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凱爾希長篇同人小說：《破繭》

其一：歸來

泰拉歷1088年，烏薩斯——

“我所顧慮的事情，就是你能不能活下來......”我扶著碑，險些讓自己倒下“我們都給自己算好了命，可是只有你一頭栽進(jìn)夢想中?！?/p>

手指劃過深陷的文字，冰冷刺痛著我的手指。

“哈........”呼吸變得有些費(fèi)力。

“咳！”我不得不咳一下，才能暫時的用肌肉猛縮的痛感壓一壓嗓眼的血腥味“路還很長，我們都沒有把這里當(dāng)做落腳的地方，可是你還是停下了，莉莉婭，你看到這樣的結(jié)局了嗎？”

那個最初的問題，有關(guān)這座大陸歷史上最久遠(yuǎn)的種族對自身的提問：
何謂之生，何處立命，何因告終。

也就是所謂，從哪里來，成為什么，在那里結(jié)束的“哲學(xué)三問?！?/p>

問過這個世界，就會發(fā)現(xiàn)，它根本不會回答。

“我知道你累了，而我要往前走?！?/p>

稍稍定神之后，我終于有行走的氣力。

“走了，mon3tr?！?/p>

那么，那個問題會有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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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茲戴爾，諸王庭——

血魔之主：“他快死了，可位置的主人還是沒有敲定，他的子嗣讓我們所有人失望。非要在他們中決出一個，我覺得悲哀。”

Logos：“不一定，我已經(jīng)有看好的人?！?/p>

血魔之主：“因?yàn)槟闶峭醯母接?，而那個小女孩將繼承正統(tǒng)，女妖一脈，不過是魔王的女仆。我不在乎那個小公主能不能勝任這個位置，我在乎的是卡茲戴爾。”

Logos：“在你走前，閣下，他，還在高閣之中嗎？”

血魔之主：“是的，和他帶來的孩子一起。你要見他？”

Logos：“是他要見我?！?/p>

源石提燈的亮度很低，而高閣的階梯既漫長有漆黑。Logos用了很長的時間，才登完螺旋的臺階。在那個享受著這個國家唯一純凈陽光的地方，那個人坐在高臺中央，彩色的玻璃被天窗開了一個孔，他就坐在天窗的光剛好能夠照亮的地方，四周是彩色玻璃過濾過的光景，仿佛置身一片流離中。

“別往前走，停在那里。我能聽見你?！?/p>

棕黑色的長發(fā)鋪滿整個地面，和蜿蜒盤曲的樹根一樣。安靜地合上的雙眼緩緩睜開，同樣是棕黑色的眼睛中出現(xiàn)logos的倒影，他的懷中安睡著一個雷姆必拓的小女孩。他只看了logos一眼，目光就轉(zhuǎn)向了懷中的孩子。
“你將自己關(guān)在這個地方，快一年了。從我們喚醒你開始，你就一直在這個地方。你不想做點(diǎn)什么嗎？”

“你看了嗎？閣樓中的書?！彼麊?。

Logos知道，他在說起他想說的話題時，是不會關(guān)系別人的想法的，所以他答道：“沒有，不過我還是想問，那些書都是你一個人寫的？”

“一語成讖，隨口問一句，那書到都成了我寫的.......”

對于他的啞謎，logos的耐心顯然不如過去好，他顯得有些煩躁，手指在樓梯的護(hù)欄上敲擊著。

“你到這里來，證明一切都塵埃落地?？磥砟莻€位置有了主人，你心中也一樣?！?/p>

“那你呢？”logos終于聽到他想聽的“你會履行諾言嗎？”

“也許，因?yàn)榍О倌陙砦覐牟幌嘈抛约??！?/p>

“你也沒有活的那么久吧？”

他笑了笑，可是logos卻沒看出那個笑容的內(nèi)容，只是肌肉在收縮而已。

“找個看書的人來，我的 頭發(fā)很長了，我需要修短一些?！?/p>

“看書的人就要來了，從烏薩斯。她已經(jīng)了結(jié)自己的事情，現(xiàn)在正在往這個地方來，她知道了你的事情，而現(xiàn)在我相信她會回來驗(yàn)收成果。.........我能離得近些嗎？這樣和你對話很費(fèi)力，況且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有的時候，你都不會回答我的。”

“0只是一個符號，算不上是誰的名字?！闭f著，他再一次閉上眼睛。

“說些我能懂的，拜托了?！?/p>

“褻瀆者logos，我有一個問題。”

這個稱呼讓logos皺眉，但是他沒有過多的反駁。
“問?！?/p>

“人的一生可以多長？”

“我不知道，或長或短，你屬于長的那一類?！?/p>

“哼......她一定和我很像，說不定，我們是一類人。”

“不，你們一點(diǎn)都不像，剛好是對方的反面?！?/p>

說著。0 將手指搭在嘴唇上：
“噓——我們差點(diǎn)將她吵醒?！闭f罷，他繼續(xù)輕拍著懷中的兔兒少女“睡吧，阿米婭。”

“哈——”logos面對這個人的時候，總是會收獲不同的無奈，那口氣嘆的很重“她很快就回來見你，她們，都會來見你?！闭f罷，他看了看身下上千級的臺階，面露難色。

“你要是能在這里裝一個電梯，我會很感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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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茲戴爾，王都——

“她會來接我們嗎？”我扯著兜帽，遮住格外灼目的陽光，所有的東西都曬得發(fā)白，還反射著耀眼的光。

“老師.....她是誰？”路易莎（亞葉）拉著我的手，莉莉莎叮囑過，讓她這么稱呼我。

“啊，你到提醒了我，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現(xiàn)在是魔王，不能擅自出來?！?/p>

推開曾經(jīng)住過的屋子，塵埃大片的灑下，我用袖子遮住路易莎的口鼻，可是自己卻嗆得打起噴嚏。

“哈.....哈.......”憋了很久，卻還是沒法釋放出來。

“太臟了.......恐怕現(xiàn)在想打掃出來，很難。”

“留學(xué)生，”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呼喚我“你的鼻子很紅啊，這是個灰塵很大的地方，我提醒過你要帶上面紗。”

“呵，我記了一路，偏偏到這里，把它忘卻了?！蔽一仡^，看著在耀眼陽光下發(fā)白的粉發(fā)“你不給我一個擁抱嗎？王女殿下？”

“凱爾希?！碧乩傥鲖I，張開了雙臂。而我則放下行李，走入那個懷抱。
“我還以為要見你得去王城里下跪了呢?！?/p>

“別挖苦我了。”

我推開她的肩膀：
“怎么還是那么瘦?。俊?/p>

“啊哈哈……你不會要住在這里吧？”

“可我以前就住這兒?！蔽液偷钕碌难凵穸挤旁诹擞行┢婆f的小屋中，顯然。她覺得這么做有些不妥。

“隨我去王城吧，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那座塔的主人回來了?！?/p>

“看來關(guān)于黑棺的傳聞，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p>

“你不想見他？”

“不......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應(yīng)該多說說話?！?/p>

特蕾西婭看著我身旁的孩子，投去友善的微笑，指著我：“我要借走著大姐姐一會兒，你可以在王城中等著她嗎？”

路易莎點(diǎn)頭。

“我們走吧?！?/p>

“你能大搖大擺的出來，諸王庭會允許你這么做？”

“我沒那么重要，魔王只是一個象征而已?！?/p>

“我希望你能更關(guān)心自己的處境一些，你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公主殿下了?！?/p>

“啊哈~”特蕾西婭忽然超前我數(shù)步，然后轉(zhuǎn)身，面對著我“諸王庭要我去見塔的主人，凱爾希，我很害怕?！?/p>

“所以你希望我?guī)湍闾教铰罚克心敲纯膳?？?/p>

特蕾西婭苦笑：“他比我更適合做魔王?！?/p>

“他.....我以為能寫下那些文字的人，會是個女性?！?/p>

“那么，凱爾希，你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我搖頭：“不，還沒有?！?/p>

“嗯，而問題的提出者就在那座高塔之上，你比我更像見他，不是嗎？”

不止不覺得，我們走到了那座巨大的建筑之下，用未知的材質(zhì)構(gòu)筑，灰白色，高聳如云的巨大建筑——
巴別塔。

「去，將世上所有的石頭堆在一起?！?/p>

黑色的大門上，不同菱形組成的紋樣還是沒有變化。那扇門的背后，曾經(jīng)被我視為圣地，我更是自說自話的將這里在心中命作“真理之門”

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有人會花費(fèi)那么多的材料和經(jīng)歷，去構(gòu)筑一座這樣的高塔以至于這種想法引起了我對于高塔主人的強(qiáng)烈好奇。時隔百年，我研究的技術(shù)終于將斷代的石棺喚醒。我看著塔的頂端，真高啊.......
“凱爾希，交給你了?！?/p>

“你其實(shí)已經(jīng)見過他了，是他告訴你他想見我的，對嗎？”

“凱喵？！”

“我無所不知，我的殿下。”

門被推開，內(nèi)部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昏暗。書籍散發(fā)的紙墨味道和防腐的樟木架子混合，總是能讓我的疲憊一掃而空。而一沫似有似無的光就在最高的地方，每次爬上去，我都會花上半天的時間。

“mon3tr，你能帶我上去嗎？”我撫摸著黑色的造物，野獸沒有發(fā)出多余的聲音，將我托起。

螺旋的上升，無數(shù)不同包裝的書籍整齊的碼放著。他們中的絕大多數(shù)我都讀過，花費(fèi)了很多年的時間，有的時候不眠不休。仔細(xì)想想，開始的時候，我就是為了追尋書中的東西才開啟旅程的。

這一次，在mon3tr的協(xié)助下，我上升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站在了最后的幾節(jié)臺階上。

我的嗅覺很敏銳，立刻捕捉到空氣中新鮮的墨水香味，和書庫中無數(shù)圖書使用的墨水是一個種類，只是這一次帶著一種水分的甘甜。

“上來的時候小心些，不要踩到她們。”

她.......們？

說話的人的聲音十分的年輕，是個青年，和凱爾希想象的不一樣。

透過彩色玻璃進(jìn)入的陽光，帶著異樣的美感。他坐在圓形穹頂?shù)淖钪醒?，極長的頭發(fā)全散在地上。身上穿著黑藍(lán)色的衣服，手臂規(guī)則的抖動，在寫東西。

“我在同你說話，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嗎？那我再重復(fù)一邊，這一次我會加上名字，凱爾希，在你走過來的時候，請小心不要踩到她們?！?/p>

“她們是？”

忽然，他甩了甩衣服長長的后擺。

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地面上的凹凸平面并不是故意做成那樣的，無數(shù)彩色的蝴蝶忽然從地上飛起，扇著色彩艷麗的翅膀，在同樣流光溢彩的光線中翻飛。蝴蝶立刻將我包圍，形成彩色的涌流。讓我瞬間怔住了。

“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或許她們的繭在這個地方?？梢钥课医﹩幔课蚁肟纯茨愕臉幼??！贝罅康暮俅温涞搅诉h(yuǎn)些的地方，我小心地行走在地上，這一次終于看清了他的臉。

比我想象的要秀氣的多，但到是和有些東西重合在一起，這種突兀并不讓我討厭。

“啊，他們說謊，不是所有被詛咒的人都像我一樣丑陋?！?/p>

他的瞳孔中逐漸有了我的影子，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捉摸不透。

“漫長的時間，你一定覺得很無趣吧，凱爾希小姐，希望我的書能給你帶去些許的樂趣?！?/p>

我張著嘴，忽然不知道該回應(yīng)些什么了。

漫長的時間，一定覺得很無趣，他知道些什么？

“那么，看書的人，你在這里追尋什么？”他忽然合上了手中正在撰寫的書本。

“那些書都是你寫的嗎？”

“哪些？”

“塔中的那些?！?/p>

他點(diǎn)頭，旋即更加篤定的搖頭。

“不全是，不盡然。我也想問你一件事情?！?/p>

“你說？”

“你是在看了這些書之后，知道如何喚醒我的嗎？”

“是的?！?/p>

“......很好。”忽然，他站起身來，他將自己的長發(fā)全部挽到手上。

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在我對面跪坐下來。

“它們太長了，我用我的書和你換，能不能幫我剪短一些？”

他是個怪人，從一開始我就應(yīng)該看明白，他的思維并不是為了被多數(shù)人理解而存在的。從我們相遇時起，我對這個神秘至極的人產(chǎn)生了久違的好奇。

真理之門的背后，奇絕的高塔之上，一個繭包裹著什么東西，被搭建在那個地方——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我將剪下的長發(fā)全都放進(jìn)一個匣子中，它們鋪滿了那個匣子。

“0是一個符號，它不像一個名字。我并不希望你用它稱呼我，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叫我巴別塔的博士?！彼酒鹕斫舆^我手中的匣子：“謝謝，但是我還是無法給你你那個問題的答案?！?/p>

我皺眉“你怎么知道我有問題要問你?！?/p>

“我無所不知，無所不聞，無所不見。很高興認(rèn)識你，凱爾希?！?/p>

“我也是，博士?！?/p>

1088年，我回到了這個地方，魔族的土地，一切開始的地方。與久違的友人重逢，與宿命中的問題再次相遇。

可是問題的拋出者沒有回答我。

從那時起，問題就將我和他糾纏在一起。

那天，我一頭霧水的離開了高塔，手里捧著一本為他理發(fā)換來的書。

然后我覺得自己被他耍了，更可能那座高塔里的任何一本書都不是他所做。

因?yàn)槟潜緯系奈淖植粚儆谶@個世界上的任何一種，在我的眼里更像是一堆的亂碼。書的開頭寫著一串小字，我沒有看懂。

特蕾西婭就要登基成為魔王，沒有時間讓我再去計(jì)較這些。

夜晚，我在王城中，特蕾西婭為我準(zhǔn)備的房間露臺上，看著那座高塔。

他真的是那口石棺中的人嗎？

他從哪里來，要做什么，將在哪里停下？

仔細(xì)看的話，那個塔尖的形狀像是一枚蠶繭。

明天，再去見他一次吧？

沿用方舟特產(chǎn)謎語人配方，原汁原味。

開玩笑的，這一章只是一個類似于前言的東西，時間是遺塵漫步凱爾希與烏薩斯的故事了結(jié)之后，特蕾西婭登基為魔王。

博士的身世將會慢慢展開，請期待明天的更新。

末囚靈，一個和鷹角的背刺硬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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