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無聲 第十二回 結(jié)新怨展雄飛巧尋錦毛鼠 報舊恩張驢兒義助白金堂

第十二回 結(jié)新怨展雄飛巧尋錦毛鼠 報舊恩張驢兒義助白金堂
這邊白金堂帶著昏厥的白玉堂,想要混出襄陽城已是甚難,只得尋了一偏遠(yuǎn)處查看白玉堂傷勢。見白玉堂雖傷得不輕,好在毒已去了,又及時上了上好的金瘡藥,保住了性命,方略微放心,只琢磨如何出城。要說這是無巧不成書,沖霄樓動靜甚大,襄陽王派人加強(qiáng)戒備,挨門挨戶地搜查”刺客“,白金堂只得帶眾人抱著白玉堂躲進(jìn)一處院落。這戶人家也被巡邏兵吵起,帶巡邏兵罵罵咧咧走遠(yuǎn)后,男主人起夜到了這后院,在院中放了水,伸懶腰要回屋,卻見房頂上似有人影,壯著膽子吼了一句“誰!”白金堂見被發(fā)現(xiàn),索性跳到院中,想著大不了再添幾口人命,卻聽那人驚叫了一聲”白護(hù)衛(wèi)?“白金堂一驚,暗道這人怎似認(rèn)得我一般,不過我卻不是甚么護(hù)衛(wèi),心思一轉(zhuǎn),問道:“你可認(rèn)得白玉堂?”那人于夜間瞧不真切,只覺是白玉堂過來了,聽到那人說話,又瞧上一瞧,方覺不是,這人年紀(jì)要大上許多,又道:“你不是白護(hù)衛(wèi),你是何人?”白金堂心思急轉(zhuǎn),道:“你是開封府人士?我是那白護(hù)衛(wèi)兄長?!蹦侨寺犃耍剖敲髁?,喜道:“怪道如此之象,我還道是白護(hù)衛(wèi)來了??靵砦堇镄?。”白金堂略一皺眉,道:“未免叨擾了?!蹦侨诵Φ溃骸吧趺丛?。我一家多番受到白護(hù)衛(wèi)關(guān)照,感激還來不及,怎會是叨擾?!币幻骈_了門,要白金堂進(jìn)屋。白金堂瞧他不像假裝,又想著若是敢做假,不留活口便是。一招手,由一人背了白玉堂下來,留下兩人仍守在房頂,查探周圍狀況。
那男主人見從房上又躍下一人,不由暗自驚奇,再一看背上之人,不由驚叫一聲:“白護(hù)衛(wèi)!”白金堂忙道:“舍弟受了傷,可否借一處療傷?”那人道:“怎地不可?!币咽菐Я丝蘼暎洲D(zhuǎn)身沖屋內(nèi)家人喊道,“快去燒些熱水來!恩人來了!”
大義無聲(十九)
世人常講“緣分”二字,萬事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白金堂一行誤打誤撞,竟是遇到了張驢兒。張驢兒先前在開封府做廚子,受過白玉堂照顧,一直銘感于心,后因家中遭難還鄉(xiāng)。還家不久,又聽聞岳丈家中不平,這才攜內(nèi)人趕來,留子張奴兒與張老漢一處,偏偏數(shù)十日之前,張老漢又得了白玉堂離京之時的資助。此時襄陽王逆反之心已露,襄陽城易進(jìn)難出,更兼城內(nèi)外賊寇張狂,張驢兒守著老岳丈岳母行動不便,便一直不曾離開。
這便是絕處逢生、好人得報。張家忙騰出大臥室,又燒水翻藥布------窮人家哪得甚么好藥布,翻出干凈白布中衣撕扯了,又抓出平日偷藏的老母雞殺了,熬了一鍋雞湯。雖毒已被解,然到底傷重,白玉堂自破曉時發(fā)起了高燒。白金堂以熱水沾布巾,將白玉堂上上下下擦洗了一番,又以冷水浸布巾敷額。
直忙到午時,聽蕭云飛來報,公孫策一行正往南門廝殺,要出城去。白金堂一合計,沖霄樓被炸毀,證據(jù)已無,襄陽王再尋也想不出白家來,怕是早當(dāng)自家二弟尸骨無存了;公孫策等一回京城,趙家必不會善罷甘休,彼時襄陽城定動蕩不已;趙玨考慮到此,這城就要封;錯過今日,再出城可是難了。思及至此,再不猶豫,當(dāng)即安排眾人,做莊戶打扮,以柴草車藏了白玉堂,攜著張驢兒一家,趁亂自東門沖殺了出去。
這一番鬧得動靜甚大,京城卻是草草收場。白金堂早對官場之術(shù)心灰意冷,聽聞圣上決斷,順坡下驢,假辦了一場短喪,權(quán)當(dāng)白玉堂已 不在世上。又著人安排了安靜院落給白玉堂養(yǎng)傷,一日三餐由白福照顧,也不告知外界消息。白玉堂昏迷三日方醒,又馬車?yán)镱嶔?shù)日才得安生,也無了其他心思,一心聽兄長安排修養(yǎng)。
秋意漸濃,金華雖早晚天涼了些,白日卻是有些難熬的。更兼白金堂聽了大夫建議,不開門窗,頓頓稀粥青菜,除了兩個時辰下人們給一次翻身,再做不得其他動作。雖說讓人煩悶得很,這傷倒也是見好些了。這日下人們伺候二爺換床褥子,白福自后廚取晚飯歸來,總有些不寧,白玉堂瞧著他坐立也難,索性推了羹匙,問道:“你自晚間回來,便針扎屁股也似——家兄為難你了?”白福一慌,忙道:“不曾?!薄笆橇?,”白玉堂于床邊慢慢伏好,道,“家兄知你底細(xì),從不為難,你卻坐立難安,想是我這里煩悶,明日換白祿過來罷。”白福忙道:“爺切莫作此說。白家向來待白福恩重,連這姓也是大爺賜的。二爺更是白福瞧著長大的,怎會有別的心思?!卑子裉煤吡艘宦?,道:“你既是瞧著我長大,我這性子你也知道,從不藏著掖著。你若有甚么難處,只管說出來,我允了便是。”白福瞧著話越發(fā)的不對頭,心下著急,嘆了口氣,道:“小人自是了解二爺為人,故此,也知二爺最重個“義”字。前番陷空島上,二爺傷了心,二爺雖不說,白福卻知二爺心里好似熬了黃蓮,多少苦也自咽著。后來到了開封,爺雖不說,白福卻瞧得,那展護(hù)衛(wèi)為人好,二爺也打心里敬他。小人原想著這是英雄惜英雄,一段佳話,誰知老天不開眼,二爺如今連名兒都沒了?!卑子裉寐犓慌阅钸叮南掳俎D(zhuǎn)千回,也好一番感慨。白福又道:“如今世間只當(dāng)沒了二爺,生者必是傷心的。若二爺真?zhèn)€閉了眼,也就不管了,小人卻知,二爺活著,又何嘗不是一種傷心。”白玉堂嗤笑一聲,道:“你今個倒是明白起來了?!卑赘Rба?,道:“若說別人也就罷了,開封的顏大人和展護(hù)衛(wèi)乃是二爺真心交的,二爺這一匿,想必心里也惦念的罷?!卑子裉们屏艘谎郯赘#溃骸叭绾文懿坏肽?。顏兄必是傷心至極,我雖未亡,卻不得安慰;至于貓兒……江湖兒女,不說也罷?!卑赘5溃骸罢?fàn)敱厥堑肽疃數(shù)摹!卑子裉眯Φ溃骸澳阍踔??!卑赘5溃骸霸陂_封時,我曾告知二爺小少爺生辰一事,當(dāng)時也未作深究,展?fàn)斁驮谝慌浴=袢赵诤笸ピ?,小的瞧見展?fàn)斄?,算算日子,想是來給少爺賀生的。”“你倒能瞎猜,”白玉堂笑道:“當(dāng)時他作甚么?”“桂花樹下,觸景傷懷?!薄昂盟W??!卑子裉眯α艘宦暎每攘藥紫?,道,“這卻是你胡說了,你若真?zhèn)€瞧見他,早該躲了,還敢問人家是喜是憂?!薄靶〉臎]問,小的猜的?!卑赘R残Γ帐傲送肟?,道,“小的就是逗逗爺開心,這就去后廚煎藥。二爺先睡上個把時辰,好了小人叫爺?!薄叭绾芜€睡得著,便是瞌睡蟲也該醒了。”白玉堂將臉轉(zhuǎn)向里側(cè),聽著白福關(guān)門出去,盯著床欄上的漆木雕花出了好一會子神。
晚飯過后,白金堂著人給展昭安排了居室,又問展昭打算,聽聞?wù)拐蜒缘馈吧幸诮鹑A游玩幾日”,只點(diǎn)點(diǎn)頭,倒也不曾說些什么。展昭瞧他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心中疑惑愈加深了。入夜,明月臨窗,把個室內(nèi)照的好似白晝一般,展昭輾轉(zhuǎn)反側(cè),終未成眠,遂披了外衣出門。 微風(fēng)徐徐伴月色清冷,展昭順著院中小路溜溜達(dá)達(dá)到了后庭院,對著那桂樹又呆了半晌,忽地起了心思,繞道桂樹后小徑上,依路而行,直過了一處花廳,往后面而去。桂香頗為濃郁,然展昭方穿過花廳,便隱隱地聞到一股子藥香,不由心下計較,加快了步子。俄頃,便見一出透亮,展昭走到近處,尋個樹蔭隱了,探出頭去瞧,卻是白家后廚,那藥香味也越發(fā)的濃厚了。只見門內(nèi)透出燈火來,閃了幾閃,原是屋內(nèi)一人起身,也不知倒騰著些什么,少頃,拖了一托盤而出。展昭定睛細(xì)看,暗道“巧也”。這人正是白福。展昭心道,要離此處,需經(jīng)過一花廳,你若往花廳東面去,那白日就合理了,你偏偏越過后庭院去西面,怪也怪也,必不是女眷。也不聲張,跟著白福一路走去。
白福哪里會想到,尚自端著藥碗托盤小心翼翼走著,直進(jìn)了西面廂房。白金堂晚間來過一回,白玉堂與兄長聊了幾句有了倦意,此時朦朧之間,就覺有人微微抬著他身子,喚道:“爺,藥好了?!泵悦院?,也憑著習(xí)慣伸手,接過藥碗一通灌將下去。白福放下藥碗,一手仍扶著白玉堂,一手拿過漱口杯來,扶著白玉堂漱了口,仍將白玉堂自原樣緩緩扶回去臥著。著番折騰,白玉堂精神了不少,道:“門開著些,有些悶熱?!卑赘?yīng)道:“夜間風(fēng)涼,大爺知道又要罵。二爺要是悶熱了,小人取些熱水擦擦身子罷?!卑子裉玫溃骸耙膊幌崎T簾,只開些許門縫罷了,實(shí)在難捱得很?!卑赘@了口氣,道:“既如此,小人便將門開上些許,待一會子小人送藥碗回來,這門便要關(guān)上。”見白玉堂不做聲,是默許了,便端起藥碗托盤出去,只留了一道門縫。
大義無聲(十九)
世人常講“緣分”二字,萬事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白金堂一行誤打誤撞,竟是遇到了張驢兒。張驢兒先前在開封府做廚子,受過白玉堂照顧,一直銘感于心,后因家中遭難還鄉(xiāng)。還家不久,又聽聞岳丈家中不平,這才攜內(nèi)人趕來,留子張奴兒與張老漢一處,偏偏數(shù)十日之前,張老漢又得了白玉堂離京之時的資助。此時襄陽王逆反之心已露,襄陽城易進(jìn)難出,更兼城內(nèi)外賊寇張狂,張驢兒守著老岳丈岳母行動不便,便一直不曾離開。
這便是絕處逢生、好人得報。張家忙騰出大臥室,又燒水翻藥布------窮人家哪得甚么好藥布,翻出干凈白布中衣撕扯了,又抓出平日偷藏的老母雞殺了,熬了一鍋雞湯。雖毒已被解,然到底傷重,白玉堂自破曉時發(fā)起了高燒。白金堂以熱水沾布巾,將白玉堂上上下下擦洗了一番,又以冷水浸布巾敷額。
直忙到午時,聽蕭云飛來報,公孫策一行正往南門廝殺,要出城去。白金堂一合計,沖霄樓被炸毀,證據(jù)已無,襄陽王再尋也想不出白家來,怕是早當(dāng)自家二弟尸骨無存了;公孫策等一回京城,趙家必不會善罷甘休,彼時襄陽城定動蕩不已;趙玨考慮到此,這城就要封;錯過今日,再出城可是難了。思及至此,再不猶豫,當(dāng)即安排眾人,做莊戶打扮,以柴草車藏了白玉堂,攜著張驢兒一家,趁亂自東門沖殺了出去。
這一番鬧得動靜甚大,京城卻是草草收場。白金堂早對官場之術(shù)心灰意冷,聽聞圣上決斷,順坡下驢,假辦了一場短喪,權(quán)當(dāng)白玉堂已 不在世上。又著人安排了安靜院落給白玉堂養(yǎng)傷,一日三餐由白福照顧,也不告知外界消息。白玉堂昏迷三日方醒,又馬車?yán)镱嶔?shù)日才得安生,也無了其他心思,一心聽兄長安排修養(yǎng)。
秋意漸濃,金華雖早晚天涼了些,白日卻是有些難熬的。更兼白金堂聽了大夫建議,不開門窗,頓頓稀粥青菜,除了兩個時辰下人們給一次翻身,再做不得其他動作。雖說讓人煩悶得很,這傷倒也是見好些了。這日下人們伺候二爺換床褥子,白福自后廚取晚飯歸來,總有些不寧,白玉堂瞧著他坐立也難,索性推了羹匙,問道:“你自晚間回來,便針扎屁股也似——家兄為難你了?”白福一慌,忙道:“不曾?!薄笆橇?,”白玉堂于床邊慢慢伏好,道,“家兄知你底細(xì),從不為難,你卻坐立難安,想是我這里煩悶,明日換白祿過來罷。”白福忙道:“爺切莫作此說。白家向來待白福恩重,連這姓也是大爺賜的。二爺更是白福瞧著長大的,怎會有別的心思?!卑子裉煤吡艘宦?,道:“你既是瞧著我長大,我這性子你也知道,從不藏著掖著。你若有甚么難處,只管說出來,我允了便是?!卑赘G浦捲桨l(fā)的不對頭,心下著急,嘆了口氣,道:“小人自是了解二爺為人,故此,也知二爺最重個“義”字。前番陷空島上,二爺傷了心,二爺雖不說,白福卻知二爺心里好似熬了黃蓮,多少苦也自咽著。后來到了開封,爺雖不說,白福卻瞧得,那展護(hù)衛(wèi)為人好,二爺也打心里敬他。小人原想著這是英雄惜英雄,一段佳話,誰知老天不開眼,二爺如今連名兒都沒了?!卑子裉寐犓慌阅钸?,心下百轉(zhuǎn)千回,也好一番感慨。白福又道:“如今世間只當(dāng)沒了二爺,生者必是傷心的。若二爺真?zhèn)€閉了眼,也就不管了,小人卻知,二爺活著,又何嘗不是一種傷心?!卑子裉绵托σ宦暎溃骸澳憬駛€倒是明白起來了?!卑赘Rба溃溃骸叭粽f別人也就罷了,開封的顏大人和展護(hù)衛(wèi)乃是二爺真心交的,二爺這一匿,想必心里也惦念的罷?!卑子裉们屏艘谎郯赘?,道:“如何能不惦念。顏兄必是傷心至極,我雖未亡,卻不得安慰;至于貓兒……江湖兒女,不說也罷。”白福道:“展?fàn)敱厥堑肽疃數(shù)??!卑子裉眯Φ溃骸澳阍踔??!卑赘5溃骸霸陂_封時,我曾告知二爺小少爺生辰一事,當(dāng)時也未作深究,展?fàn)斁驮谝慌?。今日在后庭院,小的瞧見展?fàn)斄?,算算日子,想是來給少爺賀生的?!薄澳愕鼓芟共?,”白玉堂笑道:“當(dāng)時他作甚么?”“桂花樹下,觸景傷懷?!薄昂盟W??!卑子裉眯α艘宦暎每攘藥紫?,道,“這卻是你胡說了,你若真?zhèn)€瞧見他,早該躲了,還敢問人家是喜是憂?!薄靶〉臎]問,小的猜的。”白福也笑,收拾了碗筷,道,“小的就是逗逗爺開心,這就去后廚煎藥。二爺先睡上個把時辰,好了小人叫爺。”“如何還睡得著,便是瞌睡蟲也該醒了?!卑子裉脤⒛樲D(zhuǎn)向里側(cè),聽著白福關(guān)門出去,盯著床欄上的漆木雕花出了好一會子神。
晚飯過后,白金堂著人給展昭安排了居室,又問展昭打算,聽聞?wù)拐蜒缘馈吧幸诮鹑A游玩幾日”,只點(diǎn)點(diǎn)頭,倒也不曾說些什么。展昭瞧他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心中疑惑愈加深了。入夜,明月臨窗,把個室內(nèi)照的好似白晝一般,展昭輾轉(zhuǎn)反側(cè),終未成眠,遂披了外衣出門。 微風(fēng)徐徐伴月色清冷,展昭順著院中小路溜溜達(dá)達(dá)到了后庭院,對著那桂樹又呆了半晌,忽地起了心思,繞道桂樹后小徑上,依路而行,直過了一處花廳,往后面而去。桂香頗為濃郁,然展昭方穿過花廳,便隱隱地聞到一股子藥香,不由心下計較,加快了步子。俄頃,便見一出透亮,展昭走到近處,尋個樹蔭隱了,探出頭去瞧,卻是白家后廚,那藥香味也越發(fā)的濃厚了。只見門內(nèi)透出燈火來,閃了幾閃,原是屋內(nèi)一人起身,也不知倒騰著些什么,少頃,拖了一托盤而出。展昭定睛細(xì)看,暗道“巧也”。這人正是白福。展昭心道,要離此處,需經(jīng)過一花廳,你若往花廳東面去,那白日就合理了,你偏偏越過后庭院去西面,怪也怪也,必不是女眷。也不聲張,跟著白福一路走去。
白福哪里會想到,尚自端著藥碗托盤小心翼翼走著,直進(jìn)了西面廂房。白金堂晚間來過一回,白玉堂與兄長聊了幾句有了倦意,此時朦朧之間,就覺有人微微抬著他身子,喚道:“爺,藥好了?!泵悦院?,也憑著習(xí)慣伸手,接過藥碗一通灌將下去。白福放下藥碗,一手仍扶著白玉堂,一手拿過漱口杯來,扶著白玉堂漱了口,仍將白玉堂自原樣緩緩扶回去臥著。著番折騰,白玉堂精神了不少,道:“門開著些,有些悶熱?!卑赘?yīng)道:“夜間風(fēng)涼,大爺知道又要罵。二爺要是悶熱了,小人取些熱水擦擦身子罷?!卑子裉玫溃骸耙膊幌崎T簾,只開些許門縫罷了,實(shí)在難捱得很?!卑赘@了口氣,道:“既如此,小人便將門開上些許,待一會子小人送藥碗回來,這門便要關(guān)上?!币姲子裉貌蛔雎?,是默許了,便端起藥碗托盤出去,只留了一道門縫。
大義無聲(二十)桂花卷錦盒藏銀匕 蓮葉臺燭豆焚青絲
從來沒想到 我還有破二十的一天。
感覺我的癥狀要把大夫逼崩潰了,要不是第二次手術(shù)有了效果,我懷疑他要棄醫(yī)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