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 第7章68節(jié)「劍狼的指引」
翻譯：繪名兒
校對：繪名兒，Tom111335
潤色：Tom11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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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等一下，施瓦茨?，F(xiàn)在，我正看到要點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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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這樣說著，甚至沒有去看被他招呼到房間里的昴。他的視線仍停留在自己手邊桌子上的那封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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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守者的帶領(lǐng)下，昴被帶到了基奴海布的最上層。在豪華的房門之后，昴看到的卻是一間簡單樸素的房間。
寬敞的房間里只有工作用的桌子、工作用的書架和工作用的工具箱。因為多余的空間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這里或許曾經(jīng)放著更多的物品。
這個總督辦公間沒有任何無關(guān)工作的物品，給人一種非常干凈整潔的印象，完美襯托出古斯塔夫恪盡職守的性格，反而讓人覺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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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說你看到了要點上讓我等著，這連把椅子都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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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房間中，被古斯塔夫命令待機的昴一時不知自己該干什么。
既然要他等，那昴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先這么做了。無事可做的昴隨便張望了一下房間，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跟這個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人。
與其說是昴發(fā)現(xiàn)的，不如說是那個一臉慵懶的人正朝著昴輕輕地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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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啊，巴斯，辛苦啦。你找古斯塔夫先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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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語氣十分輕浮的假塞西爾斯，昴忍著怒火走到了他的跟前。
不知怎樣形容才合適，昴和假塞西爾斯的關(guān)系再次變得稍微有點復(fù)雜。從某種意義上說，昴這次參加『斯帕魯卡』是被假塞西爾斯煽動的結(jié)果。
雖說即便沒有那場爭論，昴應(yīng)該也會去參加『斯帕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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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那時有強烈的想報復(fù)塞西的感覺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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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想要報復(fù)我，這可真是個雄心勃勃的目標啊。你參加『斯帕魯卡』就是為了這個嗎？如果是的話那我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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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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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說呢，畢竟我沒去看你剛才的那場『斯帕魯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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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假塞西爾斯，而他卻不以為然地吐了吐舌頭。但昴緊跟著涌上來的就是憤怒，“你個混蛋?！?/p>
無論是和自己的爭吵讓昴有了動力，還是昴為了推翻假塞西爾斯的話而沖進『斯帕魯卡』，都是為了讓他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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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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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不不不，我雖然能理解你想發(fā)火的心情，但我也有自己的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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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給我快講！要是什么無聊的借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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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即使我不去，我也知道結(jié)果哦？巴斯肯定會完美地結(jié)束這場對決。那我就沒必要去了，又不是什么賭上生命的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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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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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逼問，假塞西爾斯的語調(diào)都沒有變化，這讓昴放棄了。
老實說，昴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只會讓海因稱他是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小鬼，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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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西也是，在旁人看來，是個相當可怕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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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宏圖開霸業(yè)之人所做之事，也許不管在什么時代都不被當世的他人所容易理解呢。在這一圖景下，我和巴斯都是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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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還真是受你賞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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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而且這次戰(zhàn)斗之后我更加確信了這一點。所以請你放心，今后我們也要采取標新立異、離經(jīng)叛道、大膽無畏、背道而馳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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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經(jīng)叛道、背道而馳什么的還是請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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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假塞西爾斯說的一連串很有“塞西風”的話，昴撇著嘴巴向他抗議。正在二人的爭論接近尾聲之時，傳來了一陣沉重的桌面敲擊聲。
轉(zhuǎn)頭看去，發(fā)出聲響的是已經(jīng)讀完信的古斯塔夫。
古斯塔夫用兩只交叉的手臂托著下巴，另外兩只手臂放在桌子上。四只手臂竟能做出這種靈巧的動作，昴對此感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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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全部四只手放在一起，會不會太大了，下巴反而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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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會是怎么一幅畫面呢？古斯塔夫先生的臉也很大，說不定把四只手疊在一起去托會意外的很合適哦。你能疊起來試試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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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就不能關(guān)心一下他人，稍微老實一點嗎？從常識上來說，安安靜靜地等待別人把信讀完才是尊重他人的表現(xià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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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沒讓我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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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孩子氣般的強詞奪理，但昴和假塞西爾斯異口同聲得這樣辯解。
這一事實讓昴感到有些對不住古斯塔夫。因為與假塞西爾斯有相同觀點，就意味著昴也做出了超出常規(guī)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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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斯塔夫先生，對不起。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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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感覺你這想法有些難以讓人信服。但既然巴斯自己已經(jīng)認錯了，就把錯全推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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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施瓦茨對自己的行為謝罪，所以在本官看來他更值得受到贊揚。另外，本官不記得允許過賽格蒙特進入這間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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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那塞西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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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當然是因為我想去哪里就會去哪里。沒有人能在這個島上封住我的自由，我覺得這樣才妥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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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塞西爾斯若無其事地作出自己不愿服從任何人的發(fā)言。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了下古斯塔夫的樣子，但這位孤島的管理者卻陷入了矛盾之中，他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假塞西爾斯的話似乎并非謊言，當然，古斯塔夫也并不樂意忽視這種情況，但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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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能阻止塞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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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這就是所謂的特殊待遇，這個世界的當紅演員才擁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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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不太能理解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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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措辭奇特，但不難推斷出假塞西爾斯想要表達什么。
不過，如果假塞西爾斯的說法沒錯，那另外一個巨大的矛盾會由此產(chǎn)生。而且從昴的角度來看，這個矛盾也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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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所以說古斯塔夫先生叫我有事相談……而塞西可以一起在這里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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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格蒙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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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別麻煩了。沒人能把我從這里趕走。但別擔心，我只會去聽與我有關(guān)的事，與我無關(guān)的事我馬上就會忘掉的。我的遺忘能力可是很厲害的。甚至現(xiàn)在我可能都忘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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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也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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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塞西爾斯傲然挺胸，旁若無人的樣子，讓昴和古斯塔夫兩人都束手無策。
最終，房間中的人依舊是他們?nèi)齻€，然后昴來到了古斯塔夫的面前。而假塞西爾斯雙手托著腦袋，背靠墻壁在一旁觀看著。
真是一次不同尋常的『演員』參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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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管后面的塞西了，你叫我來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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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對你惡意利用懲罰機制的一次警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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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跳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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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一臉沉悶地嘟囔著，但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發(fā)言。
劍奴孤島的規(guī)則下，警告之后則是懲罰，然后是遭受咒則而死。姑且不論最后那個，但警告在懲罰之后，這違背了規(guī)則的順序。
面對昴的指摘，古斯塔夫的表情絲毫沒有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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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瓦茨，你在本官面前發(fā)表了可能會擾亂劍奴孤島秩序的言論。因為你無視警告，故而予之懲罰。你可有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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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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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必須發(fā)誓，在本官面前不會再一次做出這種事?！媱潖倪@座島上逃走，或做出任何違背皇帝閣下判斷之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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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始終如一、一動不動。眼神和神色也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他的語調(diào)平靜得像一塊巨大的巖石，卻又有著壓倒性的威壓。
如果是更情緒化的憤怒或焦躁，也能讓昴容易理解他的感情。但古斯塔夫的樣子既不是憤怒，也不是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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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得了的使命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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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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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斯塔夫先生對那位皇帝閣下心存感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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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回避質(zhì)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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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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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打算回避，也沒有資格去回避。
古斯塔夫似乎并不打算在昴明確表態(tài)之前就讓他離開。所以昴剛剛的問題，純粹是出于對古斯塔夫的懷疑和興趣。
這樣也能大致了解古斯塔夫所稱的那位皇帝閣下本人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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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皇帝閣下沒有私人關(guān)系。說到底，我只是被任命作為總督前來管理這座島。勤于政務(wù)在本官的立場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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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只是你性格辦事認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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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本官當然的職責表達為辦事認真，難道不覺得不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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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昴沒有嘲弄古斯塔夫的意思，但卻被他認為是惡語相向，這讓昴不禁縮了一下脖子。
然而，古斯塔夫的回答并不是昴想要的。這究竟是古斯塔夫的真實意圖，還是掩蓋其真實意圖的話，這一點無從得知。
他需要更多地了解古斯塔夫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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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斯塔夫這種情況，不管五次還是十回，都不好取得他的信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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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認為自己迄今為止所取得的成功，背后都有一種置身于極端條件下的『吊橋效應(yīng)』。
在命懸一線的『斯帕魯卡』中，大家都沒有功夫思考其他，只能在看上去知道要怎么做的昴的話語下，被引導(dǎo)著說出了自己的事情。
對他們的了解，才是菜月·昴能夠突破『斯帕魯卡』的最大原因。
不過這個方法，在『斯帕魯卡』之外很難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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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瓦茨，你臉上什么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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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怎么才能融化古斯塔夫先生那顆冰冷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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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臟和冰沒有相關(guān)性。請你不要說賽格蒙特那種風格的話。別再給本官添煩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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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隨便說出的話語卻得到了嚴肅的回答，背后還隱約傳來了假塞西爾斯的笑聲。
昴和古斯塔夫兩人面面相覷，一起無視了后面的假塞西爾斯。然后，他們又回到了沒有回答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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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再次發(fā)誓，施瓦茨。既然你作為這個島的劍奴活動，就請遵守這座島的總督——即本官的規(guī)定。——你將不得做出任何違背皇帝閣下意愿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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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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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閉上雙眼，在腦海中重復(fù)著古斯塔夫的訴求。
昴在古斯塔夫面前堂堂正正地宣布“逃離這座島”這種事，已經(jīng)遭到了一次警告，然后由于他沒有認錯，他被送至『斯帕魯卡』以示懲罰。
如果那些劍奴們說的是對的，那么警告之后會有懲罰，這兩種做法如果仍不奏效，那么就會用咒則來處決。
而且，昴有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確認一下。因為確認這件事對于昴等人離開這座劍奴孤島是絕對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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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瓦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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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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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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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古斯塔夫低聲的層層追問，昴最終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地提高了聲音作答。
這個答案讓古斯塔夫皺起眉頭，沉默不語。昴見他沉默不語，立刻明白自己剛剛所說的話的真意沒有好好地傳達給古斯塔夫，于是他重新組織了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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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No，就是拒絕的意思哦。對不起，但我不能聽你的，古斯塔夫先生。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不管做出什么傻事，我都要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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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咀嚼著可能無法傳達意思的詞語，再次宣布道。
不是向別人，而是向這座島的管理者——古斯塔夫·莫雷洛總督堂堂正正地宣布要逃離劍奴孤島基奴海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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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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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的回答當然不是古斯塔夫想要的。他臉上的表情和眼神沒有改變，那副嚴厲的面孔仍是像火焰一般燃燒著。
如同等待爆發(fā)的巖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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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瓦——”
???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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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一陣高亢的笑聲將即將爆發(fā)的巖漿強行熄滅。
在房間后面悶頭偷聽他們談話的假塞西爾斯歇斯底里地捧腹大笑起來。
假塞西爾斯笑得前仰后合，邊笑邊用手指擦拭自己眼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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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No！是‘絕對No！’對吧。雖然不知道No是什么意思，但就我個人而言我非常喜歡它，因為我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反叛心！但是巴斯，我不討厭你的這種無畏魯莽，反倒挺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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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我感覺塞西還真是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小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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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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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塞西爾斯原地跺腳，笑得合不攏嘴。
盡管氣氛被假塞西爾斯的爆笑聲給沖淡，但并不意味著昴對古斯塔夫所說的拒絕之言就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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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瓦茨，本官已經(jīng)警告過你，因為你沒有撤回你的觀點又懲罰了你。不僅如此，還再給了你一次改變態(tài)度的機會，你還是不打算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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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但不是我討厭古斯塔夫先生哦。我討厭的是這個帝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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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沒有權(quán)利去扭曲個人的喜惡和主觀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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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古斯塔夫自己并不在乎被別人討厭，但昴確實不討厭古斯塔夫。昴對他的了解還不足以決定是否喜歡他。
根據(jù)第一印象來決定一個人的好壞是非?；闹嚨臎Q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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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除非是被喜歡的女孩親吻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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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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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剛剛在說一個跟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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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一邊反省著自己脫口而出的話，一邊盯著古斯塔夫。
在古斯塔夫看來，昴一定是最難對付的孩子。即使他以懲罰的名義把他送到 『斯帕魯卡』，昴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古斯塔夫一定也意識到了，這對昴來說并不是懲罰。
如果是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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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和懲罰之后，該處決我了吧？古斯塔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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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不收回自己的觀點，那么最壞的情況下，本官將會按照本官被賦予的權(quán)限，不得不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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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那何不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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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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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歪著腦袋，仿佛若無其事地對古斯塔夫說道。
聽到昴的話，古斯塔夫臉上的表情微微動了一下。既沒有皺眉，也沒有揉眉心，而只是臉頰稍微僵硬了一下。
不用想太多也能明白，那是被觸及討厭之處的人的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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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用這座島上的劍奴們都被下的咒則來懲罰我就可以。我是個完全不聽話的狂妄小鬼，而古斯塔夫先生是這里的總督，拿我殺雞儆猴完全沒問題。你完全可以這么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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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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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斯塔夫先生并不會這么做。——不，我不覺得你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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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沉默著，沒有做出反駁。
昴一邊繼續(xù)自己的思考，一邊探究古斯塔夫的沉默究竟有什么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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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島上的劍奴們最為恐懼的、束縛著他們行動的東西就是『咒則』。
總督古斯塔夫可以按照意愿，奪走被刻下咒印的劍奴們的生命。而昴認為古斯塔夫不能使用這種抑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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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過努爾爺和在這里生活很久的老劍奴爺爺他們了。在古斯塔夫先生來這里之前，劍奴孤島是個無法無天的地帶，很多人死于受傷和疾病。但在古斯塔夫先生來之后，情況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死亡人數(shù)明顯減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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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管理者當然的職責。劍奴們應(yīng)當首先將自己的生命用在表演之中，并極力避免因為其他的因素喪命。表演之外的每天的死斗也是同理。雖然這是為了維持緊張感和實力而設(shè)置的對戰(zhàn)機會，但也同樣應(yīng)當避免在正式演出以外的場景中喪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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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古斯塔夫先生想盡力避免減少劍奴的數(shù)量。我在這里度過的幾天也感受到了這一點。意外的是，福利待遇還挺不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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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麗帶魚（福利待遇的發(fā)音）？未知的詞語又讓我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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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塞西爾斯被昴的話所吸引，但昴并不打算去當詞典。
現(xiàn)在對昴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節(ji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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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斯帕魯卡』允許死亡是為了保證劍奴的質(zhì)量，或許也是為了讓其他劍奴繃緊精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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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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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我也說了，一旦成為了劍奴，這里的規(guī)則就會寬松許多。但是，若是在這里生活的劍奴學會偷懶那就麻煩了。所以要舉行『斯帕魯卡』。這樣其他人的緊張感就會增強，而且……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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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心……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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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能夠成功成為劍奴真是太好了’這樣的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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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答古斯塔夫的問題時，昴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的眼睛。
在考慮古斯塔夫的目的和行動時，有很多時候昴自己都覺得能猜的大差不差。當然也有猜錯了的可能性，但向?qū)Ψ絾栆粏栕约阂膊粫p失什么。
該是嗤之以鼻或矢口否認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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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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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古斯塔夫兩項都沒選，而是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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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斯塔夫先生，盡可能不想讓劍奴死掉。另一方面，也不想讓劍奴們變得不聽話或得意忘形。所以才會利用『斯帕魯卡』這一方式。這么一想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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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它并沒有提供任何合理的證據(jù)來證明本官無法讓咒則生效。這只是你所希望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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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個根據(jù)?！磁涯?、不著調(diào)的塞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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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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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用大拇指向后指著假塞西爾斯說著，這話讓假塞西爾斯瞪大了雙眼。當古斯塔夫的目光瞥向假塞西爾斯的方向時，昴深深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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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塞西爾斯如此傲慢地參與昴和古斯塔夫之間的討論，在所有劍奴之中最為目中無人。
正常來說，假塞西爾斯理應(yīng)受到警告和懲罰，但與昴不同的是，警告或是懲罰對他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是這樣的話，假塞西爾斯會比昴更早受到懲罰之后的處決也就不奇怪了。
??? “但塞西卻安然無恙。有一種可能，塞西是古斯塔夫先生最喜歡的人，處處都受照顧，但古斯塔夫先生似乎并非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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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眼。本官對賽格蒙特并不抱有好感。是堅決不會讓個人好惡反映在職權(quán)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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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什么什么？你是在說我是個討厭鬼嗎？哦，天哪，對不起，我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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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素質(zhì)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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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受到了相當直接的指責，但假塞西爾斯卻仍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一個人如果不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很難成長為他這樣的性格。
總而言之，假塞西爾斯的存在是昴的觀點的有力依據(jù)。
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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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塞西這種人都沒有受到處決。對古斯塔夫先生來說，我和塞西一樣，甚至更礙眼。在此之上，你打算如何處置剛剛表示拒絕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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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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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咒則懲罰嗎？……古斯塔夫先生，你到底會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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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的問題讓古斯塔夫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這位多臂族在桌子上有四根手臂，其中兩根托著下巴，另外兩根像是抱著桌子一般放在桌面。昴耐心地等待古斯塔夫的答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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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么多，古斯塔夫一定也明白了昴的意圖。
昴在嘗試激怒他——并非如此。他只是想得到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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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著劍奴生命的『咒則』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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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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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嚴肅的外表和充滿壓迫感的舉止讓周圍的人對他望而生畏，但昴認為他管理島的方式非常細致。
在這位皇帝閣下——阿貝爾不明意圖的指示下，古斯塔夫與外表相反，不是用暴力，而是用規(guī)則統(tǒng)治了島上的劍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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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成功克服了『斯帕魯卡』成為一名劍奴，那么劍奴們就不會因為所處的環(huán)境而感到掃興，更不會發(fā)起暴動。如果讓他們定期參加『斯帕魯卡』使他們精神上緊繃，不想再次參加『斯帕魯卡』，那么沒有人就會收到懲罰之后的咒則。
在雙重保險之下，這條根本不存在的咒則鎖鏈就能將劍奴們的腿緊緊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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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昴認為的，籠罩著這座劍奴孤島的咒則機制的本質(zhì)。
而這是否正確，就取決于古斯塔夫之后的行動。
如果被挑釁到這種程度、如果連咒則是否存在都開始受到質(zhì)疑，那么古斯塔夫所制定的所有規(guī)則都將被推翻。
單是為了防止這一點，古斯塔夫也一定要用咒則懲罰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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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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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看清這一點，昴一直盯著古斯塔夫。
面對昴的這種眼神，古斯塔夫持續(xù)沉默了一會兒，又一會兒，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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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予懲罰如下。施瓦茨，你將會被送至下一次『斯帕魯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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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仿佛屈服了一般，古斯塔夫沒有奪走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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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毫無疑問稱得上是你的完勝了，但你是怎么想的呢，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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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古斯塔夫的辦公室后，跟上來并排的假塞西爾斯如此問道。
昴對他這般輕浮的態(tài)度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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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說什么呢？塞西，你是我的敵人呢？還是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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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這真是個奇怪的問題呀。我可是費盡周折把巴斯和鹿女小姐從湖里救上來的大好人哦？如果沒有我的話，巴斯你們可能已經(jīng)死了，說到這里，我的立場你可以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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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啊。所以，是敵人？還是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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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哪個更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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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塞西爾斯的長篇大論沒有起到作用，隨即反問再次提出質(zhì)問的昴。
這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其內(nèi)容也讓昴瞬間被刺激了一下，但這次與古斯塔夫?qū)χ拍菚r完全不同。
與古斯塔夫的交流是一個重大的分歧點，可能會對未來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
但假塞西爾斯的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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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我說是哪個，塞西也只會按照自己當時的心情來決定，對不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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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正確。順便說一句，現(xiàn)在的我是站在你那一方的哦。我的直覺告訴我，目前的情況，看巴斯異想天開的活動會更加有趣。話雖如此，請?zhí)貏e注意連我都對我的心情沒有多少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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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是希望你先掌握好控制自己的方向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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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性情不定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到了假塞西爾斯這里，他性情不定就會很危險了。
這就像是帶領(lǐng)戰(zhàn)斗狂或狂戰(zhàn)士同行的感覺，在這一點上各種游戲和漫畫的主人公總能很好地選擇同伴。
想到這里，昴不禁覺得自己很可憐。因為自從來到帝國，他就一直在為選擇同伴而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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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持我生命的艾米莉婭藥劑和碧翠絲維生素快要達到致命性短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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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嚯，又是沒聽過的陌生詞匯，這也是巴斯老家的方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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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創(chuàng)造的詞，或者說，它是構(gòu)成我身體一半的夢幻物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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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夸張地說，昴身體的一半是他對重要之人的感情，就如同藥品一半是由善意構(gòu)成的。雖然言過其實，但還是要說。
正因如此，剛才與古斯塔夫的問答才有重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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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討厭承認塞西說的對，但我確實得到了想要的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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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參加下一次懲罰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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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說的是他不會用咒則殺了我的事。至于『斯帕魯卡』……嘛、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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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違背皇帝閣下的意愿，公開宣布要逃離這座島嶼。只要他沒有受到咒則的懲罰，也就表明古斯塔夫幾乎不可能發(fā)動咒則——不，是無法發(fā)動。
不過為了證實這一點，他受到了參加下一次『斯帕魯卡』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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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對本來打算參加『斯帕魯卡』的巴斯來說，這算不上什么傷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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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就打算參加’這種話有點夸張了。如果不是必要，我可不想?yún)⒓印核古留斂ā贿@種可怕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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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我知道我知道。這是為了活躍氣氛的常用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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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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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一邊回答胡亂猜測的假塞西爾斯，一邊用舌頭伸向后槽牙的背面。
和今天的『斯帕魯卡』一樣，如果昴參加另外的『斯帕魯卡』的話，恐怕還是要靠這個『藥』了。雖然是沒辦法的事，但還是很讓人郁悶。
不管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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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的另一個計劃已經(jīng)開始實施。雖然不知道塞西處于友方還能持續(xù)多久，但請別變成敵人……不，是別阻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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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銘記在心，因為這些話是經(jīng)歷了各種復(fù)雜感受之后說出來的。那么，巴斯究竟要搞什么名堂呢……咚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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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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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中，昴和假塞西爾斯來到了擁擠著劍奴們的居住區(qū)的那一層。在那里，假塞西爾斯突然發(fā)出怪聲，昴也瞪大了眼睛，將視線轉(zhuǎn)向他看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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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瓦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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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占據(jù)大廳正中那張桌子的小隊末尾，坦薩如此呼喚著昴。
在昴和假塞西爾斯剛剛抵達的大廳中吃飯的地方，擠著從所未見數(shù)量的劍奴。在人群的中心，是昴所處的『合』之中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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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群的威茨、社恐的伊德拉和矜持的坦薩在這個位置上待著，多少讓人感到一些奇怪。而嗓門大，喜歡虛張聲勢的海因，在這樣的場面呆著倒不怎么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比起這三人的出現(xiàn)，令昴更加意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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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大家都怎么了？突然這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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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撓了撓臉頰，帶著和善的笑容向大廳里的人們詢問。
不知道為什么，昴和假塞西爾斯一進房間，他們就變得鴉雀無聲，并把目光轉(zhuǎn)向這兩人，好像在窺視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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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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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沉默著，盯著昴他們——不，而是在盯著昴。
這是令昴感到違和感的第一件事。如果他們盯著的是假塞西爾斯，產(chǎn)生這種反應(yīng)也不是不能理解。
因為假塞西爾斯是個可怕的小鬼，被劍奴們所害怕和討厭。
不過，他們盯著的并不是假塞西爾斯，而是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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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瓦茨大人，我們一直在等您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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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坦薩慢慢靠近對此感到不可思議的昴。
她禮貌的話語讓昴渾身起雞皮疙瘩，磕磕巴巴地回答，“啊，嗯。”盡管坦薩的話跟平時沒什么區(qū)別，但不知為何，昴卻感到異常的緊張。
或者說，充滿緊張感的不只是昴和坦薩兩個人，而是這整個大廳的氛圍。空氣讓人感到不舒服，這種感覺讓昴不由得咽了下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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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等我回來……啊，是不是在意古斯塔夫先生為什么把我叫走。抱歉讓大家擔心了。這件事已經(jīng)平安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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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那件事倒無所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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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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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比這更重要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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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對被如此迅速地打斷感到驚訝，但被靠近到面前的坦薩所壓制住了。昴有些懵地“哦”了一聲，順勢往后仰去，但后背卻被假塞西爾斯托住。
昴朝身后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假塞西爾斯仍興高采烈，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堵住昴的逃跑路線。讓昴感到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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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瓦茨大人。我想問您一件事。您能回答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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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嗯，嗯，好的。如果我能回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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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于施瓦茨大人，您的父親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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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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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薩用著微妙的表情問道，昴皺起眉頭，不理解她究竟什么意思。
帶著這種煞有介事的氣勢而來，要問的竟是昴父親的事。奇怪的是，有這個疑問的，顯然不只是坦薩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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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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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所受到劍奴們投來的目光匯聚的熱度越來越高。
海因、威茨、伊德拉等人乃至其他劍奴都屏息以待，十分在意昴會如何回答坦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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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不理解這是為什么。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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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先聲明，有關(guān)我父親的事情，說起來可是很長一段故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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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長話短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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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是你問的，還給我加條件！啊啊，為什么啊，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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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不高興地喊了一聲“啊~”。但即使是這樣的態(tài)度，也無法轉(zhuǎn)移坦薩等人的興趣。
昴不知道為什么話題會轉(zhuǎn)向自己父親這邊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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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是我所憧憬的對象。他真的很酷，很多人都喜歡他，他總是處于大家的中心。怎么說呢，他有著超凡的魅力……還有與生俱來的領(lǐng)袖氣質(zhì)，他很了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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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是處于眾人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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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有很多人依賴他，他也有很多工作要做，但他總會抽出時間來陪我，教會了我很多東西?！艺娴?，非常尊敬他。他真的很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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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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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昴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出父親、以及深愛著這樣的父親的母親的面孔。
昴眼睛里漸漸涌出一股熱流，他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胸口?，F(xiàn)在的他處在異世界之中，回憶起他們兩個人，既幸福又非常痛苦。
但是，讓他感到如此痛苦、對他來說如此重要的父母，是支撐現(xiàn)在的昴的核心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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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瓦茨大人，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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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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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從昴的表情之中看到了什么，坦薩稍微猶豫了一下。
不過既然已經(jīng)講到這里了，不管她問什么，昴也不會感到生氣。帶著這樣的想法，昴等待著后續(xù)的話，坦薩等了一會，終于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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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父親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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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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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坦薩的追問，昴想回答卻躊躇不決。
昴雖然想懷著眷戀的心情，打算普通地用『菜月·賢一』來回答，不過，這樣做的話有些事會變得稍微復(fù)雜起來。因為昴在劍奴孤島上自稱是『菜月·施瓦茨』，姓氏和名字是顛倒著的。
即便如此，告訴她另一個像『賢一·施瓦茨』這樣的名字也沒什么用，反而增加了復(fù)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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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昴稍作猶豫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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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我父親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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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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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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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回答的那一刻，坦薩的表情明顯僵硬了。
她的眼睛顫抖得厲害，圓圓的臉頰因緊張而繃得緊緊的。昴對眼前坦薩的反應(yīng)感到驚訝，不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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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不是笑話……”
??? “這種事可能嗎？雖然不可能，但的確是因為他的行動才能引領(lǐng)我們到達這里?！?/p>
??? “所、所以，我不都說了嘛！如何，你現(xiàn)在還覺得是我瘋了嗎？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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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昴的『合』的成員為首，大廳里的劍奴們一起開始大吵大鬧。
他們彼此面面相覷，嘰嘰喳喳地聊起來讓昴感到十分困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大家都如此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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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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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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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剛一開口，大家的爭論聲就消停了。
雖然這讓昴感到了一絲落寞，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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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瓦茨，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們的想法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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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對一臉不安的昴開口的是威茨。
威茨臉上和身上都布滿了可怕的紋身，但他說的話卻似乎在擔心著昴，并試圖讓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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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也同意。與其說是同意，不如說是理解。更進一步地說，你……施瓦茨，我非常愿意跟你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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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是啊是??！怎么了，你們這些家伙！這小子什么都沒有改變??！這小子和我們一樣都是劍奴，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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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德拉仿佛是在順著威茨的話，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海因也跑到昴地跟前和他肩并肩，回頭對劍奴們說道。
伊德拉姑且不論，就連海因的態(tài)度也令昴感到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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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啊！真是個了不起的小鬼，施瓦茨！”
??? “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否則就無法解釋了！”
??? “啊啊，我等所信奉的神圣劍狼的指引??！感謝您今天給予的施舍和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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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合』三人的對話為契機，沉默的劍奴們終于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聲。
回蕩在大廳里的聲音如此響亮，仿佛要震撼整個劍奴孤島，昴感到的驚訝在這盤旋聲中愈發(fā)強烈。
不過，昴還沒來得及消化完這份驚訝，就被海因使勁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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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吧，來吧，我們還沒慶祝完今天的『斯帕魯卡』呢！這次的功臣也是你，躁起來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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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因，你這人也太勢力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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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來來來，給我兄弟留個位子！把肉和酒都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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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露出燦爛而不失優(yōu)雅的笑容，把昴推到一群劍奴的中心。
那里還有從治療室回來的奧森等人，以及在今天的『斯帕魯卡』中與他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他們都客氣地舉起酒杯，歡迎昴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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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施瓦茨?！心阍冢媸翘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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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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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熱淚盈眶的蜥蜴人們的迎接聲中，昴也哽咽了起來。
雖然他有太多的話想說，也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但此時此刻昴收到的這些話語，足以十二分的回報他在『斯帕魯卡』的挑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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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幫了我們的忙，救了我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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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昴決定接受一塊又一塊遞上來的大骨頭肉，這是他三天來第一次吃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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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不打算和他們一起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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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處境很復(fù)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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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薩望著遠處互相叫嚷的人群，嘆了口氣，回答了向她搭話的少年的問題。
除了身高和四肢的長度，這個少年與她所認識的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因為不知道他對情況了解多少，坦薩猶豫要不要吐露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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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海因帶給她的那個黑發(fā)男孩的驚人身份，但也同時也有坦薩對這個人復(fù)雜的感受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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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爾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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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薩調(diào)整著和服，想起了自己所珍愛的主人。
而尤爾娜的愿望、與她的愿望不無關(guān)系的人、以及似乎與這個人不無關(guān)系的少年，讓坦薩心里一團糟。
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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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別無他法，只能依靠施瓦茨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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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件事是真的，而是否該真的相信他這樣的疑問則被抹去。
在這之后，能與他一起走多遠，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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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你的表情相當復(fù)雜，充滿了哀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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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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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哎呀，巴斯也是個有罪的男人??！好吧好吧，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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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薩身邊的少年從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只是那個笑容，比少年迄今為止的任何笑容都顯得更毛骨悚然。
少年的下一句話讓坦薩身體微震。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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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事情再不盡快開始進展，恐怕我的耐心就會耗盡哦。開玩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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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