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載】[白矮人2019/12]團長Seth的描述和撕肉者的兩個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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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怒之主
雖然大多數(shù)星際戰(zhàn)士戰(zhàn)團長的名號都伴隨著榮光,但Gabriel Seth的團長生涯則注定是悲劇、傷亡、以及暗淡的救贖之光。
Seth在撕肉者中一路晉升,直到臨危授命獲得戰(zhàn)團指揮權(quán)。戰(zhàn)斗的考驗加上黑怒的蹂躪——圣吉列斯血脈中的基因瑕疵——使得撕肉者們減員到只剩下三個滿編連隊。更糟的是,撕肉者們已經(jīng)自斷退路到其盟友們幾乎無法再容忍的境地,他們只差一步就要變成孤家寡人,被他們不惜流血保衛(wèi)的帝國所拋棄,被他們曾稱之為兄弟的戰(zhàn)團所遺忘。Seth接過戰(zhàn)團長的斗篷,以及他和他的兄弟們所要面對的恐怖知識。
戰(zhàn)團的圣吉列斯祭祀們[Sanguinary Priests]向Seth展示了存在于其兄弟們血液中的瑕疵,其兇悍程度遠超圣血天使的其他子團,并且無法治愈。再加上撕肉者作為一個經(jīng)常交戰(zhàn)的戰(zhàn)團所要面對的自然減員率,這些因素使得該戰(zhàn)團的補員能力根本無法趕上他們喪生的人數(shù)。此外,撕肉者們逐漸滑向嗜血和泯滅的宿命也在加快該戰(zhàn)團陷入不可避免的滅亡或天譴的速度。然而,Seth決心改變。他不承認這些真相是戰(zhàn)團的宿命。因為即使是在失敗中也可能尋到勝利。他會承擔其兄弟們的重擔。關(guān)于戰(zhàn)團天性的真相不會令其放松自己的責任。若撕肉者無法擁有光榮,Seth會設(shè)法求得生存。若寬恕絕無可能,他們會通過苦行來贏得未來。如果當黑暗時刻來臨,血液中的野獸占據(jù)了戰(zhàn)團全員,那么Seth將會見證他們在榮耀中死去。在最壞的情況下,撕肉者會被人視作殘暴的天使,而非野獸。
在戰(zhàn)斗中,Seth是一團純凈的怒火。毀滅者??駪?zhàn)士。屠殺者。撕肉者的戰(zhàn)團長為自己贏得了尊敬,和宇宙中的各種怪物一樣,人們將他定為可怕的敵人。而事實是,他與那些怪物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作為撕肉者部隊的先鋒,會不停地削、砍、砸直到敵人全滅。他用戰(zhàn)靴踩碎敵人的顱骨、用渴望復仇的雙手擰斷敵人的脖子、用可怕的頭錘粉碎敵人的盔甲和骨頭。即使是在全然的狂怒之下,Seth也總是設(shè)法保持某種自己處于控制下的假象。而那些將他視為無腦殺手的家伙將會感到意外,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種毫無慈悲的野蠻狡猾所克制。
當一切已成定局,戰(zhàn)斗的喧囂逐漸減弱成耳語,而死者的鮮血也已浸透大地,唯有Seth可以將撕肉者團結(jié)在一起。一旦他在戰(zhàn)斗中隕落,其血腥的后果遠非該戰(zhàn)團所能承受。Seth和他的屠夫們用暴力所庇護的帝國將很可能會發(fā)現(xiàn)戰(zhàn)團中隱藏著怪物。
掠血者
Seth如同屠夫揮舞剁肉刀一般揮舞著掠血者。極少有武器能像這把巨大沉重的雙手鏈鋸劍那樣適合用來沖鋒。掠血者上的每一片鋸齒就像該戰(zhàn)團的戰(zhàn)團長一樣的既粗糙,又野蠻。這些鋸齒片取材自初代戰(zhàn)團長Amit的鏈鋸拳套,因此對撕肉者們來說,掠血者既是一件武器,更是一面旗幟,它的轟鳴咆哮出集結(jié)戰(zhàn)號喚起撕肉者們持久的天性,以及他們將要加諸在敵人身上的暴力。
“他是我的護盾,而我是他的報復。他將拯救我的靈魂,而我將屠戮他的敵人。”——Maion兄弟

/鑄就新血/
“你是在侮辱我們所經(jīng)歷的一切?!盙abriel Seth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在戰(zhàn)團的隱修室[Reclusiam]中,他向身前的原鑄星際戰(zhàn)士說道,對方盔甲上的黑色和深紅色是新近涂上,還未烙上戰(zhàn)爭的痕跡?!澳闩洳簧夏慵缂咨系幕沼洝!盨eth邊說邊踱步走進對面這個星際戰(zhàn)士的攻擊范圍?!斑B長,你的盔甲上沒有我兄弟們的鮮血和骨灰?!?br/>連長的臉因憤怒而扭曲,但他仍在試圖努力去理解Seth激烈言詞中的隱喻?!拔沂切值苓B長Toivo,我站在您的面前是因為基里曼大人...”
“基里曼,”Seth咆哮道。“他的名字可沒法在這里幫你收買到友誼?!?br/>“那么但丁呢?這也是他所希望的。他以鮮血榮耀您的...”
“Baal的血夠但丁喝了。這是我的修道院。這些是我的勇士?!盨eth說著向四周猛一揮手?!澳阋医煌薪o你的是他們的血、他們的命?!?br/>Toivo欲言又止,Seth對基因原體和圣血天使領(lǐng)主的怨恨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以為我們沒有注意到基里曼的侮慢?你以為我的屠夫中就沒有飽學之士?”Seth露齒一笑?!癟oivo。古泰拉語。在北邊的大陸上這個詞意味著‘希望’?;锫湍愫湍愕难獊磉@里是為了治愈我們?!盨eth繼續(xù)靠近Toivo,他的頭剛到后者的下巴。“然而你的血會使我們衰弱?!?br/>Toivo攥緊了拳頭?!皩Υ耍也⒉槐饶銟芬舛嗌?。我情愿繼續(xù)當一名未計之子[one unnumbered],覆蓋著天使紅的圣吉列斯之子?!?br/>“那就走啊?!盨eth的前額頂著Toivo的胸膛,然后用頭錘猛地將對方撞開。
“我也想啊。”Toivo深吸一口氣,感到上涌的血氣略有平復?!盁o意冒犯,戰(zhàn)團長,別再考驗我了?!?br/>Seth搖了搖頭。“你來此就是為了經(jīng)受考驗。”
Toivo因困惑皺起了眉頭。
“如果你要和我們并肩作戰(zhàn)。那就和我打打看吧?!?br/>“你是要讓我和你打嗎?”
Seth點了點頭?!白裱}的意愿。”
“真是瘋了。我不接受?!?br/>“那你會像個懦夫那樣死掉?!?br/>Seth話音剛落,牧師Appollus就從與大廳相連的一間凹室中走了出來,平舉著一把等離子手槍指向Toivo。
“叛徒!”Toivo轉(zhuǎn)頭瞥了一眼四周的出口。
“他們不會開門的,”Seth說道。
“但丁大人和基里曼大人會讓你人頭落地的。”
“他們現(xiàn)在不在這兒,你這騙子。但我在這里。而我會宰了你”
“詛咒你!”Toivo咬牙切齒地說道。
“星際戰(zhàn)士,你感到憤怒了嗎?你以為這是背叛嗎?”在那一瞬間,Seth臉上的憤怒消失了?!拔覀儽蛔约旱幕蛩{咒。流淌在我們血管中的鮮血奪走了本該屬于我們的一切,就如同黑暗中隱藏的利刃一樣干脆?!?br/>Toivo望向Appollus。牧師的意圖隱藏在冰冷的顱骨盔[skull helm]之下,令人揣摩不透。
“只有將死和受詛咒的人才會向牧師尋求慰藉。我們該把你歸到哪一類呢?”
“好吧。”Toivo小心地邁步走到Seth的左邊。“戰(zhàn)團長,久仰大名。我聽說你是一個在憤怒的驅(qū)使下勢不可擋的屠夫。一名雙拳可以擊碎陶鋼[ceramite]的折翼天使。不過在此時此地,你看起來很弱?!盩oivo一邊繼續(xù)踱步,一邊打量著Seth?!拔覀冊T星際戰(zhàn)士生來就更加優(yōu)秀。比你更加優(yōu)秀。這并非是在自吹自擂。憑借皇帝的意志和基里曼大人的努力,我就是單純比你更強?!?br/>Seth的雙眼緊盯著Toivo,眼中滿是暴力和嗜血的欲望,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就你?”Seth隨后就得到了答案。答案在Toivo臉上一瞬間閃過。是怯懦。是疑慮。
Seth大吼了一聲。他向前揮出一拳砸扁了Toivo的鼻子。鼻骨應(yīng)聲而斷。Seth沒停手,緊接著又猛地一拳錘在Toivo的下頜上。Tovio本想要拉開距離,但Seth一把按住了他的肩甲,又接連猛錘了兩拳。Toivo這時揮出一記上鉤拳打在Seth的肋骨上。
“這就完了?”Seth并沒有松手?!斑@就完了?”他邊說,邊繼續(xù)猛錘Toivo。
Seth就這樣不停地痛擊Toivo,打得對方頭暈目眩。
Seth一見對手腳下發(fā)軟。于是就猛地又揮出一拳將對方打倒在地。Toivo結(jié)結(jié)實實地倒了下去,頭撞在石板上。
“光有力量和理論可遠遠不夠。專注才是一切?!盨eth咆哮著抬起了膝蓋。
“Gabriel!”Appollus喊到。“夠了?!?br/>Seth一腳踩下,踏碎了Toivo頭邊的石板。Toivo呻吟著,慢慢地醒轉(zhuǎn)過來。
“我們團的戰(zhàn)斗方式就是搶先出手,不斷打擊直到滿地鮮血?!盨eth冷眼瞟著Toivo。原鑄星際戰(zhàn)士此時一臉狼狽,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
Seth咬牙切齒地低吼了一聲,然后平靜地在Toivo旁邊蹲下身。他壓低聲音悄聲細語地說道?!澳惚任覀円鼜姡撬欠裼姓疑线^你呢?如果你真成了我們的一份子,甚至比一份子更進一步,那也許當黑暗找上你的時候,它就會找上我們所有人了吧?到那時,這詛咒是不是也會變得更強了呢?在你靈魂的深處,那只野獸要過多久才會醒來,你的血脈和盔甲要過多久才會變成黑的呢?”
“我...”Voivo目光呆滯,雙眼中混雜著狂怒和悲痛,他想要說什么,但破碎的下巴讓他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
Seth微笑起來?!靶值?,你現(xiàn)在看著像是我們的一員了?!睉?zhàn)團長站起身,走向出口。“Appollus,把我們的新連長扶起來?!?br/>
/關(guān)于狂怒和鮮血/
鮮血自那生物的皮膚上滴落。那是我兄弟們的血。九名撕肉者全都死在我的腳邊,他們都被當場宰殺,開膛破肚,撤出內(nèi)臟。而我自己的血此時正從腹部的傷口不斷往外滲出。
“惡魔,你的殺戮到頭了”我一手死死地按著傷口,一手握著鏈鋸劍?!拔椰F(xiàn)在就來終結(jié)你?!蔽业秃鸬溃业穆曇艟秃蛺耗Ш韲道锏呐叵话愦植?。
它大笑起來。
“可悲。”它回應(yīng)道。這半狗半人的東西向我大步奔來?!澳銢]有力量來兌現(xiàn)這個威脅了?!彼p手高舉起自己的利刃——單就其上的黑曜石刃就有我一人長?!拔乙涯愕念^骨鑲在握柄頭上?!?br/>它猛然一擊向下掃落,想要將我自肩至胯一劈為二。我舉起手中的鏈鋸劍,橫在頭頂防御。鏈鋸劍的鋸齒同惡魔手中的邪鐵一瞬間咬嚙在一起。反沖來得很快。我不得不用雙手來支撐鏈鋸劍。這力道又太大,壓得我單膝跪地。我不由得噴出一口鮮血。惡魔隨即揮起一腳踢在我的胸口,腳尖的利爪則擊碎了我的胸甲。我被踢得仰躺在地上。我好不容易才保住清醒,沒有昏過去。
閃電的火弧刺破了翻卷的血色云層。Baal,這個天使的世界已經(jīng)變成了一顆荒廢的地獄星球。圣吉列斯之子們合力組成一支天使軍團,但仍舊無法避免我們走向失敗。也許圣吉列斯是幸運的,他不用活著看到這一天。
“羸弱。”惡魔低頭注視著我,它的眼睛如同深黑色的余燼,然后反手握起利刃。
憤怒使我的胸口緊繃,也讓更多的鮮血自唇邊滲出。我感到無助的挫敗感深深戳刺著內(nèi)心。我渴望在流血至死前親眼目睹這只惡魔的隕落?!笆パ游??!钡业却哪且粨魠s并未到來。
惡魔突然顫抖起來,它因為突然而來的攻擊感到震驚。而我則聽見了熟悉的爆彈炸裂聲。惡魔轉(zhuǎn)頭面向襲擊者,面目猙獰地發(fā)出了一聲充滿仇恨的咆哮,但隨后就被第二輪齊射打爆了頭。
我看到了他,鮮血自其顱骨盔的眼窩里滴落,而在他滿布瘡痍的盔甲上,一層厚實的凝血染污了外露的金屬表面。
“Machiel兄弟,狂怒吧?!蹦翈烝ppollus一邊彎腰單膝跪下,一邊仍在不斷射擊那些我看不到的敵人?!?它能彌合傷口,讓你堅持下去,達到藥劑師無法實現(xiàn)的效果,還能在最終平靜到來前,帶領(lǐng)你前去復仇?!?br/>當牧師隨后將手指插入我的傷口中時,我因疼痛而略一皺眉。
“圣血天使、撕肉者、赤紅天使[angels encarmine],無論我們佩戴著何種徽記,這個X十字[the saltire]將所有的圣吉列斯之子聯(lián)系在一起。”牧師將手指上的鮮血涂抹我的肩甲上?!霸邗r血和狂怒中,我們?nèi)耘f是一個軍團。”他隨后站了起來?!靶值?,止步吧。你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了。聽從你脈搏中鮮血的呼喚。記起我們的父親,以及他的隕落所催生的恐懼。想想所有把我們帶到這一時刻的鮮血和痛苦——
然后,我就聽不見他了,他的聲音淹沒在我怦怦的心跳聲中。再之后,所有的一起都淹沒在我最后聽到的,亦是從此往后都將反復聽到的一聲咆哮中。這聲偉大而恐怖的咆哮似要將整個世界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