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一枝紅杏出墻來19(腹黑湛x妃子羨/強(qiáng)制/雙潔)贈落筱筱夏
最終藍(lán)湛不得不接受他被鎖在外面的事實(shí),一連推了好幾下都沒能推開。藍(lán)湛巴巴的把自己的臉貼上門縫,豎著耳朵想要聽里面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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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很不如意的,什么也沒有??諝庵兄挥凶约好}搏跳動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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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有些不甘心,手指在門縫上撓了撓,故意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但是真的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那種?;蛟S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弄出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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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著嘴巴,瞪著眼,無聲地喊,“羨羨……羨羨……”一聲比一聲委屈,但都極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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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吵到魏嬰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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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已經(jīng)很對不起他了,那總要在別的地方贖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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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便這么在外面孤零零的站了一夜。越到深夜霧水越重,又冷得很,但藍(lán)湛站得筆直,就那么一直盯著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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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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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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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從失神的狀態(tài)回歸,入目眼簾的便是魏嬰那張嬌嬌貴貴的臉,矜持得不行,高傲得不行。眼尾微微一瞄,看著藍(lán)湛便轉(zhuǎn)頭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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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很狗腿子的跟上去,噓寒問暖,“羨羨,餓了嗎?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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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藍(lán)湛在一起,魏嬰永遠(yuǎn)不怕話題終止,因?yàn)樗{(lán)湛總會找各種各樣的話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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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初見也是這般,藍(lán)湛是狗腿子,他才是那個精貴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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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蔽簨胍彩谴嫘囊箅y他,敷衍的態(tài)度明顯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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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藍(lán)湛臉上立馬露出笑意,“隨便好,我們羨羨什么都吃,身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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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這也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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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魏嬰還是放下了他一小小的身段,破例給藍(lán)湛點(diǎn)了碗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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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cè)氪?/span>的寒夜,這人也是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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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shí)藍(lán)湛一點(diǎn)也不笨,他知道魏嬰總會心疼他的,他可以為了獲取魏嬰那里的一點(diǎn)點(diǎn)心疼而拼命糟蹋自己,就當(dāng)是為了將他困在身邊的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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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到時候能允許自己困在他身邊。不允許也不行,藍(lán)湛會死纏爛打。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藍(lán)湛就是要天下無敵的愛魏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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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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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出宮那段時間已經(jīng)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春夏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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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漸漸蕭索,落葉嘩啦啦的,藍(lán)湛無心裝扮其它,這宮中最美的地方就是紅杏臺?;鸺t的楓葉,絢麗粉彩的顏色,那里才是最有情調(dià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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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藍(lán)湛去紅杏臺時嘴角都是含著笑意。可今日他沉著臉色,幾乎是跑著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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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皇帝接收到消息便早朝也沒下,急匆匆的趕往紅杏臺,連帶著一波的大臣也跟著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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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該是這樣,魏嬰是他藏起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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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都知道他愛皇后如命,造了紅杏臺專寵一人??蓻]人知道紅杏臺里的人一直向往外面,隨時都準(zhǔn)備走,魏嬰是他用卑劣手段珍藏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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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還不是很亮,入秋了,晝漸短夜?jié)u長。但那天所有見到那場景的人都為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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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衣袂翩翩,墨色的長發(fā)飄散在微風(fēng)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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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高墻,美人高立。纖細(xì)的身子似乎搖搖欲墜,又脆弱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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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是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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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大臣們第一次見藍(lán)湛失了龍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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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風(fēng)很大啊。藍(lán)湛站在墻下高喊,“魏嬰!”他的聲音是顫著的,他心里怕急了,這么高的地方,要是掉下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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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羨,羨羨,聽話,你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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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喊得聲音都有些嘶啞,但是他不敢離開。風(fēng)太大了,他怕魏嬰沒有聽見他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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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聽不見。對于魏嬰來說,這世上最有辨識度的也是藍(lán)湛的音嗓,每次在自己耳邊低語,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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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微微低著頭,藍(lán)湛昂著頭看他,兩人對視。他從藍(lán)湛的眼里讀出害怕,后悔,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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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的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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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羨,你不是想去廣袤的草原嗎?你下來,我?guī)闳ズ貌缓茫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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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小心翼翼的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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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魏嬰腳步才動一下,他就忍耐不住,“別,別動!阿羨站好,我上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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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去接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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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的聲音竟然帶上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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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有些苦笑不得,他彎下身子,藍(lán)湛便跟著他動,直到見自己坐在墻面上時微微松了一口氣,可一會兒眼睛又緊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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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笑看著他,“藍(lán)湛,我覺得上面的風(fēng)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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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屁!”堂堂皇帝竟然當(dāng)眾爆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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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噗嗤一聲就笑了,他不去看藍(lán)湛,晃了晃自己的腳,“很清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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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來,有比這更加清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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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歪著頭看藍(lán)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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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一時之間也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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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反問他,“你的那個冷泉嗎?那確實(shí)還挺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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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藍(lán)湛一點(diǎn)兒也不想去的地方,因?yàn)槊看稳ザ际怯蟛粷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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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笑得很甜,赤裸裸的得意,“可是我不用去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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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靠近了一點(diǎn),他逆著風(fēng)說,“不是,是山,是水。阿羨,我不做皇帝了,你想去的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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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低著頭笑,他直勾勾的看著藍(lán)湛,“你還騙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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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歇斯底里的喊,“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阿羨,下來好不好,別嚇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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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藍(lán)湛真的比誰都還要低微,做皇帝做到他這種份上,也唯有他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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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有時候別那么輕易愛,別去算計。要學(xué)會放手,藍(lán)湛又何嘗不知。可讓他放棄,真的是在剜血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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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又晃了晃腿,“你接好我,接好了就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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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lán)湛眼中,一席紅衣翩飛而下,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如同最繁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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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向前走幾步,他大張著手臂,模樣有些滑稽。但卻是最有氣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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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抹紅完完整整的抱入自己的懷里,藍(lán)湛這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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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抱著魏嬰,緊緊的。將魏嬰纖細(xì)的腰骨都給勒出來,要是可以,他也想將魏嬰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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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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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仔細(xì)看還是能發(fā)現(xiàn)藍(lán)湛的指尖是顫抖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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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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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的人被狠狠的丟在軟床上,藍(lán)湛彎身壓上去。大手毫不憐惜的捏住魏嬰的下巴,將他拉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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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開心?”他沉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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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等魏嬰說話,他就要了命似的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