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造夢行——可以不要嗎?
大家好,還是我,你們的迪迪。話說在過去的一天半內(nèi),我們先后品嘗了美食,還看了千年難遇的歌劇。不知為何,吃飽了玩爽了,不安感卻逐漸加重了。不管了上正片吧,剩下想說的會放置頂評論。
第四十四章:玩不起就別讓我們中獎!
清晨,微風徐來,透過窗戶,輕觸著我那硬邦邦的臉頰,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輕推竹門,投入了陽光的懷抱,伸個懶腰,微笑著向師父問好。洗漱完畢,和著清音,看著葉巖,樹頂竹亭,品味早點,好生自在愜意。
看來,神仙的生活,也有不錯的時候啊。品茶賞景,悠然自得。
“啊——!”突如其來的尖叫打破了這一寧靜祥和的氛圍,驚得我直接把杯子扣在了臉上,顧不得處理滿臉的茶水,瞎蒙著尋找因受驚而尖叫的師父她們。
“嘚!哪里來的妖蟲,有俺老孫在,休想傷俺師父師妹!”嗖嗖兩聲,想來潑猴應是跳到了師父身前,還不忘扔過來一塊抹布讓我擦臉——那塊倒霉的抹布正巧糊在了我的臉上。
忍不住火上心頭,抓起抹布隨意在臉上呼啦兩把后便將其丟在桌上,抽出激光劍指著猴子,哦不是猴子面前的兩只妖蟲。剛看了一眼,便抓過了抹布再次擦臉,仔細擦完,眼前景象卻還未改變:
被猴子叫作妖蟲的,一只是妖蚊,另一只,是妖蟬。這兩只妖蟲,竟只比我們低了半個頭顱的高度不到,體長目測有二丈左右,肢節(jié)甚至寬于我們的手臂,其上的毛清晰可見,根根沖天。其若展翅,則可掀起一陣小型風暴,長若巨刃,薄若水膜,利若神兵。若與其對視,則不過片刻,便陷入慌亂與恐懼。
不過雖說相貌可怖,卻僅是呆立原地。見我和猴子拿著武器,反倒連連擺手,試圖讓我們相信,它們沒有惡意。這兩只妖蟲,究竟要做什么?
好在三霄娘娘察覺到了異常情況,及時趕來,幫我們解清了誤會:這兩只看起來有些可怕的妖蟲,是蓬萊仙境的看守者,奉命前來接我們至蓬萊仙境,開啟下一站的旅行。
“各位上仙請放心,蟬兒和阿蚊早在上千年前我教初成之時,便入了我教,在教主和大總管的指示下,守在蓬萊仙境已有千年。它們看似嚴肅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溫柔善良的心哦?!笨戳丝匆慌云疵c頭的二妖蟲,云霄娘娘笑了笑,將那張標記好的票據(jù)交還給師父后,便帶著我們向兩只妖蟲走去。
眼見那倆妖蟲降低了身段,示意我們爬上它們的后背,卻不覺有些恐懼:倒不是擔心人數(shù)遠多于蟲數(shù),就是騎過那么多坐騎,騎蟲子還是頭一次。還沒邁出一步,便收回了那條懸空的腿。
好在那兩只妖蟲看似木訥,實則聰慧。只見它們背過身去,擺弄著自己的兩條前腿。不多時,原本還算空曠的竹亭前,便停滿了與我們?nèi)藬?shù)相當?shù)难煤脱s。
“呼——唔——”妖蟲們一齊扇動翅膀,掀起一陣狂風砂石,轉瞬間便糊住了我們的視線。
“各位上仙請坐穩(wěn)了,我們即將趕往的是,蓬萊生態(tài)城。”
我說你們既然會說話就不能提前說一聲要出發(fā)嗎?就算是黑衣人的安排,你們這樣直接強拖客人過去也不好吧喂!
唔……呸呸呸……不是我說,就算你們強行帶我們飛,也看著點前面的空況啊,哪兒有讓客人直接和云撞個對臉的啊,味道還不是那么好……我錯了我錯了,云撞臉一點都不疼,別搞什么極速俯沖啊喂!你們跟那群異獸是一伙的吧!
好在這段旅程并沒有那么長,頃刻間空氣停止了流動,耳邊就恢復了清靜,云氣也逐漸消散,視野在慢慢恢復??磥?,那兩只妖蟲已經(jīng)將我們送到了目的地,蓬萊仙境。
將那張票據(jù)交給了身下的蚊妖,師父爬下來后本想四處逛逛,卻不想沒走幾步就被眼前一只巨大的蜈蚣妖擋住了去路。
見那蜈蚣完全直立起來,要有自己兩個高,師父吞了吞口水,緊張的環(huán)顧四周,尋找著可以逃跑的地方??蛇€沒等她向左抽出自己的腿,對面那只蜈蚣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披暗棕色袍服的道士。
“歡迎各位上仙蒞臨蓬萊仙境,小仙吳公很榮幸為各位服務?!?/span>
言罷,那位自稱吳公的道人便沖著妖蚊和妖蟬擺了擺手,見它們會意向遠處走去,便向仙境深處走了兩步后,轉身示意我們跟上。
看來,這位吳公道長,應是黑衣人為我們找來的導游了。
緊隨著吳公的腳步,在蓬萊仙境中緩緩漫步,欣賞著周圍獨特的風情。不同于火龍島的悶熱、九龍島的幽靜和三仙島的夢幻,蓬萊仙境的獨特,更多的體現(xiàn)在自然之中:
恰到好處的溫度和濕度,充盈的靈氣隨風飄揚,雖無稀世罕見之物,但卻是尋常生靈的歸宿。一路走來,所遇的煉氣師溫和友善,數(shù)千年來,皆與島上萬物和諧共生。
將至仙境中心地帶,吳公輕拍了一奇形怪狀的石環(huán)。不多時,石環(huán)中間便出現(xiàn)了一片混沌。見此,吳公帶著我們穿過那片混沌,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像道觀的地方——據(jù)說這里是吳公修煉的場所,稍事休息片刻后,他會帶我們走一條近路至仙境的中心,蓬萊島。
吳公話音剛落,便引起了猴子的警覺:方才師父眼前的蜈蚣妖呢?這個莫名其妙的道人又是哪兒來的?這里明明是一個最接近原始生態(tài)的仙境,為何會有一個如此違和的道觀?最關鍵的是,這個道觀還和外面那些見過的道觀如此相似?這個仙境……似乎有著我們不知道的機密。
見我等如此謹慎,吳公無奈,只得示意我們和他一起,穿過另外一個石環(huán)前往蓬萊島。途中,他講起了一些過往舊事。
早在盤古開天地以前,蓬萊島便隱藏在混沌深處,遠離紛爭煩擾?;煦缦⒁院螅恢螘r起,蓬萊島周圍被海水吞沒,島上仙靈之氣彌漫,滋養(yǎng)著無數(shù)生靈,也引來了許多修行者。
“起先,那些外來的修道者還能和我們這些島上的生靈和諧相處。但隨著他們的數(shù)量日益增多,島上的靈氣漸漸的,難以滿足他們的貪欲了……”
為了獲得更多的靈氣,修士們打起了仙島深處秘境的主意——俱言,那里的靈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若前往開采,將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而遠離秘境,也是最早進入蓬萊島的那批修士,與當?shù)厣`的約定。對此,修士生靈爭執(zhí)不下,甚至一度陷入了殺伐混戰(zhàn)當中,蓬萊島進入了長達數(shù)百年的混戰(zhàn)時期。
“在此期間,有無數(shù)生靈修士化為冤魂,也有外來者不斷的侵入。整個蓬萊,終日里廝殺不斷,哭號不停,宛若傳說中,尚未開化的混沌空間一般……”講到這里,吳公停頓了片刻才緩了過來——他和另外那兩只妖蟲,正是這場長達數(shù)百年血戰(zhàn)里,為數(shù)不多的幸存者。
數(shù)百年過去了,這場慘烈的沖突,終于以蓬萊島的一片荒蕪為代價結束了:原本遍布全島的生靈盡皆消失,充盈的靈氣在爭端中全部散去,想要得道的修士全部丟了性命失了魂魄,僅剩一片慘相的蓬萊島,還有那三只有幸在目睹了百年廝殺后仍舊幸存下來的妖蟲——吳公便是那只蜈蚣妖的人形。
“好在,秘境尚且還算玩好。我兄弟三個,便依靠偶爾從秘境周圍尋得的仙靈,勉強度過了千年光陰。直到教主和大總管的到來……”
不知何時,早已一片慘景的蓬萊,被鴻鈞老祖選中,要他最小的徒弟通天去那里開設道場,興辦教派,說要教化眾生,重建秩序。
可當初入凡間的通天教主,和被他半路撿到的黑衣人來到蓬萊的那一刻,卻不約而同的以為自己被騙了——事先說好的,遼闊無邊的道場,萬仙歸服的教派,就是這個一地污血,只有三只妖蟲的,荒原嗎?
“等等教主,這里,似乎有仙靈之氣在流動……”黑衣人看向蓬萊深處。
“外來的道人和妖怪聽好了,休想打蓬萊秘境的主意!”三只妖蟲嚴陣以待。
一番較量之后,不過頃刻間,三只妖蟲便下定決心,與秘境共存亡,無論對面那個道者有多么強大。
“不必緊張。你們說的秘境,究竟是什么?這里,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黑衣人緩緩走向了三只妖蟲,俯下身來友好的問詢著。不多時,便從三妖的口中得來了整個蓬萊,千年來的過往。
“后來,大總管和教主商議后,將仙境里那些過去的修道場整合了起來,改作道場,并在蓬萊仙島的深處,修建了宗宮碧游宮,創(chuàng)立了名為截的教派。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蓬萊仙境的生態(tài)也在逐漸恢復,靈氣也日益充盈了起來……”而妖蟲三兄弟,則一同拜入門下修行,不多時便可化作人形,在鎮(zhèn)守著蓬萊仙境的同時,還負責整個截教天境的安保工作。
說話間,吳公便帶領我們來到了蓬萊仙境的中心地帶——蓬萊島,據(jù)言經(jīng)過此島,便能到達截教宗宮碧游宮,而吳公口中的蓬萊秘境,就藏在蓬萊仙島的深處。
“久等了,諸位上仙。”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兩日未見的黑衣人竟在意料之外出現(xiàn)了。而原本作為引路者的吳公,則在施禮完畢后自行退下,將蓬萊島留給我們和黑衣人。
“嘚!你這妖孽,把我們帶到這里來,究竟想做什么?”想來是最早察覺到異常,亦或是從未相信過這個黑衣人,猴子最先跳了出來,擋在了我們的前面,與那個黑衣人對峙。
“大圣啊,您誤會了……”見猴子舉著的棍子隨時都可能將自己砸個血漿迸濺,黑衣人在連連擺手,安撫悟空的同時,還不忘悄悄的往后撤。
“那你是來干嘛的?”好他個猴子,就聽人家叫了他一句大圣,口氣瞬間變得有些溫和了。
見猴子將棍子扛在了肩上,黑衣人松了口氣,打了個響指,從身后召出了一個可移動的柜臺,并用法力將它送至我們的面前。
只見那柜臺上擺的,有各式各色的光石,還有一些重到拿不起來的鎧甲。若是細看,則會發(fā)現(xiàn),每一件物品的前方,都會有一塊小木牌,上書該物品的價格——比如那塊名叫瑤光石的黃光石,售價便為三千靈魂。
“這些呢,是我教天境獨有的紀念品。不知各位上仙……”還沒等黑衣人說完,猴子就一棍把將那柜臺推到一邊,一個烈焰閃沖上去揪住了黑衣人的衣領子,怒道:
“好你個裝神弄鬼的妖孽,感情把我們弄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強買強賣?”說到這里,猴子松開了左爪,用法力從柜臺上抓了一塊黃橙橙的石頭,就差把它懟在黑衣人眼前了:
“就這一塊兒破石頭,居然就敢賣三千靈魂?還有那紅的藍的綠的石頭,一堆又重又難看的甲片,這算哪門子紀念品?擺明了就是把俺老孫當猴耍!”說罷,猴子左爪一個后拋,將那塊閃著光的黃石頭丟回原處,右爪突然發(fā)力,將手里的黑衣人向前扔去。
“哼,玩不起,就不要搞什么旅游仙境!搞旅游就好好搞旅游,還學什么強買強賣?”看了看剛站穩(wěn)腳跟的黑衣人,悟空心頭火起,抄起棍子嚴防他?;ㄕ?,提高了聲音道:
“別以為搞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就能稱作旅游圣地了!接下來的行程,由俺老孫做主!前面帶路,帶你孫爺爺我,和我?guī)煾笌煹軒熋脗?,去你們那碧游宮耍子!”
說罷,猴子假意沒看到師父那慍怒的眼神,執(zhí)意要那黑衣人帶路去碧游宮,面見他們教主:這種借著免費旅游的名義,強行推銷的黑心商家,就不能心慈手軟!
可事情并未向猴子所期望的方向發(fā)展。只見那黑衣人不緊不慢的抬起右爪,召喚出那張,原本是無字的票據(jù)來,送至師父的手中——擺明了嫌猴子不懂規(guī)矩。
“很抱歉各位上仙,本次行程到這里已經(jīng)全部結束了……”在師父的招呼下,我們湊近看向那張票據(jù):不知何時,上面出現(xiàn)了九個顏色各異的熒光印記,代表著我們走過的這條旅游路線——火龍島,九龍島,三仙島和蓬萊仙境。而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蓬萊島,便是這條線路的終點。
突然間,那九枚印記一齊放出一道流光,將那張票據(jù)輕輕圍繞。不多時,流光散去,那張票據(jù)化作了一塊黃綠橙相伴的令牌,飛回了黑衣人手中。
原來,那張票據(jù)是通天令牌的一個鏡像。而那個通天令牌,則是無截教門人同行時,非截教人士進入截教天境,所必不可少的通行令。據(jù)言,真正的通天令牌只有一塊,是截教教主通天贈予伙伴威廉的禮物。
而外來的那些游客,若是想進入截教天境游玩,則需要拿到那張票據(jù),作為臨時的通行證,每經(jīng)過一個景點,就會由那里的主管蓋上此處獨有的印記。當集齊了票據(jù)上標明的所有印記,票據(jù)便會化作令牌鏡像,表示此次行程已然結束。
“嘚!休要在俺老孫面前裝神弄鬼!”猴子顯然不愿就此善罷甘休,又一個烈焰閃沖過去,試圖再次揪住那個黑衣人。見對方早有準備閃了開來,很是氣急,怒道:
“事前明明說好的三日游,可從火龍島開始,到現(xiàn)在的蓬萊仙境,算下來,俺師徒在你們這里頂多才玩了兩天!
既然你們截教如此不講信用,那也別怪俺老孫不夠意思,幫你們把這個事實,傳遍整個三界!”說罷,悟空提起棍子轉身緩行兩步,不知是不是在等黑衣人再叫他一次大圣。
不過不知道這個黑衣人是能猜透猴子的想法,還是反應慢半拍,猴子都快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之外了,他還是不開口。沒奈何,猴子只好氣鼓鼓的反了回來,拿棍子懟著黑衣人的腦袋,兇狠道:
“要想堵住俺老孫的嘴,就乖乖的帶俺們師徒,到你們那碧游宮玩上一天!否則,休怪俺老孫棒重棍快,一棍子送你歸天,讓你們哭都來不及!”言罷,猴子將手里的棍子舉起,做出要打黑衣人的樣子。
“悟空!”忍無可忍的師父還是開口呵斥了悟空,要他收回武器。
就趁悟空被師父喊愣神的那一刻,黑衣人一個后撤,跳脫出悟空攻擊的范圍,站在一旁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語來:
“大圣所言有理,卑職愿意聽從大圣的指示。只不過,教有教規(guī),不得違抗……”話音剛落,先前退下多時的兩只妖蟲,連同蜈蚣精吳公,便一起化作了原型,擋在我們和黑衣人中間。
“教外者,若想進入碧游宮,需戰(zhàn)勝聞梓、吳公和禪崇這三位宮門鎮(zhèn)守者,得到通行證:通天敕令后,方可進入宮內(nèi)。”
與通天令牌一樣,通天敕令是截教外人員在無截教成員上報時,進入碧游宮的通行證。據(jù)傳,真正的通天敕令僅有兩個,一個被教主送給了他家少主,另一個則被一分為三,分別交由蓬萊仙境的三只妖蟲鎮(zhèn)守。
“喂!這個什么令不是給外人用的嗎?你們教主為什么要送你們少主?。侩y不成,”一個想法突然閃過了我的腦海,并迅速的脫口而出:“你們的少主,不是你們截教的人嗎?唔!”
雖說話音剛落,自知不好的我就捂住了嘴,但很顯然,對面三只妖蟲還是被激怒了,身上每一根毛都在顫動,就等他們的大總管下令,好結結實實地揍我一頓。
“吳公……”果不其然,黑衣人準備下令了。
“大總管!”蜈蚣摩爪擦嘴。
“你先來。記住,他們還只是孩子,千萬不要手下留情?!毖粤T,黑衣人便轉身鉆入了,事先召喚出的傳送陣,只留下我們應對這三只妖蟲。
“你才是孩子,俺老孫可是五百年前……”
“大鬧天宮的齊天大圣孫悟空大師兄,麻煩您朝前看,那只蜈蚣已經(jīng)朝你撲過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猴子果斷一個起跳,嗡的一聲發(fā)動七十二斬,迅速的滑至蜈蚣身后。趁其轉身不便,火速旋轉棍子,給蜈蚣來了一發(fā)烈焰風暴。
“接穩(wěn)了鐵皮妖!”猴子雙臂抱胸,狡黠一笑。
“什么?”看著被猴子打向我這里的無辜吳公,抬手揮出一道連斬光將它打開。本想趁機閃開,還沒來得及移動腳步,就被對方照頭咬了一口。
可惡!沒想到這蜈蚣咬一口居然這么疼,看來,我們也要認真起來了。
拉住了正在為我治療的師父,召回了前面的悟空,和八戒莎莎圍在一起,迅速商議出了團體作戰(zhàn)的方案:
悟空先上,烈焰閃加風暴控住蜈蚣,接下來由八戒配合放圣域之墻,將蜈蚣圍在一個固定的位置,為莎莎釋放巫毒娃娃和麻痹藥劑爭取時間。一旦蜈蚣被麻痹,便要悟空回撤,釋放火眼金睛,配合著師父的水魔爆……
“喂,說的倒好,你們做什么?。俊倍歼@個時候了,猴子還不忘找我的茬。
“這好辦?;旰?!”一道金光閃過,師徒八個瞬間只剩下了一半。
“他們才三只蟲子,我們四個,數(shù)量差不多,很公平?!?/p>
“你這算哪個時空的公平?”猴子嘴上雖然咕噥著,看蜈蚣將要撲過來,還是選擇烈焰閃跟進,風暴旋轉兩下試圖控住蜈蚣。
有了剛剛的經(jīng)驗,蜈蚣迅速往前挪動,本想避開烈焰風暴,卻忽視了猴子比他更快更靈活這個事實——或者說他壓根就不知道,頃刻間便被猴子追上控住,眼見前面八戒抬手釋放光墻卻動彈不得,只能干著急。
“鞥”的一聲,一只墨綠色的骷髏球朝著蜈蚣砸來,將他砸暈后便迅速回彈,擊在了一塊娃娃形狀的紙木板上。
是莎莎!前方猴子迅速起跳,七十二斬閃回后開啟火焰金晶,與師父的水魔爆一起,轟炸那只被麻痹了的千年蜈蚣精。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從吳公手里拿到碎片了吧?
“天真!”蜈蚣冷笑一聲,一個突進沖向八戒。
“不好!霜凍!”幸好冰霜反應迅速,召喚出一只冰盾擋在了八戒面前。雖是暫時阻住了蜈蚣的撕咬,卻沒想對方直接繞了過來沖著我們丟起了毒針。
“光之影!”“霧化!”在帶著師父躲開毒針的間隙,偶然瞧見蜈蚣的護甲不覺暗吃一驚:在我們?nèi)绱嗣土业墓糁?,他卻近乎是毫發(fā)無損……這血量,是該有多厚啊……
“喂鐵皮妖,這有什么好氣餒的?”脫離危險后,悟空又一個烈焰閃向蜈蚣沖去,高舉棍子猛的來了一記重斬,回身道:“皮再厚,也不過區(qū)區(qū)一只妖蟲而已!俺老孫就不信,咱師徒一起努力,還解決不了這只蜈蚣精!”
聽了悟空的話,八戒和莎莎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紛紛上前蓄力釋放技能,用實際行動來支持他們的大師兄。她們的堅定,也帶動了師父,釋放水魔爆。
可我們的努力,在三只妖蟲的眼里卻是如此可笑:只見那蜈蚣也不再動彈,擺明了就是站著讓我們打,時不時還吆喝著讓我們再用點力。
而其他兩只妖蟲呢?則化為了人形,在一旁洗茶品茗、吟詩作對。估計是見我們一時半會兒不能把蜈蚣怎么樣,索性搬出來一副棋盤對弈起來。不多時,由于臉上實在是沒空間繼續(xù)貼符咒了,那倆妖蟲只好選擇化為原型,由勝者來拔下對方腿上的一根毛。
這三只妖蟲如此輕蔑我等,著實可恨!不由得心生無名,無形的黑炎彌漫周身,直教身后噬魂魔劍嗡嗡作響。
“光暗相生,陰陽相衡。仗劍為量衡,順勢引流于低洼之處,融氣力于骨血,逆風回旋?!?/p>
是誰?誰在說話?
這聲音……為何會如此熟悉……
香風陣陣,傳來師父焦急的呼喊,將我的意識拉回現(xiàn)實。察覺到有異常的金光在閃爍,不自覺的抬起了原本垂下的雙手,看了看那佛光的來源——那副散發(fā)著淡淡熒光的護腕,頓覺有能量在隨著血液流動,并與這對護腕共振同鳴。
“七色光瑜!”
七道彩光在佛光的圍繞下,如利刃般迅速出擊。嗖嗖七聲后,光芒在眾人緩過神前迅速消逝,而被圍攻的吳公,則被打退了好幾跌,喘了好幾口才勉強緩過來。
“迪迪!剛剛到底怎么了?你的技能,威力怎么提升這么猛?”
“黃金能量?!蔽覔u搖頭,暫時忘卻了手腕處轉瞬即逝的刺痛感,揮手釋放魂裂,從師父的身體中脫離開來,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手腕,周遭竟有些發(fā)暗。
“老大!”不知是因為察覺到了什么異常,冷霧,寒和冰霜一起朝我這里奔來?!澳眱H是掃視了一下,他們便停住了腳步,眼神也有些黯淡了。不知為何,腦海里突然閃過第一次使用魂裂時,冷霧那由驚喜逐漸轉向落寞的神情。
“不好!烈焰閃!”警覺性極強的悟空發(fā)現(xiàn)對面蜈蚣有釋放毒針的跡象,急忙一個烈焰閃將我們推離了它的攻擊范圍??磥恚瑒偛拍堑榔呱忤?,已然讓吳公察覺到了異常,轉入了戒備狀態(tài)。
戰(zhàn)情,已逐漸轉入焦灼。
“將體內(nèi)尚在流淌的黃金能量,融于招式之中!”話音剛落,原本附著于魂器護腕之上的星點佛光突然飛入師父所佩戴的項鏈之中,頃刻間便釋放出萬丈光芒,迅速將我們包羅在內(nèi),形成一琥珀色的能量薄膜,附著在我等師徒的肉身之上。
須臾間,那一層薄膜便滲入體內(nèi),溶于氣血法力之中,頓覺法力充盈,精神十足。
“蜈蚣你別怕,我們會手下留情的!”
言罷,猴子一個烈焰閃沖上去,硬推著蜈蚣擦地后退了好幾米。趁它尚未緩過神來,一個烈焰風暴將它甩給八戒。由于在佛光的加持下,風暴范圍擴大,猴子在擊打蜈蚣的同時,也在無意間砸碎了聞梓和禪崇的棋盤。
“對不起,俺老孫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剛那一局也被我們下成死局了……”兩只妖蟲搓了搓光禿禿的前腿。
“所以你們就不管我了?”蜈蚣很是無奈。
“你還有我呢!”八戒抬手釋放光墻,將可憐的蜈蚣的甲殼砸的裂紋叢生。
“對不起了?!鄙映鲈缫芽毯玫男∧就尥蓿杆賿伋雎楸憎俭t球,讓它在蜈蚣和巫毒娃娃之間不斷回彈,順帶傳播猛毒素,配合師父的水魔爆和悟空的火眼爆破,無間斷的轟炸起來。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在黃金能量的加持下,過不了多久,吳公便會被炸為飛灰。不過說來也奇怪,暫且拋開莎莎和寒不談,師父、猴子、冷霧和我早在牛魔谷便得到了黃金能量,八戒和冰霜則在轉輪殿。這么久過去了,早已進入體內(nèi)的黃金能量,為何在此時才發(fā)揮出作用來?
難道先前……僅是潛伏在我們體內(nèi)嗎……
回想起第一次聽說黃金能量,還是初入三界之時,觀音僅透露說,它會在某個時機出現(xiàn),來幫助我們。而將第一份能量交給我們師徒的,卻是她要我們剿滅的,為禍人間的平天魔王,猴子的大哥牛哥……
他們明明是敵人,卻又不謀而合的在做同一件事……觀音在出發(fā)前說過,為師父提前尋好了若干徒弟……而她,要我們做的,究竟是僅僅剿滅七魔王,還人間安定,還是為三界眾生開太平……
可我們,究竟在做什么呢……一切的一切,看似是由我們自己決定的,卻總感覺,背后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促使我們依照不知誰的意思做出這樣的選擇……至于我們,似乎只是在一個早已被設定好的局中,按部就班的行走……而且似乎……走的有點過于輕松了……
不由得,心頭泛起一陣惡寒,連同一些過往的陰影,逐漸擴散至全身。
“迪迪……迪迪你怎么了……”察覺到了我的異常,師父急忙收回了釋放水魔爆的法杖,雙臂環(huán)抱住我那并不存在的老腰晃啊晃。
“沒什么師父……就是突然覺得好累,好累……我們,我們贏了嗎……”看了看我那因驚嚇而慌了神的小尼姑,想了想,還是將那些可怕的想法吞了下去。至少,我想守住她,和他們。
順著師父的目光看去,只見被莎莎眩暈的蜈蚣動彈不得,奄奄一息。想來等莎莎手中最后一個骷髏頭拋出,它就會永遠消失了吧。不知為何,心底居然泛起一絲痛苦,還有不忍來。
刷啦一聲,伴隨著莎莎的慘叫,徹底的幫我斬斷了最后一絲溫柔——就在我愣神的那一刻,禪崇一個閃現(xiàn)至莎莎背后將她拱倒,踩碎了那顆骷髏,并招來聞梓撞倒八戒,召喚出漩渦風陣將前來搭救的猴子卷走。
而它們所要搭救的蜈蚣呢,雖然還是在火眼余波中被炸成飛灰,但那灰燼一落地便又變作了蜈蚣,還是兩條一模一樣的——只有在眩暈等狀態(tài)下?lián)魵?,蜈蚣才不會死后分身并復生?/p>
方才,聞梓和禪崇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拱翻莎莎解除了吳公的麻痹狀態(tài),再借助火眼余波幫助蜈蚣分身脫困。居然未提前告知就直接加入作戰(zhàn),好生可惡!看了看對面四只妖蟲,將牙關咬出了陣陣咯吱聲。
既然你們選擇與我們竭力一戰(zhàn),那,就不要怪我們不講情分了!
在無名火氣的促使下,體內(nèi)的血液躁動起來,原本淤積在體內(nèi)的黃金能量似乎找到了契機,迅速的溶入血液。力量,是力量,在逐漸增強……不夠,還不夠,我要,我還要更多……
“夠了,可以停手了?!?/p>
“大總管!”顯然,黑衣人的出現(xiàn),在三只妖蟲的意料之外。只見他們立即化作人形,拜服在地,特別是沒得到命令就動手的聞梓和禪崇,更是嚇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
“喂!當初是你說,要我們戰(zhàn)勝這三條妖蟲,拿碎片的,現(xiàn)在又在我們快要贏的時候喊停,真就不把客戶放在眼里唄?”
我兩手一攤,聳了聳肩,雖說怒氣尚未消散,但已然沒了對力量的需求,尚未完全溶于血液的黃金能量也順勢散去,回到了先前淤積的地方。
看了看被師父按了回去的我,在示意三只妖蟲平身并退下后,黑衣人將右掌按在了身后的空氣墻上,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語。不多時,那堵透明的空氣墻便自行向兩邊散開,露出了一扇散發(fā)著陰涼氣息的時空法陣,竟與外面那扇混沌之門出奇的相似。
“鄙人奉教主之命,本著客戶至上的理念原則,邀請各位上仙至我教宗宮,碧游宮,繼續(xù)接下來的行程?!?/p>
言畢,黑衣人躬身行禮,示意我們跟著他一起,通過這扇門,拜謁碧游宮。
“喂等等!剛開始你還說要我們拿令牌,現(xiàn)在怎么又不要了?”我一步上前,擋在師父他們和黑衣人中間。
“若無通天敕令,需由我教人士提前上報宗宮,在得到允許后,方可由上報者引入?!?/p>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可是你們截教的大總管?。∧憔筒荒茏约簬覀冞M去嗎?”
“凡有涉外事項,需由教主決定?!?/p>
“那你們教主呢?”
“方才蘇醒?!?/p>
“你們還好意思說客戶至上,就不能提前把這些事情都辦好嗎?我看你們就是故意整我們的吧?”
“這位上仙,請不要過度揣測。宗宮之行,并不在事先規(guī)劃好的行程之內(nèi)?!?/p>
“……行吧。話說,我們?yōu)樯兑ケ逃螌m啊?去了之后干什么?”
“上仙可以根據(jù)個人喜好自行決定。不過鄙人建議,此時已臨近正午,不妨與吾同至絕仙門……”
“這名字取的……去那里干嘛?。俊?/p>
“鄙人此前已有囑托,門人赤月想來已為各位上仙備好了午餐……”
說到這里,不由得抬頭看了看早已爬上了桿頭的紅日,剛有了一絲餓意,腦袋便被師父一頓猛敲。還沒等我喊疼,就被師父拖著進了那扇門。
“為師跟你講過多少次,跟長輩講話要有禮貌!不要隨隨便便抬杠!”
“師父我錯了……喂猴子你怎么也打我!”
“該!叫你不聽師父的話!”
“各位上仙請有序通過,不要打鬧……”
彩蛋 絕境宮
煉氣師:報!大總管,宮外有諸多師兄求見。
黑衣人: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記得,動作輕些,不要吵醒教主。
煉氣師:遵命(輕聲)!
(不知過了多久,呂岳等一幫弟子終于走過了無數(shù)路程,見到了黑衣人。)
眾弟子(拱手施禮,輕聲):參見大總管。
黑衣人(擺手):免禮免禮。不知爾等今日一齊來至,是有何要事相商?
呂岳:大總管請聽弟子一言。自打上次獲救已過去了千年之久,可弟子仍舊不明白,究竟何為天命?
黑衣人:所謂天命者,不過是時常將其掛在嘴邊的,那些活物的借口罷了。
羅宣:那天數(shù)呢……真的不可逆轉嗎?
黑衣人:非也。所謂天數(shù),僅是眾多因果聯(lián)系相互作用而產(chǎn)生的結果。由于其自身攜帶的部分可預知性,致使其無論如何演化,都能夠與一切局中者對它的預期所部分吻合,故此造成其不可逆轉的假象,而后又如天命一般,被作為借口廣為流傳。
碧霄:那我們該怎么辦呢?什么都不做,等著它的到來嗎?
黑衣人:并不。既然,天數(shù)是諸多因果的產(chǎn)物,而因果,產(chǎn)生于局中所有參與者的一舉一動。無論我們做什么,怎么做,都會對最終的結果造成一定的影響。你們需要做到,只是把自己做好,不要讓自己難過,不要做會讓自己后悔的事。至于剩下的縱觀全局,梳理關系一類的事情,交給我們便可。
云霄:……多謝大總管指點迷津……
黑衣人(抬頭望天):切記不可操之過急,時機尚不成熟,靜待水到渠成便可。
眾弟子:弟子明白。(退下)
絕境宮外 仙樹島會客廳
呂岳:大總管的意思是……
云霄:是要我們做好自己想做的事。
碧霄:剩下的一切他自有安排。
瓊霄:我們想到的,大總管早就想到了。
王魔:說不定早在一千年前,就被大總管列入計劃中了。
楊森:只是現(xiàn)在時機尚未成熟。
高友乾:等時機成熟后事情自然能成。
李興霸:這些我們不必操心。
羅宣:雖說現(xiàn)在出了點狀況,但目前看對我們還是有利的。
呂岳:……大家說的是。
絕境宮
“看來,弟子們已經(jīng)有些焦急了?!?/p>
“那么情況如何?”
“一切進展順利,甚至順利的有些過頭了?!?/p>
“時間,可能已經(jīng)不多了。”
“是的,那些小師徒必須盡快成長起來?!?/p>
“話說,瑤光石你賣三千靈魂,是不是有點便宜了?”
“幌子罷了。那些師徒怎會知其價值?”
“可……”
“不必擔憂,他們目前對貨幣,還沒有任何概念?!?/p>
“宮的內(nèi)弟子可有調度?若有安排,就讓那些師徒進來吧?!?/p>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