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jié)譯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說《THE TRAITOR'S HAND》，僅用作一般娛樂與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權(quán)益。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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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場上最危險的東西，就是一名帶著指南針和地圖的下級軍官。”

——蘇拉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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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總司令本人對我們這次小規(guī)模偵查行動的興趣，和我們需要檢查的潛在地點的數(shù)量，我要說服卡斯廷和布洛克勞分配出一整排的兵力跟隨我們?nèi)康摹吧诒辈筷犚黄鹜瓿蛇@次任務(wù)，而事實證明這比我原本預(yù)想的要容易。畢竟，我們現(xiàn)在有了一個明確的任務(wù)目標(biāo)，而不是說我們會在外面連續(xù)閑晃幾天，四下搜尋卻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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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番思考（或者說是在裝模作樣），我挑選了蘇拉的排來完成這項任務(wù)。畢竟是她把我們搞得焦頭爛額，所以也該由她來負(fù)責(zé)善后工作。當(dāng)然，她并不這樣看，這女人一直在我耳邊嘮叨個沒完沒了，說她多想抓到更多的異端分子，再把那群家伙剖腹摘心。真恨得我想要當(dāng)場掐死她?？偟膩碚f，我覺得屈服于這樣的沖動并不明智，所以盡管天氣很冷，但我還是決定冒險把頭伸出奇美拉車外，就算是患上肺炎也比聽她廢話要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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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仔細(xì)觀察“冷邊”，盡管當(dāng)我的頭探出頂艙時，臉上的感覺就像是被迎面飛來的剃刀刀刃割傷了一般，但我還是發(fā)覺這里的景色非常迷人。在那之前，我和看到的一切之間都隔著一扇透光性良好的玻璃窗，它為被籠罩在無盡黑暗中的“冰川峰”地區(qū)鑲上了一個又一個的鏡框。當(dāng)然，那里的街道總是排滿了永不熄滅的街燈，每一棟建筑中散發(fā)出的光亮則為它們提供補充，而這些都使周圍的深色背景顯得更加濃重，以至于似乎整個小鎮(zhèn)都被裹進(jìn)了一塊令人喘不過氣的天鵝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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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出了小鎮(zhèn)，除了我們的車輛自身的聚光燈之外，我們面前空無一物，我凝視著布滿繁星的夜空，我很少在一個文明世界的地表看到這樣的景色。它們也在燃燒，散發(fā)著一種不同于周圍積雪的冷硬光亮，此時它們?yōu)槲覀冎車囊磺型可狭艘粚拥{(lán)色的光芒?！?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阿杜姆布里亞沒有衛(wèi)星，那樣的存在無疑會襯得它們更加明亮。】它是如此一視同仁，除了裂縫的最深處之外，并沒有留下任何陰影，兩相對比之下，裂縫就像是極致黑暗的一張張大口，散發(fā)著一股詭異的魔力：畢竟任何東西都能隱藏在那里面而不被發(fā)現(xiàn)。正當(dāng)我心下感慨這奇異的美景時，我注意到了我們的一臺哨兵機甲金屬外殼上反射出的點點星光，它毫不費力地跟在我們身后，機體上的聚光燈照亮了我們先前經(jīng)過的每一道裂縫，常識告訴我，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我們不太可能遭受潛行者的伏擊，這使得我能夠盡可能地放松自己那緊繃的神經(jīng)。即便有意外情況發(fā)生，我認(rèn)為也不必過于擔(dān)心，三臺哨兵機甲和身后約二十米遠(yuǎn)二班的奇美拉裝甲車的火力足以讓我們扳回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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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番思考，卡斯廷決定將我們的偵查部隊一分為三，以盡可能減少檢查所有已知潛在目標(biāo)地點所需的時間。在我看來，這個安排很是合理：兩個滿員步兵班和他們的奇美拉，輔以一個中隊的哨兵機甲作為支援，應(yīng)當(dāng)足以對付我們預(yù)期會找到的一小撮異端分子。而如果我們對敵情的估計有誤，這樣的隊伍構(gòu)成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從戰(zhàn)斗中脫身，或是將叛軍釘在原地等候支援部隊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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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弊端顯而易見，我還是決定在任務(wù)期間與蘇拉的指揮班一同行動。首先車?yán)镏挥形鍌€人，這意味著即便乘員艙里堆滿了通訊器材和探測設(shè)備，也仍會留有富裕的空間來容納尤根和我，這遠(yuǎn)遠(yuǎn)好過與十名士兵一起擠在旁邊那輛裝甲車?yán)飫訌棽坏茫硪粋€原因在于我認(rèn)為我們可能會獲得一些有用的情報，而有我在蘇拉身邊，就能及時約束她的行為，讓這女人不能像往常一樣不管不顧地將視野內(nèi)所有沒穿帝國制服的家伙斬盡殺絕。我原本也曾設(shè)想乘坐火蜥蜴跟隨車隊一起行動，那可能有益于緩解我此刻抑郁的心情，但要付出凍傷的代價。我只看了一眼那臺敞篷車輛，兩害相權(quán)之下，立馬放棄這一打算，毅然選擇與蘇拉同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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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雞一號呼叫母雞?！币粋€聲音開口說道，與它一同到來的靜電在我的微型通訊器里劈啪作響。過了一會兒，我認(rèn)出那是卡爾塔中士，他最近才晉升為一班的指揮官，為瑪格特那尚存有疑問（鑒于她的記錄，可能只是暫時的）的晉升鋪平了道路?！岸柲繕?biāo)未發(fā)現(xiàn)異?！，F(xiàn)正前往三號目標(biāo)?！?/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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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公雞一號。”蘇拉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被冒犯的感覺，就好像異端分子在玩什么花樣，不肯按照原定計劃乖乖走出來受死。不過這對我來說并不奇怪：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有如地獄一般，地形起伏不平，我們調(diào)查目錄中的第一個目標(biāo)是一座史詩級規(guī)模的冰瀑。我們的第三小隊，四班和五班，并不比我們其他人幸運，而我身邊這位年輕的中尉則顯得急不可耐，不停地咬著嚼子。（我非常自然地想到了這一類比，如果觀察的時機得當(dāng)，她那張又長又窄的臉看上去委實酷似一匹暴躁的烈馬。）不過不得不說，如果我意識到她渴望戰(zhàn)斗的欲望馬上就會得以實現(xiàn)，我會更加注意斟酌自己接下來的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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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警惕，”我這插話的舉動更多是為了向大伙宣示自己的存在，而并不是真有什么重要的話要講?！懊颗懦粢惶幍攸c，我們離真正的目標(biāo)就越近?！敝v話時，面對漫天飛舞的大雪，我瞇起雙眼，確信自己瞥到了一道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黃光。當(dāng)然那可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狀況，但如果忽視哪怕一丁點兒預(yù)示著危險的苗頭，我也沒法像現(xiàn)在這樣得享百歲高齡，光榮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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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頻率切換到局域戰(zhàn)術(shù)通信網(wǎng)絡(luò)，把蘇拉、另一輛奇美拉上的盧斯提希中士還有三名哨兵駕駛員拉進(jìn)了網(wǎng)絡(luò)?！瓣P(guān)燈?！蔽蚁逻_(dá)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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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蘇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好奇，但我們自己這輛裝甲車立即關(guān)掉了聚光燈，二班的載具和我仍能看見的唯一一臺哨兵機甲也隨之熄滅了光源。透過夾雜著大堆雪片冰屑的寒風(fēng)，我凝視著前方，眼前那白茫茫的一片讓我一無所獲，就在我?guī)缀跸嘈胖暗陌l(fā)現(xiàn)乃是自己的錯覺時，那一瞬間的光亮在我的視野中再度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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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異動，”我邊說邊躲回到裝甲板后面，幸福地享受著乘員艙里的溫暖。（好吧，瓦爾哈拉人調(diào)整過車內(nèi)的氣溫，按照大多數(shù)客觀標(biāo)準(zhǔn)來評判，這里面依然很冷，但只要在外面待上一小會兒，就會感覺車?yán)锖苁菧嘏?。）“大約兩點鐘方向，移速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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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边^了一會兒，鳥卜儀操作員確認(rèn)了這一情況。“體型巨大，金屬材質(zhì)，正在向小鎮(zhèn)前進(jìn)，速度大約每小時四十克羅姆【注：即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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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請你們攔住它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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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榮幸?！蔽覀儭吧诒辈筷牭闹笓]官沙姆巴斯上尉，立即下令讓他的中隊進(jìn)行攻擊，而他身上的這股勁頭正合我意?！澳銈兛啥悸牭搅?。最后一個逮到異端分子的人負(fù)責(zé)給大伙兒買啤酒。還有就是設(shè)法留下幾個活口供政委審問?！?/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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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長官?！彼南聦兕I(lǐng)受了命令。我緊張地盯著鳥卜儀的屏幕，看到有三個代表哨兵機甲的光點快速離開了我們的隊伍，飛速趕去攔截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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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來杯茶嗎，長官？”這時尤根出現(xiàn)在我身邊，從他經(jīng)常掛得滿身都是的裝備攜行袋里取出一個保溫瓶，為我滿滿地倒了一杯茶。我接過茶杯，心懷感激地抿了一口這溫暖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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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尤根。”忙著躲避他的鳥卜儀操作員暫時擋住了我的視線，所以結(jié)果就是我的耳朵搶在眼睛之前見證了交戰(zhàn)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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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biāo)是一輛爬行者?！鄙衬钒退沟膱蟾嫒粵]有出乎我的預(yù)料。“看上去像是一輛礦車。捷科，擊毀它的履帶?！蹦仟毺氐碾婋x空氣聲告訴我，他迫不及待地?fù)屧谙聦僦凹ぐl(fā)了自己那門集束激光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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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中目標(biāo)，”捷科確認(rèn)了戰(zhàn)果。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沾沾自喜的滿足?！奥膸箐N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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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正在從艙門里往外邊沖，”一個女性的聲音補充道，緊接著傳來一陣混亂的嘈雜聲。過了一會兒，她再次回報說道。“對不起，政委。他們有一具火箭發(fā)射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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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沒辦法了，保拉，”我很高興在回憶起她的名字之前自己沒有猶豫太久。不過整個團(tuán)只有九名哨兵駕駛員，他們的名字理所當(dāng)然會比大多數(shù)其他士兵更常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桌上?！?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哨兵駕駛員是偵查方面的專家，與大多數(shù)防衛(wèi)軍士兵相比，他們經(jīng)常會脫離上級指揮，去到很遠(yuǎn)的地方執(zhí)行任務(wù)，這往往會導(dǎo)致在他們身上滋生出一種不注意遵守程序的隨便態(tài)度，有時這會表現(xiàn)為完全不服從上級指揮。明智的指揮官或是政委——卡斯廷和凱恩毫無疑問就是他們中的一員——能夠意識到他們的價值，并會相應(yīng)地稍微放松對他們的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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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隊中的第三臺哨兵攜帶有一門重型火焰噴射器，所以沒必要詢問是否還有幸存者：钷焰的熱流會淹沒整個駕駛室，把里面的任何人都燒為灰燼。“干掉他們總好過失去你們中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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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感覺好受多了?！鄙衬钒退拐f道，鳥卜儀顯示哨兵們回到了我們隊伍之中。過了一會兒，屏幕上靜止不動的光點消失了，接著一聲沉悶的巨響透過車身傳入了我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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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保拉說道，聽那平淡的語氣，任誰都不會拿她的話當(dāng)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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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了聳肩?！昂冒桑蚁脒@就回答了那個問題——他們在儲藏點是否還存有其它武器。”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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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儲藏點的位置?！碧K拉一直在忙著查看我們身后的地圖顯示臺，她的話把我的注意力引到了那里顯示的全息影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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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一沉。我們的位置幾乎就在“冰川峰”和我們目錄上下一個目標(biāo)地點之間的連線上。毫無疑問，我們正一頭扎向異端分子的前哨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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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rèn)為你是對的，”我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若無其事。我縮小了全息圖的比例，讓它顯示出其余兩支小隊的位置，他們與我們距離太過遙遠(yuǎn)，我們到達(dá)目標(biāo)地點之前根本沒法指望合兵一處。蘇拉好奇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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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讓我命令其他兩支小隊過來與我們會合嗎？”她問道。我點了點頭，裝作好像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實際上我當(dāng)然沒有這么做。接下來要去的地方肯定盤踞著異端分子，而此時我們手頭的兵力只有兩個班，而且其中一個還不滿員，人數(shù)只有正常作戰(zhàn)編制的一半【注：通常帝國防衛(wèi)軍的指揮班由一名軍官和四名士兵組成，正如凱恩提到的那樣，并不是由十名士兵組成的戰(zhàn)斗班。】。在我看來，等上一小時左右以一整排人馬發(fā)動攻擊才是唯一明智的做法。當(dāng)然如果那個定居點已被遺棄，那便有點令人尷尬，不過我認(rèn)為這種情況還在自己的忍受范圍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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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會比較穩(wěn)妥，”我佯裝她提出的這個問題要由我來下定決心?！罢Ｇ闆r下，我會按照計劃繼續(xù)前進(jìn)，察看那里的情況，但現(xiàn)在我們知道前方有一座異端分子的要塞，在前進(jìn)之前，我想確保能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如果可以避免，沒必要放任何人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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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碧K拉說道，她沒精打采地坐到通訊裝置面前，樣子就像是我堅持要她在出去之前先寫完自己的家庭作業(yè)。即便如此，她還是像其他指揮官一樣干凈利落地下達(dá)了命令，我很欣慰地看到兩個圖標(biāo)都立即做出反應(yīng)，改變路線前來與我們會合。三號小隊（四班、五班以及哨兵第三中隊）與我們距離更近，運氣好的話，他們半個小時左右就能與我們合兵一處，一號小隊需要跨越一片裂縫區(qū)域，他們要想趕到這里至少要花費兩倍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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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dāng)聽著他們簡短地交換信息時，我突然生出另一個念頭。在這差不多一天時間里，他們肯定沒有時間再派出一輛爬行者到這里裝載貨物，而后在中途返回小鎮(zhèn)。被我們攔截掉的這批貨物可能就是用來補充被蘇拉摧毀的那批貨，也就是說盤踞在定居點的異端分子不知是通過什么渠道得知它沒有抵達(dá)目的地，而又派出一輛替代它的車。那么這意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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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所有通訊頻率?！蔽医o通訊器操作員下達(dá)了命令，這突如其來的命令顯然嚇了他一跳。他忙著執(zhí)行我布置下來的任務(wù)時，蘇拉好奇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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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通訊兵開始頻頻點頭?！拔沂盏搅艘粋€通訊信號，”他說道?！昂茈y確定位置，但就在本地。他們正試圖聯(lián)系一個名叫安德羅斯的家伙?！?/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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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異端分子，”我說道。“他們一定是在呼叫那臺爬行者?！敝辽龠@意味著在保拉把他們烤焦之前，異端分子沒來得及向同伙發(fā)出警報?？捎捎谒麄冓s著投胎而沒有時間回應(yīng)呼叫，他們的黨羽們很快便會意識到大事不妙。蘇拉看著我，臉上寫滿了渴望，我緩緩地點了點頭?！拔覀儧]時間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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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進(jìn)，”她命令道，司機踩下油門，奇美拉猛地向前竄出。我一把抓住了地圖顯像臺想要穩(wěn)住身形，卻不小心放大了全息影像，將我們、另一輛裝甲車還有三臺哨兵機甲都顯示成了獨立的圖標(biāo)。她爬上了炮塔，然后猶豫了一下?！罢?。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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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優(yōu)先，”我說道。“而且我也不想以任何方式妨礙你發(fā)揮指揮才能?！辈挥谜f，我自然不愿意把頭伸出堅固的裝甲盒，鬼知道我們要對付多少全副武裝的異端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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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彼龥_我咧嘴一笑，轉(zhuǎn)身爬上了頂艙。我又瞥了一眼戰(zhàn)術(shù)顯示器。哨兵機甲在前方開路，它們散開隊形，從側(cè)翼包抄異端分子的位置，同時將他們能夠獲得的數(shù)據(jù)傳回指揮車。我們的腦袋頂上出現(xiàn)了三幅顆粒組成的圖像，混合著靜電的雪花讓它們變得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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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采集熱源，”過了一會兒，沙姆巴斯回報說道?！翱赡苁侨祟??！被蚴悄承╊愃频臇|西，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不是所有混沌追隨者都有異化的資格，前提是他們起初當(dāng)真擁有這種可能?！安贿^似乎不像是居住點?！?/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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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那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biāo)?！苯菘婆で娜D像停在一個巨大的雪堆上，它的外形太過規(guī)整，絕非自然產(chǎn)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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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邊的一個瓦爾哈拉人一臉竊笑地舉起光槍。“射擊偽裝派對。”她說道。我能理解她的打趣。如果連我都覺得這個雪堆可疑，那么在冰雪世界的原住民看來，異端分子還不如索性把它涂成橙色，然后再豎起一塊霓虹燈指示牌，寫上“我們在這里！”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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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信那里面有人。”我向她保證道，回敬她一個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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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這么回事，”沙姆巴斯對他的下屬說道?！氨＠阌惺裁窗l(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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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直很忙?！彼@到了另一側(cè)，把捷科夾在自己和上尉中間，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是捷科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雪堆。“別問我原因，這里有一塊被清理過的區(qū)域，有停機坪那么大。”女兵傳回的圖像告訴我，她并沒有夸大其辭——有人費了很大功夫才把一大塊巖石區(qū)域清理平整。當(dāng)然此時這塊地面上覆蓋著能沒過哨兵膝蓋的積雪，換做是人的話大概足以沒過胸口，但即便如此還是能明顯看出悉心準(zhǔn)備過的痕跡，不過想要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還要等到我們拿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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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令人非常滿意的突然性發(fā)動了攻擊，兩臺裝備有激光炮的哨兵從兩翼攻擊圓頂，兩輛奇美拉裝甲車則擊發(fā)了車載重爆彈槍。目標(biāo)表面覆蓋的積雪被高溫煮沸，在激光的照射下立即化為蒸汽，我能清楚地看到一個預(yù)制建筑圓頂?shù)妮喞庑魏退稚⒃谄渌拿鞯赜蚬碇罃?shù)量有多少的同類一模一樣?！?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當(dāng)然，畢竟它們都是標(biāo)準(zhǔn)化生產(chǎn)的人工制品，在任何需要的地方幾乎都能發(fā)現(xiàn)它們的存在。】在我們的爆彈鑿擊啃噬下，混凝土表面出現(xiàn)了裂痕，不住地落下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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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主入口，”保拉回報說道，她傳回的影像顯示有一群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影就像是被踢翻巢穴的螞蟻一般從里面魚貫而出。一團(tuán)明亮的橙色钷焰從成像儀下面的某個部位噴涌而出，驅(qū)散了這群家伙，堵住了缺口。我不禁盼望這里再沒有比這還更加易燃的東西，比如另一座彈藥庫。事實證明這正是我們要找的目標(biāo)，另一堆冒著濃煙的殘骸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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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只有一個入口，”我提醒眾人道，我已經(jīng)仔細(xì)觀察了面前的建筑，掌握了它的構(gòu)造。這座建筑共有四道門，它們圍繞圓周呈等距分布，保拉剛剛封鎖住了通向?qū)γ尕浳镅b卸平臺供人員通行的主門，在兩座主門之間還有兩座輔助門。我知道，所有門戶都有重兵把守：不一會兒，這一猜測得到了證實，我們的奇美拉突然偏離了行駛路線，停在了路邊，輕武器射出的彈丸不停地敲打著它的側(cè)裝甲板。炮塔上安裝的爆彈槍連忙調(diào)轉(zhuǎn)槍口用彈雨回應(yīng)它們的“深情厚誼”，車?yán)锘厥幤鹗煜ざ值统恋呐叵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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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沖進(jìn)去，”蘇拉說道?！岸?，下車準(zhǔn)備攻擊側(cè)門?！焙懿恍?，她說得沒錯，此次任務(wù)的成功與否取決于我們是否可以攻入這座建筑并找出能夠搜集到的情報，但這么做會付出高昂的代價。盧斯提希手下的士兵們要付出巨大的人員傷亡才能沖破門口的防線。更加糟糕的是，我必須和他們一起進(jìn)去，否則就會失去總司令大人的好感。我暗暗斟酌了一下是否要立即與他們一同行動，希望自己能磨磨蹭蹭地被落在后面，以避開路上的激戰(zhàn)，或是試著在指揮車?yán)锝o自己找點活兒干，直到他們掃清道路，不給異端分子留下重整隊伍的機會。而我則等到風(fēng)平浪靜后再步履蹣跚地趟過雪地，與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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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的鼻子嗅到了尤根那熟悉的氣味，他走過來想要收回盛裝坦拿茶的保溫瓶，左右為難的我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他此時攜帶著一支熱熔槍，這是他的習(xí)慣，每當(dāng)我們預(yù)計會陷入困境時（似乎這段日子里的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他都會帶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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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切入指揮網(wǎng)絡(luò)。“等一下，”我說道?！拔矣袀€主意。”與蘇拉及哨兵駕駛員們簡短地交流了幾句之后，我鼓起全部勇氣，沖進(jìn)外面嚴(yán)寒的環(huán)境之中，只短暫地停下一小會兒來調(diào)整雪地護(hù)目鏡。（之前在希米亞奧里卡爾凱的戶外環(huán)境里，我曾有一段未佩戴護(hù)目鏡的慘痛經(jīng)歷，而我不會再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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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行走一步產(chǎn)生的震動都在擠壓我肺里的空氣，我臉上每一處裸露的部分都像是被“神經(jīng)鞭”抽打過一樣火辣生疼。但我憑借純粹的意志力，頑強穿越齊膝深的積雪，便仿佛我的性命完全取決于此（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尤根跟在我身后，在這樣的條件下，只有冰雪世界的原住民們才能像他那般步伐穩(wěn)健，此時的他和平常一樣可靠。我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二班的奇美拉那若隱若現(xiàn)的車體，雖說相距不過幾米，但此時給我的感覺便像是要跨越幾公里，我艱難地向它走去。我過于專注到達(dá)自己的目的地，以至忘記周圍還有異端分子派駐的守軍，直到足前幾厘米處的一團(tuán)積雪化為了蒸汽，我方才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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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轉(zhuǎn)身，拔出激光手槍，尋找著目標(biāo)，心里頭一次感謝身上這件與無處不在的黑暗融為一體的黑色制服。我的雙眼捕捉到了一個周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手里端著光槍的異端分子，我一槍擊穿了他（或是她）的胸口。異端分子后退幾步，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他是身受重傷還是已經(jīng)死亡。片刻之后，我就得到了奇美拉的庇護(hù)，心下感激自己總算能暫時告別討厭的寒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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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等你了，政委?！北R斯提希說道，狂風(fēng)的咆哮與輕武器開火發(fā)出的爆裂聲削弱了他的聲音，顯然我們的哨兵正在與敵人周旋，讓異端分子們疲于應(yīng)付，無暇分神。我命令他們繞倉庫的圓頂快速移動，降低被敵人擊中的概率，并在行動時放棄開火?？赡苓@樣會導(dǎo)致他們斬獲的戰(zhàn)果不多（也許不包括保拉），但此時殲敵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他們已經(jīng)漂亮地壓制住了異端分子，而我們的敵人退而求其次，扼守住各處門戶，確保我們無法通過，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們這番盤算可能會得逞。但不幸的是，這一次我們并不需要走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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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好了就上吧，尤根?！蔽艺f道，經(jīng)過一段短程沖刺（這是針對瓦爾哈拉人的標(biāo)準(zhǔn)，我的速度比他們要慢得多，動作也不那么優(yōu)雅），我們來到了微曲的外墻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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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政委?！彼蕉藷崛蹣專巯铝税鈾C，我們其他人則紛紛后退，盡力保護(hù)自己的眼睛不被光化作用生成的爆閃灼傷。墻上的混凝土化為蒸汽，留下一個仍在快速冷卻的大洞，其寬度足以讓一名士兵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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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克，弗利扎?！北R斯提希指揮兩名士兵先行進(jìn)去開路，他們分別建立好各自的防御位置，守住了走廊的兩個方向。見沒有人向他們射擊，我便跟著走進(jìn)這幢建筑，盡管當(dāng)凝滯的血液返回四肢時，我體驗到了一陣煩人的肌肉抽搐，但還是對這突然到來的溫暖心存感激。隨后我開始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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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確定自己期待在建筑內(nèi)部找到些什么，但這里面的東西著實出乎我的預(yù)料。地板上柔軟的地毯被從缺口飛進(jìn)屋中的雪花弄得濕漉漉的，墻上貼滿的壁畫描繪的盡是令我目瞪口呆的邪惡而又墮落的動作。大部分士兵都看得入了迷，只有尤根例外：鑒于他對情色數(shù)據(jù)板的喜愛，這強大的自控能力委實令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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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rèn)為這不可能。”潘蘭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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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我向她保證道?！凹幢闶钦娴囊矔`反條例?！笨諝庵袕浡还闪钊俗鲊I的濃厚氣味，我的諸般感官就像是被裹在一塊輕薄的紗巾之中，我的內(nèi)心深處浮現(xiàn)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dāng)副官端起熱熔槍，習(xí)慣地站在我身邊時，我的頭腦開始變得清晰，我不能確定是他本身樸實無華的體味還是那與生俱來的天賦讓這具有催眠效果的氣味失去了效力。無論如何，眼下的首要任務(wù)是讓隊伍前進(jìn)，而尤根則是關(guān)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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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緊點兒?！蔽野衙總€人都安排在我們周圍，這樣無論尤根做什么，我們大家都能得到他天賦的幫助。此舉帶來的額外一點好處就是，在我的前后兩側(cè)都安排了一個小組，這樣無論異端分子從前后哪個方向發(fā)動攻擊，我都不會是第一個挨槍子兒的倒霉蛋。隨后我命令士兵們快速前進(jìn)，雖然當(dāng)我們離開時還是有人偷瞥了幾眼墻上的壁畫，但令我感到欣慰的是他們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任務(wù)上。“還有都機靈點。我們可能會在這樣的地方遭遇亞空間巫術(shù)，所以要做好一切準(zhǔn)備?！闭缥宜?，聽聞會遇到巫術(shù)令士兵們繃緊了神經(jīng)，以至于我不認(rèn)為墻上那些鮮活的壁畫會比一顆扔進(jìn)房間的破片手榴彈更能令他們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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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想起件事，”當(dāng)我們小心翼翼地沿著一條掛滿柔軟鮮艷的壁飾的走廊前進(jìn)時，尤根說道?！翱諝庵杏泄墒煜さ墓治丁！彼麤]有意識到自己話中所蘊含的諷刺意味?！半m然我想不起自己在哪兒聞過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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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勞肯伯格，” 我靈光一閃，解答了他的疑惑。空氣中氣味就像是色孽女巫艾梅麗散發(fā)出的味道，還記得那個晚上她想把我的靈魂進(jìn)獻(xiàn)給她崇拜的邪神，一股恐懼的寒意擠壓著我的心臟。即便時隔十多年（或者說一個多世紀(jì)后的現(xiàn)在），我偶爾還會被噩夢驚醒，夢中那個勾引男性的邪惡女巫試圖誘惑我的場面仍會不時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之中，仿佛混沌的卷須仍在試圖把我拉入毀滅的深淵。雖然我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沒再做過那個夢，但是對于未來仍無法擺脫這個噩夢糾纏的怨恨之情時而還會沖破理性的束縛，在我的內(nèi)心泛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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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潘蘭在調(diào)查完一個裝滿我猜不出具體用途的靠墊和枕頭【注：對于他這樣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我覺得凱恩這話說得有些虛偽。】的房間之后，快速回到走廊里，示意讓我們繼續(xù)前進(jìn)。我直奔圓頂建筑的中心，假定無論發(fā)生什么狀況，那里都會安然無恙，而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遭遇抵抗，這令我的內(nèi)心更加緊張。當(dāng)然這可能只是意味著我們分散敵人注意力的行動效果比我預(yù)期的要好得多，但依照我的經(jīng)驗，事先制定的作戰(zhàn)計劃絕少會存活到與敵人見面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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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里面是空的?！迸颂m揮手讓我們進(jìn)入了一個空蕩蕩的儲物區(qū)，一盞孤零零的照明燈透過下方移動式的彩色玻璃，隨著氣流不停擺動，發(fā)出彩虹般的光線，映亮了整個房間。不過很明顯它才剛剛投入使用，上面并沒有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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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蓖Ｔ陂T口的我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推論落空后，心中有些惱怒，同時還隱約地發(fā)覺這個房間的形狀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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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正是這一刻的猶豫不決導(dǎo)致了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舉棋不定的我恰好擋住了潘蘭的退路，她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士兵，在后退時仍沒有忘記警戒。陷入沉思試圖決定該往哪個方向前進(jìn)的我沒有及時地為她讓開道路，不小心撞到了她的手肘。她的手指神經(jīng)反射式地扣住了光槍的扳機，一連串的光彈飛過整個房間，而班里其余的士兵則紛紛尋找可供藏身的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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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迸槤q得通紅，這使得她臉上那處在格拉瓦拉克斯上留下的舊傷變得更加明顯，而她的下屬們則爭先恐后地站起身來，咧著大嘴笑話她的行為沒有辜負(fù)自己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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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明白有必要立刻為她恢復(fù)威信?！斑@完全是我的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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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聽到從前方走廊里傳來一陣快速跑動的聲音，看來是有人過來檢查噪聲的源頭。太棒了。潛行搜尋任務(wù)到此結(jié)束?！八腥诉M(jìn)倉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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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話甫一出口，光彈和伐木槍的實心彈丸便如雨點般傾瀉在門旁的混凝土墻壁上，士兵們展開戰(zhàn)斗隊形，迎接新到場的威脅。一群武裝的狂熱分子——有的穿著華麗，有的近乎一絲不掛——一股腦從側(cè)面的走廊里沖了出來。他們擠作一團(tuán)，相互阻擋著同伴的去路，為我們提供了豐富的活靶，我的同伴們則不失時機地充分利用起了這一有利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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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交叉火力。壓制住他們，這樣我們就能一直撐住陣線。”盧斯提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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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蔽腋嬖V他說?！暗艺J(rèn)為沒這個必要?！?/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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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我通訊器里傳來的聲音判斷，四班和五班，連同護(hù)衛(wèi)他們的“哨兵”，終于趕到這里與我們會合。趁異端分子們趕去查看建筑內(nèi)部那意想不到的威脅時，格里芬和她手下的士兵已經(jīng)開始清掃主貨倉周圍殘留的零星抵抗勢力，涌進(jìn)圓頂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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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沖尤根打了個手勢?！澳悴唤橐鉃槲覀兦蹇兆呃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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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榮幸，政委?！备惫贈_我咧嘴一笑，平端起熱熔槍?！翱峙挛矣职衙藁ㄌ堑氖陆o忘了。但不管怎么說燒烤異端分子會更加美味。”他扣下了扳機，一股熱流在狹窄的走廊里縱橫馳騁，以最令人滿意的方式將一切阻住它去路的東西都化為了蒸汽。極少數(shù)僥幸存活的異端分子見狀發(fā)出一陣陣凄厲的尖叫，嚇得落荒而逃。而隨后的一陣光槍的爆響表明忙著逃命的他們正好撞上了四班的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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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捉幾個活口?！蔽以俅翁嵝衙總€人，沒過多久瑪格特那活潑的嗓音便讓我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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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dān)心，長官。我這兒抓住一個完好無損的。雖說流了點血，不過你放心，她會活下來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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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蔽艺f道。局勢終于開始轉(zhuǎn)向?qū)ξ覀冇欣姆较?。盧斯提希和士兵們繼續(xù)檢查著尤根打開的通路，沿著微微冒著熱氣的通道跑步前進(jìn)，絲毫不顧粘在靴子上的異端分子殘留物，全都急切地想要從后面包抄主門處的守軍。我也樂得放手讓他們大干一場：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在這場比賽的收尾階段讓自己再度面臨被流彈擊中的風(fēng)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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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過身子，想要以更加閑適的步伐跟在他們后面時，猛地發(fā)現(xiàn)被潘蘭擊中的那面墻有點不對勁。墻壁被光彈打了個對穿，而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房間的外墻則完全抵擋住了異端分子射向我們的子彈。我靈光一閃，想通了先前自己覺得這房間不對勁的原因，那是偽裝用的隔斷，被設(shè)計用來隱藏里面不可示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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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番思考，我打消了想讓尤根用熱熔槍來解決問題的念頭，這是為了避免熱流將墻壁連同什么至關(guān)重要的證據(jù)一同直接呈交給帝皇，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鬼屋情景劇里面的英雄一樣，仔細(xì)尋找著某種控制板或是扣環(huán)。然而我找不到任何此類東西的蹤跡，最終我向副官打了個手勢讓他上前，暗暗祈禱尤根手中那件重武器不會對墻后的東西造成太大的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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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當(dāng)他舉起熱熔槍準(zhǔn)備開火時，我說道。出于某種原因，也許是他的影子映在墻上的方式，一塊控制板的輪廓突然變得清晰可見【注：更有可能是尤根的天賦讓某種用于隱藏的巫術(shù)幻相失去了作用。如果有人對此感興趣的話，惡魔審判庭的人肯定能夠解釋其中的原理。】。我更加仔細(xì)地查看了控制板，想要搞清楚自己為何會錯過如此顯而易見的東西，而沒用多長時間，我便想通了開啟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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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我二人一齊后退，被這狹窄空間里傳出來的惡臭氣味嗆得幾欲作嘔。過了好一會兒，我們這才緩過氣來，小心翼翼地前傾著身子察看里面的情況。尤根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手電筒，照亮了整個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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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首先注意到可能就是數(shù)量不明的尸體，他們的皮肉和骨頭被某種我不愿想象的巫術(shù)燒得扭曲變形。而最令人感到不安的就是殘存在尸體臉上的表情，我只能把它形容為欣喜若狂。尤根則和往常一樣鎮(zhèn)定，他手上手電筒的光柱掃過墻壁，照亮了上面幾處晦澀難懂的神秘印記，那些東西刺得我雙眼生疼，我就像是水鳥從封凍的池塘中躍起一般迅速地從上面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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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裝飾上花費太多心思?！彼@輕描淡寫的評論委實值得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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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用力咽了下口水。“有人在這里施展過邪惡的巫術(shù)，”我說道?！皢栴}是，這是什么巫術(shù)，以及為什么要施展這一巫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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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我不知道問題的答案，長官?！备惫倩卮鹫f道，就和他做的其它每件事一樣，又按照字面意思來理解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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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我也不知道，”我說道。這是留給齊凡馴養(yǎng)的那些靈能者的工作，與老實人或是我無關(guān)。感到如釋重負(fù)的我轉(zhuǎn)身說道?！胺忾]密室，把它留給這方面的專家處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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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意之至，長官?！庇雀f道，他以最快速度離開了那間恐怖的密室，并幫助我一起近乎驚慌失措般地將門板復(fù)位?；叵肫甬?dāng)初費了很大力氣才找到這里的我，不等門板徹底閉合，從腰間解下大紅色的腰帶，將它塞進(jìn)慢慢合攏的缺口，這樣一來，它就像是一面掛在墻上的鮮活旗幟，得意洋洋地向路人炫耀著自己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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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說道?！斑@就搞定了?！绷钗腋械绞忠馔獾氖牵@項平平無奇的工作竟讓我渾身發(fā)抖，便仿佛它抽干了我全身的最后一絲力氣。【注：這更有可能是由于近距離接觸巫術(shù)的殘余而引發(fā)的靈能沖擊。】我?guī)缀鯖]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此時蘇拉在我的通訊器里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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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他們要放棄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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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nèi)容。逃到外面的幸存異端分子無處可去，他們無疑已經(jīng)顛倒錯亂、神志不清，這幫家伙竟然寧愿選擇被凍死，也不愿意投降或是戰(zhàn)死，這從道理上根本就說不通。這時我腦海里閃過關(guān)于自殺炸彈的念頭，我全速跑向最近的出口?！八腥硕稼s快撤到外面去！”我喊道?！八麄兛赡苁孪劝惭b好了炸彈，想把這里炸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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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們并沒有這么做，但是對于爆炸的恐懼讓我健步如飛，以至于及時趕到外面的我和其他人一樣對這一結(jié)果感到非常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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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敵方目標(biāo)正在靠近，速度很快！”鳥卜儀操作員插話說道，他的聲音有些緊張。面對鋪面襲來的大雪，我瞇起雙眼，為自己戴好了護(hù)目鏡，并用顫抖的手指把鏡片擦拭干凈。一小群異端分子正越過雪堆，艱難地向著那片空地挺進(jìn)，這群不法之徒不時與五班進(jìn)行著交火，并用兩具我看像是反坦克導(dǎo)彈發(fā)射器的東西試圖將我們的“哨兵”逼入絕境。雖說他們并沒有得逞，但卻成功讓自己遠(yuǎn)離了火焰噴射器和集束激光炮的有效射程，而我明白為什么沙姆巴斯沒有命令他手下的哨兵駕駛員們立刻縮短與敵人的距離。顯而易見，叛徒們已然成了甕中之鱉，不妨等到他們的導(dǎo)彈消耗罄盡時，再沖上去將其一網(wǎng)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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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勁的引擎尖嘯撕裂了我們頭頂?shù)奶炜眨粋€巨大的黑影遮住了盤踞在它行進(jìn)路線上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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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架貨運穿梭機?！庇雀軟]有必要地指出了這一事實?！八麄兪菑哪膬焊愕竭@么一架穿梭機的？”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問題，但此時還只能停留在學(xué)術(shù)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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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準(zhǔn)他們的引擎，開火射擊?！蔽疫€沒來得及開口，蘇拉就已下達(dá)了命令，但這充其量只是種徒勞的嘗試。即便是民用穿梭機，這個家伙的結(jié)構(gòu)也非常堅固，幾門激光炮和為數(shù)不多的重爆彈槍不過只能刮掉它的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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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沙姆巴斯反駁道?！敖菘?，卡里斯，攻擊駕駛艙?！眱膳_被指名的哨兵抬升機體至最大仰角，對著接近的穿梭機噴吐著死亡的冷光。這是一場孤注一擲的賭博，有那么一刻我還以為他們可能會成功，但是保護(hù)駕駛艙的防護(hù)玻璃異常堅固，足以抵御重返大氣層時的強大壓力，區(qū)區(qū)幾門激光炮還不足以突破它的防御。然而其中的一發(fā)炮彈產(chǎn)生了效果，它在原本透明的護(hù)盾表面上留下了一處鮮艷而又灼熱的彈痕，兩名哨兵駕駛員立即針對“究竟是誰打出這漂亮的一炮”這一問題展開了一場和諧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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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下足以令穿梭機的飛行員精神崩潰，當(dāng)主助推器點火時，引擎發(fā)出的噪音達(dá)到了頂峰，這架來歷不明的穿梭機順著原路倉皇逃離戰(zhàn)場。那一小群異端分子眼睜睜看著他們滿心期待的救援就如同它那突如其來的登場一樣一溜煙地消失在天際，他們不禁發(fā)出一陣失望的嚎叫，然后就像混沌追隨者常做的那樣，開始爆發(fā)一場激烈的爭吵。一群人扔掉武器，高舉雙手，身心疲憊地向圓頂走來，而另一組人開始更加絕望地射擊正在包圍他們的士兵。而且，不可避免的是，他們中的一些人開始槍殺那些試圖投降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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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冷眼旁觀，直等到塵埃落定，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奇美拉指揮車?yán)铮@次行動比我在出發(fā)前所能設(shè)想到的情況還要更加多災(zāi)多難。誠然，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正在尋找的東西，但是它不但沒有帶給我們答案，而且似乎還引出了更多的疑問。

編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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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凱恩在他的回憶錄里經(jīng)常做的那樣，他傾向于省去一些自認(rèn)為無趣的細(xì)節(jié)，這樣武斷的做法可能會使廣大讀者錯失一些關(guān)于后續(xù)事態(tài)發(fā)展的重要背景信息。我認(rèn)為有必要在此處插入一些具有啟發(fā)性的補充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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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斯基特法爾的薩博利斯特:混沌入侵簡史》，達(dá)格布萊特·廷克瑟，957.M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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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異端分子對初來乍到的遠(yuǎn)征軍發(fā)動了膽大妄為的突襲之后，可以理解，大部分這個世界的居民都在心驚膽戰(zhàn)中度過了接下來的幾周，這期間叛徒們選擇了按兵不動。事后看來，我們能清楚地發(fā)現(xiàn)這只是因為他們的短期目標(biāo)已然得售：警衛(wèi)部隊被迫浪費無數(shù)的人力和寶貴的資源去應(yīng)付一場并未真正爆發(fā)的游擊戰(zhàn)爭，如此一來時間拖得越久，當(dāng)局就越堅信他們面對的異端分子是一群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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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政委親身發(fā)現(xiàn)了一座隱蔽穿梭機起降平臺的信息，突然打破了人們心中的這一印象，異端分子狡猾地將基地隱蔽在位于“冷邊”防衛(wèi)軍能夠輕松發(fā)起攻擊的“冰川峰”附近。顯而易見，陰謀集團(tuán)的規(guī)模與組織性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先前的估計，他們從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在轉(zhuǎn)移當(dāng)局的注意力，從而讓我們忽視這潛伏在最深處的威脅。沒人知道他們的同黨中有多少人已經(jīng)設(shè)法潛入了阿杜姆布里亞而沒被發(fā)現(xiàn)，也沒人知道他們又會利用這插在我們心臟上的楔子做些什么樣的下流勾當(dāng)。事實上，毫不夸張地說，申請人委員會中的很多成員已經(jīng)開始相信，敵人艦隊的先鋒已經(jīng)埋伏在我們中間，靜靜等待著總攻發(fā)動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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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這樣的預(yù)測并不是危言聳聽，但在阿杜姆布里亞仍有少數(shù)人，甚至在守衛(wèi)這里的帝國軍隊中仍有極少數(shù)人，準(zhǔn)備完全無視這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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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陛下無比神圣王權(quán)的恩澤普濟(jì)下，統(tǒng)御達(dá)摩克里斯灣及鄰近星區(qū)的神圣領(lǐng)土守護(hù)者——總司令閣下辦公室尊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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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屬政治委員會辦公室節(jié)制，維系陛下最為忠貞熱誠的塔蘭第229團(tuán)真正戰(zhàn)斗精神之該團(tuán)政委托馬斯·貝杰謹(jǐn)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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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愛的總司令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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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于273.937.M41有幸拜領(lǐng)并極有興趣地研讀了大人下發(fā)的近情公報，其中言及卑職的同僚凱法斯·凱恩及其所署597團(tuán)的烏合之眾近來的發(fā)現(xiàn)。大人盡可放心，卑職與阿斯馬爾上校意見一致，由陛下神圣王權(quán)下屬最為忠貞與熱誠的戰(zhàn)士們守護(hù)下的阿杜姆布里亞上所謂的“熱邊”地區(qū)絕不可能出現(xiàn)類似的反叛據(j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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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如大人盡心指示的那樣，小心駛得萬年船：卑職遵照大人的意思，批準(zhǔn)了阿斯馬爾上校的建議，將我團(tuán)的搜索范圍擴(kuò)大至五公里，并敦促團(tuán)屬牧師額外為全體部隊祈福，懇請帝皇指引他們的腳步。此種離經(jīng)叛道之徒玷污神圣領(lǐng)土的荒謬行為將在我團(tuán)面前止步，我團(tuán)的士兵們將在帝皇的指引下，徑直趕到他們面前，對其施以最終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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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相信此舉足以確保我軍神圣任務(wù)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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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tuán)政委托馬斯·貝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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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思：信仰是最堅固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