可卻也見不得同門恃強(qiáng)凌弱,對剛剛?cè)腴T的弟子拳打腳踢。弟子不過以牙還牙罷了。若師父還有氣,弟子不敢不敬師長,請師父責(zé)罰便是?!?/p>
“不敢不敬?你倒是說得出口——”陸泠心里氣急了,還欲說什么的時候,那位陌生的明教開口制止道。
“陸泠,先別急?!蹦腥碎e庭信步地走了過來,站在幾人中間,看了看自己低頭不語的徒弟,又看了看旁邊站著的陸小胖。
“他們欺負(fù)你了?”男人輕聲細(xì)語地開口問小胖。
小胖點(diǎn)點(diǎn)頭,身上的腳印,臉上的掐痕都還在,肇事者百口莫辯。
“你們兩個,以后不用在我身邊伺候了,收拾了行李,半個時辰后去死亡之海報(bào)道吧,那邊自會有人安頓你們?!蹦腥死淅溟_口交代完,無視兩個弟子難看的眼神,帶著些許笑意看向陸棉,話卻是對陸泠說的,“這是你徒弟?底子不錯,很有天賦。好好管教下吧,日后必有大器。”
“是?!标戙鰪澲?,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目送著明教男人離開才直起腰。
陸棉被關(guān)禁閉了,畢竟揮刀以下犯上不是小事。
雖說是關(guān)禁閉,倒也沒有直接關(guān)小黑屋,只是在宿舍禁足,抄寫《大光明錄》,不能出門,一日三餐都靠小胖送來。只是這關(guān)禁閉的時間點(diǎn)讓陸棉十分憤恨難平,正好趕上新弟子休沐。兩天的休沐時間,弟子們可以下山看望家人,或在山腳下的集市隨意逛逛,可憐的陸棉十分想念瑪伊,卻只能被關(guān)在屋子里,一步都走不出去。
哈薩父母雙全,自然可以下山,可這人似乎根本沒聽進(jìn)去陸棉的話,自請留在山上,每日還是按著平常的流程,早課,訓(xùn)練,打坐抄書。陸棉淡定地看著哈薩拿起雙刀準(zhǔn)備去小廣場上練功,出門前兩人視線對上了,卻都沒說什么便錯開。
陸棉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翻了個身,心情不是特別美好,半個月沒見瑪伊了,也不知道家里情形如何,沈清溪還在家里住著嗎?應(yīng)該不會給瑪伊添麻煩吧……
他略有些煩躁的閉上眼,想要在安靜的屋里睡個回籠覺,半睡半醒間感覺有人走到他床邊,他還以為是哈薩又回來了,沒想到片刻后那人竟然伸手摸了他的臉。
陸棉猛地睜開眼,卻愣住了。
“好久不見?!?/p>
半月沒見的沈清溪,此刻正趴在他的床邊,臉近在咫尺。沒等陸棉從愣神中反應(yīng)過來,沈清溪皺著眉,突然湊過來伸舌頭舔了下陸棉的嘴角,那里有一塊淤青,是昨天被人打的。
“有人欺負(f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