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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oo家庭,第一性別是男,小的時候遇見了鄰居家的大哥哥,就此一見鐘情。但這段愛情——姑且稱之為愛情吧,止步于一個午后。
他們家搬家了,我就此再也沒見過他。
現(xiàn)在想起來,我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那種震驚的表情好像是端午節(jié)那次——小的時候我有次端午節(jié)狂吃大蒜,把他嚇了一跳。
大約是三年級時候的事情。我那時候因為闌尾炎割了闌尾,請了幾天假,后來這事不知道被哪個混小子宣揚了出去,搞得我好長一段時間都羞于見人。
我雖然好友成群,但實際上內(nèi)心十分孤單。也沒什么特殊的原因啦,就是我自己愛瞎想,沒自信。
大概是小學(xué)時候的事情吧,我因為和同桌打賭輸了,去和一個長的很秀氣的小男孩表白,我同桌說我一定會被拒絕,我雖然有點社恐,但耐不住他激,沖上去就是一波操作,把那個小男孩和他的朋友都看傻了。
后來也是陰差陽錯吧,我和那個男孩談了一次戀愛??上ЫY(jié)果不太美,我和他,分手了。
和平分手啊,他累了我也累了。
分手之后我覺得得和過去做個告別,于是打了個耳洞,還特地發(fā)了個一模一樣的朋友圈和QQ動態(tài)。
我在五年級的時候進了學(xué)校的籃球隊。
那時候?qū)W校新來的校長是個A,大概是因為他的丈夫是個運動員,所以這位校長蠻看重體育鍛煉這一塊的,那個消失了十幾年的籃球隊也因此又重新回來了。
打的七七八八吧,并不怎么好。
之后我考上了區(qū)重點的高中。說來有點驕傲,我是班里第二個分化的,我其實身體一直有點不好,據(jù)我爸爸和我父親說,是家里隔代遺傳的病。
我成績出來那晚,我爸爸才忐忑的和我說起這件事情,和信息素有關(guān)——要是我分化成了A或者O,我分化后每次發(fā)情期都得進次鬼門關(guān),熬過了那就皆大歡喜,熬不過那就進ICU。要是分化成B,那就能夠安然無事的過一生。
其實也沒什么,只要不復(fù)發(fā),我這輩子都沒什么大問題?!耶敃r是這么想的。
后來我分化了,是個A。信息素是陽光味。分化那天我一覺睡到大天亮,沒發(fā)生任何意外。
那時候我就每天都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天命之子了,簡直是界面之子。也生怕第二天那破病忽然發(fā)作,然后我上新聞頭條,英年早逝。每天都挺患得患失的。
我父親嫌家里都是我的味道,拉著我爸爸一起旅游去了,為此我在我同桌家借住了好多天?!褪茄┧衫玻ü们揖瓦@么稱呼他吧,這可是我背著他發(fā)的,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我就完了)
本人不會做飯,本來想說是拜托他幫我?guī)€飯就好,沒想到他還挺熱心,竟然直接邀我去他家小住。
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他高中開始就搬出來住了。原因是他分化成了A。
我本來還以為是那種豪門狗血劇情,后來問了才知道只是他父親嫌他在家里礙事。一山不容二虎嘛,他們家三個A,挺不容易的。
理解,理解。
說實話其實我本人聞不太出來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你要非讓我形容,我也只能想到我爸爸在陽臺曬的被子的味道。
啊對了,我之前不是說我在小學(xué)的時候談過一段戀愛嗎?雖然朋友說那不算,但我其實一直都挺認真的。
我高中那天去報道,被一個帥氣的男生炫了一臉。我二話不說就在他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了。(是雪松)
其實我那時候一直以為他會是個B來著,因為不管是體育課還是其他的什么時候,我都沒怎么聞到過他的味道。結(jié)果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這家伙是個A,并且還是我們班第一個分化的。
我們這一屆人少,我和他,還有另一個同學(xué)(姑且稱之為橙子吧,他信息素橙子味的)住的同一間寢室。
有次我們?nèi)齻€本來約好一起翻墻去喝酒吃燒烤,半路橙子被他新談的男朋友——一個超可愛的小O叫去了,酒桌上只剩下我跟他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腦子也抽了,做了一個不太禮貌,甚至算是耍流氓的舉動。
那家燒烤支在馬路邊上,燈牌大概是壞了,一直在閃。
燈光晃的我眼睛疼,我看到他坐在那里,怪好看的,就腦袋湊到他后脖頸聞了又聞。
他沒生氣,沉默了一會兒,見我又趴回了桌子上,就用一種沒有起伏的聲調(diào)問我:“聞出來了嗎?”
我其實沒聞出來,但我見他清清冷冷的,忽然想起了我分化那天他打抑制劑時的畫面。
還有那天宿舍蚊子太多,他給我噴六神的事。
我脫口而出:“六神?”
他:……
然后我再睜開眼,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他以為我都忘記了,但實際上我記的清清楚楚。但畢竟是那么社死的事兒,不提也挺好的。
后來有次我發(fā)情期,按照之前和他的約定,準備上他家來叨擾一段時間,敲了半天門沒人應(yīng)。
我連打了三個電話,見都沒人接,正掏出他給我的鑰匙準備插進鑰匙孔,就見門把手一壓,一只汗涔涔的手臂伸了出來,一把把我拉了進去。
他是雪松味的,很好聞。
咳。
大學(xué)的時候我和他正式住在了一起,我一直以為我跟他是談了四五年的那種陪伴式成長式的愛情,但沒想到實際上我跟他認識的要早的多。
我是真的沒想到搬家整理東西那天會翻到他小學(xué)時候和我的合照!
他他他,他竟然是我那個初戀!!
其實這段戀情剛開始的時候,他蠻在意我耳釘?shù)氖虑閬碇?,后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吧,忽然就像是看開了一樣,只字不提,我要是問他,他也只是笑著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現(xiàn)在我終于懂了。
總之我跟他最后甜甜蜜蜜,步入了婚姻殿堂。
我記得那天我?guī)е黄鹑ヒ娢野职趾透赣H的時候,我爸爸問我兩怎么在一起的。
我臉皮雖然厚,但其實也挺薄。
我總不能說我因為發(fā)情期吧(ノ=Д=)ノ┻━┻
但辛好他及時為我解了圍。
他說:“機緣巧合。”
后來畢業(yè)之后他成了科學(xué)家,整日忙著各種科研,有一年我基本上都沒見他怎么回過家。
那時候有過猜忌,有過坦白,有過爭吵,有過理解。
很久之后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個重磅新聞,說是我家那種病癥可以得到有效解決了。
他電視里穿著白色大褂講著些我不懂的術(shù)語,我忽然就有些想要沖進去抱住他,好好說聲謝謝。
但打開門的時候,他比我先一步,抱住了我。
他說:“謝謝?!?/p>
我說不用吧,我可是你丈夫,投資你的科研事業(yè)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他卻只是笑。
唉,真的,有點晃眼,我承認我又被他的美色迷倒了。
果然不管是打籃球的愣頭小子還是公司總裁,我就是我,從未變過,一直喜歡的都是他。
科技進步,人工孕腔早已出現(xiàn)。我和他商量,想生個孩子,但他卻不太肯。
大概是怕我受罪。我卻并不打算就此作罷。
后來又過了一年,我漸漸不再想著要孩子的事情了,想著就這樣兩個人也挺好的時候,橙子一家卻卻出了事,只留下了一個小男孩。
我們便將他接到了家里,當作一家人來對待。
后來這個小家伙分化成了A,分化之后就被雪松趕出去了。
一山不容二虎嘛。
理解,理解。
這就是我跟他的故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