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情侣中文字幕电影,在线麻豆精品传媒,在线网站高清黄,久久黄色视频

歡迎光臨散文網 會員登陸 & 注冊

弗·恩格斯:德國戰(zhàn)爭短評(1866.6.19-7.5)

2020-02-14 11:04 作者:文明路215號  | 我要投稿


德國戰(zhàn)爭短評



  這里將陸續(xù)發(fā)表的幾篇短評的目的在于純粹從軍事觀點對現在的戰(zhàn)爭事件進行公正的評述,并盡可能地指出這些事件對于當前的軍事行動可能產生的影響。

  最先受到決定性打擊的地區(qū)必將是薩克森和波希米亞邊境。意大利的戰(zhàn)爭在四邊形要塞區(qū)被攻占以前恐怕不會帶來什么重大的戰(zhàn)果,而攻占四邊形要塞區(qū)則需要較長時間的戰(zhàn)斗。在西德意志可能會有不少軍事沖突,但是從那里的作戰(zhàn)軍隊的數量看來,所有這些沖突的結局與波希米亞邊境上的事件相比較,僅具有次要的意義。因此,我們將暫時把我們的全部注意力轉向波希米亞地區(qū)。

  想要判斷交戰(zhàn)雙方軍隊的力量,實際上只計算步兵就夠了,不過我們應當注意到,奧普兩軍騎兵數量的比例是3比2。兩軍炮兵的比例大約和步兵相同,每1000人平均約有3門炮。

  普魯士步兵包括253個基干營、83 1/2個后備營和后備軍(年齡為27—32歲的第一類后備軍)的116個營。后備營和后備軍的營組成要塞的警備部隊,此外還準備用來對德意志諸小邦作戰(zhàn),而基干部隊則集中于薩克森及其周圍以對付奧地利北部的軍隊。除了占領什列斯維希—霍爾施坦的15個步兵營以及原先擔任拉施塔特、美因茲和法蘭克福警備部隊而現在集中在維茨拉爾的15個步兵營以外,留作主力軍的約有220個步兵營。連同騎兵、炮兵以及可由鄰近要塞調來的后備軍部隊,這支軍隊約有30萬人,編成9個軍。

  奧地利北部的軍隊有7個軍,每一個軍的兵力都要比普魯士的軍大得多。目前,關于它們的人員和編制我們知道得很少,但我們有一切根據來假定,它們約有32—35萬人。因此,數量上的優(yōu)勢看來是在奧軍方面。

  普魯士軍隊的總指揮將是普魯士國王[注:威廉一世?!幷咦,也就是說,一位閱兵場上的英雄。他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平庸的人,性格軟弱,但又十分頑固。在他周圍的首先將是以毛奇——一位優(yōu)秀的將軍——為首的總參謀部,其次是由國王的寵臣組成的“軍事樞密室”,再其次則是那些可能被他召來作隨員而無固定職務的將官們。在大本營本身確保軍隊打敗仗的做法中,再也沒有比這更有效的了。在這里,在軍隊參謀部和國王樞密室之間從一開始便自然會產生勾心斗角,雙方都要爭奪最高的權力,都要制訂并堅持自己得意的作戰(zhàn)計劃。單由于這一點,就幾乎不可能有任何統(tǒng)一的目的和一致的行動。這以后就是召開無窮盡的軍事會議,這些會議十次有九次是以采取某種折衷辦法而結束的,而這在作戰(zhàn)當中是最壞不過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今天的命令常常同昨天的相矛盾,而當情況復雜或變得危急時,卻又發(fā)不下任何命令,而讓一切聽天由命。正像拿破侖常說的:《Ordre,contre-ordre,désordre》〔“朝令夕改,一片混亂”〕。沒有一個人負責,因為不負責任的國王將一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于是沒有直接的命令,任何人便什么事都不做。這個國王的父親[注: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幷咦在1806年的戰(zhàn)爭中便是以同樣的方法來進行指揮的,結果是耶拿和奧埃爾施太特的失敗以及普魯士軍隊在三個星期之內全軍復沒。沒有理由認為現在的國王比他的父親更有魄力;同時,如果說他已找到俾斯麥伯爵這樣一個在政治方面可以絕對信賴的人,那末在軍隊里還沒有這樣一位有足夠聲望的人可以同樣地擔負指揮作戰(zhàn)的全責。

奧地利軍隊由貝奈德克將軍絕對指揮,他是一位有經驗的指揮官,至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因此,最高指揮方面的優(yōu)勢無疑是在奧軍方面。

  普魯士軍隊分為兩個“軍團”,第一軍團,在弗里德里希-卡爾親王指揮之下,由第一、二、三、四、七、八軍組成;第二軍團,在王儲[注:弗里德里希-威廉?!幷咦指揮之下,由第五、六兩軍組成。作為總預備隊的近衛(wèi)軍大概將合并于第一軍團內。這種編制不僅破壞指揮的統(tǒng)一,而且常常會使這兩個軍團沿不同的作戰(zhàn)線運動,需要彼此協(xié)調地行軍,并在敵人行動范圍內規(guī)定會合地點;也就是說,當它們應當盡可能在一起行動的時候,這種編制卻促使它們分散行動。普魯士軍隊在1806年和奧地利軍隊在1859年都是在極相似的情況之下由于采取同樣的做法而被擊敗的。至于這兩位指揮官,王儲以軍人而論是個未知數,而弗里德里希-卡爾親王在丹麥戰(zhàn)爭中則確實沒有表現出一個偉大統(tǒng)帥的才干。

  奧地利軍隊不是采取這樣的編制;各軍軍長直接隸屬于貝奈德克將軍。因此,在軍隊的組織方面,奧軍也優(yōu)于自己的敵人。

  普魯士兵士,特別是預備兵以及用來補充常備軍的缺額的后備軍兵士(他們的數目相當大),是迫不得已來作戰(zhàn)的;奧軍則相反,他們早已希望與普魯士一戰(zhàn),并且焦急地等待著出發(fā)的命令。因此,他們在士氣方面也同樣占著優(yōu)勢。

  普魯士已有50年沒有進行過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它的軍隊整個說來是一支和平時期的軍隊,因而具有一切和平時期的軍隊所特有的那種拘泥形式和墨守成規(guī)的缺點。毫無疑問,在最近時期,特別是自1859年以來,他們曾經多方努力擺脫這些缺點;但是40年來所養(yǎng)成的習慣并不是那樣容易根絕的,特別是在最重要的職位上,也就是在校級指揮人員當中,仍然有大量迂腐的庸才。但是奧軍在經歷了1859年的戰(zhàn)爭后,現在已經根本克服了這個缺陷,而且最充分地利用了自己以很高的代價所換取的經驗。因此無疑地,在具體的組織方面、對戰(zhàn)爭的適應性和經驗方面,奧軍也同樣優(yōu)于普軍。

  除了俄國軍隊以外,現在只有普魯士軍隊才把密集的長縱隊作為自己的標準戰(zhàn)斗隊形。試設想一下,如果把英國步兵營的8個連排成縱隊,各連之間的距離縮短四分之三,正面不是1個連,而是2個連,那末,這樣的一個由四列(每列2個連)組成的營縱隊,就是“普魯士式的攻擊縱隊”。對線膛武器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靶子了,由于線膛炮可以從2000碼的距離對它進行射擊,所以它幾乎不可能接近敵人。只要有一發(fā)炮彈在這一大群人中間爆炸,這個營在這一天當中恐怕就不能做什么事情了。

  奧地利軍隊采用了法國式的疏開的縱隊。把它叫做縱隊,還不如叫做距離為20—30碼的兩列或三列橫隊。這樣的隊形是不會比展開的橫隊遭受更大的炮火殺傷的。因此,戰(zhàn)斗隊形方面的優(yōu)勢也在奧軍方面。

  普軍只有兩個因素能與奧軍的所有這些優(yōu)勢相抗衡。他們的軍需機構無疑是比較好的,因此他們軍隊的給養(yǎng)會比較好些。奧軍的軍需機構也和奧地利一切行政機構一樣,是行賄受賂和營私舞弊的巢穴,它未必比俄國的好些。甚至現在我們就聽說,前線的軍隊的給養(yǎng)很壞并且供應不經常,而在要塞里就更糟了,因此對于四邊形要塞區(qū)的要塞來說,奧地利行政機構可能是比意大利炮兵更為危險的敵人。

  普軍的第二個優(yōu)點是他們的武器比較好。雖然他們的線膛炮無疑比奧軍的好,但是這個優(yōu)點在野戰(zhàn)中起不了很大的作用。普軍和奧軍步槍的射程、彈道和射擊精度幾乎是相等的,但是普軍的步槍是后裝槍,因此他們能在隊列里以每分鐘至少四發(fā)的速度進行不間斷的準確的射擊。這種槍的巨大優(yōu)越性已在丹麥戰(zhàn)爭中被證明了,而奧軍對這一點無疑會體驗得更深刻。如果奧軍不用很長時間進行射擊,而是立刻進行刺刀沖鋒(據說貝奈德克曾指示他們這樣做),那末他們便會遭受很大的損失。在丹麥戰(zhàn)爭中,普軍的損失從未超過丹麥軍隊的損失的四分之一,有時甚至僅及十分之一;就像不久以前“泰晤士報”的一位軍事記者所完全正確指出的那樣,丹麥軍隊幾乎到處都為兵力少得多的敵軍所擊敗。

  然而不管普軍的針發(fā)槍如何,優(yōu)勢仍然不在他們方面;如果他們希望不致因奧軍在指揮、組織、戰(zhàn)斗隊形和士氣方面的優(yōu)勢,以及最后(但不是最不重要的)不致因本軍的指揮官而在第一次大的會戰(zhàn)中就被擊敗,那末他們就必須表現出一種為一支處于和平狀態(tài)達50年之久的軍隊所不大可能有的英勇精神。





  人們開始對波希米亞邊境上的兩大軍隊顯然的無所作為表示焦急。但是這種遲滯是有許多原因的。奧軍和普軍都很清楚地認識到可能決定整個戰(zhàn)局勝負的當前這一次沖突的重要性。雙方都匆匆地向前線增調所能動用的一切兵力;奧軍派出新編成的一部分部隊(各步兵團的第四和第五營),普軍則派出最初僅準備擔任警備勤務的后備軍部隊。

  同時,無論哪一方都似乎企圖進行機動,以便造成比對方有利的態(tài)勢,而使自己能在最有利的戰(zhàn)略條件下開戰(zhàn)。為了了解這個問題,我們必須翻閱一下地圖,研究一下兩軍配置的地區(qū)。

  假定柏林和維也納是兩軍當然的退卻點,因而奧軍將力圖占領柏林,普軍則力圖占領維也納;這時就有三條路線可供雙方行動。一支人數眾多的軍隊在行軍中需要有一個相當大的地區(qū),以便能利用這個地區(qū)的資源維持生存,同時為了迅速前進,它不能不分成幾個縱隊沿數條平行的道路行軍;因此軍隊的正面的寬度根據敵人的遠近和道路間的距離的大小可能為16—60英里。這一點應當考慮到。

  沿易北河和莫爾達瓦河左岸經過萊比錫和布拉格的道路可以作為第一條路線。很顯然,在這一條道路上交戰(zhàn)雙方的任何一方都必須兩次渡河,并且第二次是在敵前渡河。假使某一方軍隊沿這條道路前進,企圖迂回對方的翼側,那末后者就會沿比較直因而


  比較短的道路行軍,因而能在河線上超過敵人的迂回部隊,同時如果他能將迂回的部隊擊退,他便可以直驅敵人的首都。既然這條路線對于雙方同樣不利,因此可以不去考慮它。

  第二條路線沿易北河右岸,在該河與蘇臺德山脈(西里西亞同波希米亞及莫拉維亞交界處的山脈)之間。它幾乎與柏林到維也納的直線相吻合。在目前位于兩軍之間的那一段路線上,有一條由洛包到帕爾杜比策的鐵路線,這條鐵路線橫貫在南、西兩面以易北河為界而東北面以山為界的那一部分波希米亞地區(qū)。在這個地區(qū)有許多良好的道路,如果兩軍彼此相向運動,那末沖突可能就在這里發(fā)生。

  第三條是通過布勒斯勞,再通過蘇臺德山脈的路線。這個山脈在莫拉維亞邊境一帶并不很高,有幾條很好的道路可以通過,但在波希米亞邊境的理森山則變得高聳而又險峻了。這里道路很少;在特勞特瑙與賴興堡之間40英里內,山脈的整個東北部沒有一條可作軍用的道路穿過。在那里僅有的一條道路,由希爾什堡通向伊澤爾河谷,在奧地利邊境突然中斷。由此可見,長40英里的這一道障礙至少對攜帶無數輜重的大軍來說是不可克服的;必須在理森山西南翻越山嶺,才能向布勒斯勞或經由布勒斯勞進攻。

  兩軍如果在這條路上展開戰(zhàn)斗,他們的交通線將怎樣呢?

  普軍如由布勒斯勞向南進攻,便會暴露他們通往柏林的交通線。如果奧軍強大到對勝利有絕對的把握,他們就可以讓普軍前進到奧里繆茨營壘,在那里普軍的推進會被阻擋住,而在這個時候他們自己卻可以向柏林挺進,以取得決定性勝利來恢復暫時被破壞的交通線;或者他們可以在普軍各縱隊下山的時候將其各個擊破,并乘勝把他們擊退到格洛高和波茲南,這樣一來柏林和大部分普魯士省份就會任他們擺布了。因此,普軍只有在數量上占很大優(yōu)勢時,取道布勒斯勞進攻才是適當的。

  奧軍的地位則大不相同。他們有這樣的優(yōu)點,那就是他們帝國的大部分領土位于布勒斯勞東南,也就是在由柏林到布勒斯勞這一線的延長線上。他們只要在維也納附近的多瑙河北岸構筑工事以保證首都不致遭到突然襲擊,那末他們便可以暫時甚至較長期地放棄他們與維也納之間的直接交通線而從匈牙利得到人員和物資的補充。這樣一來,他們在洛包方向上和布勒斯勞方向上,在山北或者在山南,都可以同樣安全地行動;他們具有比較他們的敵人遠為廣泛的機動自由。

  但是還有更多的原因使得普軍不得不慎重從事。由波希米亞北部邊境到柏林的距離大約比到維也納近一半;柏林所處的地位要危險得多。維也納有多瑙河作為屏障(被擊敗的軍隊可以得到河的掩護),還有該河北岸的工事和奧里繆茨營壘的護衛(wèi)。如果奧軍主力在戰(zhàn)敗后退守奧里繆茨,普軍想要安然地通過是不可能的。但柏林除開野戰(zhàn)軍以外卻沒有任何的屏障。在這種情況之下以及在我們第一篇文章所詳述的那些條件之下,普軍所應當做的,看來顯然是只能進行防御。

  同樣的情況以及政治上的迫切需要幾乎使奧地利不能不采取攻勢。只要一次勝利就可以使它獲得很大的戰(zhàn)果,而失敗卻不會使它失去抵抗的力量。

  這次戰(zhàn)局的戰(zhàn)略計劃從基本的特點來看必然是極其簡單的。無論誰首先發(fā)起進攻,他都要在這二者之間選擇:或者向理森山西北佯動而實際上向理森山東南進攻,或者vice versa〔相反〕。長達40英里的障礙是戰(zhàn)場上的一個極重要的特點,雙方軍隊的行動都必然要在它的周圍展開。我們將會聽到關于在這個障礙的兩端上進行戰(zhàn)斗的情況,而在此后數日內便可以看出進攻的真實方向,還可能看出第一個戰(zhàn)局的命運。但我們仍然認為:對于這樣兩個彼此對峙而行動笨拙的軍隊來說,最直接的道路也就是最安全的道路;如此大量的軍隊分成獨立縱隊沿不同的道路通過難行的山地,這當中是有困難和危險的,因此這兩支交戰(zhàn)的軍隊大概一定會沿洛包—帕爾杜比策的道路行動。

  到目前為止,軍隊的實際調動情況如下。在6月的第一個星期內,普軍在蔡茨到格爾利茨的這一段薩克森邊境上集中了薩克森軍團,在希爾什堡到奈塞河之間集中了西里西亞軍團。到6月10日前,這兩個軍團彼此靠近,其右翼在托爾高附近的易北河上,極左翼則在瓦登堡附近。這以后,從12日到16日,由第一、五、六軍及近衛(wèi)軍編成的西里西亞軍團重新向東擴展,這次擴展到拉提博爾,也就是到了西里西亞的最東南角上。這似乎是佯動,特別是據估計經常與主力共同行動的近衛(wèi)軍的運動更像佯動。如果這不純粹是佯動,如果不設法在最短期間迅速地把這4個軍調回格爾利茨的話,那末把這12萬多人置于遼遠的角落里顯然是一個錯誤;他們的一切退路會被切斷,并且無疑地會失去與其余軍隊的一切聯(lián)系。

  關于奧軍,除了知道他們已集中在奧里繆茨周圍這一事實以外,我們便知道得很少了。在奧軍兵營的“泰晤士報”記者報道,有4萬人的第六軍在19日由威斯基爾欣到達奧里繆茨,這證明他們在向西運動。他又補充說:21日,大本營將轉移到莫拉維亞與波希米亞邊境上的特魯包。如果這一報道不像是故意傳至倫敦以便再用電報轉至普魯士大本營而使其陷入迷惑的這樣一種“謠言”的話,這個轉移也許就是說明一種向同一方向的前進。但是像貝奈德克那樣嚴守軍事秘密而且對新聞記者又是那樣反感的一位將軍,除非有特殊的原因,恐怕是不會在19日便告訴記者說21日他的大本營將在什么地方的。

  在結束本文以前,我們再簡單地談談在西北德意志的軍事行動。普軍在那里的軍隊比我們原來知道的還要多。他們把15個營配置在霍爾施坦,12個營配置在明登,18個營配置在維茨拉爾。由于他們進行迅速的分進合擊運動(在運動中部隊表現出他們有堅持強行軍的意外的能力),他們在兩日內便占領了由科布倫茨到愛森納赫一線以北的全部地區(qū)和王國東部和西部省份之間的全部交通線。約7000人的黑森軍逃脫了,但1萬或12000人的漢諾威軍沿直線向法蘭克福退卻的道路已被切斷,并且早在17日,普魯士第七軍的余部計12個營連同2個科堡營就已由易北河到達了愛森納赫。因此,漢諾威軍幾乎已被團團圍住了,只有在普軍犯了奇跡般的愚蠢的過失的情況下,他們才能夠有救。等他們的命運決定以后,50個普魯士營的兵力便馬上可以用來進攻達姆斯塔德親王亞歷山大在法蘭克福編成的盟軍。這支盟軍包括約23000名維爾騰堡人、1萬名達姆斯塔德人、6000名拿騷人、13000名巴登人(剛剛被動員來的)、7000名黑森人和12000名奧地利人(已從薩爾茨堡出發(fā)),總共約65000人,他們還可能得到1萬到2萬名巴伐利亞人的增援。據稱,這些軍隊約6萬人已在法蘭克福集中完畢,亞歷山大親王在22日重新占領黑森后,已決心轉為攻勢。但這是沒有多大意義的。普軍在沒有集中好足夠的兵力以前是不會向他進攻的,但在集中好兵力以后,擁有各種部隊7萬人同時又占有武器上的優(yōu)勢的普軍,一定會把這支雜牌軍隊迅速收拾掉的。




  第一次大規(guī)模的會戰(zhàn)不是發(fā)生在波希米亞,而是發(fā)生在意大利。四邊形要塞區(qū)又給了意大利人一個戰(zhàn)略教訓。這個著名陣地的威力,和一切比較重要的筑壘陣地的威力一樣,與其說在于它的四個要塞的高度防御力,不如說由于這些要塞位于在軍事上有其突出特點的地形上,就使得進攻的軍隊幾乎總是自動地、有時則是被迫地分兵在兩個不同的方向上進攻,而防御的軍隊卻可以用他們所有的互相配合的力量來對付某一路進攻軍隊,以優(yōu)勢的兵力粉碎它,然后轉過來對付另一路進攻軍隊。意大利軍隊就犯了這種錯誤。他們的國王率11個師在明喬河附近行動,而查耳迪尼則率5個師在波河下游蓬特拉哥斯庫羅和波累澤拉附近行動。一個意大利師有17個營,每營700人。因此,維克多-艾曼努爾的兵力,連同騎兵和炮兵在內,至少有120000—125000人,而查耳迪尼約有這個數目的一半。當國王于6月23日渡過明喬河時,查耳迪尼則應在下游渡過波河而插入奧軍后方行動。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接到關于這后一個行動的任何可靠的消息。查耳迪尼率領的6萬人可能、也許已經在上星期日扭轉了庫斯托查會戰(zhàn)[160]的局勢,但無論如何直到現在還沒有造成足以彌補大規(guī)模會戰(zhàn)中所受的損失的任何優(yōu)勢。

  加爾達湖位于阿爾卑斯山的兩條支脈之間,這兩條支脈在加爾達湖以南形成兩片丘陵地,明喬河即取道其間而流入曼都亞的淺水湖。這兩片丘陵地在軍事上形成了堅固的陣地;丘陵地的南坡俯視著倫巴第平原,而且在火炮射程內瞰制著這一平原。它們在戰(zhàn)史上是很出名的。培斯克拉和洛納托之間的西面丘陵地曾經是1796年卡斯提奧涅和洛納托會戰(zhàn)以及1859年索爾費里諾會戰(zhàn)的戰(zhàn)場[161]。在培斯克拉和維羅那之間的東面丘陵地,在1848年曾進行了三天的爭奪戰(zhàn)[162];上星期日的會戰(zhàn)所爭奪的也是這一塊丘陵地。

  東面這片丘陵地一方面朝明喬河谷方向逐漸向下傾斜,到瓦列卓附近的平原為止,另一方面又面向東南成長弧形朝阿迪杰河方向逐漸向下傾斜,直到布索蘭哥附近的河岸為止。在從北往南的這個方向上,它被一個深谷分成兩個幾乎相等的部分,提昂涅河即由這個深谷中流過。因此,由明喬河前進的軍隊首先要強行渡河,并且緊接著就要碰到這個深谷的阻礙。在平原附近的坡地邊緣,在深谷以東,從南往北,有下列村莊:庫斯托查,索馬康帕尼亞,索納和圣朱斯蒂納。由培斯克拉到維羅那的鐵路在索馬康帕尼亞附近穿過丘陵地,而公路則在索納附近穿過丘陵地。

  1848年,皮蒙特軍隊在奪取培斯克拉后,便封鎖了曼都亞并以中路軍占領了東面這片丘陵地,把軍隊配置線由曼都亞擴展到加爾達湖畔的里沃利。7月23日,拉德茨基由維羅那率7個旅向前運動,在中央突破了敵人拉得過長的防線后,占領了這片丘陵地。7月24日和25日,皮蒙特軍隊企圖奪回這個陣地,但在7月25日他們遭到決定性的失敗后,便立刻經過米蘭退到了提契諾河西岸。這第一次庫斯托查會戰(zhàn)便決定了1848年戰(zhàn)局的結局。

  意大利大本營發(fā)布的關于上星期日所發(fā)生的會戰(zhàn)的電訊矛盾百出,但是我們參照了另一方面的電訊后,對于會戰(zhàn)的經過就可以得出一個非常清晰的概念。維克多-艾曼努爾命令他的第一軍(杜蘭多將軍率領,有4個師,共68個營)在培斯克拉與維羅那之間占領陣地,以便掩護對培斯克拉的圍攻。這個陣地無疑地應當是索納和索馬康帕尼亞。第二軍(庫克基亞里將軍率領,有3個師,共51個營)和第三軍(德拉·羅卡將軍率領,兵力與第二軍相同)應同時渡過明喬河以掩護第一軍作戰(zhàn)。第一軍一定是在薩利昂策附近或以南渡河并立刻朝丘陵地方向運動的;第二軍似乎是在瓦列卓附近而第三軍則似乎是在戈伊托附近渡河并向平原前進的。所有這些都發(fā)生在星期六即6月23日。奧軍在明喬河附近執(zhí)行警戒勤務的由普耳茨指揮的旅,緩慢地向維羅那退卻。在星期日,也就是索爾費里諾會戰(zhàn)紀念日,全部奧軍由維羅那出發(fā)迎擊敵人。他們似乎在意軍未到達前便占領了索納和索馬康帕尼亞的高地以及提昂涅深谷的東緣。以后的戰(zhàn)斗主要是搶占通過深谷的隘路。在深谷南緣附近平原上進攻的意大利的兩個軍能夠同占領丘陵地的意大利第一軍配合行動,因此庫斯托查便落入他們手中。平原上的意軍漸漸地向維羅那方向逼進,企圖攻擊奧軍的翼側和后方;奧軍則派出部隊迎擊他們。因此兩軍的戰(zhàn)線最初是東西相對峙的,而現在則轉了90度,奧軍面向南,意軍面向北。但是因為丘陵地由庫斯托查延向東北,所以意大利第二軍和第三軍在翼側上的運動不能對占領這片丘陵地的第一軍起直接的影響,因為他們如果要前進到足夠遠的距離,他們這些側擊部隊本身就會遭到危險。因此,奧軍似乎僅僅用了足以擊退第一次攻擊的部隊來對付意大利第二軍和第三軍,而以他們所能夠使用的全部兵力向第一軍攻擊并借其數量上的優(yōu)勢粉碎了它。他們取得了全勝。第一軍經過激戰(zhàn)后被擊退了,奧軍攻占了庫斯托查。這樣一來,越過庫斯托查向東和向東北前進的意軍右翼就遭到了嚴重的威脅;于是又發(fā)生了爭奪這個村莊的新的戰(zhàn)斗。在這次戰(zhàn)斗中,意軍的被截斷的聯(lián)絡一定又恢復了,同時奧軍從庫斯托查方面的進攻也停止了。但是,村莊仍在他們手中,當夜意軍便不得不回頭渡過明喬河。

  我們對會戰(zhàn)所作的這個概述,不能看做是一種歷史的記述(因為作為歷史的記述來說還缺少很多的細節(jié)),而只能看做是根據手中的地圖和根據軍事常識使有關這一事件的各種不同的電訊彼此符合一致的一種企圖而已。同時我們相信:如果這些電訊多少還是正確和全面的話,那末我們的敘述也不會與會戰(zhàn)的一般情況有太大的出入。

  奧軍被俘約600人,意軍被俘約2000人,并損失了幾門火炮。這說明會戰(zhàn)并不是什么毀滅,而只是一種敗北而已。雙方兵力應該說是大約相等的,雖然很可能奧軍投入戰(zhàn)斗的部隊要比他們的敵人少。意軍有充分理由為自己慶幸,因為他們還沒有被趕到明喬河以西;但是配置在河流與深谷之間寬2—4英里地段上的第一軍,面對著敵人的優(yōu)勢兵力,其處境是十分危險的。輕視有決定意義的制高地而把主力派往平原,這無疑是錯誤的。但正像我們在上面所已經指出的,把軍隊分散開,讓查耳迪尼率領6萬人留在波河下游,而僅以其余的兵力進攻,這是最大的錯誤。如果意軍能堅決以全部兵力互相配合地進行機動,那末查耳迪尼就能協(xié)助其他部隊在維羅那獲得勝利,然后再回師波河下游并且可以更容易得多地渡河。但是看來他卻留在頭一天他所在的地點,而現在則可能遇到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為強大的敵人。其實這一次意大利人應當懂得,跟他們打交道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對手。在索爾費里諾會戰(zhàn)中,貝奈德克率領26000名奧軍曾在整整一日內抵擋了人數比他多一倍的皮蒙特軍隊,一直到他由于另一個軍被法軍擊敗而奉命退卻時為止。當時的皮蒙特軍隊比現在的意大利軍隊好得多,他們受過較好的訓練,比較一律,同時有比較精干的指揮人員。目前的意大利軍隊是不久以前才編成的,因此必然存在這類新編軍隊所特有的一切缺點,然而奧地利軍隊現在卻比1859年優(yōu)越得多。雖然民族熱忱對戰(zhàn)斗有巨大的意義,但是如果缺乏訓練和組織而僅憑熱忱,任何人都不能打勝仗。甚至加里波第的“千人志士”也不僅僅是一群熱心的愛國者,他們是些受過軍事訓練并且在1859年學會了如何服從命令和沉著應戰(zhàn)的人們。我們希望意大利軍隊的參謀部為了自己的利益,不要輕率地對待奧地利的這支軍隊,因為這支軍隊雖然在數量上居于劣勢,但在實質上卻是比意軍強大的,況且他們還占領著歐洲最堅固的陣地之一。




  假設有一位普魯士步兵或騎兵的年輕的見習軍官在應尉官考試時被問道:什么是普魯士軍隊侵入波希米亞的最安全的計劃?假定我們年輕的軍官這樣回答:“最好的方法是把軍隊分為大致相等的兩路,派出其中的一路向理森山以東迂回,而另外一路向西迂回,讓它們在吉欽會合?!蹦悄┲骺脊賹τ谶@一答案會說些什么呢?他會告訴這位年輕人說,這個計劃違反了戰(zhàn)略上的兩個基本原則:第一,絕不能把自己的軍隊這樣分隔開,以致它們彼此不能互相支援,而是相反,應當使它們在一起行動;第二,在沿不同的道路前進時,各縱隊應在敵軍活動范圍以外的地點會合;因此答案中的計劃是一切計劃中最壞的;這樣的計劃只有在波希米亞完全沒有敵軍的場合下才能加以考慮,因此提出這樣計劃的人甚至不配晉升為尉官。

  但是聰明而博學的普軍參謀部采用的正是這樣的一個計劃。這幾乎很難令人相信,但事實卻是如此。意軍在庫斯托查曾為之付出代價的那種錯誤,普軍又重復了,并且由于當時的條件而使得這種錯誤更嚴重十倍。意軍至少知道他們有10個師,因此在數量上超過了敵人。普軍則應當知道:他們全部9個軍加在一起,至多也只是在數量上與貝奈德克的8個軍相等,而分兵兩路后,就使這兩路部隊注定要被敵軍優(yōu)勢兵力各個粉碎。要不是國王威廉作統(tǒng)帥,那末像這樣的計劃居然被一群無疑是很精通本行業(yè)務的、組成普軍參謀部的軍官們加以討論甚至加以采納,這就是完全不可理解的。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最高指揮權落在國王和親王們手中所引起的惡果竟來得這樣快和這樣猛。普軍官兵目前在波希米亞進行著決死的戰(zhàn)斗。如果兩路普軍在吉欽或者在其附近的會合受阻,如果其中每一路在遭受失敗后將被迫由波希米亞退卻,而在退卻中兩軍相距將更遠時,那末就可以說這一戰(zhàn)局實際上是結束了。那時,貝奈德克對于王儲率領的軍團向布勒斯勞的退卻可置之不顧,而以他所有的兵力追擊弗里德里希-卡爾親王率領的軍團,后者難免要全軍復沒。

  問題在于,奧軍是否能夠阻止這個會合。一直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得到關于在星期五即6月29日傍晚以后戰(zhàn)事進展的消息。普軍在6月28日被埃德爾斯海姆將軍趕出吉欽(這個地名波希米亞人讀做伊欽)后,在29日重新攻擊該城,這就是我們所得到的最后消息。會合在那時還沒有成功;有至少4個奧地利軍和一部分薩克森軍當時曾與5個或6個普魯士軍進行戰(zhàn)斗。

  當王儲軍團的各個縱隊翻山進入波希米亞這邊的谷地時,他們便遭到了奧軍的迎擊,奧軍在谷地中比較開闊的地方占領了有利的陣地,因而能在比較寬的正面上抗擊普軍縱隊,并阻止普軍展開;普軍這時就派出部隊穿過兩側可以通行的谷地,襲擊敵人的翼側和后方。這種情形在出地戰(zhàn)中是常常發(fā)生的,而且這也是在山地戰(zhàn)中所以常常能夠捕捉大量俘虜的原因。但另一方面,弗里德里希-卡爾親王的軍團和黑爾瓦爾特·馮·比滕費爾德將軍的軍團好像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通過了山口;最初的戰(zhàn)斗發(fā)生在伊澤爾河一線,也就是幾乎發(fā)生在兩軍出發(fā)地的中途。企圖把最近三四天內接到的極端矛盾而又常常完全不可靠的電訊整理出一個頭緒,使它們一致起來,那只能是白費力氣。

  戰(zhàn)斗的結果不能不是變化不定的;隨著生力軍的補充,勝利有時傾向這方面,有時傾向那方面。但是,直到星期五為止,一般的結果似乎是有利于普軍的。如果他們能堅守住吉欽,那末無疑地也許在星期六或星期日就能會合,那時,他們就度過了最大的危險。在普軍爭取會合的最后戰(zhàn)斗中,雙方大概都要集中大量的兵力,這一戰(zhàn)斗至少能夠決定最近一段時間內的戰(zhàn)局的進程。如果普軍成了勝利者,那末他們便立刻解脫了自身造成的困難,但是他們本來可以不遭受這種不必要的危險而取得同樣的、甚至更大的優(yōu)勢。

  戰(zhàn)斗似乎很激烈。最先同普軍交鋒的是奧地利“黑黃”旅,該旅在什列斯維希曾在從丹涅維爾克撤退的前一天攻擊上捷耳克附近的科尼斯堡?!昂邳S”旅的名稱是根據編成該旅的兩團兵士的領章、衣領和折袖的顏色而取的,這個旅始終被認為是最精銳的旅之一。但是它被針發(fā)槍擊敗了,并且其中一個團(由馬爾提尼指揮)在連續(xù)五次攻擊普軍戰(zhàn)線失利后已約有500人被俘。在這以后的戰(zhàn)斗中,德國騎士團第三營的軍旗也被奪走了。該團兵士完全是在維也納補充入伍的,它被認為是全軍中最好的一個團。這樣看來,最精銳的部隊都已加入戰(zhàn)斗了。對于普軍這樣一支長期處于和平狀態(tài)的軍隊來說,這一次的確打得很漂亮。當實際宣戰(zhàn)后,普軍士氣大振,這主要是因為西北德意志各邦的一小撮君主都被驅逐出去了。這使軍隊產生了這樣的思想,——無論這是否正確,我們只指出這是事實,——認為他們這一次是為了德意志的統(tǒng)一而戰(zhàn),先前憂郁不樂的預備兵和后備軍兵士高聲歡呼著進入了奧地利國境。這是他們所以能打得這樣好的主要原因。但同時我們應當把他們取得的勝利,多半歸功于他們的后裝槍;如果說他們終于擺脫了由于他們的將軍的荒唐而造成的困難,那末他們就不能不感謝這種針發(fā)槍。關于這種槍大大優(yōu)越于前裝槍的報道,這一次又是異口同聲的。一個被俘的馬爾提尼團的下士向“科倫日報”記者說道:

  “我們確實做到了一個勇敢的兵士所能做的一切,但誰都經受不住這樣急速的射擊?!?/p>

  如果奧軍被打敗了,那末與其歸罪于貝奈德克將軍或朗敏將軍,還不如歸罪于“探條”將軍[注:俏皮話:Ramming是姓,《ramrod》是前裝槍裝彈用的探條?!幷咦。

  在西北方面,曼托伊費爾將軍的前衛(wèi)在弗利斯將軍指揮下向漢諾威軍隊發(fā)起了堅決的進攻。漢諾威軍隊冷靜地考慮了自己的處境后,便投降了。因此,普軍的59個營便可以用來對盟軍作戰(zhàn)?,F在正是時候,普魯士應當趁巴伐利亞尚未完全作好戰(zhàn)爭準備的時機做到這一點,否則,為了征服西南德意志,就需要調動更多的軍隊。大家都知道,巴伐利亞一向行動遲緩并且不能及時作好戰(zhàn)爭準備,但是一完成了這些準備以后,它便可以出動6萬到8萬精銳部隊。也許不久我們將會聽到普軍迅速集中在美因河并積極進攻黑森—達姆斯塔德親王亞歷山大及其軍隊的消息。



  普軍在戰(zhàn)局的初期犯了極重大的戰(zhàn)略錯誤,但后來它在戰(zhàn)術上作了驚人的奮勇努力,結果在整整8天之內便把這個戰(zhàn)局勝利地結束了。

  在前一篇短評里我們曾經說過:普軍以理森山為界分兵兩路侵入波希米亞的這種計劃,只有在波希米亞境內沒有敵軍的場合才能被認為是正確的。貝奈德克將軍那種不可思議的計劃似乎主要地正是在于造成這樣一種形勢。在波希米亞西北部,也就是我們一開始曾估計那里會展開決戰(zhàn)的地方,全部只有兩個奧地利軍——第一軍(克拉姆-加拉斯指揮)和第六軍(朗敏指揮)。如果這樣做是為了引誘普軍陷入圈套的話,那末貝奈德克竟做得這樣好,以致自己反而陷入圈套了。普軍分兵兩路前進,其間有寬達40—50英里的難以通行的地區(qū),會合點距離出發(fā)點又有整整兩日行程,而且還位于敵人戰(zhàn)線內,無論如何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機動,如果不是貝奈德克的行動遲緩得出奇而且普軍進行了奇襲和使用了后裝槍,那末這樣一種機動會使普軍遭到慘敗。

  弗里德里希-卡爾親王率領3個軍(第三軍、第四軍和第二軍,第二軍為預備隊)在難以通行的高山以北,經過賴興堡進攻,黑爾瓦爾特將軍則在高山以南率領一個半軍(第八軍和第七軍的1個師)進攻。同時,王儲又率領第一軍、第五軍和第六軍以及近衛(wèi)軍在格拉茨附近的山地中行動。這樣,一個軍隊被分成了三個縱隊——45000人在右,9萬人居中,12萬人在左,并且這三個縱隊中沒有一個可以支援另外一個,至少在幾天以內是這樣的。這時,對于一個統(tǒng)率著至少與普軍兵力相等的軍隊的將軍來說,要比任何時候都更易于各個擊破敵人。但是看來卻什么事也沒有做。6月26日弗里德里希-卡爾親王在土爾瑙附近與奧地利第一軍的一個旅發(fā)生了第一次激烈的戰(zhàn)斗,由于這次戰(zhàn)斗的結果他便和黑爾瓦爾特取得了聯(lián)絡;27日,后者占領明興格雷茨,同時王儲軍團的第一個縱隊——第五軍——向納霍特進發(fā),擊潰了奧地利第六軍(朗敏指揮);6月28日是對普軍稍為不利的唯一的一天,在這一天,弗里德里希-卡爾親王的前衛(wèi)占領了吉欽,但是又被埃德爾斯海姆將軍的騎兵趕了出來;同時,王儲軍團的第一軍受到一些損失,被奧地利第十軍(加布倫茨指揮)阻止在特勞特瑙附近,當近衛(wèi)軍沿第一軍和第五軍中間的道路向艾佩耳前進以后,它才得以擺脫敵人。6月29日,弗里德里希-卡爾親王攻擊吉欽,王儲軍團則徹底擊潰了奧地利第六軍、第八軍和第十軍。6月30日,貝奈德克再次企圖以第一軍和薩克森軍隊的兵力奪回吉欽,但是完全失敗了,此后,普魯士兩個軍團便會合了。奧軍至少損失一個半軍,而普軍的損失還不到這個數量的四分之一。

  因此,我們可以看到:6月27日,在戰(zhàn)場上奧軍只有2個軍,每個軍約有33000人;28日有3個,29日有4個,如果普軍一則電訊確實,那末還有另一個軍(第四軍)的一部分;薩克森軍只是在30日才來增援的。由此看來,在整個這個期間內,奧軍有2個或3個軍未上戰(zhàn)場,而普軍則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波希米亞了。事實上,到6月29日傍晚以前,奧軍在戰(zhàn)場上的總數也許沒有超過普魯士兩個軍團中的任何一個,同時奧軍部隊是分批加入戰(zhàn)斗的,而援軍又是在已進入戰(zhàn)斗的部隊失敗以后才來到的,所以結果遭到了慘敗。

  據稱,曾在庫斯托查地區(qū)作過戰(zhàn)的第三軍(恩斯特大公指揮),在這次戰(zhàn)斗后不久,便由鐵路調往北面;在某些報道中稱,它已編入了貝奈德克指揮的作戰(zhàn)部隊。這一個軍編入后全部奧軍連薩克森軍隊在內已有9個軍,但這一個軍沒有適時到達,因而未能參加6月最后幾天的戰(zhàn)斗。

  無論普軍作戰(zhàn)計劃有多么大的錯誤,這些錯誤已經被普軍迅速而有力的行動所彌補了。他們兩個軍團中的任何一個在作戰(zhàn)上都是沒有錯誤的。它們的突擊敏捷、有力而且堅決,因而得到了全勝。在這兩個軍團會合后,他們的奮戰(zhàn)精神并未衰減;他們繼續(xù)向前運動,7月3日,全部普魯士軍隊就已經和貝奈德克的聯(lián)合部隊遭遇,給了他們以最后的致命打擊。

  很難設想,貝奈德克這一次是自愿應戰(zhàn)的。無疑地,普軍迅速的追擊使他不得不率領全部軍隊扼守堅固陣地,以便重新部署兵力,并把退卻部隊的輜重提前一天撤走;他希望在白天不遭到大規(guī)模的攻擊,并且能夠在夜間撤退。如果有可能安全退卻的話,任何人處于他這樣的地位——有4個軍完全被擊潰,而且又遭受如此嚴重的損失——都是不可能決心再進行決戰(zhàn)的。但是普軍逼使他應戰(zhàn),結果便造成了奧軍的全敗。如果不締結停戰(zhàn)協(xié)定的話,奧軍現在將會企圖在極端不利的條件下退到奧里繆茨或維也納,因為普軍稍許運動以迂回他們的右翼,便會切斷大量部隊的直通的退卻路線而把他們趕到格拉茨丘陵地,在那里將他們俘虜?!氨狈杰妶F”在10天以前還是歐洲的一支聲名赫赫的軍隊,現在已不復存在了。

  無疑地,速射的針發(fā)槍起了很大的作用。沒有這種武器,普魯士兩個軍團的會合就未必能成功,并且可以完全肯定地說,如果沒有這樣的火力優(yōu)勢,普軍是不會取得這樣巨大而又迅速的勝利的,因為奧軍一向不像大部分歐洲軍隊那樣容易陷入驚慌失措。但是還有其他的情況促成了這個勝利。我們已經指出普魯士兩個軍團從進入波希米亞后的那種優(yōu)勢的地位和堅決的行動。我們還可以補充說明,在這次戰(zhàn)局中,普軍放棄了縱隊而在進攻中主要采用了展開的橫隊,因此可以發(fā)揮每一支槍的作用,并且使兵士避免敵人炮火的殺傷。我們應當承認,被50年的和平生活銹蝕了的軍隊和指揮機構在行軍相接敵時的行動竟然那樣有秩序和準確,這幾乎是誰都不能意料到的。最后,全世界對于這支沒有經驗的軍隊毫無例外地在每一次戰(zhàn)斗中表現出來的那種勇猛精神,都一定感到驚奇。雖然可以說這是后裝槍造成的,但是這些槍自己是不會動的,需要有勇敢的心和強有力的手來使用它們。普軍常常對數量上占優(yōu)勢的敵人作戰(zhàn),并且?guī)缀趺看味际沁M攻者,因此奧軍有選擇陣地的機會。而在對堅固的陣地和對設有街壘的城市進攻時,后裝槍的優(yōu)點便幾乎消失了,這時就要用刺刀進行戰(zhàn)斗,而普軍的刺刀這一次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此外,騎兵也是以同樣勇猛的精神作戰(zhàn)的;騎兵沖鋒只能依靠冷兵器和戰(zhàn)馬的速度。法國人說普軍騎兵首先用馬槍(后裝槍或是別的什么槍)的火力亂射敵人,然后才用馬刀砍殺;這樣的謊言只能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國家:它自己的騎兵常常要這樣的詭計并且常常因此而受到懲罰,即被勇猛沖鋒的敵人所粉碎。確確實實,普軍在一個星期以內便使自己占居了以往從未有過的這樣高的地位,并且現在充滿了這樣的信心:他們將可以和任何敵人較量。除開以耶拿會戰(zhàn)為中心的戰(zhàn)局(在這一戰(zhàn)局中,當時的普魯士軍隊全軍復沒)和以滑鐵盧會戰(zhàn)為中心的戰(zhàn)局(如果不算利尼會戰(zhàn)的失?。┮酝猓瑲v史上還從未有過一次戰(zhàn)局能在這樣短的期間內,在未遭到任何大的挫折的情況下,取得這樣巨大的勝利。



弗·恩格斯寫于1866年6月19日和7月5日之間

載于1866年6月20、25和28日,7月3日和6日

“曼徹斯特衛(wèi)報”第6190、6194、6197、6201和6204號

原文是英文

俄文譯自“曼徹斯特衛(wèi)報”










弗·恩格斯:德國戰(zhàn)爭短評(1866.6.19-7.5)的評論 (共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郁南县| 新丰县| 上蔡县| 博客| 武邑县| 虞城县| 南江县| 仪陇县| 肇州县| 新田县| 合阳县| 大石桥市| 宁晋县| 雷波县| 苏尼特右旗| 老河口市| 桂平市| 永福县| 宾阳县| 莱西市| 南木林县| 清涧县| 盱眙县| 乌苏市| 巴彦淖尔市| 米易县| 宜兴市| 丰镇市| 阿瓦提县| 永仁县| 武汉市| 蚌埠市| 华宁县| 洛浦县| 神池县| 孟村| 宜丰县| 鄂伦春自治旗| 分宜县| 沭阳县| 林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