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滿 遠曼 東昱 7.世俗與情愛
不好意思各位,不是更新,是改了些內(nèi)容,可能因為敏感詞老也不過審,后來原文鎖了,只能重新發(fā)了。
圓滿糖來了,倒是沒有那么狗血。
作者已開學(xué)上工,以后盡量周更或半月更,努力擠海綿,努力端水

王曼昱-林旻音
林高遠-王同元
樊振東-林爻安
陳可-任可
肖戰(zhàn)-邵瀾
劉詩雯-文詩雨
朱雨玲-凌玉珠
于子洋-余洋

回去之后,旻音躺在床上想著那個意外卻無害的親親,還有那句:“如果我今天抓上娃娃來,你就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不禁感嘆,林爻安到底是個什么奇葩?
只是又一想,自己與林爻安這種互相利用之人的感情,可不正如這抓娃娃機一般,十賭九輸。
旻音覺得“勢利眼”這個詞的確不太適合形容自己,因為“眼” 這個字本身就局限于看法。
而她,不是勢利眼,而是勢利。
她從未覺得什么樣的人高人一等、什么樣的人低人一等。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給她帶來同樣的境遇。
比如,相比于其他人,更多的接觸林爻安必然會給之后的發(fā)展帶來更多的可能。所以她從不拒絕林爻安的主動示好,哪怕是剛剛他說出那樣的話,也還是沒有跟他鬧翻。試想要是換作別人把跟自己談戀愛跟抓娃娃等同,那還不一錘頭捶死他!
其實,旻音早就能感覺得到,林爻安是對她有所企圖的。畢竟一個天才球手,怎么會沒來由的總是在一個還沒打出來的小姑娘身上浪費時間?可從他的言談舉止中,旻音又能明顯的感覺到,林爻安對她沒有那種喜歡。
雖然不知道他圖的是什么,但旻音覺得,只要不是謀財害命,大家相互利用又有何妨?況且自己現(xiàn)在漲了球又能被邵指帶,實在是血賺不虧。
同元在洗完澡之后終于又回到了妹子的懷里。他把臉埋在妹子松軟的熊熊里,一時間仿佛得到了嬰兒般的滿足。
“你好香?。 蓖紤械恼f。
妹子摸著他的頭發(fā),淺笑一下。
二人相擁入眠,同元從未睡得如此舒服。
然而半夜的時候,他忽然被什么聲音驚醒。
偷偷睜開眼睛一看,是正在穿衣服的妹子。妹子好像注意到聲音有點兒大,向他看了一眼,但同元趕緊把眼睛閉上了。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要是被妹子發(fā)現(xiàn)他醒了,這尷尬的場面要怎么搞。
就這樣,妹子匆匆離去,而同元,卻再也沒有睡著。一時間,喧囂徹底落幕,只剩下一個人的孤獨夜晚。
在這陌生的房間里,黑色的空氣像黑洞一般吞噬著同元。那些被壓抑了的道德感,像是解了封印的小鬼,漂浮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懲罰著他的懦弱和逃避。
清醒這東西,其實是有些坑人的。
它讓同元在意識到感情難以挽回的時候選擇了放縱,卻又在他放縱之后無情的用道德感鞭笞他。盡管跟旻音還不是男女朋友,但在心有所屬的情況下搞這種約跑行為屬實是讓他對旻音愧疚感滿滿。
同元不是不迷戀放縱。老實說,這次放縱讓他對自己有了更多的認識。
只是,這種孤獨的夜晚,再加上對旻音背叛感的折磨,他真的再也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第二天凌晨,同元以豪順利的溜回了隊里。盡同元因為失眠一整天都有些不在狀態(tài),但以豪回來之后倒是精神爽朗。可見,人還是不能活的太明白。
過了幾天,隊里正式宣布了教練改組的事。文詩雨、旻音和可兒都被分到了邵瀾組。而同元則被分到了新任教練文恒組。
教練改組過后,便是亞錦賽、公開賽、世乒賽、公開賽連軸轉(zhuǎn)。旻音一邊比賽,一邊努力的適應(yīng)邵指的訓(xùn)練,生活簡單且充實。
邵指是個爽快且有血性的人,可巧旻音也是個大膽又追求刺激的主。所以,盡管有的時候旻音倔強且講話直接,但邵指卻絲毫不介意,反而因此讓他執(zhí)教時更加激情滿滿。
只可惜旻音在邵組的番位還不高,邵指平時還是會花更多的時間在文詩雨身上。但這反而更激勵了旻音,讓她更想好好表現(xiàn),努力得到邵指更多的注意。
林爻安自從上次拿了娃娃回去之后便幾乎沒有正眼看過旻音。一來因為他的確是十分投入的在備戰(zhàn)世乒賽,二來也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敗了同元,成功的讓旻音喜歡上了自己。所以比起旻音,他更喜歡那個娃娃,那個象征自己勝利的娃娃,像金牌一般讓人驕傲,也填補了之前因為旻音而崩掉的那部分自信。
就這樣,林爻安帶著完整的自信來到了世乒賽的賽場。作為第三次參加世乒賽的天才少年,他實力雄厚且備受矚目,是奪冠熱門。只是,老天好像就是喜歡開玩笑。決賽中,林爻安靠著一腔孤勇將馬隆拖入決勝局,卻在扳平了一個賽點的情況下以兩分之差負于馬隆。
這是一場足以載入乒乓史冊的經(jīng)典決戰(zhàn),只可惜,他沒能撐到最后一刻。這是林爻安第二次的三觀崩壞。輸了球后,他感到無比絕望,原來發(fā)揮出自己全部的水平,也不一定能夠贏得比賽。
然而,不同于爻安的壯烈,同元在1/8決賽中的失利就有些遺憾。開局領(lǐng)先下被徐晰拖到?jīng)Q勝局,結(jié)果10:5領(lǐng)先被逆轉(zhuǎn)失利。
同元背著東西回去的時候,旻音正在一邊等著陪練。文詩雨喝水的時候看到同元,便叫住了他安慰了幾句。二人都是粵隊的,又打過混雙,十分的熟悉。
同元講話的時候,不時掃兩眼旁邊的旻音。盡管兩人的關(guān)系早已破敗不堪,但在這種時候,他還是會想要知道她的態(tài)度。
旻音跟同元目光交匯的時候,恍惚間好像是看到了當年那個總也打不上一隊的自己。也許是出于憐憫,亦或是為了報答他的鼓勵,她給他發(fā)了條安慰的消息。
同元回去以后,看到消息十分開心,便又順勢跟旻音攀談了幾句。
也許是因為都覺得感情已無法挽回,兩人都沒有再提過去的事情,只是禮貌的感謝,禮貌的寒暄,再禮貌的鼓勵兩句。
全運會時,同元1/16決賽中爆冷出局。爻安則在決賽中再次敗給馬隆,依舊是在他狀態(tài)很好的時候,可以說是殺人誅心了。旻音在1/4決賽中大戰(zhàn)凌玉珠,落后三局后連扳三局,最后也還是只差2分敗北,淚灑天津。
盡管如此,三人并不是一無所獲。旻音在混雙上大放異彩,跟余洋拿了冠軍,還和小軒姐一起撐住了黑隊的團體,超常發(fā)揮拿了個銀牌。而爻安拿了男雙的冠軍以及團體的銅牌。同元則跟聞宴一起拿了男雙的銅牌。
全運會最后一個比賽日的時候,同元和旻音都沒有了比賽,便在后臺看比賽直播。旻音不喜歡吵,便找了一個人少的屏幕前看。看比賽間,收到了同元的消息。
“還沒恭喜你混雙奪冠?!?/p>
旻音抬頭一看,同元就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屏幕,居然還要發(fā)消息,可見也沒有什么正經(jīng)事,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
“謝謝”
“邵指帶女隊怎么樣?”
“挺好的?!?/p>
“聽說詩雨姐不太能適應(yīng)邵指的強度。你怎么樣?”
“詩雨姐練的多,我還行,可以適應(yīng)。”
“那天我看到小胖帶著一個玩偶,他說是你送的哦”
旻音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不禁抬頭看了眼他的表情。敢情這貨繞來繞去就是來問罪的嘛?
“是我送的。怎么了?一個娃娃而已?!?/p>
“沒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我是想說,如果你喜歡娃娃,那我也想送你一個。”
旻音抬頭一看,他手上果然拿著一個娃娃。
旻音猶記得,當時給爻安挑娃娃的時候不過是隨手拿了一個,但同元手上那個,一看就是仔細挑過的,是一只非常可愛的魚魚。
縱使旻音再心如鐵石,也很難不被這萌物可愛到。而且收娃娃和送娃娃,本身就是兩種不一樣的心境,只能說驚喜這件事,總是會讓女孩子無法拒絕。
同元看旻音看過來,舉起娃娃搖了搖,然后慢慢走了過來,把娃娃拿給旻音。旻音看那魚魚可愛,不住的拿在手里把玩。這娃娃差不多一個抱枕大小,抱在懷里也十分舒服,于是旻音忍不住把它攬在懷里。
旻音被這萌物萌得七葷八素的,講話也沒了之前的生硬。
“其實……還沒跟你道歉呢。那天不應(yīng)該說你人品不好。還有,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也是你的自由?!?/p>
旻音是真誠的,卻也是無奈的。和同元疏遠的這幾個月里,她想了很多。
她發(fā)覺自己之前總是對他有著近乎完美的期待,總是下意識地把他當成自己的一部分,仿佛所有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都是他應(yīng)當做的。她覺得,那時的自己像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
只是她忽略了,同元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運動員,比賽這樣殘酷,能保全自己便已經(jīng)是十分不易。
“沒關(guān)系,都不重要了。而且我可能本來也不應(yīng)該要那么多人品,那樣實在太累了!”同元微笑,頗有種看破紅塵的釋然。
也許是因為從小看旻音長大的緣故,之前的他,總是想要保護眼前這個單純的女孩,總是想給她最好的自己。他總是怕自己不夠好、不夠愛她,便硬是將自己架上了圣人的審判席,時時刻刻讓自己接受著審判。他愛的卑微,愛的隱忍,愛的小心翼翼,以至于她的一句話便讓自己如同置身水火之中。
然而經(jīng)過了上次的放縱,他開始意識到,其實人類男女最本質(zhì)的需求,也不過是欲望和陪伴而已。世俗上的所謂優(yōu)秀、地位、尊重和幫助在欲望帶來的絕對快感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他覺得自己從前的想法實在是荒唐可笑,如果愛是建立在壓抑欲望,而僅靠地位、尊重等等這些世俗上的標準來建立,那這樣的愛必然是畸形的也是脆弱的。如從前那般,僅僅靠一點誤會,便可以輕易的擊碎。
就這樣,同元在世俗和情欲之間,選擇了情欲優(yōu)先。
于是,他不再拘泥于所謂的優(yōu)秀與尊重。他要的是,一種熱烈且真實的愛,一種大膽的、自由的、義無反顧的愛。
只是,這一切的認識,竟然是靠一次約跑換來的,想來多少有些荒誕。
盡管后面的孤獨感和背叛感讓他體驗不佳,但他一點也不后悔這次經(jīng)歷,畢竟思想上的解放是受益一生的。
只是,才剛剛成年的旻音會理解自己嗎?他無從知曉。但是又不能主動告訴她自己約跑了,確實太奇怪了。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旻音看了看眼前溫文爾雅的同元,對他的話似懂非懂。卻也溫柔的說:“這樣吧,改天我也送你一只,送你只兔子!就那個兔老大!怎么樣?”
同元一下笑了出來,露出兩顆可愛的兔牙,然后學(xué)著兔老大的聲音說了一段臺詞,逗的旻音哈哈的笑。
就這樣,兩個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仿佛又回到了二隊的那段天真快樂的時光。
兩人將最近隱藏的心事一吐為快,如久別的老友重逢。
直到林爻安打完決賽,收拾好東西回到休息區(qū),看到了旻音和她旁邊的同元。
旻音和同元臉上都有些別扭,仿佛被捉了奸似的。
但爻安倒是很自然,他對同元早沒了看法,又交情深厚,看到同元便哼唧哼唧的吐槽了一波馬隆難打。同元也正常的安慰了他。
然而,當爻安看到旻音手里的娃娃時,下意識的以為又是旻音給自己準備的。本來輸比賽心情就一般,又想到之前說了卻沒完成的目標,便有些嘔氣的說:“我也不是那么喜歡娃娃!再說這個娃娃也太奇怪了,你自己留著吧?!?/p>
旻音和同元都有些尷尬。
旻音本也不想說什么了,但是看著同元面子上掛不住,還是弱弱的說了一句:“我覺得不奇怪啊……挺可愛的!”
同元卻不想管那么多,直接了當?shù)恼f道:“這是我給她的?!?/p>
爻安聽到也有些尷尬。
“哦哦……這樣啊……”爻安勉強笑了笑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