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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拉之秘·巡禮者(其上)

2023-07-20 23:55 作者:楊車厘  | 我要投稿

經(jīng)過多次連續(xù)跳票,終于放出來了()

由于現(xiàn)實里的原因,會斷更很長一段時間。

把這些暫時能想到的東西抓緊寫出來,也算是給自己留個坐標點,以供日后重新出發(fā)。當然,也有拋磚引玉之意,各位讀者覺得好的可以先拿去縫(×)一下。

最初是想寫給小孩子看的東西,但少兒不宜的內容漸漸增加了。

由于時間緊、任務重、咬的打火機不夠,所以先對怪物和敵人相關的事件進行了設計,具體參見標黑部分下的內容。中間有些銜接劇情比較草率,因為真的不太能整活了。角色部分,主角的人設都比較隨意,男女角色的數(shù)量和塑造也非常失衡。有部分設定非常簡單地進行了挪用,能直接讓鑒抄師狂怒。為了讓他們更憤怒一點,我會在某些部分附上簡要說明和圖片,講一講靈感來源。

雖然故事并不完整,不過斷章總算斷在一個比較合適的地方(大概)。剩下的故事目前還處于腦內文件夾,但是時間實在不夠我寫了,對不起。

巡禮者是預想中的第一部的標題,有生之年能不能寫出來真是引人遐想呢~后面還有幾部的樣子(?)

由于作者的思想遠不到成熟期,一些內容可能會引發(fā)強烈不適。

字數(shù)較長,請謹慎食用。




蓋坦

據(jù)說世界之初,便有至高的四位支配者。在僅有微光的星空下,他們以自身的光輝獲得眾生崇拜,但諾頓巨人的強大統(tǒng)領、“諸王之王”頓革并不愿服從權威,他憑著沐浴星光便能不死不滅的軀體,公然號召蔑視支配者。因此支配者為眾生喚醒太陽、而唯獨把災難降到巨人頭上,頓革與許多族人因而慘死。

后來,頓革之子阿基羅基克甘愿成為支配者的刀鋒,以此償贖罪惡。因他擊潰魔鬼的赫赫戰(zhàn)功,支配者之首列梅在寬恕之外給予了更大的恩賜:他將阿基羅基克拔擢為戰(zhàn)神,要眾生視他與視自己四位平齊,又賜他的孩子埃諾利爾一頂統(tǒng)治世界的寶冠。那些情愿改悔的君主同樣獲得恩澤,他們將輔佐埃諾利爾建立新的秩序,其家族與日月共同存在無數(shù)個紀元。

而作為戰(zhàn)神最初的追隨者的羅伽人,被賦予了一項特殊的職責。由羅伽勇士構成的巡禮者會成群結隊去往大地極西的圣山,覲見五位支配者之一、戰(zhàn)神阿基羅基克。巡禮者,們走在諸神開辟的大道上,沿途只需高舉日月王旗就能得到幫助;他們在終點前的埃諾利爾王領短暫落腳,隨后別離戰(zhàn)神子嗣們的國度、開啟最后一段旅程。

巡禮眾人當中,實力強大者會被戰(zhàn)神選召,成為他麾下英靈的一員,與神祗分享勝利的榮耀與長久的職責,即使世界重新受造也不再更改。而他們的名字也被刻印在埃諾利爾當年豎起的尖碑上。世上唯余這一座巨物屹立;在支配者取得天空、大地和海洋的統(tǒng)治以前,尖碑曾是巨人頓革權力的象征,但舊日的標識已經(jīng)隨著其建造者被抹去。

事情并未平穩(wěn)進行下去。在秩序尚且穩(wěn)固的年代,巡禮就曾數(shù)度因災難而停滯。但在決定性的那一時段,埃諾利爾王室由于詛咒、終至斷絕;作為其同族的巨人君王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開始互相攻伐,自世界黎明以來漫長的和平就此結束。戰(zhàn)火破壞道路、造成仇恨,西方王領在數(shù)度易主后化為荒漠;最主要的是束縛了羅伽人,使得巡禮者的產(chǎn)生不再可能。

戰(zhàn)亂時期,許多羅伽勇士靠著浴血奮戰(zhàn),從衰敗的王庭接收封地、有甚者自行戴冠稱王。羅伽人由諸神治下的族群之一,成為最廣闊土地的掌管者,除了西方那片無人再踏足的不毛之地,到處都有羅伽人的足跡。但他們也同時拋卻了戰(zhàn)士的堅韌,輕視先祖古時同戰(zhàn)神的立約。因此后來全地大致恢復和平,而巡禮卻被遺忘。

在神話和英雄的時代如走向盡頭時,秩序的崩塌似乎造成了種種禍患。出現(xiàn)眾多易被察覺的突發(fā)事件:天災蹂躪世間,遠古的邪惡逐漸蘇醒。山河、城鎮(zhèn)與塔樓被傾覆,無論受支配者庇護的塵世眾生,抑或供奉隱秘存在的異教徒,都記起了那古老的預言:“在世界之末,萬物的命運將會聚集?!?/p>

現(xiàn)今浩劫近在臥榻之側,預言者們陰郁地發(fā)出警告,古時刻下的碑文也在提醒人們頭頂?shù)奶栯m是諸神恩賜、對反抗的巨人卻化為懲戒的怒炎。在赫赫有名的劍士吉迪恩接下了前往圣山的使命、做出表率后,無論懷有何種目的,羅伽諸王紛紛重啟巡禮。他們偶爾也會得到來自巨人王族的幫助,有人猜想或許阿基羅基克正與強敵進行曠日持久的戰(zhàn)斗,以至無法取得聯(lián)系的他的遙遠親族只好將希望寄于小人種身上。


在世界東方的蓋坦,巨人君主便派遣了神使去往各地,組建巡禮隊。其中一位名叫路德的神使來到了沃爾松。然而沃爾松的權力者們不愿讓路德按照傳統(tǒng)選召年輕人,只允許他從奴隸和犯人中挑選。路德也預見了這種情況,畢竟沃爾松的領主家族向巨人興兵發(fā)難、才為子孫們贏來了這塊土地,而他本人戴枷赤足的形象也會引起他們的焦慮,這在古老的教義中代表著負罪在身。

巡禮看似還未開始便告失敗,此時,沃爾松領主的三子齊瑟芬打破了僵局。在數(shù)日關于歷史、夢境和世界命運的談話過后,他提出愿意追隨路德前往西方。作為蓋坦境內僅有的魔劍士,神使對齊瑟芬早有耳聞。他并不對招攬齊瑟芬抱有希望,但出乎意料,領主不僅痛快放人,還為他們指派了醫(yī)師古斯,又讓傳令鳥給西面刻刻茲的領主帶去了一封信。

后來經(jīng)過古斯的說明,路德才了解到因為種種原因,齊瑟芬被視為不祥、過著離群索居的日子,領主本人也一直沒有找到體面安排他的辦法。而齊瑟芬則本人表現(xiàn)出無所謂的態(tài)度?!笆治諘芍鞯奈淦?,更應該自覺遠離眾人吧,有誰肯無緣無故被卷進亂七八糟的命運里呢。你們平時也離我遠點。”

確認上路后,齊瑟芬拜訪了本地的老伐拉。巨人或古時的羅伽王者,都有一批伐拉為其記錄生平;這些人往往被喂食毒藥、失去說話的能力,此即緘默的忠誠。沃爾松便存在這樣一位人物,他曾為上代蓋坦的統(tǒng)治者服務,在主君死后流落到異鄉(xiāng)。人們視伐拉為智者,齊瑟芬亦如此,他平日里便經(jīng)常向伐拉請教。但老人只寫了一行字,意為“敬畏黑暗”。

齊瑟芬的加入并沒有改變權力者們的意志,他們聲稱不會承擔任何差旅費,此言嚇退了想要追隨齊瑟芬的年輕戰(zhàn)士們。只有四個即將淪為奴隸的自由民、以及受盡嘲笑的侏儒格赫斯特選擇踏上巡禮的道路,而路德準許他們追隨。

在啟程之日,算上雇來的向導泰伊爾——此人是沃爾松少有的旅行家,年輕時曾經(jīng)走過漫長路途——一行九人對稀松的送別者并未感到介懷。他們懷著各自對旅程盡頭模糊的想象,踏出了城門。

從沃爾松出發(fā)到下一站刻刻茲的路上,由于連年受災,沃爾松的道路多處受損。他們遭遇了許多困難:行進受阻、野獸肆虐、盜匪攔截……所幸,隊伍的合理配置幫助他們跨越障礙,而敵人則悉數(shù)倒在齊瑟芬的魔劍凜奇斯之下。

在路途中,路德時時不忘為眾人祈禱、給予激勵或安撫,其不畏艱險的態(tài)度也讓隊員嘆服。除了偶爾說話時會用一些像是生硬拼接的詞匯,同伴都認為他完全符合俗世對神仆的想象。但經(jīng)常守夜的齊瑟芬知道,和自己共同守夜的路德會將虔信連同枷具一起摘除?!昂鼙咐媚愕捏w諒,”這樣說過之后,他常常陷入自己的思緒,也令齊瑟芬觀察到平日與路德此人毫無關聯(lián)的神情。

翻山越嶺時,他們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團簇的邁索維之足。

邁索維之足

所在地:世界各地

檔案:不知何時忽然在全地出現(xiàn)的奇特草木。漆黑的外表下,時而閃過一縷微光。

信仰黑暗神祗的人們認為這些事物是其主宰行走的足跡。雖然信仰已經(jīng)不見于世,但這種說法卻留存下來。

名為草木,卻一反常態(tài)、并不喜愛陽光,唯獨生長在陰影之下,被摘取后不久便會消散。

和隨處可見的小草幾無差別,給人以柔弱的印象。但越靠近西邊,被發(fā)現(xiàn)的邁索維之足個體就越龐大,已經(jīng)脫離小草的形體、更接近藤蔓乃至樹木。

在大地極西處,它的面貌或許會超出一切想象……


當巡禮者們寄宿于一座河谷村落時,魔劍使受托擊敗了盤踞山中的蜘蛛。

巨型蜘蛛

所在地:沃爾松與刻刻茲邊境的群山

檔案:在山中存活多年的巨大蜘蛛。

擁有與體型不相匹配的迅捷。頗具毒性,曾致使數(shù)名獵人中毒身亡。

蜘蛛在山中休憩時,村落的獵人們帶著巡禮者趕到。齊瑟芬攀附著巖壁無聲下降、在合適的距離猛然躍出,一劍將這怪物斃命。


齊瑟芬并不在乎報酬,不過他和同伴們欣然參與了宴飲,也接受了村長帶路的提議。因此,巡禮隊用比預想中小得多的消耗跨過山嶺、踏足刻刻茲的土地,而此地的首府匡底里斯會是他們這一階段的終點。此前泰伊爾就曾請隊員們注意,此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爆發(fā)蟲群組成的“灰風”,據(jù)說它們什么都吃、甚至連人也不放過。

蟲群

所在地:刻刻茲東南方的荒野

檔案:每年定期爆發(fā)、盤旋在荒野上空的蟲群,飛行速度極快,深受其害的刻刻茲居民將其稱為“灰風”,并以此命名那片荒野。

匯集在一起的蟲群出現(xiàn)時仿佛烏云遮蔽天空。它們會啃咬行進路線上的生物,不幸的旅人倘若被蟲群包裹,將會尸骨無存。

當巡禮隊跨越山嶺、來到刻刻茲的土地不久后,便遭受灰風的襲擊。除了最早察覺、報信后躲得最快的格赫斯特以外,眾人都不同程度地受傷,有兩頭坐騎直接被吞噬。

短暫調整之后,他們再次上路,總算有驚無險地穿過了灰風地帶。


雖然逃過灰風,距離目的地還有很長一段路程,而巡禮隊的補給也在遇襲時損失許多,因此隊伍每多行進一天,氣氛便越沉重。他們持續(xù)在荒野里掙扎,依靠神使鼓舞才能維持士氣。某個夜晚,兩名傷者公開埋怨格赫斯特,侏儒的還擊點燃了矛盾、險些演變成斗毆。此后幾位仆從對侏儒懷恨在心,但有路德和齊瑟芬的壓制,他們未再有所行動。

終于,他們在大半個秋季的迂回曲折后、補給耗盡以前,得以進入匡底里斯城。齊瑟芬見到了那位領主,但對方聲稱齊瑟芬的父親實際上只是提醒巡禮者將要到來,并沒有希望給予幫助一類的內容。有鑒于派往刻刻茲的神使已經(jīng)證實死在了路上,本地的神仆們?yōu)榇舜蟀l(fā)雷霆,領主并不想強迫巡禮者按他的意志行事,以免落下蔑視王座的口實,但也就止步于此了。齊瑟芬明白談話已經(jīng)不會再有進展,因此告退。

他趕回下榻的旅舍,只見到了順利從神殿獲得援助的神使,還有休息的醫(yī)師和向導。據(jù)他們說,仆從們可能會在女人的肚皮上過夜,還帶著侏儒一起。四人對此預感不妙,而到了夜里果然應驗:旅舍房間的門忽然被踢開,兩個衛(wèi)兵押著其中一個仆從闖了進來,礙于魔劍士的威勢才沒有動手。

齊瑟芬將同伴叫醒。在路德面前,那個仆從不敢隱瞞,告訴路德自己等人如何借男女之事羞辱、欺壓格赫斯特,甚至因為他反抗而獸性大起。妓女的叫喊引來衛(wèi)兵將幾人抓住,幾人身下的侏儒趁機逃走、不知所蹤。他們在牢里受到嚴苛的審訊,衛(wèi)兵得知巡禮隊的所在后,就有了如今的一幕。這番話說完,衛(wèi)兵就押人回去了,臨走前還警告巡禮者不要輕舉妄動。

次日一早路德和齊瑟芬便趕赴監(jiān)牢,可惜為時已晚——四個仆從已按刻刻茲的律法先處以斷掌之刑。為了避免再生事端、波及到巡禮隊,路德耗費了大半的援助金讓他們免受監(jiān)禁。事到如今,他們也明白自己做下了怎樣的蠢事,驚恐中甚至請求齊瑟芬殺了自己。

正當齊瑟芬高舉魔劍時,路德伸手制止。不過此時的他換上了不為人知的那一面?!跋胫热粺o法彌補過失,就一死了之嗎?”他厲聲喝斥,“盡管逃到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去吧!等著用遺忘來抵消缺憾!世界已經(jīng)留了夠多位置讓你們自我寬恕了。所以別杵在我眼前,現(xiàn)在就走,也不要再說你們過去曾和我同路。”

等到那四人走遠,古斯和泰伊爾訝異地看著這位領隊,齊瑟芬則擔心他是否壓抑了太長時間。“是不是有點出乎意料?”路德詢問三人的看法,他們也坦誠地表達了疑惑?!斑@樣胡來,對巡禮是極大的擾亂。”曾經(jīng)做過軍醫(yī)的古斯說道。

對此,路德的回答是:“以前在我的家鄉(xiāng),人們對死亡,額,應該說對剝奪生命這種事,要更審慎一些吧。失去一只手掌的代價對他們而言已經(jīng)足夠沉重,而我也不打算帶他們接著走,這種情況下,死亡對維持巡禮既無必要、也無意義。說起來,我也是因為在神殿里傳播過這種思想,才會被判為罪人啊。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眼下還是找到格赫斯特要緊?!?/p>

這番話得到幾人的認同。然而幾天下來,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直到第五天下午,有人登門拜訪,路德開門后,一個帶著兜帽的少女站在門口。揭開帽子后,眾人看到她那雙不同尋常的綠色眼眸??吹揭换I莫展的巡禮者們,她直奔主題:“外鄉(xiāng)人,矮子格赫斯特是跟你們的對吧?!?/p>

在女孩伊芙琳的帶領下,四人來到了一座廢棄倉庫附近,途中有不少人招呼伊芙琳,用的都是些不為外人道的黑話。他們在那里見到了藏身暗窟的格赫斯特。聽聞前隊友的下場后,他并沒有多做評論,只是感激路德與齊瑟芬的公正。此后格赫斯特正式回歸巡禮。侏儒又向伊芙琳致謝,在過路客中唯獨她愿意幫自己傳信。

伊芙琳回應道:“先別急著謝,我還找你們有事。你們這群人接下來要往哪邊走?”得知巡禮隊欲往西方后,她告訴他們,一批人馬正要出發(fā),去往“銅之國”式波卡特,這是西進路線上所必經(jīng)的城市。這支商隊耽擱到了冬季,只能為安全渡過著名的“凍瘡”額外招募人手。泰伊爾也介紹說,巡禮者知道了凍瘡是一座常年低溫的河谷,蓋坦境內僅有經(jīng)過此地的河水會在冬天結冰。

“矮子的事已經(jīng)有不少人知道,你們難在這城里招人了,要找搭伙的就趁這個機會?!彼挚戳丝闯袷购唾逋獾难捕Y者,“以你們的實力肯定能被雇傭,作為交換,到時候記得留個位置給我?!绷粝逻@句話后,伊芙琳揚長而去。

巡禮者按她的指點,果不其然受到招募。據(jù)說突然的低溫讓刻刻茲發(fā)生了歉收,這也波及到了商隊、讓他們的貨物沒能按時備齊。為了不蒙受積壓的損失,商隊首領卡達決定趕在深冬前出發(fā)??ㄟ_對齊瑟芬非常滿意,也接納了他的幾位仆人。

在受雇的第三天,巡禮者一行人以及伊芙琳便跟從商隊離開刻刻茲,被安排在卡達身邊。他們幾日內就穿過原野,開始跨越凍瘡谷地。此地的嚴寒如同尖刺,馱運貨物的重甲龍和米德羅克只能靠鞭笞維持行動。忽然,巡禮者們聽到一個隊員高聲叫喊,齊瑟芬與卡達上前,原來那人在一處不太明顯的坑洞里發(fā)現(xiàn)了近似龍蛋的事物。透過蛋殼的裂隙,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谷底的冰術士

所在地:匡底里斯西部的冰風谷

檔案:沉睡數(shù)百年的凜諾裔術士。從古時的戰(zhàn)爭中幸存下來,由自己使役的尸龍帶離戰(zhàn)場、向南逃到今日被稱為刻刻茲的地區(qū)。

作為臭名昭著的族群的一員,凜諾裔得到了“冰魔神”的賜予。這位術士也不例外,能夠制造寒冰和幻象、通過注入力量役使尸體。

漫長歲月過去,尸龍已經(jīng)徹底損壞、無法再供使用,冰術士自身的力量也近乎枯竭。被齊瑟芬等人所在的商隊驚醒后,術士利用僅剩的力量布置了幻象。年輕人因為觸碰龍蛋而凍死,以其生命力為基礎形成的冰龍幻影襲擊了商隊。但還沒等他汲取死者的生命力,幻象便被路德識破;而他最終也被亂刀砍成碎片。

在茍延殘喘的后半生來臨前,這位術士與他的同族究竟取走過多少條性命,已不得而知。但從古至今,凜諾裔始終沒有掩飾自己的欲圖:把嚴冬帶出極北之地,讓全境再度落入“長夜”。追隨那位可怖神祗,便注定有此宿命。

這個敵人參考了霜巨人和異鬼等經(jīng)典的具有冰霜力量的種族。


齊瑟芬與路德的活躍,使得商隊得以安全渡過險境。眾人同時也注意到,伊芙琳在戰(zhàn)斗中并不像其他人一樣慌亂,甚至在冰龍吐息時還曾靈活地避開寒氣、并幫助后方人員撤離。此后他們走上大道,半個月內就結束了旅程。因此到達式波卡特之后,卡達對雙方不再同路感到可惜,并痛快地付給他們傭金。

式波卡特具有久遠的歷史,舊城遠在諾頓巨人統(tǒng)治的時期便已經(jīng)建立。后來由于近千年前爆發(fā)的、巨人和支配者的懲戒之戰(zhàn)被毀。羅伽人于是為在附近建立的新城沿用了式波卡特之名。因此,眾人在城中見到了宏偉的戰(zhàn)神像,以及東方大地其中一座最古老的神殿。路德依然通過與神殿的交涉獲得援助,“不過,我也是有蓋坦那位君主給予的任務在身,姑且稱得上神諭吧。但是之后離開蓋坦,其他巨人君主應該就不會給我們行方便了。”

在巡禮者找好住地前,伊芙琳便向他們道別。她沒有告知此行的目的、此后的去向,連她那份傭金也拒絕了。不過路德仍然歡迎她來尋求友誼和幫助,眾人也表示贊同。在告別少女后,巡禮隊商議決定在城中休整,過些時日再啟程。

在式波卡特的頭一夜,齊瑟芬時隔數(shù)月再次夢到了那宏偉的金色大殿。似乎在得到魔劍后開始,他便會在偶然間進入不同尋常的夢境;夢中齊瑟芬總是手握魔劍,并且即使醒來也不會忘卻夜晚發(fā)生的事。然而在這座雕刻眾多神像的格拉姆宮里,他數(shù)次入夢都只見到同一場殺戮:諸神在此宴請賓客,直到不速之客仗劍砍翻桌椅、并與王座上的神祗同歸于盡。當那柄劍啜飲神之血時,齊瑟芬總能感到凜奇斯在微微震動、仿佛正予以回應。

這次入夢,格拉姆宮里沒有了賓客、神祗和殺戮者,而齊瑟芬也能夠自如活動。他走遍各個角落、一無所獲:每當他靠近神像時,便會發(fā)現(xiàn)它們變得模糊、細節(jié)難以辨別,其他事物也如此。這或許應該歸咎于金殿外的黑夜,然而齊瑟芬對此并無定論。于是他轉而推開了門扉,在星空下漫步。他走出不遠,便看到一棵向下無窮延伸的巨樹,而格拉姆宮似乎就建在其樹枝上。此時,齊瑟芬忽然醒來。他對沒能繼續(xù)探索感到遺憾,“下次夢見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此后巡禮者們休整了很長一段時間。某一日,泰伊爾帶回消息,有兩支同在城內的巡禮隊愿意同行。路德與兩位領隊共同敲定了啟程時間?!八麄兊年犖槎加惺甙藗€人,咱們這邊人手還是少了點?!甭返禄貋砗笕缡钦f。

巡禮者們分頭行動,在離開前做最后的準備。式波卡特因為倚靠礦山而富庶,商賈云集,路德和齊瑟芬還進到一家出售魔法道具的商店,雖然其中有不少是贗品。期間,店主跟二人攀談起來。路德并沒有接受他的推銷,反過來表達自己對他胸前的項鏈的興趣。

店主倒也沒有遮掩什么:“是以前跟旅行商人收的,上面的水晶說是產(chǎn)自里因希。那個地方的人才是真正挖到寶了啊?!背鰜硪院?,路德詢問此事,齊瑟芬震驚于以路德的學識竟然不知道里因希的存在。他解釋說該國曾經(jīng)是個興盛的王國,因其產(chǎn)出的水晶、以及其國民的長壽而聞名。其國境甚至一度和蓋坦接壤,只是如今他們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放棄了許多土地。那里的人也高傲異常,并不歡迎探險者造訪。

在閑逛中,二人偶遇了睡在巷子里的伊芙琳,叫醒了她。起初,伊芙琳并沒有松口,“這不是你必須知道的事吧?!敝钡烬R瑟芬看出她餓了很久、隨便買了點吃的,她這才邊嚼著面包邊講自己此行的目的——幾年前,伊芙琳的父母因為與人結仇逃離匡底里斯,留下她和妹妹艱難度日,她是為了尋找父母才遠行至此。

“這兩爛人總愛吹噓自己在某某城里有親戚大富大貴,所以除了式波卡特一直沒門路外,刻刻茲附近的其他城市我都去過,也知道魔劍士你的大名。”少女輕描淡寫地說著,“不管不顧,害我妹妹死掉,我也樂得聽到他們的死訊。但沒有死在我眼前的話,總覺得不夠踏實?!?/p>

吃完以后,伊芙琳問他們愿不愿意陪她逛一逛,神使找了個由頭先行離開。之后她帶著齊瑟芬到了一間小屋前?!安慌挛以谶@有埋伏?”她問完便不禁失笑,“也是,只怕十個人一起上也不夠你砍的?!倍R瑟芬稍作思考,認真地回答:“其實帶上弓弩、使點陰招,十個人也夠玩死我了。”

伊芙琳掏出鑰匙開門。屋子里的陳設非常簡陋,并且像是很久沒有人在這里生活過?!斑@戶人家一年前匆匆離開,把鑰匙交給隔壁的老太太保管??吹轿业木G眼睛,老太太就攔住我,說到了那兩個名字。”她拿起了隨便丟在椅子上的兒童玩具,“興致真好,還給我添了個弟弟……結果,還是沒能安定下來?!?/p>

聽完這番話,齊瑟芬陷入沉默。等少女在屋內繞了好幾圈、像是確認過沒有熟悉的氣息后,他才詢問她接下來的去向。“哪都跑一遍了,但最后連個人影都沒撈著。再往西邊,我一個人也去不了,大概就只能回匡底里斯混著吧?!庇谑驱R瑟芬發(fā)出邀請,讓她跟著巡禮隊一起西進,想走的話隨時可以脫隊。

于是在出發(fā)前夕,伊芙琳也成為巡禮者中的一員。她一本正經(jīng)地向眾人說明自己不需要額外照顧?!艾F(xiàn)在大伙也都自己服侍自己,不太會有這種空閑,”格赫斯特這句話沒說完就被路德止住,如今他在同伴面前的神態(tài)要更自然些?!拔乙蚕M爢T之間能夠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你既然來,任務和報酬自然都少不了你的一份,有事要走,我們也沒理由攔你。當然如果蒙眾神保佑,所有人可以一同到達西方王領,那是最好?!?/p>

終于,三支巡禮隊匯合、走出式波卡特的城門。他們選了向北的最短路線,這樣有望在酷熱的盛夏前結束旅程、抵達下一個目的地。途中,巡禮者們來到了著名的斷橋遺跡。行走在遮擋過半天空的大橋下,同時眾人所走的高地也是由斷裂下落的橋體形成,他們深刻意識到此橋由巨人建造的說法并非虛言。

當齊瑟芬的目光被周圍寬闊而深邃的漆黑淤泥吸引時,另外兩支隊伍中有一位吟游詩人,開始向同伴講述有關這處遺跡的故事。當他講到巨像時,回頭的路德等人也看見了他們后方那只突然伸出的巨手。

大橋看守者巨像

所在地:式波卡特北部的斷橋遺跡

檔案:傳說中曾經(jīng)在通往天空的大橋邊徘徊的巨像。如今大橋已經(jīng)斷裂,而殘破的看守者也落入到橋底沉睡,因此式波卡特的居民只把巨像當作童話看待。

雖然巨像僅存微弱的意識,其軀體內依舊蘊含著曾作為諾頓巨人的力量;揮動武器時,即使隔著很遠的距離仍能給予壓迫感。

其中一座巨像從淤泥里爬出、襲擊了巡禮隊,但由于路德和另外兩支施法者不約而同予以滯緩的魔法,襲擊并未造成人員傷亡,這也是路德首次展現(xiàn)自己的魔法。戰(zhàn)士們猛擊其腿部,使其站立不穩(wěn),而齊瑟芬瞄準了巨像帶毛發(fā)的后頸,跳上去猛戳一劍、使其又摔入黑暗中。

然而,更多的巨像隨之蘇醒、紛紛朝這邊涌來。眾人隨即開始逃亡,驅策身下的捷足龍在高地上閃轉騰挪。齊瑟芬稍慢一步,所幸有伊芙琳拉過韁繩、幫助他控制住坐騎,讓他不至于用自己的腿跟巨像比拼速度。

在將要筋疲力盡、險些被抓住時,落在最后的齊瑟芬終于跑出斷橋遺跡、來到已經(jīng)安全脫離的同伴身旁。他撫摸著自己這頭坐騎、喂給它肉干的同時,和眾人一同看著巨像的動作——這些碩大無朋的存在沒再繼續(xù)追出、而是反身走回一段距離,隨即躺進了那淤泥當中。

游吟詩人見狀唱起了歌謠,唱到式波卡特舊城的毀滅。懲戒之戰(zhàn)中,式波卡特效忠于支配者阿龍格、陷入危險境地。城內的居民因此將整座城市升入高空。一位巨人王率大軍親臨,他粉碎大地、從中抬起一座巖石的橋梁,攻陷了天空堡壘。

支配者對這場入侵銘記在心,他們取得了戰(zhàn)爭的全面勝利后,便對幸存的入侵者降下懲罰。被剝奪一切的巨人由此化為半死的巨像,并且永遠擺脫不了往昔的陰影。




特瓦維爾

走出了斷橋遺跡后,巡禮者們便來到特瓦維爾,意為“狹長地帶”。由于眾多歷史性的因素,這片地區(qū)成為蓋坦與其他國家的其中一個間隔地帶,沒有哪位王者宣稱要對此處施行自己的權力。

飛空巨物·法朗克斯

所在地:晴空草原

檔案:飛翔在草原上空的巨大生物。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從無人踏足過的棲息地升空,在特瓦維爾的上空緩慢飄行。

法朗克斯具有令人生畏的外表,人們也因此稱之為“龍的近親”;但其性情溫和、不曾捕獵過任何生靈,倒是與龍族大相徑庭。飛行時常常刮起大風,迫使受其驚擾的鳥類伴飛,不過同樣有龍族血脈的亞龍會受其吸引。

巡禮隊在離開遺跡后恰巧見到了法朗克斯。沿途遇到的老牧民告訴他們,這幾日正是“龍騰之日”,空中的云都因畏懼法朗克斯而自行消散。傳說曾有一位太陽戰(zhàn)士在法朗克斯出巡的時候踏上征程,彼時的他仿佛與陽光合為一體、將惡神及其魔獄全部搗毀,奪回了被挾持的珍視之人。“奔跑吧,”牧民向他們,也或許是那些捷足龍呼喚,“追隨法朗克斯,追隨天性?!?/p>

眾人似乎也都感受到自己坐騎的意愿,或許如路德低聲向齊瑟芬所說,那位具有智慧的老者通曉龍的心意、喚起了它們埋藏在溫馴下的本性。因此巡禮者們任由捷足龍前進,在法朗克斯制造的無云晴空下飛馳。

這個敵人來自于旺達與巨像當中的同名敵人。雖然一開始想把全部巨像都搬進來,不過最后也沒找到合適的地方,所以塞了其中的法朗克斯進來。


眾人來到了晴空草原的一座驛站。由于對后續(xù)的路線選擇存在分歧,三支隊伍決定就此分別。兩位領隊在向路德他們表達了敬意、祝愿所有人都能在西方盡頭會面后,帶著自己的隊伍繼續(xù)趕路。泰伊爾則規(guī)劃了一條從草原邊上行進的路線,他認為在危險性相差不遠的情況下,像那兩支隊伍的反復迂回屬于浪費時間?!耙坏┩系礁浇拇蠛铀魉归_始漲水,就有可能今年都走不出特瓦維爾了?!甭返乱步邮芰诉@個提議。

接下來的這段旅程,是眾人踏上巡禮道路以來最順暢的一段。他們沒有見到任何攔路的歹徒,野獸也只有零星來襲的草原狼。對此他們的向導表示:“先前路上總是險象環(huán)生,也是我的失職。再怎么說,我也不能一直指錯路啊?!蹦炒涡菹r,格赫斯特請求齊瑟芬教自己使劍的本領,而他也沒有吝嗇,盡力傳授自己的劍法。伊芙琳總在侏儒揮劍時旁觀,后來也加入了練習的行列。

當巡禮隊抵達著名的雙獸之門時,泰伊爾露出了懷念的表情,跟其他人講起自己和朋友之前的探險故事來。而眾人望著從山巖中間雕刻出來的巨獸塑像,也感嘆除了神靈以外恐怕沒有哪種偉力足以創(chuàng)造這種奇跡。談笑間,巡禮者們看到遠方赫然來了一支龐大的隊伍。這些人除了騎乘龍以外,還驅策著米德羅克和其他更龐大的生物,令其馱負巨量的貨物;除此之外,他們當中也有許多穿戴盔甲、攜帶精良武器的護衛(wèi)。

遠遠望著這一幕的巡禮者議論著他們的來歷。不過,無人能提出令所有人信服的結論,齊瑟芬和泰伊爾也只能從旗幟的形制判斷他們來自南方國度,至于這些人的目的地更無從猜測。等到那隊伍的末尾也穿過了雙獸之門,巡禮者們才再次動身。

這個小小的波折并沒有延緩巡禮隊的行進速度,他們順利抵達了加斯普托。傳聞戰(zhàn)神阿基羅基克曾于此地挫敗強敵,因此不單城內有單獨祭祀戰(zhàn)神的神殿,許多要素也證實此地保存著尚武的風氣。

雖然齊瑟芬看著心癢,總想要去和當?shù)氐奈湔呓皇?,不過路德不善的眼神阻止了他付諸行動?!拔也挥脛C奇斯,傷不到人啦?!泵鎸δκ康脑庌q,路德一笑置之,看到他窘態(tài)的其他人則在一旁偷笑。郁悶的齊瑟芬把矛頭自己的兩位學徒,“你倆還偷著樂,過會有你們好受的……”

該城北面便是索斯河,此時河水依然維持著平穩(wěn)。過了幾日,巡禮者們便結束休整、登上了渡河船只。

災厄海獸

所在地:加斯普托北部的回音峽

檔案:被封印在回音峽底部的神秘存在。依靠戰(zhàn)士們日夜不息地吹奏號角維持鎮(zhèn)壓。

雖然并未見到本體,但巡禮隊眾人在乘船時體驗了其造成的異常顛簸。船員提到,周圍的居民有時會夢到一團模糊的蠕動觸須撲向他們,但層層疊疊的號角之聲總會緊跟其后,把那事物拖回不見底的深淵里。

齊瑟芬因為暈船小憩時,又一次進入了夢中的格拉姆宮。這次他循著詭異的聲音走出宮殿后,發(fā)現(xiàn)在遠方天空探出的觸須、以及在觸須張開時露出的無瞼魔眼。那與夢境事物完全不同的質感,讓齊瑟芬認為那是它的本體,這也意味著它能視夢境與現(xiàn)實的限界為無物。那眼睛將視線投來,但齊瑟芬并未感到任何不適,反倒是他旁邊的格拉姆宮輕輕震顫,似乎這宮殿替代齊瑟芬承受了某種無形的攻擊。

而層層疊疊的號音也確實如期而至,不同之處在于,齊瑟芬目睹了音波化為巨大的虛像,那正是在加斯普托受到最高崇拜的阿基羅基克,他信手從空中抽出武器、斬切掉好幾根觸須,如此將海獸逼退。而齊瑟芬也在此時醒來。

齊瑟芬覺得戰(zhàn)神的虛像最后大概看了他一眼,而現(xiàn)實里,他手邊的凜奇斯也在微微發(fā)光。與魔劍相處多年,齊瑟芬明白那是它渴望劍下亡魂的訊號,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和船夫閑聊時,巡禮隊了解到近年來在回音峽附近出現(xiàn)了許多來歷不明的人士。經(jīng)過調查發(fā)現(xiàn),他們很有可能是被海獸蠱惑、試圖來到此處營救它的信徒。

在悠久古老的傳說中,它在巨人們剛剛崛起的年代登陸,很快深入到內陸、并殺死了途中所有的生靈。后被阿基羅基克擊敗。此后,鎮(zhèn)壓海獸的重任被交予羅伽先祖,這些戰(zhàn)士建造的加斯普托城也成為羅伽人最早獲得的容身之所。

雖然不太相像,總的來說還是取了許多克的味道組成。其實寫了之后回過頭看才記起來,克總也有靠夢境交流的設定來著()

封印方法是有天被大喇叭吵到以后想的。


渡河以后,巡禮者們原以為能有更多路線選擇。但當他們走到埃梅因時,驚慌失措的逃亡者帶來了一個壞消息:荒野深處有股狂暴的邪惡,正在追獵所有生靈,并且殺死所有愚蠢的挑戰(zhàn)者。“逃難的人大多向南雅爾跑,那附近有精靈居住。其他人選了不同的方向。”泰伊爾此時補充說明,此時折返耗費的時間遠遠高于去往南雅爾的時間,這種拖延很可能導向危險。

因此,巡禮者追著逃難人群的腳步進入了那座城市。他們沒有繳納近乎勒索的高額安置費,只能住進環(huán)境惡劣的貧民區(qū)也。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一天,眾人意識到彼此之間的交流驟然減少,管教逃難者的護衛(wèi)們也變得無精打采,但他們沒有任何去改變的念頭。

在仿佛生機突然被奪走后,所有人渾渾噩噩地度過數(shù)日,就連還能偶爾哀鳴的動物們也逐漸失去了活力。齊瑟芬嘗試通過和魔劍共鳴來取回清醒,最終證明也不過是無用功。

這種死寂直到長生種族們到場,才最終結束。他們揮了揮手、似有勁風吹過,將沉積的污濁盡數(shù)驅散。精靈們宣布自己即將出手,制止那恐怖繼續(xù)肆虐、玷污和損害大地?!把巯拢覀冃枰髡贌o畏之人,隨我們同去獵捕邪惡。這次災難的根源是頭發(fā)了瘋的巨狼,事出突然、我們只來得及采取一些應急性的措施,因此這場狩獵仍然會有較高的風險。”

爭得隊員們的同意后,齊瑟芬示意自己愿意參加。此后,他與精靈們走過半個城市,加入狩獵的人數(shù)也逐步增長。其中有一位尤其惹眼,他同樣是精靈,但似乎和那些騎著戰(zhàn)馬、揮舞利劍的披甲戰(zhàn)士不是同路人,采取的是斗篷和弓箭腰刀的輕便裝束。

食腐魔狼

所在地:埃梅因的荒野

檔案:神出鬼沒、原本以尸體為食的魔狼,由于發(fā)狂開始主動捕食,驅散了附近所有的生靈。

在鋒利的利爪和尖牙之外,魔狼似乎還擁有與死亡相關的力量,但并未展現(xiàn)。

齊瑟芬參與了獵殺行動,在魔狼奔襲南雅爾城途中與其遭遇。為了這場狩獵,南雅爾的精靈們請出了世代傳承的牙劍,相傳古代的鍛造師以某種巨獸的牙打造此劍。

魔狼雖然與獵殺自己的眾人周旋,但由于喝下帶有迷咒的水、行動受制。最終被牙劍扎穿腹部。在這次戰(zhàn)斗中,那位精靈弓手的致命箭矢射瞎了魔狼的一只眼睛,給它造成了極大阻礙。不過,主持狩獵的精靈似乎對自己這位同胞有些成見,并沒有像前來助陣的勇士們一樣為弓手叫好。

事后,人們從魔狼的體內發(fā)現(xiàn)了形似寶石的熾熱團塊,但它在被取出前就迅速消散了。精靈們調查后認為,擁有火焰力量的存在促成了魔狼的瘋狂。

在曾經(jīng)只有黑夜的年代,魔狼曾與遠古死神相伴而行,群狼出沒便代表死亡的來臨。世人對其莫不心懷敬畏、賦予魔狼諸多尊名。但在告死的權柄落到微光之國后,遠古死神便銷聲匿跡、而跟隨她的狼也遁入荒野,為了追尋死亡的氣息而終日食腐。

這個敵人取材自精靈寶鉆里的魔狼肇格路因,包括它隸屬于狼、與它戰(zhàn)斗的敵人(精靈和人類)、以及戰(zhàn)后所得物品的性質(熾熱)。不過,原本用于致敬胡安的獵犬齒做成的刀,因為很容易寫成獵犬長牙而極大增加某同名武器的感知度,所以就寫成了巨獸之牙。


凈化魔狼的污染、以及擁擠在南雅爾的人們返回住地,已經(jīng)是很久以后的事。不過貪婪成性的護衛(wèi)們沒敢在精靈面前繼續(xù)作威作福,這倒替巡禮者和其他人免了一次本可能免不了的費用。

參與戰(zhàn)斗的齊瑟芬等人參與了精靈在城內舉行的慶功宴,畢竟這次狩獵傷亡極少,也算是難能可貴。不過那位精靈弓手并沒有參與,只是在會場門外看了眼就又離開。等到精靈們先行告退,齊瑟芬倒了杯好酒端上,出去看到那位精靈正倚著墻哼唱?!扮晟!饼R瑟芬叫他的名字,把酒遞過去,而精靈也沒拒絕,“謝謝?!?/p>

碰杯以后,二人一飲而盡?!霸蹅兝^續(xù)?我去再倒點?!饼R瑟芬隨口問道。

“不必了,我……”“那要不進會場,你自己來?!薄斑@我是不會考慮的?!?/p>

聽出他話中的抗拒,齊瑟芬笑著攬住珀森的手,“好啦,你那些親族已經(jīng)離場,現(xiàn)在里面沒人給你甩臉色?!边@樣一番拉扯之后,珀森總算趕在結束前進了會場,接受了眾勇士的歡迎和吶喊。

此后一個多月,為了解決體內殘余的死亡氣息——準確來說,除了齊瑟芬和古斯以外的人情況都不太好——巡禮者們繼續(xù)留在南雅爾?!按_定沒什么問題?”在為其他人調配藥劑時,醫(yī)師也非常關切齊瑟芬的情況?!白钋宄矣卸嗖蝗菀姿赖膽撌悄銢]錯?!饼R瑟芬對此頗為無奈,但仍然像過去的許多年那般,讓古斯給自己做了檢查。

“在嗎?”某日,忽然有人來訪。齊瑟芬開門之后,發(fā)現(xiàn)是珀森?!笆莿κ职 N铱茨愕耐檫@些天都在采購藥草,是在清理那頭狼留下的腐敗嗎?或許我能幫上忙?!甭牭剿膯柡颍瑒κ直咀鹣燃m正了名字的部分、順帶向他介紹了屋內的幾人?!拔掖蟾庞涀×?。”雖然回答的內容和那口還有些生疏的羅伽語一樣令人有些擔心,不過珀森確實沒有把眾人記混。

運用精靈技藝,珀森檢視了幾位休息中的巡禮者的情況?!耙呀?jīng)恢復差不多了,好像也沒我什么事了。醫(yī)師的配方挺管用的。”對于他的夸贊,古斯平淡地表示感謝,又忙活配藥去了。而精靈則找到路德,說自己想要加入巡禮者的行列。

“額,你這么說有點突然,”路德的錯愕并不少于其他隊員,“不過也沒什么問題,我們的人手也不算夠。當然,和這邊的伊芙琳一樣,哪天要是你不想繼續(xù)西進,我們也不會阻止你離開。據(jù)我個人所知,現(xiàn)如今精靈為了抵御末世,好像不允許族人隨意離開……”

珀森一開始沒有回答,默認了自己是路德所說的那種情況,但他隨即又補充說:“其實其他精靈只會遠離這種在外的精靈,元老們一直沒接到支配者的神諭、也就不會制定相應的懲罰?!?/p>

“我不記得我要拒絕來著。那么今后,你就是巡禮者中的一員了?!?/p>

休整完畢后,眾人從南雅爾離開。這次的旅程也依舊不能稱為順利:進入山區(qū)過后,由于突然的暴雨,許多山道被堵死、迫使他們進入一片未經(jīng)測繪的區(qū)域。而某些失去名字的無形之物也警惕著他們的來到。

受詛咒的怨魂聚合體

所在地:瓦羅爾附近的污穢山地

檔案:被視為死者怨念的集合、體表流動著破碎人臉的無定形怪物,如同烏云般飄蕩在污穢水泉的源頭。

雖然名為怨魂,但它仍可以被武器和箭矢所傷。怨魂一般不會攻擊,只會化為一團霧卷走它覆蓋的生物,并把他們帶到它的活動范圍外。生物在霧中能看到那些人臉完整的樣子。在進一步異變后,人臉能脫離主體獨立活動,噴射致幻的煙霧。

在趕路時,巡禮隊不慎進入到這團怨魂的活動范圍,不過它起先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但巡禮隊渡河引起了它的注意。怨魂追來后,將珀森、伊芙琳與格赫斯特卷走,因為路德的法術對它造成了傷害,其他巡禮者才沒被帶走。實際上那三人并未遇險,而是被扔回到來路上。

怨魂隨后又與追蹤它的路德一行遭遇。有了先前的經(jīng)驗,路德不斷牽制、削弱怨魂,而其他人的武器也連續(xù)擊中它。遭到重創(chuàng)的怨魂吐出一灘污濁的液體,異變?yōu)樾滦螒B(tài)。四散飛舞的人臉噴出濃霧,被籠罩的巡禮隊感到渾身瘙癢、逐漸失去力氣,但忽如其來的幻覺使他們無法離開。

所幸脫隊的三人迅速趕回。爬上迷霧側面的山丘后,珀森洞悉了霧的源頭、將人臉一一射落;地表的兩人趁機入場,喚醒同伴。匍匐在地上的怨魂本體除了沒有手腳外與尸體無異,仍在污水中埋著頭,似乎打算把自己的嘔吐物吞回去。

齊瑟芬本該一劍了結怨魂的主體,但不慎踩中污水、被混沌吞沒。此時,一個旅行家打扮的神秘人士忽然現(xiàn)身。他先震醒齊瑟芬,又用魔法瓶吸入他稱之為“神血”的污水。虛弱的眾人只能看著他離開。事后,雖然遭到反對,但路德仍用法器取了殘余的幾滴“神血”,后來他與珀森協(xié)作,發(fā)掘出了這一事物的獨特效用。

巡禮隊發(fā)現(xiàn)了怨魂主體散落的符印碎片,似乎表明持有者身負某種使命。事后他們到達瓦羅爾城,確認了此符是過去該城守軍的信使所有。因為攜帶符印,巡禮隊被如今駐扎城中的丹森兵團粗暴對待。討伐怨魂聚合體的功績也不被相信,城內居民反而謠傳這群外鄉(xiāng)人沾染了死靈的怨念、竟然妄想自己能消滅厄運。無奈之下,路德與齊瑟芬?guī)ьI眾人啟程。

在路上,眾人做了許多噩夢。齊瑟芬夢到了幽深的黑暗,但其他人做的夢似乎是某個事件的部分情景。在有意識地記憶后,他們拼湊出了事件的全貌。

數(shù)十年前,一隊人馬穿過初步遭到污染的山地時,在一片洼地發(fā)現(xiàn)了淤積的“神血”,而這事物將他們都轉化為僵尸。隨隊的信使被轉化后,僥幸殘留著部分意念,噩夢便出自他的見聞。僵尸互相吞噬時,他成功留到最后,那些人的面容此后常常在其皮膚上浮現(xiàn);此后,信使更經(jīng)年累月地啜飲“神血”,隨著血被飲盡,他在譫妄中逐漸變成臃腫、不定形的可怕生物,被冠以怨魂之名。此后,怨魂聚合體開始了不眠不休的巡游,把所有遇到的生物送出這片災厄之地,直到巡禮者前來終結他的漫長使命。

雖然不太相像,不過這個敵人至少有部分取自血緣詛咒里的重生古神祗(后面有個形式上更相似的)。

基于在不同尺度上復述故事的理念(大概也可稱之為素材復用),怨念聚合體可以算作是第一例,展現(xiàn)出在該世界中,凡人依靠一己之力對抗神秘力量所需付出的慘痛代價。


離開瓦羅爾后,巡禮者們發(fā)現(xiàn)地圖上標注的大量道路被暴雨摧毀。無奈之下,他們只能選擇最后一條路線:從里因希境內穿過。

途中,他們遇到了來自南方國度的巡禮隊——雖然也叫巡禮隊,但那卻是擁有上百人的隊伍。帶隊的年輕男性馬修聽聞路德等人也要去里因希,極力邀請他們同行。

受邀的路德與齊瑟芬暫時登上馬車,見到了馬修和他的幾位男女伴?!拔矣形幌茸鎭碜岳镆蛳#@次里因希的上一代國王比斯時隔多年再次露面,我的家族也被允許派人前去致意。因此我們會先在里因希停留些時日,之后再往西走?!?/p>




里因希

因為找不到合適的位置就預先放在這了。

該地區(qū)大量參考了《丘》中所描繪的昆揚世界。雖然因為后面塞了很多魂和其他方向的東西變得沒那么像了,并且對于強度進行了調整,使得里因希人顯得非常鑄幣()大家意會一下,平均壽命較低的世界這些人也算“天人”范疇了。

巡禮者們隨著馬修和他的仆從們進入了里因希境內。在蒼白的天空下,他們行走在缺少維護的大道上,路過好幾座廢棄的城市。這倒是與世人所知的情況相符。馬修告訴路德他們,現(xiàn)在里因希的國民都在王都生活?!澳鞘亲鶄ゴ蟮某鞘?,足以讓其中的所有人安居樂業(yè)?!瘪R修的話語間有著掩飾不住的向往。

眾人還從他口中得知了其他驚人的事實。例如,里因希人靠著一位他們稱作“晶天圣所之主”的神祗的庇護,能夠輕松活到一百幾十歲,這次馬修要去覲見的國王比斯更是已經(jīng)活到了三百多歲;雖然不及精靈等長生種,但也是堪稱強韌的一族。除此以外,里因希人也掌握著許多不為外人道的晶石技藝和醫(yī)術成果,據(jù)說這也和他們國度里的那位賢者有關。

眾人都對這趟漫長的旅程感到無趣,而隊伍前方那架馬車里時常傳出的淫靡叫聲更讓人厭倦。不過變化總算出現(xiàn):某日,騎著有角生物的一隊人從遠方趕來,他們自稱是巡邏的王城衛(wèi)兵,和馬修進行交涉。他們帶來了消息:比斯已經(jīng)因故離世,不過馬修仍然有參與葬禮的資格。

這也是巡禮者們首次見到里因希居民的真面目。許多要素令巡禮者不安:他們并沒有穿戴盔甲,因此也展露出異樣的高挑瘦削、以及看似冰冷而無生機的皮膚。他們的語言里保存著大量已經(jīng)廢棄不用的詞匯,聽起來非常別扭。這些人騎乘一種特殊的長角生物,想到某些古老傳說的珀森認為這應該是名為杰厄的兇惡猛獸,但無法想象里因希人究竟是如何馴服它們的。

交涉結束后,由衛(wèi)兵帶路,眾人完成了最后一段路程,并且見到那座由高大建筑群組成的王都。“論及恢弘,巨人的宮殿也不過如此啊?!北娙藷o不贊嘆。然而剛進城不久,他們就目睹了一座小廣場上正在舉行的血祭儀式,與會者正在陶醉地給自己和旁人用各種刑具,讓血流在中央的巨大石盆里。而衛(wèi)兵們也沒有阻止,“一些渴求歡愉的人而已,只有強迫他人參與的類型會被禁止,請各位不必在意?!?/p>

找好住處后已經(jīng)是夜里,隱約傳來的怪異叫聲讓巡禮者們難以安睡。他們都達成共識,應該盡快離開。但次日出去的泰伊爾和格赫斯特特帶回了壞消息:里因希并不接受外界的貨幣,也沒有人愿意告訴他們怎么離開?!澳切┤硕⒅覀?,就像是看什么沒見過的動物一樣?!辟灞扔髡f。而馬修也并不樂意看路德他們如此急切地想走。

在這種情況下,巡禮者也只能暫時抑制離開的欲望,轉而尋求更多關于這座城市的情報。經(jīng)過連續(xù)多日的勘探,向導和侏儒對王都的區(qū)劃和道路有了大致的了解,但也發(fā)覺似乎并無缺口或者密道可供緊急撤離。伊芙琳和齊瑟芬則又見到了幾次近乎瘋狂的宗教儀式,強忍不適的他們雖然沒打探到任何消息,卻聯(lián)系到一個底層奴隸結成的組織,并和對方派來的中年人波提成功接頭。至于剩下三人,他們察覺到王都的環(huán)境里充滿著恐怖的迷香和異物,便合力研究避免受其損害的方法。珀森發(fā)揮本族的技藝,改造出一種潔凈護符,讓同伴都能免于攝入有害物質。

然而,還未等雙方有更多接觸,馬修便告知了巡禮者們新的消息:現(xiàn)任國王加里莫丹將舉行一次競技紀念他的父親。他把王室批發(fā)的通行證塞給路德他們,囑咐道:“后面幾天都起早點?!?/p>

于是在次日,巡禮者們,還有帶著玩伴的馬修進入了那座環(huán)形競技場。他們坐在較遠的位置,觀眾席上除了他們,還有紫袍的王族、紅袍的廷臣貴族以及普通居民。眾人都注意到里因希人的躁動,而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激起這股狂熱似乎不只是某種持續(xù)散發(fā)的迷藥,還有競技的內容——活人角斗。雖然在外界也并非沒有這種活動,但在環(huán)形競技場,里因希人發(fā)揮了充分的想象力、創(chuàng)造了種類繁多的項目,以至于三天過后,巡禮者們還遠遠看不到這場血腥盛宴的盡頭。路德就直言不諱地和同伴們表明對這種競技極大的鄙夷。

第四天似乎不再有很多野獸食人、或者與酷刑無異的項目,而是進行奴隸角斗士們之間的團體競技??駸岬姆諊竭_頂峰,王族那邊有一個肥胖的人甚至帶動現(xiàn)場都站立起來,還有穿梭的工作人員提供下注服務。據(jù)馬修所說那位就是里因希的現(xiàn)任國王加里莫丹。

米德羅克改造體斗士

所在地:環(huán)形競技場

檔案:由里因希的第二位國王、“年長者”比斯主持,以米德羅克為基礎改造的角斗士,作為競技場的最終力量等待著一切挑戰(zhàn)者。

本就壯碩的米德羅克被灌輸藥物、嵌入重甲后,便可充分發(fā)揮戰(zhàn)力。他們能赤手空拳與巨獸搏斗,仿佛不再有疼痛與恐懼的感覺,遵循預設的命令撕碎敵人。但這些米德羅克也失去了雙足站立的姿態(tài),行動遲緩、只能四足爬行。

當角斗士們的團體戰(zhàn)陷入僵局時,紫袍的王族們對此感到不滿,大吼大叫。隨著這次躁動,三個手持鐵槌的改造米德羅克投放到競技場內,在里因希人面前首次出現(xiàn)。他們分散開來,很快驅散了角斗士們,將其一個個撕碎,其中也包括剛跳下場掀起殺戮的里因希武士、以及在騷亂中被直接抬著扔進場內的馬修。

血腥場景激起的歡呼使巡禮隊感到厭惡。為了營救同道,齊瑟芬、珀森與伊芙琳同時跳下觀眾席,瞄準了靠近馬修的改造體斗士。齊瑟芬與珀森的牽制奏效后,伊芙琳爬上盔甲、在這龐然大物的后脖上劃開一道極深的創(chuàng)口。未曾想改造體的失血速度非常緩慢,它伸手抓撓,伊芙琳躲得快才沒被掐住。其他兩個改造體斗士見此情景,立刻前來支援,若非觀眾席上的國王加里莫丹叫停,集合的三個怪物極有可能將幾人打成齏粉。

作為傳說中“巨人的棄子”、羅伽人的遙遠親族,米德羅克因其強健體格和簡單頭腦,常常被羅伽人當成奴隸使用、派遣繁重的勞務。在里因希,充當角斗士供人取樂的米德羅克也不在少數(shù),他們不懂得攜帶刀劍、憑借單純的肉體力量同其他角斗士廝殺,而觀眾也樂于見到這種血肉飛濺的戰(zhàn)斗。但米德羅克終究也是生命、無法免除恐懼的影響,許多人對此極為不滿。

老王比斯在生命末期預感到國內外形勢的劇變,吩咐自己的兒子想方設法地擴充戰(zhàn)力,而出現(xiàn)在競技場的改造體便是由術士們創(chuàng)造的一種“戰(zhàn)爭機器”。加里莫丹制定了在競技場中投放改造體的計劃,在利用其滿足國民的殘忍愛好、吞噬更多財富的同時,也展示里因希王室仍具有相當戰(zhàn)力。

這個敵人取材自魂三中的冷冽谷的波爾多,俗稱冰狗。不過沙力萬是用戒指控制征戰(zhàn)騎士,而里因希人則是大劑量灌藥。


淵之呼嘯·提佐尼的分身

所在地:環(huán)形競技場、里因希地底

檔案:無窮遙遠處的古老存在,是“晶天圣所之主”的死敵之一。曾在里因希大地的深處留下魔力。護靈者意圖推翻王室,遂通過殘存的魔力與這位神祗取得了聯(lián)系、進行召喚,使其在環(huán)形競技場降下分身。

形象并非先知科倫所說、是如山般巨大的丑惡魔神,而是表面覆蓋著黑色紋路的慘白肉塊,生有兩對殘缺的翅膀。并非提佐尼本尊,相對而言可以輕易擊破。但即使是提佐尼的部分力量也不可小覷,以此創(chuàng)造的分身可以高速飛行,以不可名狀的方法進行靈魂交流、并傳播根源性的污染。此分身還可以發(fā)出“尖嘯”,這異界之音能打破某些限界、引起不可知的變化。

雖然應召而來,提佐尼卻并未按護靈者的意志行動,反而最先殺死他們。隨后,它穿梭于觀眾席各處,聽聞其“尖嘯”的人群悉數(shù)昏迷、甚至頭部爆裂而死;而競技場則被賦予“活性”,用于建筑這座奇觀的石材開始軟化、重構為扭曲的肢體。在巨石的指爪獵取昏迷者、將其塞入地板張開的裂口時,路德激發(fā)了盛著神血的法器,使他和同伴們在短時間內進入隔絕物質作用的狀態(tài)。但還沒等巡禮者離開,神祗的分身便攔在他們面前。

它似乎對路德頗感興趣,選擇了交流而非直接攻擊。提佐尼詢問路德從何而來,還向他灌輸了許多堪稱禁忌的知識。大概它對交流對象以外的人并不在意,其他巡禮者因為無法承受神祗的威壓、紛紛癱倒在地。情急之下,路德吞下法器中的黑暗事物,化為近似煙云的形態(tài)。

見路德遁走,分身作勢要再次發(fā)動“尖嘯”。這時,只見加里莫丹揮舞權杖,便有一批術士出現(xiàn)在競技場的護墻頂端。經(jīng)由術士激活的水晶立柱充盈著能量,它們互相鏈接、構筑起覆蓋整座競技場的陣式。在法陣的限制下,路德的化形被解除、巡禮者們摔進另一側的觀眾席上,馬修因此死亡;而仍在原地的提佐尼分身則驟然變得虛幻,刺耳的異界之音也被某種障壁消解。

分身又落到場內,試圖操縱改造體斗士,但此舉也遭遇了強力反制,它的慘白身軀漸漸消散。但注視著此地的提佐尼本尊似乎對此不以為意,發(fā)出臨別前的譏諷:“這氣息,熟悉得讓我惡心……單純的模仿?還是撿拾殘渣?庇護你們的存在已經(jīng)遠走高飛了,你們卻不知毀滅將近,不愧是短命的生物!借助他者力量時,竟然想不到外物終有窮竭之日,當真可笑。”

聽聞此言、惱羞成怒的加里莫丹一聲號令,他的仆從們也聽令放出了所有改造體斗士。這些野獸般的米德羅克爭先恐后地撲向那團肉塊,失去了提佐尼力量支撐的畸形軀體與常見的肉身無異,最終淪為米德羅克的食物。

次日,里因希王都里開啟了一場大搜捕,護靈者的靈廟被悉數(shù)搗毀、財產(chǎn)被清掃一空。由于馬修死亡、路德昏迷,巡禮者們并沒有參與搜捕相關的事務。但經(jīng)過波提匯報,齊瑟芬等人了解了更多信息:護靈者在一次探索烏姆塔爾下陷土地的行動中,發(fā)現(xiàn)了通往地底的幽深洞穴;雖然懸崖和深淵攔在面前、無法繼續(xù)深入,護靈者們依舊意識到地底存在著來自異界的力量。由于一廂情愿地認為這是他們崇拜的“靈界主宰”,護靈者提取其魔力,實行了那次召喚,只是并未達成目的。

除此以外,波提對那個洞口的描述也讓巡禮者們在意,那里似乎留存了絕非天然形成的石板,材質顯示它們似乎曾是完整的、被用作屏障。

在搜捕開展的同時,里因希的軍隊開撥出征。根據(jù)上門拜訪的王室官員所說,他們集結了王都軍備五分之一的力量、攜帶了最精良的裝備,準備進入到烏姆塔爾地底、徹底清除隱患。誰也不知道他們遭遇了什么,但十天后,當巡禮者們再次見到遠征軍時,那些歸來的將士數(shù)量與出發(fā)前相比十不存一,而瘋狂也是這些幸存的里因希人所具有的常態(tài)。

在那些偶然間重獲清醒的士兵嚎叫時,巡禮者或許聽到了某些令人不安的事實:“不,我們不該去窺探……它們應該在石板之下,它們都消失不見了……是誰打破了那扇門……快逃!別管他們……至高的主,難道比它們還要……祂是不是和它們很像……”

這個敵人的形象混合了帝江和戴拿中的斯菲亞,能力則有取自詭秘之主中倒吊人途徑和被縛者途徑(滑稽)當時可能打火機咬太多了縫的多了點。

理論上其實這里巡禮者他們很可能會死,不過按照網(wǎng)文的說法,沒給開打人的掛就開點鎖血掛吧……不然光這前面都不知道會死幾次。


在恐怖即將蔓延之際,巡禮者忽然發(fā)現(xiàn)那些幸存者從街頭上消失。與此同時,王室官員登門拜訪,邀請他們旁觀不久后的里因希傳統(tǒng)典禮;在典禮上,王室將作為圣所之上的主宰的祭司,踐行祂的意志、賜予源自神祗的長生秘藥——源晶。馬修的仆從們在主子死后大多想要離開,而選擇留下的其中一個女伴萊恩、以及幾個忠誠的朋友想要完成他的遺愿。路德等人則都有些抗拒,他們?yōu)槔镆蛳H说目崤案械叫捏@,但對方言下之意,似乎在他們接受這所謂的“補償”之前都不打算離開。

化身為龍的王子·梅爾辛

所在地:王宮

檔案:因為擅自離開里因希而被剝奪一切的國王長子梅爾辛,改換為巨龍般的面貌回到了故土。他在地上匍匐爬行,未成的雙翼渴望飛翔,但加里莫丹將這怪物關押在王宮下方的水牢里,術士們傾倒迷幻之水將其浸沒,而他也在其中等待著離開的契機。

化身為龍之后,梅爾辛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力量。除了因為曾經(jīng)作為羅伽人,未能獲得完全的龍之姿外,他的身體強度、魔法抵抗性、對附近生物造成的威壓、吐息……諸如此類,都可媲美真正的龍;甚至在心靈力量和龍語魔法這兩項上,已經(jīng)超越了一般的雙足飛龍、而更接近真正的古龍。

梅爾辛并沒有如其父親所愿,被致幻的藥物剝奪靈魂。但長期關押在水牢、外加遭受重大打擊,他的意識產(chǎn)生了扭曲,這使得他無法正確認識自身,龍化帶來的權能也難以運用自如。

巡禮隊起初對受賜源晶的典禮并無興趣,但在王都波譎云詭的形勢中,路德認為明確表露出對抗態(tài)度并不合適,而眾人也表示服從。他們進行了充分準備,確保自己身心的創(chuàng)傷完全恢復、足以應對大部分突發(fā)情況。

典禮舉行當日,他們隨著廷臣一同登上王宮。即使乘坐升降機,這個過程也仍然堪稱緩慢:王宮實在過于高聳,而加里莫丹新修的大廳“心之廳”又在最上方——取此名據(jù)說是加里莫丹認為他所在之地便是里因希的心臟。帶巡禮者來的官員解釋說,除了升降機外也有一些螺旋的階梯,比斯時代人們便經(jīng)過那些階梯進入宮廷,而加里莫丹也沒有廢棄階梯、將它們也修建到相應的高度。

雖然里因希早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過儀式仍然保持著過去無數(shù)歲月里沉淀的那些既事關重大又微不足道、既意味深長又流于形式、既有諸多講究又空洞乏味的混合特質。僅有舉辦日期一項除外,看來即使是性喜縱欲的加里莫丹也會聽從謀士的諫言,及時安撫恐懼的國民。

在典禮開始前,里因希人全都一反半瘋的常態(tài),表現(xiàn)出某種奇特的慵懶。這出乎巡禮者意料的姿態(tài),或許歸因于王宮大廳里使用的某種熏香。不過,巡禮者們都攜帶著潔凈護符,并未能融入到這片詭異的安詳中。也因此,百無聊賴的格赫斯特拉著珀森,想要找點事做打發(fā)時間。不懷好意的護衛(wèi)長攔下侏儒和精靈,提出要帶他們參觀。

兩位巡禮者隨著護衛(wèi)長離開大廳,在輕易就會迷失的王宮里下行,并見識王族在其中布置的種種“奇觀”、豢養(yǎng)的危險異獸。那些詭異的生物大多具有赫赫兇名、連格赫斯特都有聽聞,其中一些甚至滅亡許久,但如今它們都被飼養(yǎng)在這座宮殿里,朝陌生的存在釋放敵意。

跟隨著護衛(wèi)長的腳步,聽他講述王室將各色人等拿去喂養(yǎng)獸群的故事,二人也逐漸理解里因希王族何以統(tǒng)治這座血腥的迷幻之城。所幸二人總歸見多識廣,勉強挺過了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觀光”。護衛(wèi)長對外鄉(xiāng)人的平靜似乎倍感失望,大概是因為無法靠他們的驚恐取樂吧,他主動提出要帶客人走近路回去。

走過不知第幾條走廊、踏上一座狹窄的石橋時,格赫斯特往下看了一眼,赫然發(fā)現(xiàn)腳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這使他連退幾步、跌坐在地。珀森趕忙扶起腿軟的侏儒,同時也注意到周邊縈繞的迷香無比濃郁、遠勝在里因希這些天他去過的任何地方。護衛(wèi)長來到他們身旁,不過只是因為找到滿足殘忍樂趣的時機?!拔覟槟钠桨采罡袣g欣,若是您剛才失足掉下橋,我作為護衛(wèi)也算是失職啊?!?/p>

聽聞這句話,格赫斯特反問黑暗中有什么,而那個里因希人笑著說:“讓你們知道也無妨,我們國王在這底下關著一條真龍?!背浞窒硎苎捕Y者的驚駭過后,他又開始了講解。但這次的內容并不像先前那么具體,只提到曾經(jīng)這頭強大的龍襲擊王宮,而國王設計化解了危機、把龍鎮(zhèn)壓在迷幻之水構成的水牢中。

護衛(wèi)長掏出了一樣小物件,隨手向橋下甩出?!翱?,僅僅只是落到底,”他刻意停頓,等到那似有若無的回聲緩緩升起,“都需要如此漫長的時間。更不必說驚動那頭龍之后,會變成何等悲慘的情景。為了您自己,也為了我不必徒增煩惱,還請萬分小心。好了,”極盡嘲弄之后,他的語氣又轉為向往,“典禮即將開始,至高主宰將賜予我們生命之源泉,上一次可還是在這水牢未嘗修建、甚至大競技場落成之前啊。您二位受國王邀請,可千萬不能錯過那偉大的恩典?!?/p>

然而,話音剛落,他和兩位巡禮者就聽到一聲呼嘯從黑暗深處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強大的壓迫感。珀森見勢不妙,立刻拖著同伴往回跑。護衛(wèi)長卻連腿都不邁、任由下方探出的畸形手臂擊碎石橋。不過失魂落魄的里因希人并沒有沉入水牢,而是那只手抓住。

躲進走廊的二人看到了那存在的全貌:巨大的頭上已經(jīng)生出犄角和鱗片,分散在異側的豎瞳正盯著自己掌中的獵物,嘴部變得突出、里面的兩排牙齒形似尖刀;長而有力的手臂似與頭部相匹配,鋒銳的爪能視高墻如無物,而背部耷拉著兩片微縮的龍翼?!耙话胧驱垼硪话搿橇_伽人嗎?但也太大了吧?!备窈账固氐吐曊f,而珀森對他的總結并無異議。

那半龍把玩了護衛(wèi)長好一陣,又像玩膩了似的將他隨手丟開?!巴鈦碚?,告訴我,”撲面而來的威壓讓二人快要喘不上氣,而清晰無比的“撲通”一聲也提醒他們死亡并不遙遠,“他說的可是真的?加里莫丹又要主持大典了?”二人立刻予以確認。“那就好,”半龍收回了敵意,不再理會他們,轉身順著外墻往上爬。珀森與格赫斯特對視一眼,確信那龐然大物正朝著里因希的王公貴族以及自己的同伴逼近。

正在里四處詢問,要求確認同伴動向的路德與齊瑟芬忽然站立不穩(wěn),然后他們意識到整座大廳都在搖晃。遠處的加里莫丹甚至從王座摔下,他的仆從們來不及攙扶、自己也被劇震扯住了腳跟。隨著一聲巨響,王宮厚重的外墻被打破、傾倒下來的碎石掩埋了不少人。路德、齊瑟芬與剩下的同伴以最快速度匯合,并且在煙塵散去后看到了一頭半龍半人的怪物。不過他們也注意到一些珀森與格赫斯特沒有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但或許是因為沉重的軀體無法僅靠雙腿支撐,半龍只能匍匐在地。

“……你為什么會在這?是誰把這孽畜放出來的?”巡禮者們很快聽見加里莫丹的尖叫。但龍吼聲反將那綿軟無力的聲音撲滅,“是命運!正是我本該默然忍受的暴虐的厄運,現(xiàn)在將我?guī)Щ氐綁m世間。”半龍擦了擦身上殘余的迷幻之水,被那隨手甩出的斑斕液滴波及到的人全都當場昏迷,齊瑟芬正是其中一例。那些“即使那無涯的恐怖還沒有淹沒你,我也只見到面前有一個卑微而惶惑的靈魂。他以為僅靠短淺的見識,就能丈量真正的不朽,無稽之談!盡管如此,為了野心,他仍會做無謂的僭越?!?/p>

這番論斷顯然切中了里因希這位王者的本質,因為加里莫丹不顧仍然在場的眾多臣民,當即命令手下將半龍制服。護衛(wèi)們只組織了一次進攻,被半龍輕易化解。那些隱藏在角落的施法者們紛紛現(xiàn)身、施展出強大的攻擊魔法。而半龍也不甘示弱,在掌中燃起一團火焰與之對抗。“同我所征服的未知領域相比,”在漫天飛舞的法球與焰火中,半龍仍然談笑自若,“這座食人的宮殿,也不過如它所植根的這座孤城一樣,是你們擁抱自身的朽爛、孕育出的虛偽之物。即使這樣,你們還是想迎戰(zhàn)我嗎,浸沒在淤泥里,每一次掙扎都越陷越深的可悲物種?”

由于主要戰(zhàn)力尚未蘇醒,眾人按照路德的指示,以自保為前提嘗試接應馬修被。然而,雙方的交火過于激烈,單靠路德自己支起的屏障數(shù)次被打破,眾人也只好遠離戰(zhàn)圈。這時,齊瑟芬看見一名女子穿過四散奔逃的廷臣與貴婦,攔在半龍與國王之間。“停下吧,梅爾辛。”她的聲音雖然略顯顫抖,依舊清晰可聞,“停下來。自由于你不是唾手可得了嗎?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你。”

大廳里瞬間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又因加里莫丹惱羞成怒的呵斥重新躁動。在隨之掀起的喧嘩聲中,巡禮者們聽到了諸如“失蹤的梅爾辛王子?”“他不是死在荒野里了嗎?”“主宰保佑,他變成了什么鬼樣”的議論。其中最激動的是加里莫丹的另外兩個兒子,看來他們對兄長的新面貌一無所知。女子也被提及,人們稱她為奧菲莉亞,提及她那段因為王子消失、被當作無疾而終的感情。

“這番話由曾經(jīng)妨害我的人來說,真是可笑;尤其是她還站在道路的真正障礙之前。不要誤會,這并不只是我個人通向自由、也包括里因希人通向未來的道路?!卑臊?,或者說梅爾辛如此回應,“抑或是你又要與那與我有血緣的人合謀,再把我扔在哪條臭水溝里?無論是你,還是那些狂亂之夢中無休止變形的幻影,都不過能致使我陷于肉身的延宕,但從未給我的靈魂套上枷鎖?!?/p>

期間,精靈和矮人終于從墻的缺口爬上來,摸到了同伴們的邊上。通過他們的簡述,眾人才明白梅爾辛話有所指。術士們奉國王之命向再次發(fā)動攻擊。加里莫丹也啟動了防御法陣,海量的高純度魔力被激發(fā)、以不同形式的封裝法術進行作用。這位王子轉變了策略,他任由濃縮的魔力傾斜在自己身上,仿佛那只是輕松玩笑的觸碰一般。珀森道出了其中原委:“龍對魔法的了解遠非我們可以想象,倘若梅爾辛已經(jīng)獲得了龍之力,現(xiàn)在的攻擊還不足以傷他分毫?!?/p>

“固守昔日的光輝燦爛,不肯認清自己走到了何種災難的邊緣,正是里因希的墮落。”那富于情緒的聲音,顯示出半龍化的梅爾辛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的超然,他體內的人之血正與龍的心靈較量著?!氨晨刻搨蔚挠篮氵M行統(tǒng)治、并極力加深這虛像統(tǒng)治的王室,則是這種墮落最大的維護者。在治愈深入骨髓的創(chuàng)傷時,也必須對擴散全身的邪毒予以遏制,而我之所以前來,便是在書庫抗拒治愈的職責時,替醉生夢死的里因希人剔除這一種劇毒。”隨后他口吐龍語,禁制了在場的所有施法者與法陣。

大廳里已經(jīng)不剩多少人了,路德他們也躲到一扇側門后,旁觀梅爾辛與奧菲莉亞的對峙,此時國王已經(jīng)癱軟在地。“所以,你憎恨我嗎?這個吮吸你的溫暖、以此勉強度日的人?”奧菲莉亞仰頭看著她這位舊情人,像是在嘗試從那龍化的臉上搜尋熟悉的特征,“也憎恨你的父親?還有受他統(tǒng)治、而非受你感召的所有人?我想,你一定覺得看穿了一切,因此肩負自外引導里因希的職責。但還有很多真相你沒能洞悉啊,王子,你指控我一樁使我受害的圖謀,也把噩兆的烏云籠罩在你我上空了。”

作為王子的碎片似乎占據(jù)了上風,梅爾辛處理掉威脅后,沒有立即動手:“既然有利于你,那你就不該阻礙我處置仇敵。殺死他后,我就會揭示我所見的新圖景,它不必由恐怖作為支撐,而足以容納里因希的所有過去?!闭f完,梅爾辛便環(huán)視四周。雖然天花板上有繪圖,但他肯定沉浸到了某些更深邃的景象當中?!斑^去在夜里,你總是這樣遙望著高空。”奧菲莉亞似乎也短暫憶起了過往。

她接著又說:“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你把自己逼得太緊。從沒有人向你要求過那樣的圖景,對嗎?里因希的未來,也不該由你一個人上下求索。人在背負過多的時候,不免喪失智慧、誤判自己的處境,這時親近的人便試著搭救他,”她垂下了頭,“但是太晚了。我對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你如今背負的命運,大概不是我或者這座城市的居民所能理解的吧。既然你做出了選擇,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我,也不能再說三道四了?!?/p>

這時,另一股強烈的震動從王宮下方涌來,通過不知何時降下去的升降機、以及其他不為人知的密道,低吼著的改造體斗士被運了上來。見此情形,巡禮者們只能先放棄救援同道的想法。他們抬著沉沉睡去的魔劍士跟隨人群撤離。但正當他們順著階梯撤離時,前方驀然升起一道火光,然后是崩塌、慘叫、推搡,此起彼伏。在他們上方,梅爾辛正在全力噴射吐息,這一龍族共有的致命武器在穿透他的敵人后,余威尚可以摧毀王宮的堅實結構。轉瞬之間,原先完整的廳堂已經(jīng)大半為灰燼。

在混亂中,身中強效迷幻水的齊瑟芬終于醒來。不過他的武力無濟于事,眾人依舊忍受著來自各個方向的人潮的沖擊。但破碎大廳中的戰(zhàn)局倒是有了實質性的變化:在犧牲數(shù)十個同類后,改造體斗士用肉身筑起的屏障擋住了吐息,梅爾辛被第一記鐵槌砸中,隨后是第二記、第三記……他痛苦地咆哮,卻無法再震退這些悍不畏死的生物兵器。而在周圍的城樓上,也有守備軍探頭,放射飛矢和法術。

珀森突然察覺到周圍的魔力開始向上方聚集,意識到了什么:“他要推動自身進一步龍化!”然而這股力量卻遲遲沒有匯入半龍的體內。受到這變故的阻滯,梅爾辛也陷入狂怒,不斷揮出龍爪、抽動尾部,乃至撕咬敵人的頸部。在久戰(zhàn)不殆的半龍半人和源源不斷涌出的改造生命之間,戰(zhàn)斗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忽然,國王出現(xiàn)在缺口的邊緣。他把佩劍架在奧菲莉亞脖子上,挾持著她逐漸后退,還連著幾次膝擊她的后背、像是借機發(fā)泄。“哈哈哈哈哈哈哈,孽畜,出問題了吧!叫你聽那老鬼的話,跑到外面亂搞!哀求寬恕、然后死在這里吧!僅僅只是活著就妨礙我的東西,絕不能活到——”

話音未落,就聽他因為劇痛而哀嚎。隨著鮮血四濺,那柄象征王家權威的武器、連帶著國王的斷掌,都在下落中不見蹤影。奧菲莉亞在驚呼聲中掙脫控制、把國王摔到墻根上。“不要聒噪,”用來切斷加里莫丹手掌的短劍,如今被沒入他的胸膛,“你不也為了私欲,傷害忠心的仆從致其死亡,甚至把兇器賞當作賞賜給那男人的遺孀、逼迫她就范么?所以我說,安靜!加里莫丹陛下,你已經(jīng)毀掉了我的兩個親人,不用再為害死我所愛的另一個人弄臟雙手了。請您就這樣被黑暗吞噬吧?!?/p>

大廳中的改造體斗士紛紛轉過頭來,看著她拔出兇器、扔到死者旁邊。命令的魔咒產(chǎn)生了作用,這些生物兵器將傷害國王的奧菲莉亞當作新目標??吹剿麄兣e起鐵槌,女子并不驚慌,反而向后面的梅爾辛道別。“到頭來,我也只想清楚一件事:想要你能按自己的意志前進。但愿以后的星空,會有一顆星星代我守望你?!?/p>

接著,她向后踏出一步,與追擊的怪物們先后下落。

此時的梅爾辛發(fā)狂般撞飛了途中的敵人、躍出破碎大廳。龐大的魔力再度匯集,并且這一次被梅爾辛成功利用——他背上未成的雙翼忽然急劇伸展、化為真正的巨龍之翼。他向下俯沖的速度究竟有多快、人們無法預測,但驟然卷起的暴風只一剎那就改變了流向;當巡禮者與其他人抬起頭時,只見那與真龍無異的存在已經(jīng)重新飛回,奧菲莉亞躺在他的掌心里。

龍化程度加深的梅爾辛俯視著斷裂階梯上的人群,確如其父所說,現(xiàn)在的他即使隔著不近的距離,也足以產(chǎn)生強大的壓迫力。巡禮者注意到此事的同時,也發(fā)覺周圍的王公貴族并無屈服之意,都敵視著眼前的巨龍。梅爾辛也將這些看在眼里,他朝某個方向望去,似乎是他提到過的賢者書庫,但卻并沒有等到想要的變化;反而是一列黑影從另一側迅速爬升,那似乎是些正在飛行的里因希人,他們搭乘奇特的方形平臺、包圍了巨龍。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這不倫不類的皮囊里裝著一位王子的靈魂?!边@支隊伍的頭領率先開口?!暗麉s要為他曾經(jīng)的朋友、勇敢者福丁布拉斯喝彩,只因二人殊途同歸,最終都抵達了天空?!泵窢栃寥绱嘶貞?。不過對方并不領情,“先把人質放下,再來談別的事?!?/p>

“別跟他廢話,福丁布拉斯,拿下他!那個奧菲莉亞也別放過,她殺害了國王,他們都是一路人!”巡禮者忽然聽到身旁有人在叫喊。隨即,越來越多的人附和這個聲音。面色不善的飛行者們更盯緊了梅爾辛,雙方持續(xù)對峙。

“哈,”梅爾辛的發(fā)言打破了沉默,先前體內沉寂的龍之心似乎又開始搏動,“指望半邊身子入土的人在自己墳里鬧騰,看來的確不是什么好主意。夠了,既然你們不情愿,那就繼續(xù)安睡在毒藥和迷香里吧。但當里因希的可怖未來確實降臨,你們必將憶起我的預言。”

他扇動龍翼、轉身離開?!皠e走!”飛行部隊想要追擊,但卻為吐息所阻?!懊窢栃烈呀?jīng)被放逐了;接管這具身體的龍可不懂什么憐憫?!甭牭竭@句威脅的福丁布拉斯顯然明白,事態(tài)已經(jīng)不可挽回,于是下令放行。而梅爾辛也不再發(fā)動任何攻擊,帶著奧菲莉亞飛向污濁的天空,最終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里。

到了一個變化非常復雜的條目……

一開始設定了四個條目之后,為了讓劇情再豐富一點,加了另外兩個不認同里因希現(xiàn)狀、希望改變的人物。

雖然外觀上應該如下圖的龍人士兵,不過最初梅爾辛混合了包括無名、葛溫德林、洛斯里克王子在內的幾位魂系王子的要素,例如被除名、被放逐(無名),厭倦了現(xiàn)今世界的道路(無名和洛斯里克),龍相關的元素(無名投入古龍道、葛溫德林含有龍血統(tǒng)、洛斯里克的父親做龍化實驗)。也是因為這種因素,最初梅爾辛被設定為關在地牢,但是后面覺得不太關得住、再加上觸發(fā)的劇情不好加,所以改成現(xiàn)在的因為玉玉的因素沉在水牢里。至于改成迷幻水牢是因為當時想起了名柯笑話,毛利脖子上的針能迷暈大象.jpg。

不過由于同時包含龍和王子,在窮極無聊之中想到了某個游戲里包含相同要素的精靈(滑稽),然后又通過名字串到了另一個遙遠的片場,所以該部分的某些人名和橋段都進行了一個縫。


(接下來的內容請移步巡禮者(其下))

伐拉之秘·巡禮者(其上)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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