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十三)
青春期的孩子,總是讓人放心不下。最先步入發(fā)育的是乃琳,身體上的發(fā)育一開始讓她還以為是生了什么病,嚇得跑去抱著乃媽哭 ,一開始被女兒嚇一跳的乃媽聽完乃琳的描述后笑了好久,任由自己的女兒在那哭著,笑夠了,她才給女兒擦了擦淚,隨后把住在隔壁的珈樂也喊了過來,給她們兩個人認(rèn)認(rèn)真真上了一次生理課。
珈樂聽的認(rèn)真,之后每個月對乃琳來說特別虛弱的七天,珈樂都帶著一個保溫杯,里面是泡好的熱乎乎的紅糖水。讓乃琳在那幾天,總能很舒適的度過。
珈樂的歌在歷經(jīng)一個月后,終于完成了,宣布完成的那一天,珈樂神秘兮兮的拉著乃琳來到音樂社,慶櫟已經(jīng)為珈樂調(diào)好了鋼琴的音,靠在墻上等著她們兩個人的到來,隨后做出了請的動作,將整個教室留給了兩人,離開了。
珈樂有些緊張,她繃直了身子,干咳幾聲,隨后深吸一口氣,將已經(jīng)爛熟于心的曲子透過十指演奏出來,音符隨著按鍵的起落,隨著珈樂放柔的歌聲緩緩流淌,直至最后一個音符演奏完畢,珈樂渾身的肌肉都處于緊繃狀態(tài),她扭身去詢問乃琳:“小糯米,你覺得如何?”
乃琳沒有說話,只是上前抱緊了珈樂,埋在她的肩上忍住眼眶涌起的濕意,許久,她啞著嗓子開了口:
“樂樂的歌聲永遠(yuǎn)是最棒的,我很喜歡,謝謝你。”
珈樂這才放松下來,拍著乃琳的背安撫,“好啦,想哭就哭嘛,在你大哥面前沒必要忍著的。”“我才沒哭?!蹦肆蛰p輕掐了一把珈樂的腰,珈樂“哎呀”的叫了一聲,可憐兮兮的看著乃琳“小糯米,好疼的。”
慶櫟靠在關(guān)著門上,思考自己要不,晚一點兒再進去?總覺得自己進去,自己會是全學(xué)校最發(fā)光發(fā)熱的電燈泡。
文藝匯演不急不緩的進入了準(zhǔn)備狀態(tài),許多人都在為文藝匯演做著準(zhǔn)備,珈樂日復(fù)一日的練習(xí)著自己的原創(chuàng)曲,而乃琳再度回到了音樂社做著她文學(xué)社的社團活動。
隨著彩排,珈樂亮眼的表現(xiàn)被老師安排在了最后當(dāng)壓軸,而慶櫟則作為了開場,彩排的那天,慶櫟調(diào)試著吉他像往常一樣來了一段即興,抬手一撥劉海咧嘴一笑露出了虎牙:“作為音樂社的社長,我可不會遜色給你哦!來,就讓我點燃全場來個最炸的開場,你可要給我一個完美的結(jié)尾?。 ?/p>
文藝匯演是允許家長過來參觀的,有熱鬧可以湊,嘉然和向晚自然不會放過,狼爸因為工作來不了,抓著乃爸再三囑咐一定要把他家閨女的表演錄下來,要是錄糊了他回來一定要給他一拳。
乃爸:“那我現(xiàn)在就要給你一拳,你這是在求我還是在威脅我?”狼爸嘿嘿一笑,勾著自己好兄弟的肩膀“好嘛,你好好錄,到時候我們再去吃你大學(xué)最愛吃的那家館子,我請客?!薄斑@還差不多。”乃爸拿著攝影機滿意的點頭。
兩家子就這么在文藝匯演開始的那天,穿的極度正式坐在了前排,乃爸一臉嚴(yán)肅的舉著攝影機,仿佛接下來他即將要做的是極度神圣的工作,乃媽狼媽也穿著成套的禮服十分優(yōu)雅的坐在學(xué)校擺放的塑料凳子上。至于兩個小的?孩子終究是沒辦法那么安分的坐在那兒,早就跑去乃琳班上找乃琳玩了。
在準(zhǔn)備室的珈樂看見坐在前排的太過搶眼的三位家長,羞得捂住了臉,慶櫟拍拍珈樂的肩膀認(rèn)真的夸贊“今天的衣服不錯啊,這套紫色的小禮服很適合你。和你媽媽一套兒的?”珈樂點點頭,慶櫟順著珈樂的目光看向觀眾席笑了起來“不用害羞,你要清楚她們是真的為你感到自豪?!薄拔抑赖模薄皼]事,不用緊張,如果實在害怕這么多的目光,那就想著這首歌就像是平時彈唱給乃琳的就行,你已經(jīng)唱了很多次,你就記得你的聽眾,只有乃琳一個人就行了?!?/p>
珈樂看著今天一身潮流打扮的慶櫟,輕輕點了點頭。隨后她就看著慶櫟拎著電吉他,走上了演出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