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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喝……你是不是不行……”我醉醺醺地踹開房門，嘴里喃喃地說著胡話。

今夜的晚風悶悶的，沒有絲毫涼爽醒神的感覺，反倒讓我心煩意亂。

“沒人陪我喝……我自己喝個痛快……”

我粗暴地掩上房門，抱起手上的酒壇想飲個痛快，可手上的酒壇不知被誰一把搶了去。

“何人如此大膽，為何在本王房中！”

“這里是吾的廂房?！?/p>

我沒站穩(wěn)，跌入一個微涼的懷抱中，這倒讓我紛雜的思緒稍微清醒了幾分。

“師尊？今日屬實貪杯了，竟能做出這樣的夢來……”

這夢……簡直大逆不道……

盡管我平日里看向師尊的眼神也并不清白。

又或許……在夢中放蕩一次也并無不妥。

左慈伸出纖長的手指探了探我的前額。

“這并非是你的夢境。還能走嗎？牽住吾?！?/p>

左慈扶住爛醉的我，可我卻摟住他的細腰，怎么也不肯松手。

“松開?！?/p>

“不松，想抱抱師尊?！?/p>

“還像小時候似的，長不大?！?/p>

“可師尊明明知道，很多事情，早就不一樣了。我，我們……早就不一樣了……”

我推著左慈，將他抵在冰冷的墻壁上，他悶哼一聲，卻又被我吻上了唇角。

“放肆……吾是你師尊……”他偏過頭去，避開我的親近。

“不容徒兒放肆也放肆多回了，還差這一回嗎？”

我勾著他的腰帶，愈發(fā)放肆地抻拽他的衣袍，卻又被他反握住手。

“夠了……你醉了，還是安歇吧?！?/p>

“可師尊并未飲酒，卻也像是醉了?！?/p>

“又在說胡話，吾并無醉意?！?/p>

“你看我的眼神，不像從前了。我就站在這里，難道師尊還能兩眼空空嗎？”

兩人的距離被拉得更近，我輕吻著他的脖頸、下頜、側(cè)臉……

左慈的呼吸終于開始變得不自然，喉間溢出一聲難耐的低喘。

“夠了……吾說夠了……”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回過神時，自己已被他抵在墻上，背上傳來墻壁的涼意，頭卻又被他的手牢牢護著。

那張俊美的臉，近在咫尺。

白色長發(fā)散在我肩頭，不輕不重的呼吸聲落在我耳側(cè)。

盡管夜深，那雙寶石般的明眸也絲毫未被遮掩光芒，像是能將我骯臟的心思盡數(shù)看穿。

“徒兒就在這，師尊不想嘗嘗嗎？”

左慈皺著眉，似乎在進行強烈的思想斗爭，我?guī)缀鯊奈纯吹竭^他這樣。

是因為我才這樣嗎？我無從知曉……

我攬住他，主動將唇送了上去。

他推開，我再吻上去，他再推開……幾次三番，溫熱的呼吸終于糾纏在一起。

這夢無比真實，真到我懷疑這根本不是一個夢。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曾在我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場景，也被我唾棄過無數(shù)次的場景，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被安個穢亂仙門的名頭。

可這種東西，我從不在乎。

“你想要吾？”

“這個問題的答案……師尊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你從前問過吾內(nèi)修之事，今夜，倒是個探討的時機。”

“內(nèi)修？兩個人的內(nèi)修……”

“嗯，亦是你我二人之道。”

“那徒兒可真是……求之不得?！?/p>

芙蓉帳暖，春衫散亂，堆疊滿地。

何謂內(nèi)修？何謂溫柔鄉(xiāng)？大抵是終其一生才可參透其中奧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