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條路第一章
無道惡名 1914年12月21日,德國酒館 一個中年男人又一次喝的爛醉,他臥在吧臺上躺了一會,又一陣子直直的坐了起來,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但是沒一會他卻又叫住了老板 “老板,再來上一杯!” “先生,你喝的不少了,差不多就這樣吧” “別這樣,朋友,就一杯而已” “真的不行,先生,你是我的熟客了,我也是為你著想,你應該不想被你老婆鎖在門外頭吧?” “好吧,你說的對” 男人結了賬,推著門走了出去,12月的寒冬,雪海中夾雜著呼嘯而過的風聲,他不自覺的裹緊了衣服,腳步也慢慢加快,盡管酒精幫他抵御了一部分寒冷,但身體卻仍然在止不住的哆嗦 在街上,他對比別人而言顯得更加高大,但很少有人愿意注視他,沒人愿意在這個條件下多顧著別人 酒館里有不少人說著家常便飯,但更多人是在說著已經(jīng)爆發(fā)的戰(zhàn)爭 他們訴說著戰(zhàn)爭所帶來的悲傷與痛苦,詛咒著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政客,和極端的天氣一起哭,估算著有多少家破人亡的慘案 但是奧特洛夫不在乎這些,他是個永遠不會缺錢的商人,還有一個賢惠的妻子和一個聽話可愛的女兒,他現(xiàn)在只想早點回去陪她們,他對現(xiàn)在的生活也滿意的很,世道再亂又怎么樣?他活的好好的,家人也好的很,他紅著臉走在回家的路上,幻想著女兒騎在他脖子上的情景,讓奧托洛夫這個30多歲的人由衷的笑了。 “她們應該都睡著了吧?” 他在距離家里還有100m左右的距離,看到了鄉(xiāng)村中所有住戶全部都關了燈,他心中暗自懊悔今天回來的時間晚了不少,卻又感到奇怪,平時這個時候不應該這樣,隨著他越走越近,他看到了有一個人坐在他家門口的臺階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手上拿著一把槍 “見鬼!” 奧托洛夫此時無比擔憂家人的安危,但他還是躲了起來,靜靜觀察那人的一舉一動,好在那人只是逗留了一會,抻了一個懶腰,提槍走了,畢竟喝了酒腦子里有些迷糊,奧托洛夫只是覺得這是一名路過的士兵,他告訴自己什么事都沒有,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家,從口袋里掏出鑰匙…… “等等” 門開著?。?! 奧托洛夫意識到了什么,把手縮了回來,此刻他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還是不敢面對這一切,想了想又顫抖著把門打開了。 不!不?。?! 家中被人洗劫一空,一片狼藉,重要的是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在哪? 他跑到臥室,打開了門,但是只看到他的妻子滿身彈孔倒在了地上,沒了體溫和呼吸,而女兒找遍了整個家也沒有看到,不知所蹤 他雙腿發(fā)軟,跪在地上,緊抱著妻子的尸體,不自覺流下悔恨的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 他把頭埋進自己的胸腔里,呼吸變得越來越雜亂,但很快他借著酒勁站了起來,出門尋找女兒的蹤跡 “你在哪里!安吉利卡?” 他跑著,沒有方向的奔跑,在死寂的夜空中吶喊,在瘋狂中哭泣,他知道他的女兒兇多吉少,但他還是跑著,喊著,仍然沒有放棄那1%甚至更低的可能性,他只是在逃避現(xiàn)實罷了,直到一個跟頭讓他認清了一切,他明明清楚的很 “不,為什么?” 他的聲音變得極其微小,喉嚨也開始沙啞,絕望的哭泣著,哭著,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他還是那么躺在地上,他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但他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