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繭的逆轉(zhuǎn)【誰說女孩不能擁有一切】(2)
第二章:悲慘的命運(yùn)與抗?fàn)?/h1>
我被他們舉起來,暴力地扔到地上的干草上面;這干草的泥土味、汗味和霉味混合到一起,一股令幻形靈作嘔的味道像有方向感一樣鉆進(jìn)我的鼻腔,我忍不住干嘔了一下,胃瞬間猛地一縮,里面的食物隨即翻了個,瞬間沒了食欲。大門下面的輪轂和輪軸之間的鐵銹厚到輪子轉(zhuǎn)不動了,它跟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隨即大門遮住了照進(jìn)來的最后一束光。我又聽到金屬撞擊的聲音,估計是用了一根鐵鏈一把大鎖鎖上了門。
這些粘液沒有經(jīng)過特殊處理,不會在我身上停留很久,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就開始松垮、脫落。我將這些東西清理掉,站起來向大門方向走,這鐵窗很高,高得不到傍晚就沒有陽光能透過它。我嘗試推門,門像被什么東西擋住一樣,推不開;接著我用力去撞,一次、兩次,大門很結(jié)實(shí),我即使撞的粉身碎骨也不可能撞開。用盡力氣,身上撞的青紫,我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屋子正中央坐著。看著密不透風(fēng)的門、狹小的窗、發(fā)霉的干草、破舊不堪的墻,我重新審視我這可悲的命運(yùn),我不可能相信我就這樣過一輩子,直到不能繁育,被活活餓死??墒俏乙呀?jīng)拼盡全力,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同它抗?fàn)?,最后還是輸了。
我也知道哭解決不了問題,可我還是控制不住眼淚涌上眼眶,在里面不停地打轉(zhuǎn),逐漸模糊我的視野。這時大門開了一條縫,門外的守衛(wèi)一臉嫌棄地將一碗酸臭的糊糊用矛頂進(jìn)來,接著又快速地關(guān)上門。在這里這么久,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陽光,它比之前任何一次看到的都要美麗、溫暖,我擦了擦眼淚,想看得更清楚些,陽光又一次消失了。這一次我再也控制不住了,任憑眼淚像洪水一樣涌出眼眶,我趴在地上號啕大哭,發(fā)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宣泄我的不滿,哭不是無能軟弱,而是在絕望的境地的一種情緒宣泄,讓所有的悲傷隨著眼淚一起離開我,再也不會回來。那幾分鐘,無論是平日里勇敢堅強(qiáng)的形象,還是制造這讓幻形靈煩躁的聲音的后果,我什么也顧不上,只想我的情緒能好一些。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守衛(wèi)提著金屬重物砸了一下這里的門,呵斥我停下,這聲音吵到他了。我也哭累了,就不再發(fā)出很大的聲音,即使已經(jīng)宣泄了這么久,還是覺得難受。我還不想現(xiàn)在就餓死,拌著眼淚吃下難以下咽的食物,中途我甚至嚼了幾根地上的干草,不得不說,浸泡了汗液的發(fā)霉干草都比這好吃。我不能吃掉我的“床”,食物每天都有,干草他們可從來不換。我離開這里的念頭從沒消失過,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和辦法,所以我暫時順應(yīng)這種生活來保命。
下午噩夢才正式開始,一個巡邏隊(duì)的士兵打開了這扇門,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我沒打算屈從;他摘下頭盔,猥瑣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眼里放出貪婪的光,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下意識的往角落里縮了縮,他像一只發(fā)瘋的野獸一樣撲過來,把我壓在身下;無論體型還是力量,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我胡亂撲騰的四肢踢了他幾下,這徹底激怒了他;他張開血盆大口,沖我的臉咬過來,我趁機(jī)卯足了勁咬住他的脖子,尖牙刺穿了他的皮膚,一股又腥又熱的液體在我口腔里蔓延開,順著我的嘴角流下來,猩紅的血液劃過他的身體流到地上。他咆哮著,仰著脖子腦袋亂晃,我的身體被順帶著甩起來,飄到空中又砸到地上。盡管咬合變得困難,我沒有松口,死死地咬著,不想失去這個優(yōu)勢。我使勁咬得更深,更多的血液經(jīng)過我的口腔涌出來。他把我抵在墻上,前肢鎖著我的喉嚨,目光變得兇狠,我因?yàn)殒i喉缺氧而加速呼吸,腥臭的血液嗆進(jìn)我的氣管,隨著他前肢加力,我眼前開始發(fā)黑。他惡狠狠地說著讓我去死之類的話,我只是盡力咬得更深一些。我迷迷糊糊感覺牙齒被什么躍動的東西抵住,管它是什么,我拼上最后的力氣咬穿了它。接著我渾身癱軟下來,他的前肢也從我脖子上滑下,我順著墻滑下來,看到他突然兩眼翻白向后倒去,血液從他脖子上的傷口處一股一股地涌出,他躺在血泊中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我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嗆進(jìn)喉管的血液被我咳了出來,吐到地上。他艱難的站起來,沖我伸出前肢,我的心臟跟著一緊,不到一秒鐘,他就轟然倒下,在血泊里沒了動靜。
我好奇前去查看,艱難地向前爬行了一段距離,偶然在血泊中照見了自己的臉;此刻我的臉頰沾滿了鮮血,臉上的表情跟他要?dú)⒘宋視r沒什么不同,立刻將我從剛才發(fā)生的事中拉回現(xiàn)實(shí)。再看看那具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尸體,我嚇得后退。我坐在地上,不停地想著我都做了些什么,陷入了自我懷疑。十三歲的我殺了一個鮮活的生命,第一次嘗到血液的味道。(作者os: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幻形靈多大相當(dāng)于人類十三歲,現(xiàn)在繭繭的年齡可以參考一下正劇第八季中的歐塞勒斯)
我很快恢復(fù)了思想,我意識到我必須這么做,不然我就會死,我們倆只能活一個。既然我活了下來,我就得繼續(xù)生活。幸運(yùn)的是我可以借助他身上的這套盔甲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后重新生活。我抓了一把干草,擦干凈臉上和身上的血跡,把那套鎧甲從他身上扒下來,用干草擦拭干凈,穿在我自己身上。門口的守衛(wèi)沒有看出鎧甲不合身,也沒看清頭盔下稚嫩的臉,又很自然地把門鎖上。我暫時松了一口氣,畢竟他的尸體有一天會被發(fā)現(xiàn),我殺了他的事實(shí)不會一直被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