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指揮官(6)不速之客
塞壬某基地內(nèi),頭上鼓著大包的凈化親正趴在床上碎碎念。而觀察者此時的開門聲對她更是晴天霹靂。

“不——會——吧——”凈化者更加用力的趴在床上,一副堅決罷工的樣子。
“但是任務已經(jīng)布置下來了?!?/p>
“不去!”凈化者指著自己頭上被彩布里捶出的大包?!拔夜耍乙菹?!”
“噗,不就讓你守個錘子嗎?怎么反而讓人捶了個包出來?”

“你還好意思說!任務說那就是個普通的彩布里錘子,怎么充了電后就真那么猛了?!”
“誰讓你給了別人充電的時間???”
“我不管!我工傷了!我要休息!”

觀察者完全完全無視打工人凈化者的訴求,并且熟練的亮出自己的觸手艦裝。
“沒關系,讓我想想那句鐵血名言是什么來著?哦對,出工還是大風車,這是一道簡單的選擇題?!?/p>
(但澤 or 戰(zhàn)爭)
但是這次的凈化親直接用被子把自己團了起來,依舊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
“大風車就大風車,今天這工我罷定了!”
觀察者終于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了,不過她的眼中也閃過一絲興奮的光彩。
“凈化親現(xiàn)在這么抗拒,是逼著我使用“強制手段”嗎?”
(兩個小時過后)
“說吧,凈化親知道我想讓你說什么哦~”
在剛剛的“戰(zhàn)斗”中完全處于下風的凈化者癱在床上渾身痙攣著,還在低聲說著“觀察親請不要了”,自己“會去出工”之類的話。
“哎呀,凈化親居然暈過去了嗎?看起來下次應該輕一點?!庇^察者滿意的收回艦裝,她留下的任務其實并不難,凈化者的任務是以本體之軀突襲某個剛剛經(jīng)歷完內(nèi)戰(zhàn)的港區(qū)。
一直以來,塞壬從未成功捕獲過活著的“指揮官”,那么今天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交給凈化者吧,灰頭土臉的那么多次后,總該讓凈化親適時的支楞一下。
被艦娘們不信任的目光盤踞并不好受。費列克斯結(jié)束了一天的忙碌后回到了辦公室里,前任指揮官的行為完全敗壞了“指揮官”在港區(qū)的聲望,這對自己的影響太重了。今天企業(yè)的態(tài)度其實代表了港區(qū)目前的大多數(shù)艦船,對自己的命令她會執(zhí)行,但是充滿了不信任。
小打小鬧的話看不出問題,但當有一天港區(qū)需要打硬仗時,這種不信任造成的惡果不敢想象。而且現(xiàn)在指揮官能信任的只有阿芙樂爾等幾位才打交道的艦娘,除了阿芙外他甚至連一個可以說心里話的人都沒有。
一想到企業(yè)看著自己的樣子,費列克斯就無比心塞,這不是企業(yè)的問題,這也不是他的問題,這是一個新拉格群島囚犯的問題。
“居然連一個站崗的艦娘都沒有嗎?真是落魄,沒想到居然會有混成這樣的指揮官?!币粋€陌生的聲音從他辦公室的陰影里傳來,指揮官打了個激靈,他警惕的盯著辦公室角落,然后就看見了說話者的樣貌。
“真是敏銳?!眱艋咻p笑著,她一步步向辦公桌
走來,穿著作戰(zhàn)艦裝的凈化者如一位芭蕾演員般腳尖著地的行走著,只有細微的噠噠聲回蕩在寂靜的辦公室里。
作為一個前任陸軍士官,指揮官深知正常人類和塞壬之間的差距。作為一個星界軍…啊不,作為一個新界軍,他完全知道塞壬上岸時士兵們在擁有各種先進陸軍裝備的情況下打出來的戰(zhàn)損比有多難看。
更何況現(xiàn)在,他只有孤身一人。
“凈化者,對吧。”指揮官知道此時絕不能硬拼,說話拖住對方才能為自己爭取逃跑機會。
“沒錯,是我?!眱艋咛鹛鸬奈⑿χ艋吆苌倏梢泽w驗到這種掌握一切的快樂。
平日里凈化者總抱著陪艦娘們玩玩的念頭與她們作戰(zhàn),因為認真起來也打不過。與其拼盡全力狼狽不堪、不如好好享受。
“指揮官真是比自己的前任好太多了呢,死到臨頭了卻還在想著求援,不過,這種徒勞的掙扎還有什么意義呢?指揮官?”
看到指揮官的手已經(jīng)伸到了桌下,凈化者笑的更開心了。
“反抗意識很強,與魔方共鳴度還這么高,能抓到你這么好的試驗品,真是好運氣?!?/p>
費列克斯眉頭一皺,對方的目的不是來殺死自己,而是俘虜?
凈化者一步步走來,拿著手槍的指揮官只能一步步后退著,如同被貓逼入死角的老鼠。
凈化者終于不打算給指揮官反抗的機會了,她的塞壬艦裝從待機到完全展開只花了不到兩秒,而指揮官已經(jīng)被逼到落地窗前無路可走…等等,落地窗?
凈化親暗叫不好,但是指揮官在這一刻卻表現(xiàn)出了超乎常人的反應速度,永遠不要小看新界軍高級士官的體質(zhì)。
他直接撞碎了華而不實的三樓玻璃,但是落地時可就沒那么幸運了。他是人,不是貓。在他落地的瞬間,骨頭折斷的聲音與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讓費列克斯徹底失去了行動力,高處的凈化者也被這一躍嚇了一跳,她的目標是俘虜而不是鏟除。
就在凈化親準備跳下來將不聽話的指揮官俘虜帶走時,密集的炮火聲卻打斷了這本來應該很完美的計劃。
凈化者不悅的轉(zhuǎn)頭看去,那些白色的身影她簡直是見一次煩一次。
“北方聯(lián)合的家伙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一股不妙感籠罩全身,那一定是某個強大到可以與自己匹敵存在,難道是白鷹分區(qū)的企業(yè)?不可能啊,她離得應該很遠才對。
不等凈化者多想,她也一躍而下,卻發(fā)現(xiàn)指揮官落入了另一個艦娘手中。
“休想傷害指揮官?!卑④綐窢栒归_了艦裝。
“呵,老掉牙的古董,不怕被拆成零件就站著別動。”凈化者完全不把阿芙樂爾放在眼里,但是一陣密集的炮火卻從兩側(cè)射來,阿芙樂爾只是在給她們爭取瞄準的時間嗎?
凈化者硬抗下了這輪炮擊,古比雪夫,庫爾斯克,摩爾曼斯克和伏羅希洛夫四船的全力攻擊也未能傷到她的本體。
“北聯(lián)海軍什么時候和陸軍一樣喜歡人海了?”
“我們一直如此,凈化者?!?/p>
一個威嚴的女聲響起,這種恐怖的壓迫感,凈化者只在企業(yè)和俾斯麥她們身上感受到過。
又是一輪火力覆蓋,凈化者狼狽的閃轉(zhuǎn)騰挪,卻還是被炸得狼狽不堪。
蘇維埃同盟顯出了身形,而在她的身側(cè)則是北方聯(lián)合的一眾戰(zhàn)力天花板。
喀瑯施塔得,蘇維埃羅西亞,蘇維埃貝羅拉斯,契卡洛夫四人在這位威嚴的領袖兩旁分立,剛剛那輪火力覆蓋就是她們打出的。
“拿下?!笨粗优艿膬艋H,蘇維埃同盟只是冷靜的下了命令。
“喀瑯施塔得,你去幫一下阿芙樂爾。”同盟關切的看了一眼指揮官的方向。
“其他人跟我走,別讓這個膽大包天的塞壬跑了?!?/p>
“是!”
指揮官從昏迷中醒來,自己剛剛是不是在辦公室被塞壬襲擊了來著?他低頭一看,阿芙樂爾正趴在自己身上安靜的睡著,身體隨呼吸微微起伏著,從這個角度看上去真是相當可愛。
【停!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費列克斯拍拍自己的臉,讓思路清晰一些。
首先,叫醒阿芙樂爾問問情況吧。
指揮官看了看熟睡中的少女。
算了,等她睡醒也不遲。
沒想到白天剛看完病號,晚上自己就進來了,不過他的腿不是斷了嗎?咋這么快就好了?(區(qū)區(qū)骨折,一晚上就能治好,港區(qū)科技震撼人心)
“27號床…你好,指揮官,昨天晚上你的表現(xiàn)真是出乎意料,不過下次如果沒有個塞壬的話,千萬不要再跳樓逃生了。”女灶神的聲音傳來,把睡夢中的阿芙樂爾喚醒了。
“咦?”她歪著腦袋看著已經(jīng)醒來的費列克斯,不知道指揮官什么時候醒的。
“哎呀,阿芙樂爾怎么這么困,難道是從昨天晚上一直守到現(xiàn)在嗎?”
“當然,身為指揮官的首席秘書艦,我應該和指揮官形影不離……”阿芙樂爾的聲音越來越小。昨天晚上,本應該和指揮官形影不離的她,居然擅自離開了一段時間去迎接北聯(lián)的同志們,沒想到卻把指揮官置于危險之中。
“阿芙樂爾前輩?!蓖舜藭r也進到了屋里,她有些無奈的看著阿芙樂爾。
從職位上講,她是北聯(lián)領袖。但從資歷上講,阿芙樂爾是堪比三笠大仙貝的元老級前輩,本體艦船還是北方聯(lián)合的精神象征。
“不用顧忌我的資歷,同盟閣下,我知道我的錯誤有多嚴重,請對我做出懲罰吧。”阿芙樂爾愧疚的低下頭。
“我沒這個資格,阿芙樂爾前輩。”同盟看向指揮官。
不得不承認,外表對一個人的影響太嚴重了。如果長得像阿貝克隆比一樣可愛,哪怕性格調(diào)皮搗蛋也總能給人親近感。但如果長的就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哪怕她性情溫和態(tài)度寬松也會給人以壓迫感。
這說的就是蘇維埃同盟。
假如同盟醬有威壓,那保守估計一半來自自身實力一半來自天生的冰霜臉。
她那如結(jié)了霜般的白色睫毛,冷澈到不帶一絲感情的灰白色雙眸,經(jīng)常掛在臉上的嚴肅表情以及衣服上那顆醒目的大將星,都讓蘇維埃同盟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蘇維埃同盟?你,怎么在這里?”誰都知道同盟在北聯(lián)的特殊地位,這種身份的艦娘幾乎不可能被區(qū)區(qū)一個指揮官指揮,畢竟,她是有資格參與對指揮官選拔工作的,而且在北聯(lián)蘇維埃中擁有不低的話語權(quán)。
“喂,指揮官,昨天晚上可是我救的你?!边@句話如果讓水星紀念說出口那會顯得很可愛,有一種帶著小心思的邀功感。但從蘇維埃同盟口里說出來卻如同來自內(nèi)務部的刻意威脅。
“??!是!是您救的我,我感激不盡?!敝笓]官渾身都繃直了,甚至下意識敬了個軍禮。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蓖藢τ谥笓]官的好感其實不低,費列克斯能入選指揮官就有她一份功勞。
“啊,什么?我,這難道還要有懲罰嗎?我真的已經(jīng)做到最好了長官?!?/p>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北恢笓]官誤解的同盟醬把臉都憋紅了,她慌亂的比劃著,這副毫無架子的姿態(tài)總算讓指揮官搞明白了她的意思。
“哦,我明白了,其實同盟閣下你,只是單純的想讓我知道昨天晚上是你出手搭救?”
“嗯嗯?!蓖酸u點點頭,看上去似乎有一點萌。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滾蛋回家了?!?/p>
“指揮官,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立了多大功嗎?”
“立功?什么意思?”
“昨天要不是你按下桌底的報警裝置,那個塞壬可就把你擄走逃之夭夭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店里遭賊了都這樣的?!?/p>
“不要謙虛了指揮官同志,現(xiàn)在請快點做出您對阿芙樂爾前輩的處理決定,然后去地下室履行指揮官審問俘虜?shù)穆氊煱??!?/p>
“處理?為什么,沒有阿芙樂爾我昨天就真的要被擄走了。”指揮官安撫的牽住阿芙樂爾的手。
“真要說問題,也是我的鍋吧。是我沒有安排夜班人手,不是她的問題?!?/p>
“指揮官,關心手下是一種美德,但不能縱容任何玩忽職守的行為。”
“是的,指揮官,如果沒有塞壬入侵的話我可以接受指揮官的原諒,但這次絕對不行?!?/p>
被同盟和阿芙同時盯上的指揮官犯愁了。
“那么,阿芙樂爾,我,撤銷你的首席秘書艦職位,交給,給……”指揮官思考了一會兒。
“給蘇維埃同盟好嗎?”水星紀念從門口探出腦袋。
“行,給蘇維埃同盟,同盟以后要負責監(jiān)督阿芙樂爾,防止類似情況再出現(xiàn)?!?/p>
指揮官下完命令才想起來同盟好像不歸自己指揮。
“嗯,那剛好,我正準備在港區(qū)呆一段時間呢,謝謝你,水星紀念前輩?!?/p>
【港區(qū)某地下倉庫內(nèi)】
凈化親被水星紀念惡趣味綁成了塔什干的樣子(詳見塔什干皮膚:受縛的巡洋艦),此時正生不如死的對看守自己的基洛夫進行持續(xù)嘴炮輸出。
凈化者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攤上這么倒霉的事情,本以為當個小賊,沒想到被捅了老撾。
“我受夠了!一個這么簡單的任務都能出岔子,你們還專門組了一堆人埋伏我,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真要說的話,是不小心的。”看著把臉鼓起來的凈化者,同盟進行了毫不留情的補刀。
“你真的很倒霉,塞壬的凈化者,我們的本意其實是帶著官方文件來逮捕屑指,只不過……某人看錯日歷了,導致我們?nèi)珕T來晚,沒成想正趕上你劫持新指揮官。”
同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身后的羅西亞和塞瓦斯托波爾,她們比預期的來晚了13天。
“你們別以為捉住我就可以讓我屈服!”凈化親一臉誓死不從的樣子。
“哦?那你真是對自己太自信了,我們NKGB組織的審訊手段,一定可以讓你乖乖配合。”
“就是,明石告訴你,東煌有句古話,習習誤解、魏駿杰。我相信北方聯(lián)合這么多人,一定可以撬開閣下的嘴。”
“明石!把圣誕節(jié)的假胡子道具摘掉。”
“哎呀,馬上就是圣誕節(jié)啦,明石這只是在測試舊貨的耐久度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