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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集? 印度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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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英國進入帝國主義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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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作為英國領土最大、資源最豐富的殖民地，不僅是英國的商品市場和原料產(chǎn)地，還是它最大的海外投資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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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人來印度修鐵路、開工廠、辦銀行、建立種植園，盤踞各經(jīng)濟要沖，對印度財富的榨取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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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印度本土的商人與英國人同時也興辦了自己的大工業(yè)，主要是棉紡織業(yè)。然而，他們的努力不但得不到政府支持，還受到種種壓制和排斥。印度工商業(yè)者強烈要求給民族工商業(yè)以同等的發(fā)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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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龐大的殖民統(tǒng)治機構和眾多的商業(yè)公司培養(yǎng)公務人員和商業(yè)職員，十九世紀三十年代起，印度開始出現(xiàn)各類文理科的學院。1857年，建立了加爾各答、孟買和馬德拉斯三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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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第一批近代知識分子就此產(chǎn)生，其中固然有殖民統(tǒng)治者所期望的洋奴，但越來越多的人不滿英國人的壓迫和歧視，發(fā)出了要求改革的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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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產(chǎn)階級政治運動便應運而生。十九世紀中后期，印度各地先后建立了社會政治組織，提出了經(jīng)濟政治改革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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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5年12月，全印民族主義組織印度國大黨成立，標志著印度民族運動進入了全國性斗爭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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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二十世紀初，國大黨并無爭取獨立的大目標。第一個提出獨立目標并為此而領導開展群眾性政治運動的是十九世紀末國大黨內(nèi)出現(xiàn)的小資產(chǎn)階級極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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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至1908年，在極端派的推動下，印度出現(xiàn)了爭取獨立的斗爭高潮。然而，國大黨溫和派還不想邁出這一步，只是在1905年通過了要求印度自治的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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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以后，國大黨兩派都宣布支持英國作戰(zhàn)，130萬印度士兵與英軍并肩作戰(zhàn)。在國大黨的壓力下，英國殖民當局宣布，戰(zhàn)后印度將成為帝國內(nèi)部的一個自治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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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戰(zhàn)后英國并未兌現(xiàn)承諾，反而制定了新的治安法《羅拉特法》，以加強對民族運動的鎮(zhèn)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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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英國統(tǒng)治者的頑固態(tài)度，國大黨人義憤填膺，但卻束手無策。老一套的集會抗議的做法顯然無濟于事；開展更激烈的運動，溫和派又堅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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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領導人一籌莫展之際，甘地帶著他的非暴力不合作思想出現(xiàn)在政治舞臺，立即吸引了資產(chǎn)階級和廣大群眾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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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漢達斯·卡拉姆昌德·甘地，1869年出生在卡提阿瓦一個印度教的官宦家庭，在英國留學回國后當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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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3年，他應南非一印度富商之聘，赴南非為其處理債務糾紛。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在那里一住就是20多年，而且完全改變了生活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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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棄了律師職業(yè)和穩(wěn)定的收入，全力領導印度僑民進行反歧視斗爭。在斗爭中，開始形成了甘地的非暴力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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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人性的真諦是愛，對一切人都要愛，對壓迫者也要用愛來感化他們。而暴力是野獸的本性，使用暴力，只能激起更強烈的仇恨，導致人性淪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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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高尚品格和犧牲精神傳到印度，贏得普遍崇敬。詩人泰戈爾賦予他圣雄的稱號，意思是偉大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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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初，甘地回到印度，試圖把在南非取得的經(jīng)驗和斗爭方式運用于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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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般政治家不同，甘地有自己獨特的思想體系。他主張政治宗教化、宗教政治化，并宣稱自己的使命就是把這一原則變?yōu)楝F(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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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學歷史系?教授?林承節(jié)：

就是把政治和宗教糅為一體，政治要以宗教追求的目標為指導，宗教追求的目標要結合政治來實現(xiàn)。什么是宗教追求的目標？甘地和一般人不一樣，他要求人民不是盲目地去崇拜神靈，或者恪守教義、教規(guī)，以爭取最終的解脫，而是要求人們，在現(xiàn)存的這個世界上，去努力追求真理。什么是真理呢？甘地說就是正義、和諧、完善。可見甘地的宗教信仰強調(diào)的是提升人的精神境界，是提升人和社會的道德水準，這是他的目標。但是，他認為在現(xiàn)存的世界上存在著很多的政治壓迫、歧視、不平等、邪惡勢力，因此要實現(xiàn)他宗教的追求的目標，就不能夠繞開政治，必須結合政治、通過政治去實現(xiàn)。另外一方面，他又認為，政治必須以宗教追求的目標作為指導才有意義，否則的話，那么政治就變成了純粹的權力追逐、利益追逐，毫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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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現(xiàn)代文明，甘地的看法是：西方資本主義制度所代表的現(xiàn)代工業(yè)文明導致社會產(chǎn)生強烈的兩極分化，由此滋生了種種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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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未來不應該是現(xiàn)代文明社會，而應該是一個以男耕女織為基礎的、自給自足的、沒有剝削沒有暴力的小生產(chǎn)社會?，F(xiàn)有的大工業(yè)可以保存，但必須為小生產(chǎn)服務?，F(xiàn)有的城市可以繼續(xù)發(fā)展，但必須為農(nóng)村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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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思想體系，國大黨政治家沒有人贊同，認為是空想、是復古倒退。所以，盡管對甘地的精神和品格人人敬佩，但在政治上則對他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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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是這個政治上不為人看重的甘地，卻在國大黨出現(xiàn)策略危機和領導真空的情況下，陡然顯示了他的獨特魅力。這是怎么發(fā)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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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甘地對殖民統(tǒng)治者是抱合作態(tài)度的。他認為，英國的專制統(tǒng)治是違背正義的，但英國人講求自由與正義，能夠用非暴力斗爭使其改正錯誤。對當局制定的《羅拉特法》，他就是這個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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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號召各界群眾用總罷業(yè)和絕食一天的方式表示抗議，得到熱烈響應。所謂總罷業(yè)，就是商人罷市、工人罷工、學生罷課，各行各業(yè)一起行動。旁遮普是斗爭最激烈的地區(q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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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4月13日，阿姆利則市的近萬名群眾在賈利安瓦拉-巴格集會。這是一個近似封閉的廣場，出口少而狹窄。英國將軍戴爾以集會違反當局宣布的緊急狀態(tài)法為由，率軍隊包圍會場，不經(jīng)警告就下令向密集的人群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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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血腥屠殺持續(xù)了10多分鐘，僅據(jù)官方數(shù)字，就有379人被打死、1200人受傷。這就是駭人聽聞的阿姆利則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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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傳出后，各地人民強烈抗議。然而，1919年5月發(fā)表的亨特爾委員會的調(diào)查報告不僅為戴爾的罪行百般辯解，還說印度人自己要對這次屠殺負責，這使甘地極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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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對英國不滿的另一件事是英國在處理戰(zhàn)敗國奧斯曼帝國的問題上背棄諾言，嚴重傷害了印度穆斯林的宗教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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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得出結論說，英國當局如此不道德、不正義，再不配享有印度人民的合作。因此他提出了反抗英國統(tǒng)治的兩個近期目標：一是促成印度教徒和穆斯林聯(lián)合而結成統(tǒng)一陣線；二是說服國大黨接受非暴力不合作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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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9月和12月，國大黨經(jīng)過加爾各答特別會議和那格浦爾年會討論，決定采納非暴力不合作斗爭策略，并授權甘地全權領導實施。從這時起，甘地成了國大黨毋庸置疑的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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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學歷史系?教授?林承節(jié)：

國大黨它并不是根據(jù)甘地的思想體系接受這個策略的，而是根據(jù)自己的解釋來接受的。非暴力在甘地那里是一種宗教信條，是一種不可動搖的原則，而在國大黨人這邊只是一個策略，只是一個在政治斗爭當中權衡利弊做出來的選擇。國大黨為什么做這樣的選擇？因為國大黨認為在英國殖民統(tǒng)治下，不經(jīng)過暴力斗爭也有可能取得勝利。不經(jīng)過暴力斗爭，有利于和英國保持較好的關系，有利于印度的發(fā)展。所以國大黨也一直主張非暴力，這點和甘地一樣，盡管他們的指導思想是完全不同的。至于說到不合作策略，國大黨認為這很好。因為這個策略能夠最充分地發(fā)動群眾，這個策略是直接行動的策略，這個策略具有很大的包容性、延伸性和很強的打擊力量，而這個非暴力有利于控制群眾。所以這是國大黨求之不得的策略，國大黨能夠很快就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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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開展了第一次不合作運動，各階層踴躍參加。除普遍抵制英貨外，有的放棄稱號，有的放棄官職，有的抵制法庭，有的抵制公立學校。抵制英國布、煙、酒的成績最為顯著，集中焚燒英國貨的壯觀場面到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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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7日，英國王儲威爾士親王訪印，各界群眾響應國大黨號召，舉行總罷業(yè)歡迎他。親王到處遇到的是空蕩蕩的街道，當局惱羞成怒，大舉鎮(zhèn)壓，3萬多人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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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大黨內(nèi)越來越多的人要求甘地領導抗稅，以增加不合作的打擊力度。甘地擔心抗稅會激起暴力斗爭，非常猶豫，后決定，以孟買省蘇拉特縣的巴多利稅區(qū)為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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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準備工作尚在進行時，1922年2月5日，聯(lián)合省一個叫曹里曹拉的農(nóng)村發(fā)生了游行群眾火燒警察署的暴力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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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立即決定停止開展抗稅斗爭。他說神意已經(jīng)很清楚，再不停止就會違反我們的非暴力誓言和對神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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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而決定停止不合作運動，要國大黨轉而從事建設性工作，包括推廣手工紡織、提倡宗教團結、消除對賤民的壓迫、建設新鄉(xiāng)村等，殖民當局這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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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3月，當局逮捕甘地，判6年監(jiān)禁。國大黨在獄中的大多數(shù)領導人對甘地的做法都提出譴責，認為因個別地方出現(xiàn)暴力斗爭停止整個運動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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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甘地領導開展了第二次不合作運動。此時國大黨內(nèi)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以賈瓦哈拉爾·尼赫魯和蘇·鮑斯為代表的左翼，他們是開展新的斗爭的積極推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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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運動的特點是從不服從政府法令開始，故而稱為不服從運動。甘地選擇從破壞食鹽法入手，因為政府對食鹽經(jīng)營的壟斷和征收重稅，其影響面是全國性的，最易于發(fā)動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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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3月12日，甘地率領選定的78名成員開始了著名的食鹽進軍。從阿邁達巴德的薩巴瑪?shù)僬胬韺W院出發(fā)，行程20多天，4月5日到達丹地，至海邊撿起鹽塊以示破壞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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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同時號召普遍開展抵制英貨、法庭和公立學校，這意味著要把不服從和不合作結合起來，使運動在多層面同時展開。這次當局從一開始就實行嚴厲鎮(zhèn)壓，群眾斗志昂揚，以坐牢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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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中旬后，在吉大港、白沙瓦和紹拉普爾出現(xiàn)了武裝起義。甘地不贊成，但按照事先與左翼的約定，也沒有因此停止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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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堅持非暴力方向，而又增大運動的打擊力度，甘地決定采取一項新的升級行動：他要率領一批經(jīng)過特別挑選的志愿隊員，用非暴力方式進占政府的達拉沙拉鹽場，把食鹽分發(fā)給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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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行動前，當局就將甘地逮捕了。按照甘地事先的布置，國大黨領導人繼續(xù)執(zhí)行他的計劃，兩千志愿隊員于5月21日到達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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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占鹽場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斗爭。志愿隊員任憑衛(wèi)兵用大頭棍抽打，血流如注而不還手，只要一息尚存，就爬起來繼續(xù)前進。一組倒下，第二組繼續(xù)，傷者遍地、血流成河。進攻持續(xù)到中午，2人被打死，320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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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勇往直前、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令在場的美國記者驚駭不已。這位記者描繪事件經(jīng)過的現(xiàn)場報道在美國1350家報紙上披露，世界各大報轉載，使世界輿論無不為之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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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從運動在各省以各種形式進一步開展起來，有少數(shù)地區(qū)，如巴多利和聯(lián)合省一些縣，國大黨還領導了有組織的局部抗稅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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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統(tǒng)治者的鎮(zhèn)壓變本加厲，國大黨領導人幾乎全部被捕。到7月底，有67家報館、55家印刷所被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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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鎮(zhèn)壓外，當局也用政治手腕瓦解運動，宣布將在倫敦召開有印度各黨派代表參加的圓桌會議，制定印度下一步的憲政改革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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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和國大黨領導人鑒于一鼓作氣取勝沒有希望，只好妥協(xié)。甘地決定參加圓桌會議，1931年3月5日，在德里與總督歐文簽訂了停止不服從運動的德里協(xi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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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后，甘地在1940至1941年領導開展了第三次不合作運動。不過運動的目標限于反戰(zhàn)，參加者范圍有限，對殖民當局沒有形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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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當局希望國大黨全力支持英國作戰(zhàn)，國大黨則堅持說，支持的條件是允許戰(zhàn)后印度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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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英國頑固拒絕，1942年，經(jīng)甘地本人提議，國大黨授權他領導開展一場新的更大規(guī)模的不合作運動，以迫使英國退出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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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8日，國大黨全印委員會通過了決議，但殖民當局先發(fā)制人，未等散會就將國大黨領導人和各省領導人幾乎全部逮捕，想一舉扼殺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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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滿腔憤怒的群眾，或自發(fā)的、或在國大黨基層組織領導下，紛紛起而行動，在全國不少的地方襲擊警署、破壞交通設施，把非暴力不合作變成了暴力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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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爭雖遭到了血腥鎮(zhèn)壓，但卻使當局認識到，印度人民的民族意識已經(jīng)充分覺醒，他們未來的行動超出非暴力范圍是完全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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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暴力不合作斗爭對英國戰(zhàn)后決定交出政權起到了關鍵作用。1947年8月14、15日，英國人分別向巴基斯坦和印度交出政權，印度終于獲得了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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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雄甘地帶著宗教追求的虔誠，倡導和領導非暴力不合作運動，但印度實際上實行的只是作為國大黨策略的非暴力不合作。非暴力不合作策略為印度找到了通向最終勝利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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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月30日下午，圣雄甘地遭到一個印度教極端分子的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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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在生前通過多次絕食來制止印度教徒和穆斯林之間的暴力沖突，他一生都在向自己的同胞諄諄教誨著和平協(xié)作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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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學者?阿南德博士：

甘地的精神遺產(chǎn)已經(jīng)融入到我們每個人的身體中去。對印度人民來說，甘地不僅是國父，而且，在這個國家里發(fā)生的任何暴行、任何觀念沖突，最終，都在他的教義中或他的精神影響下。我認為，他留下的遺產(chǎn)可以作為我們最終的仲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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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甘地的理想、行為和品格已成了印度人民最珍貴的精神遺產(chǎn)。它是強大的力量源泉，將永遠激勵印度人民用真誠和奉獻精神努力建設一個進步、和諧和美滿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