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使的七罪傳說4】4.18 克蘭德與霍華德

“怎么樣了?找到梅小姐了嗎?找到你姐姐了嗎?”霍華德的母親眼睛紅腫地問道。
霍華德沒有說話,這讓他的母親甚是失望。在這個小小的禱告室內(nèi),霍華德的母親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幾天幾夜。她祈求著伊納爾家族的先祖以及霍華德的哥哥、還有他們所信仰的圣天使們能夠保佑梅的平安無事。管家和女仆還有兩個孩子暫時地維持著這個家正常的運轉(zhuǎn)。
而克蘭德不知道的是,在他曾經(jīng)遭遇不測的時候,這個執(zhí)拗的老人也曾為自己祈禱過。
“兒子,媽求你了,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把梅小姐救出來?!闭f完眼淚又落了下來。
“兒子無論如何也會找到梅姐,不會讓人動梅姐半點汗毛,媽,你放心?!被羧A德心疼自己的母親,安慰道。
“克蘭德,你也。。。”
“她是我的姐姐,無論如何我都會和霍華德大哥一起把姐姐找回來的?!?/p>
“一定,一定。。?!被羧A德的母親呢喃著逐漸睡去。
梅被綁架的這些日子里,老人家一直沒有認真睡過。這個家道中落時喪夫,人到中年喪子,如今又接連遭到打擊已經(jīng)有些心力交瘁,模樣也憔悴萬分,霍華德和克蘭德都很心疼這個平時有些固執(zhí)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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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起霍華德和克蘭德姐弟兩人的相遇還要提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他是霍華德的哥哥,伊納爾·烏托。雖然不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獵魔人,卻是他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個人。
時間回到十多年前,那個時候的克蘭德和梅剛剛經(jīng)歷了村落被魔物侵襲的災難之后,兩人相互扶持著來到了聯(lián)邦首都。因為梅腳上的傷已經(jīng)幾近潰爛,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在一路孤立無援的條件下來到了這里,身上污穢不堪,散發(fā)著臭氣。
他想帶著姐姐找個醫(yī)館看病,卻因為沒錢和乞者的模樣而被趕了出來。眼看著姐姐的情況越來越糟,克蘭德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為了能盡快的找到能夠幫助姐姐,梅被小心的安置在了一家店旁。
“姐姐,你等著,我去找人幫忙。”克蘭德說著,便跑開了梅的身邊。這個時候的克蘭德只有十一二歲。
“克。。?!泵返囊庾R模糊,只看到了弟弟離開的背影便失去了意識。
“去,去。哪來的臭乞者,趕緊滾。”店里的人因為臭味而出來,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梅。
腳上的潰爛散發(fā)出來的惡臭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黑蠅,這些貪婪的家伙正在貪婪地吮吸著外溢的膿液,路過的人無不掩鼻而走。
見梅沒有動彈,店里的人上前就試圖將其拖走。
“真的是晦氣,別給老子死在這里?!?/p>
“喂,你在做什么?”男人的聲音讓這個正在將梅往巷子里的垃圾箱里拖的店里人嚇了一跳。
“關(guān)你什么事?”
“是不關(guān)我的事,只是不知道關(guān)不關(guān)圣教的事?”男人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你要這么好心,就趕緊把這垃圾帶走?!闭f著就將梅一把推到了一邊的墻上。
梅吃疼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你。。。”
“我怎么了?垃圾就應該呆在垃圾該呆的地方?!闭f著一下子把男人推開。
對于這種人,男人也無能為力。
“姑娘沒事吧。姑娘。。?!蹦腥艘膊幌优K,將梅扶起來。“這么嚴重的傷。”
腳部因為高度的感染膿液在不斷地流出,渾身滾燙得厲害,身形枯槁膚色土黃,完全不成了人形,應該是長時間的營養(yǎng)不良造成的。
“喂,姑娘。沒事吧?!蹦腥嗽俅魏艉暗馈?/p>
“這。。。是。。。哪。。?!泵沸÷暤啬剜?。模糊的視線近乎失明,讓她無法看到周圍的情況。“克。。。克。。。蘭德,你。。。在。。。哪。。?!?/p>
“姑娘,你說的是誰?姑娘。。?!辈贿^梅已經(jīng)再度昏死了過去。
“姐姐。。。”克蘭德看到梅癱軟在男人的手上,心中一緊?!澳銓ξ医憬阕隽耸裁矗俊?/p>
“你是他的弟弟?”男人問道。
“喂,小孩,等等我?!币粋€光頭晃著陽光、喘著粗氣探了出來。
“你對我姐姐做了什么?!笨颂m德又一次問道。
“我看他。。。”不等男人把話說完。
這個身形枯瘦的男孩便沖向了男人,因為抱著昏死過去的梅,男人不敢做任何的動作,克蘭德一口就咬在了男人沒有被鎧甲覆蓋的手臂上。一只手抓著男人腰間的利劍,疼痛立刻讓男人結(jié)實的肌肉本能地虬起。不過他能感受到被咬的地方已經(jīng)熱流涌動,鮮血順著克蘭德的嘴角滴落在了地上。
“喂,你聽我說,這個女孩如果不趕緊醫(yī)治的話,可能就沒救了?!蹦腥司o張地說道,完全沒有在意克蘭德的沖動。
男人也發(fā)現(xiàn),自己腰間的武器上鑲嵌的魔晶泛起了光芒,這個孩子的魔壓也泄露了出來。
“烏托。”聽到克蘭德身后的光頭的聲音,男人抬眼望去。
“老爹。”烏托一聲遲疑之后,沖著光頭說道。“趕緊把這小家伙拉開,再這么下去,這女孩會死的?!?/p>
這個時候的老爹還相當?shù)哪贻p,臉上還留著一把小山羊胡。看到烏托手上的梅,不禁眉頭皺了起來。
“小朋友,不要胡鬧了,救人要緊。”說著試圖把克蘭德拉扯開來。
可這個小家伙一點也沒有想要松嘴的模樣?;蛟S是太累的緣故,就這樣緊貼著烏托的手臂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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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p>
“你醒了。”依舊是那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姐姐?!?/p>
“你姐姐現(xiàn)在還沒脫離危險,暫時還不能見她。”
“我姐姐怎么了?”
“如果晚一點,你姐姐可能就救不回來了?!蹦:囊暰€看到一只綁著繃帶的手正在熟練地削著水果。
“我姐姐現(xiàn)在在哪兒?!?/p>
“她在隔壁的房間,現(xiàn)在情況還算穩(wěn)定,不過現(xiàn)在不能見她,她腳上的傷太過嚴重,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贝蠊忸^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我叫烏托,伊納爾·烏托?!蹦腥俗灶欁缘亟榻B起來。
男人的打扮與普通的獵魔人無異,輕甲與劍的常規(guī)組合。身形不過高大,卻也十分的健康,圓稱。外貌是非常常見的大眾臉,就是掛在臉上總有一種讓人暖洋洋的無法拒絕的笑容。
“我的話,大家都叫我老爹,你也可以這么叫我。”光頭大叔說道。
“你們兩個是從哪來的?為什么會流落到這里?”烏托問道。
“村子被魔物進攻了,整個村子只有我和姐姐活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么到的這里?!笨颂m德失落地說道。
狀態(tài)已經(jīng)慢慢恢復過來的克蘭德對于那場災難的記憶已經(jīng)十分的模糊了。
“那你在這里還有認識的人嗎?”烏托問道,然后將手上的水果遞給了克蘭德。“吃吧。”
克蘭德?lián)u了搖頭,見克蘭德沒有伸手,倒是烏托直接將水果塞進了克蘭德手中。
“是嗎?這幾天你們先住在這個醫(yī)館中,要聽醫(yī)師的話。我處理點事情,過幾天再過來。”烏托說道。
“可是,我沒錢。”
“這個你不用擔心。錢我已經(jīng)幫你付完了,你和你姐姐先在這里把傷口治療好再說?!睘跬姓f道。
“可是。。?!?/p>
“別跟我可是了,別的不說,你也要還沒有脫離危險的姐姐著想。”烏托勸慰道。“你叫什么名字?”
“克蘭德。”
“你姐姐呢?”
“梅?!?/p>
“老爹,這兩天你受累常過來看看??梢詥??我身上還有些任務要做?!?/p>
“既然是伊納爾家的大少爺吩咐,我還有選擇嗎?”老爹說道。
當時老爹正在照顧哭哭啼啼的曉梅,克蘭德一下子沒站穩(wěn)栽倒在了老爹剛剛開業(yè)不久的店門口,這也是老爹與克蘭德的第一次相遇。
“老爹你別說笑了,我在你面前還只是個學生?!?/p>
“我現(xiàn)在只是個閑散人員。”老爹目前已經(jīng)退居了幕后,專心照料起他所收養(yǎng)的孤兒。
“現(xiàn)在沒其他事,我先走了。如果那個女孩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如果我不在家,就告知我家里人。這件事,我會和他們說的?!?/p>
“放心吧?!崩系f道。
曾經(jīng)的伊納爾家族只是一個平平無奇,依附于大家族下的附庸,掌管著聯(lián)邦西邊路線的建設權(quán),也因此在聯(lián)邦內(nèi)享有一定的權(quán)利。而伊納爾脫離附庸成為獨立貴族是在霍華德的太爺爺,
伊納爾·肯邦成為了沙利葉戰(zhàn)斧的繼承者而脫離,真正的成為了一個獨立的貴族,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一小塊地,也就是如今這么一塊安心居所。
對于貴族來說,在獲得權(quán)力的同時,也要承擔著相應的責任,哪怕是在伊納爾·肯邦失去勇者力量,只要能夠履行貴族的義務,貴族的名號和權(quán)利依舊可以保留。到了霍華德父親這一代,他的父親沒能獲得魔法當上獵魔人,再也無法承擔起貴族的責任,貴族的權(quán)利被剝奪了大半。雖說如此,卻也還能靠著祖業(yè)經(jīng)商生存。那個時候,霍華德的父親還意氣風發(fā),迎娶了普通學院的老師年輕貌美的緹雅。當時的他還有著遠大的抱負和理想,尤其是在烏托和霍華德出生之后。
然而,生意場并不是擁有報復和理想就能翻起波浪的地方,遭到合作伙伴的背叛而失去了大部分的家業(yè),低谷時期的霍華德父親沾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原本可以東山再起的家業(yè)在短短的一年內(nèi)揮霍殆盡,同時還欠下了巨額的債款,這些債款幾乎讓這個家不復存在。最后在霍華德三歲的時候因為意外去世。
緹雅和感恩霍華德爺爺收留的女仆與管家三人
拉扯著兩個兄弟長大,才得以維持住這個家。不過,其中的艱辛應該是難以想象的困難。好在烏托和霍華德都是非常懂事的孩子。年長霍華德五歲的烏托為了償還父親所欠下的債務從學院畢業(yè)之后就四處奔波,尋找能夠完成的任務。因此,他的隊伍也不是固定的。
此時的霍華德還在學院上學,并不能為家里出力,生活的重任全部落到了烏托身上。
就這樣過了一周的時間,梅的傷勢也有了好轉(zhuǎn),從隔壁搬到了與克蘭德同一個房間,因為克蘭德只是稍微有些營養(yǎng)不良,經(jīng)過幾天的休養(yǎng)已經(jīng)生龍活虎了。他與梅已經(jīng)合計過了,兩人在今天就會離開這里,不能再給不相識的好心人增添更多的麻煩。
不過兩人還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烏托就已經(jīng)來到了病房。這一周的時間他似乎更加的消瘦了。
“你們這是要做什么?”看到兩人正在整理病房問道。
“恩人?!笨颂m德禮貌地說道。
腳上的傷還未痊愈的梅想要下地,被烏托阻止了。
“你們不會想不辭而別吧?”烏托見兩人也沒有回答他的話,便直接戳穿了兩人的意圖。
“恩人,這是因為。。?!泵吩噲D解釋道。
“你現(xiàn)在身體還沒康復,首都這里也是舉目無親,應該也沒地方去才對?!?/p>
“我們會找個地方打工的?!笨颂m德倔強地說道?!搬t(yī)館的錢我們會想辦法還給恩人的?!?/p>
“還錢?為什么要還錢?”
“因為,恩人的家也。。?!?/p>
“肯定是老爹又多嘴了,回頭我要說說他?!?/p>
“不是的,恩人,是我們。?!泵汾s忙解釋道。
“開玩笑的?!蹦莻€暖洋洋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嚴肅?!凹幢闳绱?,你們要不要來我家?”
“可是,恩人已經(jīng)幫了我們很多了,我們。。?!泵废胍芙^。
兩人都有些猶豫。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為什么這般幫助你們。對我有所懷疑也不奇怪。”烏托見兩人猶豫,便直接敞開地說了。
“不是這樣的,恩人。”梅想要解釋。
“其實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一方面是確實與你們有緣,在這樣的巧合下相遇。另一方面是我常年在外,無法照顧自己母親,雖然有一個弟弟,不過現(xiàn)在弟弟在學院中苦讀,也無法經(jīng)?;丶遥韵胍覀€能夠幫我照顧母親的人。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我不會強求你們留下?!睘跬姓嬲\地說道。
“恩人,可以讓我們姐弟考慮一下嗎?”
“嗯,可以。不過在你腳上的傷還沒痊愈之前,最好不要亂動。這些錢你們先拿著?!睘跬卸诘?。
從這時開始,克蘭德與梅的命運就與這個叫做伊納爾的家族緊密的聯(lián)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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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納爾家的三個多月,兩人也逐漸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因為梅的腳無法完全恢復過來,一生落下了殘疾,好在梅在家務方面的天賦讓她幾乎承擔起了家里所有的任務,一周不帶重樣的飯菜讓平時嘴刁的霍華德母親伊納爾·緹雅都稱贊不已。
反觀克蘭德,除了幫梅打打下手,就已經(jīng)無所事事了。這讓緹雅十分得反感。同時,梅的到來也為情竇初開的霍華德有些魂不守舍。對于緹雅來說,霍華德成績優(yōu)異,是學院中的佼佼者,擔任著魔法學院學生會副會長一職,成績是相當?shù)膬?yōu)異。以他的天賦,很有可能以夕佛位階畢業(yè),這才學院創(chuàng)立至今許久未曾出現(xiàn)過的。雖說回家的次數(shù)比起以前多了不少,但心思完全不在學業(yè)和振興這個家家業(yè)上面。
因此,緹雅經(jīng)常地在克蘭德面前抱怨梅的事,在梅面前抱怨克蘭德。當然,賢淑的梅自然是知道緹雅的心思,有意的保持著與霍華德的距離,同時也經(jīng)常的教育克蘭德,寄人籬下懂得低頭的道理。這讓性格直率的克蘭德十分的委屈,尤其是在看到霍華德對自己的姐姐眉來眼去之后,更是怒火中燒。
與緹雅吵架斗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甚至還與霍華德產(chǎn)生了矛盾。打架,克蘭德自然是打不過在魔法學院擔任學生會副會長之職的霍華德。烏托并沒有霍華德的那般天賦,學業(yè)也是勉勉強強畢業(yè),到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芙瑞位階的獵魔人。因為要還清父親留下的債務,只能選擇那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任務完成,沒人知道他在沒回家的日子里做了多少公會的委托任務。在烏托不在的時候,這個家?guī)缀醵继幱趬阂种小?/p>
而這份壓抑終于在某一天爆發(fā)開來,也是烏托外出多日回家的日子。
“我們家可不會養(yǎng)閑人,如果要留下來也可以,你們必須為這個家工作。”霍華德的母親緹雅說道。
“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的,不用你這老太婆的好意?!笨颂m德沖著緹雅吼道。
“你能做什么?坑蒙拐騙來的錢我可不會要?!本熝耪f道?!澳馨涯憬憬阏疹櫟貌铧c死掉,你這個做弟弟的也真的是沒有一點的本事。”這話直接給了克蘭德沉重的一擊。
“老太婆,你說什么?”
“克蘭德,緹雅夫人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趕緊道歉?!泵放獾馈?/p>
“克蘭德,你敢罵我母親?!苯裉煲彩腔羧A德放假的時候。
因為克蘭德的口不擇言,讓霍華德憤怒不已。
“吃我的,用我的?伊納爾家可不是孤兒院,你除了長了雙手腳,還能干什么?用嘴保護你姐姐?你姐姐雖然腳不行,至少還能工作,你呢?靠你姐姐養(yǎng)你?你還是個男人?”緹雅的嘴讓克蘭德有些說不出話來。
“老太婆,你自己不也一樣?靠著烏托哥哥養(yǎng)著?”
“怎么?詞窮了?兒子養(yǎng)母親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既然這樣,克蘭德不如你也去學院學習吧?”見一家子吵成這樣,烏托并沒有參與其中,反倒是開心地吃著梅的午餐。
“烏托,你看看你,帶了個什么回來?救了他們還不夠,怎么還要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還在氣頭上的緹雅不客氣的說道。
“媽,去學院也不一定要我出錢,霍華德不也靠著自己的實力拿著學院的獎學金在讀書嗎?”烏托說道。“而且,這孩子有魔法的底子,應該可以進魔法學院?!?/p>
“我不要,我離開了,姐姐被欺負了怎么辦?”
“哈哈哈,但沒有本事,你也保護不了你的姐姐,不是嗎?如果你知道如何治療傷口,你姐姐的腳或許就不會成現(xiàn)在的模樣,如果你有本事,你的村子也不會被魔物摧毀。”烏托雖然不想提及克蘭德的傷口,可是要勸回這個倔強的孩子,還必須把傷口撕開了講是最有效的。
“我知道了?!笨颂m德也不再說什么。
“這家伙能上好學?別開玩笑了,送他進去只會丟伊納爾家的臉。他都多大了,魔法學院十年的學習時間,要用六年追上?霍華德都不敢說能完成?!本熝挪恍嫉卣f道。
魔法學院要學習的課程與體系十分的龐雜,哪怕是完整的學完十年的課程,也不一定說擁有頂尖的實力,霍華德算是學院里的佼佼者,依舊還有諸多要學習的內(nèi)容。
“兩年,我只要兩年的時間,兩年的時間我一定會從學院里畢業(yè)的。”克蘭德的話讓除了梅以外的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兩年的時間,別說魔法的學習了,就算是基礎的理論學習都不算夠。只是現(xiàn)在的克蘭德對于學校、魔法是一無所知的。
“哈哈哈,笑死,毛頭小子,兩年你能學到什么?”緹雅嘲諷道。
“克蘭德,欲速則不達,學習這種事不能心急的?!睘跬行χf道,他也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有些離譜。
“不知天高地厚?!边@是霍華德聽完之后的最直接感受。
“如果兩年學不成,我就離開這里?!?/p>
“克蘭德。。?!泵酚行倪@孩子的沖動。
“那好,如果你兩年能學完,老太婆隨你叫,我也不會再管你和梅的事?!本熝耪f道。
“這可是你說的?!笨颂m德與緹雅的約定就這樣定下了。
不過,學院不也太可能讓這么一個離譜的人提前畢業(yè)。雖然克蘭德確確實實在兩年內(nèi)完成了所有的課程,除了組隊戰(zhàn)斗這一科目始終被院長卡著,無法獲得通過之外,其余的課程皆都勉強完成。因此,克蘭德的學業(yè)被拉長到了四年,是在被克蘭德的惡作劇整得無奈,才讓克蘭德畢業(yè)。
然而烏托并沒能看到克蘭德的畢業(yè),在克蘭德進入學院一年之后,烏托死在了自己的任務上,那個暖洋洋的笑容永遠的從他們的生活中離開了也就是在這一年,霍華德成為了拉貴爾圣盾的繼承者,家里的債務所剩無幾,公會、圣教以及商會都出面幫伊納爾家還清了債務。
在霍華德畢業(yè)的那一年,他獲得了很早以前烏托在萊納爾那定制的一面盾牌,這面盾牌伴隨著他征戰(zhàn)多年,而這面盾牌的名字叫廈蔭。
在烏托死后,緹雅也變得沉默寡語,但她早已將這個喜歡和她斗嘴的毛頭小子,以及體貼會照顧人的梅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現(xiàn)在梅遇到了危機,就像是扎在緹雅身上的一把尖刀。
克蘭德與霍華德兩人離開了這里,前往老爹的酒館,現(xiàn)在其他人都在那里等待著他們回來。梅的事還未解決,他們必須一刻都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