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博士的假面Ⅲ(即使出軌也當理直氣壯?)凱爾希、博士、史爾特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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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客廳里,博士還保持著一個小時之前的姿勢——連人帶椅子躺在地板上,雙腳懸空,雙腿搭著椅子的前沿,上肢還保持著舉手投降的樣子貼在耳邊,看上去既滑稽又可憐。他是被凱爾希踢翻在地的,畢竟用嘲弄的語氣說出那種事情,凱爾希沒有讓mon3ter撕碎他的胸口已經(jīng)是非??酥屏?。
博士就這樣躺著,手背上傳來地板冰涼的溫度,被踢中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小腿似乎有些麻痹了,但他還不想將腿放下。從窗簾縫擠進來地月光不偏不倚地灑在他滿是胡茬的憔悴面容上,他瞬間覺得自己是聚光燈下的小丑。他那帶著自惡與自戀的追求,在唾手可得的頃刻間變得遙遙無期,這不是小丑又是什么呢。當然,至于那個綠頭發(fā)的,叫做凱爾希的女人,到底也不過是在數(shù)十年以前的普通女人。對,無關種族,她本質(zhì)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想到這里,博士不禁“咯咯”笑出了聲,想起自己當初和凱爾希說自己準備向史爾特爾求婚的時候,凱爾希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以及她只言片語表達出史爾特爾的精神狀況可能存在的問題,在此時的博士看來,這不過源自她身為女人的嫉妒心。
墻上的掛鐘來到了三點鐘,博士的小腿幾乎失去了知覺,變成兩塊掛在大腿上的鐵坨,沉甸甸的。他曲著身子,將自己的小腿搬下來,兩塊鐵坨砸到地板上。他的腦海里倏地浮現(xiàn)出凱爾希赤裸著坐在他腰上的嫵媚樣子。她蒼翠色的頭發(fā)有節(jié)奏地搖晃著,透著晶瑩的汗珠和藥草的香味直要把博士帶回數(shù)十年前的那個夜晚,博士伸手想要抓住她,想要觸摸她,但綠色突然變成火紅,直發(fā)也卷了起來。他的雙手僵硬在半空,定睛一看,凱爾希成了史爾特爾。史爾特爾紅色的眸眼直直地盯著博士,有火從那雙瞳仁里徑直噴出,似乎要擊穿博士的頭顱。他捂著眼睛不敢瞧她,一心想讓她下去,覺得自己玷污了她,又或者不配做她的丈夫。于是博士低聲抽泣起來,哼哼呀呀的,史爾特爾的身影也模糊起來。接著,赤身的史爾特爾消失了,變成了特蕾西婭,她穿著黑白配色的戰(zhàn)袍,粉色長發(fā)的發(fā)梢被血色染深,甚至染到衣服上。特蕾西婭慢慢俯下身子,握著博士的雙手,求他殺了她,求他帶領羅德島走向光明的未來。
博士雙手在空中飛舞著要推開特蕾西婭,嘴里念叨:“不,不。我不該答應你的,我做不到,特蕾西婭,我做不到!“他推她不走,便掩面痛哭,他咬著自己的手,希望疼痛能讓噩夢結(jié)束,也希望自己的哭聲不要打擾到里屋的人。直到博士的身體停止顫抖,特蕾西婭終于帶著失望的眼神消失了,但夢似乎還在繼續(xù),博士看見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放過我!你這個惡心的、虛偽的爛好人!我只不過是追求幸福!”博士咒罵著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倉促起身,踉蹌幾步又靠著墻癱下來,幾張紙還從衣服口袋里掉了出來。他爬在地上把紙捏在手中,攢成球塞進褲子口袋,那些是他出軌的憑據(jù)。在史爾特爾進療養(yǎng)院的這段日子里,他不想去見她,反而瘋了似地出入各樣紙醉金迷的場所。他勾搭那些擠破頭都想踏足上流社會的女子,為她們豪擲千金,許一場名流盛宴,買一次傾情瀉恨的長交夜歡。他不愛她們的皮,也不愛她們的心,他一面在心里謾罵著這些女人,一面對她們懷里的嬌嗔與試探喜不自勝,和她們上床在他看來也只是證明他是值得史爾特爾所愛的人?!笆窢柼貭?,你看吧!你看著吧!你不愛我了!我就讓自己染上那些下等的顏色,這樣,你總會心疼我了吧?!彼@樣想她的離去,恨她的無情,每次都能把那些女人的白發(fā),橙發(fā),長發(fā),短發(fā)等等都看成那抹火紅的長卷發(fā)。事后,他又懊悔自己褻瀆了妻子的美好,扔一把錢在床頭,接著穿好衣服,離開賓館去酒吧宿醉,隨后在衛(wèi)生間嘔吐,他想把一切都吐干凈,他對史爾特爾的愛也就干凈了。博士重復著這樣的循環(huán),享受著良心痛苦與肉體歡愉的拉扯。一次,他買一面森林祭祀的面具,他把面具切成兩半,只讓一半搭在自己臉上,但在哪一半代表良心這件事上他遲遲無法定奪。久而久之就算了。
腿部的酥麻感消失了,糾纏自己的那些魅影也不見了,博士離開了家,又坐到吧臺前拿起了酒。
黃昏臨到酒吧的吧臺,墻上的每瓶酒都是黃昏中的一束光,拿出一瓶來,便黑一塊,像在太陽上掏出一個四方的洞來。博士瞧著那些洞,似乎看得見柜底,又似乎是深不見底的漆黑。柔和的音樂若隱若現(xiàn)在盤繞在酒吧的空氣中,舞臺上一位蒙紗的歌女清唱著歌,一只手握著锃亮的鋼管一圈又一圈的繞行,直到歌曲終了,舞臺變得靜悄悄。
“喂,酒保,你知道,知道我剛才在家里遇見了誰么?”博士想找人說說話。
酒保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擦拭酒杯。
“我的前女友,領著我妻子生的女兒,哈哈嗝——你不覺得著,很滑稽么?”博士說完又笑了起來。
“哦?那先生您的妻子呢?”酒保問。
“妻子?”博士嘴角上揚,眉毛卻快要擰巴在一起,“我妻子不愛我了,她離開我了!她寧可去療養(yǎng)院也不愿意和我住,她還說不讓她去療養(yǎng)院就要和我離婚!離婚!你說有這樣的女人么?!太無情了!太無情了!”他的聲音快要哭出來,接著重重的將酒杯落下,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混蛋!她不知道我有多愛她!你懂我的心情么?“
酒保嘆了口氣:“先生,一會兒去衛(wèi)生間吐,酒杯摔碎了按原價賠付?!苯又票S醚凵袷疽庀滦l(wèi)生間的位置,似乎是在吧臺左后方的拐角處。
博士輕蔑的”哼“的一聲,自顧自繼續(xù)說:“我真不知道那個老女人怎么會來維多利亞,我結(jié)婚后就把她聯(lián)系方式刪了,一干二凈!我都忘了她的一切!”
“或許是她對你念念不忘。”一個陌生男人這樣說。
“哦?看來你很懂。”博士帶著醉意打量著身旁搭話的男人,做了一個碰杯的動作說,“我也這么覺得,所以你知道我對她說了什么嗎?”
“什么?”
“我告訴她,我和她上次做的時候,月亮也和今天一樣!哈哈哈哈嗝!”
“哈哈哈,真有你的。然后呢?”男人問。
博士拿著酒杯,站起身來,環(huán)視了四圍一圈,似乎要確定大家都在期待他接下來的話。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公布答案了,便驕傲的說:"然后,我就被她踹到地上,趕出家,來到,來到這里。"博士最后還加了一句“是不是很有意思?”來確保聽眾能和他有一些互動。
半夜四點多的酒吧里爆發(fā)出一陣哄笑,其間還夾雜著一些聽不出真心的奉承話和粗口。
“你剛才不是說你忘了她的一切么?”一位獨自坐在卡座的胖子大聲問。
博士瞇著眼睛望過去,喝了口酒說:”兩位,兩位先生,你們,發(fā)現(xiàn)了,發(fā)現(xiàn)了盲,盲,盲點!我只能說,我還記得那些事,誰會忘了那種事呢?!那種,嘔!“博士嘔了起來,一把推開身邊的人往衛(wèi)生間沖去。
“看來那女人的后勁兒不小呢!各位!”先時的男人打趣道,又掀起一陣哄笑。
凱爾希睡得很輕,她聽見了博士摔倒和離開的聲音,起身去客廳查看。她看見不久前的那把座椅還躺在地上,便把它扶正了,隨后又檢查了一下門鎖,確定鎖好后才回到臥室躺下,只是這下卻睡不著了。凱爾希從沒想過博士會是這樣一個人,特蕾西婭看走了眼——認為博士是可以帶領羅德島走向光明的人。或許巴別塔時期的博士值得托付,但如今的博士不過是一個自私的偽君子。他渾身上下所散發(fā)的頹廢和言語里的輕浮是確實的,這份確實讓凱爾希感到心痛。她之所以自己來維多利亞,有一部分私心是想看看博士過得怎么樣,她也曾經(jīng)幻想過一份婚后安定的幸福。但此刻,凱爾希發(fā)現(xiàn)剛才見到的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和她腦海中巴別塔時期的博士重合,她哭笑不得,也不知當初對這個男人抱有幻想的自己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也許比史爾特爾幸運吧。
凱爾希偏過頭看了一眼清冷的月色,感慨月亮依舊,但那個曾一度占據(jù)她心房的人如今只剩下一張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