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少年團(tuán)】少年迷案錄(古風(fēng))二

案一:巷內(nèi)開膛手(二)
姐妹們看之前請到文集的第一篇看本文設(shè)定哦
靈感來源于《開膛手杰克》
正文
都城
?
天上是厚厚的云層,烏黑的,沉甸甸地壓下來。
?
一如近日來的都城一般,寬闊的街道上雖有行人來往,可是每個人都是低著頭,行色匆匆,面上帶著驚慌,仿若街上隨時會蹦出什么豺狼虎豹,將他們撕碎一般。
?
街邊開著的鋪子也是跟著生意慘淡。
?
在距離都城皇宮僅有一條街之隔的朱雀街上,還有一個足足八層之高的酒樓,名為暄琊酒樓。其占地面積極大,幾乎占據(jù)了朱雀街的三分之一。
?
這是在都城之內(nèi)最大的酒樓,平日里來的人不是城內(nèi)的達(dá)官貴人,就是家族顯赫之人。甚至于宮中王公貴族,也會時常出入這里。
?
而今日,天天門庭若市的暄琊酒樓此刻人卻是少的可憐,酒樓前僅僅只停留一輛星紫色的馬車。
?
馬車前坐著一小童,年約十一二,面容粉嫩,圓滾滾的,看著十分討喜。他靠坐在馬車前平板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雙眼時不時地望向身旁酒樓的頂層。
?
酒樓的高度僅次于皇宮,站在最頂層,也能俯瞰幾乎大半個的都城。
?
從這里可以看到,整個都城都是死氣沉沉的,再加上這灰蒙蒙的天色,就愈發(fā)顯得壓抑。
?
都城,應(yīng)該是這個國家內(nèi)最繁華熱鬧的城市,可最近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
“唉……”
?
“噗嗤,嘆什么氣呢,我們的小王爺何時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
調(diào)笑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緊接著屋子的門應(yīng)聲而來,一個身著淺空色長袍的少年踏步進(jìn)來。
?
少年約摸十六七歲,年紀(jì)不大,可面容姣好,長得極為好看,那臉真是道不出一絲的不足之處。
?
他的手上還托了一個托盤,上面還有一個小盅。雖然是蓋著的,還是隱隱約約的能夠聞到從其中散發(fā)出來的絲絲香味。
?
而他對話的人,則是一個身穿月白色錦袍的少年,與他年紀(jì)相仿。他聽到身后之人的調(diào)侃,回過身無奈地望向他。
?
啟唇剛想說些什么,下一刻便聞到了一股香味,眼睛微亮??煽吹剿稚贤斜P上面只有一個小盅的時候,眉毛又瞬間耷拉下來。
?
“軒兒,你與我的關(guān)系還算挺好的吧,身為堂堂暄琊的大老板,你就給我吃這么一點?”
?
宋亞軒眉頭輕挑,一邊雙手拿著托盤,一邊走向桌邊,道:“馬哥你可別小看這小盅,里面的可是本公子收藏了好幾年的寶貝,可比得上幾十桌的全宴了呢?!?/p>
?
“哦?”
?
“本公子還能騙你不成?”宋亞軒將托盤輕輕地放在桌上,隨意地在旁邊坐下,抽出腰間的折扇在胸前扇著,一邊不停地嘟囔道:“要不是本公子看你這幾天也是累得夠嗆,縱使你是我兄弟,也別想本公子拿出來?!?/p>
?
“哈哈,那我可得好好嘗嘗,究竟是什么東西這么寶貴?!瘪R嘉祺瞬間就來了興致,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揭開了小盅的蓋子。
?
瞬間,一股令人垂涎四尺的香味撲鼻而來,瞬間讓馬嘉祺原本尚且還不太餓的胃部變得饑腸轆轆。
?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舀了一些放入口中,眼睛驟然一亮。
?
果然好香!
?
宋亞軒在旁笑得一臉得意,手中的折扇扇得愈發(fā)歡快,滿臉驕傲地道:“怎么樣不錯吧,這可是本公子收藏了好幾年的寶貝,還是經(jīng)由本公子這酒樓之中的一品大廚的手做出來的,味道好還賊補。其他人……唉,就連本公子也只是剛才嘗了一小口呢,馬哥,你看你多有面兒啊。”
?
馬嘉祺已經(jīng)不想跟他說話了,一心全部都撲在了面前的湯上。
?
小盅畢竟是小盅,沒一會兒就見了底,馬嘉祺放下湯勺,砸吧了下嘴,還有些意猶未盡。
?
只可惜,宋亞軒開始肉痛了,怎么說也不可能再拿出來自己的寶貝來了。
?
馬嘉祺只能作罷,之后又讓廚房送了些酒菜來,二人一邊對飲一邊閑聊,很快便聊到了最近頻發(fā)的案件上來。
?
“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宋亞軒手指摩挲著手中的白瓷酒杯,微微蹙眉。
?
馬嘉祺輕聲嘆了口氣,道:“案發(fā)的時間都是半夜午時,街上本就沒有什么人。受害的人也都是花街柳巷之內(nèi)的妓子,若不是女子死后的死狀過于血腥,這個案子實則不會鬧得如此之大。”
?
宋亞軒默然,他也曾有一次見過一女子受害的現(xiàn)場。那女子的整個前身都被剖開,里面的內(nèi)臟全部都被扯出了體外,當(dāng)真是血肉模糊,極其血腥慘烈。
?
饒是他這么一個走南闖北走過那么多地方,也算是頗有見識的人,卻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兇殺現(xiàn)場。
?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被殺的人還不在少數(shù)。
?
“初七一個,初九一個,十一一個,十三一個,昨天一個?!瘪R嘉祺低聲道。
?
宋亞軒接下去道:“明天就是十七了。”
?
一時之間,房間內(nèi)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良久,宋亞軒收起折扇,放在桌上,笑臉盈盈地看向馬嘉祺,道:“你想本公子怎么幫你。”
?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
宋亞軒知道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馬嘉祺一般是不會來這里的,而既然來到這里了,就一定是需要宋亞軒的幫忙。
?
被看穿的馬嘉祺也沒有一絲的尷尬,笑著開口道:“這次的兇手手法極其殘忍,殺那些女子很像是在泄憤,想必是身負(fù)深仇大恨之人。而我調(diào)查這么久以來,實在是找不出有這樣的人。”
?
“所以……你在猜測,會不會是來自江湖的人?”宋亞軒猜測。
?
馬嘉祺笑著點了點頭,道:“對,不過也只是猜想,所以我想找?guī)讉€江湖上比較有名望的人來幫忙。但是我對于江湖里面的人或者事物并不了解,所以就想來問問你?!?/p>
?
“哦~原來是這樣,”宋亞軒點了點頭,摸著自己光滑下巴,思索了一會兒道,“我這里倒是有幾個人可以推薦給你,我可以幫你溝通……等下,你皇兄不是下旨到?jīng)鲋萘藛???/p>
?
說到這里,馬嘉祺笑了笑,道:“可他不是江湖上的人,對吧?”
?
“那倒也是?!彼蝸嗆廃c了點頭,道。
?
“好了時間不早了,算算時間涼州的人應(yīng)該快到了,皇兄讓我去城門口去接他們,”馬嘉祺拿旁邊的帕子擦了擦嘴,看向宋亞軒笑著道,“他們來了之后會住在你這里,要麻煩你了?!?/p>
?
宋亞軒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你可太客氣了。不過,聽說來的還有一位妙手回春的神醫(yī)呢,不介意捎上本公子一起吧?”
?
“自然不會?!?/p>
?
“好嘞!”
?
隨后,二人便一同走出了門,很快就有酒樓內(nèi)的小廝進(jìn)來準(zhǔn)備收拾東西。
?
他先在宋亞軒與馬嘉祺的面前停住行了個禮,隨后正準(zhǔn)備進(jìn)去的時候,就被宋亞軒一把拉住。
?
湊近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小廝聽完之后連連點頭,隨后轉(zhuǎn)身便跑來了。
?
旁邊的馬嘉祺了然一笑,等宋亞軒說完之后,二人便一同下了樓,坐上馬車往城門口而去。
?
與此同時,城外一輛馬車正朝著都城的方向緩緩而來。
?
半途,一只指節(jié)分明又纖長的手掀開了窗簾,一個少年探出頭來。
?
少年臉蛋小小的,唇紅齒白,五官十分的精致。一雙眼睛大眼睛黑白分明,滴溜溜的,一看就是個鬼點子極多的人。
?
他看了眼前方一眼,隨后縮回馬車之中,咧嘴一笑,露出最中間略長的一對小白板牙,道:“哎呀,快到了快到了!”
?
旁邊坐著的兩個少年看他如此興奮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其中那個眉眼溫潤的少年道:“賀兒你怎么這么興奮,別說你個號稱‘江湖百曉生’的人沒去過都城?我可不信?!?/p>
?
賀峻霖嘿嘿一笑,擺了擺手道:“張哥你別這么說嘛,都城我怎么可能沒去過?只是這一路來趕路真是趕得我渾身都不舒服,這不眼看著就要到了,馬上就可以解放了??!況且……”
?
說到這里,賀峻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砸吧了一下嘴唇,道:“聽傳圣旨的那位大人所說,我們即將要住的可是暄琊酒樓。暄琊酒樓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整個都城內(nèi)最昂貴的酒樓!咱們在那里吃住都都不用花錢,這一次,我一定要在里面,吃個夠!”
?
“賀兒說得不錯,”張真源也露出了向往的表情,道,“難得一次,定要好好享受一番,挑最貴的吃?!?/p>
?
丁程鑫的臉上也露出了向往的表情,他也曾經(jīng)與父親去過一次,吃過一次那就是終生難忘啊。
?
“阿嚏!”
?
此時此刻,在距離不遠(yuǎn)站在城門上的宋亞軒忍不住仰天打了個響亮的大噴嚏。
?
身邊的馬嘉祺被他嚇了一跳,驚訝地看向他,道:“這是咋了,可是受了風(fēng)寒?”
?
宋亞軒摸了摸自己有些發(fā)癢的鼻子,道:“不知,可能是因為我昨天蹬被子了?不應(yīng)該吧,我以前大冬天里把被子踢了都不會受風(fēng)寒的啊,奇了怪了……”
?
在旁邊的馬嘉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
乖乖,都十七八歲了,這孩子還蹬被子呢?
?
“誒,那輛馬車是不是呀?”正當(dāng)宋亞軒還在糾結(jié)自己是怎么感冒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逐漸出現(xiàn)的馬車,便伸手拉了拉馬嘉祺的衣袖。
?
馬嘉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道:“應(yīng)該是,我們下去看看吧?!?/p>
?
“好嘞?!?/p>
?
那馬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城門底下,馬嘉祺與宋亞軒二人即刻下了城門,看著馬車緩緩地駛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