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危難,開傘。至境界,閱信。見故人,持玦。

世上有百工,有從醫(yī)的,有求學(xué)的;也有從商的,有做官的;但有一種職業(yè)最為普遍——工匠。木匠修木;瓦匠造瓦;而人匠,修人。

最近翻了翻B站漫畫,發(fā)現(xiàn)了《人匠》這部漫畫,想起來曾經(jīng)看過一篇短篇小說也叫《人匠》,當(dāng)時看完小說可是久久未能遺忘。正好又趕上活動,就想著要不要試著也寫一篇試試。但寫漫畫又覺得有些劇透,思來想去決定寫一寫這部漫畫的前傳,也就是短篇小說《人匠》。
小說《人匠》來自2016年知乎問題“你寫過或聽過哪些〔魔性〕的故事?”,作者無色方糖在這個問題下寫了這篇小說,講述的是人匠傳人程善和少女明彩初遇,進(jìn)入大宏皇宮,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后離開皇宮游歷的故事。(鏈接:https://www.zhihu.com/answer/88531424),而漫畫的內(nèi)容是后來在專欄方糖屋中連載的中短篇小說《黑傘案》,目前已經(jīng)完結(jié)。講的是程善明彩二人離開皇宮之后的故事。(鏈接:https://zhuanlan.zhihu.com/fangtang)。
而我比較想談的呢,是知乎問題下的那篇短片《人匠》

前方輕微劇透!不想看快翻下一部分!
小說主要講的便是人匠程善在十六歲那年離開家門游歷四方,離開前母親交給他一個黑色的長筒,內(nèi)有傘一柄,信一封,玦一塊。以及一道古訓(xùn)?!庇鑫ky,開傘。至境界,閱信。見故人,持玦。“
父母為我起名為善。我叫程善,也許是寄希望于可以萬事成善。
程善剛出家門便遇到了少女明彩,二人一起到了皇城,不久后分別,程善去了皇宮,進(jìn)了一個名叫【異人居】的地方。在其中,程善發(fā)現(xiàn)了另一名人匠的惡行,在一番明爭暗斗之后,程善知曉了自己的身世。
我母親曾是宮中的一個侍女,父親是異人居的一位異人。
他是人匠,技藝超群。
他有位多年的至交,叫溫良。溫良潛心鑄人之法,準(zhǔn)備用自己畢生心血和右臂,鑄成一個人。但是溫良沒有機會,他找不到合適的底子,他要把這門技藝用在最合適的人身上。
他等了蠻久,然后等到了機會。
應(yīng)家的寢宮要降生新皇子,先皇應(yīng)天安等待著自己的兒子和未來的國君的誕生。
噩耗打擊了應(yīng)天安?;首討?yīng)如意夭折。
溫良說,我能救活皇子。
先皇說,好,若成,賜你榮華。
溫良斬下了自己的右臂,鑄成了新的應(yīng)如意。
新皇子生來便有二十多歲模樣。先皇嚇得惶惶不安,驚懼萬分,大叫“怪胎!”,然后一病不起。
又過了兩年,應(yīng)如意登基。
應(yīng)如意說,天下應(yīng)如意,我要求萬人長生。
人于人匠,如木于木匠。他有人匠一臂,可以施人匠之法。他要讓人融于萬物,求得萬人不朽。要人成椅子,成桌子,成瓷瓶,成怪,成魔,生不如死。
溫良沒有得到榮華,他活在悔恨和厭倦里。沒了鑄人的癡求,他什么也不剩。他沒曾想,鑄人失敗,就會鑄成魔。他找了位被應(yīng)如意玩弄到求死的侍女,殺了她。取了侍女的皮囊,他變成她。
溫良就想這樣活著。
父母當(dāng)時剛剛生下我。
母親被折磨不堪,父親為了救母親,像我一樣血脈相連,一夜白頭,紋上眉梢。
時間在父親身上洶涌流逝。
父親一直反對溫良鑄人,但這時,他說:“我倆尚不能自保。但善兒不能沒有父母。你取我雙手,去鑄成一男子。再用你殺的那侍女和你發(fā)絲一根,去鑄一位女子。去罷。”
這二人,便是我父母。
溫良取了我父親雙手,在廢人居找了位男子,鑄成我記憶中的“父親?!比缓笥秩×俗约簬赘呛桶l(fā)絲,鑄成了我記憶中的“母親?!?/p>
應(yīng)如意只有右手有人匠之能,他要我父親獻(xiàn)上左手,才是完整人匠。但我父親已經(jīng)沒有左手可獻(xiàn),他只剩兩只殘臂,手只是一陣幻痛。
應(yīng)如意說,好,你沒有手,那還當(dāng)人干什么,不如當(dāng)椅子。而且你沒有,總有一天你有子嗣,子嗣也會有手。
溫良說,要程善的左手,應(yīng)如意才會罷休。
于是我單手,成為人匠。
溫良算過,男子用雙手鑄成,至多活十一二載。女子用骨和發(fā)絲鑄成,也不過二十載。所以必須吩咐,讓我十六歲前離家。
然后我來到皇城。
然后我來到宮中。
然后我用黑傘殺了那位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老者,那是我父親,他被做成椅子,有七年。
然后溫良救出了廢人居里,我那要被做成籮筐的母親,把她打成血肉,鑄成一位侍女。這位侍女,只靠這根發(fā)絲,只能鑄成中空骨,空心肉。最多能活三月。
最后我來到已經(jīng)是妙齡侍女的溫良面前,聽完了這個故事。
最終的結(jié)局是最讓我難忘的,程善終了一切,回到故里,而明彩則因這些事情失去了肉身,好在家傳的白氅可以保其魂魄不散。她問程善,他曾說的古訓(xùn),可照做了?程善答,只剩一玉未用。聽到此話,明彩拿出一塊白色的玉玦,正能與他那塊嚴(yán)絲合縫。她說,她的古訓(xùn)是
遇危難,披氅。至境界,下筆。見故人,持玦。
與程善相似,卻不同。程善問她今后的打算,明彩說:“陪著你,家傳的白氅可以保我魂魄不散,邪氣不侵。我全等著你哪日給我做一副皮囊?!背躺?span id="s0sssss00s" class="color-default">搖頭:“這怎么行,鑄人是有違天理的?!泵鞑蚀鸬?/span>
我畫魂,修魂。是為魂匠。你鑄人,修人。是為人匠。你我二人都未遭天譴,怎么談有違天理呢。
程善笑她妄言,而明彩只答了一句話
你不信也罷。反正我千般圣魔,只與你說。

“你不信也罷。反正我千般圣魔,只與你說?!碑?dāng)初看到這里,心中只剩無限的感動,而如今回味起來,同樣是如此。文中還有一首《云鬼詞》寫的也頗有深意
自有智,自有惑,辨得物與我。
百種陽,百種陰,化作天地和。
不見善,不見惡,唯留因和果。千般圣,千般魔,任由他人說。
整篇小說一直籠罩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感覺,看的時候只覺生出諸多感悟,這大概就是一種詩意吧。

那么本篇的內(nèi)容就寫到這里啦,第一次寫專欄,加上文筆也差,寫的不好是肯定的,希望大家有什么意見都告訴我喲(^U^)ノ,最后,謝謝你看到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