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病重愛上我

? 結婚六年,我想離婚了,老公卻對我說,每個月給你50萬,你的事情我絕不插手,我的事情你也別管。
? 我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喜笑顏開。在公司的股份,傅文禁皺皺眉,股份不變,年底分紅沒問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后,我拎著限量版的手提包迅速離開了她的辦公室,還貼心的為付文靜跟她漂亮的女秘書關上門。那個女人摟著付文靜的脖子嬌嗔的撒嬌,問她為什么要讓我進來,我一句話也沒說,聰明的女人可從來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可我早就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沒過多久,付文靜的那位長腿秘書就在市中心的地下停車場攔了我的車,看她哭的梨花帶雨,我有些心軟的降下車窗,沖他擺擺手,示意他走遠一點。美女,我開車技術不行,小心我撞死你啊??伤廊患t著眼睛站在我的車前不肯挪開,我嘆口氣,誒,今天算是躲不過去了,這人大抵是要碰瓷,沒錢去找付文靜要啊,找我干什么?50萬很多嗎?我自己都不夠花。
? ? 熟練的掛倒檔,踩油門,我將車子停在了附近的車位上,熟練的我都心疼我自己又在車里順手給付文靜打了一通電話,喂,他接的很快,語氣倒不怎么好。我壓下火氣,心想著這可是我的金主,你那個女秘書跑來攔我的車了。他反問,所以呢?我愣了兩秒,所以可以撞死?啊,付文靜也愣了,半晌后,他把高音調(diào)朝我喊,林云和你瘋了吧?嚇唬過他之后,我才不生氣,笑嘻嘻的問他,生什么氣呀,開了玩笑嗎?他的事情怎么辦,你解決?付文靜氣沖沖的扔下這句話,掛斷了電話。我拉開鏡子,慢悠悠的補著口紅,并不在意外面的人哭的有多凄慘,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跟付文靜之間形成了一種默契的交易,每當這種被他玩膩了的人還不死心時,我就得為付文靜斬斷情絲。沒辦法,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拒絕不了啊。補完妝后,我推開車門下車,怎么了?這是怎么哭了呢?
? 語氣熟稔的好像我們是親姐妹一樣。小秘書一個沖刺沖上來,正當我以為她要以頭撞我之時,她卻撲通一聲跪在我跟前,小林總,我求求你,幫幫我吧,小林總,小美人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眼淚汪汪。我嘆口氣,蹲在他身邊,對不起,我是個直的,你去找付文靜哭比較管用,付文靜的名字一出,他哭的更兇了,他,他不要我了,長腿秘書擦擦眼淚,小林總,您幫幫我吧。我嘆口氣,從兜里掏出紙巾替他擦眼淚,裝花了。我細聲細氣的勸他,我早就退出公司的管理,也不是什么林總了,至于付文靜,你不是應該了解他的為人嗎?白慶怔了幾秒,身體抖一抖,跪坐在了地上,想到。初他剛來公司的時候,我還是臨走,現(xiàn)在就剩個付太太。我這人一向喜歡開門見山,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后,我又抬頭看著她,白慶,這個時間你能出來,大概已經(jīng)不是付文靜的秘書了,你來找我想要什么呢?五分鐘前,我的身體護理師應該在門口挽住我的手臂,笑著夸我皮膚好,所以我實在沒時間浪費在付文靜的身上。白靜沒想到我會管他,他看著我顫顫巍巍的說,我想要副總,想副總不要扔下我,對不起,我伸出一根手指阻攔他的話,你這個要求我做不到,說點現(xiàn)實的,現(xiàn)實的。白慶愣了兩秒,我從包里掏出支票,本來狠了狠心寫了個10萬,要知道付文靜給你花的錢可都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我不追究,你就應該回家躲被子里偷著樂。
? 我不要你的錢。白慶有些生氣,連哭都不哭了,我要愛,哎,你懂嗎?我嗤笑一聲,站直身,私下支票扔在他身上,我懂錢就行了,懂愛做什么?白慶當個聰明人,撈了這么多錢,該知足了,別做那些蠢事,愛上付文靜,這不是純純找死呢,我花了10萬塊錢買了付文靜的親凈,他又打給我30萬當做我的辛苦費,里外里我竟掙了20萬,就我這商業(yè)頭腦,一年掙八個小目標,豈不是輕輕松松的是嗎?正當我坐在沙發(fā)上數(shù)著銀行卡里的錢吃樂呵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我的金主大人。文靜,副總,付文靜問一聲,收拾一下,晚上有個宴會,我叫司機去接你。一聽這話,我趕忙將腿上的零食袋掃開,沒問題,副總,咱們這個工資。付文靜惱了,林和,我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那么愛錢?我也不跟他生氣,還笑嘻嘻的,不愛錢我還能愛什么呀?錢又不會背叛我天地良心,我是真沒想戳他痛楚,可付文靜卻一聲不吭的砸了手機。我淡然的掛斷電話,又面無表情的上樓換了套衣服下來。
? ? 這個月付文靜已經(jīng)砸了三個手機了,無一例外全是被我氣的,他越氣我才越高興。司機小徐來得很快,看見我時,他客氣定下來給我拉開車門,夫人,我擺擺手,今天哪家的宴會?小徐繞了一圈上車,城東李家的宴會。我聽著有些熟悉,不確定的問道。李南一,小徐點點頭,對,現(xiàn)在是城東的李總了。我有些想笑,難怪今天付文靜會帶著我去。高中時,我、付文靜、徐悅、李南一,還有她龍鳳胎的妹妹李欣,我們幾個算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情竇初開時,李仙兒喜歡上付文靜,而付文靜又喜歡我,李楠一家在中間,兩頭不是人。后來李希兒出國,我也漸漸沒了他的消息。等我到了的時候,付文靜正在另一輛車里坐著,我拎起裙擺下車,敲了敲他的車窗。副總付文靜瞥我一眼,不知道對著手機那頭又說了些什么。等我站到腿麻的時候,她才不急不慢的推開車門,誰讓你穿這個的?付文靜擰著沒瞥我一眼,臉上滿是嫌棄。我在她眼皮子底下轉(zhuǎn)了一圈,不好看嗎?高開叉,露背妝,我看她那些女秘書都挺喜歡這么穿的呀。傅文靜被我氣得差點翻了白眼,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要破產(chǎn)了。我低頭挽著他的手臂笑了笑,這套動作她熟練的很,不知道在多少個女人身上練了出來,總之不是為我,我這人對宴會一向不感興趣,所以看著付文靜身旁又站著那些個女人的時候,我也不在乎,怕他們覺得尷尬。
? 我端著一杯香檳溜到了花園里,剛走過去就聽到一陣呵斥聲,女生是瘋了,他們結婚了,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我知道,一到女聲響起,可付文靜身邊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女人,你管我,你怎么不去管管他們?你們什么時候勾搭上的?三個月前他在國外出差的時候,我去找他,原來是為了這事,我刻意才想到高跟鞋走過去,男一希兒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剛剛沒見他?兩個人霎時間變了臉色,我全當沒看見。李南一尷尬的撓撓鼻子,雨荷也來了,快坐快坐,剛剛富哥還說呢,怎么都沒見你們?我真心實意的說道,這不是富哥一來就被人圍住了,忙得很,哼,李可。并不歡迎我,當然,他跟付文靜身邊別的女人一樣,都恨我。李竟然扭著楊柳腰朝著大廳里走去。我知道他去找付文靜了。我將酒杯放在一旁,好久不見啊。李南一咬咬嘴唇,在我身邊坐下,于和,你剛剛不是,你什么時候來的?我差點樂出聲,你怎么還是學不會撒謊?你都聽見了。他微微瞪著眼睛,驚呼一聲。我點點頭,看向他們家的花叢。以前我跟付文靜的家里種滿了花,可我不會打理啊,那些花被付文靜金星照料活了很多年,在前年的一場秋雨后全都死了。從那之后,我再也沒養(yǎng)過一株花,我養(yǎng)不活。對了,好久沒見徐悅了,你們兩個。李楠一雙眼茫然,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捏著衣角。分手了,他生我的氣了,我就說,這人不會撒謊,讓人挺好的,沒什么壞心眼,就是脾氣不好,多哄哄他,他又不會總生你的氣,那你呢?
? ?李南一看著我,你生付文靜的氣了嗎?我搖搖頭,沉默下來,不,我早就不生付文靜的氣了。李南一嘆口氣,對不起,你為什么要道歉?我有些不解,去勾搭付文靜的人又不是李南一,他給我道歉做什么?為了他妹妹嗎?李南一不敢看我,因為希兒,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他居然會這么做。這么多年過去,我以為他變了,我大度的擺擺手,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反正過不了多久,李仙兒的下場也是一樣,說不定他也得哭著。來求我。這些年,傅文靜的花邊新聞層出不窮,在我們這個圈子里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沒有人會當回事啊,畢竟有錢人做什么都會被原諒。唯獨李南一他不敢見我,因為他知道我跟付文靜也曾真心相愛過。當天晚上,李欣兒上了付文靜的車,還是我站在車外替他們開的門。李希兒挽著付文靜的手臂,一臉不屑的看著我。李雨荷怎樣?現(xiàn)在還是我贏了。我笑著點頭稱勢。李欣,我衷心的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否則那場面一定很難看??伤欢业脑挘€以為我嫉妒付文靜不耐煩的皺皺眉關門。我抓著車門停頓了一下,小聲問他明天回家嗎?付文靜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不回,我將身上的西裝外套還給他,一把將車門關上,目送他們離開。明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也是我第二次向他提出離婚的日子。
? ?第一次是上一年的結婚紀念日。跟在付文靜身邊的這些年,我也攢了不少錢,足夠后半輩子生活的了。公司我不要了,付文靜我也不要了。第二天,我拉著一個行李箱離開了A市。臨走前,我將離婚協(xié)議用寄快遞的方式寄到了付文靜的公司里。我將整整八年的青春塞進了一個24寸的行李箱中。我死心了,我其實早就死心了,這不是我的家,爸媽去世時,付文靜說他就是我的家。付文靜不愛我,我最后一個家也沒有了。A是的冬天。很冷,可我家的冬天卻很溫暖。我逃避似的回去了,站在那片土地上的時候,我差點站不住腳,原來愛歐市的冬天沒那么冷啊。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當天晚上就下了一場雪,我坐在窗邊捧著一杯熱茶看著外面的大雪。應該是爸媽知道我回來了,他們來接我的這么多年我都很少見。第二天就高燒了一場,我躺在大床上被燒的迷糊,睡意朦朧時,我好像看到了爸媽,他們一點也不冷,手挽著手站在我床前看我。我爸問我,囡囡,你怎么哭了?
? 我在迷迷糊糊的胡亂抹了一把臉,是啊,我怎么哭了?不哭不哭?我媽上前想給我擦眼淚,是不是想爸媽了呀,別哭呀,這么大的人了。我點點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我想回家,我想回到過去,我想快快樂樂的背著書包去上學,我想吃我媽包的小餛飩,我想每周都見到他們,可最后他們還是笑著在我眼前消散。囡囡,不要哭,我躺在那任憑眼淚直流。曾經(jīng)跟我說過不要哭的人都離開了我。病好后,我正式踏上了全國旅行的日子。在此期間,付文靜給我打過無數(shù)個電話,我通通贈送了他,掛斷、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印象中有三通電話是罵我離婚協(xié)議的事,有七通電話是問我跑哪去了,為什么不回家,還有兩通可能是別的女人拿他手機打給我,隨便了,我又不在乎,我這個人練就也習慣。
? 在一個地方多待一段時間,天黑后,我總會從酒店里出來覓食,去我常去的地家街邊攤上點一份麻辣燙跟煎餅果子,慢慢悠悠的看著剛下晚自習的學生們,他們經(jīng)常三兩節(jié)半,也會有一對對混跡在人群中的小情侶,低調(diào)的手牽著手,男孩為女孩掃去肩上的血,紅著臉低頭跟他說些什么。看到這里,我突然沒了胃口。麻辣燙攤子的大姨看著我沒吃幾口的碗急了,咋了?妮兒,今天咋吃那么少來?我摸摸平滑的肚皮,今天睡飽了,趕明我再來。大姨笑著收了碗,又塞給我半截烤玉米,明天放假了,明天你就不出攤了。我握著那節(jié)滾燙的烤玉米愣了一會,是啊,放假了,我也該離開這里了。回酒店的路上,我又碰見了那對情侶。雪下了,有些大,恍惚之間,我以為我看見了從前的我跟付文靜。那時候我住校,付文靜討校,他每天都在大課間給我送一盒新鮮的水果,剝了皮的葡萄,去核的櫻桃,切成塊又削了皮的里。有時候我還會讓他給我把草莓挑出子。付文靜多聽我的話呀,他一照做。每天放學,他都在樓下等我,陪我去食堂吃完飯再把我送回寢室。樓下下著大雪,也不例外,我喜歡烤到微焦的玉米,每天都放學,付文靜就將烤玉米揣在兜里來接我。
? 冬季的每一天,付文靜的手總有一塊紅紅的燙痕,到宿舍樓下后,他笑著將玉米揣進我的包里。然后跟我說,今天一定要夢到我,晚安我的小何。后來付文靜給我的錢足夠我去買幾根金玉米,可他也不會再笑著看我。那時候的愛是用金錢做成的嗎?不是啊,我清楚的記著,我們分一碗牛肉面,煎餅,果子也是一人一半。所有人都知道傅文靜最愛的人是我,所以當他不愛我的時候,我一點也接受不了。我那短暫的旅行時光截止了,付文靜沒能找到我,可能他也沒想找。前一天,還遠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徐悅給我打了電話,他說他要回國了,要見我,我不能不赴約。我們兩人約好在春節(jié)過后的A市碰面,圈里的人都知道,每周去市中心的商場里七天,能遇見我五天,這也是為什么付文靜的小情人們總喜歡在那堵我的原因。可誰都知道的事情,付文靜卻不知道,他根本不在乎我會去哪。我站在商場的停車場里,沒有來的,想嘆氣。等我到的時候,徐悅已經(jīng)點好了下午茶,他沖著我揚揚手,小何。我朝他快步走過去,你怎么舍得回來了?想你不行啊。徐悅嘟囔著拉我坐下,再說了,我還能在國外待一輩子不成。我瞇著眼睛看他,不確定,徐悅看著我的眼睛還是敗下陣來。
? ?他跟李南一不一樣,他天生就是撒謊的一把好手。其實是我身體不舒服,我回來看看。徐悅端起冰咖啡小口喝著,我看著卑鄙的水霧,哪不舒服。徐悅張口就來,喂,我笑了。那你還喝涼的?徐悅手中的杯子一歪,差點灑了出來。說實話吧,我都肯過來見你,還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說的嗎?徐悅緊張的咽口口水,放下咖啡杯,緊張兮兮的看著我。小何,其實是李楠一,他,他跟我說,我沖他挑挑眉,怎么你們兩個和好了?徐悅搖搖頭,像是下定決心般說道,是付文生病了,李楠一拜托我,讓我請你去看看他,我不去。我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付文靜生病了,讓她去看醫(yī)生,我又不是保姆,真指望我去伺候她嗎?徐悅表情擰巴了起來,我也是那么想的,他付文靜生病找你做什么?可李南一說她情況不太好。我心里一驚,難不成付文靜要死了?徐悅默默的看著我,他小聲說,小何,別笑了。一表情有點滲人。我收斂起笑來,不好意思,剛剛想了一下付文靜的遺產(chǎn),有點控制不住了。徐悅看著我,一邊咂嘴一邊搖頭。真是奇怪,出了名如膠似漆的一對,怎么現(xiàn)在還盼著對方死了呢?
? ?我呵呵一笑,我也奇怪,怎么天生冤家的兩個人也能分道揚鑣?徐悅眼神里的光明顯暗淡下去,因為李南一他明知道付文靜對不起你,可他卻總為付文靜找借口。我一時間沒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可是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徐悅認真的跟我講,我知道李南一跟付文關系。如果他勸不了付文靜回心轉(zhuǎn)意,那他分明可以什么也不做??伤?,可他偏偏要替付文靜找借口。徐悅的語氣里都帶著哽咽,我聽懂了他的意思,嘆口氣就給他兩張衛(wèi)生紙。我怪不得李難以什么,他家在中間做不了什么好人,我明白,我知道徐悅在擔心這一刻為拈花惹草的傅文靜找借口的人,下一刻會不會也用這些借口搪塞自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他的好,或許只有柳暗花明或撞了南墻后才能知道答案。我還是答應了李南一去看看付文靜,堅決不笑出聲,也堅決不問他什么時候死。我站在醫(yī)院門口,沖著李南一信誓旦旦的打過票,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徐悅,李楠一點點頭,認認真真的向我鞠了一躬,嚇得我差點當場蹦起來。于和,謝謝你,我擺擺手,推門走了進去,謝,我做什么?
? ? 來看看我那沒離婚的丈夫什么時候死,不是應該的嗎?付文靜什么都要最好的,連住院都是我踩著高跟鞋咔嚓咔嚓的直響,喚醒了那個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的人。付文靜睡眠前,從前我咳嗽一聲都能吵醒她。她看見我的時候,有一次詫異,你回來了,你怎么來了?我冷笑一聲,伸手拉開他床邊的椅子坐下,我來看看你什么時候死?李南一啊李南一,你忘了我是徐悅的好朋友,我也會撒謊。付文靜不再像以前那么神采奕奕了,他手上吊著水。胸口貼著心電圖,就連他的眼睛也不再像以往那么亮了,可我忍不住還是會將他跟我記憶里的付文靜聯(lián)系到一起。我一直在聯(lián)系你,可你一直在拉黑我。我點點頭,眼神朝著床頭柜上的果籃瞥了一眼。應該的,付靜被我對的啞了聲。最近過得怎么樣,還不錯。我聳聳肩,有錢有時間,就是沒有糟心事。付文靜嘆口氣,眼睛朝我看過來,我刻意的朝一旁看去,不跟他對視,以后也不會有了,你放心吧,你最好是我僵硬的撈起一枚漂亮的蘋果拿在手里。以前我總想讓他多看我?guī)籽?,付文靜做不到,現(xiàn)在我不想讓他看我了,可他的眼睛卻離不開。
? ? 離婚協(xié)議什么時候簽?付文靜生了場病,脾氣都好了不少,他微笑著說,再等等吧,等我死了,妻子才是第一繼承人,他知道憑借我的手段,那些小情人也不可能落下的好。我專心致志的削了手中的蘋果,付文靜,你要是死在了18那年該有多好。削蘋果這種事從來都是付文靜給我削,當我拿起刀來的時候,他本能的想接過去,我側測身子,避開了他的手,躺著吧,大概是看我還能主動照顧他,付文靜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因為我18的時候最帥,他甚至還有心情跟我插課打諢。我搖搖頭,因為18歲的付文靜最愛我,然后每一年的付文靜都不是我愛的那個人了,他也不愛我了。我沉默了半晌,他也反應了過來,漸漸的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小何,對不起,他真的知道我想聽什么嗎?我一把將水果刀插在蘋果上,冷眼看著他,付文靜,你活該等你死了,公司是我的,錢也是我的,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不光一個字都撈不著,我還得讓他們?nèi)纪鲁鰜怼?/p>
? 付文靜沒生氣,就一直看著我,然后他點了點頭,本來就是留給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說我對不起。我冷笑一聲出了門,終于現(xiàn)在輪到我朝他砸門了。不愛錢,我當然愛,我能為了每個月50萬當個傻子,又怎么能不要付文靜的天價遺產(chǎn)呢?這世界上最盼著他死的人只有我。門外的兩個人緊張兮兮的看著我,尤其是李南,一眼眶紅了一圈,看樣子應該剛剛對著徐悅哭過。他怎么樣?李南一湊上來問我。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平靜的說,不知道什么時候死,等他死了你再來通知我吧。李南一皺著眉,于和,我知道付文靜對不起你,我不替他說話了,你們回去吧,激將法對我可沒有用,讓我走,我是真的要走。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我站在樓下的車旁抽了一地的煙。七樓最中央的病房是付文靜的房間,里面開著一盞昏暗的燈,沒有人影,只有付文靜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等死,我好痛快,這么多年,那個孤零零的身影從我變成了他,我是真的很想笑。徐悅從車里敲敲玻璃,用口型示意我上車,我拉開車門,走吧,徐小姐,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要喊我臨走。徐悅笑我有錢,年輕死老公,怎么什么好事都叫你趕上了呀?我戴上墨鏡開車離開了醫(yī)院。是啊,怎么什么好事都叫我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