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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打算過完年就和小哥搬去一個地方住，那地方偏遠(yuǎn)，我怕你們不同意?！?/p>

吳邪擔(dān)憂的看了眼吳一窮。

一旁的吳二白面部抽筋，可以啊臭小子，演技見長。

“哦，那很好嘛，我跟你媽都不會反對的。”

“說什么呢？”

吳母和張起靈將湯圓端了過來，正好吳一窮把吳邪的話告訴了吳母，她果然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一家人就這樣其樂融融的有說有笑，吳二白的眼神不時(shí)的瞅向一旁的張起靈。不愧是張家族長，演個女人都找不出任何破綻，一嗔一笑間就能把人的魂給勾了去。

臨走了吳二白抱了抱吳邪，嗅到他身上的那股香味笑道：“看樣子你的小哥用的香水很不錯嘛。”

離得近的張起靈聽到一下子僵在那里。

吳邪聽得一臉疑惑，不應(yīng)該是老媽的香水味嗎？小哥什么時(shí)候用香水了......難道真用了？也對，用了也聞不到。

送走了吳二白，張起靈拉著吳邪進(jìn)了屋。

“小哥，這是怎么了？”

張起靈關(guān)上門，下定決心般看著吳邪。不能再拖下去了。

“吳邪，你是不是聞不到味道了？”

吳邪怔住，小哥還是發(fā)現(xiàn)了么？

連吳二白都聞到了，吳邪那么怕卻沒什么反應(yīng)，除了他聞不到味道這一點(diǎn)沒有其他的解釋。張起靈當(dāng)然知道，這肯定是對付汪家時(shí)留下的傷。

“吳邪，你知道吳二白聞到的香味是什么嗎？”

其實(shí)早在民宿的時(shí)候，張起靈就打算告訴吳邪了。把吳邪叫到外面去散步就是想趁機(jī)將這件事告訴他，但是在給吳邪暖手的時(shí)候，吳邪突然親了過來，導(dǎo)致張起靈腦子里一時(shí)短路就給耽擱了。后來又遇上汪家殘余勢力的威脅，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現(xiàn)在張起靈必須告訴吳邪，因?yàn)樗呀?jīng)嚴(yán)重到穿著這么厚的衣服都能聞到的地步。

吳邪不知道吳二白聞到的是什么，但他可以保證他沒有出去找過妹子，他是清白的！就算身上有女人的香味，那也是路上蹭的。不過他還是有些心虛。

“是是什么？”

“禁婆香?！?/p>

張起靈看著他。

在吳邪的懷抱里，張起靈覺得很安全，即使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也會因?yàn)槭菂切岸a(chǎn)生信任，從而放松警惕。禁婆香有安眠的效果。

吳邪呆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小哥，你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小歌這孩子平時(shí)挺靦腆的，今天怎么這么主動，拉著吳邪就進(jìn)了屋?！眳悄赋瘏切八麄兎块g張望著。

“哎呀，別去管他們年輕人的事，現(xiàn)在說不準(zhǔn)是在談住處的事呢?！眳且桓F喝著茶看著手里的雜志。

“是嘛？”

吳邪靠近張起靈，直直的看著他：“多久了？”

“看你傷疤的時(shí)候聞到......”

是那個時(shí)候啊，吳邪還記得，他抱了張起靈很久，不想松開。

“那你怕嗎？”

“......”

“如果我變成了那樣......小哥，你會殺了我嗎？”

“吳邪......”

“你必須殺了我?！?/p>

吳邪認(rèn)真的看著張起靈，張起靈怔在那里，就這樣與吳邪對視著。

張起靈有些顫抖。他怕了，他做不到，現(xiàn)在的他做不到。如果吳邪不在了，他怎么活下去？脫離了水的魚能活多久？折斷翅膀的大雁要怎么度過寒冬？沒有了吳邪的張起靈......

吳邪抓住張起靈的胳膊：“小哥，如果我真的變成那樣了......”

“我陪你。”

“......”

吳邪不明白。

張起靈紅著眼眶看著他：“如果你變成了禁婆，我陪你......”

吳邪嘴巴張合發(fā)不出聲音。

“......一起死。”張起靈笑了。沒有了吳邪的張起靈，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