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同人】守著山水守著你【九】
?足月的時候,靈若生下一個女兒,姬昌和太姒請了姜子牙為女娃算命數(shù)。
“小公主面相俱佳,是大貴之相,不知可否取了名字!”姜子牙看著襁褓中的小嬰兒微笑道。
“君子去時,為她留下名字,鳶。”靈若道。
姜子牙面露微笑,說“鳶好,鳶乃猛禽,翱翔萬里,小公主今后定能無拘無束,瀟灑自由?!?/p>
“承丞相吉言,靈若感激不盡?!?/p>
“今日侯府宴飲,遏父剛剛進(jìn)獻(xiàn)了新的井甃,嫂嫂生下阿鳶,真可謂雙喜臨門啊!”姬旦道。
“旁的也就罷了,我看的他的兒子媯滿,雖年歲尚小,卻極其聰穎,若能加以栽培,前途無量”姬發(fā)夸獎道。
姜子牙掃視一圈,望著靈若突然笑了起來,隨即轉(zhuǎn)向姬昌。
“不如請王妃代為教導(dǎo),文王意下如何?!?/p>
“我?”靈若指了指自己,疑惑地看著姜子牙。
姜子牙卻也只是笑。
“若兒,你的意思呢?”姬昌詢問靈若的意思。
“既然是父親吩咐的,我照做便是?!膘`若淡淡道。
于是眾人便定下,由靈若教他學(xué)習(xí),好好栽培他。
靈若也從邑姜那了解,媯滿乃虞舜后裔,因為商王無道再加上天譴將至的原因,隨父親遏父來到西岐,
因為出色的手藝,遏父現(xiàn)在擔(dān)任西岐的陶正,很是受姬昌和姬發(fā)的看重。
眾人走后,靈若帶著女兒睡下,一束朝陽從窗口傾瀉而下,伯邑考走到屋內(nèi),
看著靈若和小女兒的睡顏,嘴角勾起,笑容柔和。
“老臣參見大公子?!苯友啦恢螘r
站在了門外。
伯邑考連忙起身,看著他
“先生為何能看見我?”伯邑考有些驚訝。
姜子牙抬眸看了看天空,“老臣乃昆侖山元始天尊門下,一雙眼睛可觀四方,故而能看見大公子?!?/p>
伯邑考恍悟,“怪不得先生能知道我在此處。”
“大公子徘徊在此,可是為何?”姜子牙疑惑的問道。
伯邑考沉默了片刻,眼神望向房中的靈若母女,
“我如今還能做什么,唯一的心愿便是守著我的妻子和女兒,我的弟弟和父親。”
姜子牙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說,“如今文王與二公子一切安好,還有夫人,小公主降生代表新生,夫人會苦盡甘來的?!?/p>
“敢問先生,我……”伯邑考
欲言又止。
那位月宮姮娥說起,自己與靈若還能重逢,他雖然心里高興,但是又很害怕
害怕最后,只是自己空歡喜一場。
姜子牙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說:“公子且放寬心,夫人以后,會越來越好的?!?/p>
聽見這話,伯邑考心中稍安,進(jìn)房中靜靜守在靈若身邊,沒有再多話。
姜子牙再次見到靈若是三日后,她正在教媯滿寫字,姬鳶被他放在旁邊曬太陽,媯滿如今才八歲,卻悟性極佳,不要光說姬發(fā)他們喜歡,連靈若也對他贊許有加。
“王妃?!苯友缹`若拱手道。
靈若回禮,對著身邊的侍女說,“你帶鳶兒和媯滿回房?!?/p>
待女帶孩子離開后,靈若才道:“丞相找我是有事?”
“前些日子老臣遇到一位故人,問起王妃的事,托老臣今日來看看王妃?!?/p>
“哦,我竟不知自己還與丞相的故人相識。”靈若疑惑道。
姜子牙捋了捋胡須,笑道,“他讓我來問王妃,如今可還有什么所求?”
“所求?”靈若心中微微觸動。
在廊下緩緩坐下,自己如今所求的,怕是只有他了吧!
“丞相!”
半晌后,
靈若才回答姜子牙的話,
“若我所求,只愿再見我夫一次,可否!”
靈若的聲音很小,所有的人都覺得,她已經(jīng)從伯邑考去世的悲傷中走了出來,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把對伯邑考的思念,埋進(jìn)了骨子里,成了執(zhí)念。
姬鳶降生,自己身上便多了幾分責(zé)任,如果此時拋下一切去尋伯邑考,伯邑考也不會原諒自己。
“王妃,西岐不久將刀兵四起,老臣能送您的只有一句話,守得云開見月明,等云散了,自由重逢之日?!?/p>
姜子牙說完這番話,便離開了。
靈若怔愣的看著姜子牙消失在門外。
屋內(nèi)的媯滿看見靈若的樣子,拉了拉靈若的衣袖,
“王妃!”
卻發(fā)現(xiàn)靈若正在落淚。
“王妃,你很想大公子嗎”媯滿仰起臉,看著她,認(rèn)真道。
他雖然沒見過伯邑考,但是聽父親和姬發(fā)說起伯邑考的事,為子至孝,為兄仁善,媯滿對這些都還不懂,但聽這么說,就是代表伯邑考是一個好人。
靈若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蹲下身
“是啊,我很想他,可我現(xiàn)在有鳶兒還有你,所以現(xiàn)在要好好照顧你和鳶兒。”
“那王妃別哭了,媯滿明日就去拜武吉哥哥為師,以后保護(hù)你和小公主。”
靈若被他幾句話逗笑,揉了揉他腦袋,笑道:
“好好好,但你要先把字練好,等你在長大些,我就帶你去找武吉拜師好不好。”
媯滿使勁的點了點小腦袋。
說來也巧,當(dāng)初姬發(fā)拜托武吉將邑姜送來西岐,后面帶著母親安葬了父親,在渭水旁住下,繼續(xù)以砍柴為生,誰知數(shù)月后武吉遇上了姜子牙,姜子牙說自己那日有血光之災(zāi),結(jié)果剛進(jìn)城就因為自己的扁擔(dān)失誤砸死了人,南宮適剛好看到這一幕,畫地為牢,等著散宜生來處理。
之后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但邑姜挺發(fā)愁的,武吉比自己大,拜了姜子牙為師就得管自己叫一聲師姐,也就是說還得管姬發(fā)叫一聲姐夫,這雖然是禮數(shù)問題,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最后決定暫且不論,只叫世子和世子妃。
西岐的太平日子沒持續(xù)多久,數(shù)月后,太師聞仲率兵征西,姬發(fā)和姜子牙抗敵,首戰(zhàn)失利,為了減輕負(fù)擔(dān),邑姜找了靈若商議之后,提出后院部分縮減用度,但還是擔(dān)心太姒和太姙會受影響,所以靈若和邑姜約好帶著姬鳶一起抽時間去探望。
姬鳶是西岐孫輩里第一個孩子,太姙非常喜愛,一直抱著不肯撒手。
直到太姒端來午膳,才把姬鳶交給奶娘。
“母親,先吃點東西吧!”太姒扶著太姒在椅上坐好,說。
?等坐好,太姙看向邑姜和靈若
“雖然現(xiàn)在為了給昌兒和發(fā)兒減輕負(fù)擔(dān)節(jié)省用度,你們?nèi)f萬不可委屈了自己,”
靈若淡淡的笑了笑
"祖母請放心,我和姜兒都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邑姜也接上她的話,“父親的命令剛剛下來的時候,我和姐姐都安排好了,但旁的就罷了,姐姐如今帶著鳶兒,用度是萬萬不可少的,我都記著呢?”
太姒點了點頭,“這便是了,如有你二人通力合作,有些事情不必我費心了,但也不能累壞自己,明白嗎!”
“孩兒明白?!币亟挽`若同時回應(yīng)。
但是幾人的話還沒說幾句,院內(nèi)開始狂風(fēng)大作,一束紅光射了進(jìn)來,直接射中太姒,
“母親??!”靈若看著倒在地上的太姒驚呼一聲。
邑姜也趕緊擋在太姙身前,緊接著傳來一陣琴聲,琴聲震耳欲聾,讓邑姜和靈若十分難受。
等到姬發(fā)趕到時,只剩下驚魂未定的太姒,靈若和邑姜早不見蹤影。
……
“若兒,若兒”
靈若的耳邊,不知為何竟響起伯邑考的聲音,等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四周環(huán)境陌生,像是在一個兵營里,西岐的兵營,靈若是去過的,很顯然這里并不是。
“姜兒……”靈若推了推邑姜,喊了幾聲,
邑姜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我怎么在這里?"
"我......"靈若剛想說什么,營外進(jìn)來了一隊士兵,為首的人看見邑姜和靈若,便喊道
“帶他們?nèi)ヒ娞珟煛!?/p>
兩個人意識到這是被抓了,邑姜對著即將要沖上來的士兵說
“慢著,我們自己走?!?/p>
靈若和邑姜站起身,跟著士兵向外面走去。
到了軍帳門口,士兵停下腳步,對著邑姜拱手道:
"兩位夫人,請吧!"
靈若看了一眼邑姜,握住她的手,攜手走了進(jìn)去。
“你們便是伯邑考和姬發(fā)的妻子”聞仲
坐在前面,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游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邑姜毫不畏懼的看著聞仲。
“為人妻者,不知規(guī)勸夫君效忠君王,反而助起謀反,汝可知罪!”
靈若聽著聞仲的話,冷笑一聲
“那敢問太師,為天下君者,見不得別人家里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致使人家家破人亡,這是仁君所為嗎?”
聞仲皺起眉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種道理還需要我告訴你。”
“太師一生為殷商鞠躬盡瘁,耄耋之年一生無子,也難怪不懂至親離去之痛,兄弟分離之苦?!币亟敛豢蜌獾闹肛?zé)著聞仲的行為。
一旁的太鸞實在聽不下去,站出來說
“住嘴,一朝太師豈容你這么編排,來啊,拖下去把他斬了?!?/p>
“誰敢動他!”靈若側(cè)身擋住邑姜,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即將上前的士兵利刃。
“太師,你今日抓我妯娌二人,不就是為了威脅西岐投降,有什么大可沖我來,放過邑姜?!?/p>
“姐姐?。?!”邑姜看著靈若有些慌亂。
聞仲見此,面色有些不悅
“你是在威脅老夫”
“不敢,我只是就事論事,太師不過是想找個由頭,只要放了她,我悉聽尊便,哪怕就像剛才那位小將軍說的那樣,取我性命。”靈若毫不猶豫的說。
“你是真不怕死?!甭勚訇幊林槨?/p>
“太師既知我二人身份,就該知道,我夫伯邑考早被商王施了醢刑,若非我當(dāng)時身懷六甲,本該隨他而去,如今不過是該去見他的時候而已?!?/p>
"你......"聞仲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但畢竟留著兩個人還有用處,聞仲不會因為一時氣憤,就做出什么沖動的舉動。
便把二人送回了原來的營帳。
邑姜被靈若剛才的舉動嚇得不輕,等士兵走后,她抓住靈若,問
“姐姐,你是不是,一直都存了死志。”
“我……”靈若有些語塞。
“回答我”邑姜追問
靈若低下頭,“姜兒,從父親決議立國開始,我就想過,若真有這么一日,我會自行了斷,絕不讓自己成為大家的拖累,所以剛才他們差點要傷害你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護(hù)下你,即便是賠上我的性命?!?/p>
一聽這話,邑姜急了
“姐姐,你怎么能這樣想,你如今是大周的王妃,更是鳶兒的母親,大哥走了你身邊還有我們啊,你怎么能說自己是我們的拖累呢!”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了。"邑姜堅定地打斷靈若的話,不讓他繼續(xù)胡思亂想。
“姐姐,姬發(fā)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我們要相信他。”
靈若聽完這番話,心中五味雜陳。
西岐城里,姬發(fā)快把頭抓破了,但看見姜子牙不動聲色,開口問
“丞相,眼下該如何?”
姜子牙抬頭,笑道,“世子不必著急,自有貴客到訪?!?/p>
“貴客?”姬發(fā)不明白,他坐下,喝了口茶,想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
“姬發(fā),聽說邑姜出了點事情,我來看看?!笔煜さ穆曇魝鱽?,一襲黑衣的男子出現(xiàn)在大帳里。
“殷郊……你……你復(fù)活啦!”姬發(fā)驚訝萬分,站起身,向殷郊跑去。
“還有我呢!”蘇全孝不甘落后,也跳了出來。
“你……你不是……”姬發(f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殷郊拍了姬發(fā)的肩膀一下
"他被飛云洞的懼留孫救走復(fù)活,如今已經(jīng)是實實在在的仙門弟子了?!?/p>
“師父算出西岐有難,特命我去廣成子師伯和懼留孫師伯的仙山接來二位師弟,襄助西岐?!鄙砗蟮臈顟熳叱鰜斫忉尩馈?/p>
“所以救回邑姜和王妃的任務(wù)交給我們了。”蘇全孝接過話。
姬發(fā)充滿感激,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殷郊開口,“行啦行啦,等把邑姜救回來,補上一杯你和邑姜的喜酒就行了?!?/p>
姬發(fā)點點頭,一時間有些失神。
========
伯邑考靈若重逢倒計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