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百年戰(zhàn)爭
當我最初誕生的時候,充斥在我身邊的是家人以及神明所帶來的祝福。
當我擁抱第二生的時候,充斥在我身邊的......只剩下神明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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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宣告。”
昏暗的走廊,陰沉的燈火,漆黑的門扉。
門扉之中存在著的,是對此世的不滿以及怨恨,是掙扎以及詛咒。
“汝之身軀居吾麾下,吾之命運寄汝劍上。應(yīng)圣杯之召,若愿順此意理,且應(yīng)吾之召喚?!?/p>
而在一間充斥著黑暗邪魅氣息的房間之內(nèi),身披黑色鎧甲的人影正站在那畫于地面之上的血紅色印記前,單手對著紅印。
“在此起誓。吾乃弘布常世一切邪惡之人。然汝當以混沌自迷雙眼侍奉吾身。汝乃困與狂亂牢籠之人。吾乃手握汝鎖鏈之主.....汝為三大言靈纏身之七天,自抑止之輪而來!天平的守護者?。 ?/p>
隨著黑影以少女的聲音念出召喚之文,金色的光亮充斥了房間,但隨即光亮緩緩的黯淡了下來。黑色的不潔之光閃爍著。當它停止后,數(shù)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召喚之人的面前。
“噢噢......!”
一個人影仿佛不敢相信般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書,而后便和其他的黑影站到了一起,一同看向那召喚了他們的人。
“你們終于來了。我的從者們。我就是你們的御主。你們明白自己被召喚到這里的理由吧?破壞以及殺戮。這就是我對你們下達的命令?!?/p>
“若有朝氣蓬勃的街道,則盡情破壞。若有生機盎然的村莊,則盡情蹂躪。不管多么的殘酷,無論何等邪惡。吾神都將給予爾等以寬恕。神明絕不會給予汝等以神罰,所以大膽的去做吧。因為那將是證明你們對神的敬仰以及愛的手段。”
黑甲的人影用少女般的聲音說著讓人不安的話語。
“接下來,吉爾。把他帶來見我吧?!?/p>
叫做吉爾的男子,身披巨大的黑袍,其露出的臉以及手臂都有著猶如病態(tài)般的白色。
“是,遵命?!?/p>
“....你沒對他下手吧,吉爾?”
“那是自然。但您已經(jīng)想好該如何處理他了嗎?”
“.........”
“哦呀?需要在下提供的意見嗎?”
“啊啊,你是在擔(dān)心我會為此而煩惱嗎.....哈,別說蠢話了。再這么犯傻的話,我就將你獻給吾主哦,吉爾。難道你會一遍遍的每次在吃飯的時候考慮自己今天該怎么用叉勺的嗎?”
那黑甲的女子如此說到,用著仿佛在教訓(xùn)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的語氣。
“同樣的道理。該怎么處置他?這我根本連想都不用想。”
說著,女子抬起就是給了大門一腳,在將大門踹開后便消失在了門的拐角處,而身披黑袍的病態(tài)男子緊隨其后。
兩人走了許久,來到了一間金碧堂皇的大門前,大門上雕刻著繁雜且復(fù)古的畫像。那上面記載著過去法國騎士于神之下由天使授予圣劍斬下惡魔的故事,而貞德看都沒看一眼便用腳將其踹開。
嘭
高聳大門的突然敞開讓內(nèi)中一位一手握著十字架一手則畫十的身著華艷的老人直接將自己手中的十字架扔了出去。而在當他發(fā)現(xiàn)并非地震而是大門大口后才迅速的拖著教袍趴在地上將十字架撿了起來。
“...請...請神明保佑你忠實的仆人吧.....你...你們又究竟是什么人....???快,快點回答我?。∧沁叺摹扪剑。。 ?/p>
肥胖的老人在閉上眼念誦了幾段經(jīng)文后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過身張開眼看了那打開大門之人,瞬間他就被無盡的寒意以及恐懼以及顫栗定格在了原地,就連手中那剛剛才撿起來的十字架也從手中再次脫落。
“呀,皮埃爾....皮埃爾·科雄主教!我可是一直都期盼著再見到您呢!我,貞德。一天都沒有忘記您的這幅嘴臉!”
“等,不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貞.....貞......貞德.....你是貞德?。窟@絕對不可能!你在三天前就死了!我明明殺了你!你應(yīng)該墮入......”
“應(yīng)該墮入地獄....嗎?或許吧,主教?!?/p>
“這一定是場夢,對....一場噩夢。除了噩夢別無他想.....!”
“哎呀呀呀,這可不行呢,居然都開始逃避起現(xiàn)實什么的,看來該讓你好好清醒清醒才行呢。”
看著肥胖中年人那仰撐在地上的樣子,吉爾微微的搖搖頭嘆了口氣后一面微笑著一面將手中的文本打開,在短暫的吟唱過后,地面之上伸出了許許多多細小的觸手,這刺激到人大腦的景象以及他觸碰到的那手感將其拖回了現(xiàn)實。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呢,主教。被您彈劾的貞德可是就在你面前哦,你要怎么做?是鼓起勇氣將自己的十字架撿回來后釘在我身上呢,還是說握緊你那十字架求神保佑你?”
這么說著的貞德,露出了充滿嘲弄的眼神看向倒地的主教。
“不需要辱罵,譏諷,踐踏,蹂躪我嗎?邪惡的貞德可是就在你的面前站著哦!不想像那勇敢的獅子般向我怒吼嗎!?來啊,來??!來?。∥揖瓦@里?。。俊?/p>
“饒......”主教緩緩的爬起然后再跪下。
“饒?”貞德饒有興致的看著主教,等待著他把話說完。
“饒.....命。請饒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所以求求您了,求您就饒了我這條小命吧....!”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雖然已有準備,但是貞德依舊還是笑了出來?;祀s著鄙夷、厭惡的感情。
“喂,你聽到了嗎,吉爾!他說:請饒了我吧,饒了我這條小命吧!那位曾經(jīng)將我綁在十字架上嗤笑我,蔑視我并把我燒死惡主教大人!現(xiàn)在居然如此的卑微!”
聽著貞德的話語,吉爾·德·雷僅僅只是以微笑報以回應(yīng)。
“當初那個把我像螻蟻般殺害,用充滿慈愛的眼神對我許許傳以教誨的主教大人,現(xiàn)在居然在乞求我饒命!啊啊——這可真是,何等的悲哀啊,不禁讓人潘然落淚。因為,這樣根本沒有辦法挽救任何存在?!?/p>
“如此單薄如紙的信仰,是無法傳達給神的。如此輕如鴻毛的信念,是無法萌芽于大地的。居然不打算求你們的神,反而向被你們貶為魔女的我乞求饒命,真是信徒中的敗類。明白了嗎,主教。您現(xiàn)在,不正親自證明了自己是個異端分子嗎?”
“所以我才會感到悲哀,非常非常的悲哀,悲哀的都快笑到發(fā)瘋了!吶,主教大人您應(yīng)該很清楚吧?異端分子應(yīng)該被處以何種刑罰?!?/p>
笑著
咧嘴大笑
狂意與惡意如潮水般撲向肥胖的主教。
“不...不...不要....不要?。。。∏笄竽懔耍堭埩宋野?,拜托你了,拜...拜托....拜托...!”
已經(jīng)語無倫次的主教絲毫沒有察覺到被他抓住了披風(fēng)的貞德臉上那一臉的厭惡和殺意。
“真是可惜呢,得救的機會已經(jīng)售罄了。況且,這個時代也沒贖罪券這類東西。”
沒有再過多言語,燃燒的炙熱火焰從主教的腳下突然升起將其包圍、包裹。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數(shù)秒之后,主教的身體便一動不動的倒在了地上。整間房間都是肉類被烤焦的氣味。再等了數(shù)十秒后,一具已經(jīng)被焚燒成灰燼的尸體靜靜的躺在地上,之所以還能說是尸體,還是因為他那形體依舊保留著人類的模樣。
“哼,惡心的垃圾。抱歉了,吉爾。讓你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p>
“您這說的是什么話,身為圣女的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制裁。對了,我之圣女,其他茍延殘喘的圣職者們要怎么處理呢?”
“嗯....一個個處理還是過于麻煩了。就送給“那些”當飼料吧?!?/p>
“是,明白了。”
說著,吉爾點點頭隨后翻開了手中的書本,在不知道對著書說了些什么后便又合上了。
“好了!我的獵犬們啊,我所下達的命令只有一個。那就是肅清這個國家,肅清這被稱為法蘭西的錯誤!”
“雀躍吧!盡情的蹂躪踐踏吧!首先便從那令人懷念的奧爾良開始吧。讓充滿生機的富饒之地歸為荒野。讓充滿活力的城鎮(zhèn)成為死城!不分男女老幼,不論異教徒或信徒。一視同仁的殺死所有人吧。這就是我向你們下達的唯一且不變的命令。撒,不管是圣女亦或英雄,都在這狂亂的時代,以狂亂的精神起舞吧!”
“作為這個世界的裁定者,我在此下達判決。無法被吾神所愛的人類是沒有存在價值的!毫無疑問,皆罪孽深重!不論善惡,人類全部一律平等的全部殺光。一個人都不許漏掉!”
圣女貞德,不,如今已墮落為魔的魔女,她的話語充斥著令人狂亂的意志,那足以輕松的將一名最英勇的士兵轉(zhuǎn)化成神經(jīng)病人。
“噢噢噢噢,我的光....回來了....貞德.....貞德真的復(fù)活了!這是多么強大的力量,這是多么崇高圣潔的真理??!這就是圣女!這才是救國的圣女貞德?。?!”
手捧魔書的吉爾大聲的宣誓,宣誓自己所聽從之人,宣告自己的忠誠、
“那作為元帥的本人也要再一次振奮起來!首先作為證明,我想我們的軍團需要一面旗幟。貞德呦,你覺得我們用什么做旗幟的標志好呢。惡魔嗎?口吐火焰的龍嗎?還是說——”
“用“神”吧”
“神,是嗎?”
吉爾·德·雷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貞德用手中的旗幟在墻壁之上刻下一幅另類的圖像。
“這是獻給我神的,為了毀滅人類的行動。希望吾神能夠親眼見證呢?!?/p>
大理石砌成的墻壁之上,是如火焰般燃燒的三眼。
那是遙遠浩瀚星辰的怪物,異界的邪惡,世界的異常開辟者。
“以神之名,我們將要把這個世界徹底燒盡?!?/p>
狂笑的魔女,狂笑的仆從。
以及那正在虛空之中狂笑并看著這一切的異域邪神。
在這狂亂的跡象下,迦勒底的眾人很快的便被環(huán)繞了起來。
作為棋子,作為游戲。
邪神與斬魔者
玩家與游戲角色
不對等的游戲終于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