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一次買同學的那些事w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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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邊的仙臺小姐》
第315話
好事和壞事的分量總是難以把握。
剛覺得發(fā)生了很多好事,接著可能就會突然發(fā)生很多壞事。有時壞事之間夾著好事,像三明治一樣,或者好事的外皮里夾著壞事的餡,就像一個餡料不合適的面包一樣。
好吃的東西似乎并不存在。
我咬著涂抹了果醬和黃油的吐司。
面包是平常的面包。
果醬和黃油也和平常一樣。
雖然早餐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總覺得與平時不同。雖然不至于難吃,但甜味和咸味好像都不夠。不過,對面的仙臺小姐卻愉快地咬著相同的食物。
「……宮城,你想要我這個面包嗎?」
明明沒有叫我的名字,仙臺小姐卻看向了我。
「我才沒說那種話」
「那是什么?宮城,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說的事情一直看著我?」
「面包,好吃嗎?」
「好吃。宮城,你覺得不好吃嗎?」
仙臺小姐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我凝視著她。
她的表情沒有改變。
不像昨天那樣臉頰泛紅。
「普通」
我輕聲回答,然后大口咬下一口吐司。
味道并不太分明。
我把咬過的吐司用橙汁沖下去。感覺有點淡。吃了香腸和沙拉,將盤子吃得干干凈凈。
這種略顯單調(diào)的早餐,不論是面包還是果醬和黃油都還不錯。當然,香腸和沙拉也沒什么問題。問題在于仙臺小姐。因為她昨天有個奇怪的反應,一直讓我在意,甚至影響到了味覺。
「如果對果醬和黃油厭倦了,要不要我去買花生醬或者蘋果醬之類的其他東西?」
仙臺小姐用溫柔的聲音說道。
她的溫柔和昨天一樣。
和我一起吃飯的仙臺小姐,是和上周一樣即將去大學的仙臺小姐。
「果醬和黃油就行」
「嗯」
說完,仙臺小姐一口氣吃掉了剩下的吐司,然后用叉子戳了一下盤子里最后剩下的沙拉里的番茄。但她并沒有吃下去,而是像在觀察我的表情一樣說道。
「……昨天,開心嗎?」
「我覺得是挺開心的」
「記得」
要是她忘了就麻煩了。
去水族館是很開心的。
這是一件好事。但對于我所做的事,仙臺小姐說“改天再說”就是一件壞事。
好事做出的盤子上放著壞事,像是被戳了一下一樣,胃有點刺痛。
「宮城還想再去水族館嗎?」
「只要仙臺小姐不再像個傻子一樣拍照的話,我是可以去的」
「照片是宮城說要我拍的」
仙臺小姐抱怨似地說著,一口咬下了番茄。
「那是我拍的不是你的,是關于魚之類的」
「既然也拍了那些,應該也沒關系吧」
仙臺小姐的話讓我想起了昨天她漲紅臉頰的模樣,如果我拍下了那樣的照片的話。
她那樣的模樣很不尋常。
而我也做了不尋常的事。
昨天從水族館回來后,雖然沒有明確表達,但我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傾向。那可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的事,而一直喜歡這樣的事情的仙臺小姐卻拒絕了,真是太過分了。
我將剩下的一半橙汁灌入胃中,然后站了起來。
「洗碗,我來做」
我拿著桌子上的盤子和杯子走向洗碗池,仙臺小姐說著「我來幫忙」走到了我身邊。
我洗碗,仙臺小姐擦碗。
昨天我提出的“流程”被拒絕了,但今天在我沒有提出的情況下,仙臺小姐自己卻開始了“流程”,而我卻無法拒絕。站在一旁的仙臺小姐臉上沒有泛紅,也沒有說要改天再洗碗。雖然這是理所當然的,但總覺得不是那么爽快。
如果她是個色魔就應該像個色魔一樣。
像昨天那樣是不公平的。
平時的言行應該負責任。
「宮城,盤子」
旁邊伸來一只手奪走了剛洗干凈的盤子,然后告訴我說「心不在焉的話會掉的」。
「不用擔心,我不會掉的」
我說的不是心不在焉,而是在思考事情,所以不會把盤子弄掉。
一邊用流水沖洗著玻璃杯,一邊看向一旁。
仍然有些讓人在意的事情。
昨天的她是屬于我獨有的,卻并非我獨有的。
在外面的仙臺小姐與在家的仙臺小姐不同,也不同于中斷了我的流程的那位仙臺小姐。
在家時不會像平時一樣懶散,也不會露出明顯不悅的表情。她一直保持微笑,知道分寸。除了過度拍照這一點,她是一位比其他人更溫柔、更美麗的大學生。
我并不討厭這樣的仙臺小姐,但總感覺有點疏離。雖然她和茨木小姐一起時并沒有像她和我一起時那么明顯,但在某些瞬間,她看起來像是假裝出來的,不像是屬于我獨有的。
我認為,當她在我身邊時,應該是我獨有的仙臺小姐。
不需要假貨的仙臺小姐。
「宮城,玻璃杯」
仙臺小姐發(fā)出一種她在外面不會有的冷淡聲音。
「不用你說我也會給你的」
「如果不想被說的話,就要做得利索些。慢吞吞的話會讓你大學遲到的」
仙臺小姐說著別對別人說的話。
這是她不會對大學朋友說的話。
但是,對澪小姐或許她會說這樣的話。
「現(xiàn)在還不是那個時間」
我低聲回答,遞給她玻璃杯。
在水族館的時候,仙臺小姐對澪小姐說“不給你帶禮物”,但對茨木小姐說“會買”。
如果是在她和朋友一起的時候,她不會選擇不買禮物。但是對澪小姐就不一樣了。這是因為澪小姐不需要為她而改變,澪小姐比茨木小姐更加接近仙臺小姐。
我強烈地討厭這一點。
但是,就像我需要舞香一樣,我覺得仙臺小姐也需要一些不必為之費心的朋友。
我把剛洗好的洗碗海綿清洗一下,看向一旁。
「仙臺小姐,不和澪小姐一起玩嗎?」
「偶爾會去」
「今天呢?」
「你知道我有兼職吧」
「兼職結(jié)束之后呢?」
「不會去」
收拾完碗筷的仙臺小姐干脆地回答,并直勾勾地看著我。
「那,如果沒有兼職呢?」
「不去」
「為什么?」
「因為想早點回家」
得到了期望的回答,我松了一口氣。
仙臺小姐總是把朋友放在第一位,這讓我無法接受。如果有這樣的人存在,仙臺小姐就無法屬于我獨有。然而,我也不能奪走她身邊的朋友。
雖然討厭。
雖然生氣。
雖然不能原諒,但我明白只能原諒。
「宮城今天要做什么?沒有和宇都宮有約嗎?」
「舞香在打工」
「是嗎」
在洗碗池前,仙臺小姐靜靜地說。
明明碗筷都收拾完了,她卻沒有動。
「仙臺小姐,今天沒有戴項鏈?」
我指出了和昨天的不同之處。
「如果你覺得應該戴的話,我可以戴」
「不用戴」
雖然從昨天在公共空間看到她時就有點在意,但我并不是因為想讓她戴項鏈,而且從她成為大學生后我就沒見過她帶過。不過,即使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我也不希望談話中斷。雖然并沒有想要說的話,但我不想讓仙臺小姐從公共空間消失。
從早上開始就這樣想可能不是好事,但在水族館愉快的回憶和水族館后發(fā)生的事情交織在一起,情緒有些混亂。
「大學要去了嗎?」
明知道她不會立即去,我還是問了仙臺小姐。
「還沒。今天有時間」
仙臺小姐微笑著回答。
我伸出手去觸摸她的臉頰。
當我碰到她的臉頰時,仙臺小姐一驚,退后了一步。
有點無聊。
因為距離變遠,我反而更加靠近,把嘴唇貼上去。
「……是什么吻?」
「因為仙臺小姐躲開了」
「這不是個理由嗎?」
「……感覺怪怪的」
平時的仙臺小姐,即便我靠近她,也不會躲開。
「真的嗎」
仙臺小姐輕描淡寫地說著,我向她走近一步。果然,距離拉遠后,我們之間又多了一步的距離。
「仙臺小姐,你在躲開」
「我并沒有躲開」
「那剛才為什么動了一下?」
「因為和宮城在一起時,理性就飛走了」
仙臺小姐笑著說出這么讓人生氣的話。
「現(xiàn)在要去大學了吧」
「是的呢」
仙臺小姐的嘴角不自然地上揚。
她真的是個時機奇怪的人。
「我狠狠地踩了一腳仙臺小姐的腳?!?/p>
第316話
「我先走了哦」
雖然總是說些色色的話,但不再付諸實踐的仙臺小姐這樣說著,比我更早地去了大學。所以,我在確認好門鎖后才離開家。
像往常一樣,我走上了平時的路,朝著車站走去。
仙臺小姐喜歡的三花貓沒有出現(xiàn)。
并不是說它不在上午露面。
一直都是這樣。
三花貓從來不會在我面前現(xiàn)身。
但是,由于仙臺小姐有時會談論三花貓,我想它應該是活得很好的,畢竟我很少在上學路上見到仙臺小姐。
真的很讓人生氣,很惱火。
想想三花貓比我更了解走這條路的仙臺小姐,我覺得這是個可怕的故事。
我一邊走在人行道上,一邊左右看著。
果然三花貓沒有出現(xiàn)。
我嘆了口氣,匆匆趕往車站,搭上了列車,前往大學。
進入講堂時,馬香的身影立刻映入眼簾,我先向她打了聲招呼,然后坐在了她的旁邊。
「志緒理,早上好。昨天怎么樣?」
「昨天?」
「是、昨天。你和仙臺小姐去水族館了吧?」
從舞香的口中流露出只有我和仙臺小姐應該知道的事情,我不禁問道:“誒?”
「從仙臺小姐那里聽說的。你們兩個一起去的吧」
是電話還是短信。
信息的獲取途徑有限,只有其中一種。問題在于,不管是哪一種,都會讓我的心情變得不安定。
「嗯,去了」
我輕松愉快地回答。
雖然我有事情瞞著她,但舞香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不應該向她發(fā)泄類似八卦的情感。
不愉快的感覺應該留在我心里。
然而,我無法停止對知道只屬于我和仙臺小姐的“水族館”之事感到不滿。而且,對于仙臺小姐和舞香之間一直有聯(lián)系這件事,我一直都感到不滿。因此,我比花椰菜、比春菊、比辣椒都更討厭現(xiàn)在的自己。
「你們兩個都喜歡水族館呢。暑假的時候也去了吧」
我聽到舞香愉快的聲音,努力讓內(nèi)心涌動的不滿不表現(xiàn)在臉上。
「正好消磨時間嘛」
「消磨時間去水族館之類的,不太像是約會嗎?」
“約會”這個詞聽起來不太適合我和仙臺小姐,但現(xiàn)在我更在意的是昨天的回憶正在涌現(xiàn)。
「去年夏天,你就問過我類似的問題」
去年夏天,我和仙臺小姐去了水族館,我告訴了舞香這個事情。
那時是我主動向舞香說起水族館的事情。
這次只是仙臺小姐做了同樣的事情,我并不感到不滿。不管是和誰去了哪里,有時候這是不得不說的事情。
我理解了這一點,盡量平靜內(nèi)心的不安,心平氣和地對待這不喜歡的感覺,應該封印起來。
「確實去年我說過。不過,水族館算是約會的經(jīng)典吧」
「舞香,我不是說這個意思吧」
「我知道啦。但是,朋友總不能老是一起去水族館吧?」
「喜歡水族館的人會去的吧」
「剛才不是說是為了消磨時間嗎?」
舞香以一種對我來說無趣的語氣說道。這讓我感到不愉快,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從前就喜歡取笑我,讓她感到有趣。
「……海獅啊、海豹啊,好可愛啊,想去看嘛」
我設法找到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舞香開心地說:“你們倆關系真好啊?!?/p>
「我覺得這很正常」
「關系好」
講堂的喧囂聲中,舞香的聲音消失了。
關系好。
用這樣的詞語來衡量我和仙臺小姐是不對的。
這是朋友之間的標準,不適用于描述我和仙臺小姐。
而且,我并不想成為仙臺小姐的朋友。
她和朋友的相處方式太淡漠、輕浮。
迄今為止我見到的她的朋友都屬于“短暫的朋友”的范疇,我不想被放在同樣的類別中。
然而,我也無法容忍仙臺小姐身邊存在這樣的人物。
而且,我對于她身邊存在不是“短暫的朋友”而是“真正的朋友”的可能性感到害怕。
「想回家」
小聲地說著,我低下頭埋在桌上。
情緒低落。
沒有動力。
比在大學里早點回家,我更想確認一下仙臺小姐是否只屬于我。
「來了,悲觀的志緒理」
「今天,早上沒什么好事」
「看看可愛的海豹和海獅的照片,說不定能振作一點?昨天應該拍了吧」
舞香戳了我一下腰部,我抬起頭。
「拍了但是」
「那我們就一起看看可愛的照片,振作振作吧」
糟糕。
不能給她看。
水族館的照片還沒有整理。
我的手機里有仙臺小姐在水族館的照片,我不能給她看。
盡管在手機里有朋友的照片是一件常見的事,我知道隱藏起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因為仙臺小姐不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讓她看到仙臺小姐的照片,否則她可能會認為是“朋友的照片”。
「因為還沒整理。整理好了再給你看」
「整理……。志緒理,是拍了一些連自己都不愿意看的照片嗎?」
「只是沒拍好。拍到好看的我會后傳給你,可以嗎?」
「好啊。不過,如果照片不夠可愛的話就要罰游戲了」
「沒把握」
我的回答讓舞香笑著說:“只接受自信作品”。
在和她繼續(xù)閑聊的時候,教室里進來了老師,交談聲逐漸停息。即便如此,也沒有完全安靜下來,老師開始講課。
我一邊聽著平淡的老師聲音,一邊瞥了一眼舞香。
仙臺小姐也不能交給舞香。
舞香也不能交給仙臺小姐。
仙臺小姐只屬于我,所以舞香不應該對她過于親近,而舞香是我的朋友,所以仙臺小姐也不應該對她過于親近。不應該變成像朋友一樣。
如果變成那樣,舞香可能會成為仙臺小姐真正的朋友。而現(xiàn)在,最接近真正的朋友的可能是茨木小姐。
我希望仙臺小姐不要交這樣的朋友。
我內(nèi)心深處一直存在著相互矛盾的我。
這種負面情緒是錯誤的,不應該被滿足。即使這樣想,我也無法擺脫它。這種情感的根源是嫉妒,我一直沉浸在無謂的嫉妒之中。我真的無法喜歡這樣的自己。
嗯,我在心里嘆了口氣,抬起頭。迄今為止與仙臺小姐的經(jīng)歷,以及未來的日子。
如果我能與某人分享這一切——。我考慮了一下,試圖否定自己。答案已經(jīng)確定。
根本不可能說出去。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是我們自己的。我希望仙臺小姐知道她只屬于我,但我與仙臺小姐之間發(fā)生的事情,以及將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都不容易被講出口。
這不太順利。嗯,這次嘆了口氣從嘴里溜出,我再次輕輕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