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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故事—萬蛇破尸

2023-04-28 22:55 作者:武宣美食家  | 我要投稿

作者:白裙懶懶

我嫂子死了。

她是拐來的,性子很烈,怎么也不從我哥。

我媽為了治她,把她關(guān)在豬圈里,活活餓死了。

人死后,她的尸體賣了五萬塊,被配了冥婚。

沒想到冥婚合葬當(dāng)天,無數(shù)細(xì)長溜黑的蛇,密密麻麻從嫂子的黑色嫁裙里涌了出來……

1.

蛇還在涌動(dòng)著。

它們交纏著滑膩的身體,爭先恐后地從嫂子的裙擺里涌出。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蛇?」

周圍準(zhǔn)備蓋棺埋土的人,急紛紛地逃竄著:「墳地里的蛇都很陰邪,千萬別被它們咬著!」

「陳瞎子,這什么情況?!」

我媽見沒能如約完成合葬,有些急了,趕忙詢問風(fēng)水先生陳瞎子。

陳瞎子的面色極為凝重,他伸手掐指算著什么,突然驚恐地來了一句:「萬蛇破尸,這是大兇??!」

「什么意思?」

這場冥婚,買方已經(jīng)付了定金,等嫂子和買方兒子入棺合葬,我媽就能拿到全部尾款。

現(xiàn)在陳瞎子說大兇,我媽有點(diǎn)不高興,她趕忙抓著陳瞎子的手:「這大兇有多兇?不會影響我拿尾款吧?」

「都到這時(shí)候了,你還想著要錢?」

陳瞎子用力揮開我媽:「這女娃死后,你不僅沒有好好安葬她,甚至還讓她與一個(gè)陌生人結(jié)成冥婚,她對你有很大的怨氣?!?/span>

「她還敢有怨氣?!」

我媽不以為意,撿了塊石頭狠狠砸在我嫂子身上:「我怨氣比她還大呢!我是花了棺材本買下她的,她倒好,死活不讓我兒子碰,我沒把她送去當(dāng)窯姐,就算是對她不錯(cuò)的了!」

話音剛落,只見躺在漆黑描紅棺材里的嫂子,突然睜開了雙眼。

她的眼睛睜得極大,泛白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我媽。

「干嗎?你還不服?!」

我媽嚇得哆嗦了一下,叉著腰怒罵道:「你生是我買來的,死了尸體也是我的,我把你賣掉,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媽,你別說了?!?/span>

我趕忙打斷我媽的話,又向陳瞎子詢問:「陳爺爺,我們該怎么辦?怎么才能破解兇兆?」

「唉!真是作孽??!」

陳瞎子連連嘆了口氣:「現(xiàn)在是白天,她還沒成氣候,你們先安撫她,為她焚香三炷。等到中午,太陽正烈的時(shí)候,用火燒了她的肉身,可保你家平安?!?/span>

說完這話,陳瞎子就好像是碰到什么臟東西似,忙不迭地跑回村里。

萬蛇破尸這事,讓買方蔡家不樂意了。

蔡家覺得嫂子被蛇纏過,身子不干凈,所以毀約,他們不僅不要嫂子的尸體,甚至還向我媽追要定金款。

我媽不認(rèn)賬。

蔡家無奈,只能從棺材里,殮回兒子尸體,冥婚作罷。

不多時(shí),墳場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我趕忙提醒我媽:「媽,我現(xiàn)在回家拿香和柴來,等會我們就把嫂子送走吧?!?/span>

「把她送走,那我拿什么給你哥再娶個(gè)嫂子?!」

我媽瞪了我一眼,掏出手機(jī),給冥婚媒婆打電話:「喂?我這里有好貨,前兩天剛死的,新鮮得很,還是城里讀書人,你有合適的買家介紹嗎?」

「媽,你不能再賣嫂子的尸體了!」

我急了,趕忙打斷我媽:「陳爺爺說了,嫂子尸體必須得火化!」

啪!

我媽反手給我來了一巴掌:「你個(gè)小丫頭片子,最近是我對你太好了,你敢頂嘴了是吧?」

我沒站穩(wěn),被她一甩,直接摔在嫂子旁邊。

她裙擺里的蛇已經(jīng)游走了,黑色繡紅的裙擺緊緊地貼合在她的身體上,使她看起來又干又硬。

卻偏偏,她的臉極白,眼又大睜著,看起來就像是活著一般,顯得極為詭異。

「嫂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span>

我趕忙朝嫂子下跪,磕頭:「我媽她是個(gè)農(nóng)村婦女,她什么都不懂,你不要怪她。」

2.

我使足了力氣,將棺材合上,然后跑去家里拿香。

再次回到墳地后,我打開打火機(jī),準(zhǔn)備點(diǎn)香,卻唰地一下,火就滅了。

是風(fēng)吹滅的嗎?

我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在懷里點(diǎn)香。

可就如剛才一樣,打火機(jī)剛點(diǎn)上火,就有一陣陰風(fēng)吹過,火再次滅掉。

這就好像是無形中,有一個(gè)看不見的人,正彎著腰,探著頭在吹滅打火機(jī)的火一般!

我感到頭皮發(fā)麻。

「點(diǎn)啥香,別點(diǎn)了!」

我媽將我手中的香給扔在地上,不耐煩道:「買家來了,你別給我哭喪著個(gè)臉,弄得好像這女的賣不出去似的。」

我抬起頭,只見不遠(yuǎn)處一大群人正熙熙攘攘地朝這里走來。

我顫抖著聲音道:「媽,你不怕遭報(bào)應(yīng)嗎?」

我媽瞥了我一眼:「我不怕報(bào)應(yīng),我就怕沒錢給你哥娶媳婦,咱老林家的香火可不能斷!」

新買家目的性很強(qiáng),他們到了墳地后,直接開棺,看嫂子的長相。

嫂子是城里人,皮膚很白,再加上她是餓死的,皮膚表面沒有什么外傷,所以買家很滿意,當(dāng)場給我媽轉(zhuǎn)了三萬塊錢。

隨后,買家讓四個(gè)壯漢跳進(jìn)墳坑,準(zhǔn)備把嫂子連棺帶尸地一起抬走。

不知是棺材太重,還是什么原因,壯漢們的胳膊上青筋都冒出來了,竟還是沒把嫂子抬出墳坑。

「算了,不要棺材了?!?/span>

買家揮了揮手:「你們把她抬出來就行。」

壯漢們應(yīng)聲照做。

我嫂子的四肢,分別被他們拿著。

「一。」

「二?!?/span>

「三!」

大漢喊著口號,開始一起發(fā)力。

卻偏偏,嫂子的身體像是塊沉鐵,怎么也沒有移開棺材板分毫!

「這是怎么回事?!」

買家狐疑地看向我媽:「這女的是有什么問題吧?否則我們四個(gè)大男人,是不可能抬不起一個(gè)九十斤重的死尸的?!?/span>

我媽支支吾吾地:「這……這我怎么知道……」

「媽,你別再做喪良心的事了!」

我鼓足勇氣,大吼道:「嫂子她不想被賣,她只想早進(jìn)黃土,落葉歸根!」

「住嘴!」

我媽面目瞬間猙獰,她揚(yáng)起手,想再甩我一巴掌。

「蛇!」

這時(shí)候,棺材里的男人突然發(fā)出驚恐的聲音,他們瘋了般,爭先恐后地往外爬:「蛇,有蛇!她嘴里有蛇!」

我趕忙低頭,朝嫂子看去。

只見她原本是緊閉著的嘴,竟硬生生張開。

她的嘴,張開的弧度很大,扁平化的,呈 180 度,下顎幾乎快戳到了胸骨處。

且更極為可怖的是,那喉嚨深處,逐漸探出一個(gè)吐著鮮紅色芯子的蛇頭……

3.

這是一條周身泛著油光的黑蛇。

它很粗,拳頭大小,漆黑的身軀塞滿了嫂子的整個(gè)喉嚨。

十幾秒后,它爬了出來,正豎著蛇頭,黝黑一團(tuán)地盤踞在嫂子蒼白僵硬的臉上。

「蛇出來了。」

我媽推搡了一下買家:「你們趕緊把它趕走啊……」

她話還沒說完,只見黑蛇以一種極為迅猛的速度游動(dòng),就像是會飛般,嗖地纏繞在我媽的脖子上。

「啊啊啊?。?!」

我媽的脖子被纏得密麻黑色一圈。

她的臉迅速紅腫,雙手抱住蛇身,大喊求救。

墳地的其他幾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敢上去幫忙。

我嚇壞了,想把蛇扒開,卻偏偏身體像是灌了水泥,怎么也不能動(dòng)彈。

我知道,這蛇是嫂子變的。

嫂子她有怨氣。

她恨啊,被活活餓死后,不僅不能平安下葬,反倒還被二次販賣!

「救……救命……」

由于缺氧,我媽的嘴不自覺張大,想要呼吸。

黑蛇立馬彎曲頭,用力往我媽的嘴里伸。

「不要!!」

我失聲尖叫,瘋狂地朝我媽撲去,徒手拉扯著蛇頭。

這蛇很長,約莫三米,軀干冰涼,散發(fā)著一股腥與腐臭味,且極為沉重,力道很大。

無論我怎么用力,它竟然分毫不動(dòng)彈,且已有半邊蛇頭進(jìn)了我媽的口腔中!

「嫂子,你放過我媽吧!」

我痛哭流涕,哀求著:「我媽她一定會保證,不會再給你配冥婚了!」

嘶。

話音剛落,黑蛇竟停止前進(jìn),它豎直蛇頭,幽黃的眼珠子朝后斜視盯著我。

它的眼神充斥著惡毒與恨意。

像極了嫂子臨死時(shí)的眼神。

「嫂……嫂子……」

我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我媽她……她不是有意要害死你的……」

砰!

一聲巨響突然傳來。

我媽被纏得缺氧,沒了力氣,仰頭往后栽。

人剛一落地,蛇便迅速松開,一溜煙地往墳坑里去,消失不見。

「媽,媽!」

我趕忙推著我媽:「你怎么樣了?!」

但她卻罕見地沒有回應(yīng)我。

她僵硬地癱倒在地上,嘴唇大張著,脖子也不再筆直,而是青紫色,呈 C 形的扭曲錯(cuò)位。

「媽!」

我失聲尖叫,伸手往她鼻子上探去。

還好,人沒死,還有微弱的呼吸。

來的買家看到這一出,立馬擺手不要嫂子了。

我慌得很,跪著求這群人,幫忙把我媽帶回了村。

「哥,媽身體不舒服,你照看下她!」

把媽安頓好后,我沖正在打游戲的哥哥喊道:「嫂子的尸體還在墳地,我去找陳瞎子幫忙,趕快火化了嫂子?!?/span>

我哥沒有回應(yīng)我。

他在初二的時(shí)候??犸j摩托車,結(jié)果腿被壓斷,截肢了。

從那之后,他就自暴自棄,除了吃喝拉撒,其他時(shí)候都是躺床上打游戲。

我媽覺得是家里風(fēng)水不好導(dǎo)致哥哥斷腿,所以她花掉家里全部存款,買來我嫂子沖喜祛晦氣。

只是我嫂子太烈,她被關(guān)在豬圈里,被餓了七天,活生生餓死。

唉。

有這么一刻,我甚至覺得我媽被蛇纏脖子,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jīng)跑到看陳瞎子的家里:「陳爺爺,你幫幫忙吧,我媽出事了,我一個(gè)人燒不了嫂子的尸體。」

我還告訴陳瞎子,我媽沒聽他的話,準(zhǔn)備把嫂子二次販賣,結(jié)果被蛇纏了脖子。

「你嫂子怒氣越來越大了!」

陳瞎子氣得跺腳:「趕緊燒尸,否則天一黑,你媽就活不過今晚!」

在陳瞎子的陪同下,我提著一桶柴油,來到墳地。

「嫂子,您好好走吧?!?/span>

我正準(zhǔn)備將油倒進(jìn)棺材里,卻發(fā)現(xiàn),嫂子的尸體不見了!

4.

「陳爺爺,怎么辦?」

我呆了,趕忙看向陳瞎子。

陳瞎子沒說話,他伸手再次掐算著什么。

幾秒后,他滿是震驚地抬起頭:「你嫂子不是餓死的!」

我有點(diǎn)懵:「您……您說什么?」

「她不是餓死的!」

陳瞎子鐵青著臉,道:「我剛剛算了你嫂子的命辰,她是活生生被人挖了腎,取了心,才死的!」

「你嫂子死得苦,是大苦,大怨,所以她才不懼烈陽,哪怕白天也能魂歸碎體,消失不見!」

我打了個(gè)趔趄。

難怪,我當(dāng)時(shí)去豬圈里看嫂子的時(shí)候,她周身都是血。

我媽騙了我,她說那血是嫂子來的月經(jīng)。

可偏偏我信了。

我真是蠢啊!

「不好,我們得趕緊回村!」

陳瞎子突然大叫一聲,他拽著我的手,往村子里跑:「你嫂子能操控她的尸身,她現(xiàn)在肯定要?dú)⒛銒寢??!?/span>

我分外緊張:「那怎么辦?怎么才能救我媽?」

「只有黑狗血能保她的命!」

陳瞎子囑咐道:「回家后,你立刻殺死家里的老黑狗,把黑狗的血淋在身上!」

等我跑到家里,我才發(fā)現(xiàn)家里養(yǎng)的雞鴨牲畜全都死了。

它們無一例外地,都是開膛破肚的死,猩紅的腸子落滿了一地。

我強(qiáng)忍惡臭,推開我媽的房門。

她并不在屋里。

我心一緊,又趕忙推開我哥的房間。

此刻,我哥仍舊在打游戲。

我脫口而出:「哥,媽呢?」

我哥沒有回復(fù)我,他還保持著一小時(shí)之前,還在玩王者榮耀的姿勢。

「你別玩手機(jī)了!」

我沖到我哥面前,一把搶過他的手機(jī):「媽不見了!」

哪怕手機(jī)被搶走,我哥沒有回應(yīng)我。

他如同凝固的雕塑,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始終保持著匍匐的姿勢。

我氣極了,用力地推了推他:「你知不知道,嫂子要來了,她來要媽媽的命了!」

我哥身上的被子被推落了下來。

極為驚悚的一幕瞬間進(jìn)入我的眼簾。

只見一條黝黑泛光的黑蛇,正密不透風(fēng)地纏在我哥的脖子上。

「?。 ?/span>

我驚恐地退后尖叫。

黑蛇幽黃的眼珠子冷冷地盯著我,隨后吐著蛇性子,緩慢地朝我哥的胸膛處游去。

啪。

隨著蛇的扭動(dòng),一聲悶響傳來。

哥哥的脖子已經(jīng)被勒得拉長變形,他的頭就像是組裝的彈簧玩具般,無力地朝后倒仰掉落……

5.

我這一刻才明白。

我哥早就被蛇纏死了。

極度的恐懼讓我甚至忘記了尖叫,我抱頭瘋狂朝門外狂跑。

「怎么了?!」

陳瞎子他手提著一條老黑狗,臉色焦急地看著我:「找到你媽了沒有?」

我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臟,失聲痛哭:「我媽不見了,我哥的頭都快斷了!」

陳瞎子皺起眉頭:「你嫂子的怨氣太大了,一定是她殺死了你哥。」

「那我媽……她……她是不是也死了?」

「極有可能?!?/span>

我渾身都在發(fā)抖:「為什么我沒有看到我媽的尸體?」

「先別管你媽尸體的事,你趕緊抹點(diǎn)黑狗血,不然下一個(gè)死的就是你?!?/span>

說話間,陳瞎子將手中提的黑狗扔給我。

這狗向來不喜歡陳瞎子,每次陳瞎子到我家的時(shí)候,它都會沖著陳瞎子齜牙咧嘴地嚎叫。

現(xiàn)在,它像是被陳瞎子打過,兩條后腿已經(jīng)瘸了,但嘴里的牙齒卻還是死死咬著陳瞎子的褲腿。

陳瞎子又遞給了我一把柴刀,他道:「你先殺了這條狗,用黑狗血護(hù)住自己的性命?!?/span>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狗。

它已經(jīng)是一條老狗了,接近暮年的它似乎已經(jīng)通了人性,漆黑的眼睛里散發(fā)著哀傷和絕望之色。

「對不起了。」

我深吸口氣,抓住旁邊的柴刀就決定往狗脖子上落。

卻哪里知道,這狗竟然劇烈掙扎,硬生生從我手里逃了出來。

「小黑,你聽話?!?/span>

我流著眼淚,拿著柴刀朝它走過去。

我本以為小黑會繼續(xù)逃,卻沒有想到,它竟然又一次沖著陳瞎子嚎叫。

隨后,黑狗像是人之將死的回光返照,邁著四條腿朝我手里柴刀的鋒利刀口沖來。

我極為震驚,它竟自己沖上來找死!

很快,一刀封了喉。

「快,快拿盆來接血!」

陳瞎子一邊著急忙慌地將黑狗血抹在自己身上,一邊大喊:「這血流得很快,趕緊接??!」

我趕忙照做。

接完滿滿一盆黑狗血后,陳瞎子讓我去收殮我哥的尸體。

我極度害怕,根本不敢去我哥哥的房間。

可陳瞎子卻說,我哥是枉死,只有親人的觸碰,才能撫平他的怨氣。

我只能硬著頭皮照做,可當(dāng)我進(jìn)入我哥房間的時(shí)候,再次感到毛骨悚然。

哥哥的尸體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蛇。

這群蛇交纏著身體,用尖銳的獠牙試圖一口口吞噬我哥哥的軀體。

我炸了,大叫著:「陳爺爺,你快來,屋子里都是蛇!」

「什么?!」

陳瞎子迅速?zèng)_進(jìn)房間:「絕對不能讓蛇毀了你哥的尸身!」

眼前蛇纏尸的一幕,讓他臉色變得煞白,立馬從身上掏出一把味道刺鼻的雄黃粉,灑在我哥的尸體上。

但這群蛇極為詭異,竟是違逆了生存規(guī)律,依舊遲遲不走。

「畜生,你再不給他老林家留全尸,就別怪我放火燒身了!」

陳瞎子大吼一句,又從身上掏出一疊黃符,口里也開始吐出一長串符咒: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

隨著咒語落下,這疊黃符無火自燃。

陳瞎子迅速將黃符朝蛇群方向扔去。

黃符的火很小,不過星星之火大小,但蛇群很是害怕,它們暴躁地扭曲著,很快消失不見……

6.

蛇群不見后,哥哥的尸體再次裸露出來。

哥哥的身上到處都是齒痕和青紫色,在他心臟處,甚至還有一個(gè)被蛇咬穿了的窟窿,顯得極度可怖。

陳瞎子重重嘆了口氣:「可惜了?!?/span>

我心中泛起一絲疑惑:「可惜?可惜什么?」

陳瞎子言語有些閃躲:「沒能留你哥哥全尸,你哥的黃泉路就不好走。」

隨后,他說他要回他家拿棺材,好讓我哥哥入館。

我趕忙說道:「我也和您一起去,我害怕,我不想一個(gè)人留在這里?!?/span>

「不行?!?/span>

陳瞎子直接拒絕我:「你哥慘死,現(xiàn)在需要親人為他守靈,不然他靈魂得不到安息,極有可能會產(chǎn)生怨氣,從而和你嫂子一樣,會有害你的想法?!?/span>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陳瞎子離開。

此刻,我一個(gè)人癱坐在家門口,任由眼淚流滿雙頰。

我自幼沒了爸爸。

我的爸爸在礦上塌方慘死。

我的媽媽消失不見。

估計(jì),應(yīng)該是被蛇群吃掉了尸身。

我的哥哥也死了。

如今我家,只剩下我一個(gè)人了。

我該怎么辦?

我嫂子一定很恨我家。

她不會放過我。

現(xiàn)在我有黑狗血護(hù)體。

但這黑狗血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我到底該怎么辦?

要逃走嗎?

可我一個(gè)女孩,無親無故能逃到哪里去?

前所未有的悲傷與絕望逐漸吞噬我,我抹去眼淚,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天已經(jīng)黑了。

陳瞎子怎么還沒有來?

黑暗讓我恐慌,我蜷縮在墻角,哆哆嗦嗦著捧了一把黑狗血抹在臉上。

狗血的味道又腥又臭,讓我忍不住想到嫂子臨死的場景。

當(dāng)時(shí),嫂子身上到處都是血。

我媽給她蓋了塊白布,還罵著:我還得給她搞身后事,真是煩死了!

嘶。

一聲蛇吐著芯子的聲音傳進(jìn)我的耳朵。

冷汗沁出我的后脊梁骨,我的整個(gè)身軀都在克制不住地顫抖。

是……是嫂子來了嗎?

我死死地咬著嘴唇,眼睛朝四周看去。

周圍看起來靜悄悄的,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卻偏偏那嘶嘶的高頻率聲音不斷地刺激著我的耳膜。

我下意識想再抹點(diǎn)黑狗血。

可手碰到的不是血水,而是一陣惡心的冰涼滑膩的觸感。

是蛇!

我緊繃的弦徹底斷裂,再也克制不住,不顧一切地站起身,瘋狂朝陳瞎子家逃竄。

7.

陳瞎子的家沒有一點(diǎn)光亮,看起來黑漆漆的。

他是不在家嗎?

可他分明和我說過,他要回家拉棺材好讓我哥哥入殮。

我鼓足了勇氣,伸手瞧著他屋門:「陳爺爺,陳爺爺,你在家嗎?」

沒有人回應(yīng)我。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shí)候,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傳來。

我定神朝聲響處看去,只見一個(gè)男人正吃力地拖著一個(gè)什么東西。

那東西似乎很重,并且有著周身泛著濃郁的血腥味。

男人由遠(yuǎn)及近地朝陳瞎子家走來。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忙蜷縮著躲在陳瞎子家門前的大棗樹后面。

隨著男人的走近,我逐漸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他……

他竟然是我死去多年的爸爸!

我爸他還活著!

可他為什么沒有來找我?

而且,現(xiàn)在算來,他已經(jīng)死了十年,為什么他看起來和年輕時(shí)別無二致?!

我心里有無數(shù)疑問,正想沖出去質(zhì)問我爸,卻在這時(shí)候,我看到一個(gè)更極為可怖的場景。

我爸他拖著的東西,竟是我媽!

我媽顯然死去多時(shí),身體皮膚發(fā)黑,看起來硬邦邦的。

我心中泛起無數(shù)疑問,我爸是在哪里找到的我媽?他又為什么把我媽送到陳瞎子家里?

「陳瞎子!」

我爸走到陳瞎子屋前,用力地敲著門:「趕快開門!」

他敲了半晌,屋內(nèi)沒有人回應(yīng)。

我爸急了,徑直一腳踹開屋門。

借著月光,我小心翼翼地探著頭,朝屋子里看去。

陳瞎子是做賣棺材生意的,尋常他的屋子里放滿了各種半成型的棺材,但今天他的屋子格外空曠。

我忍不住站起身,踮起腳往里頭細(xì)看。

這才發(fā)現(xiàn),他屋子的地板上畫了一幅黑白八卦圖。

此刻,八卦圖的逆行位置,正放著我媽的尸體。

「誰在那里?!」

我爸的聽覺極為敏銳,他迅速從屋里出來,雙眼朝外看去。

「我。」

我頭皮一緊,決定出去的時(shí)候,陳瞎子蒼老的聲音傳來:「我正準(zhǔn)備找你老婆的尸體,沒想到你到自己送來了?!?/span>

「十年之期到了,我不來能行嗎?」

我爸似乎有點(diǎn)不太高興,他轉(zhuǎn)身從屋子里走去:「我感覺我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還想請你再出手幫幫我?!?/span>

「幫你?你覺得你這樣活著有意義嗎?」

陳瞎子走進(jìn)了屋內(nèi),他仔細(xì)盯著我爸,說道:「你白天不能見光,晚上也僅僅只有初一和十五這兩天才能出現(xiàn),其他時(shí)候,都是睡在棺材里的,這樣的日子你還想要過下去?」

「如果十年前,你沒有救我,那么我能夠忍受?!?/span>

我爸斜著眼看向陳瞎子:「現(xiàn)在我只覺得好死不如賴活著。」

陳瞎子蹲下身,將我媽雙手正放在胸前:「十年前,我參透古書天機(jī),悟出了救枉死之人的秘法,可現(xiàn)在我只感到無比后悔。」

我感到有些納悶。

陳瞎子后悔什么?

這秘法很好啊,能夠挽救人的性命。

我爸沉默了許久,他伸手指了指我媽:「現(xiàn)在再次辛苦你使出秘法了?!?/span>

我拋去心中疑惑,開始?xì)g喜雀躍起來。

我爸把我媽帶到陳瞎子家里,一定是想讓陳瞎子用秘法救我媽!

8.

陳瞎子說道:「你下定了決心,要再續(xù)十年命是嗎?」

我爸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愣住了。

我爸不是想救我媽,而是想為自己續(xù)命!

可他為自己續(xù)命為什么要把我媽帶來?

「續(xù)命也好,救人性命也罷,這都需要死后人將腐未腐的軀體。」

「十年前我從墳地取來剛埋下不久人的臟器,給你做法,救你性命?!?/span>

「可我萬萬想不到,十年后,你竟用你老婆的臟器,續(xù)你性命?!?/span>

陳瞎子長嘆口氣:「此法實(shí)在太過惡毒,用了此法,以后每逢十年,都將有身后人,被摘下臟器。」

「人又不是我殺死的。」

我爸毫無表情,他淡漠道:「我是在后山墳地里看到她的,她身上都是蛇,顯然是被蛇咬死了?!?/span>

「人雖然不是你殺的,但人死后,尸身講究完完整整,你為了自己活命,摘了別人器官,這……」

我爸有點(diǎn)不耐煩:「行了,她生是我老婆,死了軀體奉獻(xiàn)給我也是應(yīng)該的。」

我徹底驚了。

才后知后覺地明白,我爸根本就沒想過讓陳瞎子復(fù)活我媽!

更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我爸想用我媽的尸身,為自己續(xù)命!

我爸他怎么這么惡毒!

「不多說廢話了。」

我爸他走進(jìn)廚房,端了一杯水遞給陳瞎子道:「還請你趕快做法吧!」

「作孽??!」

陳瞎子搖了搖頭,便從懷里掏出一道黃符,念動(dòng)咒語,黃符再次無火自燃。

他將黃符灰放進(jìn)杯中水里,遞給我爸。

我爸顯然很清楚這套流程,他喝下水后,徑直平躺在八卦圖的順時(shí)方向。

「開始了。」

陳瞎子嘴里念叨一聲,又從懷里掏出一個(gè)閃著寒光的物件。

我本以為是某件法器。

可當(dāng)那把物件落在我媽身上,并再次抬起的時(shí)候,我才意識到,陳瞎子在拿刀傷害我媽的尸體!

「閉目冥心坐,握固靜思神。叩齒三十六,兩手抱昆侖?!?/span>

陳瞎子取出我媽的器官后,便盤坐在兩極八卦之中,嘴里不斷地念著咒語:「左右鳴天鼓,二十四度聞……」

隨著咒語的念動(dòng),我爸的面容開始猙獰,雙手則在不斷地抓碰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他抓破,我看到,他胸膛里滿是烏黑的黑水。

我爸的面容還和十年前一樣,可他衣服之下,竟然是一具已經(jīng)腐爛的軀體。

眼前驚悚的場景,讓我渾身發(fā)顫,連呼吸都不敢有半點(diǎn)過重。

「呃!」

我爸看起來極為痛苦。

的雙手不斷在胸膛里攪動(dòng)著,嘴里卻吐著話:「陳瞎子,快把她的臟器放到我這里來!」

「哈哈哈!」

陳瞎子突然站起身,佞笑起來:「怎么,你還以為我想救你?!」

我爸滿臉驚慌,他猛地抬手試圖抓住陳瞎子:「你什么意思?」

陳瞎子一腳直接踹開我爸,徑直朝屋內(nèi)走去。

他再次出現(xiàn)的時(shí)候,推了一具透明棺材。

棺材里躺著一個(gè)紙人,紙人的臉色沒有任何五官,身上套著一件紅裙子。

但我還是一眼認(rèn)出,這是陳瞎子十二年前,被大火燒死的女兒。

「這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一直想要復(fù)活她,翻遍秘法,才找到復(fù)活的咒語?!?/span>

「我女兒死無全尸,連灰塵都被風(fēng)吹走,復(fù)活她,比復(fù)活你要困難許多?!?/span>

陳瞎子緩慢地推開透明棺材:「首先,她需要死后人將腐未腐的軀體,以及一個(gè)引子?!?/span>

我爸扭動(dòng)著身軀詢問:「什么引子?」

陳瞎子陰鶩一笑:「這引子是你的魂魄,你的魂魄游走陰陽十年,是最能迷惑地府黑白使者的。」

「所以,你救我,只是為了把我當(dāng)復(fù)活你女兒的引子?」

「不錯(cuò)。」

陳瞎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死后人尚未腐爛的臟器,以及陰陽人的魂魄,再加上我的做法念咒,就能從地府中喚回我女兒剩下的二魂六魄,如此,我女兒就能還魂回天!」

9.

「河車搬運(yùn)畢,想發(fā)火燒身。金塊十二段,子后午前行。勤行無間斷,萬疾化為塵……」

此時(shí),陳瞎子一邊念動(dòng)著咒語,一邊將臟器取出,往透明棺材里的紙人身上,一一陳列擺放好。

我爸面容更加扭曲,他看起來極為痛苦,嘴里不斷吐著汩汩的黑水:「陳……陳瞎子,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

陳瞎子笑得極為猖狂:「我給你續(xù)了十年的命,你不僅不向我道謝,反倒……」

他話突然止住,眼睛直勾勾地朝我所躲著的方向看過來。

我一下子僵了。

陳瞎子發(fā)現(xiàn)我了?

他要?dú)⒘宋覇幔?/span>

「啊!」

我的滿腹疑惑隨著尖叫而消失。

我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shí),我嫂子竟懸浮在我的頭頂上方。

她還穿著那件漆黑繡紅的壽衣。

尤為可怖的是,她的雙眼大睜著,黑色的瞳仁極小,周圍全是慘白泛青的眼白,那嘴且張得極大,看起來幾乎能塞進(jìn)我的頭顱!

「嫂……嫂子……」

我嚇得周身都軟了,跌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她:「別殺我……我從來沒有害過你……」

我沒有說假話。

我從來沒害過她。

甚至,在她被我媽關(guān)豬圈的時(shí)候,還是我餓著肚子,偷偷把我的飯給她吃。

只是她從來沒有接受罷了。

嫂子沒有說話,她還是那么大睜著眼睛,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盯著我。

我身體僵硬幾秒,就狂跑著往陳瞎子屋里去。

嫂子飄在半空中,不疾不徐跟隨著我。

「別過來!」陳瞎子大喊著,就爬起身,要把大門給關(guān)上。

強(qiáng)烈的求生欲望,讓我極力奔跑,但還是慢了一步,半個(gè)身子卡在門板上。

「爸……」

門板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的器官都快移位了。

我大口喘著氣,用無比渴求的眼神望著我爸:「救……救救我?!?/span>

「小蘇,別怕……」

我爸的上半個(gè)胸膛完全腐爛,他自己都救不過來,卻還是硬挺著,朝我爬來:「我……我來了……」

砰!

這時(shí)候,嫂子尾隨而至,輕輕一揮手,便輕易粉碎陳瞎子的大門。

10。

陳瞎子慌忙大喝道:「林家媳婦,冤有頭債有主,害死你的人已經(jīng)死了,還請你安息。」

嫂子的嘴角緩慢朝后裂去,她口中的黑蛇逐漸吐出猩紅的芯子:「他們母子倆都死了,但真正該死的人是你!」

陳瞎子臉上浮現(xiàn)幾分恐慌:「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把我拐賣來的!」

嫂子突然沖陳瞎子伸出手,她的手就像是橡膠一樣,拉得很長,輕易掐在了陳瞎子的脖子上:「人最忌諱死無全尸,你怕我報(bào)復(fù),所以讓林家正午用烈火燒我尸身,你夠狠的??!」

「咳……咳咳。」

陳瞎子懸浮在空中,被掐得滿臉通紅。

他雙腳胡亂掙扎,雙手則往懷中摸去,很快將紅線穿成的銅錢劍拿出來。

銅錢劍閃著無比刺眼的金光,嫂子立馬松開手。

「鬼物,吃我一劍!」

陳瞎子嘴里念著口訣,乘勝追擊,徑直朝嫂子刺去。

屋子的空間很小,嫂子躲閃不及,下意識抬手揮起地上我媽的尸體來抵擋。

陳瞎子立馬停手。

我正納悶陳瞎子為什么不趁機(jī)穿透我媽的尸體,徑直刺傷嫂子。

卻聽我爸虛弱地狂笑道:「他的銅錢劍只能傷鬼,不能傷尸,更何況,他還想留著這尸體的臟器為他女兒復(fù)活用?!?/span>

這話無疑是向嫂子提了個(gè)醒。

嫂子立馬操控起我媽的尸體,開始與陳瞎子周旋。

陳瞎子逐漸處了下風(fēng),他沖著我爸破口大罵:「我死了,到時(shí)候就沒人給你續(xù)命了!」

我心一緊,莫名擔(dān)心起來。

「別怕。」

我爸終于爬到我的面前,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我活了十年,也夠了?!?/span>

「你活夠了?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活夠了,就不會把你老婆的尸體從墳堆里拉出來讓我替你續(xù)命了!」

陳瞎子破口大罵,又沖著我道:「現(xiàn)在只有我能救你爸的命,你趕緊提一桶黑狗血來,只要用黑狗血就能打敗你嫂子!」

我不覺有點(diǎn)猶豫,嫂子并沒有傷我,可我卻要?dú)⑺?/span>

「啊!」

在我猶豫之際,嫂子突然將我媽的尸體高拋起,重重地砸在陳瞎子的身上。

陳瞎子痛叫一聲,栽在地上,掙扎著想要起身。

卻見嫂子嘴里發(fā)出瘆人的尖笑聲,伸手又是一揮,被砸碎的門板徑直砸在陳瞎子的腦袋。

陳瞎子的腦袋被砸得干癟。

他死了。

此刻,屋子里只有我與我爸。

嫂子解決完陳瞎子,扭過身一臉怪笑地朝我飄來。

「別傷害我的女兒!」

我爸立馬護(hù)住了我:「你要?dú)ⅲ蜌⑽野?!?/span>

嫂子沒理會我爸,她從空中飛下,慘白著臉與我對視。

我心臟狂跳,幾乎要離開胸膛:「嫂子,我已經(jīng)家破人亡了,你……你還不放過我嗎?」

我嫂子沒說話。

但我卻從她眼里看到了嘲笑。

我本以為她要順手將我解決掉。

可我沒有想到,她嘴角咧出笑后,身形朝后一移,徑直消失不見。

11.

嫂子一連殺了三個(gè)人。

卻還是放過了我。

她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

她是個(gè)以惡報(bào)惡的人。

嫂子走后,我爸緊緊地抱著我:「小蘇,你知道嗎,活的這十年,我都是生不如死,我只能初一十五晚上,趁著你睡著,去偷偷看你。」

我哽咽著:「爸,你什么不與我相認(rèn)?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想你?」

「小蘇,我怕你見了我害怕?!?/span>

我爸的眼眶里涌出黑色的血水,他長嘆著氣道:「我的皮膚底下全都是污水,我是個(gè)見不得光的陰陽人,我也不配做你的爸爸?!?/span>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爸爸,我舍不得你。」

我的眼淚也掉了下來:「我已經(jīng)失去了媽媽和哥哥,我不想再失去你了?!?/span>

「放心,我不會死的。」

我爸按著我的肩膀,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女兒,我現(xiàn)在是陰陽人,身體只有一魂一魄,除了十年一次,用死人的臟器復(fù)活外,還有一個(gè)一勞永逸的復(fù)活方法?!?/span>

我感到后脊梁骨一陣冰涼。

下意識想與我爸保持距離,可他的手指就像鋼鐵一樣,禁錮得我不能動(dòng)彈。

良久,我呆愣愣地詢問:「什么方法能……復(fù)活你?」

「方法就是換魂改命?!?/span>

我爸陰鷙一笑:「殺死至親之人,再念動(dòng)咒語,我就可以魂穿到你的身體里?!?/span>

(完)

專欄故事—萬蛇破尸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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