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566解說文案(31)
關山難越
誰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
盡是“寒蟬”之客
孟嘗高潔
空余“憐民”之情
阮籍猖狂
“唯留”窮途之哭
?
開頭聊兩句閑話
B站的up主是可以后臺看到被舉報的彈幕
有權利選擇刪除和放出彈幕
我目前為大家的號考慮
只刪過一兩個塔沖太深了的彈幕
其他的都放出來了
但經過實際操作我發(fā)現被放出的彈幕也會消失
?
從這件事我想到一個話題
一個錯誤的彈幕應不應該被舉報刪除
這當然是應該的
?
那我為什么不刪掉錯誤的彈幕
因為我確定不了什么叫“錯誤的彈幕”
?
王小波說在《沉默的大多數》中說
“接受了一個倫理的體系不過達到了小學四年級的水平
而接受一個真理的體系就難得多
人們知道得越多
明辨是非就越困難”
我既然明辨不了是非
我有什么資格和權利去定義什么叫錯誤的彈幕
我既然定義不了
我怎么做到刪除一個“錯誤的彈幕”
?
在倫理領域的爭論
一旦進入了“消滅錯誤”就能得到正確的實踐路徑中
就再也不可能真正的“消滅錯誤”和“得到正確”
包括我在內任何人“得到正確”的初心不值錢
如何最大的趨近“得到正確”的路徑才值錢
?
《巴巴拉少?!防镉芯湓挘喝巳擞袡酄巹儇?/p>
無人有權論是非
王小波說實際上人只要爭得論是非的權利
他已經不戰(zhàn)而勝了
如果把我的“視頻”放大到另一個層面
把我的刪除彈幕權限放大到另一個層面
把“我”放大到另一個層面
?
一個隨時可以“舉報錯誤彈幕”的“你們”
一個不受約束“刪除錯誤彈幕”的“我”
真的能糾正“視頻”和“言論”的任何錯誤嗎
當然從明確一切到否定一切
是威權到虛無的兩端
我不認為我們陷入過真正的虛無中
而給質疑戴上虛無的面具
就能看到一地被無需審判就能“公正處決”過的“虛無”的尸體
?
我之前一直以為自己要追求的是“明辨是非”
這其實是一種狂妄的不自量力
“而說出自己的意見
把是非交付公論”
能求得良心的清白
已經是我這樣無用之人最大的白日夢了
?
大家好我是謝玄
一個木石鹿豕的up
我們今天講第二十一集
?
盡管楊金水看起來瘋了
但這么久馭下的余威猶存
太監(jiān)們怎么敢輕舉妄動
加上楊金水原本就陰陽難測
如今這半瘋不瘋的就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10:17-10:30)
一個人只要坐到一個“位置”
什么瘋話都有人能應承
?
趙貞吉派人解送糧草的這幕戲特別的諷刺
趙貞吉解送來的軍需
正是胡宗憲鄉(xiāng)誼交的定金買的
胡宗憲正要感謝趙貞吉對前方的支援
卻被王書辦告訴了真相
?
(13:05-13:25)
趙貞吉最虛偽的地方并不在他承諾了胡宗憲沒有做到
硬頂轉賣家財這件事他確實有自己的難處
而且趙貞吉也抗爭過了
他最虛偽的地方是在他的信里絲毫沒有告訴胡宗憲真相
任由胡宗憲懵然的被構陷
要趙貞吉頂著楊金水救胡宗憲有點過于苛刻
但作為二十年的所謂至交
知道倒嚴的事以后和胡宗憲切割的這么徹底
站在岸上觀船翻
趙貞吉之無恥可想而知
?
小說里齊大柱是溫嶺海戰(zhàn)才加入的戚家軍
戚家軍之所以不肯開炮
是為了防止炮火誤傷倭奴船上的百姓
齊大柱因此帶領移民駕駛小船靠近倭寇大船
而正是靠齊大柱制造的混亂
戚家軍乘勢全線出擊
攻下了倭奴水寨
?
電視劇里齊大柱都已經升任百夫長了
還在戰(zhàn)場抗命攪亂軍紀
電視劇與小說里兩個“齊大柱”對比下來差的太遠
這點改動可能也是受限于經費
小說描繪的陸海并進的戰(zhàn)爭場面沒法拍
只能用齊大柱來填充戲份了
?
坐到浙江巡撫這火山口上
趙貞吉既不能睡也睡不著
一把年紀了熬通宵
個中滋味如人飲水
所謂世人都曉神仙好
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
荒冢一堆草沒了
?
(20:22-20:31)
王書辦來稟告趙貞吉楊金水瘋了的事情
趙貞吉倒是極有大員風范
臉上波瀾不驚
心里肯定是震動的
?
(21:10-21:40)
這里提一點有意思的細節(jié)
小說里向趙貞吉稟報楊金水瘋了的這段話
是后面這個被開除的書辦說的
電視劇里卻非要王書辦來說
而這不是第一次了
好幾次其他書辦的戲份都給了王書辦
如果說是為了節(jié)省群演
把戲份集中
那這次一個人的臺詞為什么又偏要分給兩個演員說呢
所以我有點懷疑王書辦是不是劇組里哪個大佬
給自己加了這么多戲
?
對于這個被開除的書辦
小說里鋪墊了更多
兩個伺候趙貞吉的隨從顯然是趙貞吉自己帶的
知道趙貞吉的脾氣
所以伺候趙貞吉的時候謹小慎微一聲不敢吭
而被開除的這個書辦和趙貞吉說話的時候則一副從容的老油子樣子
他的幾次回話和態(tài)度
加上最后這句多嘴的反問
讓他丟掉了工作
?
多一句嘴就開除
可見趙貞吉性格之強勢
這也算是殺雞儆猴
趙貞吉用這個書辦來警告整個浙江巡撫衙門辦事的人
上峰意志是絕對的
(21:53-22:06)
?
當然這個書辦除了反問的態(tài)度觸到了趙貞吉的逆鱗
還有個特殊原因
我們后面一點講
?
(22:36-22:40)
注意這個看似閑筆的細節(jié)
這是趙貞吉的故意布置
我們注意這段鏡頭(23:24)
官場上尤其是這種正式場合
卻做這么不正式的事情
趙貞吉當然是另有用意的
其機心之深王用汲都沒看破
錦衣衛(wèi)來告訴趙貞吉他剛剛已經知道了的楊金水瘋了的事
此時的局面就更變得迷霧重重了
?
這里再說個細節(jié)
趙貞吉的寶石戒指在第九集出場的時候是沒有的
直到他調任浙江巡撫的時候才出現
?
(24:52-24:54)
這算電視劇的一個明示
楊金水裝瘋
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攔下海瑞審案
?
趙貞吉來見楊金水當然不是出于對這位織造的關心
而是探探虛實
到這個節(jié)點發(fā)瘋
傻子才會相信是巧合
?
(25:28-25:37)
兩個錦衣衛(wèi)顯然沒有受過專業(yè)的訓練
沒有做到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
一個月前還和楊金水互稱兄弟的喝酒
如今見到他的瘋樣子就只覺得好笑
可見酒桌上的稱兄道弟是靠不住的
?
(26:01-26:08)
楊金水裝瘋其實并不打算騙過趙貞吉
所以他裝的不徹底
借著瘋反而打起了機鋒
當然機鋒只能點到為止
楊金水說幾句機鋒就要繼續(xù)說瘋話
到了這個地步
鑒于楊金水的地位
趙貞吉和錦衣衛(wèi)當然只能認楊金水瘋了
?
(27:35-27:40)
(27:52-28:05)
這兩段話設計的很是巧妙有趣
有句話叫多少真心話是以玩笑的方式說出來的
楊金水被逼到這個地步
趙貞吉可謂“功不可沒”
所以楊金水借著瘋了說真話
惡心下趙貞吉
趙貞吉是個不肯吃虧的主
你楊金水借著瘋了什么都敢說
那我將計就計
借著你瘋了讓你吃點苦頭
兩個人借著裝瘋這件事搞“行為雙關”
真真詮釋了什么叫“暗斗”
?
(28:14-28:22)
王用汲這番話的意思不難理解
之前海王跟著趙貞吉按照原有方針審案
算是有功無過的穩(wěn)妥法子
雖然沒辦法徹底除根
但總歸是正向的
他們自己也有退路
?
誰都要為自己想想
不能上來就莽死自己
但如今海瑞捅了這么大窟窿
海瑞就再無退路了
王用汲作為好友
作為陪審
作為真正要擔起黎庶社稷的朝廷官員
決不能坐視海瑞為了審出真相而被污蔑
這就是主動把自己和海瑞綁上了前途未知甚至搖搖欲墜的船上
之前海瑞聽王用汲分析審案思路的時候
提出要大事糊涂()
海瑞也誤以為王用汲打算明哲保身迎合嘉靖
如今海瑞“做大死”搞瘋了一個織造
王用汲反而堅決站在海瑞一邊
這番肺腑海瑞如何看不出
又怎能不感動
?
一個人的行為對應的動機可以很多
識人難難就難在這里
我之前講了太多誅心論的錯誤
我們怎么可以那么輕易的通過一個行為幾句話把一個人給定性
看清本質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上來就以單維度尤其是屁股推人心是一種極其狂妄又傷害極大的傲慢
但我們想用任何手段消滅這種錯誤
本身就會犯這種錯誤
而我們約束這種錯誤的后果
就是最大程度的消滅了這種錯誤
?
說回劇里
海瑞雖然承王用汲的情
卻不想讓王用汲來蹚渾水
一來是有沒有王用汲結果都沒區(qū)別
同為小知縣海瑞加王用汲再乘個十都不比永定河的龜值錢
捆綁在一起不能增加辦案分量
海瑞不希望王用汲做無畏的犧牲
二來海瑞見完趙貞吉
知道此刻的情形遠比看上去兇險
需要有好友托付家眷了
?
(30:40-31:22)
王用汲到底道行還是比海瑞淺一點
沒看出水下渾濁到這個地步
還以為趙貞吉至少從審案的角度出發(fā)
和自己是一條戰(zhàn)線的
?
分清敵人朋友的本質就是理清矛盾
很多人會覺得事物矛盾是是不言自明般的涇渭分明
但恰恰相反
這個世界能理清矛盾
分清主次矛盾
分清矛盾的主次方面的人
萬不存一
歷史上所有的成功
都可以歸結為弄懂事物的矛盾
看到矛盾的發(fā)展與轉化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智者
?
海瑞與趙貞吉的關系
也可以用矛盾的觀點去看
一開始三人同為欽差奉旨審案
海瑞面對的最主要矛盾是審清案子與鄭何拒不交代的矛盾
而后來海瑞一個人捅翻了織造局
海瑞與趙貞吉就從盟友變?yōu)榱藢α?/p>
海瑞審案面對的最主要矛盾就從鄭何拒不交代的矛盾
變?yōu)榱粟w貞吉迎合嘉靖的矛盾
這時候海瑞最主要的敵人
就從鄭何變?yōu)榱粟w貞吉
這就是矛盾的發(fā)展與轉化
也是事物不斷運動的體現
?
矛盾論的思想承襲自黑格爾的對立統一
矛盾是事物發(fā)展的根本動力
所以我們如何正確的抓到矛盾
剖析矛盾是解決一切問題的前提
也許大家會覺得“矛盾”“發(fā)展”“動力”這幾個詞風馬牛不相及
這確實需要從純抽象的哲學維度去理解
對立統一的思想我們以后還會詳講
先說回劇里
?
清流嚴黨算不上一體兩面
但趙貞吉和鄭泌昌倒算得上是同根同源
這兩個人都有腦子有智謀懂朝局知進退
還都是最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隨時隨地都在忽悠別人頂到前面
卻絕不會被利益之外的東西忽悠
所以海瑞說趙貞吉干的就是“沒有鄭泌昌的鄭泌昌那一套”
當然從手腕來講
趙貞吉要更高一點
吃相上也會好一點
可謂是同質不同量
?
接下來海瑞詳細分析了趙貞吉的全部動機
這個我們前面也講過了
趙貞吉就是讓海瑞去揭織造局的蓋子
皇帝要??椩炀?/p>
趙貞吉就說海瑞是借著圣旨自行其是
那罪責是海瑞的
對清流也有交代
?
皇帝要查織造局
趙貞吉就可以跳出來說海瑞的行為是在他指導思想下完成的
甚至是他親自指揮的
來個貪天之功
可見這靈活二字
端的是老祖宗的大智慧
?
王用汲聽到海瑞這番分析
還有些不信
海瑞則繼續(xù)抽絲剝繭
解讀了趙貞吉方才在簽押房反常行為的動機
大家還記得朱七這句話嗎(別讓那個海瑞)
嘉靖對浙江情形的掌握
當然要聽各方面的回報
錦衣衛(wèi)就是嘉靖情報的重要來源
假如錦衣衛(wèi)告訴嘉靖
海瑞這么搞是趙貞吉背后示意的
趙貞吉的計劃就落空了
所以他在簽押房故示悠閑
官服都不穿
為的就是告訴錦衣衛(wèi)他在拖延放水
都是海瑞一直在主動推這件事
?
而書辦被開除的深層次原因也在此
按照道理趙貞吉應該穿了官服和海王一起拜圣旨
可這樣錦衣衛(wèi)來的時候
就會看到穿戴齊整的拜過圣旨的趙貞吉
趙貞吉設計的戲——切割他和海王的聯系就落空了
所以趙貞吉不能先拜圣旨
一定要演到錦衣衛(wèi)來
這樣的心思一個書辦怎么可能知道
他的這句“多嘴”的提醒
無意中戳中了趙貞吉的計劃
趙貞吉心理有鬼
盡管知道書辦的話肯定沒有多余的意思
還是要干掉這個多嘴的書辦
明白了這一系列動機
當然就知道了趙貞吉到底如何為人
了解了趙貞吉的為人
自然也能猜到他后面要做什么
(34:06-34:54)
?
如果大家把自己代入海瑞
看看此時是什么情境
我們會發(fā)現自己手里的圣旨居然是演戲的道具
我們這般自以為的神圣使命竟然變成了嘉靖和地方大員演的雙簧
所謂查抄不過是給天下人的一場戲
海瑞這樣的小人物只是大明這臺機器中的提線木偶
一個想不按劇本的演下去的演員
會是什么下場呢
這就像愛比克泰德說的:
我們登上并非我們所選擇的舞臺
演出并非我們所選擇的劇本
?
?
但海瑞畢竟是海瑞
他既沒有絕望也沒有屈從
海瑞只有堅毅的“當為”
(35:01-35:23)
海瑞這番安排既是保全王用汲也是留下未來翻案的火種
所以大明王朝里的海瑞
比起其他藝術形象中的海瑞
最不同的地方在于
他的當為不僅僅是殉道
而是在力所能及里
做到可以做的一切
?
巧為所為為智
恒為所為為信
替眾人所為為仁
知不可為而為為勇
不論歷史上的海瑞是什么樣的
大明王朝里的海瑞都堪稱天下一人
所以劉和平會說海瑞才是卦象中的乾上
是陰陽魚里的太陽
剛峰公
壯哉!
?
趙貞吉投石問路的把戲已經做完
如今正要聽嘉靖的回聲
當然不會放任海瑞繼續(xù)胡來
我們注意鏡頭
多次給到了趙貞吉手上大寶石戒指的特寫(36:07)
這個鏡頭的暗示大家就見仁見智吧
?
海瑞闖趙貞吉簽押房的這幕戲
小說細節(jié)更精彩一些
劉和平提到相書說人的睡相可以看出心地
睡得安穩(wěn)的人說明心地坦蕩
呼吸不勻表情緊張的人說明心機深沉
這就像白云的名言
(沒心沒肺的)
?
而趙貞吉的睡相卻兩者都不是
睡得安穩(wěn)呼吸悠長
卻神色緊繃嘴角緊閉
我覺得劉和平描述這樣一個睡相
是想說明趙貞吉是一個城府極深又把得住端得穩(wěn)的人
?
小說里海瑞是看著趙貞吉睡的
不好叫他
而自己也累了
索性坐在靠窗的凳子上也睡著了
?
這些細節(jié)確實不適合在電視劇里拍
這是載體風格上的差異
(36:31-36:55)
趙貞吉很顯然跟書辦唱了個雙簧
攔得住就攔
攔不住也是底下人弄錯了上司的意思
底下的人做錯了不要緊
能不打替上司兜住錯才要緊
?
趙貞吉之所以能“片鍋不沾身”
除了有事事往外摘的本事
還會一招打太極處處轉移話題
海瑞的追問他避實就虛句句擋開
靠的就是一手接化發(fā)
?
海瑞問趙貞吉為什么不審案
趙貞吉說抓了人隨時可以審
海瑞說案情緊急要馬上審
趙貞吉問海瑞哪個案情緊急到要馬上審
海瑞直接捅出了毀堤淹私放倭寇和轉賣家財
趙貞吉又拿了前方軍報來搪塞
?
大明有些人就和趙貞吉一樣
你說官員貪墨
他說為什么不關注抗倭
你說內部腐敗
他說為什么不關注抗倭
你說階級矛盾已經到家家皆凈了
他說一切都是為了抗倭
所以分清主次矛盾是多么重要
趙貞吉分不清主次矛盾嗎
他就算分不清主次矛盾
他總該知道有些矛盾是并行不悖的
可趙貞吉偏偏要混淆兩矛盾
(裝糊涂的高手)
按照這些人的觀點
魯迅的“我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中國人”這句話真是惡毒
明明人類都一樣壞
你魯迅憑什么只揣測中國人
?
我在趙貞吉出場的時候就說過了以“術”掩“道”
以話術遮掩本質
把主要矛盾避而不談
原因是什么傻子也能想通
可惜“術”這個東西真的好用
也正因為它好用
人們會經歷一次次的“這集我看過”
?
(38:16-38:26)
(38:51-39:18)
趙貞吉先用義民立功的角度夸獎海瑞
甚至要給海瑞請功
這當然是拉攏海瑞
但這個拉攏特別的不露痕跡可攻可守
海瑞如果說你趙貞吉別想拿小恩小惠來堵我的嘴
趙貞吉馬上可以說為你請功是公事公辦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海瑞根本無法反駁
所以海瑞說自己無功
是面上面下都拒絕了趙貞吉
?
趙貞吉見堵不住海瑞的嘴
只能搞詭辯論
趙貞吉是玩弄話術的高手
一旦我們不能正確的抓住矛盾的主次
就很容易被唬住
海瑞要查毀堤淹田和通倭趙貞吉并不在乎
畢竟這和趙貞吉無關
但他要查轉賣作坊這就是牽連到趙貞吉
趙貞吉當然要反駁
(50萬兩)
這句話大家耳熟嗎
這是不是和幾天前楊金水對趙貞吉說的話如出一轍(一定有辦法)
人的屁股總是會變成坐著的那把椅子需要的形狀
?
(39:24-40:15)
趙貞吉之前怎么駁的楊金水
海瑞就怎么扒的趙貞吉
而且扒的比趙貞吉干凈的多
趙貞吉的夸徽商有功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轉賣是對的
?
海瑞指出來沈一石家財本來就很值錢
他們掙了國家的便宜
哪來的功
?
趙貞吉又說雖然沈一石的財產值錢
但不能轉化成現銀
沒有徽商拿出現銀
難道直接拿沈一石的織機做軍需嗎
海瑞繼續(xù)點破趙貞吉的狗屁邏輯——沈一石的家財賣給誰都能收回千萬兩的銀子
你的問題是把沈一石的家財轉賣的東西都收歸了織造局而不是國庫
強行把兩個不相干的問題扯到一起
忽悠誰呢
?
趙貞吉把家財歸屬問題轉化成了供應前方打仗問題
就是模糊了事物的幾個矛盾點
強行混在一起為自己做掩飾
把國家利益被嘉靖這些小團體瓜分的矛盾
強行轉化為國家與倭寇之間的矛盾
把轉賣沈一石家財而不入國庫的行為
強行用充作軍需來含糊
這套無恥下作的說辭
后來有一群人學去了
他們在《告誡工人書》中說道:
工人所受的痛苦乃由整個國家受各國帝國主義種種壓迫所生之痛苦
人如不以國家之利益為重
而求自己利益之增進
必無是理
這群枉顧事實把矛盾全部用外部壓力掩蓋的人
叫做“國民黨反動派”
?
趙貞吉的底褲被海瑞扒個精光
干脆開始耍無賴
(40:17-41:25)
我認為任何人在辯經的時候去訴諸于人身
都是對道理的一種侮辱
這在邏輯謬誤里叫“人身攻擊”
?
小說里講的很清楚
大明官場最看重出身
所以但凡有一點仁恕之心
對非正途出身者都會回避“科甲”二字
趙貞吉卻故意用科甲出身壓海瑞
這是一種極為刻薄的深惡
?
這也體現了趙貞吉之卑劣
面上為公心中為名
被人當場拆穿了
反倒是惡毒的變本加厲
裝作講理實則人身攻擊
可謂無恥之尤
如今大行其道的誅心論大抵如此
?
(41:25-42:06)
海剛峰的還擊不卑不亢
始終從理出發(fā)
海瑞的每一句趙貞吉都無可辯駁
面對污言穢語卻能一字字的口含乾坤
人理合一超然于“自我”
這種不自我懷疑迷茫的“孤”
這種不自我狂傲固執(zhí)的“孤”
我真的很羨慕
?
海瑞講的都是理
這理趙貞吉既不能接
更不能忍
于是這個既要面子內在又極為獨斷專行的心學名家
居然身份格調統統扔掉
上司的體面也不顧了
開始和海瑞強辯
?
(42:21-43:04)
趙貞吉這段話的本質還是誅心論那套
沒有道理的人永遠只有這個本事
反駁不了道理就只能訴諸人身和動機
海瑞家人是不是安好
和趙貞吉把原本國庫的資產轉歸織造局有什么關系
海瑞是不是博直名
又和趙貞吉把原本國庫的資產轉歸織造局又有什么關系
我們如果學不會一碼歸一碼的就事論事
那所謂講道理就永遠只是詭辯論
?
海瑞淡然的說出自己多年前遭受的倭患
更說出了父親死在倭寇手下的人生不幸
終于是堵住了趙貞吉的嘴
(3:03-3:22)
我們試想一下
如果海瑞的家人真的從沒經歷過倭寇入侵
全家都安然的在淳安
那會有多少人真的信了趙貞吉的鬼話呢
他們馬上會把“國庫的資產轉歸織造局”這件事和海瑞家人安?;鞛橐徽?/p>
從海瑞家人安好得出海瑞查織造局是站在岸上觀船翻
從而得出趙貞吉沒有把“國庫的資產轉歸織造局”
或者“國庫的資產轉歸織造局”是對的這些荒唐結論
破腹易自證難
動機論的無恥之處就是舉證倒置
逼你自證你無此動機
證明不了
就能宣判你吃了兩碗粉
?
整場交鋒下來趙貞吉可謂厚顏無恥丟人現眼
辯到此處趙貞吉已經辯無可辯
只能以派海瑞押送軍需糧草的任務打發(fā)海瑞
海瑞知道楊金水“瘋了”
鄭何又在錦衣衛(wèi)手里
自己在巡撫衙門已經不可能挖出更多東西
現在唯一能開口的
就是東南一柱的胡宗憲
所以他應承下押糧的事情
既是省得趙貞吉再挑刺
也是另有打算
?
浙江的火越燒越旺
原本站在岸上的織造局被徹底拉下水
宮里的大太監(jiān)豈能置身事外
司禮監(jiān)有怎樣的對策
活證據高翰文又會面臨什么探問
我將在下期繼續(xù)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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