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阿夫頓家庭【112】
【112】拋出窗外
“今上午過得如何?”
回到弗萊迪披薩店后,夏洛特吃著一份番茄貝殼面,同時還要應對戴斯對自己的問候。這可不是件小事,如果她不小心說漏嘴,下午的冒險可就要泡湯了。
“還不錯,你說呢伊麗莎白?”
夏洛特用手肘推了一下伊麗莎白的腰部,現(xiàn)在話筒被轉交給自己的朋友??粗穆逄匮凵裰辛髀冻龅慕辜保聋惿滓幌伦颖憷斫饬藢Ψ降暮x:她希望自己說個慌。
可是,去下城區(qū)調查一個私裝武器的罪犯?只有他們兩個加起來20歲左右的孩子?還去了一家賭場索要情報?這些事情本身就很危險,要是戴斯發(fā)現(xiàn)他們在說謊,那危險恐怕現(xiàn)在就會降臨。
伊麗莎白喝了點巧克力奶,她試著保持清醒。之后是深呼吸,唔,先從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說起吧,她們在鎮(zhèn)上逛了好長時間,流了好多汗,現(xiàn)在非常餓,也非常累。唔,應該這些就夠了?
“你們具體去了哪兒?公園?健身房?”
戴斯可能是真的對故事感興趣,也可能只是出于對二人的關心。但是有一處細節(jié)他還是能注意到的:伊麗莎白每說一句話,她那抓緊衣襟的左手便要攥緊一次。
“總不可能是下城區(qū)吧?那種地方可沒什么好玩兒的。”
戴斯將十指攥成拳頭,用左手輕敲幾次桌面。像是審訊時用的計時器,這讓伊麗莎白感到不安,她想要揉揉胸口或大腿,可那么做就太明顯了,更何況,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皺起眉頭—心虛的跡象逐漸明顯。
“我們?yōu)槭裁床幌热ネ饷婀湟还洌???/p>
夏洛特拉開伊麗莎白,就要跑出員工休息室。戴斯將大門與門框間僅有的縫隙合攏,之后按下把手上的內鎖。不用說,夏洛特一定帶著伊麗莎白做了些事情,而且還不是什么好事。不過具體是什么,還得看夏洛特怎樣交代。
“聽著,二位。我沒有沒事找事的意思,我只是想關心你們…”
戴斯攔在二人身前,在說清一切之前,他不會開門??粗聋惿诐駶櫟难劢?,以及夏洛特眼神中的不滿夾雜惱怒,戴斯從飲水機上拿出個紙杯,為兩人倒好水后繼續(xù)說下去。
“夏洛特,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人們小時候都有一段時間,認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之類的,但實際上并不是這樣,有些危險是你難以想象的。”
夏洛特也低下頭,雙手抓緊裙擺,臉頰上流出幾滴汗珠。戴斯見狀也不再生氣,他俯下身看向兩個孩子,再次拋出原本的問題:今天上午,她們究竟去了哪兒?
二人牽住彼此的手,異口同聲地將答案告訴戴斯。
戴斯沒有很生氣,也沒有在眼神中表現(xiàn)出不滿或失望。
“你們要我怎么安慰自己?—至少你們誠實了?”戴斯的嘴像木偶一樣一張一合,語氣中只有麻木,毫無情感可言。夏洛特知道,他在抑制自己的內心。
“我們調查出了點…”
—“大偵探夏洛特小姐,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下城區(qū)?我并不歧視貧民,但是看看那兒的家伙,游手好閑,拉架賭博,還有人可能在從事人口販賣!”
“可是,襲擊那里的機械殺手...”
—“別再和我說這些了!夏洛特,你不僅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還帶著你的朋友一起!我從沒對你用過禁足,可現(xiàn)在,是時候打破紀錄了!”
“好吧,一切責任歸我。但伊麗莎白…”
—“她的事我會向露戴因說明的,現(xiàn)在都跟我上車,趁午休結束前,我得把你們送回家去!”
坐在回家的轎車上,汽車電臺中還在播放下城區(qū)遇襲的新聞。正如冰骨所料的那樣,輿論的焦點開始轉移。人們就喜歡聽這種東西和黑幫故事,嗯?那就給他們前者,關注后者的人自然會逐漸減少。
冰骨的房間內,若是拉開窗簾,也還算敞亮??涩F(xiàn)在他們正在清點戰(zhàn)利品,就在那些機械螳螂展開襲擊的時候,8名扒手與5名搶劫者也沒太閑著,他們總共拜訪了5家首飾店、2家食品店與15人的腰包皮夾。
“下一次,你們可以放手放得更多些?!?/p>
如數(shù)清點完鈔票、私人信息與金銀首飾后,冰骨滿意地將鈔票遞給13人,至于金銀首飾,他會差人拿去轉手變賣,折為現(xiàn)錢后再支付下一批報酬。
“別忘了,您只剩下不到8個小時了?!笔呈淼膽驯碇羔槪窒蚴c鐘邁進幾步。冰骨知道她的規(guī)矩:十二點鐘,人頭落地。
可他對她有更好的安排:他告訴她,三批槍械都準備好了,就在弗萊迪披薩店,那兒有一位他的線人,食尸鬼只要穿好便裝去找他,那他一定會按時交貨。
“很好。”食尸鬼收起懷表,現(xiàn)在是中午,趁著人多才不容易引人注目。冰骨主動為其提供了一身便裝—在冰骨眼里,這就是她的入殮之衣了!
見食尸鬼的背影扣緊大門,冰骨聽著腳步聲逐漸變得細微。鐵匠將手中的阿茲特克工藝品放回書柜,他用故作疑惑的語氣問道:“那兒根本沒什么線人,對么?”
“是的,鐵匠先生,”冰骨十指緊扣,交叉于胸前,“我希望你的機械殺手們已經(jīng)休息夠了,下一個襲擊地點與犧牲品,我想不用我去說了吧?”
鐵匠輕笑幾聲,聲音像是砂輪與鈍刀摩擦發(fā)出的刺耳尖嘯:“嘿嘿,是的,我明白。弗萊迪披薩店,還有那名冷面美人兒,不是么?”
襲擊弗萊迪披薩店?哈,這可正是奇波夫,正是他鐵匠所需要的。是時候去找威廉?阿夫頓尋仇了,不需要鈔票,不需要道歉,只要血債血償!
至于利息,鐵匠他自有打算:畢竟,威廉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不是么?至于邁克爾,他自然也不會放過。
軟禁真的無聊死了:現(xiàn)在,戴斯離家已經(jīng)快1小時了,夏洛特卻有了一種被囚禁整整一個世紀的誤差感。
閑來無事,夏洛特翻開一本《古希臘神話》,也許這些故事能讓她感到好些?嗯,普羅米修斯,為人類摘下太陽車上的火種,被綁在高加索山上,每天被高鳥啃食內臟。
“普羅米修斯,如果你能聽見的話,”夏洛特合上書頁,“我理解你被監(jiān)禁時的心情,現(xiàn)在我的心情不亞于你,不過至少我的內臟還是好的—這兒沒什么禿鷲來啄我?!?/p>
伊麗莎白此時也不算好過,被露戴因訓斥一頓后,她被露戴因反鎖在自己的房間,下午開飯之前,她基本沒有外出的可能了。
她拉上窗簾,幾個在路邊買冰淇淋的孩子,正享用著冰糕歡歌笑語,而她卻被軟禁在家。想到這里,伊麗莎白抱緊枕頭,用毛巾被蓋住腿部。至少,家里的座機電話還可以用,其中一臺就在她與克里斯的臥室。
她撥通戴斯家的電話號碼,她想通了些事情,是時候邁出這一步了。
話筒另一邊,傳來夏洛特的道歉與問候。伊麗莎白輕輕點頭,用溫柔的口吻請求夏洛特先聽她說幾句,并保證這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夏洛特,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真的??墒牵艺J為現(xiàn)在,我們應該都讓對方獨處一會兒。我們還是朋友,可最近…最好先不要聯(lián)系了。”
直接掛斷電話顯然不太禮貌,可是,這是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盡管她明白這個道理,可話筒卻被緊握在手中,放下?二人之間沒有人能夠放下這段友情。
緊握話筒,二人好似面對著面,又好似相隔一道萬丈深淵。隔閡之墻一旦升起,便很難被完全擊破或跨越。夏洛特沒有說話,伊麗莎白亦是保持沉默。
“啊—!”
一陣尖叫從夏洛特的話筒中傳出,是伊麗莎白的尖叫。夏洛特立刻喊話:“伊麗莎白?怎么了?說話?。 ?/p>
回答她的只有一陣機械運作聲,之后是通訊停止后的電磁雜音。
再之后,是一段沉默。
夏洛特決定了,無論如何自己也要趕過去。拜托,友情這東西是雙面的,難道說一個人將之拋棄,另一個人就要再將之變本加厲地碾碎嗎?她理解伊麗莎白,畢竟,自己不是那種普通的孩子。
友情的沖突可以日后再討論,但現(xiàn)在,伊麗莎白的安全問題顯然更加重要。
這也是為什么,夏洛特要在自己的書柜里藏一把攀巖繩索。
至少戴斯沒把窗戶也鎖上,至少伊麗莎白家的房子離這里不算太遠。只是一條十字路口,沒什么大不了的。
看著電子屏幕前的女孩,鐵匠笑了:要知道阿夫頓家的住址,憑借冰骨的信息網(wǎng)絡就很容易做到。更何況,它有兩臺機械螳螂,一臺拿去和那位冷面美人跳舞,一臺用來拜訪阿夫頓家庭,這兩者并不沖突。
機械螳螂,它們的設計可不止參考了螳螂,更有蜘蛛。一種粘稠膠狀物被儲存在它們的腹腔,噴出后可快速冷卻、硬化,成為束縛目標的絕佳原料。
這種原料的第一個試驗品,便是伊麗莎白?阿夫頓—威廉的女兒,至于克里斯,鐵匠準備一會兒再去找他玩玩兒。
伊麗莎白被那些白色粘絲吊在空中,四肢無力,雙腿緊并,被一圈蛛絲纏繞。雙手平吊于兩側,搖搖欲墜但尚未墜落。
她的呼吸因昏迷而減弱,剛剛見證了那樣一只怪物闖入房間,她早已失去理智與思想。胸前毛衣上的褶皺,伴隨她那不均的呼吸上下起伏,她將雙眼緊閉,至少昏迷中不會有思考,也不容易再想到那只機械螳螂。
身體的其他部位,像是口部、胸部與腰部,也被無數(shù)粘稠絲線與黏液包裹,這種悶濕讓伊麗莎白頭腦混亂,可她卻無能為力。
她的大腿內側傳來一陣瘙癢,是那只機械螳螂,它在用自己的刀尖觸碰那不可觸及的部分。刀尖的刺探頻率逐漸增高,那陣瘙癢也讓伊麗莎白的雙腿緊繃。
“唔,嗯!”伊麗莎白的雙手開始發(fā)抖,眼中露出難堪的神色。曾經(jīng)她從邁克爾的成人雜志上看到過一個詞,現(xiàn)在她明白那詞的意思了:侵犯。
這種屈辱的折磨,她一分也不想忍受了。同時她也可以確定,制造這些新機器殺手的人就是穆迪:他折磨過自己,而現(xiàn)在,他出逃了。
機械螳螂的刀尖還在向深處探尋,似乎有意要劃破她的衣物,直接由下至上刺穿她的身體??赡遣]有發(fā)生,實際上,鐵匠想要折磨她,但首先,它想要玷污她。
“把你逼瘋,然后殺掉你!”
屏幕的另一頭,鐵匠滿意的看著臉色羞紅、身體因敏感部位的瘙癢而抖動的伊麗莎白。還有什么能比折磨他人更讓人享受?現(xiàn)在,是時候結束一切了!
鐵匠一直都很得意,直到事情出現(xiàn)轉機。
直到,窗邊的缺口處出現(xiàn)第二位拜訪者。夏洛特得承認,爬上他人的窗戶可能有點窺探隱私的嫌疑,但現(xiàn)在,她知道自己的朋友處于危險之中。
“唔唔!不要!”伊麗莎白對夏洛特搖了搖頭,示意她趕快離開。
“抱歉,但拋棄友情這種事情—”夏洛特按下幻覺圓盤的開關,直面持刀而來的機械螳螂,之后,一大團扭曲的無形電磁波沖入殺戮機器的大腦,“—我真的做不來!”
自從上一次干擾雪諾失敗后,夏洛特就一直在改進這些電子圓盤。她將一部分圓盤的電磁振幅,由人腦波次改為電子運作波次,之后便可用于干擾電子儀器。
殺戮機器人也不例外,只不過,這東西是一次性的。電磁脈沖造成的電路損壞難以修復,她只好像是用炸彈一樣對待它們:用完就扔。
“現(xiàn)在,該大吃一驚的是穆迪了。”
夏洛特拿起機械螳螂的鐮刀,先將伊麗莎白雙手的粘絲割斷,之后再為她松綁,撕下口部的黏液與蛛絲。
不過,有一句話夏洛特說錯了:大吃一驚的不是穆迪,而是鐵匠。在此之前,則是聽到轟鳴聲后趕到伊麗莎白房間的露戴因。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一片狼藉、被機械零件與碎屑占領的臥室,露戴因問兩個孩子。
“這個嘛,問它好了?!毕穆逄刂钢c瘓的機械螳螂,要是讓她從頭開始解釋,那可就說來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