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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一)

2023-07-19 08:51 作者:朽幣  | 我要投稿

放學(xué)后,已經(jīng)差不多快九點半了,我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跟著陳翰生來到學(xué)校那棟廢棄的宿舍門前。 一直到那個沉溺在暗影中的鐵門前,我的意識還留在燈火通明的教室里。 為什么我會在這兒…… 我看著里面陰影憧憧的房間,不禁吸了口冷氣。門外的墻壁上寫著大大的“拆”字,向人宣告這是一座即將撒手人寰的建筑。 這一切,要從中午說起。 中午我吃完飯,正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卻被不知從何處殺出來的陳翰生纏住。 首先,我想我和他并不是很熟,在校園里堅持孤獨主義的我是不可能主動與他人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只不過有一次我?guī)蜎]帶飯卡的他刷了頓飯,他就自來熟的單方面跟我成為了“朋友”。 其次,他居然想讓我陪他去那個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宿舍探險。據(jù)他所言,幾天前有一個學(xué)長趁著那兒的門鎖沒了,進(jìn)去探險,結(jié)果在里面被一個渾身是血的僵尸給嚇了出來。 “等會,打住?!? 我打斷了滔滔不絕地講個不停的陳翰生,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 “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zhàn)士,這個世界哪來的僵尸,還在學(xué)校里?” “那個學(xué)長在表白墻上就是這么說的,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想著去里面看看?!? 表白墻?聽起來好高級的東西…… “那多半是他在說謊,為了博人眼球的。”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求你了,就陪我去嘛——我請你吃一個星期的午飯!” 說著,他便像個小貓一樣黏在我身上,嘴上不斷說著“求你了求你了”。不對,用小貓形容他簡直有點惡心了。我偏過頭,手臂不停扭動的抗拒著。 不過,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拒絕實在有點于心不忍。 “嗯……” 我身子松軟下來,緩緩呼出胸中積淀的沉郁,輕輕點頭,說:“好吧,就陪你去這一次,下次就別再來找我了?!? “好好好!謝謝謝謝謝謝,太謝謝你了!”陳翰生見我答應(yīng)了,立馬綻開了笑容,還使勁搖晃了兩下我的肩膀,接著便順勢挽住我的肩膀,很親昵的樣子。 喂喂,誰叫你挽我的肩膀的? 我嫌棄地推開他,整理了下衣服,對著春光明媚的陳翰生說:“我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高三放學(xué)后我們就得走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半個小時足夠了!” 他哪里來的自信…… 我無語的撇撇嘴,和他一起走進(jìn)教室。 然后時間回到現(xiàn)在,我和他一起走進(jìn)這棟破舊的大樓。 陳翰生只帶了一個手電筒,我不是住宿生,自然不會帶著這玩意兒。最后,陳翰生把它信任地交到我的手里,還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么信任我,小心我丟下你逃走哦。 手電筒的光柱不斷變換位置,我們探進(jìn)宿舍內(nèi)那一間間的灰塵飛散的房間。里面不是空無一物,就是橫七豎八放著幾根陳年木板。蜘蛛網(wǎng)更是隨處可見,我眼睛一咪,看到了一只張牙舞爪的白額高腳蛛趴在墻角蛛網(wǎng)上。 看來這里什么信息都沒有啊…… “我們?nèi)巧习?,學(xué)長就是在樓上遇到那個僵尸的?!标惡采噶酥笜翘?,對我說。 “你還真信有僵尸……”我無奈地吐槽,走上這個讓人擔(dān)心會不會隨時垮掉的樓梯。手電筒的光柱挪移,瞬間照在樓梯上一攤鮮紅的液體上。 “我靠,有血!” 陳翰生低聲驚呼,往后退了一步,在我的身后趴在我的肩膀上,探頭看著那灘“血”。 那灘“血”鋪在通向二樓的梯節(jié),足足鋪滿了四節(jié)。 “等等,你仔細(xì)看,那只是油漆而已?!? 我走上前,蹲下來用食指輕輕觸碰了下那塊地方,光滑順膩的手感和微微刺鼻的氣味讓我確定這只是油漆。 “哎,還真的嘞。”他也蹲下來,用五指撫摸著這攤已經(jīng)干掉的油漆。不是,你不怕有細(xì)菌?。? “好了,快走吧?!?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 一走上二樓,一種不知道是哭聲還是呼吸聲的聲音籠罩在我們周圍。那些聲音時高時低,好像就在耳邊,又忽然消失不見,縈繞在整棟宿舍里。 “出現(xiàn)了!學(xué)長說的鬼叫!” 陳翰生跟在我身后,神秘兮兮地說。喂,別拿我墊背! 我挪到他的身邊,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跟一樓差不多的環(huán)境。那個學(xué)長說在這里出現(xiàn)了一個僵尸沖向他,如果這是真的,那豈不是…… 我后背一冷,頓時感覺這里的氛圍更加陰森?;野灯婆f的房間,陰沉低鳴的“鬼叫”,陰影起伏的墻壁,一切都在告訴我這是一個詭異的地方。 不行不行,我要冷靜。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zhàn)士,同時是堅持孤獨主義的大師,怎么可能會被這種東西打?。? 深吸一口氣,我開始進(jìn)行思考。 走到二樓走廊盡頭的一個大陽臺,我頓時明白了“鬼叫”的真身。 是風(fēng)。 其實很容易就能想明白,只不過我被恐懼侵占了五感,一時沒能想到而已。 “現(xiàn)在是秋季,吹的是西南風(fēng),這棟宿舍正好面對的是這個方向,再加上這棟樓里面基本上什么都沒有,是一個中空的結(jié)構(gòu),風(fēng)一吹,自然會出現(xiàn)你說的鬼叫?!? 我對著陽臺外燈火通明的高三教學(xué)樓,冷靜地分析著。 “……嗯,好像還真是這樣……不過你怎么知道吹的什么風(fēng)?” 陳翰生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卻問了一個我答不上來的問題。 可惡,我怎么會告訴你那是我在上體育課的時候閑的沒事干,只好吹著風(fēng)算它的方向啊。 “……咳,我地理學(xué)得比較好?!? 我尷尬地隨便編了個理由糊弄過去,正想轉(zhuǎn)身,陳翰生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等等。”他的表情有點嚴(yán)肅。 “……怎、怎么了?”看他這樣,我也不禁緊張起來。 “從剛剛開始,是不是有腳步聲?” “啊?” 我沉下呼吸,確實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啪嗒,啪嗒。 我看向陳翰生,他點點頭,抬手做了個“前進(jìn)”的手勢。 不是,你哪兒學(xué)的這個?還有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啊! “嗯嗯!” 他俯下身子,用力推了下我的后背。 “嘖。” 沒辦法,我只好也學(xué)他俯下身子,打著手電筒向前方探去。 在我們低沉的呼吸聲中,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啪嗒,啪嗒。 我咽了咽口水,緩慢地挪動著腳步。 “你還好嗎?” “哈?你問這個干嘛?” “你的腿在抖耶?!? “……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那是……” 陳翰生話還沒說完,一個黑影突然從旁邊一個房間躥了出來,向我們靠近。 “啊!僵尸!”“嘶——我去!” 我們連它的樣貌都沒看清楚,緊繃的神經(jīng)在一瞬間釋放,我們慘叫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就要轉(zhuǎn)身開溜時,背后卻傳來一個我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聲音。 “……你們說誰是僵尸?” “啊、?。俊? 我們回過氣,鎮(zhèn)定后轉(zhuǎn)身看去,一個女生鎮(zhèn)定的站在我們的面前。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我這才好好觀察起面前的人來。黑色齊肩的長發(fā),白皙細(xì)嫩的皮膚,五官端正,身體瘦削。毫無疑問,這絕對是校花級別的存在。這種如花似玉的美少女不去談戀愛怎么會在這兒? 我一時疑惑了。 “你是五班的葉炎淼同學(xué)吧?你也來這里探險嗎?” 倒是陳翰生反應(yīng)的快,不僅叫出了她的名字,連目的也替她說了。 “我不是來探險的,”葉炎淼把手盤在胸前,一幅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們,“我是來尋找真相的。” “真相……是那個僵尸嗎?我們的目的也差不多,不如我們一起吧?” 喂喂,你在干什么,這種時候不是應(yīng)該紳士地把她送出去然后笑著要她的聯(lián)系方式嗎? 我無奈地瞥一眼陳翰生,看到他如平常一般的溫和笑容,頓時說不出話。 “……” 葉炎淼沉默地把視線在我們兩個之間不斷轉(zhuǎn)移著,看的我心癢癢的。 實在受不了她這樣,我開口:“話說你剛剛怎么不開手電筒?” “沒電了?!彼e起一個黑色的手電筒,大拇指在開關(guān)鍵上滑了幾下,沒有動靜。 你倒是準(zhǔn)備充分一點啊,嚇了我們一跳…… “那你就和我們一起吧,還是說你要我們送你回去?” 葉炎淼搖搖頭,走向我們:“那就拜托你們了?!? 等等,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我走在中間,負(fù)責(zé)舉著手電筒,陳翰生和葉炎淼走在我的兩邊。陳翰生還好,可有可無的東西,但是葉炎淼走在我的旁邊,我們的手背還不時碰在一起,這叫我怎么把持的??? 我沉默地呼吸著,和他們來到二樓對著居民區(qū)的陽臺。 “這里有個油漆桶。”葉炎淼指著自己腳邊用了大半的油漆桶。 “嗯……我看看。”陳翰生蹲下去,我用手電筒照向筒里。 “這應(yīng)該是樓梯那邊的油漆,都是一個色系的。” 我一邊說,一邊走到陽臺邊緣把手電筒照向墻壁,這里有一個紅色圓弧。 “這是什么意思……”我低聲輕喃。 這個紅色圓弧畫了小半圈,鮮艷的顏色看上去是最近剛畫上去的。 “那個……同學(xué),你過來一下?!? 我正思考著圓弧的含義,葉炎淼突然軟軟的叫了我一聲。 我的心臟好像漏跳了一拍,呼吸都低緩了下來。 葉炎淼站在靠陽臺最近的那個房間里,指著里面,示意我進(jìn)去照明。 這是一間廁所,葉炎淼讓我照亮的地方是外部的洗手池,其上有一面模糊不透的鏡子。鏡子上有一個紅色的手印輪廓。 “這是……” 葉炎淼走上前,正要抬手,卻又頓住了,她扭頭看向我,禮貌地微笑著說:“同學(xué),能不能請你看看這個水龍頭能不能出水?!? 我感到胸腔悶悶的,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又化散開來,彌漫于整個身體。 “……嗯,好啊?!? 我走到洗手池前,看著那銹跡斑斑的水龍頭,猶豫了下,伸手扭幾下。 一點水都沒出來。 我用隨身攜帶的紙巾擦著手,搖搖頭,說:“看上去不能呢?!? 葉炎淼托著下巴,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你們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陳翰生這時也走進(jìn)來,好像一個警局里的上司向手下詢問工作進(jìn)度一樣。 “你們都看過那個表白墻了嗎?” 我問。 看到他們都點了頭,我不禁在心里狠狠吐槽。可惡,兩個現(xiàn)充…… “陳翰生,你把學(xué)長的經(jīng)歷再說一遍。” “啊,好?!标惡采_口,葉炎淼捂著鼻子,皺著眉毛說:“能不能去外面說。” “嗯嗯,好——學(xué)長在上二樓的時候,先是被樓梯上的‘血跡’嚇了一跳,然后在一個房間里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然后,當(dāng)他出去的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僵尸面目猙獰地向他沖了過來,他拔腿就跑,在身后聽到了僵尸發(fā)出的吼叫,他還強(qiáng)調(diào),那不是普通人類會發(fā)出的吼叫,而是呃哇——” 哎呀,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不用這么逼真。 叫停了陳翰生的表演,我對他們兩個說:“那你們現(xiàn)在有什么頭緒嗎?” “我應(yīng)該有一點。” 一直沉默著的葉炎淼托著下巴,盯著地面說著。 “首先,那個絕對不是僵尸,應(yīng)該是一個渾身涂滿紅色油漆的男人。” 嗯,應(yīng)該是這樣的,怎么可能會有僵尸。 “哦……”陳翰生微微低下腦袋,眼神低迷。 你怎么還有點失望?! “然后,就是討論他為什么要把油漆涂在身上了。” “難道是……某種邪教儀式?” 陳翰生抬頭說,眼里的什么東西好像又開始燃燒起來。你未免也太喜歡這種東西…… “嗯,有這個可能?!? 葉炎淼點點頭。 “把紅色油漆涂在身上,還在墻上畫神秘符號,這是個什么儀式?” 我看向葉炎淼,用眼神向她詢問。 她則毫不客氣地撇過視線,繼續(xù)說:“不清楚,我對這種東西不太了解?!? “難道是因為那個傳聞嗎?” 陳翰生突然神秘兮兮地說。 “什么傳聞?” “這里幾年前有一個學(xué)生在這里跳樓自殺了,之后學(xué)校就開始把這里封鎖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那個門鎖又不見了。” “該不會是學(xué)校請人在這里做法,去除那些污穢的東西吧?!? 我很白癡的說道,隨即立馬受到了葉炎淼的反駁: “不對,學(xué)校哪有那個閑錢請人做法?!? 好、好真實的說法…… “那就是個人行為嘍?” 陳翰生也學(xué)起葉炎淼的樣子,托著下巴,盯著灰暗的地面。 “一個人為了這個學(xué)生來到這里,把紅色油漆涂在身上,在墻上涂上神秘的符號,然后……他就開始了招靈!——難不成那是他的家人?” “……那個符號沒有畫完?!? 我提醒道。 “或許是在途中發(fā)現(xiàn)了那個學(xué)長,就想把他趕出去,結(jié)果驚動了保安,就落荒而逃了?!? 葉炎淼順著他的意思,繼續(xù)推理了下去。 “等會?!? 在手電筒光柱的照耀下,我的眼睛突然被什么東西給閃了一下。 我走過去,蹲下去撿起那個東西。 這是一個手電筒。 “一個手電筒,那個人的嗎?” 陳翰生彎身撐著膝蓋,看著那個手電筒說道。 “應(yīng)該是的?!? 我檢查了一下這個手電筒,發(fā)現(xiàn)它有一角破了,鏡面也有幾道裂痕。我推了下它的開關(guān),沒有亮燈。 “學(xué)長聽到的聲音,難道就是這個?” 葉炎淼看著那處裂痕,若有所思。 “這個男人把手電筒砸在地上,就是為引他出來?” 陳翰生用食指摩挲著下巴,低聲說著。 “當(dāng)時什么情況,你再說一遍。” “學(xué)長在聽到了聲音后的第一時間就出了房間,然后就遇上了那個男人?!标惡采貜?fù)說,又接著補(bǔ)充,“而且是一幅怒氣沖沖的樣子,直奔學(xué)長。” “因為學(xué)長的介入導(dǎo)致他的儀式被破壞了,所以他就很生氣?” “嗯,應(yīng)該是的?!? 真的嗎……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那就復(fù)盤一下吧?!比~炎淼總算放下下巴上的手,把手臂盤在胸前,開口說:“在那天晚上,一個男人提著一桶油漆來到這棟宿舍,在進(jìn)行某種邪教儀式的中途,看到了進(jìn)入二樓的學(xué)長,用砸手電筒的聲音把他吸引出來,想把他抓住,可最后還是沒能抓到他,還引來了保安,最后落荒而逃。” 說完,她挽過一縷頭發(fā),接著說:“整個事件就是這樣?!? 好酷! 聽完她的一通推理,我只感到她簡直太酷了。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厝ノ視l(fā)在表白墻上的。”陳翰生也滿足地點點頭,看了看表,說: “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嗯?!? “……好。” 走到樓梯口,看到那灘油漆,我不禁還是在思考。 那這灘油漆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廣場,葉炎淼都跟著我們,大概是這里不好說分離吧。 “唔嗯!” 突然,一道光束照向我們,我稍稍閉了眼,看到那個啞巴保安打著手電筒向我們走來,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天太黑看不清楚。 “額,我們是高三的?!标惡采姞?,連忙撒起了謊。 “嗯,對對對,我們幾個都是高三的?!蔽乙哺胶推饋?,葉炎淼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 那個啞巴保安“唔唔嗯嗯”了好一會,才放我們走。話說回來,他脾氣可真差啊,上次我就是遲到了半個小時,他也對我吼了幾聲。 等會。 啞巴吼人?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一束靈光穿過腦海。 我猛地回頭看去。 他剛剛?cè)サ牡胤绞恰瓘U棄的宿舍! 等會、等會。 樓梯的油漆、未完成的符號、摔破的手電筒、無法出水的水龍頭、鏡面的手印……這些東西在我的腦海中串在一起,串出了整個事件的真相。 “等等。” 我說。 “怎么了?” 陳翰生疑惑地問。 “我們回去?!? 說完,我立即轉(zhuǎn)身,回頭看著兩人: “你們的推理錯了?!? “哪里出問題了?”葉炎淼輕輕開口,用她純黑的眼眸看著我。 “邊走邊說?!? “第一點,你們忽略了樓梯上的那灘油漆。為什么那里會有一攤油漆呢?” “他故意潑的?” “沒那個可能。只可能是,他在上面摔了一跤,不知道你們看見沒有,那灘油漆上有一個隱隱約約的腳印?!? “第二點,他身上的油漆不是他自己潑的,而是——” “他在摔跤的時候沾上去的。” “嗯,對。然后,他提著油漆桶來到二樓,想在那個洗手池洗掉油漆,結(jié)果沒水,只好作罷。那個紅色手印就是證據(jù)?!? “第三點,他沒有發(fā)現(xiàn)學(xué)長。手電筒是他發(fā)脾氣砸在上面的?!? “發(fā)脾氣?” “是的。他在那面墻上畫符號的時候,手電筒沒電了。遇上這么倒霉的事,身上都是難聞的油漆,還沒有地方洗,就連手電筒都掉了鏈子,無論是誰都會生氣吧?” “……” “然后,學(xué)長在出去的時候就碰上了怒氣沖沖想要離開這個地方的男人?!? “……原來如此?!? “還有一個問題,他到底是在畫什么符號?” “說到這里……”我停下腳步,指著宿舍背后的二樓陽臺,說:“你們自己看吧?!? 那個啞巴保安正拿著刷子,手電筒被他擺在陽臺的圍欄上照著。 他踮起腳尖,揮動手臂,把那個圓弧補(bǔ)成一個圓。 然后,他在圓的中心寫下一個大字。 拆。 “……” 啊啊,那兩個人好像沉默了。 “為什么要在那寫?” 葉炎淼沉默許久,問出這個問題。 “因為要讓那邊的居民樓看見吧,在一樓寫的話會被圍墻擋住?!? “哦,還有一件事,”我突然想起來,“學(xué)長說的僵尸吼叫其實就是因為他是個啞巴,不能說話,只能發(fā)出這樣的聲音?!? “……” 不妙,又沉默了。 “總、總之我們快走吧,知道了真相就好?!? 我嘆口氣,撓了撓頭發(fā)。 “所以,這個事件的全貌就是,那個啞巴保安要在這棟樓上寫‘拆’,在上二樓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上沾上了紅色油漆,但他沒有回去,而是繼續(xù)堅持寫,結(jié)果手電筒也沒電了,衣服沒地方洗,就發(fā)脾氣砸了手電筒,怒氣沖沖地想要回去,結(jié)果把那位學(xué)長引了出來,還把他嚇了一大跳?!? 走出校門,陳翰生開始復(fù)述整個事件。 “嗯,是這樣?!? 我點點頭,贊同了陳翰生的總結(jié)。 “怎么會有這種事發(fā)生……” 葉炎淼一臉無語地扶了扶額。 “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晚了,我們回家吧。” “嗯?!? “我先走了哈,回去我會把這事發(fā)在表白墻上的?!? 陳翰生向我們招招手,騎上自行車回去了。 好,那么我也回去吧…… “那我……” “等一下?!? “???”我眉毛一揚(yáng),看向葉炎淼。 她直勾勾看著我,說:“你叫什么名字?” 我肩膀一顫,慌亂地勾出個笑,回答道:“我叫林染,森林的林,染色的染?!? “……” 她看上去還想問些什么,但她接著說:“嗯,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個瘦削的背影。 我看了看她的背影,出一口長氣,也邁開步伐走回家去。 今天真是發(fā)生了好多事呢。 我回味著,居然還感到一絲愉悅。 竟然,有點意猶未盡。 我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常好像也不錯,這真不像我,或者說,現(xiàn)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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