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介武夫
(本人自己閑來無事,又尋不到合口味的書,便試試自己動筆,試水作,文筆不好還望見諒) 建御津命是一家居酒屋的老板,也是廚師。 這居酒屋是他師父留給他的,在山上生活的時候,他就告訴過自己,在他老人家仙逝后,繼承他在東京的小居酒屋作為營生。 這店本來是留給他兒子的,但可惜他老人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居酒屋自然落到了他手里。 這居酒屋相當(dāng)大,店面和兩個房間相通,推個門就能從店里回家。 那個神神秘秘的老人教給了建御津命一身武藝和廚藝,留下了兩把做工相當(dāng)精良的菜刀,以及許多山上殘留的兵器。 如今建御津命的生活就是晚睡晚起,然后去市場買些店里缺的,然后就是招待不一定什么時候來的客人,一般是晚上人比較多。 沒客人的時候,建御津命就會看看手機,舉舉石墩,這一身武藝不能落下,好歹練了將近十年。 今年建御津命十九歲,師父他老人家曾告訴過自己,在十九歲這一年,會遇見此生最大的變故,但具體是什么事情,他卻總是一句“天機不可泄露”打發(fā)了他。 關(guān)于這個變故,他說只有發(fā)生了,才會知道是他說的這個變故,到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打開那個木匣子了,說起來,那匣子被他用來墊桌角了。 此刻還是白天,建御津命正切著可能會用到的食材和小科,店里大大小小的事全由他一人負責(zé),配合那老人家的呼吸吐納之法,身體很少會感到疲憊。 唯有一點不舒服,就感覺胸腔下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擠壓感,醫(yī)院拍的片子都沒有什么問題。 ………… 天色漸晚,人家窗內(nèi)的燈火也陸續(xù)地熄滅了,唯有街邊的路燈還在亮著,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中,有一人探出頭來,雙手攥著一條白巾蓋住,看不清臉,但那雙手白里透紅,纖細,柔和且修長,是一雙女人手。 她伸出頭來左右張望,確認周邊確是四下無人了,便迅速跑出去。 可剛跑沒兩步,就聽見身后有數(shù)道空氣摩擦的聲音。 這幫陰魂不散的家伙! 腳下無由地生出寒氣,將身后地面附上一層極薄的冰層,她知道這手段擋不住那群該死的走狗,但好歹能拖延些許時間。 身后,一眾黑衣人戴著兜帽,皆戴著一張白色面具,朝那女人掠去,見那冰霜蔓延過來,不由得放慢些速度。 ……… 招待完最后一位客人,建御津命正刷著盤子,規(guī)整好一切后,便擦了手,出了門,將門口的牌子取下,翻個面再掛上,今夜的居酒屋結(jié)束了工作,往小店左側(cè)走去,那里有個小過道,立了尊狐貍像。 這狐貍像代表的是稻荷神,掌管食物的神明,狐像前擺了一道紅色鳥居,意為高天原與人間的分界線。 “呼!” 正拜著神,就聽居酒屋傳來什么響動,似是風(fēng)聲,出那過道一看,并無他物,就是感覺冷了些。 左顧右看了一陣,這才進店關(guān)門,打算去臥室歇息。 屋外,方才那一眾黑衣白面之人正埋伏在周邊的屋頂,伏著身子,其中一人提著對講機問道:“隊長,那家伙進了一間店鋪,那店中有人在,怎么辦?” “這件事情耽誤不得,不管那么多了,用一切手段抓到雪女,剩下的善后會有人處理的?!?“是?!?一行七人分出三人,余四人留在屋頂觀察情況,那三人便徑直拉門而入。 聽聞聲響,建御津命扭頭看去,見這三人衣著打扮,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客人,已經(jīng)閉店歇業(yè)了,等明天再來吧?!?為首的人面具上印有一道紅紋,開口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女人進來?”說著,拿出自己的法器,一把通體玄黑的匕首,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寒光。 身后兩人也各自抄起家伙,戒備著周圍,怕稍有不慎就被雪女奪了性命。 見這三人的動作,建御津命將菜刀提在手中,隨時準(zhǔn)備動手。 小日子有個毛?。汉诘揽珊戏ù嬖?。 紅紋見還有道門,便走過去,伸手想推開,卻被建御津命從背后按住肩膀:“那里是我住的地方,外人不讓進的?!?這人力氣好大! 紅紋只覺肩膀被一只爪子鉗住,隱隱作痛,回頭一看,瞧見建御津命手中的菜刀,心頭猛地一跳,握緊匕首便扎過去。 “!”建御津命后退一躲,伸手握住紅紋手腕,后者吃痛,嗷地一聲放掉了匕首,建御津命便將刀往紅紋脖子上伸去,被閃身來的剩余二人擋住,一拳逼退其中一人,菜刀架住另一人的彎刀。 進店行兇,建御津命也不再留手,隨后店內(nèi)便一片金鐵交去與物體碰撞的悶響。 燈光閃爍了幾下,一抹鮮血飛濺在居酒屋的門上。 門外四人身體一震,隨即立刻跳下房頂,把門拉開。 門內(nèi)三人倒地,身上各有數(shù)道狹長的傷口,還有一人面具裂開,甚至連臉頰都凹進去一大塊,不知是何等蠻力才能做到。 見又來四人,建御津命便再次提刀,那四人剛想退,便發(fā)現(xiàn)腳下動彈不得,已經(jīng)被一層冰霜禁錮住。 這四人很快就隨隊友去了。 剛想報警,就被喝住。 “最好不要報警?!苯ㄓ蛎聪蚰峭蝗怀霈F(xiàn)的人,疑惑道:“雪女?你怎么會在這?” “………抱歉把你卷了進來,這些人其實是來找我的?!?雪女摘下頭巾,露出姣好的面容,冰肌玉骨,膚白貌美,纖纖玉手合于腹前,朝建御津命行了一禮,以示歉意。 ……… 兩人坐于桌前,建御津命將一杯水推至雪女面前:“所以說,你已經(jīng)被抓過一次了?” “是的?!毖┡焓郑瑢⑿渥犹崞?,露出潔白光滑的小臂,那上面有一道疤痕,很是扎眼。 這已然是用妖力治愈后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雪女受到了多少傷害。 雪女等一眾妖怪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隱居在人類社會,過著很瀟灑的日子,但前幾天突然有陰陽司的人找到了雪女,并聲稱讓自己配合調(diào)查,說是有樁案子。 可去了之后審都沒審就要將她關(guān)押,并且不斷被詢問為什么殺人,雪女自然對此事一無所知,但如實回答只會招來傷害,他們拿著各種對妖怪專用的刑具給她上刑,她便清楚了這是要屈打成招。 于是便挑了個好機會逃了,自然被追殺至今。 如今追殺的七個人都死在這里,雪女雖然將尸體與血水化了冰,但這里依然是這七人出現(xiàn)的最后地點,陰陽司免不了要尋到這里。 于是雪女便道:“我稍后就走,若是有人來問你,你就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那你去哪?” 雪女聞言,搖頭,她如今無處可去,不過若是能趕回雪山,估計就能安生許多。 “你在我這住下吧。” 建御津命的一席話,讓她愣在原地。 “就當(dāng)是報你當(dāng)年救我的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