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lán)少女的心靈是否仍然閃閃發(fā)光?(9)陰影的擴(kuò)張,腐敗的開始(刪減版)
本文含有血腥,黑暗場景。不適者請慎入。
作者前言:
注意!
現(xiàn)在開始接下來的內(nèi)容都會更加“刺激”,所以請做好心理準(zhǔn)備。
“所以……你們現(xiàn)在是逃到這里來了?”圣良看著我們,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對的。”善子雙手抱胸,表示無奈。
“嘛不過也都能解釋清楚了呢?!崩韥啌u了搖頭,“只是沒想到曜和果南會做出這些事?!?/p>
在我們面前的圣良和理亞無一不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畢竟誰會想到原本在一起無比歡樂的學(xué)園偶像,現(xiàn)在會大動干戈拔刀相向了呢?
理亞把雙手?jǐn)傞_:“這下也很難幫忙呢,我們?nèi)チ艘簿褪侨藬?shù)吧,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再把她倆從無法回頭的道路上喚回了。”
“但我們也沒有能力在東京留宿,只能回沼津。而如果只是花丸和善子回去的話根本沒有用。兩個人一人殺一個,就徹底結(jié)束了。我是幫不上任何忙的?!蔽乙舶咽忠粩偅瑩蠐项^,根本不知道怎么解決。如果沒有圣雪的幫助我們無力解決這件事。警方找不到曜和果南,她們在暗。我們只能等她們找到我們。
“說到這件事了,你們那里的警察是吃干飯的嗎?!”理亞有點激動了。不過也不能怪她,畢竟如果能有警力一直保護(hù)我們幾個人的家附近,就基本不會出事了。
“很抱歉還真的是吃干飯的Zura?!被ㄍ枰Я艘豢诿姘?/p>
“我這樣真不知道你在說誰……”善子和理亞同時投來嫌棄的眼神。
“好了好了。”圣良拍了拍手,“事已至此別再說了,我們也最好去幫個忙吧,畢竟已經(jīng)這么麻煩了,不可能只讓國木田同學(xué)和津島同學(xué)兩個人回沼津的。”
她轉(zhuǎn)向了我:“我們當(dāng)然愿意陪你們回去,只不過得先安排好計劃?!?/p>
我點了點頭:“善子,幫我聯(lián)系下你母親?!?/p>
善子打開了手機(jī),撥通了自己母親的電話。
“媽媽?!?/p>
“怎么了善子?你們沒事吧?我給你發(fā)了好幾條消息你都沒回復(fù)?!?/p>
“沒事。對了,我們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了,但我們現(xiàn)在不在沼津。我們被追殺了?!?/p>
“那你們在哪里?”電話里的聲音非常的焦急。
“我們在東京,和繆斯以及Saint Snow的朋友們在一起,不會有事。但我們計劃晚上回到沼津。幫我們個忙?!?/p>
我和圣良思來想去,猶豫了一會兒。
最終開口的,是圣良。
“津島同學(xué)和國木田同學(xué)今晚都在您家住下,您看護(hù)好。我和理亞去小原家的酒店住,朝倉同學(xué)陪著我們?!?/p>
“做好準(zhǔn)備,萬一今晚會被襲擊的話?!?/p>
“好的?!鄙谱拥哪赣H也答應(yīng)了下來,“你們回來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善子掛斷了電話。
“就這么定了?”她們望向了我和圣良。
“定了,走吧。”我們點了點頭,指向了車站的方向。
“等等?!崩韥喗凶×宋覀儭?/p>
“如果此去不能再回來,你們的愿望是什么?”
我們都停下了腳步,卻是不約而同地說出了一個答案:
“結(jié)束這個混亂,就算我們自己死了也不足惜?!?/p>
話雖是這么說,可是……
這話在我看來,有一定不同的意思。畢竟我是已死之人,不擔(dān)心自己的死亡和生命。
可是她們,為了我的調(diào)查意愿,為了他人的愿望和生命,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來去守護(hù)別人。
我也是這么做的啊,可是,她們守護(hù)的是我的愿望啊……
一旦成為了被守護(hù)的人,就感覺更加對不起她們。
我,不希望你們死啊……
我只恨自己現(xiàn)在是個幽靈無法解決一切,才會叫上大家?guī)兔Γ艜?dǎo)致更多的人死去。
如果有能力的話,這種事早就該結(jié)束了!
花丸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對著我耳語了幾句:
“別擔(dān)心我們,也別責(zé)怪自己,這都是我們自愿的。”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Aqours和Saint Snow的人,就應(yīng)該互相幫助共渡難關(guān)?!?/p>
“一起去吧,結(jié)束這一切?!?/p>
她這么說著,我也安下了心,和她們一起踏上了去往車站的路。
買好了車票,我們忽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理亞轉(zhuǎn)頭望向我們。
“我只是覺得…”花丸頓了頓,“拍張照片吧,紀(jì)念下?!?/p>
我們看向她,心里卻都是不約而同的一陣酸楚。
“嗯……”我的聲音哽咽了,“來拍一張照吧……”
還想說什么,喉嚨卻似乎已經(jīng)被堵上了,再也沒有能力去發(fā)聲。
因為此去……對她們而言可能就再也不能回來了啊……
我們站到了車站旁,我強(qiáng)忍著淚水,擠出了笑容,拍下了那張珍貴的照片。
雖然手機(jī)照不出我,但是圣良還是很體貼地把我P了上去。
“謝謝……”我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沖上去一把抱住了她,雖然沒法真的抱住就是了。
圣良也把我攬在懷里,一邊拉上了理亞,花丸,和善子,幾個人緊緊摟在一起。
雖然說,現(xiàn)在我并不能真的和她們相互觸碰,但是我在她們共同的擁抱下,內(nèi)心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份久違的溫暖。
“這可能會是最后……”
“但我們絕不服輸!”
“Aqours, Sunshine!”
“一起上了,Angelmate!”
這最終的口號,飽含的也是我們最后的希望。
就這樣,我們登上了回去的列車。
路上還是很無聊,但至少多了兩個人可以說話。只不過,我想知道她們對于一些事情的態(tài)度。
“圣良,理亞?!?/p>
“怎么了?”
“如果你們遇到質(zhì)疑,會怎么辦呢?”
“像你那樣的嗎?”
“也不一定那么嚴(yán)重吧……但也差不多。”
理亞先開口了:“我的話可能已經(jīng)無法保持自己的理智了吧。受到如此的冒犯和凌辱,我當(dāng)然會選擇和她們據(jù)理力爭,但是說不定憤怒也會支配我的頭腦,讓我做出什么傻事來都說不定,那樣的話姐姐就又要擔(dān)心了。”她說完眼睛就瞄了圣良一眼,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圣良看了看理亞這個眼神也是嘆了口氣,接了下去:“我總歸還是會保持理智的,可能不予理睬也會是我的選擇。只是……”
“如果是理亞,或者你們的事情的話,我一定會盡全力去保護(hù)你們?!?/p>
“這,是我作為姐姐的一個職責(zé)?!?/p>
說到這里她沒有再說下去。我,善子,和花丸卻是又抹了一把眼淚。
那個一直以來,不管是早期暗中照顧,還是到了后面對我們無微不至的姐姐,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
圣良也立刻明白了我們的心思,卻是沒有多言讓我們自行平復(fù)情緒,之后說了下去:
“黛雅在的話會和我做一樣的事情吧。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地,安全地過下去的?!?/p>
我點了點頭:“那么,如果遇到像我們這樣的危機(jī)呢?”
她們思考了下:“會害怕的吧,但是,”
二人異口同聲地說出:
“絕對不會退縮。”
“我知道我害怕這些,但我終究有一天要長大要去面對它?!?/p>
“我的責(zé)任,就是面對這些危機(jī),帶著你們成長?!?/p>
看來是都做好了覺悟啊,雖仍是不安但至少有她們的話總歸能安心一些。
幾小時后我們總算是回到了沼津,路上也是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我們商量了一下就去善子家了。
“阿姨好。”雖然善子媽媽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你們好啊,現(xiàn)在都怎么樣了?!”
還是由善子回答了:“花丸今晚和我一起住,她們?nèi)ゾ侠虻木频??!?/p>
“但今天晚上一定要看好,千萬不能放人進(jìn)來,否則我們就遭殃了?!?/p>
阿姨也立刻明白了,答應(yīng)下來,花丸就住了進(jìn)去,我則陪Saint Snow去鞠莉的酒店。
到了門外,看了看酒店的外墻,已經(jīng)腐蝕得更加嚴(yán)重了。
“圣良,理亞,你們看酒店的外面?!?/p>
她們看了看,似乎很是不解。
“有發(fā)生什么嗎?”
“嘶?!蔽椅艘豢跉猓半y道是因為我是幽靈嗎?還是說一些別的原因呢?”
“怎么了?”
“在我的眼里,酒店的墻是在慢慢腐蝕的,這個墻壁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破爛了。可你們呢?”
“在我們眼里一切都還是正常的?!笔チ嫁D(zhuǎn)了過來,“星羽?!?/p>
“嗯?”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叫我。
“你,還好嗎?”她的眼神里流露的盡是關(guān)心。
“我……”
“我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大家的死讓我充滿了悲傷,而知曉兇手后更是讓我悲憤,因為出在我們Aqours中,都是我最為看重的伙伴。而現(xiàn)在伙伴,竟然在殘殺我們。
鞠莉的死,更是讓我感受到了無力,在大家的死亡前,我什么都不能做。
在瑞業(yè)死前,我感受到了不安。
和千歌,黛雅,露比的對話里,我沒有阻止她們,讓她們?yōu)榱宋胰プ稣{(diào)查,結(jié)果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還有,那兩個人……
果南,曜……
我見識到了果南對鞠莉的態(tài)度,但是……
我似乎沒有感受到絕情。
對果南可能還有一點希望,但曜……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還有,梨子到底是誰殺害的呢……
這幾個謎題現(xiàn)在一直在困擾著我,太麻煩了。
如果真的全是她們兩個做的,她們也一定會殺掉善子,花丸,甚至圣良,理亞。
那么……
有一個想法,不知為何也在我心中升起。
“如果,果南和曜真的想這樣的話,那我也要做點什么……”
“你會做什么呢?”
我緩緩地說出了兩個字:
“復(fù)……仇……?”
“星羽?”她們都直接盯住了我。
“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解決了……如果她們真的要殺我們,那我也決不可能再原諒她們。我應(yīng)該就會為死去的千歌,梨子,瑞業(yè),黛雅,露比,鞠莉報仇吧?!?/p>
“但在這之前,還是先看看有沒有轉(zhuǎn)機(jī)吧?!笔チ己屠韥嗊€是帶著希望的,就這么勸說我。
“好,就這樣吧?!?/p>
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了。
“不早了,和花丸善子她們提醒一聲就去睡吧。”
“嗯好?!?/p>
發(fā)完了消息,我卻是遲遲不能入眠。
“一定不要有事?!?/p>
我也沒有想法去那里看了,因為路上時間長,而且,就算真的有意外的話……
我也做不到什么啊。
這么想著,我就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fā)呆,回想著自己在東京的經(jīng)歷。
希前輩的那些告誡……
我還記得,在我走前,希前輩湊到我耳邊,問了一句話:
“你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觀察到不少特殊現(xiàn)象了吧?”
我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你作為幽靈的直覺能力,但是你的能力不止于此,只不過有些能力你絕對不能用?!?/p>
“為什么這么說,那是什么能力?”
“我只會告訴你三句話,別的你自己意會?!?/p>
“不要心有怨念,不要詛咒別人,不要訴諸暴力?!?/p>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希前輩這么說了一定有她的道理。
不要心有怨念,不要詛咒別人,不要訴諸暴力嗎?
行吧……我也不太能弄懂呢,還是睡吧。
而這個時候,果南還在家里掩面。
她殺死了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只因為,她認(rèn)為那個人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可現(xiàn)在她回頭一想,也不是鞠莉的錯啊。
錯的是自己,是那個做決定的人。是她選擇了墮落,卻又不自甘墮落,現(xiàn)在就在矛盾中掙扎卻又始終得不到答案。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是誰?”她懷揣著一顆警惕的心走到了門前。
“你也別裝了吧,讓我進(jìn)來?!笔顷椎穆曇?。
果南打開了門,曜也不客氣地走了進(jìn)來。
“你好啊,我的同路人?!标资沁@么打招呼的。
“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很簡單,你我都?xì)⒘巳?。?/p>
果南低下了頭。
“沒錯的話你殺了星羽,還有千歌醬,對吧?”
“對,今天還剛殺害了鞠莉?!惫匣静桓页雎?,面前這個人的氣場讓她徹底嚇壞了。
“嘛,你殺了我的千歌醬,我本來想懲罰你的。”
“不過先告訴我,你暴露了嗎?”
“什么意思?”
“有人知道你殺了人嗎?”
“對的,我在星羽,花丸和善子面前殺了鞠莉,然后她們就逃走了。殺完人我也不敢面對星羽,也跑回家了?!边€是低聲下氣。
“真的是夠窩囊呢?!标桌湫α艘幌拢安贿^也好?!?/p>
“既然星羽對我們構(gòu)不成威脅,那么就……”
“把剩下兩個滅口吧~”那聲音完全不是曜原本的聲音,多了一絲魅惑,卻也多了太多冷血。
“這……”果南猶豫了。
“怎么?為我們兩個都好,這樣誰都不知道我們殺了人,徹底沒有了威脅,不是很好?”
果南根本不敢違背眼前這個人的意志,不,她都不敢直視眼前這個人;更不,她更不愿意承認(rèn)眼前這個是個“人”。
那根本,就是個森羅惡鬼!
“好……”她只能答應(yīng)下來,否則眼前這個惡鬼,說不定就會性情大變殺了自己。
“我看到她們回到沼津了,這倆應(yīng)該都在善子家,去吧?!?/p>
這些話在果南耳朵里,終究是令她毛骨悚然。
一小時后。
兩人來到善子家樓下。
“去過東京以后我就覺得,沼津的安保措施什么實在太差了?!标淄蝗缓凸险f起了這個。
“你怎么突然說這種事?”
“你想啊,我們到現(xiàn)在都沒被抓到,還能繼續(xù)犯案,而且善子家樓下也沒有門禁什么的,這也太差勁了?!?/p>
“受不了你,好吧?!?/p>
果南基本是被曜半拖著拽進(jìn)了電梯,然后到了善子家門前。
善子的母親也是未眠,坐在客廳里也是聽到了電梯的動靜,站起了身。
但她犯下了致命的錯誤。
她用眼睛貼著玻璃,看了看貓眼。
下一刻,她的眼睛就被捅穿。
善子的母親感受到眼睛被戳瞎后劇烈的疼痛,不能支撐直接滑倒在地上。
而在下落的過程中,她的手臂壓下了門把手。
門,就這么被打開了。
曜和果南直接闖入。曜對著她就是捅了兩刀,善子的母親當(dāng)場殞命。
在這之后,她們找到了熟睡的善子和花丸。
果南看著眼前的友人,下不去手。
“她們根本沒做什么……”
但還沒等果南說完,曜一把奪走了她腰間的的刀,對著二人刺了下去。
接著,曜從門外拿了一個大袋子。
“你要做什么?”
“裹尸袋,懂吧?!标装鸦ㄍ璧氖w裝了進(jìn)去,同時指了指善子,“幫我背另一個?!?/p>
“這種事……”
“聽我的,不然你也會死,你知道我能輕松奪過你的刀?!标装训哆€給了果南,并發(fā)出了一陣莫名的笑聲。果南無奈只能從命,把尸體裝了進(jìn)去。
之后這兩個人就把袋子一路拖回了曜家。
“好了,你的任務(wù)完成了。合作愉快。你想去哪就去哪吧?!标仔α诵?,卻是令人發(fā)毛。
果南看著眼前的曜,不,惡鬼。上下打量了下她那沾滿血的衣服,就奪路而逃了。
曜關(guān)上了家門。
“好了,要的東西似乎都齊了呢~”她把兩個袋子丟向了自己房間的墻角。
而在那里,還有另外兩個鼓鼓的黑色袋子。
地板上,仍可以看出從袋子里向外滲透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