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降息山三問暢玉宇 撥云煙彈指震九棘 關關難過關關過，事事無明事事明。 折眼斷矛難脫命，為盡人事保鄉(xiāng)歸。 ～《不滅，盡滅，不圖，盡得》 登場人物： 大魔：寂滅之神 拉達克：璀璨文明：血人文明守墓者，講述血人文明故事的永生者 地點： 息山 天外 ～甬道 禹安民：妖獸和異形被一下子掃滅了，這可怕的寧靜，大哥二哥都沒有展現(xiàn)過這樣的破壞效率。不要放松啊，這股可怕的力量還不確定是否是來幫我們的。來了，來了啊。那團彌漫的黑云是…… 法燈：管是什么怪力亂神，看我直接一錘扔過去。什么？這錘子直接甩回來了，還好我手里有另一把錘子迎了過去，兩個錘子都爛了。 何運華：快扔無彈過去，這黑霧炸開了。里面是什么？瘦的跟猴子似的，還穿了這么多的洞，每個洞都有金屬環(huán)，這么重的環(huán)帶在身上還能保持飛快沖來嗎？無彈也沒用，這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 禹安民：快搬糧食，把糧食分散搬走啊，那詭異之物伸出一手，天空就蓋了一席大袍下來，糧食都被吸進去了。唉，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全身打洞的瘦猴走了。 ～息山 季坤：那個大恐怖之物來了，就一個天色由暗轉亮的時間，把滿山遍野的妖獸和異形都打成粉碎，還搶了我們的糧食。西昭伯王，現(xiàn)在我們完全靠你了，實在危急的時候，不用管我了，把上仙背走就行。 何護國：別怕，大哥和六弟隨時過來，他們去處理異形的運兵空艦了。六弟的能力不好說，但是大哥一來的話……沒有任何單位能獨立對抗兩個規(guī)律。 大魔：是你給我報的坐標吧？你這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這個文明的超人。 符華：不錯，是我報的坐標。施云說報了坐標就能退來犯之敵，現(xiàn)在退是退了，可是施云已經被打碎了，唉。 大魔：很好，能承認自己所作所為，這還是少有呢。能做到這個地步，我應當讓你成為神選了，可是你身犯數(shù)罪……神選是肯定當不成的，但我既然來了，也不會讓你空手而歸，我把你的碎骨恢復如初了。你要知道，有三個魔尊為了保護你，直接被打成了粉碎。你是超人，本來該保護弱者的，沒有做到，就是天然的罪。這宇宙有多大，你也見識到了，各種來犯之敵正常是應對不了的。你是想繼續(xù)承擔責任，還是想歸于原本該有的位置？規(guī)律橫加干涉，確實比一般的原生物種胡亂摸索快多了，別覺得我是在打擊你的信心，我只是陳述客觀事實而已。這一柄五礦環(huán)就放在這里了，你可以戴上，能保護你不死不滅，當然，也將失去一切能力，無論是治理方面的還是身體方面的?；蛘哌€給我，仍舊面對危險擔著責任。 符華：我不痛了，謝謝你治好我的骨頭，我多給你點錢吧。五礦環(huán)是束縛，我不需要的，我也不能拋下神州的民眾，火種計劃還沒完成，我不能負了博士們的承諾。神州，還是不能讓我放心，我需要留下，不止留下我個人，還要留下我的力量。 大魔：承諾，你覺得你有完成這承諾的力量嗎？沒有了吧，別的不說，眼前這三支穿紅袍的大軍團已經與你不是同一個物種了，你有信心，讓自己不成為被保護的對象嗎？ 符華：不是同一物種？明明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體型又沒有增大到過于夸張。交流也正常，怎么會不同呢？ 大魔：區(qū)分生命的性質，我們一般不是看生體特征的，而是看意識形態(tài)。他們已經跨入璀璨文明了，而且是集體完整的跨入。宏觀上，他們全部具備了仁；微觀上，無論是知識儲備，還是作戰(zhàn)素養(yǎng)，都是能正面與規(guī)律的直屬軍團絞肉。你也看見一下把你放倒的重單位被他們切成了碎肉塊，不要以為是你的逃跑消耗了重單位的體力，也不要想這只是僥幸走運，就是硬實力的不同，再來多少次也是一樣的情況。以后的神州，可能都將歸于現(xiàn)在這一規(guī)律，至少在現(xiàn)在是這個趨勢的。 符華：赤須大龍，你想取代我嗎？想要的話，仙人的位置，我給你便是。 何護國：成體系的規(guī)律才每天算計著怎么掠奪，因為掠奪的多了，才能讓體系更大更廣泛，規(guī)律才更適用。我又不成體系，有什么好掠奪的呢？我來這里，開始是為了帶我徒弟重塑肉身的。正巧碰到大恐怖者要降災，就擋了一下，沒想到欠下了……債。由我親手或者指揮直接與間接斬殺的重單位也不少了，我早就可以拂袖而去。只是他們選擇相信我，我所說的話他們都聽，我叫做的事他們都做。我想讓他們有能力把握自己的命運才繼續(xù)留下的。 大魔：你還會欠了債嗎？我倒是不信的，我還是習慣于你不羈的樣子。好話什么時候都能說，但是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直接違背承諾的事情我也見多了。我真的是很討厭口是心非的行為啊，我接下來要做幾件事情，看你們各自的反應吧，我好決定要不要動武。 符華：動武是怎么了？你不是治好了我的傷嗎？還有這滿山遍野的妖獸都是你一下打滅的。 季坤：別忘了他還奪走了好多的糧食啊。 大魔：這正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你且看我的袖子，這些就是我要取走的糧食。 符華：你兩個袖子里面裝的糧食，足夠神州發(fā)放全部俸祿五年或者供應民眾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十六年了。不行，綢緞和瓷器甚至木料你拿走還可以，沒了糧食，可是生存不下去了。我還怕你趁機囤著高價賣給快餓死的災民，這手段，我不能讓你這么做。 大魔：你允許我拿嗎？畢竟這是你領導的文明所創(chuàng)造的產物。 何護國：拿去之后，這些糧食會到什么地方？ 大魔：勻給要餓死的民眾，因為超人天然是殘酷的，是有異于規(guī)律的。所以當個體之間差異過大，那必然要有規(guī)律出來拉平這一差距。這是沒有理由的，就像超人要承擔社會責任是天然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符華：我錯怪你了。 大魔：你已經連這支璀璨文明都不如了，因為璀璨文明做事之前都會先多想一步，他們肩膀上纏的紅布上面寫的就是這個字，走的時候搖晃著，讓后面的人都看得清楚，這是互相提醒。好吧，我把這件事干了。你的力量來源于生體改造，還有一些浮于表面的仁，生體改造就免了，我把你力量的來源告知所有人，抹平超人與凡人的差距，這又當如何？ 符華：糧食可以給他們，但是過于強大的力量，他們真的把握不住，要是又出現(xiàn)符皇邊軍，我沒法控制了。 大魔：眼前這三支大軍團，可比符皇邊軍更可怕，他們剛才可是整整壓制了八十六支數(shù)個世界挑選來的精銳，你不擔心嗎？ 符華：他們沒有叛亂的樣子，我為什么要怕呢？ 大魔：用你的十個直屬士卒，保護一個沒有天賦，沒有技術，甚至有殘疾缺陷的普通民眾，你樂意嗎？ 符華：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哪里能用什么方面的優(yōu)勢來衡量呢？ 大魔：有缺陷的，有殘疾的，甚至不能作為勞動力的，當然，并沒有背叛你，你還會救嗎？ 符華：十個直屬的士卒，能救更多的人吧，一個背著，一個接力，都能救五個，怎么會只救得了一個呢？ 大魔：河口村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何護國：是的，那里儲存著糧食，被妖獸盯上了，人本來應該提前撤走，可是秋收的時候有六個老爺爺割麥子時候被石頭劃傷了腿腳，他們走不動了。有七十四子弟兵一直在老爺爺們身邊，直到外面的機動部隊看到信號，對妖獸進行了反包圍，反沖鋒。我們救出老爺爺?shù)臅r候，只剩十七人緊緊的攥著手里最后的無彈，怕是要準備好了與妖獸同歸于盡。 大魔：做到這樣的，你還怕他們掌握力量嗎？能舍生取義的，你還覺得不值得嗎？你轉移話題，猶猶豫豫的時候就已經失敗了。 符華：我……誰都不忍心失去。 大魔：什么都不想失去，反而樣樣都得不到了。如果他們都能做到舍生取義，你能把你的知識和武藝傳授給他們嗎？又能保證他們達到什么樣的水準呢？ 符華：我的東西不適合所有人，練了之后神志不清的也大有人在。 大魔：你每天做的又是何事？ 何護國：我把所有人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作戰(zhàn)，一部分休息，一部分自由安排，這是三班倒。 大魔：作戰(zhàn)跟休息都是平常，自由安排又是什么？ 何護國：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來做。 大魔：他們都喜歡你嗎？每次都聚在一堆，你的行為是什么？ 何護國：只是把一些客觀存在的事物說出來而已。 大魔：無彈的使用，已經涉及規(guī)律的認知，制造就需要對規(guī)律了如指掌，儲存是最難的，還要精通規(guī)律。你說出來的，又能讓沒有脫產的生產者認知清楚，沒有強迫的話……一兩個還信，那么大的集體，每個都有天賦嗎？ 何護國：客觀規(guī)律和主觀規(guī)律都是相通的，我用客觀規(guī)律來解釋主觀規(guī)律的出現(xiàn)的，這自然活靈活現(xiàn)。 大魔：這樣的大軍團，你還怕控制不住力量嗎？ 符華：文明過于發(fā)展，會引來更大的崩壞。來了不得了的妖獸，還能壓得過去嗎？ 大魔：都跨入璀璨文明了，已經是不會被侵略了。 符華：但愿能永遠存續(xù)下去吧。 大魔：會存續(xù)下去的：糧食能護住性命，無謂的犧牲精神保證不會變質，對規(guī)律的認知讓道路走不偏。就憑這三點，我信任你了，只是你的債是真欠還是假欠？ 何護國：我的性質決定了不能夠打妄語，你看我有灰飛煙滅嗎？現(xiàn)在這個概念還存在，并將繼續(xù)存在。 大魔：這好，我替你們擋下一災吧。 ～滅世戰(zhàn)艦 熾烏：你們這慌慌張張的干什么？ 賽斯庫：我本來想玩平衡桿，把兩個桀驁不馴的統(tǒng)帥派走，可是玩過頭了。沒想到對面竟然出現(xiàn)了璀璨文明，我們整個種族最強大的精銳都葬送在里面了。 熾烏：這不值得慌張，真正慌張的應該是兩大戰(zhàn)力永遠泯滅了吧。 賽斯庫：是的，大王要把我問斬，因為他想在自己的肉體長到一定程度，就去吸掉波爾蒂大人的腺體，成為最偉大的王，可是愿望落空了。 熾烏：知道了，我會保護你的，先進倉里躲著你大王的追捕吧。 塞斯庫：謝大人，多虧了大人啊。 熾烏：守墓人，永生者，最后的血人，你來了吧。 拉達克：我來了，還帶來了我們文明所能配置的最大的大炮。依照這個地方恒星的引力點，已經在二十七個軌道上面布置好了。其他的地方都不適合配置，一旦固定會被偏向力撕成粉碎；離開恒星的遠處又打不準確，所以已經做到極致了。 熾烏：辛苦了，那白蠟大臣拿來了中元出現(xiàn)的最后坐標，所有可以毀滅世界的大炮，照著那個地方打過去吧。 拉達克：其實滅世大炮的破壞力根本用不著瞄準，但是硬要瞄準的話，也一下子就校對了位置，射出去了。 ～息山 符華：這擋下的是什么災？ 大魔：你是不知啊，剛才有二十七個大炮瞄著這里，每個大炮都是能夠毀掉一個世界的，是宏觀的大炮?，F(xiàn)在已經可以從天體上看到炮彈推出的動能了，一下就可以裂解掉這個世界的引力?？墒俏沂浅审w系的規(guī)律，那宏觀的大炮相對于我來說就是微觀了，我只是一指，就把這些推力還回去了，這二十七門大炮承受的將會是他們發(fā)出的。 符華：你剛才救了我們二十七次，請允許我們把你的形象永遠立廟，我們會供奉你。別轉身，請受我二十七拜。 大魔：別謝我，要謝就謝這三個回答。這三個回答都是真實不虛的，其實到了我這個位置，已經不需要什么好處了，讓我愉悅就行。誠實的說出話來，我就覺得好聽了。這個椅排我送給你了，其實是八百魔尊的尸骨，這個世界所有的寂滅規(guī)律都由你指揮了。八百魔尊是最大的混亂無序：就是符皇邊軍叛亂所引發(fā)的，無論已經逝去的，還是仍然存活的，骸骨都在這里。你只要對著魔首彭潤物埋葬的方向，就是……你們叫做吞吳山。對，你對著吞吳山撒一點稻谷，就能驅使這些骸骨保護你。 符華：我盡量不求他們保護，如果對著這個倚排可以祭拜你的話，我每天都會祭拜的。 大魔：我不需要吃的喝的，給規(guī)律搞雕像貼金身都是你們想當然。就好像你們這里普通的民眾，每天都在幻想著你用金鋤頭鋤地，吃金面饅頭，筷子都是金做的，其實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生活的，對吧？ 符華：是……可是供奉的，是我們心意，可以沒用，但是不得不做啊。你需要什么，可以告訴我們嗎？我們能拿到都會給你。 大魔：誠實，這點已經給了，天外有個重單位，我就先去了，畢竟事情要做到底，不能干一半不干一半的。 ~滅世戰(zhàn)艦 拉達克：我們所有的大炮都被反射過來的動能打爛了，已經不能用了，還要繼續(xù)調動遺跡嗎？ 熾烏：成本太高了，沒必要，把不可阻擋的大蜥蜴拉過來吧。 拉達克：這樣子怕是不分敵我了，在軌道上面的異形戰(zhàn)艦，無論是不知名的還是盟友，都將被吞食。 熾烏：看他們自己造化了。 賽斯庫：大人，饒命啊！我們還可以提供巨大的兵源，我們有用，這些戰(zhàn)艦里面停放著的都是貴族皇親國戚，我們不能夠沒有這些重要的官員??！ 熾烏：我是叫你進倉庫了嗎？你反倒還在這偷聽，本來我還想帶你到安全之地，現(xiàn)在你自生自滅吧。 拉達克：大蜥蜴來了。 賽斯庫：救命！饒命！爹！這蜥蜴真的是什么都吃了，我們白蠟主要的高官都已經沒了，從此以后再也翻不了身了，我也被吃了。 大魔：原來是九界大蜥蜴，不過對我來說只是有點有趣而已，我伸出一手，這只蜥蜴就停止思考了。 熾烏：連無法控制的大恐怖蜥蜴都被一下子制服了，快撤，快撤。 大魔：我本來可以追上去，直接一勞永逸，可是既然要尊重這個世界的人自己選擇自己的命運，那我就不去了。唉，你們還要多渡幾劫啊。不過渡的劫難越多，事情就越美。我去了。 人民作家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