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什么來救你
——i mean一些穿越,一些自以為的成功救贖,一些無法逃離的結(jié)局,一些be
——是第一人稱,這里我就半架空了因?yàn)槲覛v史真的蠻差的
我費(fèi)力想要睜開眼看見眼前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穿著漢服的小姑娘滿臉淚水的看著我,看到我醒了,她頗為激動的一邊握著我的手,一邊大聲喊人。
“大人!大人!姑娘醒了!”
我眨了眨眼睛,看到一個男人快步走進(jìn)來,看到我真的醒了才松了一口氣。到此,我才發(fā)現(xiàn),我似乎是穿到了一個我并不了解的時代,我看了眼站在男人身后抹眼淚的小姑娘,又看了一眼男人,小聲的叫了句
“父親?”
那人猛的抬頭,嚇了我一跳,隨后又一個看著像醫(yī)生的人給我把脈,又問了些問題,對著那個男人說
“姑娘這像是丟了記憶,不過影響不大”
我趁這時四處看了看,和我印象里的房屋還是有些出入,不過電視劇里的東西哪有真的呢。
后來聽著那個小姑娘的絮絮叨叨,我大概知道了一些,她叫鶯兒,我是當(dāng)?shù)馗簧痰男∨畠?,家里有兩個哥哥。
作為一個在21世紀(jì)擺爛到底的青年,穿越回古代我也沒有那些小說里的人懂得詩詞歌賦或是制造火藥肥皂,我只想要明哲保身,我沒辦法改變這個吃人的時代,我只能護(hù)好我自己。那天被鶯兒拉上街時,遠(yuǎn)遠(yuǎn)地我就看到一群小孩好像在欺負(fù)人,我走上前,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我怔愣在原地,那雙眼睛,是我原先描述過無數(shù)遍的,那位古物店老板的眼睛。
我知道他非人的身份,也在他不經(jīng)意的講述中,將他的身世拼湊出來。但我沒想到,我現(xiàn)在來到了他為人的那個時代。眼看著那些小孩的石頭就要砸到她身上時,我握住那個小孩的手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我皺著眉,想要大聲呵斥卻想到之前被提醒不可在外大聲喧嘩,我嘆了口氣,沒想到最后還是被這些規(guī)矩束縛住了。我擋在她身前,示意鶯兒把他們趕走。
見那些人都走了之后,我蹲下身,看著滿身傷痕的那個小孩,心臟一陣抽痛,我顫抖著手將她的衣袖拉上去,看到的卻是大大小小的青紫,我鼻子一酸,眼淚險些要掉了下來。
“你跟我回去,我?guī)湍闾幚韨凇?/p>
原本想要拉住她,卻被她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姑娘不用了,我不會在這里久留,身上的傷我自己會處理的?!?/p>
我看著她的眼睛,想要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一些求救,可不管我怎么找,都只看到了絕望和無奈。我最后軟硬兼施,還是帶著她來到家里。我無視了家里下人看到她白發(fā)金瞳的驚恐,我拉著她的手,一邊絮絮叨叨一邊給她上藥。直到父親把我叫走。
“你怎么把她帶到家里了!”
“為什么不,她只是一個受傷的孩子!”
我據(jù)理力爭,想要將她留在家里,我知道那位老板被家里送到山中,結(jié)果依舊逃不過那群人的追殺,我認(rèn)為只要她在我們家,她就可以逃過那些人。
“我會把她送到山里去,哪里有她們家的祖宅不會有人去害她的”
“為什么要將她送走,為什么不能留在這里,就因?yàn)樗陌l(fā)色和瞳色嗎!”
我裝了幾個月的大家閨秀轟然崩塌,我紅著眼向那個所謂的父親質(zhì)問
“可你不知道,她出生之后我們這里就天災(zāi)人禍不斷,這不是禍端是什么?她還留著一條命就不錯了!你到底在胡鬧什么!”
陡然升高的語調(diào)將我桎梏在原地,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如何都發(fā)不出來聲,我該怎么說才能改變他們,還是說我根本就無法改變他們,只能讓那些流言蜚語逐漸吞沒掉那個根本無力面對的孩子。
“我會給她一些錢還會請人去照顧她的,你一月可以找她一次”
父親軟了聲音,我知道這是他最后的讓步了。
她被送走前,我偷偷給了她不少銀子和一把匕首。
“如果以后有人欺負(fù)你,你就拿這個捅他們,別害怕”
看著馬車漸漸走遠(yuǎn),我低下頭,我不知道,我這個做法是不是害了她,我曾懷著希冀想要救她,可我的行為讓她被送走的事件提前了,我開始終日惶惶不安,我害怕,我的任性讓她提前面對死亡,面對那些人的質(zhì)問。
終于等到上山的日子,等我到真正見到她時,那顆惶惶不安的心才放松下來,我看著她的眼睛,想要努力把她的模樣記在心里,我伸手想要描摹她的樣子,她也不動,任憑我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流連。我壓下心中的苦澀,握住她的手。
“你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如果有人要害你,一定要跑,不管怎么樣,一定要活下來?!?/p>
她笑了,回握住我的手
“我會活下來的,一定會的?!?/p>
回到家里之后,我那顆惶惶不安的心似乎并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是更為不安,似乎那日日在夢中折磨的場景馬上就要成為現(xiàn)實(shí)。那天我隨家人去佛寺時,我跪在佛前一遍又一遍的祈禱,祈禱她不會被發(fā)現(xiàn),祈禱她能度過一個清閑的一世。
可當(dāng)我聽到鶯兒說,父親找的那些人有人將她的行蹤透漏出來時,像是耳鳴一般,我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一聲比一聲更尖銳的聲音。我跌跌撞撞來到山下時,明明山腳沒人,可林子的過于靜謐卻讓我心生恐懼,我看到了半山腰處的佛寺火光沖天,就好像夢魘一般。我急著上山,不顧那些所謂的理由,也不管被劃破的衣物。我來到那間佛寺的時候,甚至一個音節(jié)都沒有辦法發(fā)出來。
他們舉著閃著光的屠刀,一刀一刀,血液四濺,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涼了,我癱坐在地,看著留到我身前的血液,我喃喃道
“怎么會,明明…明明我將你藏起來了 可…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我大喊著,將那群人痛罵,我罵他們是封建禮教的傀儡,罵他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罵他們不知天災(zāi)人禍的背后,只知道將錯誤推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罵到最后,我開始說我自己,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能救她,不知這里的殘酷,不知這里的人心。
他們都走了,只剩我一個人,跪在佛前,我顫抖著想要把她的身體拼好,可沒辦法,我看著那抹被濺在佛像上的血跡。
我看著那個曾經(jīng)被我細(xì)細(xì)描繪的臉龐,積蓄許久的淚水像是開了閘。我抱著她的頭,長大著嘴巴,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無聲的卻滿含痛苦的流淚。
真可笑,哪有什么所謂的救贖,不過是自以為是的毀了她罷了,我這樣想著,一步一步走下山。
他們都說我瘋了,瘋了好,瘋了我或許可以在夢中見到她,挺好的。
挺好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