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雙同人 曲篇——旖旎曲韻(26)
大漠的沙塵被夜晚柔旭的微風(fēng)托舉至空中,隨后又微不可見地隱匿于濃稠的黑夜中。如沙粒同樣柔軟的,是天上一塵不染的星幕,或許它們便是會閃爍的沙粒,在生命的周期漸次凋零之后,當(dāng)最后一縷光熱消耗殆盡之時,便會來到這邊星辰的墳場,在靜謐的風(fēng)中安睡。
指揮官很久沒有如此專注地凝望地球上的夜空,直到沙塵快要侵入他的鼻腔,他這才緩緩合上門扉,在崗哨簡陋的沙發(fā)上坐下。
“...首席,我這邊完工了,你現(xiàn)在試試開關(guān)吧?!蔽髅刹潦弥橆a上無意滲出的冷汗,顫巍巍將總閥調(diào)試至喚醒狀態(tài),“...怎么又冒這么多汗...”
“...可以了?!敝笓]官伸手打開電源開關(guān),昏黃的小吊燈有如年久老舊的粉刷,在泛著些微氣凝水的墻壁上,印畫出潦草的光線,“....我剛剛沿著鐵軌在周邊走了一公里的范圍內(nèi)巡視了一圈,應(yīng)該沒有什么異常?!?/span>
“....結(jié)果居然今天要睡在這兒...雖然應(yīng)該不太可能有什么感染體....但還是....”西蒙從懷中掏出一塊整潔的絲步,取下眼鏡反復(fù)擦拭著,“...如果首席沒有答應(yīng)那群難民的提議,非要去他們那里清除感染體的話,我們現(xiàn)在早就回基地里好好休整了....”
“...你不也當(dāng)時表示盛情難卻嘛....”指揮官凝視著他鏡片下略微敏感而柔軟的眼眸,不由得輕聲笑了笑,“...說起來,如果不是阿迪萊商會在鐵軌旁安置臨時崗哨的話,我們可能今天連睡的地方都沒有了?!?/span>
“...灰鴉的隊員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給首席打爆通訊了吧?!?/span>
“...剛剛在外面巡視的時候,我就接了三次?!?/span>
“...說起來,阿迪萊的軌道還真是四通八達....”西蒙將擦拭干凈的眼鏡穩(wěn)穩(wěn)安置于鼻梁上,透過窗戶欣賞著被月光揉碎的沙海,生灰的鐵軌自無邊無垠之處而來,在視線之內(nèi)稍作停留,又蔓延向目不能及之處,“....看資料簡介顯示,他們的商道通往地球絕大部份貿(mào)易中心,除了那些拒不開放的勢力?!?/span>
“...嗯....這里似乎離九龍也很近?!敝笓]官靜靜聽著他的陳述,習(xí)慣性將左手放在胸前,仿佛像是喃喃自語般輕聲感慨著。
“...嗯?九龍怎么了么?”
“...不...沒什么....”指揮官眼眸中沉郁的思緒瞬間化解開,仿佛頑劣的投石者在平靜的池心激起一層淺淡的漣漪,他掩飾般微笑著,“...可能有些累了,忽然想起以前環(huán)城保衛(wèi)戰(zhàn)的事了?!?/span>
“...既然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西蒙并未深究這微笑之后的復(fù)雜,只是禮貌地起身,為他留出足夠的私人空間,“...那么我也去睡了,晚安首席。”
“...嗯,你也是?!?/span>
“.........”本就談不上溫馨的陌生房間此刻又少卻了一人的喧鬧,指揮官索性橫躺在生硬的床鋪上,閉眼將掛在頸間的小小香囊取出。他伸出食指反復(fù)摩挲著那流溢如云的針織線條,敏感細膩的感觸仿佛淺淺地印刻在了心間。熟悉的馨香攀附上他的鼻梢,仿佛一只應(yīng)和著他愛撫的百靈鳥,散發(fā)著獨屬于某人氣息。
“........”懷揣著某種期待與忐忑,他點開通訊目錄,視線垂落于彼此唯一的合照上。他將香囊重新掛于胸前,這才發(fā)出通訊請求。
“...說吧,何事有所貽誤?”蠶絲質(zhì)地的寬薄裙褥在柔弱的輝煌下蕩漾著淡紅色的暈彩,如同某人那如瀑的青絲一般,柔柔垂墜于朱紅的帷帳之間,曲側(cè)坐于寬大的龍首床鋪之上,橫陳的纖白玉腿在旖旎流溢的寬大裙擺下若隱若現(xiàn),
她微微蹙眉,一見面便是一副興師問罪之色,“...較之往日可怠慢了不少。”
“...額...今天出任務(wù)稍微出了點意外....”指揮官心虛地撓著額頭,忍不住賠笑道,“...直到剛剛才找到地方安頓。”
“....意料之外的簡陋...”曲抬起深邃的眉目,似乎是在打量著房屋單調(diào)的陳設(shè),她眼鬢的朱紅是指揮官今日唯一所見的瑰麗色彩。片刻之后,她原本微慍的神色又逐步溫軟下來,“...你要好生注意身體?!?/span>
“...謝謝曲大人關(guān)心?!敝笓]官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或許某人的關(guān)懷就是靈丹妙藥,足以銷去他一日的所有倦怠,從而放下所有顧慮,步入安穩(wěn)的休憩,“...既然有佳人掛念,那我怎么會辜負她呢?”
“.......我是否該習(xí)慣于你的花言巧語......”曲清晰如墨印的眉宇顰蹙起柔軟的弧度,她并未正視指揮官,只是垂眉輕聲嘆惋,仿佛懊悔于自我搖擺不定的態(tài)度,“...灰鴉的指揮官...”
“....不過我倒是還沒習(xí)慣曲小姐的關(guān)心哦?!敝笓]官的目光步步緊逼,似乎要讓某人局促的目光無處循跡。
“....你這般說辭,聽起來像是我對你不夠關(guān)心一般....”
“....曲小姐自己覺得呢?”
“.......”某人略顯扭捏的眉目自己想要與他爭執(zhí)什么,但最終仍是欲說還休地收斂于微微紅潤的肌膚之下,像是承認了什么難以辯駁的紕漏,她默默梳理著額發(fā),寬大的廣袖流衣裙隨著她手上的動作款款滑落,顯露出渾圓柔白的裸露左肩。
“...說起來..我們也總算可以享受一下同一個夜晚了,今天沒什么時差。”
“....嗯...這是你這幾個月離九龍最近的一次?!彼p輕倚靠于床頭,似乎領(lǐng)會了指揮官話中的安穩(wěn),并讓這份安穩(wěn)攀上她的眉目。她垂落的視線如同順流而下的清幽山澗,睫眉與發(fā)絲便是環(huán)繞其間的墨林修竹,那絹絲質(zhì)地的廣袖進一步緩緩滑墜,撩人心弦地展露出指揮官所在意的曲線與色彩。
“...曲大人......你......”指揮官猶豫著要不要提醒無意間顯露出春色的某人。
“...怎么了?”
“...沒有,只是在想事情?!?/span>
“...說來聽聽?!彼従忣涎酆煟坪跸胍杷脑捳Z陷入安眠。
“我想夜襲曲大人?!敝笓]官波瀾不驚地說道。
“夜...?”曲的肌膚瞬間滲透出溫燙的緋紅,她下意識整理好過于松軟的衣料,在指揮官的目光下躊躇片刻,又面紅耳赤地摟緊枕頭遮擋住一切或引發(fā)遐想的姣好身段。她的臉龐被枕套半掩,仿佛一只將頭首遮蓋于尾羽下的帝王孔雀,注視著某人的目光混合著羞赧與慍惱,讓指揮官的略微干渴的心柔軟地悸動著,“....厚顏無恥....”
“....放心,曲大人武藝這么高強...我還不至于這么不知斤兩?!敝笓]官心滿意足地欣賞著她愈發(fā)難堪而局促的表情。
“...誰又能料想到你會以怎樣卑鄙的手段得手....”某人似乎仍舊對此事頗有微詞心懷芥蒂,飽含嗔怨的眼眸中似乎閃爍過微妙的應(yīng)允。
“...誒....是嘛.....”指揮官似乎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但卻一時半會兒不知如何作答,“...曲小姐莫非....”
“....無需復(fù)言,我要就寢了?!鼻p聲囁喏片刻,便略微局促地移開目光,順勢就要伸出手指,不由分說地將指揮官的面容從畫面中抹去。
“.....曲大人動不動關(guān)通訊的習(xí)慣是不是該改一改了....”指揮官無奈一笑,他微張口舌,床鋪忽然卻發(fā)出了隱隱的震動,仿佛大漠之中的沙粒在焦躁地震顫呼吸著,“嗯?”
“...怎么了?”曲將臉龐從枕套中抬起,似乎能瞥見因施力過大臉上印刻的幾抹紅跡,幾句早已縈繞在唇的嗔怪也頓時消弭,“....你那邊是有什么事么?”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往這邊靠....”指揮官嫻熟為自己披上外衣,撿拾起散落于桌上的各色裝備,低氣溫下冰冷的機械與槍栓觸碰起來有股一瞬間的鉆心痛楚,他打開單兵作戰(zhàn)雷達,一個愈發(fā)凝重的高亮紅點正閃爍著朝自己緩緩逼進,“....應(yīng)該是一個有著較為明顯帕彌什濃度的感染體,而且...體積不算小。”
“....你打算怎么做?”曲披攏群褥端坐于床上,抓握袖口的手指因施力而略顯蒼白,“....小心為妙。”
“....盡量別引起它注意吧...雖然這個房間的燈已經(jīng)足夠顯眼了?!敝笓]官微扇唇齒,盡量避免發(fā)出任何響動,他拔出戰(zhàn)術(shù)手槍,將保險卡扣撥開。
“...........”悠遠的長風(fēng)仿佛貼地飛行的鵬鳥,卷襲起無數(shù)靜謐的沙粒,它們無意識地墜回塵土之中,此起彼伏的碰撞聲晶瑩而細碎,在明亮的月澤下也顆粒分明起來。
“.........”那震顫沙海的腳步聲再度緩緩沉浮,它每挪動一寸,便有無數(shù)細膩的黃沙鉆入它千瘡百孔的機械結(jié)構(gòu)之中,但它仍舊彳亍而行,無人知曉人偶為何如此固執(zhí)。
“.....呼.....”指揮官屏息凝神,注視著那閃爍的紅點與自己擦肩而過,渾身的肌肉也不自覺松懈下來。他正欲調(diào)整好自己的呼吸,凌厲的刀鋒便在下一瞬便劈開脆弱的屋脊,明亮的月光順著空洞垂射而下,指揮官側(cè)滾躲過這勢大力沉的揮擊,傾瀉的塵埃和沙粒讓他有些睜不開眼。
“........”眼前的感染體比他料想得更為敦實厚重,它的頭首肩頸近乎方形,但在棱角處卻修飾以圓潤的弧線,臉部的投屏中央像是書畫著簡易的像素表情。它揮舞著銹跡斑斑的長戟,左臂綁系著一條殘破的紅色絲帶。
“灰鴉!你沒事吧?”曲急切而略顯單薄的聲音從通訊中傳來,“....那是...九龍的.....?”
“...抱歉曲小姐,現(xiàn)在我似乎有點不太方便接通訊....”指揮官拔出作戰(zhàn)服下的軍刀,仍不忘垂眉向某人施以一抹歉意的微笑,“...待會兒再打給你吧?”
“...你膽敢—”曲的話音剛回響于耳畔,便消弭于機械驅(qū)動的巨大噪音中。指揮官切斷通訊,將手槍輕扣于橫握的刀柄之上。
“首席!”一顆流彈擦中感染體的面部,留下一抹焦黑的彈痕。西蒙面色蒼白地裝填換彈,似乎在寒風(fēng)中微微顫抖,“...我來支援你!”
“....普通的子彈沒什么用的,得直接廢了它的中樞才行,這是軍用機體!”指揮官敏捷側(cè)身躲過堪稱一刀兩斷的刺擊,在與它擦肩而過的同時將軍刀插入它的膝關(guān)節(jié),滾燙的火星在空氣中飛濺四射。
“...可是...體能并非我強項,首席!”西蒙面容冷硬地將一顆顆子彈沉穩(wěn)地送入感染體的體內(nèi),“...5米內(nèi)的近身格斗真的不適合我!”
“...那你提供彈幕掩護,我另找機會?!敝笓]官大口喘息著,目光死死粘黏于那尺寸過于夸大的銹斑刀鋒,試圖在勢大力沉的揮擊之后找準空檔,予以致命的突擊。
“........”一顆子彈擊碎了感染體橘黃的投屏,它沉悶地停滯片刻,隨即如同一臺破舊的纜車斷續(xù)驅(qū)動起來。它忽然迅猛地揮動長戟將橫刀格擋的指揮官擊出一個踉蹌,隨后大步朝西蒙走去,緩緩豎起的刀鋒有如加工豬玀的機械臂膀,準確專業(yè)而冷酷,揮下毫無偏斜的一刀。
“.......”西蒙顫抖著垂下雙臂,似乎因本能的恐懼而再也無法邁動灌鉛的雙腿。
“西蒙!”指揮官一把將他推開,卻再也無暇用軍刀緩解逼近的威脅,他感覺自己被一片不甚尖銳的巨大勢能所擊飛,溫軟的夜風(fēng)吹拂著他的面龐,嘴里的腥甜自支離的心尖綻放,他仰面躺倒于沙粒之間,注視著眼前璀璨的繁星,周遭的一切感官都在迅速剝離....甜腥...痛楚...驚呼....拖拽....還有柔聲的交談...隨后便是空無一物的寂靜。
.................
“....曲大人.....”睚眥微微俯身行禮,瓷白的面具在中央控制室深幽的柔燈下陰晴不定,似乎也顯露出她被事實蟄撓的不安心緒。
“....找到了么?”曲仍舊披圍著入睡時的流衣裙褥,她仰視著屹立如初的格式塔,未被光照的側(cè)臉沒有一絲松動。
“...恕屬下無能....”睚眥再度躬身行禮,她走近了一步,“...我們按照通訊最后消失的位置搜尋,但卻一無所獲....就連那個感染的太阿也沒找到。但如果樂觀地看待,灰鴉的指揮官仍然幸存,畢竟我們并未找到......”
“...夠了,退下吧?!鼻謇涞穆曇艋仨懹诳章涞拇髲d,震顫著幽藍的點觸方程,仿佛一池漣漪中搖曳的藕花,“...我有事要處理。”
“..曲大人.....”
“...退下吧。”她艱澀地將臉上過于冷峻的棱角揉和得盡可能溫軟,但卻絲毫無法掩飾言語中的寡淡與冰冷,她將素白的手指藏入衣袖之中,“...在這里你也無事可做了?!?/span>
“....是,曲大人?!表{欲言又止片刻,最終在隱匿于黑暗的角落。
“....曲大人,我已經(jīng)與灰鴉指揮官的通訊重新構(gòu)建通道,隨時可以進行逆向追查?!遍L久的沉默之后,華胥柔旭如云霧的嗓音自控制室的四壁滌蕩而來,冗長的可視化數(shù)據(jù)在聲音的漣漪中緩緩拉伸變形。
“...嗯,開始吧。”
“...曲大人,在開始之前,我想請您先做好心理準備?!比A胥以詞句間的抑揚頓挫和聲音的通透感營造出一種遲疑與理解的情緒,“...希望您能理解我的意思?!?/span>
“...........”曲的臉龐一瞬間變得蒼白而毫無血色,仿佛被抽去一切鮮活汁液的花葉,在疾風(fēng)驟雨間逐漸喪失美的尊嚴與色彩,只剩隔夜之后腐朽的寒枝。她的嘴唇微微顫抖,默然點了點頭。
“....正在鏈接聲音迅道,影像訊道將于十秒后開始....鏈接完成率80%...”
淅瀝的水聲穿枝打葉,似乎點滴于什么柔軟的阻礙,貼合著其溫潤的弧線,最終垂落于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已經(jīng)安頓好了,賈米拉。”模糊的迅道中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稚嫩的女聲傳遞著某種木訥的情愫。
“...辛苦了蘇菲婭,你先退下吧,讓我來就好。”柔媚的女聲在并未消解于濕噠噠的雨露之中,反而愈發(fā)清晰明暢,正如時間只會讓酒液歷久彌香,被水露滋潤的她,毫無疑問地愈發(fā)完滿而撩人心弦。
“..是...蘇菲婭先行告退。”
“....影像訊道即將開啟。”
“...........”金黃的吊燈下,鋪陳著紋以青花的瓶型器皿以及栽植于室內(nèi)的高大棕櫚。鑲嵌著繁雜珠玉的香盞正氤氳著龍舌蘭的醉人香氣,溫燙浴池中的姣好身形從水中探出修長的腿趾,隨后緩緩從朦朧的池中起身,微卷的黑發(fā)濕漉地傾灑下一池漣漪。
“.......”曲面無表情地注視著華胥所反饋的畫面,眼中倒映著陌生女子豐腴與纖細并存的身形。
“.........”自古以來,褐色的麥穗便是秋收時節(jié)象征豐饒的信使,當(dāng)這色彩與某人肌膚所結(jié)合之時,或許便會為她詮釋出更為引人遐想的寓意,她在沐浴時并未摘下環(huán)系于手腕與脖頸的金色掛墜,流溢的金點綴于她裸露的軀體,仿佛阿努比斯侍奉的權(quán)貴般雍容。她走向衣柜換取一套絲綢質(zhì)地的白色浴衣,信手在小腹處環(huán)系一個松垮的結(jié),無意間顯露出大片凸凹有致的豐饒。
“.....就先這樣吧....”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興致盎然的柔軟弧度,在寬大的床鋪前坐下,附身打量著眼前安睡的人。
“......!?”待到曲看清熟睡著的面龐之后,她慘淡的面容這才恢復(fù)些微血色,但隨即又被一股莫名的疑惑與耿耿于懷所占據(jù)縈繞。
“....正想找你敘敘舊呢....”她端起杯盞啜飲一口甘甜的酒液,伸手勾勒著指揮官一無所知的眉宇。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之中旖旎著濃烈的金色,氣若幽蘭的吐息有如沙蛇的信子,輕輕噴吐并感知著指揮官體表的溫度,“...灰鴉的指揮官.....”
“...華胥...這個人是誰?”曲的聲音已然完全凝結(jié)起冷冽的霜雪。
“....她是阿迪萊商會的首領(lǐng),來自貿(mào)易沙漠的女王?!?/span>
“....女王么....”她仰首冷視著眼前毫無自覺侵占自我藏品的僭越之人,手中仿佛緊攥著刀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亦莫非王臣,無論何種征伐,她都從無敗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