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鳴|巍生】月迷津渡15人間煙火
? ? ?架空/忠犬少校鳴/禁欲教官巍/養(yǎng)成系生/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戀/be/吃不消的大可愛出門左轉,萬分抱歉。

? ? ?陳一鳴又開車跑去城郊買了棲音家的巧克力,一份給井然,一份給羅浮生。羅浮生最愛這家的巧克力了。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每次執(zhí)行完任務都會在把自己收拾利索以后來這里買糖果和巧克力,不是慶祝,更不是犒勞…只是…想看他笑一笑,羅浮生每次出任務回來都會情緒低落的窩進沈巍懷里。除了沈巍,沒人能安撫他的情緒。
? ? ?巧克力除外。
? ? ?羅浮生對巧克力有種近乎偏執(zhí)的喜愛。沈巍不在身邊的時候,總是在吃這個東西。一顆接一顆。大概是心里苦,所以想吃些甜甜的東西中和一下。這樣才不容易在下一次任務的時候精神崩潰。
? ? ?沈巍…
? ? ?每次都會好溫柔的任由羅浮生在自己懷里拱來拱去,從來不生氣,連對羅浮生說重話的時候都沒有,總是很有耐心的安慰他、鼓勵他。有時候自己在身邊都受到些感染,似乎也沒那么重的戾氣了。看著羅浮生委屈巴巴的拱進沈巍懷里,一下下用袖箍崩沈巍的胳膊,啪的一聲,啪啪啪啪…沈巍笑著揉了揉羅浮生的頭發(fā)。不管看多少次,還是忍不住羨慕羅浮生,至少有人可以依賴,可以撒嬌,可以傾訴。
? ? ?陳一鳴不由得想象著用襪夾崩陳斯遠,怕是第一下自己就會被陳斯遠一槍崩了…這個不好玩…
? ? ? 什么時候陳斯遠也能這樣抱抱自己呢?
? ? ? 想起上一次的擁抱,陳一鳴胸口的舊傷微微刺痛起來。
? ? ? 還是…算了吧…
? ? ? 陳斯遠…也…有陳斯遠的好呢。

? ? ? 井然抱著巧克力,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陳一鳴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時間過得這樣快…好像也沒做什么呢…
? ? ?“井先生想吃什么?”
? ? ?井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我們回去吧,剛才買了不少食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 ? ?陳一鳴怔了怔。
? ? ?除了羅浮生,還沒有人跟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 ? 自己大概是點了頭,被井然很開心的一把拉住手跑出糖果店。怕去晚了食材就會長腿跑了一樣。
? ? ?掌心有暖暖的溫度,陳一鳴忍不住握了握那只軟軟的手。任由井然拉著手,隨便往哪跑都可以。 這樣放縱也是第一次。

? ? ? 井然的廚房小小的,兩個人同時在里面的時候空間就略顯緊巴,陳一鳴洗菜,井然切堆,兩個人都不算胖,身體還是稍微有一點動作就會互相摩來擦去。
? ? ?“不好意思…我家太小了…”
? ? ?陳一鳴笑笑,怎么會呢,這樣一個溫暖的小家,是自己一生求而不得的存在。明亮溫暖,滿是人間煙火氣息,小又有什么關系。如果能和陳斯遠有這樣的容身之所…陳一鳴一時出了神。
? ? ? “…貓…戧毛貓?”
? ? ? “嗯?怎么了井先生?”
? ? ?“什么井先生,你叫我井然就好了。我可以叫你戧毛貓吧?”
? ? ? 戧毛貓…
? ? ? “當然。你隨意?!标愐圾Q也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跟戧毛貓也沒什么區(qū)別。
? ? ?“戧毛貓,除了牛奶之外,你還能吃什么?我給你做?!本环朔瓋蓚€大大的購物袋,這么多吃的,總有適合這只戧毛貓的貓糧吧。不然把這只貓餓壞了總覺得要出大事。
? ? ?“我…我有牛奶就可以了?!?/p>
? ? ?……
? ? ?“那怎么行,營養(yǎng)不夠,你看你胳膊那么細,手指那么瘦…”井然頭也沒抬,還在繼續(xù)研究食材,似乎忘了那么細的胳膊和手指也能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讓自己因為窒息暈過去,“戧毛貓,做紅燒帶魚,番茄燉牛肉,然后蝦仁剝開炒西藍花,再來一個花生醬涼拌小黃瓜好嗎?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理論上來說,只要有菜譜和食材,這些家常菜,井然基本都能做個差不多,但是這只戧毛貓的口味有些特別,上次在牛奶里加了一點蜂蜜就吐了個天昏地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蜂蜜過敏,喝不加蜂蜜的牛奶就不會吐了呢。
? ?? 好難養(yǎng)的貓。
? ? ?“我…我都可以?!标愐圾Q心安下來,原來還是會說謊的。反正吃不了什么東西。不如讓他選喜歡的做一些,免得老是一副馬上就要被欺負了的樣子,又不欠自己的。反而是自己虧欠他的太多。
? ? ?井然又回到廚房里忙活起來。陳一鳴想了想還是決定湊過來幫忙,不能看著他一個人忙活。
? ? ?做什么呢?
? ? 槍械拆分組裝,長劍短刃都能用的很好,但是…
? ? ?陳一鳴如臨大敵的對著一顆西藍花戾氣外露,跟大腦的形狀有點像,這個玩意怎么吃來著…掰開揉碎?
? ? ?井然一邊洗蝦,一邊有些好奇的回過頭看向陳一鳴,卻看見他表情兇狠的抬起右手,略微猶豫了下,以手作刀直接從西藍花的花冠中央插進去,手腕一翻,一顆圓溜溜的西藍花生生從中間裂成兩半。
? ? ?井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里的雞蛋掉下來落在地上,啪的一聲碎了。陳一鳴抓過半顆西藍花放在手里揉捏了幾下,西藍花很快碎成幾大塊。
? ? ?“戧…戧毛貓,你在…干什么???”
? ? ?“咹?”西藍花不如想象中那樣容易處理,陳一鳴眼神狠厲的看向井然,一把捏爛手里剩下的一小塊殘缺的根莖,淺綠色的蔬菜汁和碎末從指縫間被擠壓出來。
? ? ?井然不自覺的一哆嗦。
? ? ?陳一鳴厭惡的甩了甩手上的殘渣,再次看向井然的眼神又恢復了平日的溫柔,好像剛才的狠厲只是井然的錯覺。
? ? “這個不是這樣弄的?”陳一鳴看著不規(guī)則,不,簡直可以說奇形怪狀的西藍花碎塊。平時吃到的好像不是這么…粗糙的…所以這個玩意是怎么處理的。
? ? ?用刀好像更快一些。
? ? ?陳一鳴的視線落在刀架上,抽出菜刀試了試手感,把菜刀放下,又把水果刀抽了出來,在指間轉了個漂亮利落的刀花,滿意的把視線移回西藍花上。
? ? ?井然打個了冷顫,終于遲疑著靠過來,很小心的抓上陳一鳴握刀的手,陳一鳴愣住,這樣近的距離…只能盡量壓制著自己不要因為條件反射攻擊對方——井然的手冰涼,明明剛才還那么溫暖。
? ? ?“不是這樣。”
? ? ?井然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從陳一鳴手里把水果刀抽出來,銳利的刀尖直指陳一鳴胸口,井然稍微猶豫了一下,對著陳一鳴不好意思的笑笑,把刀放回架子上,隨即低下頭把另外半個西藍花拿過來,用手一點一點的掰成朵朵翠色的小花傘。垂下的眼睛里只有西藍花。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 ? ? 陳一鳴靜靜的看著井然的每一個動作,身體暗自緊繃起來。
? ? ?“戧毛貓,你剛才,刀花轉得很漂亮,能教我嗎?”
? ? ?陳一鳴歪過頭,表情真的像只好奇心爆棚又有點小傲嬌的貓,漆黑的眼睛看著井然,“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