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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上班。
??周一早上，我癱在床上提不起力氣，甚至想要這樣直接向?qū)W校請假。
??但考慮到還要為愛織做早飯，我還是艱難爬了起來，面對著痛苦的現(xiàn)實。
??身在學校，無論再怎么不愿意我也會與她見面。
??真機伶，我的原戀人。
??即使與她已經(jīng)分手，她在名義上與實際上也是我的擔當，我需要為她的未來負責。只要我們維持著這種關(guān)系一天，我們就一定會在學校見面。
??那么我該直接接觸這一契約關(guān)系終結(jié)這種窘境嗎？
??答案也是否定的，如果臨時與她解約，會對她的比賽和訓練都造成很大影響，這是我實在不愿意看到的。
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履行身為訓練員的職責，完成她的閃光系列賽才行。
??在與她交往之前，我就已經(jīng)明確了這點。
??可這兩天只要一想到這個過程還要持續(xù)一年以上，我就會有些偏頭痛。
??我思考著如何應(yīng)對今天一天，手中的雞蛋都差點被煎成全熟，好在愛織的聲音及時讓我回到現(xiàn)實之中。
??“早安，訓練員?！?br>?? 雖然她的呼喊讓我注意到自己的分神，但卻將我?guī)肓肆硪恢貙擂蔚木车刂小?br>??眼前的少女可以說是衣衫不整，她素色的睡衣衣扣略有松垮讓被布料遮蓋的部分若隱若現(xiàn)，在朦朧間瞇著地雙眼透著誘人的濕潤，在我看向她時她正打算將自己的長發(fā)扎成馬尾，讓肩上的布料也有些滑落。
??“啊，早安，愛織?！?br>??我自己都能察覺到自身目光的游移，變得有些面紅心跳。與真機伶同居許久，我并非對異性的身體完全沒有忍耐能力，但面對愛織這位我心中超凡且冷淡的女孩時仍然變得不知所措。
??“……你的臉色不好呢。”
??“只是新的床褥還睡得有些不太習慣罷了，別擔心?！?br>她關(guān)切的話語被我用不靠譜的理由搪塞，讓我感到寬慰的是她沒有持續(xù)追問。
??我們又隨意的聊了幾句，她才后知后覺地注意到了自己的狀態(tài)，慌忙地走入了洗漱間整理儀容。而在我做好早餐時，愛織也完成了洗漱，她鎮(zhèn)定的表情讓人難以回憶起剛才的香艷畫面，但她血氣尚未完全消退的面色又讓我明白一切都不是我的錯覺。
??我們于餐桌兩側(cè)就坐，在用餐時我注意到她數(shù)次將目光投向我的方向，似乎在向我探求著什么。
??唐突到來的舊人果然讓她有些驚訝，我沒有對她說明過我和真機伶發(fā)生了什么，但想來她會做出自己的猜測。
??同居生活一天有余，她沒有向我打探個中八卦真是幫了大忙。
??我們默默地享用早餐，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我需要盡早出門，無法與愛織同行。這是由于訓練員和教師要比賽馬娘更早趕到學院做當日的工作準備；而另一重考慮則是學生與老師一同出門通勤若被人目擊也會有輿論上的問題，我想希望能盡量避免這種情況。
??在與真機伶同居的時候，我為什么沒有思考過這件事。
??我為過去自己的愚蠢暗自嘆了口氣，幸好這一年來沒出什么岔子，現(xiàn)在想來真是后怕。
??總之，出于上述原因，我匆匆地用完早餐，向還在喝咖啡的愛織道別。
??“我出門了。”
??她向我點了點頭，張了幾次嘴都沒有發(fā)出聲音。這種時候，作為長輩和前訓練員的我應(yīng)該留在原地等待她的思考，可內(nèi)心不好的預(yù)感又催促著我快點離開。
??“訓練員！”
??我穿好鞋子剛準備出門，愛織才下定決心叫住了我。我聞言回看，發(fā)現(xiàn)她臉上也帶著糾結(jié)。
??“或許……還是聽她講講比較好。”
??“……啊，好?！彼皖^不再看我，我也無法辨別出她的表情，只能木訥地做出反應(yīng)。
??我沒能向她追問，只是悶頭走向門外，陷入混亂之中。
她在說什么？“她”是指誰？難道是真機伶嗎？她們什么時候取得聯(lián)系的？昨天嗎？真機伶對她說了什么？她知道我們正在同居嗎？愛織知道了什么？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
??我的內(nèi)心一團亂麻，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在闖了幾次紅燈，被路邊的司機咒罵了數(shù)次后，我終于來到了學校。
??心不在焉地聽完早會，我憑著肌肉記憶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那是間相比于其他訓練員的辦公室要更加狹窄一些的小屋。
??會分配到這間不合常理的房子是因為我入職的時機不巧，當時所有的標準辦公區(qū)都被分配完畢只剩下這間小屋。
??好在之后學校為了補償，將對側(cè)的小儲物室也一同騰空配給了我，讓我放些不常用的資料或器材。
??在我與愛織細致收納后，我的工作區(qū)域甚至比一般辦公間更加寬敞一些。
??我推開辦公室的房門，整間房子中只有一張辦公桌和一臺電腦，一張會客用的茶幾及配套的沙發(fā)，以及擺在一旁的寫著之后的育成目標的白板。
??在我和真機伶尚在交往時，她有時候會帶些飾品或是多肉植物裝點這片空間，每天早上也會來打理然后拍些日常的照片發(fā)布。
??我在開完早會回辦公室后，她便會坐在我的工作桌后等我。
??沒錯，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是不想見到“一如往?！钡膱鼍啊?br>2
??我的座椅本就對她來說有些寬敞了，她蜷縮在椅子中便更顯得嬌小可人。在我進門時，她正將頭倚在臂膀間，看著窗邊的淡粉色的多肉植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冬日遲來卻狠辣的晨光不知是因紗簾還是她而變得柔和起來，將她和植物都鋪上亮色。
??她依舊很可愛，這樣想著，我又覺得她與我自己都變得可憎起來。
??我曾打心底喜歡她這樣靜靜等待我的樣子，但這份愛意卻在兩天前被轉(zhuǎn)化為了等量的恨意噴涌而出。在見到她的現(xiàn)在，那憎恨與殘存的喜愛化為尖刀不斷刺傷著我。
??“早?！蔽矣仓^皮向她打了聲招呼。
??她今天應(yīng)當有文化課，那么我只要熬過首節(jié)課開堂前的這幾十分鐘就好了。
??“早安，哥……訓練員?！?br>??她面色如常，第一次被她用“訓練員”稱呼反倒讓我有些不習慣。但這是否意味著她也已經(jīng)放棄糾纏了呢，我暗自思索。
??我明明一直在想如何擺脫與她的糾葛，可這聲“訓練員”又讓我感到了十足的苦悶。
??我離開她之前，她尚在挽留我的離去，這樣的態(tài)度變化十分奇怪。
??不，我倒也不是自戀到覺得以前的戀人會一直對我念念不忘就是了。??
??平心靜氣的自我催眠并沒有起到效果，我靠近辦公桌旁指望她不要聽到我作響的心跳，她卻只是坐在原地并沒有讓出位置。
??“讓一下?！蔽矣帽M量冷淡的語氣向她搭話，她那雙變得稍微退縮的雙眼讓我有些不忍。
??“在那之前，給你這個~”
??她用明快的語氣將壓在她手臂下的紙片遞給我，她顫抖的音節(jié)讓我我知道她也在逞強，但我并沒有戳破的打算。
??“什么東西？”我接過她遞來的A4大小的紙張，那似乎是張表格，上面寫著些個人信息，姓名一欄則被空置了出來。
??“移籍申請表哦?！?br>??“哈？什么意思？”
??在完全理解她的意思之前，抗拒與質(zhì)疑的話語卻先一步脫口而出。
??“是愛織同學的哦?！?br>??她看著我困惑的表情，露出了今天最歡愉的笑容。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和愛織都說了些什么？”
??與終于咧嘴笑起來的她相反，她的所作所為只加重了我臉上的困惑。
??“想知道嗎？”
??她站起了身來，但這并非是為了讓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別有目的。
她湊到了我面前，停留距我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我能聞到熟悉的香味飄入我的鼻尖，勾起我的記憶。
??“告訴我。”
??我向后退了兩步，差點摔個踉蹌。
??“那……希望訓練員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別賣關(guān)子。”
??我有些恍惚，用最生硬的語氣向她回話。
??她的一舉一動都與往日無二，準確地說，與我們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裂痕之前的她一模一樣。
??但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我更希望她像幾天前我們還在交往時那樣冷淡。
??“現(xiàn)在還是秘密哦?！?br>??“喂！你在說……”
??對她的秘密主義感到不耐煩時，我被她抱住了。
??我低頭看去，她略微泛灰的發(fā)絲透著晨光的金橙色。讓那金黃色吸引，我久久沒能回神。
??過去的日子里無數(shù)次的擁抱從我腦中涌現(xiàn)，身體不適時，心情煩悶時，歡欣雀躍時，或是并不處于什么理由時，我與她總是交換著擁抱與體溫，感受著對方的依戀。
??我想要從這樣的回憶中逃離，掙扎著想要向后，卻被她用這擁抱攔住。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我與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擁抱過了。
??我對懷中的女孩感到一陣懷念，在之后又為這種想法感到了些許心理上產(chǎn)生的嘔吐感時，她才將我放開。
??“這樣的話，就能再忍耐幾天了吧。”
??“我很期待哦，愛織同學的歸隊?！?br>??我目視著她離去的背影，癱倒在椅子上。
??我竭力思考她行為背后的含義，卻始終無法理解。
??唯一的收獲就是明白了我無法放下這段初戀。
??以及自己的可恨、可悲與滑稽。
3
??卡蓮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和訓練員談話吧。
??我看著手中未填完的表格，明明只要再簽個名就好了，卻遲遲難以提筆。
??“在寫什么？”一旁的成田路同學好奇地湊了過來。
??她是我……賽場上的對手，由于在一個班級，我們偶爾會聊上幾句。
??下意識地想要藏起手中的移籍申請，但我還是將紙張展開給了她。
??“誒！移籍？”她差點大聲喊出來，好在最后及時壓低了聲音，沒有招來太多視線。
??“我看看，移籍的去向是……這不是你以前的訓練員嘛！”
??“嗯，還給我吧，得趕快交給學校才行?！蔽颐髅髯约憾歼€沒有打定主意，卻用強烈的主張抵觸者她的行為，我將申請表奪回手中，打算簽上自己的名字。
??“不，這不是現(xiàn)在就能做好的決定吧。”她用手擋住了簽名的項目，用關(guān)切的目光看著我。雖然有些不愿承認，但我并不討厭這種目光。
??于是午休時我被人圍攻了。
??“玩弄愛織同學感情的混蛋，殺……殺了他……”在成田路同學說明了情況以后，怒濤同學不知道為何發(fā)出了殺人預(yù)告。
??(濤寶這個性格純屬二設(shè))
??“冷靜下來怒濤喲，現(xiàn)在還不是讓波濤擊碎那塊頑石的時候，先聽聽具體的情況吧?！?br>??“對……對不起！都是我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的原因……”
??“不，光是想想也不太妙吧，總之還是先聽聽愛織同學講講吧?！?br>??好歌劇同學和成田路同學費了好大勁才終于安撫了陷入消沉的怒濤同學，我看著這幅畫面，稍微感到了些許平靜。
??“不關(guān)你們的事”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會這么說吧，但現(xiàn)在的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對她們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我也稍微有著向人傾訴自己的煩惱的欲望。
??……
??我們約見的地方是裝修成車廂風格的咖啡廳，店內(nèi)每個隔間都被高高的隔斷隔開模仿成火車包廂的樣子，適合進行私密的談話。我和她坐在其中一個靠窗邊的小隔間里，桌上擺著兩杯早就上好的咖啡和她在我來之前隨意點的一些甜品，但我們都沒有享用下午茶的心情。
??她一直沉默著，當咖啡的熱氣快要完全散去時，才終于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卡蓮醬?！蔽逸p輕呼喚她的名字，她抬起頭來。
??她的臉色很不好。
??她在眼角附近上了她不常用的淡妝又打了腮紅遮蓋蒼白的臉頰，我想她或許是哭過了。
??看到現(xiàn)在的她，無論誰都不會把“可愛”與她聯(lián)系到一起。
??“愛織姐姐……”許久沒有聽見她這樣叫我了。
??當我們從陌生變得稍微有些熟稔時，她曾有一次這樣叫過我，但因為我強烈的抗拒感被她察覺，我就再未被她這樣稱呼過。不過，在那之后某一天，她曾帶著俏皮的笑容這樣向我傳達：“在自己心里偷偷喊”。我則用“隨你喜歡”回復(fù)了她。
??會這樣叫我意味著她受到了相當?shù)拇驌?，而其來源果然是訓練員吧。
??“哥哥……拋棄我了，不，不對，是因為我的錯……”
??她語無倫次地向我講起事情的經(jīng)過。
??我只是靜靜聽著，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在我心里鋪開。
??“卡蓮……出軌了呢……所以被哥哥甩掉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坐到了她旁邊，摟住她，撫摸著她的發(fā)絲，不善言辭的我只能做這么多了。
??“對不起，愛織姐姐，明明你為了我們移籍了……”
??她靠在我胸口，邊抽泣邊向我道歉。
??“沒事哦，沒事的?！泵髅髂嵌际俏易约鹤龀龅倪x擇。我明明想要這樣寬慰她的內(nèi)省，最后卻將這句話咽回腹中。
??“而且我找不到哥哥了，本來以為他會去以前常去的網(wǎng)吧，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他，明明一間一間確認過了，他會不會已經(jīng)離開學校了……”
??她抬起頭重新端正姿勢，我注意到她說這下話時嘴唇有些發(fā)白，目光也變得黯淡。
??“他現(xiàn)在……和我住在一起。”不經(jīng)意間說出了不該現(xiàn)在說出的話，或許她會因此亂想也說不定，但聽了她說的話，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對她隱瞞這件事。
??“誒？”
??她抬起頭來，直愣愣的看著我，世人皆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但我卻無法透過她的眼神看到她內(nèi)心的想法。
??“別誤會了，我和他什么都沒發(fā)生，只是碰巧而已……”看著這樣的卡蓮，我有些慌亂，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么，這簡直就像在說自己是插足于她們之間的第三者一樣。我明明沒有這樣的打算卻出現(xiàn)了意外的失言，我連忙向她解釋以求她理解狀況。
??“碰巧……呢?！彼捉乐@個詞，仍然沒有表明她在想些什么。
??“愛織同學，喜歡哥哥嗎？”
??她對我的稱呼變了回去，她的問題讓我沒法立刻發(fā)出聲音。
??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誤會！只要這樣對她說那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可聽到“喜歡“這個詞后，我卻迷茫無措了起來。
??“如果是愛織同學的話，可以哦?！蔽矣行岩勺约旱穆犃?，我不明白她明明剛剛還有些歇斯底里地尋找著訓練員，現(xiàn)在卻為何做出了讓步的發(fā)言。
??“所以說我對他并沒有……”我再次向她解釋，卻被她歡快的嗓音打斷。
??“總之，謝謝愛織同學！”
??“如果有愛織同學照顧訓練員的話，卡蓮也放心了呢。”
??現(xiàn)在的她，很奇怪?？粗@樣的卡蓮，我內(nèi)心不知為何泛起了莫名的悲傷。
??她果然還是真機伶，那個總有自己想法一直保持著可愛的少女，也是我一直猜不透想法的室友。
??“對了，還有件事情想要拜托愛織同學呢?！?br>??我看向她，她的臉色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一如往常。
??移籍。
??她對我提出了這樣的請求。
??……
??我沒有向成田路同學她們詳細說明，只是說了這是卡蓮對我的請求。
??“唔……這種事情我們也不好說呢……”聽完我的講述，成田路同學露出了有些尷尬的表情。
??“這……這不就是利用愛織同學……嗚嗚嗚嗚嗚……”怒濤同學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歌劇王同學堵住了嘴。
??“怒濤喲，真機伶同學可是身為霸王的我也無法理解的少女呢！不過，這對愛織同學是個好機會也說不定，啊，此時正是奏響新樂章的時刻！”
??“機會？”成田路同學和怒濤同學，包括我本人在內(nèi)都沒能跟上這位自大的王者的思路。
??“哈哈哈哈！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要插手了，兩位，是我們退場的時候了！”她這樣說著，拉著另外兩人走掉了。
??“誒？這是我的班級?。俊彪[隱約約能聽到成田路同學的呼救，這里就不要去管他們了吧。
??我拿著未填完的表格，一個人杵在原地陷入思考。
??卡蓮醬一定還深愛著訓練員吧。
??那對訓練員來說又是怎樣呢？
??如果訓練員也仍然喜歡著她的話，我果然還是希望他們能夠破鏡重圓才好。
??那如果訓練員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消散了呢？
??我又該怎么做？
??不對，現(xiàn)在想的是移籍的問題吧。
??我該向前嗎？還是就此卻步呢？
??其實你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不是嗎？
??我甩開內(nèi)心深處蠱惑的聲音，可最終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4
??由于加班的原因，我回到與愛織合租的房間已經(jīng)九點半了。
??今天本該是平常的一天，但與真機伶短暫的相會卻讓我煩悶了一整天。
??說起來，愛織知道移籍的事情嗎？想到愛織，我又想起了早上臨走前她曾向我說過“還是聽卡蓮講講比較好”。
??真機伶到底在想著什么，愛織又知道些什么，我又該做些什么，想著這些事情，我拿出在開門時思緒也隨著鑰匙的扭動變成一團亂麻。
??“我回來了。”我有氣無力的向房間內(nèi)喊道，聞到了味增湯的香味。
??冬季的天空早早地暗了下來，屋內(nèi)明亮的燈光沖淡了黑暗帶來的孤獨感，而順著燈光一起到來的淡淡的食物香氣，就足以讓我感覺到十足的溫馨也足夠讓我重打精神。
??“歡迎回來?！睈劭椬叱龇块g向我打了招呼，她穿著之前我穿過的圍裙，果不其然十分合適。
??“抱歉，明明該我做飯的?！蔽液唵蔚那鍧嵙似＠鄣厣眢w，回到客廳向愛織搭話。
??“沒事，加班的話是沒辦法的。”她將兩份晚餐端出，明明自己先吃就好，她卻一直等著我回來。
??“抱歉?！蔽以俅蔚狼?，她只是搖了搖頭。
??“關(guān)于卡蓮醬的事情……”飯后洗碗時，我難為情地開口向愛織詢問。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讓愛織摻和進我慘淡的感情生活，但面對秘密主義的真機伶我也別無他法。
??“我想，卡蓮醬的行為或許并不算出軌。但是就算我這么說了，訓練員也會覺得這是卡蓮醬向我傳遞了錯誤的信息吧。所以，希望訓練員能再和卡蓮醬談?wù)??！?br>??她用那雙平淡的雙眼注視著我，明明并沒有什么變化但今天看著卻總覺得多了幾分溫柔。
??我止不住的想，讓這位平時寡言的少女這樣關(guān)心我，我到底是要有多難看啊。
??將洗好的碗筷收納好，我重重地拍擊了一下自己的雙臉，想要重新振作起來。
??無論如何，與真機伶的問題都是我自己要面對的問題。
??“謝謝你，愛織?！?br>??“不用謝?！泵鎸ξ业牡乐x，她也仍然保持著那副淡然的樣子，似乎只是處理了一件小事。
??“對了，還有這個?！?br>??我正這樣想著，她將一張紙張遞給我，保持冷淡的表情也有些溶解。
??那是她的移籍申請。
??看著這張薄薄的紙片，我有了種一切終于開始行進起來的感覺。
第二章 周一，行進的日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