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開拓者》序章⒈春日野鈴
《綜漫之開拓者》 「春日野 鈴」角色設(shè)計者、原文:摘星杓 修文:水歆 cp:山野坂x春日野鈴 ————— 序章⒈春日野鈴
我是春日野鈴,有一件事情說起來肯定令人匪夷所思,但卻是個不爭的事實──我擁有從胎兒時期開始的記憶。 那狀態(tài)的我,沒辦法看見周圍的一切,有的是一片的黑暗視野,但我的聽力卻讓我清楚聽見,透過羊水震動所傳來的朦朧聲音──我的心跳聲,以及與我彼鄰的另一個生命所傳來的相似音律。 我無法得知他是誰,是否與我相同,然而可以確信的是,他是我的手足。 這些感受讓我試著接觸、探索,即便所做不多,但我仍能聽見某種帶著強烈情感的音頻,模糊的傳入耳中──是來自母體與外界的爭論和猜疑。 當時的我只是個未入世事的生命體,什么都不懂,也無法理解,只感覺吵雜,直到我降生于世,隨著時間成長,我才逐漸明瞭——我和弟弟凌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 母親認為我們的存在是她與父親感情之間的重大阻礙,因此她厭惡我們,想將我們從她的體內(nèi)捨棄,但最終卻被父親的不忍而阻止。 父親雖做了此種決定,對于我們的到來卻備感頭痛,隨著我們的出生,整個家庭將迎來的是一道道難以負荷的「沉重責任」。 那是個怎樣的重擔,我并不曉得,只清楚我們的出生使雙親間的矛盾日漸加劇。 「近親繁衍」——意旨一對來自幾乎完美相似基因的異性,經(jīng)過生物的交.合天性,最后懷孕并誕生下一代的行為。 他們可以是手足,也可以是親子,只要是擁有同血緣的人共同執(zhí)行了生育的行為,并且沒有刻意避開,都屬于這種行徑,只不過,這是被法律明令禁止的關(guān)係。 而我們的父母就是在這種禁忌中創(chuàng)造并生下了我們…… 這段不可被看見的關(guān)係,讓他們躲避著他人目光,在不愿讓人發(fā)現(xiàn)的心態(tài)下,暗中找了一名有經(jīng)歷,卻是個地下接產(chǎn)的產(chǎn)婆幫忙接生。 剛出生的我和弟弟,體況并不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健康,我們比一般嬰孩更容易生病,需要服藥和特殊的細心照料。 由于我們的異常,加上父母的關(guān)係非比尋常,導致父親只得偷偷帶我們到位于附近鎮(zhèn)子上的小醫(yī)院接受檢查,經(jīng)過一翻診斷與檢驗,父親最后被醫(yī)師宣告——「囊性纖維化」,是一種罕見的遺傳疾病。 疾病所帶來的骨骼發(fā)育不全,其中涵蓋了骨質(zhì)疏松的問題,它使我們的骨骼脆弱,容易骨折,因此我們需要受到更精細的照顧。 除此之外,因為容易長不高,所以相較于同齡人,我們的身材更加矮小纖瘦。 這些對于當時的雙親而言,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原本兩人就是未成年且未婚生育,經(jīng)濟能力姑且不提,他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沒想著避孕——更別提要照顧患有在當年對「囊性纖維化」患者尚未出現(xiàn)針對性療法的我們。 家境本就貧窮,而我們的到來無疑使得春日野家的生活雪上加霜。 父親為此開始拼了命地四處打工。 從此春日野家爭吵不斷,還時常伴隨什么東西被砸碎的聲音——簡直是噩夢。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逃避,父親在家的時間愈發(fā)減少,后來甚至出現(xiàn)直接在上工地點過夜的情況。 不知何時,我們姊弟倆成為母親發(fā)洩情緒的工具。由于父親不在家時看不到,她開始將心中的那股惡意化為行動——比如扇巴掌、故意使我們餓肚子,或者言語暴力,再或者把我們單獨關(guān)進黑暗的房間中久久不予理會……等。 我只得和凌緊挨著,徒勞地意圖緩和緊繃的神經(jīng)。 由于年幼,當時只覺得驚恐,然而現(xiàn)在回想起來猶如潮水般襲來的卻是滿腔的恨意。 后來,無法忍受父親長期不在的母親氣到奪門而出,直接殺去父親上工的地點——過程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是互相咆哮著回來的。 再后來,父親更加拼命地打工,換來的結(jié)果是積勞成疾臥病在床。 家中經(jīng)濟來源就這么斷了。 縱使有好心的鄰居太太愿意來幫忙照顧我們姊弟倆,但春日野家還是時常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終于,在父親過世之后,母親徹底崩潰。 本就是容易偏激的性格——她把夫妻間的不和睦以及不幸的原因全歸咎于我們姊弟倆。 除了愈發(fā)毒打我們之外,甚至因為過度思念父親而產(chǎn)生「他其實還活著」的幻覺,把外貌和父親一個模子的凌當成父親的替代品下手! 凌原先就體弱,根本無法進行反抗;我曾多次想要拯救弟弟,但換來的又是一頓毒打。 要不是鄰居夫婦察覺到異狀并即時趕到,我們說不定都要被打死了! 走頭無路的我只得求助于好心的鄰居,他們似乎也看不過去,只得帶我和凌前往鎮(zhèn)上的警局。 由于觸法加上精神錯亂的母親因此被警方帶走,而我和凌則是被接獲消息的親戚接到日本。 也許打從娘胎時被我無意間搶走大部分的營養(yǎng),身子虛弱的凌的童年幾乎全在醫(yī)院里頭渡過;我雖然稍稍好點,但肺部感染所導致的呼吸困難以及積痰,鼻竇炎、發(fā)育不良等癥狀還是很夠我受的! 而且,即便脫離母親魔爪的我仍然不時掛念著身體虛弱的孿生弟弟。 親戚們很照顧我,但由于無法順利地擺脫家庭暴力所帶來的心理陰影,我總是很沉默。在幼兒園里也不愛搭理人—— ——直到七歲那年,我遇見了他。 那位為我黑暗的世界帶來曙光的男孩。 由于被檢測出覺醒魔力,我的學習生涯便在機構(gòu)里的小學部渡過。 山野坂,第一位沒有因為我的冷淡而放棄和我交流的同齡人。 最開始,對周遭不感興趣也不想接觸的我連有班上有這人的存在也不知道,還是在班里擔任「保健委員」的他總是不厭其煩地以溫和的態(tài)度找我說話——猜測他應(yīng)該多少從老師那兒聽過我的情況,于是會時不時來察看我的狀態(tài),以便上報。 也由于他的關(guān)係,意識到遺傳疾病將有可能嚴重影響我的學習狀態(tài)的機構(gòu)投入大量的資金補助我的醫(yī)療費用,同時亦全力對我的病情予以治療。 狀態(tài)至少沒有像前幾年那樣幾乎痛苦到生不如死。 機構(gòu)的魔法強化了我的骨骼機能,使得我終于擺脫「一不留神可能就會摔死」的風險。 為此,我心里其實是很感謝他的。 在機構(gòu)生活的日子里,最開始由于考慮到病情,上頭暫時推遲較為激烈的訓練,改為我安排過程最溫和的運動——例如交替抬腿、速度緩慢的仰臥起坐等。 做完之后,我便坐在場邊悠哉悠哉地看坂他們氣喘吁吁地在操場上跑圈。 雖然勞累,但每當路過我的時候,他還是會盡力對我揚起一個溫和的笑顏。 坂自己也許沒意識到,因為他的溫暖笑靨,猶如一道劃破黑暗的光明,溫柔照耀我的人生。