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 執(zhí)傘(七)馬場
嗨!更了~

? ? ? ? 馬嘉祺和嚴浩翔從屋里出來時外面的兩人聊的正開心,見他們出來便停下了,嚴浩翔笑著快步走過去:“怎么不說了啊?霖霖,你們在說什么呢?”
“在聊一本書,《渝山錄》,你看過嗎?”賀峻霖也笑著回他。
“那倒沒有?!?/p>
“你喜歡這種書嗎?”馬嘉祺問丁程鑫。
“嗯,喜歡,書里講的很好,很吸引人的?!?/p>
賀峻霖不禁在心里偷偷笑,“是挺吸引人的,比如渝北山林里的紫冠藍尾山雞,肉質緊實還多汁,懸崖邊上那片湖里的金翅魚,鮮嫩爽滑還自帶咸味?!碑斎?,書里只是講了它們的習性和靈性,有關味道的描寫是沒有的,都是丁程鑫告訴他的。
“今日沒別的事了,想在外面走走嗎?”馬嘉祺看著丁程鑫問道。
“好啊,聽說今晚城西那座橋對面的街上有燈會,我還沒有去過呢?!倍〕迢误@喜的看著他,語氣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燈會是民間自發(fā)的活動,接著詩會舉辦, 會有許多人買來花燈,放上寫著心愿、詩詞的紙條,一并放入河中,看著花燈飄向遠處,漸漸隱沒在黑暗里,寄托自己的期盼。
“燈會呀,那街上肯定有不少人,太擠了,”嚴浩翔搖了搖頭,轉而對賀峻霖詢問,“霖霖,我們去城郊的莊子里吧?那里剛讓人打掃完,我們去了就能住。”
城郊的莊子是嚴浩翔自己主管著建的,地勢、風景都很好,冬暖夏涼,還有一天然溫泉,他和賀峻霖有事沒事的總去那兒 。
賀峻霖下意識的點頭,又猛然想起上一次在那里發(fā)生的那些不好描述的事情,頓時想反悔,但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嚴浩翔拉著坐上馬車往莊子方向走了。
馬嘉祺看著那倆人離開,才轉頭問丁程鑫:“時候還早,要去附近的馬場看看嗎?我以前的馬都養(yǎng)在那里。”
“是將軍的馬場嗎?” 說著,丁程鑫推著馬嘉祺往馬車走去。
“嗯,早就有了,只是腿受傷后就再沒去過了。”說到這兒,馬嘉祺眼底的失落和不甘盡顯出來。
丁程鑫看出他的情緒波動,出聲安慰:“將軍,你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們一起騎馬?!?/p>
馬嘉祺只當是單純的安慰,并不放在心上,只順著他的話問:“太醫(yī)們都束手無策,說能幫我的恐怕只有神仙了。你剛來時就說要治好我,是真的有什么法子?”
丁程鑫笑著不說話,待上了車坐好,才開口。
“神仙都是唬人的,”丁程鑫幫馬嘉祺拿了個軟墊放在腰后,“將軍看過《渝山錄》嗎?那本書里不僅記載著各種各樣的靈獸,還提到一種藥草,長在山林深處的溪水中,葉片濃綠發(fā)紫,開有白瓣紅心的花朵,能祛頑毒,將軍中的毒不是什么奇毒,只是因為救治不及時才導致毒性深入蔓延,這種藥草興許能治好您?!?/p>
馬嘉祺當時受傷中的毒在京城貴族里早已不是秘密,丁程鑫就是在青綰樓里聽到的。
“如果真的這么厲害,恐怕早就被山下百姓摘完拿去賣了吧?”馬嘉祺半信半疑。
“這種藥草并不容易找到和采摘,”丁程鑫解釋道,“它只長在山林深處的一處泉水中,泉水幽深,隨季節(jié)漲落,水漲則藏于水底,陽光把水面照的波光粼粼,遠看一片五彩斑斕,近了卻是刺眼的金光,根本看不清水里的景象。水淺了就把自己埋在泉底的石縫里,顏色也變得枯黃,就像一叢野草,和其他植被混在一起,任誰也認不出來?!?/p>
馬嘉祺沉默的看著他,似是在思考他說的真實性。他也看過書里的描寫,只是書里沒有寫的這樣詳細,丁程鑫又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難道他去找過?馬嘉祺不禁對他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馬場在近郊的一處矮坡上,地勢平坦,面積廣大,設施齊全,空曠的草坪上正有幾匹馬在或走或跑著。
馬嘉祺和丁程鑫剛一下車就有仆人前來迎接,把他們帶到草坪外的長廊里,那里已經備好茶水糕點。馬嘉祺悠閑地看著草坪上散步的馬,面上沒有絲毫的不適,他轉頭看著丁程鑫問道:“你會騎馬嗎?”
“學過,但是不熟。”丁程鑫如實回答。
“沒關系,那幾匹都是性情溫順的,想去試試嗎?”
“想!將軍可以幫我挑一匹嗎?”
“嗯。”
兩人一起到草坪上去,馬嘉祺指了三匹命人拉過來,它們都是純色馬,鬃毛被打理的柔順鮮亮,眼睛也是炯炯有神,可見主人的愛惜。
“它們是很溫順的,你看看喜歡哪匹?”
丁程鑫上前一一看過,停在了那匹黑馬面前,他輕輕撫摸著釉黑的馬毛,光滑細膩的觸感勾起了回憶,他想起另一匹和它很像的馬,也是黑色的,只是更加神氣,還有馬背上那個穿著戎裝,俊朗英氣的少年。想到這里,他不禁笑起來:“就它吧?!?/p>
馬嘉祺見他笑了,以為是喜歡,便點點頭道:“好,先去穿上護具再來?!?/p>
馬嘉祺已經很久沒有來這里了,甚至是很久都沒有去看過誰騎馬,他以為自己早就對騎馬沒什么感覺了,可是當看到翻身躍起坐在馬背上的丁程鑫時,他卻有一種迫切想要站起來和他一同騎行的欲望。他在一旁看著丁程鑫拉著韁繩引導馬到處走,一襲白衣襯得丁程鑫愈發(fā)清秀,頭發(fā)高高挽起,燦爛的笑容映入馬嘉祺眼底,丁程鑫走到遠處又調轉過頭,遠遠的朝馬嘉祺招手,心里像是被塞了浸過蜜的軟桃兒,莫名的開心,他也抬手朝他搖了搖。
馬嘉祺看著他在那里來回走,他似乎很高興,還不時的俯下身去和馬說話,看起來十分有趣。等他轉累了走回來,馬嘉祺饒有興趣的問他:“你剛才在和馬說什么話呢?”
丁程鑫收緊韁繩讓馬停了腳步,翻身下馬把它交給一旁候著的仆從,又走到馬嘉祺身邊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我在問它有沒有看見過將軍身穿戎裝上陣殺敵的樣子?!?/p>
馬嘉祺忍俊不禁:“它又不是戰(zhàn)馬,一直養(yǎng)在這里,怎么會見過?”
“我見過?!倍〕迢涡Φ溃凵窭锍錆M自豪,又期待著他快點問自己。
“什么時候?”馬嘉祺讀懂他的眼神,順勢問下去。
“應該是七八年前,父母帶我來京城探親,在城門前遇見了將軍還有侯爺,當時您就一身戎裝 ,駕著一匹黑色的戰(zhàn)馬帶領軍隊往城內走?!?說到這兒,丁程鑫的眼睛里盈滿了崇敬的光芒。
馬嘉祺想起來,那是自己第一次跟隨父親出征后的凱旋,當時的他才滿十七。
“你來過京城?這里都有什么親人?”
“嗯,姑母一家在這里?!?/p>
“那你家在江萍是做什么的,怎么會突然逃到京城?西南近年來還是很平安的?!瘪R嘉祺不經意的試探道。
“家里是賣香料的,因為欠了債,父親為了保護我才讓我來京城投奔姑母的?!倍〕迢握f著,眼里又多了些憂傷。
馬嘉祺看他片刻,終是沒有在問下去,只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先去更衣。
從遠處走來的蕭亓目送丁程鑫離開,眼底盡是困惑。
“查到了?”馬嘉祺開口問他。
“是,丁公子從小就在江萍生活,父母已故?!?/p>
“嗯,他家里的生意呢?”
“生意?奧,丁公子在山下開了家酒館,生意還挺好的?!?/p>
馬嘉祺微微皺眉,蕭亓見他不說話,繼續(xù)自顧自的說著:“照理說他自己有生活來源,在那邊也沒有仇家,并不像是逃難來的?!?/p>
“還有呢?”馬嘉祺壓下心頭的疑惑他想了解的更多些。
“山下的居民說,經??匆娝M出山林,一待就是小半月?!?/p>
馬嘉祺忽然想起丁程鑫說的藥草,“他是在尋找藥草?可是為什么去那么久?”
蕭亓見他沉默半晌,不禁問道:“將軍?”
“沒事了,讓人備好車,去城西燈會?!瘪R嘉祺朝他擺了擺手,心里卻仍在想丁程鑫的真實身份和意圖。

很抱歉,最近因為一些原因不能日更了,而且字數也不多,更新時間不能夠固定,抱歉不能讓大家看的盡興。再過幾個星期就可以更的快一點了!感謝支持關注和點贊!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