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吾導先路劇情整理(4)
GA-7 光與影 行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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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亞 ?唔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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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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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夠了,帕蒂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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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亞 ?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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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你叫帕蒂亞,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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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大部分銃騎都已經調到使節(jié)區(qū)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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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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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其實我是不明白啦,安多恩又不是不知道大教堂里最強的究竟是誰......耍這些花招有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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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他只是要確保能見到閣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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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嗯?蕾繆安說的那些,你真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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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兩碼事。
菲亞梅塔 ?他可以去結清他的賬。
菲亞梅塔 ?不等于我就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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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沒問題。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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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先把帕蒂亞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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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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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我們該如何面對啟示?那些神秘莫測、不可言說的時刻;那些模棱兩可、亟待闡釋的沖動;那些無法歸因、晦澀難言的直覺......
教宗 ?它要把我們引向何方?它想讓我們做何選擇?抑或,這不過是生存的疲乏帶來的幻覺?
教宗 ?但啟示被稱為啟示。只因為我們愿意相信,或被告知要相信。
教宗 ?甚至,就算我們明知其中并無任何超脫常理之處,即使我們已能夠將其分解為冰冷的邏輯或客觀的自然......
教宗 ?可嘆的世人們啊,依舊會為“啟示”覆上一層屬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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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當面對現實的殘酷,怯懦者可以責怪啟示的曖昧,虔信者可以愧悔領悟的偏差,無論如何,至少可以篤定一切并非自己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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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安多恩,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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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你似乎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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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我不會將這稱為某種指引的結果。生活給我的最大教訓就是,人們總會相遇,無論本意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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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但終歸各懷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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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至高律法的看守者、監(jiān)督者、踐行者。
安多恩 ?承襲了擁有犧牲與團結美德的伊萬杰利斯塔之名的第十一世圣徒,立于拉特蘭圣跡頂點的教宗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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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何必背誦你不相信的禮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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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那個女孩沒有留在你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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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她還小,還有許多事要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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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們卻已經老了,老到嫻熟于陰謀、權術、挑撥和傾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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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你打算怎么辦,好好對她使用一番這些歲月的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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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還沒有糊涂到去擋一個小女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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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就算她引發(fā)了某種“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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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不,奇跡屬于拉特蘭,奇跡只屬于拉特蘭。恩典降臨了,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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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你喜歡讀歷史嗎?我相當喜歡。歷史要成為歷史,通常需要一個原點,混雜一些變量,再激起陣陣漣漪——那些漣漪就是歷史。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至于最初投進水中的是什么,也許歷史并不在乎。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也不在乎。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名叫塞茜莉亞的女孩會去到她想去的地方,做她想做的事,將來的某天,塞茜莉亞這個名字可能會大放異彩——也可能默默無聞。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但這些,與你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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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與你我無關,這是我們的共識,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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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你把自己描述得像是送孫女出門的溫柔爺爺。
安多恩 ?算了吧,這只是各取所需。你掌握了奇跡的解釋權,以此為代價,塞茜莉亞換得離開這里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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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這甚至不能算是一場交易,她根本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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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不,我從沒打算對她做些什么。矗立數千年的拉特蘭不應、不會,也不可能因一個混血兒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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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愿你的前任和繼任們也都這么想,愿那些被抹去的名字不是白白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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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們無法奢求得太多,安多恩。罪孽永遠都是罪孽。只是時間會將它沖刷得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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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淡漠到所有人都忘了這曾是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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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無法責怪前人的謹慎。不過,我也不會為了掩蓋而把罪孽化為成規(gu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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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前提是你口中的那個“共識”,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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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嘿,所以說,變老是一件很無聊的事。經歷過的事情讓我們畏首畏尾,瞻前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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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老人沒有可能性,安多恩。我們只能沿著已有的道路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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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已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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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你也是一樣,安多恩。我知曉你的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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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跋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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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是啊,我曾跋涉......聆聽最純潔的祈禱,也聽聞最惡毒的詛咒。
安多恩 ?我踏入豪奢的宮殿,也將靴子從血污中拔出。
安多恩 ?我見無恥的罪人痛哭請求寬恕,也為無辜的孩子合上簡陋的棺材。
安多恩 ?總是如此。他們的吶喊歸于沉寂,他們的淚水一再干涸。而我,我總是站在他們身旁,一再試圖安慰。
安多恩 ?我說得救終會來臨,只要我們遵循,只要我們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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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連淡淡的一瞥都沒有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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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從未因風暴而傾頹的圣城拉特蘭,安坐于柔軟扶手椅上的圣賢,以渾噩自大為美德的薩科塔,怎知人世間竟還有一種境遇叫做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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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所有這些無望的告解,所有這些干枯的慰藉,所有這些深重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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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你知這沉默如何壓在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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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來尋求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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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們從來不會得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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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得救”,我常聽信徒們說起這個詞,仿佛這是某種冥冥之中的應允,是溺水者能夠棲身的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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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看啊,我們偉大的拉特蘭,金碧輝煌,莊嚴典雅,空氣永遠彌漫香草和砂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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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這一切都是遵循律法的“回報”,這一切都是“得救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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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可樂園之所以成為樂園,只因為外面的曠野太過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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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這里本可成為荒野上的星辰,寒夜中的炬火!
安多恩 ?......別試圖否認,拉特蘭不是經書上的陳跡,拉特蘭立于此時此地......立于現世!拉特蘭可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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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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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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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憑我們是“我們”。憑我們是拉特蘭的薩科塔。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而“他們”不是“我們”?!八麄儭?,他們會隱瞞,會幻滅,會寄托,會失望,會掙扎,會痛恨。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他們會自己為自己塑造敵人。毀滅的熾焰藏于心中,欲望和羞恥融合為噬人的怪獸。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為什么這片大地上無數城邦與王國困于戰(zhàn)火,轉瞬即逝,為什么奇跡的拉特蘭永世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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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安多恩,他們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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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而你,選擇遠離“我們”,遠離構筑我們的一切美德,固執(zhí)地認為杯水能撲滅火獄,殘燭能照亮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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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何需我的答案?你早已為自己選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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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曾三度來到拉特蘭。更多的時候,我游蕩于這片大地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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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曾見許多人。人內心幽暗,不須拉特蘭教宗屈尊告知我。然而人心又有光芒,如此耀眼,幾乎使我目盲。我無法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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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無法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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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被那樣的光芒引燃。也許火燃起的一瞬就注定熄滅的一刻,我再無法回歸恒久光明的拉特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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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可恒久的光明冰冷且遙遠,拉特蘭的輝煌只為選定之人敞開,拉特蘭的強大只為澆筑榮光而煊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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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那我寧愿做行將凍斃者腳邊的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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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即使這炬火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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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安多恩,炬火注定轉瞬即逝。你要將恒久的光明變成火焰,火焰就會有熄滅的一天。到那時,遙遠的光明都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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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若你打碎天上的雙月,寒夜中的人無可仰望,唯有閉上雙眼,光明終成為幻想與騙局。你果真相信那樣的永夜更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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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你痛恨樂園的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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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你可知在這片大地,即使是如此狹小的樂園,它要存在,何等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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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你痛恨樂園的狹小,卻是否想過樂園中也有真實生活的眾人。你有何理由把樂園當成你的薪柴,去點燃你那注定熄滅的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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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這片大地似乎難以容忍美善。為了證明美善可以長存,拉特蘭人,無數的拉特蘭人,世世代代的拉特蘭人,付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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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安多恩,你又是什么人,能輕易開口,只言片語,便否認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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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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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拉特蘭有真實生活的眾人,拉特蘭之外眾人的生活......難道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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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他們在困苦中心懷希望,他們虔信教約與法則,他們相信生活可以改變,他們期盼付出能換來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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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苦鹽雜貨店的巴倫大嬸,濤聲小教堂的蘭迪輔祭,為戒鐘搓繩子的小薩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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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告訴我,他們的相信和期盼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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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告訴我,背負歷史的、保護樂園的、偉大的、光榮的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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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潮石鎮(zhèn)為什么只配得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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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問題。
原來這是我想要的答案。
原來這是我想問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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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松動了。
曾經長久......束縛著我的。
有什么在嘯叫......掙扎。
我卻只覺得輕松。
仿佛沐浴在微咸的陽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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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幾乎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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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深深銘刻在薩科塔的骨與血。
僭越必付出代價。
我知如此。
腳下有萬丈深淵。
我已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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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力將我砸進墻壁,浮雕硌著骨頭,圣像在背后碎裂崩塌。
毫無疑問,那是守護銃的威力。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他衰老的軀體比看起來更強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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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睜開眼睛,在煙塵中尋找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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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人依然屹立于大教堂中心,只是面上不再有笑容。
他看上去比我踏進此處時又老了一點點。
但光環(huán),他頭上的光環(huán),依舊閃耀——
“骨血中的律法,慘痛的代價?!?/p>
......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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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發(fā)現了真正的問題。
我頭上的光環(huán)也沒有黯淡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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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原來如此。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你我都平安無事,這真是稀奇。不過值得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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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已準備好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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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你是個虔誠的信徒,安多恩,或許正因為你不生在拉特蘭。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在拉特蘭,我們并不“信仰”,不是嗎?我們生為信仰的一部分。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薩科塔,在光環(huán)閃耀于頭頂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它囊括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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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它......?我們......薩科塔堅信的律法......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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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墮天......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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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在拉特蘭的漫長歷史中,每一任教宗都有權力闡釋律法,繼而衍生戒律、規(guī)則,乃至構筑于其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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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拉特蘭奠基于律法。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薩科塔知悉:違背規(guī)則、違背戒律、違背律法,即迎來墮天。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墮天的薩科塔不再與薩科塔連接,守護銃從此拒斥他。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墮天的薩科塔不再是薩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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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什么“是”薩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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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薩科塔無法對薩科塔舉銃,這是戒律,也是本能。如同人立于懸崖,不愿向前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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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當然,總有人能跳下去。這件事你似乎相當有發(fā)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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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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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與她又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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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說戒律是本能。我說戒律是闡釋。以你之穎悟,不該看不出其中齟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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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若律法恒定,隨歷史流變加諸其上的“闡釋”不可能成為“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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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不錯。但你想要質疑的前提錯了。律法當然是恒定的......只是“闡釋”并沒有那么“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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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闡釋不是偶然,安多恩,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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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你剛才說,“老人沒有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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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律法比你我都要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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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教宗不闡釋律法,律法闡釋它自己。你覺得律法為什么能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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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看看我們身邊這些——不好意思,被我打碎了一部分——這些建筑、圣像、彩色玻璃、輝煌的穹頂和壁畫......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它們是不是給了我們什么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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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記得“啟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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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即使我們明知其中并無任何超脫常理之處,即使我們已能夠將其分解為冰冷的邏輯或客觀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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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可嘆的世人們啊,依舊會為它覆上一層屬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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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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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真正的律法從來就只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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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讓我們的存在延續(x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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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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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跟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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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我跟隨這位老者向深處行進。
居中顯示文本 ? 大教堂之下是諸位圣賢埋骨之地,人盡皆知。
居中顯示文本 ? 他們是拉特蘭漫長歷史中的最淵博者和最杰出者。他們光潔的大理石塑像雙眼空洞,對過路人熟視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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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向下。
居中顯示文本 ? 記述歷代教宗偉業(yè)的石碑依次陳列。
居中顯示文本 ? 他們之中有自負者,有謙遜者,有高尚者,或許也有瘋子。但從沒有一位讓拉特蘭蒙塵。如今,他們不發(fā)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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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向下。
居中顯示文本 ? 最古老的圣徒在此長眠。
居中顯示文本 ? 他們將薩科塔從混沌中引來,他們的身上有著人間的一切美德,所有后來者不過是效仿。鐫刻著他們奇跡的銘牌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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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向下。
居中顯示文本 ? 我已經不知身處何方。
居中顯示文本 ? 目力所及的一切從未在任何典籍中記述,我無法理解。
居中顯示文本 ? 這不該屬于拉特蘭。
居中顯示文本 ? 低沉的嗡鳴聲充斥整個空間。
居中顯示文本 ? 我竟然開始感到慌亂......
居中顯示文本 ?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這不是人力的創(chuàng)制或附會......
居中顯示文本 ? 這不會被詮釋、解經、辯論抑或改革所動搖......
居中顯示文本 ? 這不是信與不信、為何信或如何信的斗爭......
居中顯示文本 ? 因為這是無可辯駁的存在。
居中顯示文本 ? 它以這樣的方式。
居中顯示文本 ? 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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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拉特蘭是什么?
居中顯示文本 ? 薩科塔是什么?
居中顯示文本 ? 原來如此。
居中顯示文本 ? 我們之所以是我們,僅僅是因為——
居中顯示文本 ? 它將我們連接。
居中顯示文本 ? 它將我們塑造。
居中顯示文本 ? 它即為一切的準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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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你我所行之路,皆為律法所倡。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你我所涉之道,不過殊途同歸。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它允許你我繼續(xù)前行。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這正是它判準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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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8 影與灰 行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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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那是一個伊比利亞的小鎮(zhèn),無論在地圖抑或史書,如今你找不到它的名字。
居中顯示文本 ? 在還有人生活的時候,那里叫做潮石鎮(zhèn)。
居中顯示文本 ? 潮石鎮(zhèn)的主教撫養(yǎng)了一名年幼的薩科塔。一個薩科塔......在這里成長,在這里學習,度過一生中最美好的歲月。
居中顯示文本 ? 這里樸素而貧瘠,但虔誠的生活原本不需要太多。
居中顯示文本 ? 只是在大靜謐后的伊比利亞,人付出再多努力,生活永遠易碎。
居中顯示文本 ? 一次瘟疫,一次饑荒,一次早有預謀的滲透,就足以擊垮一切。
居中顯示文本 ? 為了拯救不是故鄉(xiāng)的故鄉(xiāng),薩科塔來到圣城拉特蘭,請求一些微不足道的支援。
居中顯示文本 ? 他得到的回答很簡單:你是我們的一員,他們不是。
居中顯示文本 ? 待薩科塔回歸伊比利亞,那個“故鄉(xiāng)”已然無存。
居中顯示文本 ? 甚至一切都被抹去,撫平,仿佛從未存在過。
居中顯示文本 ? 像一粒沙消失在沙漠里,一滴水消融于浪潮中。
居中顯示文本 ? 薩科塔經歷漫長的旅程,又回到拉特蘭,形銷骨立,宛若游魂。
居中顯示文本 ? 他往一座禮拜堂求訪獲封圣賢的主教,尋求解惑與引導。
居中顯示文本 ? 縱是圣賢,面對這許多質疑,也只能沉默。
居中顯示文本 ? 他坐在長椅上,坐在那里,從清晨到黃昏。
居中顯示文本 ? 菲亞梅塔,那就是我第一次見到安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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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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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算了,自掏腰包吧,這里的維修費用很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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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下午茶的甜點往后只能減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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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騎士 ?教宗閣下!我聽到大教堂方向傳來戰(zhàn)斗聲,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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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騎士 ?這是......?!是異端襲擊了您嗎?......這是我的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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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別這么緊張,保拉里奧,還記得上次大教堂掰腕比賽的冠軍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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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騎士 ?......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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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我只是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不小心搞出了一點小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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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城內的騷亂已經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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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騎士 ?是的,他們撤退了。我都還沒來得及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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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可以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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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騎士 ?咳咳,抱歉,教宗閣下,我失態(tài)了。
教宗騎士 ?我是說,您要找的人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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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請進吧,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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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教宗閣下,向您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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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教宗閣下,您好,我是塞茜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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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啊,歡迎,這里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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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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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喝茶一般配什么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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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您......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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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嗯,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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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往自己的茶杯里加塊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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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艾澤爾,你得多加幾塊,糖分能舒緩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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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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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教宗閣下,如果我......想要離開拉特蘭,您會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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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如果我不允許,你會服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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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可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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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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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教宗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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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我只是個可憐的老頭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窩在軟乎乎的搖椅里安度晚年,哪有工夫去管小女孩的旅行計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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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可塞茜莉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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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是什么?難不成她還能是天使和魔鬼的混血,讓啟示降臨的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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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塞茜莉亞只是個想要出門看看的小姑娘,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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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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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你還帶著你媽媽的守護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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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啊,對不起!我是不是應該交給艾澤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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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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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沒關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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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獲得守護銃是一件莊嚴的事,原本得舉行隆重的儀式,需要監(jiān)護人出席,導師的首肯,還有一大堆麻煩的文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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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不過,你也沒到可以獲得守護銃的年紀。所以,悄悄地把它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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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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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我不敢說這是給你的禮物。每一把銃都是拉特蘭的寶貴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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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不過,若只是孩子思念母親的寄托,我相信不會有人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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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帶上它吧,孩子。你的身體狀況可能不允許你扣下扳機,干掉什么壞蛋......但它能提醒你,不管走到哪里,你都是從拉特蘭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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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嗯,謝謝您,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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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艾澤爾,陪著她一起吧,算你的長期外勤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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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記得偶爾回來看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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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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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我......真的有這個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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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你當然有。你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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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我會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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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別讓塞茜莉亞被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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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行了,去吧,時光可不等人。到了我這個年紀,就只會滿腦子想著睡午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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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教宗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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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我會一直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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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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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我將為你祝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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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教宗閣下,這就足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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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我和他們一起吃了點心,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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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按照您的指示,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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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我是不是應該多留他一會兒?也許吃塊巧克力能讓他打起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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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教宗閣下,您太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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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不,薇爾麗芙,我們注定無法成為寒夜中的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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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但是,為抱薪者端上一杯熱茶......總還是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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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這片大地難以容忍美善”......愿那些不承認這一點的人能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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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我們也該做下一件事了。騷亂已經平息,召集各國使節(ji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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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啟示既昭,我將行我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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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我經常想起那一夜的事情。
居中顯示文本 ? 最初,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清剿任務,一群普通的薩卡茲劫掠者。
居中顯示文本 ? 我們追尋他們留下的逃竄痕跡,找到了那個地方。
居中顯示文本 ? 詭異,但沒有任何敵意。
居中顯示文本 ? 那些......被停滯在自己時間中的殘跡。
居中顯示文本 ? 我收到了那條臨時求援信息......我離開了你們。
居中顯示文本 ? 我離開了你們。
居中顯示文本 ? 求援的位置很近,來回最多不會超過半天。
居中顯示文本 ? 我甚至提前趕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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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我記得腳下磚石的斑駁紋路,我記得冰涼雨水落在臉上的感覺。
居中顯示文本 ? 我記得你黑色的角。也記得你緊閉的雙眼。
居中顯示文本 ? 還有不知所蹤的安多恩。
居中顯示文本 ? 只是......一次清剿任務而已。
居中顯示文本 ? 只是一次清剿任務而已?。?!
居中顯示文本 ? 為什么事情會落到如此境地?到底哪一步做錯了?
居中顯示文本 ? 如果我沒有離開......如果我留在那里,如果我和你們在一起,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
居中顯示文本 ? 至少......至少不會......
居中顯示文本 ? 至少不是在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注定,什么都無法挽回。
居中顯示文本 ? 這感覺糟透了,說真的,糟透了。
居中顯示文本 ? 我唯一能做的,居然只是看著......
居中顯示文本 ? 我本該和你們一起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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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別這么想,菲亞梅塔,你不用承擔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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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不,這是我的決定。
菲亞梅塔 ?我不管他那時正覬覦什么力量,想探究什么秘密,要得到什么答案。
菲亞梅塔 ?我不管他的崇高理想,偉大事業(yè),救贖了誰又引導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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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我不會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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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我不為信仰,不為拉特蘭城,不為戍衛(wèi)隊,甚至不為逝去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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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我不原諒,只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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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安多恩,你辜負了信任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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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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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為什么你還能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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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為什么連教宗閣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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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為什么......
安多恩 ?為什么......又有什么為什么......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又能在虛無中尋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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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這是你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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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懺悔?不,我沒有懺悔......何方可供我懺悔?沒有光亮,沒有前途,受難者必將受難,悲哀者只有悲哀......
安多恩 ?沒有得救,沒有樂園,這里是拉特蘭,這里只屬于我們......
安多恩 ?如果光芒本就是虛影......不,不是虛影......是實在......不如我們所愿......
安多恩 ?從未有過光芒......又何談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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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在說什么胡話,安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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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放棄了嗎,我為什么在這里,我放棄了嗎?
安多恩 ?這障壁如此之厚,我怎么能夠擁抱他們?我怎么可以擁抱他們?
安多恩 ?或許我只是個兜售虛假希望的騙子......騙到自己也信了這說辭......
安多恩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它的判斷是什么?它想讓我去向何方?它的存在本身明明已經堵死了我的道路......
安多恩 ?我向何處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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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安多恩!給我清醒一點!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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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是誰......啊......菲亞梅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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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又在發(fā)什么瘋?!你那副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的樣子呢?你的骨頭被抽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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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別讓我對一個癡人瘋漢興師問罪!看清楚你現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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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在拉特蘭,菲亞梅塔。我在大教堂之上。
安多恩 ?很高興與你們重逢......不,我現在一點也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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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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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這不是還會抵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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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還有臉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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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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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說對不起。安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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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現在,跪下來,對莫斯提馬,還有蕾繆安的方向,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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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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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是覺得自己沒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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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的錯誤不可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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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拉特蘭俚語*還挺得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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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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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聽著,安多恩,你有什么信念,我不關心,你的信念全完蛋,我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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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蕾繆安原諒你,莫斯提馬原諒你,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原諒你,就算整個拉特蘭都原諒你——我也絕不原諒。
安多恩 ?......我很抱歉,菲亞梅塔。
菲亞梅塔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安多恩 ?......當年的事,若再來一次......也許我仍會這么做。
莫斯提馬 ?......不是吧,認真的?你非要在菲亞梅塔面前這么說?
莫斯提馬 ?而且你現在不是......
菲亞梅塔 ?很好。安多恩。
菲亞梅塔 ?拿出你的銃。
安多恩 ?你知道,這不會有結果。
菲亞梅塔 ?你以為我*拉特蘭俚語*是為了結果?!你以為我在這里把你殺了,蕾繆安的八年就能回來嗎?!莫斯提馬的人生就能復原嗎?!
菲亞梅塔 ?*拉特蘭俚語*結果!
菲亞梅塔 ?我要找你算賬,是因為我*拉特蘭俚語*就是要找你算賬!懂了嗎?安多恩!
安多恩 ?......這是你的執(zhí)念嗎,菲亞梅塔?
菲亞梅塔 ?是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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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我再說一遍,安多恩——拿出你的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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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8 影與灰 行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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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執(zhí)念,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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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這是你的執(zh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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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就是執(zhí)念,有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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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沒有道理也好,于事無補也好,徒勞無功也好,我打定了主意要做,我就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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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以為我們是為了什么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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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以為你念的那些經,那些讓人發(fā)昏的長篇大論,把你自己都繞得云里霧里的胡話——不是你的執(zhí)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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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我,每個人,誰不是為了執(zhí)念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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銃響破空而來。
只是瞄準的對象并非安多恩。
猝不及防,他感到手中的銃脫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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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覺得這樣很好。
他的銃會留在拉特蘭。
或許他永遠不會說,但是——誰能不喜愛拉特蘭?
那些安寧的日子、喜悅的時光、快樂的瞬間......
為了這份“喜愛”,他曾愧悔,負疚,羞恥,懷疑。
或許他永遠沒辦法做一個天生的拉特蘭人。
但在這一刻,當想到他的銃將會留在這里,在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一刻。
在面前的人怒視他的這一瞬。
那種安寧又如氣泡一般浮出水面,小小地炸開一朵幾不可見的水花。
他曾經在信與疑的道路上跋涉萬里。
離開這一條路,再離開下一條路。
他以為他行于荒野,失去自己的根系。
但也許并非如此。
在許多事情上,都并非如此。
他輕輕道了一聲感謝。
過往未來,時間與空間的所有歷史中,沒有人會聽到這聲感謝。
但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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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終于來了嗎,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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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體諒體諒我吧,合適的狙擊位置很難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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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行了,安多恩,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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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 (低聲)為了執(zhí)念......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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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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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他怎么還有余力釋放源石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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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一個人,如何可能得救。
安多恩 ?不,不是得救,而是人如何可能尊嚴地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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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你因心中的公義站在我面前,我因心中的公義跋涉至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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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歸結于迷思,歸結于執(zhí)著,歸結于最終無望的泅渡......這條路,其實早已在我腳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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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為何寄希望于得救呢?我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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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而是為了有資格成為自己的拯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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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清醒了,安多恩?那就抬起頭直面我——剛才的戰(zhàn)斗簡直是在向一截木樁揮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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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將行我的道。不論這是不是它賦予我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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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我也要謝謝你,菲亞梅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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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不客氣,在你的葬禮上,我會把你的大徹大悟轉告給你那些朋友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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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至于現在,你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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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家伙對我還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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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這里的承重梁被炸塌了,菲亞梅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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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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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這次爆炸是合規(guī)的,我剛剛親自提交的申請,親手蓋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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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奧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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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奧倫,在干什么呢?你為我效力,就是來干這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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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發(fā)現得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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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安多恩,你先走吧,我之后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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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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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菲亞梅塔,莫斯提馬,我們或許還會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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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無論在哪里相會,希望我們都依然緊攥住那一點執(zh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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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正如你說的,我們因這些執(zhí)念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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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酒店經理 ?小姐,您這樣我們很難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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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酒店經理 ?能不能先從我們大樓的招牌上下來?您要再這樣我就得聯系戍衛(wèi)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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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酒店經理 ?不過,雖說是題外話,我真的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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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酒店經理 ?您是怎么把輪椅弄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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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總有些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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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酒店經理 ?遠處的煙塵......又有爆炸嗎?最近的爆炸是不是也太多了一點......說是開會,簡直像是過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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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姑娘,雖然很抱歉......能來幫我一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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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啊哈哈,有時候登上高處簡單,下來就不那么容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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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慨的使節(jié) ?開什么玩笑,我必須質疑拉特蘭的管理能力,并要求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幫危險分子搞出來的爆炸震壞了我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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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促的使節(jié) ?聽說拉特蘭的啟示圣鐘時隔千年再度鳴響了?是教宗閣下為了歡迎我們到來特意安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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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的使節(jié) ?說真的,我簡直無法忍受和這些野蠻人共處一室。若不是看在教宗閣下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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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的使節(jié) ?讓我們帶來的廚子做好飯等我們回去,我不打算參加第二次拉特蘭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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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憑這些人......真的能帶來哪怕一絲改變?大部分人只是投機分子......甚至投機分子都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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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能。這件事只有拉特蘭可以做,也只有拉特蘭適合做。因為拉特蘭是奇跡之城,因為拉特蘭永遠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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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教宗閣下......我將為我們祝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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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難得見你這么緊張,薇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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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我年紀大了,也不會什么了不起的把戲了,只能是邁開老腿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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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 ?教宗閣下,短波廣播轉播的設備架設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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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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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 ?愿我不負所承襲的圣徒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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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來自泰拉諸國的使者,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向你們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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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們正面臨挑戰(zhàn),不是拉特蘭,而是泰拉的每一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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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如各位所知,今日的泰拉諸國建筑在移動城市的輪轂之上。這并不僅為對現實景象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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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現代國家”的概念,伴隨著移動城市的誕生而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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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曾經,“國家”僅為聚落,擁有共同生活方式之人在天災肆虐下聚結成“國”,國界即為大多數人視野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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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移動城市的誕生改變了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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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如諸人一般,國家與國家交流愈密,摩擦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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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摩擦”,我似乎不該用如此輕緩的詞匯簡括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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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親眼目睹高盧的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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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輝煌的“世界之都”毀于一夕,咆哮的裝甲戰(zhàn)艦嘶啞沉寂,所向披靡的高盧老近衛(wèi)軍化為焚火與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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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為這場隕落付出代價的不止高盧,還有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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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那位“高盧人的皇帝”與他的無畏軍團甚至無法讓一個雄踞大地中央的帝國存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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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那什么才能維護泰拉人在天災摧殘下胼手胝足編織積攢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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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拉特蘭人曾為了那場席卷大陸的戰(zhàn)爭奔走,穿越荒野與王廷的信使為拉特蘭贏得了信用與聲譽。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薩科塔聽到每個國家聲稱渴望安寧與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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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然而世人亦見到太多花色不一的“和平”在城堡、宮廷與營帳的角落里捏塑成型。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一些利于部分人的秘密于此締結,然后在預想不到的時刻傾塌崩毀,顛覆國家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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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們已久未見橫掃大陸的征服與擴張,但諸色默契或交易卻在眾人目力所及之外左右國家與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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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今日,啟示已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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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的愿望是,和平締造的過程一旦開始便要經受考察,少數人的秘密默契當被諸國摒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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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每一位思想不再留戀于過去時代、關心這片大地前途的人,都應該考慮這樣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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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們的文明如何得以延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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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對于和平的挑戰(zhàn)究竟是對多少人的挑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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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一個國家的安全意味著多少國家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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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在這片大地,生存系于文明。除非安寧能及于他人,否則安寧也不能獨施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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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呼吁,根據共同的約定,建立這樣一個協議實體,目的在于使諸國共同獲得安全的相互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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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我們在利害安危上的關聯遠比許多人想象得更加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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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 ?泰拉應并肩生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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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伊萬杰利斯塔十一世于1099年3月18日發(fā)表的講演被后世稱為“拉特蘭主張”,著錄于每一版《萬國峰會手冊》的第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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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ST-2 鳶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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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我都要把這次來拉特蘭當成一次度假了......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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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尤卡坦,謝拉格也是有信仰的小國......為什么拉特蘭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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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卡坦 ?拉特蘭的影響力實在廣泛得多......萬國信使也是拉特蘭教宗布局已久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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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卡坦 ?謝拉格沒有這樣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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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哈......影響力,影響力,走出謝拉格才發(fā)現,影響力真是個麻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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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現在想想,也真虧恩希歐迪斯過去只靠自己在幾個鄰國間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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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卡坦 ?如今,圣女大人的影響力也在逐步提升......我們有我們的優(yōu)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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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嗯......可你覺得,拉特蘭教宗說的那些,真能實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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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卡坦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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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卡坦 ?我無法想象,各個國家保持更加緊密的聯系,這片大地會是什么樣子......這聽起來像一個夢。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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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卡坦 ?但是那天的神跡......還有教宗的演講,沒有人能等閑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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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卡坦 ?拉特蘭,果真是被眷顧之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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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艾澤爾小哥,你們薩科塔怎么看這段時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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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嗯?啊......是,很大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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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我想也是,聽人說那口鐘幾千年沒響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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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拉特蘭會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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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也許不會怎么樣,以我對拉特蘭人的了解......不,也許哪里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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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即使發(fā)生了后世歷史中舉足輕重的大事......在當時當地,大家也許,都沒什么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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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但我們總會意識到變化正在發(fā)生,承擔起屬于自己的責任與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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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你還蠻有擔當的嘛,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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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好了,就送到這里吧,接我們的車會開到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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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卡坦 ?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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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沒事。薇爾麗芙樞機就在附近的醫(yī)院,我直接去向她復命,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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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啊,說到那位樞機,替我向她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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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您滿意就好”——樞機是這么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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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真是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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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對了,小哥,幫我和我丈夫拍張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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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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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這樣就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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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露絲 ?攝影技術也不錯,艾澤爾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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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卡坦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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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兩位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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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菲亞梅塔,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腳步特別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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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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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教宗閣下講了那樣的話,你難道沒有感受到肩上的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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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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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所以我在認真考慮是不是該換一份工作了,太需要責任感的工作不太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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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我看你接替我就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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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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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兩位,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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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艾澤爾小哥,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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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也就不到兩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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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在執(zhí)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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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薇爾麗芙樞機安排了一點事情,我正要去向她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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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這是我在拉特蘭城的最后一項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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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不錯嘛,小哥,出去看過了就知道,拉特蘭城蠻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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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雖然外面沒有那么多好吃的甜點,不過,我們生活的意義也不只是享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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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要去找薇爾麗芙?她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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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司提望區(qū)中心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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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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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走吧,艾澤爾小哥,我們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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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你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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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嗯,我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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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我以為你還要猶豫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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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沒什么......只是覺得,大家都邁出了下一步,我也不能再原地踏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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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那我就不多問了。你能答應,我已經很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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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現在這種時候,有你這樣的人才加入,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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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就猜到你會在這里,薇爾麗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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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你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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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我們半路遇到了艾澤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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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謝拉格的兩位使者已經送達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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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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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別急著走,我來這里還有別的事,你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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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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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那么,蕾繆安,下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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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下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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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決定去七廳了嗎,蕾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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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已經在做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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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會議之后,去七廳會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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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不覺得七廳很適合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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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是倒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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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你們都走上了自己的路,我也該想想我能做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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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我剛才還在和菲亞梅塔說,想辭了萬國信使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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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怕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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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那老家伙......我已經看到麻煩越來越多的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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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跑不掉的哦,莫斯提馬。你要歸我直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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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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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先幫我個小忙,把這封信帶去給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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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能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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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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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而且你必須親手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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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更想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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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別說敷衍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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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好嚴格啊,菲亞梅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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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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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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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別裝得像你不需要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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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也在找答案,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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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我可不是安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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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沒說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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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但你還要選,對嗎,關于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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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要回答這樣的問題......每個人都得走過足夠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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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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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哎呀,莫斯提馬,被理解的感覺怎么樣?看來不需要光環(huán)也能理解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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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那這就是我自己的路。你不該跟著我,菲亞梅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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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少自大了,誰跟著你?只是恰好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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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他的銃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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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如果他真的還認為自己是一個薩科塔,他會來取回這把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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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到了那個時候,我會讓他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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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要做我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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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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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說到這個,之前在城里抓到的迷途者,已經全部釋放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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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是教宗閣下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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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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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教宗閣下的仁慈和我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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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真是菲亞梅塔的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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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另外,之后會讓你走五廳的流程,用公證所的協議掛靠到羅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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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呃,莫斯提馬和蕾繆樂兼職的那家醫(yī)藥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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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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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薇爾麗芙希望和那家公司加深合作,你作為人選就很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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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而且,就我所知,我們和那家公司的合作記錄相當不錯,應該能給你提供不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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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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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然后然后,菲亞梅塔,還有一個超級好消息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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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現在,你竟然可以從三~個代號里!選一個,成為你下次的任務代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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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說實在的,既然現在是你和我們對接,這個規(guī)則真的不能取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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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只是因為當時沒有明確的監(jiān)視這家伙的職位,才臨時起了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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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我已經受夠每個月都會變一次的職位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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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微光守夜人你不是挺喜歡的嗎,還說上面的品味總算變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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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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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啊,這朵花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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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話是這樣說......可事到如今,你職位名字的變化也已經成了一種規(guī)則了,就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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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繆安 ?“虛空美食家”,“曠野飛行員”,“黎明破壞者”,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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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黎明破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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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提馬 ?說真的,菲亞梅塔,你的品味挺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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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梅塔 ?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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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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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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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感覺我最近真的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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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怎么,嫌躺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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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不會,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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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嗯?艾澤爾小哥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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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我讓他來看看,差點背叛拉特蘭的人會有什么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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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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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這么敲打年輕人也太過分了,薇爾麗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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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我也是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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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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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你不再是萬國信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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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如果這就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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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但你仍然是我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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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那這代價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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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你向我夸下了???,奧倫。那就讓我看看,你在維多利亞都學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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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我是否可以認為,你需要我以我的方式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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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之前那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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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奧倫,我對于成為一個高尚的人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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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但我并不討厭為了高尚的人而付出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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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這......我倒也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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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這些話也是說給我聽的嗎,樞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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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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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珍惜你和塞茜莉亞得到的機會。別讓我知道,她會對拉特蘭......有什么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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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您......不希望塞茜莉亞再回到拉特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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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如果我那么希望,為什么要花時間給那個孩子造一個戶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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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除了,啊,同情。更重要的當然是......她還有別樣的價值,我愿意為這種價值而承擔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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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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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相信我,小哥,獲得這種坦率的承諾對你只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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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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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不用緊張。我只是在向你展現屬于拉特蘭的誠意,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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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若你和塞茜莉亞何時厭倦了旅行......你們還可以回到拉特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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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拉特蘭會給你們留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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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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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費德里科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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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里科 ?樞機薇爾麗芙,這是前萬國信使奧倫·亞吉奧拉斯近兩年的出行記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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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辛苦你了,執(zhí)行者費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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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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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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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里科 ?根據已有情報,推測執(zhí)行者里凱萊可能是他的共犯,需要傳訊里凱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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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不用。他一定會說自己“被老同學蒙在鼓里”,對吧,奧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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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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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我不會追究里凱萊......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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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不過,之后我希望通過你和他聊一聊,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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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沒有,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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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目前對此二人的處置就是這樣,執(zhí)行者費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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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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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等等,費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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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里科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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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我后來想到一件事。你從一本筆記的寥寥數語,要摸清那個和薩卡茲見面的女人是費莉亞,這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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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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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你在找的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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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里科 ?......阿爾圖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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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阿爾圖羅......嗯?阿爾圖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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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就是那個通緝犯阿爾圖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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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費德里科,你和阿爾圖羅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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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里科 ?她是我的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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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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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說實在的,費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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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如果不是我現在站都站不穩(wěn),我真的想拉你去喝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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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里科 ?我沒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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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你會有的。因為我恰好在幾年前......真的見到過那位比安多恩名氣還要大得多的通緝犯,阿爾圖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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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麗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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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冷靜!冷靜!薇爾麗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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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我不是主動找上阿爾圖羅!只是正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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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說真的,我自認算見多識廣,但那段經歷,即使是我也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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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里科 ?你在哪里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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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倫 ?三年前,在萊塔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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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艾澤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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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塞茜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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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里凱萊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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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凱萊 ?各種手續(xù)都辦好了,她現在可以自由離開拉特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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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謝謝你,里凱萊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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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凱萊 ?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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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凱萊 ?你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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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嗯......我們先去和費德里科前輩會合,去一家叫做羅德島的公司掛靠一個合作協議。畢竟要在外面待很久......據說這樣會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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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凱萊 ?嗯,你記得就好,招呼我已經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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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凱萊 ?你仍然是公證所的執(zhí)行者。不方便回來的時候,任務也會通過羅德島發(f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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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凱萊 ?我有預感,你和小塞茜莉亞的旅途會很順利,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要找的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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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凱萊 ?我的預感一向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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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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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凱萊 ?那我就先走了,再見,小塞茜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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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再見,里凱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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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凱萊 ?阿嚏!
里凱萊 ?嘶......怎么忽然有種要倒霉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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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里凱萊前輩也相當有個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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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咦,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們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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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艾澤爾哥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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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沒事,塞茜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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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還想......說點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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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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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松開了年輕薩科塔的手,走入花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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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我要離開拉特蘭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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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但不是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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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我會自己去找爸爸,會把你的話帶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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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我要用自己的眼睛看外面的世界......我要去找卡茲戴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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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媽媽,我很幸福。過去、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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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請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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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修士姐姐,我可以摘一朵白色的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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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 ?可以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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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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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塞茜莉亞要帶走這朵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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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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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鮮花可能保存不了太久......我?guī)湍阕龀蓸吮景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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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嗯,請教教我,我也想學會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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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謝謝你,艾澤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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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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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塞茜莉亞,該說謝謝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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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咦......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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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帕蒂亞,你真的要和我一起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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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亞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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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其實我覺得,說不定你可以留在拉特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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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亞 ?拉特蘭沒有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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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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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怎么了,帕蒂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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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亞 ?......不,沒什么,是我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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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亞 ?只是......您......您是在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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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亞 ?不,我不是說您平時......但好像,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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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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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長久以來,我以為我們于荒野中踽踽獨行......這是我的不成熟和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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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帕蒂亞,那天,你聽到那位老人的演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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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亞 ?......醒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后面一半,全城的廣播都在放......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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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伊萬杰利斯塔,擁有犧牲與團結美德的圣徒......也許,他比之前使用這個名字的十人,走得更遠。
安多恩 ?真是宏大又易碎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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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但我愿奉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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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亞 ?......那天,您到底知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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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不重要了,帕蒂亞,不那么重要。
安多恩 ?即使道路的盡頭沒有獎賞,前行本身就是舉火。我亦當向前。
安多恩 ?我們所做的一切,不為交易恩賜,不為換取垂憐,我們依仗自己堅信的事物行路,是因為......
安多恩 ?這是唯一有尊嚴的生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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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塞菈 ?先導,我們該出發(fā)了,得趕在太陽落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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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恩 ?走吧,兄弟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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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混血的女孩看到領頭的男人邁出腳步。
居中顯示文本 ? 夕陽正緩緩落下,重疊了他頭頂的光環(huán)。宛若冠冕。
居中顯示文本 ? 她想起小時候聽過的圣徒故事......她想起媽媽鄭重說出的那個詞。
居中顯示文本 ? 她并不十分明白這個詞具體的意義,或隱含的象征。它只是突然出現了,落在遠處那個身影上。
居中顯示文本 ? “殉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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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爾 ?塞茜莉亞,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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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不,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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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亞 ?落日真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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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 女孩慢慢環(huán)顧四周,花田、教堂,遠處的鐘樓與圣像。
居中顯示文本 ? 最后,她緊緊握住年輕薩科塔的手,兩人向遠方走去。
居中顯示文本 ? 她走得很慢,但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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