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工第三天，孟宴臣已經(jīng)將這幾天積攢的工作處理好了大半，他正要松一口氣，肖亦驍打了電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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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有空的話來醫(yī)院一趟。他沒事，出事的是別人，但是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最好他本人能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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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來一回，孟宴臣格外看重身邊人的安危。他飛快地計(jì)算了一下工作量，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diǎn)多，十分鐘后有一個小會，但陳銘宇也能自己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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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dāng)即回復(fù)說，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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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人是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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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孟宴臣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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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也在，葉子正好是她負(fù)責(zé)的病人。見到孟宴臣來，兩人相顧無言，肖亦驍把孟宴臣拉到一旁，說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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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葉子自那天晚上回到寢室后，一進(jìn)門就暈倒了，室友打了120送急診，卻檢查不出什么問題。她的身體很健康，各類指標(biāo)都很正常，身上沒有任何創(chuàng)面，卻一直高燒不醒，到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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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兩天水，沒用；徐主任來看過，也沒檢查出什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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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yī)學(xué)上看，有值得研究的價值；但站在病人的角度看，情況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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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室友是翟淼，翟淼又是宋焰表妹，沁兒就想幫幫忙，她不敢找你，就找我。”肖亦驍拍了拍孟宴臣的肩膀，“虐文她接的最后一單代駕是你的單子，我就找了點(diǎn)關(guān)系查了下那天的監(jiān)控，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接完你那單就回學(xué)校了，一路上也沒遇見什么人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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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是她最后一個接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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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驍?shù)幕卮鹗浅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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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開口：“我不知道，我沒對她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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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相信你，但是現(xiàn)在人沒醒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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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翟淼紅著眼睛坐在床邊，床上躺著的人臉頰燒紅，旁邊的吊瓶還在不停地滴滴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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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回事，孟宴臣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兩人握手時掌心的那一串刺癢的靜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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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毛毛的，該死的，他想抽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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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本不是個有煙癮的人，加上孟母也不喜歡，明令禁止，不準(zhǔn)將煙味帶回家，所以抽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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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來孟家出事，他肩上的擔(dān)子突然增加，壓力變大，又因?yàn)橐３诸^腦清醒不能借酒消愁，就只剩下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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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那個階段，他染上了很大的煙癮。后來一有壓力，就會想要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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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醫(yī)院里沒有吸煙區(qū)，他在走廊里重重地捻著手指，忍得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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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驍，”孟宴臣咬了咬牙，問他，“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死而復(fù)生這樣的奇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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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驍?shù)芍劬Ψ磫?，“你這兩天是不是上班偷偷摸魚，在那兒追劇看小說了？”問完他自己先笑了一聲，“現(xiàn)在崇尚唯物主義，講科學(xué)！你少整那些沒用的！你不會想說葉子被什么東西給附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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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呢？孟宴臣在心里回答，他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了，才會相信這些鬼神之事，一旦科學(xué)解釋不了，那往這邊想也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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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真的相信吧？”見他沉默，肖亦驍難以置信，“孟宴臣，你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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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似笑非笑地“嗯”了一聲，沒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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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內(nèi)斂，不愛傾訴表達(dá)，有什么事喜歡一個人悶著、扛著。他不會把講給別人聽，這些事情，由他一個人承擔(dān)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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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好不容易才把翟淼哄好，攬著她出了病房。抬頭就看見孟宴臣站在走廊床邊，個子高高，西裝筆挺的，像是有些心煩的樣子，下頷線微微繃著，眉也緊緊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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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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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剛來的時候他們打過一個照面，卻誰也沒有開口，這會兒她主動叫人，想著讓他理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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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翟淼一聽，人立刻就炸毛了。垂喪的頭猛地抬起，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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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是不是你！”她瞪著眼睛急步走向孟宴臣，“是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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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驍嚇得從旁邊跳出來擋在孟宴臣面前，“妹妹妹妹！你別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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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攔下了，聲音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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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淼一張嘴叭叭的跟機(jī)關(guān)槍似的，隔著一堵人墻指著孟宴臣就罵：“一定是你干的！葉子怎么得罪你了？我就知道你們孟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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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紅通通的，激動地扭著身體往前沖，肖亦驍也同樣激動地扭著身體去攔著她、按住她，“妹妹！你冷靜一下，不是宴臣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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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不好意思對一個女大學(xué)生動太重的手腳，只好向許沁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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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聯(lián)手好不容易才讓人安靜下來，肖亦驍剛騰出手抹了把汗，氣兒還沒喘完呢，就聽孟宴臣淡淡道：“大概是跟我有關(guān)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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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驍?shù)匠橐豢诶錃?，還沒來得及回頭瞪人，翟淼已經(jīng)氣得跳起來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姓孟的嗚嗚嗚嗚嫩恩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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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驍一把捂住她的嘴，嚴(yán)肅道：“妹妹，醫(yī)院禁止大聲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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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淼眨了眨眼，眼珠子轉(zhuǎn)向許沁，許沁連忙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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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松開，你可不準(zhǔn)再大喊大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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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淼眨了兩下眼，肖亦驍松了手，剛松開手就被她一把推到外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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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淼仰頭看著孟宴臣，“姓孟的，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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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單手插兜，“這是我跟她的事，沒必要跟你解釋。你是她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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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大學(xué)同學(xué)！室友！好姐妹！你說我跟她什么關(guān)系！”翟淼肺要?dú)庹?，直跺腳，“你欺負(fù)人家姑娘不是本地人嗚嗚嗚嗚嫩恩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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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驍伸出了神之右手，世界又清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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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翟淼，“認(rèn)識我嗎妹妹？那天陪沁沁去五芳街耍酒瘋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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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瞄了肖亦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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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認(rèn)識沁沁，沁沁認(rèn)識你和宋焰，我不是壞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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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淼眨巴著大眼睛還是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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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驍嘆了一口氣，“我送你回學(xué)校，這里有醫(yī)生有護(hù)士，沁沁也在，你在這兒也沒用，就別摻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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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淼去扒他的手，“醫(yī)藥費(f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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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出?！泵涎绯颊f，“她的費(fèi)用我來出。亦驍，麻煩你把她送走，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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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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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都沒看翟淼一眼，抬腳進(jìn)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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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進(jìn)來的時候，孟宴臣已經(jīng)在凳子上坐著了，他專注地盯著昏迷中的葉子，聽到她喊“哥哥”也只是應(yīng)了一聲，頭也不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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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心里有點(diǎn)難受，但又說不上來哪里難受。這么多年，孟宴臣什么時候在她面前，無視她，而去在意旁的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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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從前有孟宴臣在，絕對不會不理她，即使吵架，先低頭的那個也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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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許沁往他身邊站了站，細(xì)聲細(xì)氣地主動解釋：“我跟宋焰其實(shí)……我從消防站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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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得不回來，而不是主動回來。你有多長時間沒回家跟爸爸媽媽一塊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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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不是——工作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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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工作，還是忙宋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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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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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醫(yī)院禁止大聲喧嘩。你是醫(yī)生，怎么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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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急得臉通紅，小聲地喊：“孟宴臣，你至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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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終于抬起頭來，食指推了下眼鏡，目光冷冷的，“至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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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許沁氣得胸脯起起伏伏，還想再說什么，卻孟宴臣打斷，“她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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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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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不知道呢？她不是你的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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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沁把臉別過去不看他，一口氣緩了又緩，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她的情況很特殊，什么都檢查不出來。即使你不相信我，也總該相信徐主任吧？他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只能這樣觀察，保守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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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抬頭看了一眼掛著的點(diǎn)滴，沉默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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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這無聲的冷場。許沁摳了摳手指，又向孟宴臣走近了一點(diǎn)兒，“哥哥，她……是你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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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有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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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guān)心一下你。她好像是翟淼的同學(xué)，年紀(jì)也不大，我就是有點(diǎn)好奇，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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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許沁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孟宴臣，小心地觀察著他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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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驍哥好像也認(rèn)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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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她在魅色兼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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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回憶了一下，“……就是驍哥說的，那個跟我長得有點(diǎn)像的應(yīng)侍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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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diǎn)都不像，別聽他瞎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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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被他懟了好幾回，臉上有點(diǎn)掛不住，“哥，你怎么了？怎么對我——”她想說你從來沒對我態(tài)度這么差、這么冷淡，但又實(shí)在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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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在孟宴臣和葉子身上滑了一圈，悶悶道：“你這幾天怎么都不聯(lián)系我了，我都好幾天沒收到你的微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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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聯(lián)系我，我聯(lián)系你干什么？我看你在消防站跟宋焰在一起過得不是挺好的？我怕說些你不愛聽的話，掃你的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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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沁氣得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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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落得清凈。他對許沁本來就抱有隱晦的情愫，即使愛意放下了，但親情卻還在?？稍S沁呢？她有過兩次選擇的機(jī)會，無一例外的都選擇了宋焰，為了她那要死不活的、要命般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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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忍受痛苦，接受她不愛他、離開他，但他忘不了爸爸媽媽臨終之際都還在念叨著沁沁沁沁，可那個時候許沁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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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shí)，對許沁是有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