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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chuàng)偵探小說《火》第二章:博物館珠寶失竊案

2023-08-02 17:46 作者:事葉哥啊  | 我要投稿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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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珠寶失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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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靈活地穿梭在琉璃市一座座高樓間,悄無聲息地劃開了這寂靜冷清的夜空。

黑影不時駐足于高樓之上,從口袋中摸出什么,查看,端詳,撫摸……

它猶如珍寶被保護著,在月色里透出一道清晰的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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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雪花紛紛,琉璃市街上的行人懶懶散散,寥寥無幾。

燭龍在事務(wù)所里悠閑地喝著熱茶,仍然是點著蠟燭看著早報。

繼上次偵破貴家小姐失蹤案以后,燭龍事務(wù)所的生意迎來了改善。也許是托蘇先生所賜,富人的關(guān)系圈就是廣。至少燭龍不再只用干幫鄰里街坊捉貓尋狗的事情了——這一點燭龍倒是挺欣慰的。

“叮鈴”,推開的門碰響了門鈴。一位年輕的先生小跑地進了事務(wù)所,同時拍打著風(fēng)衣外套上的積雪,整頓著被風(fēng)雪吹亂的大背頭。

“誰會在下雪天還來事務(wù)所呢?”燭龍心里邊想,同時抬頭看去。來者也并非生人,是燭龍大學(xué)時同社團的學(xué)長——陳納。

“喲,小龍,好久不見啊。”陳納走上前來。

“確實好久不見。老陳,聽說你最近不是剛升為副局長嗎,怎么還有空來光顧我這個小事務(wù)所呢?”

“害,瞧你說的,想來見見老朋友怎么了?!标惣{轉(zhuǎn)身抽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一只胳膊依靠在墻。

“我說,”燭龍放下報紙,雙眼盯著坐在對面的陳納,“你這次來,應(yīng)該不只是來看看我這么簡單吧?!?/p>

陳納微微一笑,“不愧是我偵探社的骨干成員,這你都看出來了。那好吧,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這次來我是找你合作,一起處理這個案子的?!闭f罷,他便從口袋里取出一封信,遞給了燭龍。

燭龍不緊不慢的拆開了信封。寄信人是南區(qū)博物館的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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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陳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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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

很抱歉在這忙碌的時間打攪到您。但府下最近確有難事,希望能夠得到您的幫助。

就在兩天前,府下召開了五年一度的珍寶博覽會。本次展會集結(jié)了本市眾多收藏家的珍貴展品,尤其是由唐德先生展出的三樣稀世之寶,當(dāng)之無愧的成為了本次展會的焦點。它們分別是35克拉的金綠貓眼、5克拉帕拉伊巴藍(lán)碧璽戒指和15克拉祖母綠花型項鏈。不少的游客正是因為這三樣珍寶慕名而來。

但在第一天展覽結(jié)束后,我們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來信。署名人是10多年前著名的大盜孟笛福。信上說他看中了這三樣珠寶,并準(zhǔn)備在這周內(nèi)分別取走這三樣珠寶。起初我們并未在意,但第二天早上,那顆35克拉的金綠貓眼果真失蹤。盡管我們報了警,但警察卻發(fā)現(xiàn)昨天晚上的監(jiān)控遭到了破壞。案件一度陷入僵持階段。

至此,我們?nèi)f分地渴求您的親自蒞臨。相信您那出色的偵查和判斷能力一定能夠使這次的案件早日偵破。這對于我們博物館還有珠寶的主人唐德先生都萬分重要。

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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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館長李嚴(yán)成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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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情況就是這樣,我打算叫上你同我一起偵破這場難案?!标惣{順手接來燭龍遞回的信說道。

“不過,”燭龍停頓了會,“我有些疑惑。按照你的性格,你應(yīng)該巴不得能有自己獨自表現(xiàn)的機會,現(xiàn)在這么大個案子送到你面前,你怎么還會第一時間想到我呢?”

“唉,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呢……既然你都說到這份子上了,那我干脆全部告訴你吧。最近我雖然升任做了副局長,但是我的同事都認(rèn)為是托我局長舅舅的關(guān)系所賜。所以,為了打消他們這個念頭,我要通過帶領(lǐng)一名后輩,讓他和我一起解決一個棘手的案子,以此證明我的能力……所以嘛……”

“所以你就找我來充當(dāng)你的工具人是吧?!?/p>

“誒,話不能這么講,”陳納拍了拍燭龍的肩,“你想想,這個案子我們一起解決以后,一方面我的在局里的印象好起來了,另一方面你也出名了,這不是雙贏嗎?小龍啊,你可好好權(quán)衡一下吧?!?/p>

燭龍撓了撓頭,沉思片刻,嘆了口氣:“算了,反正最近也沒什么新奇的案子,就當(dāng)我答應(yīng)你了吧?!闭f罷起身去拿外套。

“哈!我就知道你是懂我的!”陳納想上前抱住燭龍感激感激,但卻被燭龍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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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了博物館的門口。

燭龍和陳納還沒有進去,一聲聲憤怒的指責(zé)便先行一步奔出來與措不及防的他們相撞。

“你們沒有看好我的金綠貓眼就算了,還指望我繼續(xù)展出剩下的兩件?你們怎么讓我放心!”

“可是…唐先生……您的那幾件珠寶首飾才是這次展會的最佳亮點啊,您要是拿回去的話…那那些游客……”

“我不管這些,你們博物館和安保公司的失職所讓我造成的損失,我回去再去算,現(xiàn)在我要帶走屬于我的東西?!?/p>

話沒完多久的功夫,就看見身穿茶色西裝的唐德從博物館走出來,手里的袋子想必便是那剩下的兩件珠寶了。陳納剛想上前叫住他,但卻被燭龍止住了。

“看他現(xiàn)在這個心情,你和他說什么都沒有用的。”

陳納沒法,只得和燭龍徑直走進博物館。伴隨著博物館撲面而來的暖氣,館長緊接著就迎了出來:“陳副局長!您可算來了!快請進快請進……嗯…這位先生是?”

“噢,他叫燭龍,您就把他當(dāng)作我的助理吧。他是一名私家偵探,來和我一起解決這次的案件的?!标惣{介紹道。

“哦哦哦,這樣?。∥揖驼f陳副局長才華出眾,門下有個助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那二位先生快請進,先到我的辦公室里吧?!?/p>

三人接著走進了辦公室。博物館今天仍在展出,但也許是唐德先生回收了自己珠寶的緣故,游客的興致已不如前,博物館顯得比以往冷清了不少。

“哎,自從兩天前的失竊案后,唐德先生就一直憤憤不平?!?/p>

?館長向陳納遞過了一杯茶,“剛剛他就決定了收回他的展品,即使我怎么勸,做什么樣的承諾,他都不聽……”

館長又向燭龍遞過一杯茶,“這邊的探案組已經(jīng)探究了兩天了,可還是沒什么特別的進展……所以,”館長的雙眼直直的盯著陳納,“陳副局長,我們現(xiàn)在真的只能靠你們了啊!”

陳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平靜的說道:“你放心,竟然我來了的話,這次案件我肯定會解決的!”“那太好了!萬分感謝,尊敬的陳副局長!對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中午了,我先帶你們一起出去吃頓飯先,下午我還要再去拜訪唐德先生,可能會失陪,非常抱歉。如果有什么我能幫到忙的,我隨時愿意為您效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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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快就打定保票能夠解決這次的案子了,這么有信心嗎?”燭龍坐在副駕駛,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

“其實,還是有點沒底的……不過再怎么說也得先答應(yīng)別人吧,畢竟來都來了……”坐在駕駛位上的陳納喃喃道。

燭龍嘆了口氣,沒曾把頭轉(zhuǎn)過去。

“不過吃飯前我和探案組的成員了解了大致的情況,現(xiàn)場似乎并沒有留下什么線索,指紋什么的也檢查完了,鎖定不了什么嫌疑人?!标惣{思索了一會,“所以,我覺得這次案件我們得兵分兩路,你留在琉璃市這里繼續(xù)搜尋線索,我去琥珀市去調(diào)查追蹤孟笛福,怎么樣?”

“把我留在琉璃市?萬一我最后抓住了大盜怎么辦?那我豈不是算搶了你功勞了?”燭龍回過頭打趣道。

“害,這有什么功勞不功勞的,你要能捉到也是你的本事,我問心無愧,而且到最后我的好處也不會少的?!标惣{笑了笑,隨后語氣嚴(yán)肅了起來,“這次的案件并不簡單,兵分兩路也是迫不得已,只要案子能破,保住大局利益,個人功勞什么的都可以往后再說。”

燭龍好似被他這番說辭驚到了似的,緩了一會,再而說道:“真沒想到,在分別了那么多年后,能聽到你說這么高尚的話呢”

“哈,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我在警局待的時候不知道被這樣教育了多少次呢!”

陳納的車上一片喜悅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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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望著陳納的車逐漸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燭龍一人走進了博物館的大門,望著展館里被游客簇?fù)淼恼构?。游客們圍在唐德先生的珠寶旁,贊美著,議論著,館長昨天的話仿佛又浮現(xiàn)再次在了他的腦海里:

“我已經(jīng)和唐德先生商量過了,我向他承諾了在這周內(nèi)找出大盜,如果不能,那就全款賠償他的損失,同時他也同意了繼續(xù)展出他的珠寶。”

“唉,這下時間更緊了?!睜T龍嘆了口氣,獨自在博物館里徘徊著,一旁的導(dǎo)游正興致勃勃的為大家講解著有關(guān)珠寶的知識。

“相信大家已經(jīng)被唐德先生的帕拉伊巴藍(lán)碧璽戒指驚艷已久了吧。不同于一般的普通藍(lán)碧璽,帕拉伊巴藍(lán)碧璽的顏色非常明亮,主要為綠色到藍(lán)色的各種色調(diào),有些像海藍(lán)寶石那般清澈卻又比海藍(lán)寶稍稍偏綠,如一汪凝固的湖水般讓人心曠神怡?!?/p>

“除了艷麗的帕拉伊巴藍(lán)碧璽,這枚戒指全身還由金銀共同打造,二者相應(yīng)相稱,金屬的質(zhì)感在寶石的點綴下更顯尊貴。”

“至于保存展出這枚戒指的展柜,也獨具匠心。展柜使用獨立的制冷機使戒指環(huán)境的溫度保持在零下,以防戒指主體氧化——所以各位游客在觀賞時不要觸碰展柜的玻璃壁——同時柜內(nèi)四個邊角的燈光也360度無死角的照耀這枚戒指,這才使得這一稀世之寶能以其最繁華的一面會見與我們……”

導(dǎo)游仍滔滔不絕的向游客們介紹著,燭龍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博物館。

“在此之前,先去調(diào)查一下唐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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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先生悠懶的坐在沙發(fā)上,把玩著手里的一枚小戒指,好似沒曾把坐在對面的燭龍放在眼里。唐德先生的妻子則不然,她端正地坐在唐德先生一旁,等候著燭龍的詢問。

“唐德先生,對于這次的案件,我需要對您進行必要的調(diào)查?!?/p>

“怎么,你難道還懷疑起我來了?”

“嚴(yán)格來說我只是在搜集有關(guān)這場案件的線索,唐德先生,請問13號那天晚上您在何處?”

“13號晚上?”唐德先生放下了手里的小玩意,思索了一番。

“那時我一個人在翠湖公園劃船,也是大概晚上十點才回到家的吧?!?/p>

“的確是這樣的,我家先生偶爾是會晚上出去閑逛……但是絕對不會去干這種事情……”一旁的唐夫人解釋道。

燭龍只是默默地在筆記本上寫著。

“這么說,您那時不曾具有本次案件的不在場證明?!?/p>

“你要這樣說的話也是?!碧频孪壬@得意外的鎮(zhèn)定,“但是,你設(shè)想一下,如果寶石真的是我自己偷走的,意義在哪呢?我難道只是稀罕博物館給我的賠償嗎?我才不缺這些錢?!?/p>

唐德先生繼續(xù)說道:“至于我堅持要求賠償,只是那些看管我東西的人失職所應(yīng)該得到的報應(yīng)。而且在這場案子中,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呢……”

燭龍沒有多言,只是聽著。

在唐德先生向燭龍講述著自己的證詞時,唐德先生的小兒子在一旁翻箱倒柜,好似想從父親的那些寶貝里尋找到一件稱心的玩物。

“嘿!小唐!不是和你講過了嗎?不要隨便去翻你爸爸的柜子!”唐夫人嘴中叫著,一邊快步上前制止。

小唐卻已然找到了自己所滿意的東西——一根略長的保險絲——又或者說是這小家伙的稱手武器。小唐還未將它拿在手上揮舞幾陣,轉(zhuǎn)眼他就被唐夫人從后抱起。

“得虧只是一根保險絲,要是別的一些什么貴重的東西,看你父親怎么收拾你?!?/p>

唐德先生緊接著便走上前去,奪走了兒子手中的戰(zhàn)利品,“真是的,你這家伙就是調(diào)皮,怎么這都給你翻出來了……”

燭龍只是看著,沒有多言。畢竟,一個家庭的小打小鬧對他這個外人而言沒有一絲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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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太陽總算從陰云中透出一絲影來。街上的人也多了起來。

展柜里,那僅剩戒指外殼的帕拉伊巴藍(lán)碧璽戒指,令燭龍眉間緊鎖,一言不發(fā)。

繼金綠貓眼被盜之后,這已經(jīng)是唐德先生所丟失的第二件珠寶了。盡管如此,博物館的展覽還是想以前一樣照常進行。館長在電話機旁小心謹(jǐn)慎的向唐德先生報告了這又一起的慘案,另一邊,探案組的成員正氣憤的咒罵著昨夜值班的保安。

“你們怎么回事???明明知道最近的情況特殊,你們還敢晚上值班時睡覺?!”

“不不不,您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北0差澏兜恼驹谀牵盟苼G了魂似的?!白蛱煳覀円蚕胝J(rèn)真站崗來的,可不知道怎么的,雙眼就是忍不住的合攏,我的同伴也不時的打著哈欠……我們明明昨天提前喝了咖啡的,但……然后,我們再醒來就看到你們了……”

探案組的組長還想罵,見燭龍走上前來,只得作罷。

“現(xiàn)在先不計較這些,先去看看昨晚博物館的監(jiān)控先吧?!?/p>

“可是偵探先生,據(jù)我所知,昨天晚上十一點博物館意外發(fā)生了停電,雖然不久后博物館的備用電源重新啟動,但是監(jiān)控在斷電后就卻一直處于關(guān)閉狀態(tài),所以監(jiān)控里沒有昨晚的回放,十一點前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可疑人員?!?/p>

“等等,你說昨晚這停電了是吧。”

“是這樣的。”

“是保險絲意外燒斷導(dǎo)致的對吧?!?/p>

“噢,的確是這樣,博物館的保險絲明顯是被人換過,所以才發(fā)生了停電……燭龍先生,你是怎么……”

燭龍擺了擺手,“猜測罷了,這樣,你們現(xiàn)在派人去調(diào)查唐德先生,調(diào)查一下他昨晚的行跡,記得也向他們小區(qū)的保安確認(rèn)?!?/p>

探案組的組長本來還想多問幾嘴,但聽到燭龍先生以如此確信的語氣下達命令后,沒有多言,立馬叫上同伴出發(fā)。

燭龍一人在博物館里徘徊,這次他總算有了靜下心來獨處的機會,好似從前那般。

聚光燈聚焦的三個展柜里,如今只剩下了那條祖母綠花型項鏈。兩旁空空的展柜仿佛襯出了它獨有的美,一種孤獨的美……

燭龍望著它,望得出神……

大抵是中午吧,探案組的成員就回來了,看他們的神情,好像并沒有搜集到什么似的。

“燭龍先生,唐德先生…昨晚哪都沒去?!?/p>

燭龍仿佛被驚到了似的,呆呆地站在那。見燭龍這般模樣,探案組的成員也一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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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筆飛快的在紙上滑動、書寫,一條條線索和推理在紙上或是相連,或是被劃掉。燭龍想不明白,本來一帆風(fēng)順的推理,如今怎會突然出現(xiàn)漏洞。

抽屜里不適用于家用電壓的保險絲、第一件珠寶失竊時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明……也確實,目前能得知的線索少之又少,就這樣憑空武斷定然不可行。但,明明線索都正一步步地指向唐德本人,如今忽然出現(xiàn)的不在場證明又是何等理由?難道兇手真的另有其人嗎?燭龍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發(fā)絲在指間滑過。

就在燭龍冥思苦想之際,一通打給博物館的電話響了起來,館長連忙去接。在話筒那頭說了幾嘴后,轉(zhuǎn)身叫道:“燭龍先生!是陳副局長的來電,他有事情要找您?!?/p>

燭龍正為眼前的事所困擾著,但或許,陳納能夠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給他。

電話的那頭,沒有一句寒暄,等來的只有一句話,平靜而又失落:

“燭龍,孟笛福他…不在琥珀市?!?/p>

燭龍的呼吸一瞬間仿佛停止了似的。

“你…你的意思是?”

“我們來到琥珀市,和當(dāng)?shù)氐墓簿稚暾埡缶烷_始了調(diào)查,但我們所得到的結(jié)果,就是如此?!?/p>

“我們前往了他的住所,詢問過附近的街坊,對照了琥珀市的火車乘客記錄,我們能夠確認(rèn),孟笛福就是離開了琥珀市。”

“至于他的具體去向,目前還沒有具體的消息……”

陳納的話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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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案子真的太復(fù)雜了,到現(xiàn)在還沒多少嫌疑人的線索?!?/p>

“你說,為什么燭龍要懷疑唐德先生呢?”

“我也不清楚,但是他都有不在場證明了,兇手應(yīng)該不會是他吧?”

“也不一定啊,萬一他的不在場證明是偽造的呢?有沒有可能他已經(jīng)事先賄賂了小區(qū)的人們了呢?他不是一直要求得到賠償嗎?”

“人家這么有錢,怎么可能還稀罕這些賠償呢。唐德先生的寶石才是他最重視的呢……會不會是其他的收藏家嫉妒他,所以才偷走了唐德先生的珠寶呢?”

“也有可能真的是孟笛福呢!他不是最近離開琥珀市了嗎?”

探案組的人們議論紛紛著,他們都在為這次案件發(fā)愁。

燭龍獨自在一件件展品間游蕩著——他是有意離開人群的,那里的喧鬧讓他無法專注思考。不知怎么的,燭龍除了困惑外,心底里還有一陣說不出來的激動。這次的案件不像以往那樣簡單直白——這是他一直所追求的。

如果說唐德那次的外出僅是巧合的話,那這次的不在場證明就是最好的印證。但這之中仿佛總有什么說不過去的地方。假使真是孟笛福所為,他又為什么一定要寄來這封信呢?難道上次鋃鐺入獄的十幾年他還沒有得到教訓(xùn)嗎?

不知不覺間,燭龍便走到了帕拉伊巴藍(lán)碧璽戒指的展柜面前,展柜里那僅剩下戒指主體的展品顯得有些可憐。

“只不過,為什么只偷走了寶石但還留下了戒指呢?”

燭龍心里想著,不知不覺間便向他靠近。附近并無他人在意,燭龍一步一步靠近,不顧周邊架起了的圍欄。他走著,直至他的手撫摸到了那層隔絕了戒指與外界的玻璃上。

一陣溫暖的觸覺涌上手心,玻璃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冰涼,估計是托博物館里的暖氣所賜吧,不過琉璃市的博物館也真是心大,暖氣開一個通宵都不心疼。

可一想到這,燭龍的腦海里霎時涌起了一片不起眼的回憶。燭龍趕忙叫來館長,讓他取出那枚戒指。館長雖有猶豫,但見燭龍態(tài)度堅決,只得招辦。燭龍將那枚精美的戒指放在手心,另一只手握著一只微小的放大鏡端詳著。

金銀相交相襯相互點綴,極顯尊貴。但那戒指上,一抹如湖水般的蔚藍(lán)映在了本該是寶石所待的地方。

一瞬間,過往的回憶如針線般被串聯(lián)了起來,所謂的矛盾,也在此被化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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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在一座座高樓間飛蕩著,手中的繩索槍令他能夠在這高樓林立間自由隱蔽的穿行。只是一會,大盜便降落在了博物館的樓頂。拍了拍自己斗篷上的灰塵,扶好面罩,起身向頂樓通往樓下的階梯走去。一剎那,又一個黑影從大盜的身后閃出,一只漆黑的麻袋幾乎是隨著黑影同時出現(xiàn)似的,“嘩”的一下便蒙住了大盜的頭。緊接著對著后背又是一腳,把大盜踢開。大盜一個踉蹌沒控制住平衡便摔倒在地,忍不住叫出了聲。

“唐德先生,您的把戲該結(jié)束了。”

燭龍的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愈發(fā)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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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盜掙脫開蒙在頭上的麻袋,摘下了面罩,唐德先生的面孔便映在了眼前。

“不出所料,你果然來了呢?!睜T龍望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唐德先生笑了笑,“你能在這抓到我我并不驚訝。只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斷定我就是兇手的呢?沒有充足的證據(jù)的話,僅憑你所看到我的證詞可不能讓眾人信服。”

“你所說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掌握了?!?/p>

燭龍出乎意料的冷靜讓唐德有少許驚訝,但他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他要見識見識這個小偵探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從第一件展品被盜再到現(xiàn)在,盜竊者只有一個,那就是你。第一次的失竊我調(diào)查過了,純屬是那天的安保警戒性太過于松散,要想得手并不困難。再加上你無法提供的不在場證明,你完全有作案的可能?!?/p>

“那也只是可能,如果真是我做的話,第二次的不在場證明又怎么解釋呢?”

“在拜訪你家時,你家里那根保險絲引起了我的注意,”燭龍沒有馬上回答唐德的問題,“一般的家庭電壓為220V,博物館的電壓為380V,電壓越大對保險絲而言就會越長,也正是如此,我想,你家那根略長的保險絲,是從博物館偷換來的吧?只要換上不同材質(zhì)的保險絲,博物館的電力系統(tǒng)很快就會崩潰?!?/p>

“那也只是你的推斷。就算我這么做,我擁有著不在場證明,我也沒辦法下手吧,那那顆帕拉伊巴藍(lán)碧璽又是怎么被盜的呢?”唐德輕蔑的說道。

“至于那顆碧璽…它從一開始就不在這,我說的沒有錯吧?”

唐德先生聽見此話,好似被抓住了什么,霎時說不出一句話。

“這也就是這次案子精彩的部分,我也很敬佩你的作案思路和手法。當(dāng)所有人都在思考兇手是如何偷走碧璽的時候,他們不知道的是,真兇的計謀已經(jīng)得逞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寶石本身的問題——所謂的帕拉伊巴藍(lán)碧璽,其實不過是一塊染色雕琢處理后的冰!”

唐德不敢相信,燭龍所說的話,竟與真相是那樣的契合。

燭龍繼續(xù)不緊不慢的陳述著:“這樣的話,讓博物館停電的意圖就水落石出了。如今正是寒冷的一月,保存這樣一件‘珠寶’也是相當(dāng)容易。同時博物館展柜巧妙的低溫保存技術(shù)以及展會要求游客離展品至少一米的規(guī)定,都能夠讓你的這件偽造品不會這么快穿幫。”

“緊接著,在博物館停電以后,所有的用電設(shè)施都停止了運作。即使備用電源在不久后啟動,可某位先生卻事先做好了設(shè)置,讓攝像頭和制冷展柜在此后處于不供電狀態(tài),這樣一來,在外界溫度逐漸上升以后,所謂的‘寶石’,自然就不翼而飛了。”

“能夠自由出入供電室,不是內(nèi)部人員或者您這樣的大人物,我想是不能輕易做到的。而且這些準(zhǔn)備完全可以在天黑以前完成,那么,唐德先生,請問您的不在場證明能幫您撇清這些嗎?”

唐德聽到這還想說上幾句,燭龍沒等他開口又打斷了他的發(fā)言:“還有,唐德先生,在這里給您提一個小小的建議,下次再用這種把戲的時候,記得在透明的寶石上嘗試,融化后留下的顏料可不好處理呢。”說罷便遞上一張照片,唐德先生接過一看,戒指上端的蔚藍(lán)色顏料是那樣的醒目。

看到這,唐德先生也沒在做更多的狡辯,而是嘆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這種事情遲早是要露出馬腳的呢,真不愧是琉璃市大偵探葉赤平的兒子呢?!?/p>

燭龍沒有笑,他不喜歡別人贊嘆他時總是以他的父親為前提。他敬仰他的父親,但他更想靠自己。

“只不過我想知道,您這次作案的動機是為何?!?/p>

“既然你都已經(jīng)講到這里了,告訴你也無妨了?!碧频虑辶饲迳ぷ?,“一切要從十幾年前的‘55紅寶石失竊案’講起,如果你還有印象的話應(yīng)該還記得,那次案件所丟失的紅寶石,正是屬于我的?!?/p>

的確如此,“55紅寶石失竊案”也是燭龍父親曾接手過的一個著名案件。

“也正是那次的案件,讓我結(jié)識了你的父親。”

“1955年的時候,我在琉璃市展出我的紅寶石,可這也引起了大盜孟笛福的注意。果不其然,我的珠寶在第二天就不翼而飛了。孟笛福的手法十分的高超,警察沒有辦法找到他作案的證據(jù),所以就拿他沒有辦法?!碧频抡f到這不免得惋惜了一陣。

“可更令我氣憤的是,負(fù)責(zé)提供這次展覽安保工作的興世紀(jì)公司卻拒絕支付高額的賠款,甚至為此還偽造了假的證據(jù),聘請律師,賄賂上局,讓我應(yīng)得的補償不了了之。其實我也不稀罕他們能夠賠償我多少,但他們這種毫不負(fù)責(zé),為了私人利益不顧一切手段的行為讓我著實氣憤!虧他們還被稱為最稱職的安保公司,背地里卻干這種勾當(dāng),呸!”

唐德的雙手甚至已經(jīng)握出了汗。

“不過,好在你父親的出現(xiàn),最后成功找到了孟笛福犯罪的證據(jù),我的紅寶石也回歸我手,這件事也因此拉下帷幕。但,我卻沒有忘卻興世紀(jì)公司犯下的罪孽……”

“所以,你就精心策劃了這次自盜的案件,為的就是抹黑興世紀(jì)公司的名聲?”燭龍詢問道。

“抹黑一詞說的就不太妥當(dāng)了,他們的行為完全就是罪有應(yīng)得,我只不過是要讓大家都見識一下他們的真面目罷了。為此我還準(zhǔn)備了他們很多失職的資料證詞,在此這場案件以后,我便會向采訪的記者們公示他們的罪過……”

燭龍只是聽著,他沒曾想象過這樣一位看似平凡的珠寶收藏家會有這樣的膽識。

不知多久后,唐德先生走近燭龍,拍了拍他的肩,以一位長者的語氣笑道:“燭龍啊,如今的事你怎么處理,是你的權(quán)利,不過我相信,你會成為比你父親還要優(yōu)秀的人?!闭f罷,唐德與燭龍擦肩而過,拿出他的繩索槍,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高樓林立之中。

燭龍望著唐德遠(yuǎn)去的背影,抽出了藏在胸前的錄音筆關(guān)上?!氨緛磉€以為能用上的,看來,不太需要了……”燭龍又摸了摸外衣的右口袋,果不其然,一小包裝著什么的袋子被放在了這里面。取出來、打開,那金綠貓眼與帕拉伊巴藍(lán)碧璽所映出的月光格外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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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燭龍?你看今天的晚報了吧?你上新聞了!”電話那頭的俊聰興奮地向燭龍分享著自己剛剛了解到的消息。

“嗯,當(dāng)然知道了……”燭龍打著哈欠,有氣無力的回應(yīng)著。

放在一旁的晚報頭條赫然印著一排排大字:

今日頭條 ?

陳納副局長與私家偵探葉燭龍成功尋回丟失珍寶

就在今天,由唐德先生提供并在琉璃市展出的金綠貓眼與帕拉伊巴藍(lán)碧璽被成功尋回。本次的案件所參與的人員有公安局副局長陳納、探案組2隊成員與陳納先生的助手——琉璃事務(wù)所私家偵探葉燭龍。回顧本次案件,在1月13日與1月16日,琉璃市南區(qū)的博物館分別丟失了金綠貓眼與帕拉伊巴藍(lán)碧璽兩件展品,在了解案情后,我們年輕有為的陳納副局長就立刻介入了調(diào)查。在本次案件中,由我們陳納副局長所帶領(lǐng)培育的助理葉燭龍也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據(jù)采訪得知,燭龍先生于1月19日晚上潛伏在博物館樓頂,正好遇見了準(zhǔn)備實施第三起盜竊的大盜,在于盜賊進行了激烈的搏斗后,雖然讓大盜逃走,但是卻在搏斗時奪回了之前被盜走的珠寶。因為盜賊全程蒙面,所以燭龍先生并沒有記住他的長相。

事后,積極作為的陳納副局長將受到公安局的記功,而葉燭龍這位新起之秀和陳納先生也收到了由博物館頒發(fā)的錦旗。同時,本次案件的受害者唐德先生向公眾公示了興世紀(jì)公司多次失職以及賄賂上級的證據(jù),目前興世紀(jì)安保公司在政府的要求下已經(jīng)被迫停業(yè)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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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個陳納啊,他好像都沒怎么出力,怎么報道的比你還要威武???”

“不知道,人家有身份吧……反正我能上新聞我就已經(jīng)知足了…”

“怎么了,你聽起來好像沒什么精神的樣子。要不要現(xiàn)在出來我們喝幾杯?”俊聰問道。

“算了吧,這幾天一直熬夜蹲賊,不去了,我要早點休息了…”

“這樣啊,那你早點睡吧?!?/p>

“好?!?/p>

電話只剩下嘟嘟的掛斷聲。燭龍好似解放了似的,一頭栽進了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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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升上夜空,卻被陰云所遮蓋。一棟高樓里,一個高大的背影襯著一旁明亮的煤油燈,翻看著今天的報紙,頭版新聞上葉燭龍的照片是那樣的醒目。

“葉燭龍?有意思……”,那個身影低語著。



原創(chuàng)偵探小說《火》第二章:博物館珠寶失竊案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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