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得早歸
樊樓吵鬧,白日里看著一個個的正人君子般的模樣,酒后便抖摟了首尾,一個個的大放厥詞,肆意喧囂?!坝腥苏f什么文人清流,君子端方正直,狗屁,都是狗屁”坐在下手位子的家伙漏了個腦袋出來,就不應該和這些個家伙一道出來,說什么飲酒助興,詩詞文章,一句不出,全是議論朝中局勢,明明一個個的都是飽讀詩書之人,說起東京城里著老皇帝的家世那是頭頭是道。想他黎嘉俊不過一個小小舉子,幸得資助,才得以來東京城參加今年的會試,這東京城的水啊,太深了。他啊,只想安安靜靜讀書,好好考個好功名,返鄉(xiāng)時,不負鄉(xiāng)親所托罷了。今日著酒宴,也著實是同鄉(xiāng)的鄭錦瑜非拉著來,說什么來見見世面。呸,狗屁的世面,不過是想著滿足自己的手語,往日里再先生面前,一個個端的是正直。呸,男子都是一個樣子。
甩甩腦袋,先前被灌了幾盞酒吃,有些許暈眩,辭了首位的學子,急匆匆地趕忙回客棧研習文章去了。一夜無眠。
大概不過午間,便來了大批的人收走了些許學子的物件,一時之間客棧內外議論紛紛。鄭錦瑜倒還好,昨日夜半酒醒,便也趕回了客棧。樓下吵鬧,說什么樊樓舉子身亡,徹查同批學子,有幾人定了罪名。便草草了事,詳細內容便未可知了。本就無關,黎嘉俊這個人啊,老是一副事不關己 高高掛起的性子?!袄璨愣疾缓闷嫠麄兡切﹤€昨日同我們一起吃酒的事兒嗎?”
“退之兄,今日的文章如何了,過幾日我們還要去白鷺書院研習,別忘了上次先生留的文章。”抬頭瞅了瞅他,好心好意的提醒。
“你啊你啊,好好,我也須得早日將文章書出來,必是不會弱于你?!遍]了房門,回去,潛心學習了。
京城動蕩,老皇帝年歲已高,太子之位懸空,立才德兼?zhèn)渲?,或是立嫡長子,朝堂,京城市井之地都是議論紛紛。就連著白鷺書院,堂堂書香之地也是議論起了朝堂之事。下首學子或是家中嫡長或是自詡才德兼?zhèn)渲?,辯論之爭,熱鬧非凡。
“贏立嫡長,古法不可廢?!?/p>
“什么古法,應是立有才能之人,祖宗基業(yè)企是能交到碌碌無為之人手中?!?/p>
“應立嫡長,有才能之人也可招之麾下,輔佐便可?!?/p>
“呵,仲裁兄這話說的,若是你是有才能之人,你會甘于屈居人下,還是一個弱于你的弱于你的人之下?!庇萦遥粫r之間竟恐有動手之意。
“不過辯論而已,做什么勁要動手,坐下?!鄙衔坏南壬粗率椎囊槐妼W子,點了黎嘉俊“黎伯(黎家老大),你來說說看?!?/p>
“嗯,啊?說什么?!?/p>
“切”周遭傳來一陣陣恥笑之音。
“你來說說,當今這立嗣之事?!背蛄顺蚰嵌⒅约何恼驴吹娜?,梅沂河好脾氣的又重復了一遍。
“立嗣之事應是當今圣上的家事,立賢,立長,與我何干?”
先前爭執(zhí)的家伙又出來了,“黎伯,這就不對了,若是圣上昏庸我等應當死薦,以正國本。”
“昏庸?現下可是又決定立誰了?誰人昏庸,怎樣算是昏庸,或是你又從何得知若是他人繼位便能做到不昏庸。沒結果的事情想來干嘛?不如立足當下。”
“也是,皇家之事說來也是談論有些時日了,官家心中必是有了決策,我等便好好準備,專心文章,做個純臣便好?!?/p>
“我等多謝先生教誨?!?/p>
“下學吧,黎伯你留下?!?/p>
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干凈了人,“黎伯,我觀你文章確實是有治國之策,可是,字里行間我到瞧著你瞧不起那些個官場之人,官場之事你須得慢慢融入,黎氏一脈只有你和你妹妹兩人,來京前,我也是受了吉安兄所托。過兩日,這研學完結,你就住到我家里去,我好方便教授。你可清楚?!?/p>
“學生明白,學生多謝先生指點?!?/p>
拿了地址,黎嘉俊掂了書箱屁顛屁顛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