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理智

慣例是一些沒什么營養(yǎng)的碎碎念：

我是真沒想到，你們好喜歡看Wx博士，大家原來都好瘋批女人x體弱博士這一口的嗎……當然我也是真的沒有算到，它居然會成為我的第一個瀏覽量破4000，收藏數(shù)反超點贊數(shù)的專欄。

首先當然要感謝大家的厚愛，讓我這個初寫專欄的新人有繼續(xù)下去的動力。其次，也許是私心或者是別的心理作祟，總之我也很期待各位能夠看看up的其他文章，阿米婭x博士的那一篇我自認不差，但大家似乎并不是很喜歡，讓我也傷心了那么一小下www

不過說到底，還請各位看得開心才好，如果讀者高興的話，up也會很高興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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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自從被莫斯提馬狠狠“教訓”了一頓之后，博士就再也不敢胡亂使用理智液了。

每當他想要偷偷去醫(yī)療部找凱爾希和阿拿些“特殊藥物”的時候，莫斯提馬總會“不小心”地出現(xiàn)，接著“突然發(fā)現(xiàn)”博士，最后把博士拖回自己的宿舍。

博士真的禁不起那樣的折騰，最后一次被“處罰”時他幾乎發(fā)出了帶著哭腔的道歉。

“有什么可道歉的呢，博士？”雖然身體和腦袋都被莫斯提馬搞得亂七八糟，不過這個墮天使在那時候說的話他大概這輩子都忘不掉，“博士沒有做錯什么哦，所以我不會接受博士的道歉的——”

“你……你簡直是……惡魔！”

最無助的控訴沒什么力道地從博士嘴里淌出，卻讓莫斯提馬發(fā)出了獨特的、難以形容的平淡笑聲：

“哈哈，博士，這回你沒說錯。”

完全不像是在笑。

博士恨恨地咬牙，卻對她無可奈何。

不過現(xiàn)如今，他不需要理智液也能好好工作了。

不知為何，凱爾希居然同意了莫斯提馬的請求，將博士的午休時間硬生生地延長了兩個小時，并且取消了夜晚的作戰(zhàn)記錄整理工作。

“我相信在指揮作戰(zhàn)這一方面，無人能夠與博士相比，所以那種對你和羅德島來說都毫無意義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眲P爾希用生硬的語氣解釋了這么做的原因，“而且莫斯提馬小姐認為一段足夠長的午休能讓博士的工作效率提高三成，在我和阿米婭的考慮下我們決定暫時采取這樣的工作安排以求利益最大化?！?/p>

雖然字里行間都是效率至上主義者的言辭，不過看著凱爾希那張不停瞥著別處，刻意不與博士對上眼的小動作還是不斷地在暗示博士凱爾希的真實想法。

【如果你不說謎語的話……我覺得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p>

博士嘆了口氣，他實在不清楚自己失憶之前到底做了什么，才讓凱爾希至今都用這種絕對算不得曖昧但又偏偏說不清道不明的語氣和自己對話。

走在通向自己辦公室的過道上，博士夾著一堆資料，有些失神地望著窗外那座不斷淌著滾燙熔巖的火山。

濃厚到根本散不開的火山灰遮天蔽日，迸出的火星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都暗示了熔巖即將噴涌而出，將地面的一切生靈與活物吞噬殆盡，只留一地冒著熱氣的骸骨與翻滾沸騰的巖漿。

他仍在朝辦公室走去，不過思緒卻回到了幾天前——

那天，作為例行報告，艾雅法拉和自己談論了不少關(guān)于火山的信息，作為天災信使，這個一直稱呼自己為“前輩”的可愛女孩總是在關(guān)于火山的一切研究與考察中身處于不可替代的領(lǐng)袖位置。

“前輩，這座火山正在……慢慢活過來?！彼老∮浀冒欧ɡ媚侵а蚪腔蛘邩涓话闩でe雜的法杖輕敲地面的動作，“我覺得前輩該向阿米婭小姐申請撤離這片區(qū)域了……溫度越來越高，發(fā)電站現(xiàn)在又已經(jīng)是超負荷運作，我怕再這樣下去……”

她沒有再說下去，而博士在數(shù)秒的沉思之后，只是沒來由地詢問了一句：

“用源石技藝誘導火山噴發(fā)的方向與時間可行嗎？”

“別的干員我不太清楚，不過對我來說，這是一件……呃，非常、非常、非常方便的事情，前輩。”

“危險嗎？”

“不，不危險……我甚至不用靠火山很近就能夠做到，不過這沒什么意義……就算火山宣泄了所有的怒火，過高的溫度也會讓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發(fā)電站徹底報廢，前輩?！?/p>

“……好的，我知道了?！?/p>

那天的談話到此結(jié)束，艾雅法拉自始至終都沒有明白博士想要做什么。

【如果我能夠用熔巖把整合運動必經(jīng)的路線給洗一遍……不……直接把他們?nèi)柯裨嵩趲r漿里……】

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附近有一道直逼羅德島臨時駐地的裂谷。

【等他們行軍到這里的時候，就像在豁口處用聚合凝膠糊一遍那樣……用熔巖把裂谷填成平原……】

他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這是自己能夠想出來的作戰(zhàn)嗎？

過于……過于惡毒？

但卻是能讓己方不費一兵一卒，甚至不需要醫(yī)療部的干員出動就能夠獲得勝利的方法。

隱隱約約地，博士對這樣的自己感到些許害怕。

他不敢停下腳步，平時幾分鐘就能夠走完的路莫名其妙得長，博士幾乎跑得滿頭大汗才勉強觸及那扇大門。

他用力推開，文件在門口散落一地。

“博、博士？！”

室內(nèi)傳來了帶著驚訝多于疑惑的聲音。

為了監(jiān)督博士，讓他不再使用理智液，莫斯提馬申請擔任了博士的助理。

“莫斯提馬……我該怎么做？”

還未等墮天使幫博士揀起地上的紙張，男人就顫著肩膀上前擁住了莫斯提馬，發(fā)出了含糊不清的痛苦掙扎。他的兜帽因為劇烈的跑動而滑落，博士晃著微長的黑發(fā)，讓莫斯提馬下意識地抱住他靠在了辦公室內(nèi)的沙發(fā)上。

“怎么了……博士？”

“我……我……”

在沒有開燈的辦公室里，他就著陰影將自己的恐懼與不安一并訴說。落地窗外是鉛灰色的云和閃著橘紅色火星的漆黑大地，唯一發(fā)光的太陽透過幕布一般的塵埃，映出慘淡的微光，用比白熾燈還暗淡些許的光亮，似乎是要為這個破碎又難看的世界點燃最后一絲沒什么用處的希望。

“我……是不是手段太過惡毒了，莫斯提馬？”

他用發(fā)顫的嗓音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像是在否認自己，卻偏偏沒有值得稱道的緣由。

“……博士……我想是一段時間不服用理智液出現(xiàn)的戒斷反應讓您現(xiàn)在有些精神錯亂?！蹦固狁R抽了抽鼻子，用尾巴輕絞著男人的腰，沉默著開了口，“我不覺得這有什么要被譴責的……他們是敵人，他們阻礙我們的道路，他們想殺了我們……所以他們理所當然被我們視作敵人，被我們阻礙前進道路，被我們殺?！?/p>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這很公平，尤其是在這個已經(jīng)沒救了的世界上?！蹦固狁R罕見地輕嗤了一聲，將那張程式化的笑臉收斂了起來，“即使是在以法律嚴苛著稱的拉特蘭，這也算作自衛(wèi)而非侵略，是再公平不過的行為?！?/p>

“我……”

博士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莫斯提馬放倒，不由自主地躺在了她的大腿上。

“你太累了，博士。”莫斯提馬的眼中蘊著心疼的水意，她輕拍博士的肩膀，拿起放在一邊的毯子蓋在了他身上，“你總想著自己去承擔一切的罪責和苦難……卻忘了我們其實都算共犯……你總以為是你制定了作戰(zhàn)計劃，決定了剿滅任務……然后自以為是地把那些并不無辜的人命算在自己頭上……這叫什么事？”

“你太自傲又太清高了，總覺得自己是這樣是那樣……但別忘了，你還有我們?！?/p>

“即使不用熔巖，他們也會在你的指揮下被干員們用并不愉快的方式取走性命……您得明白……被推下懸崖的感覺不比被熔巖吞沒好到哪里去?！?/p>

“睡吧，博士……休息一會兒，好好休息一會兒……莫斯提馬陪著你，你不讓我上戰(zhàn)場是為了不讓我看見這一切……但你卻忘了，我是一個信使，我看過太多太多戰(zhàn)爭……也經(jīng)歷過太多太多犧牲……”

“睡吧，博士……我陪著你，我永遠陪著你……時間的流逝對于我來說微不足道，我說永遠，那就一定是永遠?！?/p>

藍發(fā)的墮天使在陰影中擁著熟睡的男人，窗外的血紅星火照亮了她的雙眼和他的面容。

之前up傻了，加群設(shè)置里沒勾允許被搜索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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