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山(阿九譯) 帕斯捷爾納克
我的吻像壺中傾溢的水,將你的胸雪消融,
但夏天不會永遠(yuǎn),不會像壺中流出的泉水。
手風(fēng)琴低低的嗚咽,也不會夜復(fù)一夜地
讓我們在輕緩和疾速的舞步中揚(yáng)起塵土。
我聽人說起過老年。那不祥的預(yù)言。
不會再有細(xì)碎的浪花向星空舉起雙手。
它們說,我們再也不信。草上再也沒有笑臉,
池邊再也沒有心跳,林中再也沒有神靈。
分開這密林!瘋狂地度過這一天。
這是人間的正午。你的眼睛在看著哪里?
你看,思想的高處卷起白色的浪沫,
那是啄木鳥、雨云和松果,是熱氣和松針。
這里,城市電車的軌道走到了盡頭。
前方有松樹把守,不許你再前行一步。
更遠(yuǎn)處就是禮拜日。銜著幾根枝條,
林間小道在歡躍,在草叢中游戲出沒。
靈降節(jié),游園日,揮灑正午的天光,
小樹林請我們相信:世界永遠(yuǎn)就是這樣。
這個(gè)道理森林沉思過,曠野宣示過,
在我們身上的花布上,雨水也點(diǎn)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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