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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燃燒吧——初見之章

2023-01-01 23:41 作者:寒璃霜  | 我要投稿

此為博士燃燒吧此文序章的合集,算是炒冷飯吧,哈哈。主要是為了讓讀者重新梳理一次劇情。封面網(wǎng)圖侵刪。


“嘶.....嘶....這里是阿米婭,石棺已打開,‘該隱’無礙,仍陷入冬眠狀態(tài)。完畢。嘶...嘶...”一陣陣的無線電雜音將我的意識自混沌的虛無中喚回,伴隨的是一位少女略顯鎮(zhèn)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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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遮蓋了我大半視野,附在睫毛上的冰晶;而后是一雙棕色的長兔耳,它的主人似乎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生,一只吹彈可破的玉手朝著我伸出,此下之意想必是呼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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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艱難地握著女孩的手起身,無力的四肢與緩慢運轉(zhuǎn)的神經(jīng)正以傳遞給大腦的痛覺信息警告著我應(yīng)盡快停下這部瀕臨崩潰的精密機器?!翱瓤瓤瓤?。”我該死的傷寒又復(fù)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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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針針劑驟然間刺入我的靜脈中,不知名的藥劑成分極速地使我的細(xì)胞正常運作,不管怎么樣,我總算可以恢復(fù)正常的人類活動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了解我當(dāng)下的處境以及整個世界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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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一個想法籠罩了我的腦海:我是誰?

焦慮,驚慌,擔(dān)心,恐懼....瞬間縈繞著我的心頭,畢竟一個人總得有一個足以支撐他的根,無論家鄉(xiāng),人或記憶,思想。一個無根無萍的人,沒有任何意義留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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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里德。

約翰·里德。

約翰·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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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約翰·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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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是約翰·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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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我仍然緊握著女孩的手,白皙柔滑。

“那個,請問你是?”我強逼著自己盡量以稀疏平常的語氣講出這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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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該隱’的身體狀況堪憂,近乎危殆,即便有藥物的注射,情況也不容樂觀...嗯?

‘該隱’已恢復(fù)基本溝通能力,請求盡快派遣醫(yī)療小隊以及飛行式源石載具前來接應(yīng),完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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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拿著一塊既大又厚的通訊用物體與不知何遠距外的女人報告,無法令人猜測出這是什么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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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嗽聲打破了短暫的死寂,一陣陣灼痛火急火燎地涌上我的肺部,猶如被大量的破片侵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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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轉(zhuǎn)過身回來,親切地以甜美的嗓音詢問道:“請問你還能回憶起你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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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猶疑地回答:“約翰·里德,你可以稱呼我為里德或約翰博士”(注:里德本人是一名無師自通的杰出記者,于文學(xué)方面大有造詣,他于彼得格勒實地記錄時與國際的社會傳播學(xué)學(xué)者接觸良多,故筆者安排里德作為一名博士,意在重點其學(xué)識相對于泰拉時代的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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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博士,我是阿米婭。目前的情況過于復(fù)雜,等到我們回到羅德島之時,再讓我好好地為你解釋吧?!?/p>

面前的少女自稱阿米婭,語句中提及過羅德島,是梅里可的羅德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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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多想,爆破物的聲音便響徹整個不大不小的房間。環(huán)顧四周,也有其余和阿米婭穿著同樣制式服裝的人員,阿米婭似乎是這里的...領(lǐng)導(dǎo)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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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略微武裝的蒙面暴徒水泄不通地堵在了門口,我身前的眾人即刻展開了戰(zhàn)斗陣型,說來也奇怪,這個世界的戰(zhàn)斗似乎很奇怪,有些人拿著一些不知是何材質(zhì),鑲著寶石的木棍,有些人拿著遠古時期的弓弩,更有人拿著中世紀(jì)的單手劍,連一把燧發(fā)槍都沒有,我原本的世界觀已經(jīng)被蘇醒后數(shù)分鐘的事物所震撼而崩塌了。

只是,他們最基本的戰(zhàn)斗方式,也太簡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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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那個拿法杖的咳咳..站到我這里來!”

“那個劍士,給我靠前點?。】瓤瓤?..”

“還有那幾個射手,分兩批人一左一右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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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阿米婭側(cè)過頭來看著我指揮的英姿與展現(xiàn)出的驚人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眼中大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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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驚無險地,總算是抵御掉敵人的第一波進攻,我已無暇管及身上的苦痛,只得催促小隊保持隊形盡快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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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一個帶有明亮標(biāo)識的空曠平臺上,阿米婭拿出一把小巧的發(fā)射器,一個紅色的光團便急速升空。霎時間,一架飛機,與我認(rèn)知中的螺旋槳飛機相差甚遠的飛行器,便從別處趕到,緩緩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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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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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消散,歸于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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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再醒來之際,我已然躺在柔軟的被褥之上,眼前只有白得發(fā)慌的天花板,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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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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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里德。

John-R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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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 John Reed

生于梅里可,葬于羅西婭,死于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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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書憑空出現(xiàn)在這純白的方寸空間內(nèi),啊,是我所撰寫的那本“震撼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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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的光點浮現(xiàn)于周圍,一幕幕景象若隱若現(xiàn)。它們朝我襲來,我的思緒被洪水般的記憶沖散。重塑,崩散,再重塑。我獲得了許多人的記憶,無論是伊里奇,還是大胡子們,或是我的后輩們,連帶一切事業(yè)的文獻,多如繁星的選集,手冊,或者論文調(diào)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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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晰地感受到在此刻,至少,我正承擔(dān)著前輩與后輩們的盼望,為了偉大事業(yè)而奮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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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視野仍然模糊,一片綠色在我的左邊,一片棕色在我的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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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老師!那個,博士他,不會有事吧...”我能清晰地聽到,阿米婭那關(guān)切的話語,我的心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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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凱爾希兀地發(fā)話:“阿米婭...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對待該隱的正確態(tài)度,無論或公或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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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腳步聲響起,逐漸靠近我,“該醒了,偷聽對話的生物?!崩淅涞脑捳Z從我耳畔炸開,被褥被毫不留情地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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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冷漠地轉(zhuǎn)身離開,擲下一句無情的話語:“對于你的歸來我很是意外,但既然你回來了,那就盡快開始處理你辦公室那些積壓已久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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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聳拉著耳朵,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我說道:“那個,博士,凱爾希一直到現(xiàn)在仍記恨你當(dāng)初的所作所為...所以,請不要怪責(zé)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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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初的所作所為...?我當(dāng)初曾經(jīng)與她共事?”我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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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凱爾希老師,就連羅德島的所有人也在你的管轄之下啊。”阿米婭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捧著我的臉,毛發(fā)悚然地攝住我的目光,陣陣涼意從阿米婭的身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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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你并沒有說謊...這可真是奇怪呢...”阿米婭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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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記憶,你剛才口中的羅德島,是梅里可的一個行政區(qū)嗎?”我如此問道,用以驗證這個世界是否仍是我所熟識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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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搖搖頭:“羅德島,是一間藥物公司的名字,本部便設(shè)于這艘陸地航母。你也是這個公司的主要負(fù)責(zé)人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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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來我確實是失憶了,那么,煩請你能否將...嗯應(yīng)該有的...有關(guān)這個世界的影像資料或者史料文獻拿給我看看?有勞...”我的請求不算苛刻,也只是為了迅速調(diào)查這個世界的權(quán)宜之計,長久而言,我仍需進行大量的實地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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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疊疊的光碟被幾個員工運了過來,于是我便花費了整個上午去觀看這些資料,從時代背景到歷史,再到民族風(fēng)情,地緣政治,社會結(jié)構(gòu),天災(zāi)科學(xué)等范疇,統(tǒng)統(tǒng)都有概括。不出數(shù)小時,我便能大致厘清這個世界的基本形勢,雖然在大體的社會結(jié)構(gòu)上沒有太大的差異,但是所謂的源石橫插一腳,使得整個社會出現(xiàn)了巨大的變數(shù),不僅能使這個大陸——泰拉的人民獲得超乎我想象的力量,更催生出感染者這一階層,不過整體上的方向未至于完全推倒重來,實乃我的一大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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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趁著我觀看研究資料的空擋,與凱爾希復(fù)命:“博士他...并沒有說謊,他現(xiàn)在正觀看著資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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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挑了挑眉,面色有些緩和地對著阿米婭講:“待他看完那些資料后,讓他到我的辦公室,我要面見他,順便共進午餐?!闭f罷,便開始埋首于卷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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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男人,到底要攪出何等濁水方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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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我把碟片整理好的時候,阿米婭的毛茸茸的耳朵從門外彈出,她歪著頭和我說道:“那個,凱爾希老師邀請你去她的辦公室與她共進午餐,并商談某些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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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了手中的碟片,隨著小兔子的引導(dǎo)來到凱爾希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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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艦橋頂部的辦公室后,阿米婭為我拉開大門,隨后自行退下,只留我與凱爾希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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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需要確認(rèn)博士是否失去記憶,檢查他的立場,確立與博士的相處關(guān)系

#博士需要讓凱爾希允許自己去做實地調(diào)查,并試探凱爾希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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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凱爾希冷不丁地開始了對話。

“悉隨尊便?!蔽倚廊坏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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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無恙,Dr.里德,自寒舍落成后,你便一直無暇光顧,此次前來,周圍風(fēng)景,與巴別塔那時相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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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高聳入云的巴別塔相比,這里雖然沒有一望無際的視野,但在這四處游歷的陸行艦上,倒也能看到許多風(fēng)土民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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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皺了皺眉,隨后舒展:“機會是會有的,只是得等機會來找你。不過在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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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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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蔽也患偎妓鞯孛摽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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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3ter!”凱爾希怒吼道,一只怪物從她脊柱中沖出,以其龐大的身軀牢牢地限制住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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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彈不得,凱爾希自口袋掏出一把做工精致的手銃,頂著我的眉心,冷峻道:

“你還是沒變啊,欺詐全局的惡靈先生,這次竟然會露出如此明顯的破綻,一切都應(yīng)該要結(jié)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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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的右手扣在板機上,只消用力一按,便能帶走一名人類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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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避過她的源石技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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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多言,一顆真心足以。”我硬著頭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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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不知何時推著一臺華麗的餐車,出現(xiàn)于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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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老師??我能以羅德島乃至卡茲戴爾的未來擔(dān)保,博士絕對是失憶的??!無論是從他那青澀的指揮還是看記錄片的表現(xiàn)來看,他都是百分百失憶的,凱爾希老師請你千萬不要殺死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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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聪虬⒚讒I:“既然你認(rèn)為他一路上的表現(xiàn)無問題,我也姑且相信你的判斷,你的技藝,少用。我自有辦法好好處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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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把槍口偏移,隨后面無表情地說道:“阿米婭先請退下吧,接下來請保證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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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么解釋你剛才的話語?”阿米婭離去后,凱爾希渾身散發(fā)著殺氣,厲聲暴戾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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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介書生之流,一個學(xué)者罷了,誠如阿米婭剛才所料,我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識仍然淺薄,我絕不會貿(mào)貿(mào)然地胡亂運用這些知識,相比起與感染者之流同流,我更愿意于羅德島發(fā)光發(fā)熱,利用自己的知識讓羅德島的事業(y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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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微微頷首。

“那么,有鑒于里德先生驚人的戰(zhàn)術(shù)戰(zhàn)略指揮才能以及豐富的知識,我現(xiàn)誠邀先生擔(dān)任本島戰(zhàn)術(shù)指揮官以及總參謀一職,不知您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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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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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慢用?!眲P爾希不斷地從餐車拿出一碟又一碟佳肴,配合著窗外長天一色的景象與眼前的美人,倒也是別具一美,胃口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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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羅德島與其他地區(qū)的貿(mào)易協(xié)定也都接近臨期狀態(tài),我們不妨一同去再次協(xié)商這些協(xié)定?畢竟都是你曾經(jīng)接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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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最后,凱爾希陡然對我嫵媚一笑,我一個激靈,剎那間一個心神不定,看來此行且險困重啊... 我再次陷入思緒的迷宮中,對我而言,我新的人生才開展了不過三天,自石棺起,我便一直無暇處理我自己零散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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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益于凱爾希與我同行洽談貿(mào)易協(xié)定的計劃,我倒是獲得了整整一天半的休息時間,我總算可以靜下心來,心無旁騖地從頭整理飄散在我腦海的混亂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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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具身體,是約翰里德。有著更多額外的,不屬于我的記憶:卡爾在日耳曼或者其他地方實地調(diào)研的記憶,抑或伊里奇的著作等等,除了我那時代甚或更早的時候,更有許多來自我后代的記憶,宴平之下的暗流涌動,還是血與火鑄就而成的崢嶸,我都一一藏于心中,直至那一個終末,一切便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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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約翰·里德,一個集大全事業(yè)經(jīng)驗于一身的一個revolutionary,一個抵著整個文明的期待而為著其反攻的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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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念及至那終末的記憶,我倒是心中明了,接下來的路途,在先輩或后輩的探察下,變得明瞭筆直,熾炙而令人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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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望時鐘,夕陽早已沉入地平線下,只余晚霞數(shù)片仍在天空上向著世人訴說著往日的輝煌,七點已過,是時候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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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的面容與耳朵適時地出現(xiàn)在我辦公室的門口,柔聲道:“博士,一起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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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yīng)聲答允,隨著阿米婭輕快的步伐前往羅德島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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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阿米婭攜手走進食堂,我看了看餐牌,走到點餐窗口前,以一口純正的芝加哥腔對負(fù)責(zé)的廚師講:“一份今日餐牌上的厚底披薩配熱狗,有勞。(Excuse me, may I get one plate of thick-based pizza with one hot dog on today’s menu please)”窗口的先生詫異地的看了我一眼,隨后用一種蹩腳的英語與我溝通:“好的先生...不過羅德島慣用的語言是哥倫比亞語,并不是高盧語...在此提醒一下先生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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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口腔很有高盧味道嗎?我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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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我的紀(jì)元,那條駛至終末的時間線...不,應(yīng)該是我們的紀(jì)元,our time line——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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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榮光遍地,鳶尾花風(fēng)華流轉(zhuǎn),洛林十字掛。”

“今不見昔日輝煌,枯花凋零軍盔摘,無人承大統(tǒ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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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這與OTL社會演化高度接近的泰拉世界中,高盧卻未能守候至英雄的凱旋,獨自化作飛灰,識趣地早早推出了角力場。不過這些語言,足以見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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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 revoir!(再見!)”我微笑地回道。看著廚子一頭霧水的樣子,看來他似乎根本分不出我那時代受往昔宗主國影響的哥倫比亞語與真正純正的高盧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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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眼前的小兔子倒像是分辨出我語句中的口音與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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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這一口流利純正的高盧語,和一開始滿帶親切口音的哥倫比亞語是什么時候?qū)W的啊?!卑⒚讒I兩眼放光,似乎要將眼前男子的一切秘密統(tǒng)統(tǒng)挖出來,她愈發(fā)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哪怕在魔王傳承的幫助下,她仍然覺得在方方面面都被里德穩(wěn)壓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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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深邃,像整個夜幕一樣,永無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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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故人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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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點了一份香煎三文魚魚柳粒配時蔬,待取餐以后,覓得一空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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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兜帽與口罩,正當(dāng)我欲用餐之際,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來,我瞟了一眼,整個食堂的干員似乎都對我抱有敵意,眼中的怒火快要凝聚成形,倘若眼神能殺人,想必我早已被千刀萬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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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是冷的,早已跌破零點,他們似乎在向我無聲地表達,積壓已久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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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不知他們?yōu)楹我绱藢Υ遥羧晃乙郧耙嘁砸幻锩_者的身份在泰拉闖蕩的話,被視為怪物的liberation事業(yè)也不可避免地延伸至對我形象的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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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一切都是過眼云煙,耳外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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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不知幾時起便突然出現(xiàn)在食堂中,大家的目光暫時被吸引去,直至凱爾希坐到我身旁的座位。目光再次聚焦在這方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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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戲謔地對著博士微笑:“這厚底披薩,和你家鄉(xiāng)相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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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nèi)心一驚,但盡量不動聲色地回答:“確實不錯,快稱得上正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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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希摸了摸我的下巴,靠在我耳邊悄然說道:“只有羅德島才有哦~博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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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精英干員見此情景,紛紛繼續(xù)手上功夫,不再關(guān)心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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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一番話確是我肺腑之言,只是這未免,也太具有壓迫感了,用餐以后回到辦公室。我才能自在真摯地與阿米婭表露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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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請在晚上八點前將鋼筆一支以及不少于五十張的29.7cm X21 cm尺寸通用紙張送到我辦公室,我自有大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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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見我面色鐵青,也不敢怠慢,匆忙奪門而出,為我籌集物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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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準(zhǔn)時到達的紙筆,有些事物,僅存在于我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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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證....歷史....唯....哲學(xué)...主...”

將一份在OTL后世的文獻以十五種語言謄抄出來也實在是枯燥無味,不過以備無患,通用證明文件這些東西,誰會嫌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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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辦公桌上拿起釘裝裝置,將這些文件一一排列好,收好,靜候行程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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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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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rèn)存活。將努力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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