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靜寂的神像前的最熾熱的瘋狂(能天使X博士)
學(xué)生UP,正在被過成寒假的暑假作業(yè)暴打,更新較慢,還請見諒。
內(nèi)容略帶OOC,可能爛尾

一陣風從打開的窗戶里吹入,兩張紙被一本書壓著,沒被書壓著的紙頁在風中撲啦啦地響。一個身影從窗中躍入,地板發(fā)出了一聲輕響然后再無動靜。那個來人靜靜地環(huán)顧了這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長筒靴在地板上叩出縹緲的“噠噠”聲,劍鞘在辦公桌邊上輕輕的敲了一下。白凈纖細的玉手輕輕移開書,拿起書下的兩張紙。暗金的瞳孔閃爍著平靜卻又急切的光,流水似清澈的眼眸細細的將兩張紙讀了一遍。隨后,一切歸回了原位。
“難得從敘拉古回來一次也不給我省心?!钡驴怂_斯默默的將叼在嘴里的巧克力條嚼進肚子里,又從窗口中躍出。
窗子仍開著,風拉著紙在共同奏出的樂章下起舞。無形的紐帶,在人們?nèi)晕匆庾R到時,早已將我們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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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起背包跳下車,繞到車的另一側(cè)對著司機說:“愿主保佑你。”
司機笑了笑,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用拉特蘭方言說了幾句,便在金黃麥田間的路上卷起一道向著遠方蔓延的黃煙不緊不慢的走了。
遠方的修道院在新修的土墻后聳立著斑駁的長滿青苔藤蔓與裂紋的石墻。屋頂?shù)耐咂缫哑扑椋⑽⒘验_的木門與它身后的建筑大門上的閃著淡淡的黯淡金光的十字架無不訴說著這座建筑的滄桑歲月和那不屈于時代的執(zhí)著。已將樹葉化作金箔的樹稀稀的種在院子里,幾個修女的背影正在打掃著滿地的落葉。
“愿主保佑你?!遍T口一個剛剛掃著落葉的修女見我站在門口,跑來為我開了門后低頭輕吻了一下胸口的十字架道。
“愿主保佑你。”我從衣領(lǐng)旁拉出一個十字架說,“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紅頭發(fā),帶著好幾把銃的天使?”
“啊,她特意囑咐過我?!毙夼f,“她應(yīng)該在禮堂禱告,大門進去就是?!?/p>
“謝謝你,愿主保佑你。”我笑著向她舉了舉十字架。
修道院的禮堂略顯昏暗,來自千萬里外的光焰直直的照在禮臺上的神像,其他的角落則由搖曳的星星燭火照亮。燭火雖暗,但積聚如繁星,點亮了虛無縹緲的夜空。
那個我要找的背影靜靜地跪在神像前,低著頭默默念誦著禱詞。我第一次看見她如此安靜專注,第一次看到她虔誠的信仰。
我輕輕走上前,腳下修道院年久失修的木地板吱嘎作響。我在她身后坐下,聽著她禱告。那聲音細若蚊鳴,很輕松的被我與她的心跳所掩蓋。
屋頂斑駁的壁畫上的人,眼中是平淡,是無欲無求,是虔誠的安寧。那些眼睛盯著我和她,我盯著其中的一雙,竟在里面看到了幾分我不曾期待看見的人的渴望。
“等了我那么久,有什么事嗎老板?”面前的人毫無征兆地突然向后躺了過來,隨后又把重心全部壓在我的腿上將跪著的雙腿伸直。
“你還知道我是你上司???還等著我來找你。”我看著那雙澄澈的雙眼中迸發(fā)著興奮的光芒,看著她含苞未放的笑。我狠狠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捏著她的臉說,“你自己干了什么你沒點數(shù)嗎?留張紙條就跑,知道德克薩斯和我找了你多久嗎?”
“嘿嘿~抱歉啦,待會請你喝東西賠罪就是啦?!蹦芴焓剐α诵?,伸手摟住我的脖子。
“幾天不見,你是不是胖了?臉上感覺肉變多了?!?/p>
“不,不要瞎說!我有控制飲食的!”能天使叫道。
“好好好,那就讓我看看你怎么控制飲食的?!蔽遗牧伺哪芴焓估@在我脖子上的胳膊說,“起來啦?!?/p>
能天使慵懶地扭了扭腰,慢悠悠的說:“不要,再陪我一會。何況,對著這座神像你還沒有禱告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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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天使見我沒有經(jīng)驗,也不執(zhí)著地不站起來。她拉著我,走到剛剛她跪下的地方。她在我耳邊低語著一些東西,我知道的只有她的身上獨特的燒烤、啤酒和蝕刻子彈發(fā)射后留下的氣味,還有那吹拂著我耳朵的似有似無的濕潤氣息。
至于禱告,我請求著我從未信仰過的神賜予我與她幸福與安康。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竟能如此虔誠的去信仰。
我站起來轉(zhuǎn)身走向站在不遠處的能天使,突然站起產(chǎn)生的暈眩感讓我踉蹌了一下。能天使伸手扶住我,很快發(fā)現(xiàn)我沒有什么事。于是她便毫無顧忌的把自己掛到了我的身上。
“喂!會摔倒的!”我竭力調(diào)整著重心不讓自己摔倒。
“沒事啦,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摔!”能天使笑著,掛在我脖子上的手輕輕地撓著我的下巴。
“這是你說的啊!”我心一橫,彎腰低頭再借力一甩將能天使甩到我的面前。我沒有理會她的驚叫,伸手從她的腋下穿過,將她抱了起來。
我看著她的面色緋紅,看著她的眼中流露著驚嚇后的滿足,看著那雙會說話的金色雙瞳中那離開了酒精便極難出口的話語。我相信我的臉與她一般的潮紅,我的眼睛里寫滿了比石頭上的印記更為長久的誓言。此時此刻,我與她旋轉(zhuǎn)著,在神圣的禮堂,在破舊的禮堂,在絕對時空中永恒的瞬間,在我們生命中不變的時刻。此時此刻,即為時光滾滾長河上永不改變的豐碑。
我旋轉(zhuǎn)著,直至腳踏在一塊突起的木板上。我失去了重心,和她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掙扎著爬起,全身的每一塊骨頭都隱隱作痛。肺里的空氣被瞬間排空,只留下一具喘息的軀殼。兩具軀殼慢慢爬起,漸漸的都又找回了自己的魂魄。門口的修女聽到動靜連忙沖進來,我揮揮手示意她沒事。
我和能天使看著對方剛剛摔在地上的一臉狼狽,然后放聲大笑著對方的狼狽。
“你怎么就摔了??!”能天使責備道。
“你說的大不了陪我一起摔?!蔽倚χ瑪[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說。
我站起身,把手伸給能天使。后者很不客氣的抓住,用力一拽的同時還加上了腳下的一絆。我毫無防備的狠狠摔在地上。
“哈哈哈哈.......”能天使很沒有道德與良心地笑著。
“好嘛,玩陰的是吧。”我笑著抓住剛剛跪起的能天使的衣擺,另一只手伸進她的衣服,撓著她的肚皮。
“欸?別?。∥义e啦,義人!”能天使大叫著,反身也試圖來撓我的癢。
臺上的神像,沐浴在似血的殘陽中逐漸黯淡。積聚若繁星的燭火漸漸地顯示出自己的能量,禮堂的里的光漸漸轉(zhuǎn)向橘紅。
無論是漸沉的夕陽抑或是剛剛散發(fā)出光焰的繁星,都在這塵世的喧囂里默默注視著這一對打鬧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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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沖著癱倒在我不遠處的能天使喊道,“再來啊?!?/p>
“不來了,搞不動了。”能天使頂著一團被我揉的像鳥窩一般的頭發(fā)說。
我掙扎著爬起來,走到能天使面前。沒有猶豫,我把手伸了出去。
能天使拉住我的手,與上次不同,這次我沒有翻倒在地上。
“謝啦老板。”能天使沖我眨了眨左眼。
“大恩不言謝,請我喝一年的奶茶吧。”我伸手又揉了揉她的頭,隨后慢慢地幫她把頭發(fā)捋順。
“一,一年,這......”我看著能天使打小算盤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
“好啦,騙你的啦。奶茶喝那么多對身體不好。”
“其實,如果我省一點的話,也,也不是不行......”能天使低下頭背著手扭扭捏捏地說。
“都說了不必了,你那些錢,還是攢著給德克薩斯吧?!蔽疑焓衷谒齽倓偫砗玫念^發(fā)上又狠狠揉了幾下。
“啊!老板!”能天使氣沖沖地重新理著頭發(fā),一邊也伸出手來揉我的。我沒有躲開,任憑她的雙手在我的頭上搓著。能天使摸完了后,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滿意的笑了笑。
“好了嗎?”我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昂昧说脑捨覀兙挖s緊去吃飯吧?!?/p>
話音剛落,一個修女便探頭進來說道:“二位好了嗎?該吃晚飯了?!?/p>
我對著能天使笑了笑,便跟著修女走出去。
能天使三步作兩步追上我,抱著我的肩膀嘟著嘴說:“干嘛不等我?”
我沒有回答,只是揉揉她那一頭柔順的紅發(fā)。不同于上一次,這次沒有把她的頭發(fā)弄散,只是輕輕的撫摸。
我們坐上餐桌時,別人剛剛把手牽起。我們連忙坐了進去,伸出手與別人拉成一個環(huán)。能天使的手放在我的手中。我的手正好比她大了一圈,于是我輕輕的包住那雙手,指根與指腹上有因為長期使用銃械而留下的繭子,其他的則如尚未被開發(fā)過的處女地一般美麗誘人。
“萬能的主,感謝您賜予我們食物?!弊谧钋暗囊轮鴺闼氐闹鹘滔乳_口,我耳邊是人們的齊聲背誦。我斜眼看向阿能,她也閉著眼,微微仰著頭,仿佛她的主就在這餐桌上方一般。方才玩鬧時臉上的俏皮勁全然不見了,剩下的是我在禮堂中看到的一模一樣的虔誠。
“您用您寬懷的雙手為我們掃去痛楚,您用您博大的胸懷賜予我們?nèi)绱说氖⒀?。”人們齊聲念誦著他們不知念誦了多少遍的禱詞;臉上都是一樣的神色,無比的虔誠。
“愿人們高頌?zāi)拿烂?,眾生擁護您的威名;愿您的名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愿眾生感受您的仁愛,如獲取母親的哺乳。阿門?!?/p>
話音在高大的飯廳中回蕩。一片寂靜,沒人開始動眼前的食物,也沒有人做任何動作。
當空靈的回音消失在飯廳的空氣中時,主教突然間頓了頓手中的刀叉,“開飯!”
剎那間,我在我身邊的任何人臉上都沒能看出上一秒留下的分毫虔誠,人們的一切被歡歌笑語與還散發(fā)著熱氣的食物所取代。人們仿佛在一瞬間換了個人格,信仰是生活的一部分,但從來不插手狂歡。
“吃點這個,他們做的蘋果派烤的超級好!”能天使向我的盤子里加了一大塊蘋果派。
“修道院自釀的麥酒,你得嘗嘗!”能天使從木桶里接了滿滿一杯酒遞給我。
面前的旅客們和修道院的教士與修女們有說有笑,是不是指指我們。
“夠了夠了,吃不完的。”我伸手輕輕放在能天使的手上。
“可是這里的東西都很好吃欸、”能天使急急忙忙地把嘴里的東西咽了下去,回了我一句話,隨即又將嘴里塞得滿滿當當。
“這就是所謂的控制飲食啊.......”我小聲吐槽道,隨后吃起了能天使剛剛放進我盤中的一塊黃油煎火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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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暈乎乎的揉著鼓鼓的肚子隨著人群走出飯廳。我找到一個修女問道:“你們這里還有空的房間嗎?”
修女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的那個朋友不是說不用再麻煩我們給你準備房間了嗎?她說你們可以湊合一間房。”
我轉(zhuǎn)頭,有些驚訝的看著能天使,后者拽著我的胳膊朝我擠弄了一下眼睛,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你真的確定?”我看著那張只能稱為1.5人床的還算整潔的床問道,“我覺得我晚上還是睡地毯上比較好?!?/p>
我還沒有說完,能天使一把把我按在了床上。她順溜的鉆進了被窩,隨后從被子邊上丟出一堆衣服。我縮在被子里,也脫了衣服。
“先說好,只是睡一覺,不干別的什么。”我說完,熄滅了燈。
能天使雖說有些不大情愿,偷偷的在被中戳我,我沒有理她。不久,我的身側(cè)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我能感到我的心跳的加速,也能感到體內(nèi)的躁動。她就在我身邊,觸手可及。我靜靜的呼吸著她身上的清香,如在一條花廊里漫步。我能觸及她細膩的肌膚,似上天賜予的無暇絲綢??晌胰晕磩铀?,即使這是雙方毫無反對的共識。
我有言在先,今夜只是睡覺。虔誠的地方,不應(yīng)被凡世的紅塵所沾染。
何況,還有人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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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薩斯坐在篝火前,靜靜的將手上的最后一點面包吃完?;疑碾p耳微微倒伏,在放松的時刻仍然保持著它們應(yīng)有的警惕。
草叢中傳來一陣沙沙聲,德克薩斯立刻抽出了腰間的劍。劍不離手,早已成為了她的生活。
“等等,德克薩斯!”草叢中傳來一陣她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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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