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雞文筆 冷門cp是需要自己產(chǎn)糧的(扭曲爬行咕蛹無差別攻擊任何人),用嗶站存存
殮攝一驅(qū)魔人X亡靈之主 夜色沉重、如腐爛的尸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月亮孤零零地盤旋在幽寂的森林上空,光線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淚。高大的建筑被黑暗模糊掉棱角,遠遠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臉孔。淅瀝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東西都很潮濕,樹木和泥土的皮膚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驅(qū)魔人停下腳步,緊了緊雨披后審視四周:看不出形狀的樹伴隨著大雨瓢潑的震地聲和耳邊呼嘯的風聲仿佛在盯著他,等著他松懈那一刻,嘶吼著向他移動,把他啃噬。待在這隨時會“吃人”的林子里,他倒是習以為常,暗紅的眸子瞇著,看著前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輪廓的別墅嘆了口氣,不易察覺的嘴角微微上揚:又是祂的“ 惡作劇”。 驅(qū)魔人敲響了門,門里傳來一陣像是拖曳著什么東西的腳步聲,“刺啦” 猩紅的大門發(fā)出炸耳的鳴冤。攏拉眼皮、些許駝背的老人打量起面前的“不速之客”,像是被刀刮過的嗓音說著混濁的話:“大雨,留宿?”語氣平靜,像是審問、他輕蔑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出所料,和他見過的每一個人都一模一樣的偏見語氣,“所以啊, 我才不喜歡活人?!彬?qū)魔人心境泛起波瀾:果然只有那個“人”是特殊的,只有他是唯一的、不會偏見他的人?!笆??!彬?qū)魔人才不會把精力放在這種早晚都要進棺材的人身上。老人伸出像是枯枝的手,顫顫地指著側(cè)后方那截經(jīng)年不修、可能隨時倒塌的樓梯:“上去, 有一個掛著7號的空房間?!? 驅(qū)魔人踏上了一階,腳下像是陷進去一塊,伴隨著腳底的“亡靈序曲”,他像是一個披荊斬棘的騎士;又像是隨時可以浸染滿手溫熱血液的死侍。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詭異的、融洽在一起。 他為了祂可以付出一切,這是驅(qū)魔人唯一的信條。 單單的箱子落在地板上又是脆響,驅(qū)魔人簡單聞嗅了一下床,一股輕微的腐木氣味。厭惡的皺眉轉(zhuǎn)瞬即逝,重新提起箱子找了個角落,就這樣合了眼。 他拼命的、狼狽的保護換來了沒有援助的“報答”, 他的視線像是被什么蒙了一層紗,無力的轉(zhuǎn)頭看著自己斷掉的、失血過多的右臂,那是他的盲目樂觀引發(fā)的代價?!肮?哈哈哈……”沙啞的咽喉發(fā)出不甘的、嘲諷一樣的笑。他抬頭望著看不真切的、被樹葉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天空,等待著傳說的亡靈之主把他扯下黑暗的無底洞?!芭堆? 又是個修補縫隙的好苗子呢?!倍厒鱽砟:穆曇?那聲音像是撕開黑霧的、并不光明的力量。臉頰被拍了兩下,感覺更真切了些,驅(qū)魔人發(fā)不出聲音地咳嗽了幾聲。冰冷的、不像活人手突然掐著他的下巴,一樣觸感的唇瓣貼在了他干裂腫脹的嘴唇上,驅(qū)魔人很清晰的感覺:他的嘴唇和雙眼像是被山泉水浸過,五感逐漸復蘇。毫不客氣的、他的臉頰又被拍了一下:“喂,都給你渡活氣了,別裝死。視線完全恢復,驅(qū)魔人看清了“救” 他的人:精致的臉,空洞的、能看穿一切的白色眼睛,臉頰側(cè)上藍色疤痕些許褶皺,一頭……幽白的長發(fā);視線下移,是他半透的手和垂落在地面、漆黑的、有鎖鏈環(huán)腰的舊長衫和死鴉翅膀一樣的披風。 驅(qū)魔人看的呆木:和這個虛與委蛇的世界違和的、沒有生氣的唯一美麗的生物。生物顯然不是很高興,伸手正要拍第三下,手腕被什么力量一沉, 天旋地轉(zhuǎn),再睜眼時,被不識好歹的驅(qū)魔人壓在了身下。生物的后背貼著潮濕、泥濘的樹葉地,祂更不高興了:“如果你還想‘活著’的話,勸你放開我?!彬?qū)魔人的目光帶著幾分打量,不易察覺的、他的語氣上揚:“ 看來你是來談‘協(xié)議’的?!本退阊凵窨斩?,也能想象到生物眼睛里的一些驚訝: “看來, 你是個聰明人。”驅(qū)魔人起身,生物坐穩(wěn)抬起手臂,虛空中是一只渾身黑氣的烏鴉叼著一張東西。袍拔下烏鴉身上不存在的一根羽毛:“以血為契。 ”驅(qū)魔人看著羽毛鋒利的尖端,恢復如初的右手拿著羽毛扎破左手,將血滴在了斑駁褶皺的這張紙上,血跡像是活了過來,在紙上肆散成血紅的契約,受益方(亡靈之主) :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契約人:伊索·卡爾?!?你的契約已經(jīng)生效,‘合作’ 愉快?!奔s瑟夫話音剛落,契約冒起一股幽藍的火,帶著和受益方一樣的冰冷, 灰燼消失在半空。伊索轉(zhuǎn)身,約瑟夫已經(jīng)從地上站起,沖著他得意的笑:“卡爾先生, 作為你的主人,訓誡是應該的?!奔s瑟夫頓了頓,像是在思考辭藻:“人類是會被利益和金錢驅(qū)使的動物,他們對于變成這兩樣東西的奴役甚至覺得驕傲,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人類的:貪欲?!奔s瑟夫擺出勝利者的姿態(tài),向伊索的方向伸出手:“所以, 恭喜你不會再被人類的那一套坑騙了,你真是我見過最有趣的靈魂,直到倒下那一刻你的內(nèi)心都沒有任何貪欲。”伊索瞇著雙眼,試圖從這個對著他表露出盡數(shù)欲望的祂身上看出別的情緒,真好啊、他不是那些表里不一的人類, 伊索松了一口氣,回握住約瑟夫的手。握上的一瞬,約瑟夫轉(zhuǎn)身:“好好工作吧,卡爾先生,早些賠我的披風?!蓖鲮`之主的聲音仿佛還在他的耳邊,伊索摸索著觸碰到他的手指,合上眼,嘴角輕微上揚,隨后是含著一絲欣喜的“哼”音。 是個美夢。伊索轉(zhuǎn)醒,干脆的打開箱子,拿著袍給的那柄圣判,他不屑低頭看,踩著滲血的地板、踩著裂縫爬出的一只只拉拽他的鬼手下了樓,那個老人還站在那個位置,只是他整個人變的扭曲不堪,身上血肉像是融化的膠,沿著看不出人形的軀干垂落。別墅的假象轟然消失,只留下如墨的世界、丑陋的活死人和拿著圣判的他。 世界歸于寂靜,活死人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爸魅丝吹膽摑M意吧?!币了髅髦ヅ猩系募t寶石,思緒被帶回了很久之前。那時的約瑟夫貼在他胸口,勾勾手指,烏鴉叼了一個裝飾精美的紅盒放在約瑟夫掌心,驅(qū)散烏鴉,約瑟夫?qū)⒑凶舆f到他的面前:“打開看看, 這是你應得的獎勵?!币了饕理槾蜷_,里面就是這把圣判。驅(qū)魔人平靜的神情使得亡靈之主些許不滿:“ 這么平靜?不說點什么?”他拿出圣判,貼著約瑟夫耳朵,將祂的手放在它最中的紅寶石上:“你為什么選這個?!薄熬褪歉杏X, 有點像你的眼睛。”第一次,亡靈之主空洞的眼睛里仿佛有了活氣。 偌大的房間里,回蕩著驅(qū)魔人踏著堅定信仰的腳步聲,他走向床邊,掀開一層紗簾,被亡靈之主的臂膀圈住。同時,除了床品外,周圍的環(huán)境開始變暗,夜色中的星河,像是無力的云霧在漫延,浩瀚無垠,令人心醉神迷。驅(qū)魔人伊索.卡爾對這種超脫俗世的奇觀只是驚訝一眼,再次把目光投向身下正與他緊緊相擁的亡靈之主。約瑟夫語氣透著泄氣:“ 你不喜歡這個驚喜,我準備了有什么用。”伊索摘下口罩,輕吻在約瑟夫鼻尖上:“喜歡,只是我現(xiàn)在的懷里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神衹,而祂還是我最愛的人?!奔s瑟夫會意,內(nèi)心還是疑惑:他這些情話到底是學的?雖然自己也吃這種就是了。 星河固然璀璨,但祂是全部;是驅(qū)魔人伊索·卡爾發(fā)誓要愛的唯一。 無論契約者多少,祂最心喜的都是伊索·卡爾。 原來啊,在觸碰到你手的一瞬間,你便一直牽著我的心,真的很感謝你,主人,我永遠的愛人、我永遠的神明,謝謝你一直牽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