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妄自菲薄·龜甲貞宗

摸了一個學期寫了9面草稿emmmmm……
我太難了_(:D)∠)_
文筆渣 ooc有 甜的

今天,新的審神者來了。
這座本丸所有的刀劍男士都站在大門前迎接,終于盼到掛了時之政府標志的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車停,從車上跳下來一個少女,手里一個提箱。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里的審神者了,請務必認真工作?!薄懊靼琢恕?/p>
馬車走了,少女雙手握緊了手里的提箱,轉(zhuǎn)身,面向已等候多時的眾刀劍男士,規(guī)規(guī)矩矩的鞠了一躬。
“初次見面,我是希。請……多多關照。”
為首的長谷部早已不動聲色的將新主從頭至尾打量了一遍:這個少女又瘦又小,大約150厘米高,穿著與體型頗不相稱的大號衣褲;皮膚透出病態(tài)的蒼白,毫無血色;手臂上還纏著繃帶……
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我?guī)湍冒伞!遍L谷部伸手想為她提箱子,誰知希立刻把手往后收,整個身子轉(zhuǎn)了半圈。
“不、不用了,這里面只是,衣服和我的一些私物,不重的……”希的眼神變得惶恐。
見狀,長谷部只得收回手,剛想再說些什么,龜甲卻突然就湊了上來:“主人舟車勞頓,應該已經(jīng)累壞了對吧?我?guī)ツ姆块g!”他好像一只大型犬。
“龜甲,別嚇到主上——”長谷部剛想訓斥龜甲,卻發(fā)現(xiàn)希因為龜甲突然竄出來嚇了一下,但之后,她的眼神恢復了最初的空洞,微微點頭。
她跟在了龜甲身后,十分乖順的,前往天守閣。
“哦呀,長谷部君像是被拒絕了呢?!睜T臺切拍了拍長谷部的肩膀,笑著說。
長谷部只聳了聳肩,“她以后是我們的主人,我希望的是她可以在這里好好生活,至于對她的照顧,是每個人都應該做的?!?/p>
話雖是那么說,長谷部自然還是比較想由自己來照顧主上的。
畢竟,上一位審神者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失蹤,如此才迎來這位新主——他不想再讓這種情況發(fā)生第二次了。
雖然是那個有些麻煩的家伙,但這位看起來奇怪的新主若是可以接受的話,那也是她的意思了。
“大家散了吧,準備歡迎宴會?!?/p>
“好耶!”
龜甲帶著希到了天守閣,為她開門。“這就是您以后的住所。您喜歡嗎?”
龜甲興致勃勃的,即使希始終面無表情。
希打量了一下天守閣內(nèi)部,點了點頭,仍一聲不吭。
“啊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是龜甲貞宗,是一把無銘的打刀。今后,您就是我的主人了?!?/p>
龜甲樂滋滋的拉起了希的手。希明顯的僵硬了一下,卻沒有掙開他。
“龜甲……貞宗……”她暗暗將他的名字念了一遍。
“是的是的~被主人呼喚名字的感覺很棒呢~”龜甲的臉頰忽的泛起潮紅。“如果能被主上更加粗暴的對待,哪怕是辱罵也會讓我欲罷不能呢~”
希不為所動,她像是在思考自己的事,又好像是在發(fā)呆。
“主人希望我做您的近侍嗎?”
“近侍,是什么……”希似是詢問,卻又少了那種語調(diào)。
“就是每天在您身邊侍候您的人,您覺得——”
“不!我不需要!”
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希甩開他的手,拼命搖頭,眼中再次充滿惶恐。
“我不需要別人照顧……我自己可以……我可以的……我……”她一直喃喃著,像是在念某種咒語。她發(fā)著抖,像一片枯枝上的葉。
龜甲眼中的光黯了一瞬,半晌,他依然優(yōu)雅的微笑著,欠了欠身:“如您所愿,我會去告知其他人的?!?/p>
之后,他退了出去,輕輕關上門,嘴角的笑意漸漸不太明顯。
新主沒有參加當晚的歡迎宴會。
庭院里的小黑板上寫了一條新消息:
新主不需要近侍,不喜叨擾,請各位注意哦~
后面還畫了個愛心。路過的長谷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新主大概是個家里蹲吧,重度的那種。
連吃飯都不會下來,若不是每次有人去送飯給放門外,一段時間后再去看碗是空的,大家可能都以為新主死在里面了。
“主上一直不出門呢……”小短刀們圍在一起議論。
五虎退撫摸著懷中小老虎的腦袋,臉上盡是失落:“是我們做錯了什么嗎?她從不來看看我們?!?/p>
平野見狀,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主上剛上任不久,應該會比較忙一些,體諒一下她吧。”“嗯……”
藥研推推眼鏡,稍有思索地說:“大將……看起來身體并不好?!逼つw蒼白,眼窩深陷,一身病氣,而且十分瘦削……“會不會是得了什么惡疾呢。”
這猜測只是一瞬間,藥研搖搖頭。如果真是那樣,時之政府不應該會允許她再來這里操勞。真奇怪……
龜甲踮著腳尖,摸到了天守閣外。
真是忍耐不了!真想見見主人!龜甲是被這樣的心情驅(qū)使來的。自上一次初見后,就再沒見過,明明不算很熟悉,卻讓他甚是想念。
龜甲小心翼翼的將門拉開一條縫,一股血腥味忽的鉆進他的鼻子里,十分濃重。
眉頭一蹙,他直接拉開了門——不能讓傷害主人的歹徒跑了!
“主——”但接下來龜甲看到的里面的一番景象,讓他頓時愣在原地:屋里拉了窗簾,光稀薄的透入。希手里捏著一枚染血的刀片,血珠在往下滑;手臂上的綁帶滑落了一半,皮膚上竟縱橫交錯著如同蠕蟲一般的割痕,有的已愈合,有的還是溢血的新鮮傷口。
但他的主人此刻卻笑得格外陶醉笑彎著眉眼,臉頰浮著一層淡淡的血色,像是夕陽的薄紅——她看起來很漂亮,那沉醉而瘋狂的模樣令人動容。
是的,令龜甲動容了。
“主人,您也喜歡這種感覺嗎?”龜甲是如此激動的,問出了這句話。
仿佛如夢初醒,希的笑容漸漸淡退,有些茫然的看向龜甲?!褒敿住懽冢俊?/p>
“是的~其實不用叫我的全名?!褒敿住被蚴恰柏懽凇倍伎伞?/p>
“我沒有!”希突然將手中的刀片扔到了地上,好像那是毒蟲。“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干……我沒有……”
她捂住了自己的臉,手臂上的傷口滑下一滴一滴血珠,“啪嗒啪嗒”在地上匯集。她在顫抖,不斷顫抖,聲音逐漸哽咽。
龜甲見狀,斂了笑容,轉(zhuǎn)身探頭出去四下看看,確認無人,他立刻將門關緊。
“好了主人,沒事了?!彼麊蜗ハ鹿?,握住她的肩膀?!肮院⒆泳鸵犜捯稽c哦,別再發(fā)抖了,抬起頭來看看我?!饼敿椎吐曊f。
希竟是立刻停止了顫抖,像竭力的隱忍著沒有繼續(xù),抬起頭看他?!拔摇枪院⒆訂??”她攥住了龜甲的衣服,近似哀求的眼神在確認他的肯定。“我是乖孩子,對嗎?”
“是的,您是個很棒的乖孩子?!饼敿兹缢?,誠懇的點頭回答?!皝戆晒院⒆樱咽纸o我看看。”
希很是猶豫,看看龜甲,又看看自己的手臂,突然紅了臉頰?!班拧彼央p手伸了出去。
“可以用嗎?那些藥品?!饼敿卓吹剿齺頃r提的那只箱子打開放在桌面上,里面是刀片和醫(yī)用酒精、碘酒等一大堆外用藥和棉簽、藥棉、繃帶等用品。
“可以……”她回答得很小聲。
龜甲十分溫柔的給希清理了傷口,重新幫她把繃帶纏得整整齊齊。他始終是什么都沒問她。
“龜甲貞宗……”
“怎么了主人?”
希有些別扭,紅著臉,手指仍緊攥著他的衣服。
“謝……謝謝……”
龜甲笑了,揉揉她亂糟糟的頭發(fā)?!敖形引敿拙秃昧??!?/p>
“龜甲,我……”
“噓……”他將食指貼在唇邊?!斑@是我跟您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哦~”
之后他起身告辭:“明天我還會過來的,在此之前,主人要好好休息哦~”
希乖乖點頭,龜甲便開門離開。
外面,夕陽的余暉已經(jīng)一點一點鋪進室內(nèi)。

時間固定在每天的下午三點,龜甲會準時到天守閣找希,陪她一會兒。
不過,每次一到天守閣,??偸菨M手刀口鮮血直流,然后茫然的望著龜甲。龜甲則總滿心無奈的為她上藥,給她換繃帶,倒還不厭其煩。
“主人,能否告訴我,為什么總要傷害自己呢?”龜甲用鑷子夾著酒精棉,輕按在希的傷口上,他小聲問道。
希的臉又一次紅了,似乎對這件事頗不好意思?!拔也恢馈看我换剡^神來,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她的聲音最后小得聽不見。
“您覺得這樣做,會讓您感到開心嗎?”
“嗯……大概是吧……”
龜甲沉默了半晌,將繃帶打結?!拔覀冏鰝€約定好不好?”他伸出小指?!澳刂颇男袨椋瑴p少對手臂的傷害?;蛘?,傷害我也可……”
他忽然又開始腦內(nèi)高潮了。
“不要不要?!毕0杨^搖得像撥浪鼓,勾住他的小指?!拔腋慵s定,我會,盡量克制的。我也不會傷害任何人!我保證……”
“主人真乖。”龜甲贊賞的拍了拍希的頭。“您需要我把那些帶走嗎?”他指的是那些危險品。
希想了想,搖搖頭?!罢堊屛易约罕9堋!?/p>
“如您所愿?!?/p>
他人很好。
希很想那樣告訴龜甲。盡管他有時會突然有些驚人發(fā)言,但他人很好。
當她被尖刻的壓抑與黑暗席卷淹沒時,沉溺在血色回憶中醒不過來時,是他的突然介入讓她回神。
真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對自己那么溫柔,那么關心了……希覺得龜甲貞宗是他遇到的最好的人。
今天……沒有傷害自己呢。希望著手臂上綁得依然整齊的繃帶,突然更加期盼今天龜甲的到來。
想告訴他自己做到了,想讓他為自己驕傲。
希的小臉又泛起了紅色,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怎么又這些了。
桌上的小雞時鐘“啾”了一聲,希扭頭一看,已經(jīng)三點了。
他怎么還沒來?希的內(nèi)心有些小小的焦急。再等等吧,說不定等一下就來了。
她趴在桌上盯著鐘盤,分針一點一點的拖沓著前進,發(fā)出“噠、噠、噠”的碎響。
今天的時間似乎過得格外慢吶。希用手指關節(jié)敲著桌面。
真是的!他今天太慢了!她有些氣憤,卻突然回神——明明是自己在依賴別人,又怎么可以埋怨他來得遲呢。希感到慚愧。
時間剛過去五分鐘,等待仿佛永無止境,讓希再一次惶恐。
干脆去找他吧!她站起身,沖到門邊,伸手剛要拉開那輕巧的合門,卻僵在半空。
外面,好久沒去過了……
希猛地將手縮回,后退了幾步,瞳孔收縮,冷汗直流。
不要,不想再被指手畫腳了,不想再聽到“異類”這樣的詞了,不想……
世界一瞬間天昏地暗,沉寂作繭束縛……
“如果以后我沒有找到您,可以請您自己來找我嗎?”
萬籟俱寂中,有聲音飄過希的耳畔。她慢慢睜開眼睛,眸中水光浮動。
“如果以后我沒有找到您,就請自己來找我吧,好不好?”
那輕柔的語氣仿佛他就在她面前,鼓勵她站起來,甩開黑暗,拋在身后。
希抹著眼睛,再次起身,看向那合門,咬緊牙關,伸手放上門框——
她用盡全力推開了合門,霎時間陽光似浪潮一般的席卷涌入,一大片的金色,比她以往所看到的多少金色,都更耀眼,更溫暖。
龜甲站在陽光中有些驚異的望她,一只手停在半空,陽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
“啊主人?!饼敿妆傅奈⑿??!敖裉靸?nèi)番的事稍有些多,所以來得有些晚,唔——”
希直接撲進他懷里,把頭貼在他腹部,抱緊了他。
懷里的人在發(fā)抖呢,龜甲微怔了一下,彎身摟住了希的肩膀?!皩Σ黄?,我來晚了……”
他又撫了撫她的頭:“主人學會自己開門了,真棒?!?/p>
衣服有些濕呢,他就當作主人是喜極而泣吧,令人高興。
往后,希終于成為了一個會出門的審神者。
不過出去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因為自己一直龜縮在房中,整個除了龜甲誰都不敢來找她。于是,許多審神者該做的事她都落下了。幾次時之政府的會議也沒去開,再這樣下去,面臨的就是革職,她將被迫離開這里。
她不要——她已經(jīng)離不開這里了,更準確些說,她已經(jīng)離不開龜甲了。
在龜甲的鼓勵下,希搖響了集結的鈴聲。
“集結的鈴聲?”
“是主上嗎?”
“已經(jīng)很久沒聽過這鈴聲了……”
所有人火速聚集到了庭院,終于又一次見到了新主。
“對不起各位,是我,太不顧及大家的感受了,還一直,事不關己的樣子……”龜甲教的詞好難記啊……希在心里吐槽。“以后,我不會再那樣了,希望你們,可以重新認識我,我會好好負起責任的?!?/p>
語畢,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是向著他們,這個本丸的所有刀劍男士。
“盡遵主愿!”他們不約而同的將右手握拳置于左胸,回以尊禮。
這個本丸終于,再一次,真正擁有了審神者。
“主上,時之政府會議?!薄班?,好?!?/p>
“大將,出陣部隊怎么安排?”“我現(xiàn)在寫給你……”
“主上,該吃飯了!”“好的好的……”
雖然還很生澀,但好歹有進步了,能明白自己身負的責任了。
龜甲站在走廊上望著希跑來跑去的身影,笑了。
雖然很難回到那種生活了,但她可以走出來,可以站在光明下,可以對著其他人微笑了——龜甲由衷的為希高興。
“主人——”
某天,龜甲打開了天守閣的門,里面卻空無一人。
他走進去,書桌上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她的箱子不見了。他走近書桌,才看見上面有張紙條,用有些幼稚的圓潤字體寫道:家里有事,回家一趟。
沒有面對面道別就走掉了呀……龜甲的表情變得有些許失落,微微點了點頭。
等她回來就好了,對。他轉(zhuǎn)身離開天守閣,輕輕關上門。
一天,沒有回來。
兩天,沒有回來。
三天,沒有回來。
四天,依然沒有回來……
第五天,凌晨三點。龜甲在睡夢中,忽然驚醒。
手心里一片灼熱,靈力在體內(nèi)流竄——她回來了!
龜甲立刻起來,出門,向天守閣跑去。
“主人!”拉開門,卻沒有人,一地月色皎潔,冷清幽寂。
龜甲有些茫然,走進天守閣,真的沒有人。是他自己想太多了?沒道理啊……
看來是自己太想念她了……龜甲苦笑,轉(zhuǎn)身想離開,體內(nèi)的靈力卻突然又開始沸騰。
身形頓住,他眉頭微蹙,折回去——看來是藏起來了。
他立定原地,靜靜聽——沒有響動,那就只能試探了。
龜甲走到桌邊,靈流穩(wěn)定;走到床邊,依然穩(wěn)定;走到窗邊,依然穩(wěn)定。
最后,只有衣柜了——他一步一步走向衣柜——體內(nèi)的靈力開始奔躥了,但時強時弱。
就是這里。龜甲毫不猶豫的打開了柜子:那個又瘦又小的主人,正蜷縮在柜子一隅,把自己團得緊緊的,衣服上全是斑駁的血跡。
龜甲的心瞬間揪緊,他趕緊把希抱出來,先讓她坐在椅子上。
她的頭斜靠在椅背上,眼眶透著未褪去的紅,還有兩道歪歪斜斜的淚痕;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唇褶無比清晰。的
“主人,主人!”沒有反應。
手腕上還有個流血的傷口,應該割傷沒多久。龜甲緊急先撕下一片衣服上的布料,把血流先控制住。
“唔……”
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龜……甲……”
她醒了!
“主人!”不知為何,龜甲竟是激動得抓住了她的手指,難以自抑情緒?!澳杏X怎么樣?!”
希微垂著眼皮看他,半晌,虛弱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捂得緊緊的。
“竟然,又是被龜甲救了……”
一如第一次一般的情景,總是在她想要放棄包括自己的一切時,沖出來,給她溫柔,給她愛護,給她救贖。
到底哪里值得……一滴淚滑出,順著淚痕,歪歪斜斜滑下。
龜甲沉默了,許久,他伸手將希攬入懷中。
她又在發(fā)抖了……
“我什么都……不會過問您的?!饼敿纵p輕笑了,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后腦勺?!跋矚g傷害自己沒關系,我陪您改;感到悲傷也沒關系,我陪您一起面對?!?/p>
他眸中盛了月光,包裹著鄭重與堅定。
“但我不會允許您死去,這是絕不退讓的最后底線。”
龜甲撥開希的頭發(fā),那孩子還有些愣神呢,微微張著嘴巴。
他吻著她的眼睛,吻干她的淚水,吻著那脆弱的心靈,吻著那最珍重的人。
“我一直在等您回來,以后也會這樣等,永遠都會。有人在等您回來,您有歸屬之處?!饼敿椎氖种覆淞瞬湎5哪橆a。“所以主人,笑一個吧。”
到底,哪里值得啊……希無奈的笑了出來,把頭埋在龜甲胸口。
“龜甲就是個笨蛋吧……”
“是呢,是個心里只有主人的笨蛋呢~”
他是龜甲貞宗,是一把無銘的刀。對于他來說,有銘無銘,跟有主無主比起來,太無所謂了。
笨蛋就笨蛋吧,她是他的歸屬,做個心有所屬的笨蛋,龜甲愿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